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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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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座的孙清扬听到朱瞻基说小公主不用挪宫,已经完全放松下来。
虽然以后小公主名分上归于皇后了,但日常教导由刘维和赵瑶影负责,和先前就没什么大的区别,让她禁足长宁宫,这样以后宫里头再有什么纷杂,也惹不到她的身上,皇上这是在变相保护她。
至于三岁以后挪宫,不过是皇上的缓兵之计,等到了那会儿,他肯定不会让小公主离开自己。
听到这样的回护,她知道,他是全然相信自己的,根本没将那些人的诬陷听进去半句。
美目流转,朝望向她的朱瞻基嫣然一笑。
看着已经被朱瞻基半扶半搀起来的太后,她盈盈下拜:“臣妾多谢太后、皇上、皇后恩典,禁足之后,必当每日三省吾身,改了臣妾昔日言行不当之处,以报今日之恩。”
太后冷哼了一声:“哀家也不求你报答,只望贵妃真正能够反省,明白各司其职、各安其位的道理,再别有那非分之想就好。”
孙清扬淡淡一笑:“‘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臣妾要那后位来做什么?母后多虑了。臣妾恭送母后回宫,祝母后万福金安。”
望着太后她们的背影,孙清扬渐渐握紧了衣袖下掩着的双手。
刘维扶起她:“姐姐,我们也回宫吧。”
皇上跟前的内侍陈会福却跑了回来,扬声说道:“传皇上口谕,贵妃跟前的人,虽然举报有功,但若是宫里头人人都效法于她,做出背主之事,主子们岂不连觉都睡不好了?有功要赏,赏其家人白银百两。有罪要罚,杖毙吧。”
“林美人那两个,回去好生开导你家主子,叫她明白什么是该听的什么是不该听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在这宫里头,都是有规矩的,以下犯上,别说贵妃只是推了她一把,就是贵妃要了她的命,皇上也觉得应该。她自个儿的身子不好,胎儿滑落,不要成日怪这怪那的,花美人、窦美人受此无妄之灾,升为婕妤,以示压惊。”
听到陈会福所说的皇上口谕,一旁跪着的桂枝早已面无人色,冲着身边的月嫦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们先前不是说林美人能”
月嫦却趁众人都在跪听皇上的口谕,无人注意她们,迅捷地拔下桂枝发上的银簪,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她的太阳穴里
待位分最低,跪在后头的花婕妤、窦婕妤听到宫人的惊呼回身,却发现月嫦、月娥已经瘫倒在地,指着倒在血泊里的桂枝惊叫:“她,她用银簪子扎自己,自尽了”
花婕妤看看坤宁宫里的宫人们,吩咐道:“快将这里收拾干净,别一会儿皇后娘娘送太后回来了,看着堵心。”
宫人们立刻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不多会儿,桂枝的尸身被拖了出去,坤宁宫正殿里的血迹被洗刷干净,一切都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第164章 问情为何物(1)()
长春宫,承禧殿。
回到林美人跟前的月嫦将在坤宁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神色看不出悲喜道:“如今看来,这次任务已经失败,请美人上路吧。”
林美人躺在榻上没有应声,她的眼睛看向头顶的虚无之境,半晌后方才起身轻声道:“这么快啊!月嫦,你说王爷他们若是知道皇上竟然会宠贵妃到这样的地步,会不会改变计划?真可笑啊,当初进宫的时候,我还雄心勃勃,认为定能够将皇上的宠妃取而代之,摆脱这死士的身份,却不想到头来,丢了子嗣,都得不到他的心上路?上路也好,省得待在这深墙宫院里,费尽心机却落得厌憎。”她拿起月嫦放在桌上的小瓷瓶,在手里把玩,“你说,我死了,她们能成功吗?”
