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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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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曲里暗含了自个儿的名字在中间,但他刚刚登上帝位,却唱出这样一首出世的曲子,意头就有些不好,孙清扬背上不免生出一丝凉意,强笑道:“皇上唱得真好,可臣妾就好生生站在您的面前,哪里有‘杳莫睹’了?皇上又何曾‘白云空望美’呢?不行,皇上得再罚一首。”
朱瞻基心思电转,立刻想到自个儿唱李太白的这首寄弄月溪吴山人令孙清扬心里生出不好的念头,遂不露声色,改唱了一首唐朝张乔的题小松:“松子落何年,纤枝长水边。斫开深涧雪,移出远林烟。带月栖幽鸟,兼花灌冷泉。微风动清韵,闲听罢琴眠。”
孙清扬这才露出笑容:“也不知几时皇上能够闲下来,咱们也过过微风清韵、听琴入眠的日子。”
朱瞻基拥住她:“今年冬天,带你到小汤山去,那儿的温泉很好,咱们天天听风弄琴,过一段神仙生活。”
孙清扬正想答应,转眸间,却瞧见他神色微微迷茫。
是啊,如今他要打理整个天下,国事繁杂,哪里去寻那样一段时光,闲散自在、随心所欲?
清扬杳莫睹,白云空望美。待我辞人间,携手访松子。孙清扬微微闭目,他的声音犹在耳畔萦绕,却不承想,十年之后,一语成谶!
第156章 林红叶初陨(1)()
八月末的紫禁城,探金英知近重阳,苍苍桂影,菱荷丛一船秋光,暗香浮动。柳岸芳堤之间,时时可以听见几声黄莺的啼叫,清脆的鸣声婉转悠扬。
坤宁宫的大殿里,皇后胡善祥端坐在上,眉宇舒展,神态安详。她头戴龙凤珠翠冠,深青色的霞帔,织金云霞龙文,铺翠圈金,饰以珠玉坠子,瑑龙文,前后织金云龙文的红鞠衣,一派雍容华贵。
大殿里,请安之后,十来位妃嫔按着位分高低,依次坐在黄杨木交椅上,有的端了茶默默饮啜,有的拿了水果、点心品尝,还有些,就与跟前的妃嫔絮絮而谈。
皇后右手下第一位坐着的是贵妃孙清扬,她身穿贵妃的常服,铺翠圈金的衣衫璀璨闪耀,华美异常,越发显得她肌肤如玉、清丽出尘,此刻,她正面带着慈爱的笑容,看大公主瑾秀拿了一个拨浪鼓,逗着路还走不太稳的小公主瑾瑜玩。
甜美的昭仪焦甜甜伸出如春葱一般白嫩水灵的手,拈起桌上白玉盘中的一块底部小巧圆实,上面堆满雾凇一般的酥丝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尔后,她露出一脸甜蜜的笑容,向着孙清扬笑道:“孙姐姐,这凤尾酥要给小公主吃点不?皇后娘娘这里的凤尾酥可好吃了。”
孙清扬还没答话,大公主瑾秀撇了撇嘴:“妹妹小,不能吃,瑾秀也不吃。”
端坐在上的皇后和颜悦色道:“焦昭仪,她们两个还小,牙齿没有长好呢,不能吃甜食。大公主本宫都不让她吃甜的,何况是小公主,才一岁多点,更不能吃了”
说话的时候,胡善祥大多数时间,眼神都在四岁多的女儿瑾秀身上。
孙清扬笑道:“是啊,小孩子牙齿没有长好之前,都要少吃甜食,大公主乳牙都没换呢,小公主更是连乳牙还没长全,吃了甜食,最伤牙齿,本宫那边,连这些个糕点都不敢摆!”
