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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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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也不是这么个奢靡法。
除开床上的被衾略有些零乱外,窦婕妤房中的其他物品,倒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刘维同孙清扬走到卧房外连着的回廊上,这回廊和卧房间用嵌了玻璃的雕花门相隔,夜里窦婕妤若是起身到回廊上看月色,直接推门可出,根本不用惊动外间的彩莺等人。
钟秀阁二层屋子的南边,均有木梯回廊,木梯外由雕花栏杆围着,孙清扬用手推了推,甚是结实。
将手伏在回廊的雕花栏杆上,抬头看了看月上中天,刘维笑道:“臣妾在这万安宫里住着,竟不知在这钟秀阁里看月色如此养目,你看院里苍翠起状,绮绾绣错,顶上月华如练,颇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意境,难怪夏日里,窦婕妤会想回这边来住着。”
说完话,却没听见回应,抬头一看,孙清扬正背靠在雕花栏杆上,大概是正在想窦婕妤当时如何从这上面倒坠而下的,半边身子都探出了栏杆。
第167章 只是朱颜改(2)()
刘维一把扯住她:“你不要命啦?这宫里头猝死个婕妤,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你非得自己查看倒也罢了,当自己是捕头吗?要这么比画。”
因为一时情急,所以刘维连尊称都没有说。
孙清扬笑了笑:“没事,本宫有分寸的,咱们进去吧。”
“噔——”有一声轻微的细响。
孙清扬没有听见,抬步准备进房去。
习过武的刘维耳尖,那声细响听得分明,一把扯住她:“别动——”从她脚边拾起了一颗金珠。
这金珠她们先前到廊上查看时并没发现,想是之前卡在了雕花栏杆上,刘维这一扯孙清扬过来,不晓得碰到了哪里,滚了下来。
进屋拿到灯下细看,却发现那豆粒大小的金珠竟是镂空的,上面用累金丝做成了牡丹缠枝的形状,手工十分精细。
彩莺在一旁看见,惊呼道:“这是林美人的东西,难道真是她回来索命了吗?”
“你又不是林美人跟前的人,如何认得这是林美人的东西?”
听了刘维问话,彩莺牙关打战,道:“林美人去的那晚,奴婢随婕妤娘娘曾经去过承禧殿。婕妤娘娘说毕竟和林美人一道进宫,有些情分,要去送她最后一程。当日里,奴婢见过这金珠。这金珠一共有九颗,是团成一朵牡丹花样式的金簪,在林美人头上戴着的,那金簪上的珠花,映得林美人那会儿就像睡着了一般,一点儿也不可怕。当时婕妤娘娘还说,林美人竟然还敢戴着这支金簪奴婢不明白原因,还问婕妤娘娘,说那金簪如此精美,想是林美人生前最爱的,怎么听娘娘的意思,倒像是不该戴似的?所以奴婢认得。不过婕妤娘娘当时并未回答奴婢。”
“可那金簪当日既然戴在林美人的头上,想必和林美人一道下葬了,如何会在这里出现?”彩莺边说边惊恐地看向四周,像是有厉鬼在一边藏着,随时会出来噬人一般。
一些胆子小的宫人本来就魂不附体,这会儿听了彩莺一说,有些直接就哭出声来。
双喜更是边哭边道:“前几日夜里,奴婢还在园子里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姐姐在梳头,奴婢问她,她也不说话,一会儿就不见了,是不是就是林美人啊——”
听了双喜这样一说,就是没哭的那些个宫人也在一旁簌簌发抖。
月静虽然脸色煞白,但犹自强撑道:“胡说,娘娘们都在这里,你胡说些什么!”
燕枝也在那儿训随着孙清扬一道过来的宫人们。
虽是连声呵斥,但她们的口气却也都有些发虚,虽然宫里头禁止说这些个神鬼之事,但内心里的恐惧,却是禁不了的,眼看乱作一团,燕枝连忙喝令将双喜那几个哭出声的都带出去。
孙清扬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只是透过雕花木门凝视廊上,想象当时的情景——窦婕妤正准备入睡,看到外面的月光,一时兴起开门至廊前赏月,听到有动静,一回身,发现林美人身着红衣站在背后,惊恐之下猛然后退,却忘记自个儿是在楼上,只叫了半声,便从楼上翻坠而下,撞阶身亡
轰了人下楼后,刘维站在孙清扬身边嘀咕:“这金珠出来得蹊跷,难不成,还要开棺去验明真相?”