一旁的月嫦无奈地笑了笑:“美人应该知道,作为死士,咱们完不成任务的下场,我想,有了您的前车之鉴,她们会努力做得好些。”
林美人沉默了片刻,问道:“我上路之后,你们是打算出宫还是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先到浣衣局之类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待一两年,再谋后动。好在那些主子高高在上,岂会记得我们这些奴婢的面孔,换个装扮,也就没人能认出来了,或许将来还有机会帮到她们。”
听了月嫦的回答,林美人笑了笑:“小心,你们姐妹的样子,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平常,尤其你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双姐妹花,还是很惹眼的。出去一个吧,万一再失败,还能活一个。”
月嫦的嘴角咧开一丝苦笑:“进到这宫里,是咱们自己选的,不完成王爷给的任务,全家性命都不保,哪儿还有什么活路?做死士最好的结果,是能换种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如果能够完成任务,或许还有可能,失败了,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若是王爷死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得到解脱?”立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月娥突然开口问道。
林美人和月嫦均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月嫦喝道:“你乱说什么?王爷也是你能说的吗?好大的胆子,你不要命了?”
林美人镇静下来:“她不能说,我反正要死了,倒可以说说真话,也不怕被人告密。你们不要想那样的好事,送进宫里来的人,都是服了东西的,每个月的十五,要是接不到解药,就会毒发身亡,除非能够找到解毒之人,否则永远都不可能逃离王爷的控制。王爷活着,我们得听他的,王爷若是死了,只怕我们死得更快,我先走一步了,以后你们两个的解药,就找她们去拿吧。”
她伸了伸手:“你们再侍候我最后一回,把笔墨摆上来,我要写封遗书,之后你们呈给太后,或许,将来能够助一助她们。”
咫尺间生死相绝,阴阳隔月缺花飞,手执着鹤顶红,眼含着别离泪,杯中见血封喉,怎比人心狠毒?今去也,望各自珍重。
慈宁宫里,太后看到月嫦捧上的遗书,半天不语。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月嫦泣不成声,“您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啊,美人当日听到皇上的处置,食不下咽,想着无辜冤死的龙嗣,久久垂泪,竟然趁奴婢们不注意,留下这血书,服毒自尽。若不是因为贵妃,我家主子怎么会红颜薄命,怎么会走上绝路啊?”
太后皱了皱眉:“这事皇上已经定了,不必再说。你家主子既然去了,哀家会告知下面,让他们以婕妤之份厚葬你家主子,你们姐妹,是想出宫还是留在这宫里,也都随你们的意,这点小事,哀家倒能安排。”
月嫦一听太后不愿因此事与皇上发生冲突,虽然这是一早就料到的结果,但她面上仍然浮现出不能置信的表情:“太后娘娘,贵妃飞扬跋扈到这样的程度,您还不出手管教吗?今儿个我家主子会因为她,失了龙嗣还被皇上厌憎,今后谁知会不会轮到其他的妃嫔?说不定,这宫里头的贵人们一直怀不上孩子,贵妃就是始作俑者,要不然,怎么会别人都接二连三出问题,只有贵妃能够一次次怀上身孕?太后娘娘,您好好想想,求您了,为林美人申冤啊,这宫里头,除了您,谁还能救皇后,救那些个可怜的贵人?”
太后虽然没有说话,但月嫦觑她的神色,自己的话她已经听进去了几分。
果然,皇上的子嗣一直是太后所担忧的事情,之前会对皇上让步,默许贵妃禁足安胎,也是顾忌着她肚子里的龙嗣,无论今儿个太后会不会有什么举措,但这颗投到她心海深处的石子所泛起的涟漪,早晚会波及开的。
单嬷嬷见月嫦跪在地下一味哭泣、哀求,太后不斥不喝,只是看着林美人那张遗书呆怔,不由摇了摇头:自先皇故去之后,太后每每追思,都深恨那些个令皇上色令智昏的女人,认为先皇若不是沉迷女色,被郭贵妃等狐媚所惑,也不至于英年早逝,自然地,她也就将这种担忧移到了皇上的身上。
如果先前太后对贵妃只是心生戒意,那么林美人的这份遗书,只怕直接会勾起太后对贵妃的痛恨。
太后之所以在皇上登基之后对贵妃诸多冷淡,就是因为先皇的事情给了她警示,帝心一旦用情于后宫,就保不齐沉迷女色,而皇上宠爱贵妃愈盛,皇后之位就愈危,国本不固,朝廷不安,早晚会引得天下异动。
太后寄望皇上和他的父亲、祖父一般,能够成为一代英主但凡胸有大志之人,就不会存情留爱,拘泥于男女私情,就像这次的事情,皇上若不是对贵妃动了真心,何至于不顾事实真相,不顾六宫哗然,枉顾屈死的龙嗣,也要护下贵妃。
皇上只知道要护着贵妃,却不知这样一来,倒令得太后越发不喜欢贵妃了。
再加上林美人屈死,这血淋淋的一笔,只怕太后越发觉得贵妃不除,六宫不安。
可偏偏皇上不在明面上提废后的打算,太后也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免得皇上索性明火执仗了,更不好办,两母子就在肚皮里打官司。
看了看已经微闭双眼的太后,单嬷嬷对月嫦轻声道:“你先下去吧,好生安葬了林美人,也不枉你们主仆的一场情分。”
长宁宫月华殿,孙清扬刚把小公主哄睡着,起身转头就见朱瞻基立在门前看着她。
因为怕吵醒小公主,两人只是相视一笑,并没说话,直到孙清扬随朱瞻基到外间坐下后,她方才轻声问道:“皇上几时过来了?臣妾如今在禁足呢,您还过来,不怕母后责怪吗?”