焦甜甜微微一笑,吐了吐舌头,娇俏地笑道:“瞧臣妾,没当过母亲,什么都不懂。”
为了补偿自己刚才的失言,她连连赔罪道:“皇后娘娘,孙姐姐,你们别见怪啊。臣妾年纪小,又没有生养过,真的不知道原来养小孩子有这么多费心的事情。”
孙清扬温和地点点头,嘱咐身后的乳母带小公主她们到一边去玩,然后对焦甜甜笑道:“俗话说得好,‘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这做了母亲啊,就时时刻刻都会记挂着孩子,她们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吃得好不好,怎么才能吃得好全成了叫人担忧的事情。”
下首坐着的美人花艳融听了,接过话头笑道:“可不是嘛,臣妾们一看贵妃娘娘就知道这养小孩如何含辛茹苦了,您这养着胎呢,还得时时照看着小公主,眼睛都不错一下的,平日里,对皇后娘娘处处谦和恭敬不说,这怀着身子还来晨昏定省,风雨无阻。其实就是为了您腹中的皇子,也该听皇后娘娘的劝,在长宁宫里调养身子多休息休息”
花艳融舞跳得很好,皇上登基后,宴请来京恭贺的藩王时,秦王朱尚炳献了一队舞伎,她是领舞的那个,因姿色出众,艳如其名,在皇上除服之后,封为美人。
花艳融虽然出身市井,但人很聪明,进宫后不久,她就搞清楚了当前的局势,本来按她的想法,是要依附孙清扬的,毕竟,她一个美人,家里又无权无势,想独善其身,光靠着皇上的新鲜宠爱在宫里长久立足根本不可能,但后来听人说,宫里头,再不得宠的皇后,也掌着生杀大权,尤其是皇上龙驭宾天,妃嫔们有没有活路,都在皇后的手里,所以,她平日想尽方法和皇后亲近。
可是,贵妃孙清扬这些年占尽皇上宠爱,最近又被太医确诊已经再次怀孕,按大家的说法,先开花后结果,她先前生了一个公主,这会儿得是个皇子,要不是她已经是贵妃,再升上去除非先废了皇后,恐怕光是诊出喜脉,就会再晋位分。
饶是如此,皇上的赏赐也是隔三岔五,接连不断。
而且,皇上膝下,目前只有皇后所出的大公主,贵妃所出的小公主两个女儿,就是太后,也十分在意贵妃这一胎。这宫里,谁都知道,皇上对皇后虽然敬重,却除开祖宗规矩定下的初一、十五那两日,鲜少留宿坤宁宫,所以,即使皇后想怀个嫡子出来,也不容易。
因此,若是贵妃这一胎能平安地生下皇子,那么这个孩子就是皇长子,依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宗家法,将来这位皇长子极有可能就是皇太子,甚至是以后的大明天子。
花艳融自然想两边都讨好,两边都不落空。
当然了,私下里,此时得宠又再度怀孕的贵妃,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焦昭仪笑道:“可不是嘛,孙姐姐真是有福气啊,小公主才一岁多点,这就又怀上了,等明年里生下个皇子,咱们大明江山就能后继有人啦!”她声音甜,说出这一串话更是可了劲地轻快,仿佛确实真心真意为孙清扬高兴。
然而,她的眼角却在打量皇后和贵妃的反应。
皇后胡善祥面容沉静,看上去,似乎和之前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变化。
孙清扬笑容温柔:“如今还说不好就是个皇子呢,而且,纵然是个皇子,也轮不到他来承继江山。太医说了,皇后娘娘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随时可能承孕。”
焦甜甜有些尴尬,她立即飞快地换了一个话头,对着向来不怎么说话的赵瑶影笑道:“对了,贤嫔姐姐,怎么今儿个没见林美人,她最近身体好了一点没有?还是那样吗?”
林美人是晋王朱济熿来京朝贺时进献的,行如弱柳扶风,静如处子临水,非常贤淑柔美,比花艳融还要得宠些。
几乎抢了前阵子颇为得宠的焦甜甜、徐澜羽的风头。
但前几天一场秋雨,本就如西子捧心般的林美人,病倒了。
她住在赵瑶影的长春宫里。
赵瑶影轻轻蹙眉道:“林美人还是那样,一到夜里就咳个不止,真让人忧心!”