孙清扬淡淡地笑了笑:“若这真是亡魂索命,我们只需查林美人究竟与窦婕妤有何过节便可知道,毕竟,按刚才彩莺所说,窦婕妤是踩着林美人上位的,咱们宫里头,和窦婕妤情形相仿的,还有这样的一位——”
刘维眼睛一亮:“皇贵妃说的是花婕妤?”
“不错,要是亡魂索命,林美人恨花婕妤应该更多吧,再细论起来,最恨的该是本宫,她那首亡命词上不是说了嘛,‘杯中见血封喉,怎比人心狠毒?’只怕本宫在别人的眼里,就是第一等的狠毒之人,害得林美人滑胎,还被皇上厌憎,要是她回来索命的话,就算不是头一个冲本宫下手,也总会找到本宫这里来的。”
刘维摩拳擦掌:“那咱们就给她来一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孙清扬笑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个不信鬼神的。”
“信,怎么不信。”刘维一脸坏笑,“不过,臣妾更信,再厉害的恶鬼,也斗不过人,要不,就不该是她去当鬼了。”
孙清扬点了点头:“没错,母亲曾经说过,这世间的鬼神,多半都是人装出来为了行事方便的,就算真的有鬼神,心存正气,也不用怕举头三尺的神明。借林美人亡魂生事,若是本宫当日确实害过她,倒真要被吓破胆了,只可惜,本宫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整这么一出,本宫倒真想看看,鬼魂是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刘维让人到内务府查窦婕妤那儿的灯油从何而来,却得到消息,日常负责万安宫这块供应的内侍,前几日夜里醉酒,跌到井里淹死了。
孙清扬和刘维自然不认为这是巧合,两人均觉得,内侍死的原因,恐怕和窦婕妤坠楼有莫大干系。
显然是对方为了掐掉线索,却也一时找不到头绪,只好让人继续留意。
给太后、皇后请安过后,两人一起到了长春宫的承禧殿。
赵瑶影一大早听刘维说了昨儿个夜里的事,就查见过林美人亡魂的宫人们,所以托词身子不适,没有去给两宫请安。见了她俩,也不寒暄,就引两人先去看承禧殿里的情况。
自林美人死后,承禧殿一直没有再迁进新人,园子、房屋虽依旧精致,内外的花木却已经有些荒芜。
赵瑶影解释道:“林美人逝后,当时不知为何,宫人们都不肯到这里来做事,臣妾想怕是死了人不吉利,她们心里害怕,也就没有勉强。这儿只有白天里,过来两个婆子打扫,所以渐渐生了些杂草出来。”
她们走进去,只见园子里的花木已经有些疯长之势,显然是少了修剪的缘故,墙上爬满藤萝,几株枣树日久年深,亭亭如盖,枝梢一半伸过了墙,在月门之上投下斑驳树影。园中除开婆子们洒扫的那条路外,其他均是久未有人走动的样子,有些青石板路上甚至生出薄薄的绿苔,花木间也是杂草丛生,看不出人迹。
孙清扬看了片刻,道:“宫人们说是见到过林美人在园里梳头,究竟在哪里?”
赵瑶影指了指承禧殿的廊下,还有花园的几处:“臣妾让人问过,说是在那几个地方,都有人见过,而且,还都是不同的宫人看到过。”
孙清扬皱了皱眉:“这要是在夜里看见,不凑到跟前,隔这么老远,如何看得清楚是林美人?”
赵瑶影道:“臣妾也这样问了,那些宫人都说,反正那做派、身段,一望而知就是林美人,别人学不来的,还有人曾经听见她唱歌,林美人的歌喉,皇上都曾夸过是天籁,那更是别人学不了的。”
听到孙清扬问话,那几个跟在后面,见过林美人亡魂的宫人,忙不迭地把当日情形学给孙清扬,但所说的,也就是早上告诉赵瑶影的那些话,只是看她们的样子,心有余悸,回了话后,进到园子里,几个人竟有步子都拖不动的情形,孙清扬索性命她们回去休息。
虽然是大白天,跟了一大堆人,但赵瑶影说完半晌,脸色仍有些苍白,想是先前听到宫人们回禀的时候,也吓得不轻。
赵瑶影是信神鬼之说的,孙清扬看她那样子,安慰道:“难为赵姐姐了,只是这事本宫不想扩大,暂时还是瞒着太后、皇后,免得她们听到亡魂之说,整得人心惶惶。”
孙清扬和刘维都觉得这事是人为的,所以心里不害怕,但大家对这事的恐惧心理,她俩也能理解,甚至觉得,这就是对方想看到的。这事一旦传开,宫里头人人不敢行夜路不说,保不齐连太后她们都会相信确是亡魂所为,请什么法师、道士作法,进宫来超度,反倒中了对方的圈套。
就这环环相扣、一步一步的做法,对方显然是有意将事情弄大,只不知,打算闹到什么样的程度,除开针对孙清扬外,还有什么目的。
所以孙清扬和刘维商量之后,决定压下这事,静观其变,再明察暗访。
好在,事情发生在万安宫和长春宫,暂时能够拖延个一两日。
看了承禧殿的情况后,三人回到长春宫的正殿里,用过午膳后商量对策。
赵瑶影有些犯愁:“这事情,顶多也就是瞒个两三日,时间久了,死了人这样的事情,又是个婕妤,总会传到母后她们的耳朵里,也不能天天都说她病着,过不去吧?届时母后若问起,皇贵妃您要如何交代?”