朱瞻基眉眼温柔:“朕是来看小公主的,偶遇爱妃而已,母后也不能不近人情,不许朕来看小公主吧?”
一旁立着的丹枝和柳枝将热茶给他二人斟上后,带着宫人们悄然退了出去。
朱瞻基握着孙清扬的手:“爱妃,你清减了。”
孙清扬“扑哧”一声笑起来:“皇上这说的什么话,就是两日不吃不喝,又能瘦多少,哪儿就能看出来清减了?”
朱瞻基神色略有些尴尬:“你这女人——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前两日你受那样的委屈,身边侍候的人又少了两个,虽说是她们对不住你,但依你的性子,少不得还会哀思一阵。”
“皇上放心,臣妾如今不会了。”孙清扬没有像从前一样再在朱瞻基跟前以“我”自称,益静和桂枝的事情令她明白,即使自个儿身边的人,也未必靠得住,眼下虽然只有她和朱瞻基两人,但若是一直在皇上面前你我相称,说不准哪天说顺了口,就在外人面前叫了出来。她现在,无事都会惹上是非,更不能自个儿再去给人把柄抓。
“臣妾如今已经明白,有些人的心,是暖不过来的。若是之前福静提醒的时候,臣妾就早早敲打桂枝,她未必就敢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臣妾平日太托大了,认为待人以诚,终将换回诚心,却不知,这世间的人心,是不同的,有的人,就要对她高高在上,令她高山仰止,她才不敢生出歹意。”
朱瞻基嘉许地点了点头:“你如今能明白,再好不过了。从前,你听都不肯听我为何会执意有这样的念头,如今你懂了吧?清扬,唯有站在峰顶,我们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保护好自己想护着的人。还有一点,唯有那样,你我才能生死都在一起。”
只有皇后才能在崩逝之后与皇帝同葬一陵。孙清扬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直到郭贵妃被葬入妃陵,与洪熙帝的献陵遥遥相望,她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朱瞻基一直都不改初衷,处心积虑地要她生下皇长子。
唯有当上皇后,他才能和自己,生同衾,死同椁。
她的眼底浮现出泪光:“皇上——”她抬了抬下巴,将泪水忍了回去,说起正事,“您还记得桃枝走时所说的话吗?白莲教余孽宾鸿所迫的百余个女孩子,散入宫中、各王公大臣的府里为奴之事?”
朱瞻基若有所思:“你是怀疑这次陷害你的事情和白莲教有关?”