孙清扬叹息一声,道:“林美人还没有好吗?这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她打南边来,初来乍到,不熟悉北方的天气,这一下子病倒了,真叫人担心,皇上前两日还问起她呢。皇后娘娘,内务府里新到了一批上好的灵芝,依臣妾看,不如去取几支,再找太医院配些上好的药材,让哪位妹妹奉了您的懿旨,代您去探视林美人,一则彰显了娘娘德沐六宫,二则也宽慰了林美人的心。”
上座的胡善祥听了微微颔首,笑容温和地说:“贵妃想得周到,就照你说的办吧,既然是焦昭仪问起,不如本宫就派焦昭仪去探视林美人,代本宫和贵妃问候她。”
惠妃何嘉瑜笑道:“皇后娘娘,请您允许臣妾和焦昭仪一起去长春宫探视林美人。臣妾的父亲从辽东带回来几支老参,臣妾想,连神农本草经里都说,人参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的功效,像林美人这样的虚弱身体,吃着最是有益。”
本来以林美人的位分,有焦甜甜前去探望,已经是彰显皇后的恩德了,何嘉瑜想着,林美人新近得宠,自己这样礼贤于她,一来可以收拢她的心,二来,也让皇上间接知道自个儿的贤惠。
上一回,她和孙清扬就是前后脚怀的身孕,这一年多的调理,应该也差不多了,说不准,皇上一高兴,自个儿又能像上回似的再怀上一次。
这回,她肯定是千小心万小心了,母体康健,应该也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见何嘉瑜身居妃位,都要前去探望林美人,皇上知道肯定高兴这后宫里头如此祥和,皇后嘉许地点了点头。
花美人见大家都说要去,也轻轻一笑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妾也想去探望林美人,毕竟臣妾和她还有窦美人都是同时进宫的,应该守望相助。”
她这么一说,坐在她对面一直装聋作哑的窦美人也只得说:“那臣妾也一道去吧,林美人之前说是身子不快,小日子延了好几天,说不得,要请个太医一道去诊下脉,看是不是有喜了。”
窦美人是楚王朱孟烷进京朝贺时进献的,为人有些木讷,但外表很漂亮,曾被皇上戏言是木头美人。
皇后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林美人可能有喜了?怎么前几日太医给她请脉没看出来?等会儿你们去,带个太医院里的妇科圣手,好好帮她瞧一瞧。”
窦美人老老实实地回答:“可能是日子尚浅,所以没有看出来吧。”
一群人正在商量着林美人那边的事情,就见一个内侍进来磕头道:“皇后娘娘,奴才是长阳宫的小豆子,过来帮丽嫔娘娘向皇后娘娘告个假。因为皇上昨儿个夜里在长阳宫歇息,丽嫔娘娘今天腰疼,起不来身,就不过来向皇后娘娘请安了。”
听了小豆子的话,众人都露出惊愕之色。
丽嫔袁瑷薇这样明目张胆地叫人来告诉皇后,她因昨儿个夜里承宠起不了身请不成安,未免太轻狂了。
这完全不是丽嫔平日里的做派。
坐在孙清扬对面下首的何宜芳——何昭仪听得心中一动,已经连着几日承宠没来请安的袁丽嫔,今天竟然派了内侍大张旗鼓地过来告假,这一举动,不光是为了告诉众人最近她的得宠,还分明是向众人示威。
谁不知道,现如今虽然是皇后入主中宫,但孙清扬怀了身子之前,皇上到别的后妃宫里歇息,一个月里,也不过就是一两日而已。东西六宫的人加起来,都不及贵妃侍寝的时候多。
这贵妃刚传出有孕的消息,皇上就一连几晚歇息在袁丽嫔那儿,次日都有皇上身边的内侍来帮着告假,今儿个皇上派来的人分明已经告过假了,袁丽嫔还派了人过来,如此趾高气扬,她是想把后宫里的人都得罪完吗?
要是刘淑妃或者赵贤嫔这么做,何宜芳不免会认为她们是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帮着贵妃好好养胎,但丽嫔素日里就与贵妃不和,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即使丽嫔如此,皇后也仍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对小豆子说:“起身吧,回去告诉你家娘娘,好生休养身子,只要能为皇上早日绵延子嗣,本宫这里就是不来也没有什么。”
言语淡淡,笑容淡淡,但听得众人心里却一凛:是啊,若不能为皇上开枝散叶,再轻慢了皇后,在这后宫里头还有立足之地吗?
花美人就做出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丽嫔娘娘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令皇上夜夜歇息在长阳宫里,就是先前贵妃娘娘那会儿,也没有连着超过三晚的时候。能够令皇上不顾宫里幸不过三的规矩,丽嫔娘娘好生了得,臣妾真是又羡慕又妒忌,恨不能跟丽嫔娘娘好好学学。”
何嘉瑜冷淡地看了花美人一眼,今年各王献上来的四个美人里,林美人虽然我见犹怜,却以花美人姿色最艳,偏她还经常一副少不更事的烂漫,皇上曾两次脱口赞她天生的妖媚,说与何嘉瑜先前的时候,颇有些相像。
不过才二十五岁的年纪,何嘉瑜在这宫里,对着只有十六岁的花美人,已然有迟暮之感。
也因而,对花美人格外不喜。
不过花美人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啊,皇上怎么会没选四个娇滴滴的美人,或者何宜芳、焦甜甜她们三个粉嫩嫩的昭仪,倒迷上不过只比自己小一岁的袁瑷薇了?先前孙清扬未怀身孕之前,袁瑷薇和她还有赵瑶影一样,一个月里,不过只有一回侍寝的机会罢了,倒是几个年轻的,蒙召的时候多一些。
孙清扬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事上面,她低声问坐在她下首边的刘维:“我听皇上说,你已经推了他几回了,皇上为此都有些生气,怎么宫里头的人争相竞宠,你倒往外推?你不趁这几年颜色娇嫩,皇上喜欢的时候,怀上个孩子,要等到什么时候?”