“除非对方按兵不动,不然,有这两三日,应该可以给母后一个交代了。淑妃,本宫让你去查花婕妤、香美人之事,查到了些什么?”
刘维摇了摇头:“没看出有什么破绽,听说她们两人昨儿个夜里都是早早就休息了。没人看见她们外出过。”
孙清扬思忖片刻:“如此,就得找香美人来问问,林美人为何要寻窦婕妤的麻烦,彩莺之前说过,她曾经嘲笑窦婕妤早晚遭报应,想来是知道点什么的。”
“早起,淑妃娘娘和臣妾说了,臣妾已经叫人去请她过来,一会儿皇贵妃就能问着。”
听了赵瑶影的话,孙清扬笑道:“你们两个想得周到,本宫昨个儿回去,沾枕即睡,都没空寻思这些事情。”
刘维直摇头:“臣妾知道皇贵妃您是个心大的,不曾想,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发生这样的事情,您竟能够睡得着!臣妾可是翻来覆去,天明才合了会儿眼,一早就起来吩咐人查内务府,查花婕妤和香美人,自个儿还赶到赵姐姐这儿,让她问那些见过林美人亡魂的宫人们话难怪早起在皇后娘娘那儿的时候,臣妾面容憔悴,您倒是容光焕发。”
“睡不着吗?本宫教你一个法子,睡前长按涌泉穴,保准夜里无梦。”
刘维忙道:“是吗?那臣妾得试一试,涌泉穴在哪儿,怎么个按法?有的时候夜里睡不着,反复折腾到天亮,真是难受死了”
赵瑶影见她俩竟然真讨论起如何治疗失眠了,连忙打断:“这事以后再说,眼下怎么办?”
孙清扬笑道:“从你这儿出去,本宫就病了,宫里头都说,本宫是见了不该见的东西,受了惊吓,心悸气短,夜里睡不好,屡屡被噩梦惊醒现在,既然香美人要过来,叫人把你的香粉拿来,给本宫扑些,最好画成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
赵瑶影恍然大悟:“原来,皇贵妃是想引蛇出洞?”
等香美人到了长春宫时,只见孙清扬半卧在贵妃榻上,额头包着帕子,面色惨白,直冒虚汗,宫女在旁边不停地给她擦拭。
赵瑶影和刘维一脸忧愁,坐在一旁。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贤嫔娘娘请安,诸位娘娘荣贵金安。”香美人盈盈下拜。
孙清扬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刘维忙道:“香美人起来坐吧,皇贵妃从昨个儿起,身子就有些不好,偏她非要在一旁听听,本宫劝也劝不住,所以只好让贤嫔召了你过来,当场问一问。”
香美人的神情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臣妾敢问淑妃娘娘想问的是何事?皇贵妃想听的又是何事呢?”
“那窦婕妤——”孙清扬话未说完,脸色一变,神色慌张地看向四周,像是有猛鬼要扑过来似的。
赵瑶影忙用手轻拍她:“皇贵妃,您就歇息着,等淑妃问过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再问。”
香美人看到孙清扬的样子,目光闪了闪。
刘维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儿个窦婕妤坠楼了,她的宫女说,曾听见你说她对不住林美人,早晚会遭报应,被林美人索命,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美人惊讶地说:“窦婕妤坠楼了?要不要紧?臣妾从没说过那样的话啊,淑妃娘娘您是不是听错了?要不,就是那宫女听错了。这宫里头,可是禁止传那些个事情的,臣妾又怎么敢违例,和窦婕妤说那样的话?”