孙清扬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臣妾还怀疑白莲教余孽和藩王勾结,林美人或许是受了胁迫,或许本就是他们安排进来的人,不然,她哪来的胆子敢那样明目张胆地陷害臣妾?也不怪母后她们会相信,她们竟然能够说动臣妾身边的人,而且,益静临终前曾说皇上,桃枝出事之后,您就让人查了白莲教之事,却一直没有什么头绪,依臣妾之见,或许可借这件事,再查个究竟。”
听孙清扬说起陈丽妃的事,朱瞻基十分震惊,甚至先追问起这事:“你说丽妃娘娘没死?她们殉死之事,有那么多宫人看着,父皇身边的人还过去照名单点了数目的,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她本事也太大了,朕得找宁阳侯好好问问这事。”
“皇上——”孙清扬劝道,“丽妃娘娘能够借此逃出生天,也是好事,您何必非得逮她回来,再害她性命呢?请您念在丽妃娘娘昔日对臣妾颇多照应,对她网开一面吧。臣妾告知您此事,只是担心益静所说受人威胁故而会陷害臣妾之事。万一真是那样,一来怕他们对丽妃娘娘下手,二来,也怕他们会借此胁迫宁阳侯对朝廷不利,您心里要有个数,早做准备。”
朱瞻基笑叹了句妇人之仁,还是答应道:“好,我找人查查这事,若是陷害你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我就当她假死之事不存在,还会帮着宁阳侯让她新的身份过了明路,以后再不怕会因为此事为人所迫。若是查出她和宁阳侯都脱不了干系,你也不可怪我心狠手辣。倒是那百多名散在宫中、各王公大臣府里为奴的女孩子,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孙清扬欲言又止:“皇上,宫中妃嫔,不能干预朝政,这可是祖训。”
“朕允许了。而且,只是让你说自个儿的看法,拿主意的不还是我嘛,怎么能叫干预朝政呢?没事,你但说无妨。”
“请皇上先恕臣妾妄论藩王之罪。”
看到孙清扬一本正经的样子,朱瞻基笑起来:“好,朕恕你无罪。”
“皇上,两位皇叔对皇位有觊觎之心,咱们都知道,先前惠妃生下死胎,还有何昭仪误服商陆以致不孕之事,您都查出和汉王有关,苦于没有实据不能动他,但臣妾相信皇上决不肯忍下这口气,您登基之后,对两位皇叔宠信愈隆,怕也是让他们滋生骄纵之心,再谋后动吧?”
朱瞻基拍了拍手:“聪明——朕与爱妃从未谈过朝中政局,你却能窥见一斑而知全豹,真不简单。”
孙清扬嗔怪地笑道:“皇上别谬赞臣妾了,臣妾也不过是读了些经史子集,根据前人的经验来胡猜的,倒是皇上,那日进到殿里听了三言两语,就能相信臣妾是冤枉的,才是真正厉害。”
朱瞻基含笑看着她:“最主要是因为我相信你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以此为基础,她们那些个小伎俩自然就不够看了,后宫里的女人们这些争宠出来的手段,和朝廷上的权谋相比,其实不值一提。母后若是冷静下来,以她的眼力,完全能够看穿,她如今这样,实在是因为过于担忧皇后之位,把那事的后果都算在了你的头上,所以才会一叶障目。”
说到这事,孙清扬有些担忧地说:“皇上,母后那边,您还是找个时间和她说说,免得你们母子因臣妾落下心结。”
朱瞻基摇了摇头:“不急,等你生下龙儿,再说不迟。母后最重嫡庶长幼,我这会儿越劝她,她会越发折腾你,万一她一发狠,把你肚里的孩子整没了,那才是得不偿失。等你生下了龙儿,就是母后再不情愿,她也没办法的。”
“可是,皇后那儿——”
朱瞻基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你不是那等行事乖张之人,我也相信,易地而处,你待她只会比她如今待你做得更好,她身子不好,静养着也许反倒有益。你刚才所说两位皇叔之事,正是朕心里所想,如今出了她们合起伙来陷害你的事情,正好再查一查哪些个藩王与她们勾连,也好早做准备。”
“皇上——”孙清扬想了想说道,“臣妾有一个想法,您听听有没有道理?”
朱瞻基拿出帝王的派头:“朕都说恕你无罪了,还不快快直言不讳,献上锦囊妙计来!”
第165章 问情为何物(2)()
“臣妾读唐史,唐太宗曾说‘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唐太宗一世英名,却因玄武门事件,尽诛长兄皇太子李建成和四弟齐王李元吉,心生内疚,以致到了晚年夜不能寐,要臣子守护才能安睡。臣妾担心坐实两位皇叔谋逆之举动,皇上盛怒之下,会做出像唐太宗当日逞一时之快,却心生后悔之事。”
“况且,皇上至亲至近的皇叔,只有汉王、赵王两位,若是他二人勾连,一并起事,皇上将其尽诛,恐天下人误会,以为皇上是暴虐好杀之君,所以即使查到藩王们与之有勾结之事,皇上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更不可牵连过大。”
见朱瞻基沉思不语,孙清扬笑道:“这只是臣妾的一点愚见,供皇上斟酌。”
朱瞻基却叹道:“清扬,你为女子,真是可惜了。你若身为男人,定能成为朕的股肱之臣。”
孙清扬横了他一眼,轻笑道:“若臣妾是男子,如何还能与皇上同床共枕并鸳鸯呢?”