因为和赵瑶影、刘维亲厚,私下里,孙清扬在她们面前从不自称本宫。
刘维看了看周围,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丽嫔和林美人身上,没人留心她们,轻声道:“臣妾不想。在这宫里头,没有喜讯,未尝不是件好事,从怀上开始,就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要过,咱们宫里,先前是怀的不多,可皇爷爷还有父皇的宫里,这些年光死在生产上的妃嫔就有多少?更别说生的死胎,或者生下来就夭折的,咽气的臣妾可不想费了多大的劲,盼了十个月,还没养活几天臣妾受不了那个,索性不生。”
那回见孙清扬生产,刘维真是吓坏了,再联想到宫里头因为怀孕、生产丢的人命,她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决不要孩子了。
孙清扬想到先前父皇跟前的蕊珠,就因为生产丢了命,母子两个都没保住,还有德安那几个早夭的公主上个月,因为郭贵妃殉死哀毁过度,身体一直不好的滕王也病逝了,那是个还没到十八岁的孩子啊。
还有皇后、何惠妃、宁婕妤她们掉的孩子。
这宫里头,怎么平安生个孩子就这么难呢?
她不由自主地护了护自个儿的肚子,脸色有些发白,嗔怪道:“我如今怀着身子呢,你说这些来吓人!没有孩子,将来你忘了,祖宗的规矩,可是有子才能免的。”
第157章 林红叶初陨(2)()
虽然含糊其辞,但刘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略闭了闭眼,声音轻轻地颤抖道:“有子?那郭贵妃可有三个呢,不也一样?无子也一样能活得好好的,张太妃就是个例子。”
她看着孙清扬低不可闻地说:“有贵妃护着,臣妾才不怕,臣妾就好生护着你的孩子,比什么都强。这宫里头的男孩子多了,争位夺嫡的,一样不安生,至于公主,碰到个心眼多的驸马,简直就是比咱们还要受气的苦瓤子,生她出来做什么?”
本朝为了避免出现前朝公主飞扬跋扈的现象,太祖爷在祖宗规矩里就定下了对天家女眷极为严格的约束。往往公主们通习了女德女诫,比一般勋贵家里的女孩子还要温婉贤惠,出嫁时,若是遇到跟着的嬷嬷奴大欺主,驸马心眼再多一些,简直就成了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
先前永乐朝的时候,孙清扬就不止一次见过几个公主姑婆到张贵妃她们眼前哭泣的事情。
而且,那么尊贵的公主们,能够寿终正寝,活至花甲之年的,就没几个。
若是夫妻恩爱,生活安适,怎么可能个个都那般短命?
听了刘维这话,她也心有戚戚。
别说千辛万苦地生下来,就是生下来含辛茹苦地养大,公主嫁出宫了难得一见,儿子成了藩王,在封地里无召不能出城,母子想见一面更是千难万难,想一想确实没有什么意思。
所谓天家富贵,亲情稀薄,像刘维这样想透了,确实如此。
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妥,看了刘维一眼道:“照你这么说,我就不该怀,不该生了?”
刘维笑着拉过孙清扬的手:“贵妃姐姐怎么一样?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您生下的孩子,不拘男女,都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尽管生,多多生,生出来了臣妾帮您带着。反正臣妾是她们的庶母,除开不是从臣妾肚子里出来的,都一样。”
孙清扬的心里却像浸过冰水一般,没了火气,她幽幽说道:“妹妹你说得不错,在这宫里,不论生男生女,先不说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就是生下来,纵然吃好穿好的,何尝不是千难万难或许,真不该怀了他。”
刘维大惊失色:“姐姐可不敢这么想,妹妹失言了,您可别听臣妾的,臣妾就是胡说八道而已。您不是说了嘛,孩子在肚子里,其实什么都知道,您可不能乱想,他会不高兴的。”
孙清扬摸了摸根本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脸上滑过一抹坚毅之色:“那倒不会,我既然已经怀了他,自是要好好生他下来的。应该也没那么难吧,皇后是个大度的,母后更是体贴关怀,皇上平日里也宠爱,咱们姐妹和和睦睦,生下来了,怎么过还不是在自己吗?”