朱瞻基哑然失笑,起身走到孙清扬身后,从身后抱住她道:“对,我身边不缺得用之人,但像你这般的女子,可只有一个。再说了,你是女子,我也一样能和你谈政事,更加两全其美。”
孙清扬拉住朱瞻基放在她肩头的手问道:“万一臣妾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呢?皇上会不会嫌弃臣妾?”
“当然不会,你别听外面的人胡说,什么酸儿辣女,看到花树梦见小鱼就要生女儿的话,就算再生个女儿,像你一般的漂亮,我照样稀罕着。咱们子嗣单薄,就是女儿,一样也金贵得很,女儿怎么了?女儿也是我大明朝尊贵的公主,你别胡思乱想。”
说着,他将孙清扬的手握紧:“更何况咱们的女儿,肯定是最聪明、最漂亮的,女儿多了,我们正好挑些好的驸马,把他们养的好儿子都挑到咱们跟前来,可不比那养儿子的还得意吗?”
孙清扬“扑哧”笑出声来:“皇上尽哄臣妾开心!”她收敛了笑意,叹了口气,“若你我是平常夫妻,当然是再多女儿也不怕,大不了招一个到跟前来养老就是。但您是一国之君,岂能没有子嗣承继大统?咱们这宫里头不拘男女,都如此单薄,别说母后悬心,就是臣妾,也担惊受怕,您不知道,当日听到林美人那一胎掉了,臣妾好几天都没睡好,生怕有个磕碰,臣妾肚子里的这个也会有什么不测”
朱瞻基神色一暗,但他怕孙清扬担心,语气里半分也没有流露出来:“没关系,若是其他妃嫔生了,一样能够养在你的名下,真要是她们也个个都不能生,实在不行,等再过几年,我年纪大了,就在宗亲里挑一个好的,养在你的膝下,也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我朱氏的子孙,一样流淌着先祖的血脉。”
“皇上——”孙清扬听到朱瞻基说的这些话,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朱瞻基连忙帮她拭泪,安慰她道:“孕中最忌多思多虑,你就好好养着身子,别想这些个事情,你不常说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何苦让明天的忧愁压倒自己呢?你从前最是爱笑了,怎么怀了这一胎倒爱哭起来,难不成你这肚子里是个爱哭宝吗?你要是不开心,我让淑妃她们多过来陪陪你,再不行,咱们出宫去看看你母亲,你很久没见她了,是不是很想念?”
“臣妾还在禁足呢,就是您今儿个过来,被母后知道了,也少不得一顿劝诫,哪里还敢去见母亲?”
朱瞻基不以为然:“这天下,如今是朕的天下,即使是母后,论到朝纲国礼,也不能当朕的家,顶多咱们小心点,悄悄安排你出宫就是。”
孙清扬心里一动,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如今这宫里不太平,臣妾还是安分些,等生下肚里的孩子,再与母亲相见也不迟,如今见了,叫她知道臣妾在宫里的处境,不过是白白让她也跟着担心,还是算了吧。臣妾多谢皇上恩宠,这几个月,就连皇上也要少来长宁宫里,免得授人以柄。”
朱瞻基把玩她的头发:“清扬,有的时候,你懂事得叫我心酸,要到什么时候,你才敢恣意从事,按着自己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孙清扬靠在他的身上:“皇上,能够得您如此相待,臣妾已经很知足了,惜福感恩才能久长,臣妾所求的,是和皇上您一生一世长长久久,可不想图一时的痛快,损了福运。”
宣德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贵妃孙清扬顺利生下宣德帝第三女,三公主瑾英。
三公主洗三那天,宣德帝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时,提出要给贵妃制金宝。
太后强压心里的怒火,苦口婆心劝道:“自古以来,都是皇后才有金宝、金册,贵妃以下,都是有册无宝,皇上宠爱贵妃,也不能乱了祖制啊。”
朱瞻基淡淡地说:“母后,贵妃受人陷害,平白被禁足半年多,连她生的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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