听着倒像自己安慰自己多些。
刘维松了一口气:“姐姐这样说臣妾才放心了,要真有个什么风波,岂不是臣妾的罪过。姐姐你可是说过,佛家讲,害了小生命,是妄添杀孽,会有报应的,臣妾来生,可不想走那畜生道去投胎。”
虽然自个儿仍然打算好好生下腹中的孩子,但听了刘维的剖白,孙清扬却知道一时半会儿无法将她劝转,只在心里暗自打算让她平日里多和小公主亲近亲近,或许因为喜欢孩子,就肯怀上一个也未可知。
“就算你暂时不想要孩子,也可以寻个避免受孕的方法,可不能屡屡推辞皇上的意思,如今可不比从前在端本宫里,总是拂逆皇上,小心定你的罪。”
刘维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姐姐放心,如今您已经有了身孕,自然该有人夺夺您的风头,免得大伙的注意力都在您的身孕上头,有人起坏心眼。丽嫔这会儿风头正劲,再加上几个美人,还有那两位——”她朝何嘉瑜那边努努嘴,“姐姐您暂时安全啦,等有需要,臣妾再去争那份宠。”
听到刘维处处为自己着想,孙清扬感动地拍拍她的手:“好妹妹——”
坐在刘维下首的赵瑶影,隐约听了孙清扬和刘维说的话,虽没听清,却见她俩亲亲热热地拉着手,笑道:“贵妃和淑妃两位妹妹说什么呢,这般亲密?”
两人刚才说的话题,即使是赵瑶影,也不好叫她知道,毕竟,像刘维这样大胆竟然不打算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想法,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万一传到了太后或者是皇上、皇后的耳朵里,都是重罪。
所以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没说什么”
孙清扬见赵瑶影有些不悦,补充道:“我在说长宁宫里新酿的桂花酒,可惜不能陪你们一道喝了。”
赵瑶影看她俩都不愿意说实话,本有些失望,觉得两人是不是和自己生分了,听了这话笑起来:“那我们可要好好叨扰贵妃娘娘了。”
长阳宫里,袁瑷薇看着手里已经捻成粉末的凤尾酥,面无表情地说:“嬷嬷出的好主意,这些日子,果然皇上每日里都在本宫这里歇息了。”
她的乳母——蔡嬷嬷叹了口气:“奴婢知道娘娘您心里不痛快,但您想啊,皇上来得多,还不是您得了实惠吗?这样早晚下去,总能怀上一个的。”
自从知道贵妃怀孕,蔡嬷嬷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在皇上来的时候讲后宫之中,暗箭难防,为了让孙贵妃顺利生产,请皇上装作专宠后宫里的一个姐妹,让其故意趾高气扬地招人恨,这样一来,众妃嫔的注意力自然转移,贵妃也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人人为了争宠,都会不遗余力地想其他法子,甚至会针对受宠的那个妃嫔,而有孕在身的贵妃反倒安全。
朱瞻基听了,想起之前自己宠爱孙清扬时,她的那份小心,从来不让自个儿连续三晚以上留宿长宁宫,千方百计让他去宠幸其他人,可不就是因为怕得的恩宠太多,会招来怨恨,就是这样,那段时间里,母后都屡屡训诫于他,再想到自个儿福薄的那几个孩子,孙清扬生瑾瑜时的早产,深觉这是个好主意。
自然,就选了出这个主意的袁瑷薇来给孙清扬当挡箭牌。
袁瑷薇一松手,手里的点心末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本宫知道,可这心里就是不痛快,一想到本宫这宠爱,其实是为了帮她挡着其他人,调开别人的注意力,本宫就恨得要死。凭什么好处都是她得了,本宫连这一点点宠爱,都要靠沾着她才能得到?”
蔡嬷嬷摇了摇头:“娘娘,您争那闲气干什么?这事不就是皇上和您才知道内情吗?其他人看到的,都是您近日来的得宠,皇上每晚过来,赏赐不断,咱有了面子,又得了里子,管它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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