“目前窦美人尚在昏迷之中,所以才给皇后娘娘她们说她病着。只是万安宫、长春宫都在传林美人亡魂一事,皇贵妃——”刘维看了看孙清扬,压低声音道,“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事怕压不了多久。因为听到宫女那样讲,所以请美人过来问问,还请美人开诚布公,不要隐瞒。”
香美人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娘娘恕臣妾无罪,出了这个宫门,可不能给别人说臣妾传过这样的话。”
“那当然,这些事情,咱们也就是背后说说。你没见,跟前除开我们随身的大宫女,其他人都没让进来吗?放心吧,此事就咱们几个知道。”刘维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
两个“咱们”,更是拉近了和香美人的距离。
面对刘淑妃这样示好,香美人自是心花怒放,竹筒倒豆子般讲了起来。
原来,窦婕妤当日,确实是按到了林美人的肚子,她那会儿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竟然手下用了力,所以林美人滑了胎,她虽然和花婕妤一道喊冤,但心里头却惴惴不安。后来林美人之事扯到了贵妃头上,她和花婕妤竟然因祸得福,升了位分。
只是毕竟心里头有鬼,所以林美人服毒自尽之后,她去送了最后一程。
却眼见林美人戴着九珠花簪,那花簪里,是加了麝香的,孕妇戴着,定会滑胎。那花簪,是林美人进宫前晋王送的,窦婕妤有回见林美人戴,觉得好看,讨了想仿制一支其他花样的,偶然发现了里面竟然有麝香,还曾对林美人说过,所以见林美人戴着,就觉得奇怪。
第168章 紫桐花鸟落(1)()
听完香美人所说,刘维和赵瑶影齐道:“就是这样,窦婕妤也不该害怕林美人啊?”
刘维还补了一句:“那花簪有问题,正好说明林美人滑胎和窦婕妤关系不大,她紧张什么?况且林美人的遗命词上,又没有说要找窦婕妤索命,她心虚什么?”
香美人欲言又止。
刘维最怕听人说话留三分,皱了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香美人贝齿轻咬下唇,思忖片刻,方才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因为,林美人的九珠金簪里其实并没有麝香,那麝香是窦婕妤加进去的,如果林美人将其中的麝香倒出,就会触及底层的‘兰泽香’,那香闻着,初时使人容光焕发,久之令人缠绵病榻,日久乏力,容颜憔悴”
刘维和孙清扬、赵瑶影对视一眼,方问道:“窦婕妤和林美人有何深仇大恨,要下如此毒手?”
“因为之前,她听林美人说过,要将那九珠金簪送给花婕妤,说是还花婕妤的人情,她本是想冲着花婕妤下手的。”
刘维头都疼了:“你们几个一道进宫,本该守望相助,怎么钩心斗角到这样的程度?那窦婕妤和花婕妤又有何怨仇,要如此对她?”
香美人惨然一笑:“臣妾几个,之前并无怨仇,只是进宫之时,晋王爷说,臣妾四人中,不管是谁先出头,其他人都要唯她马首是瞻,花婕妤最先承宠,最得皇上喜爱,臣妾几个的解药,每月都由她给分派。晋王爷说过,若我们有二心,只消一个月不服解药,臣妾四人,就会受万蚁噬心之苦。有一个月里花婕妤为难窦婕妤,晚了一个时辰给她,害得她痛不欲生,故而她才想令花婕妤失宠,换成其他的人拿那解药。”
躺在榻上的孙清扬目光微闪,竟顾不得装病,轻声喝道:“你是说,你们四人均是晋王的人,让你们到宫里来争宠,晋王究竟有何目的?”
香美人点了点头:“不错,臣妾四人均是晋王培养出来的死士,在入宫前,晋王已将其他藩王所献的美人杀死,换臣妾四人取而代之。目的就是要臣妾中的一人,成为皇上的宠妃,甚至是皇后,至于晋王爷有何目的,臣妾听说,他是想让臣妾四人上位之后,帮着他求情,换一处好的封地。”
晋王爷真是只想换一块封地吗?若只是如此,何必花这么大的气力?像香美人她们这样的四个顶尖美人,培养出来,可不是一时之力。
孙清扬觉得哪里漏了什么,若有所思。
刘维问道:“既然是死士,你怎么会把这样的秘密说出来?”
“四人之中,臣妾胆子最小,林美人之死,外人看是服毒自尽,臣妾却知道,她定是被逼而死的,入宫之前,晋王就说过,完不成任务,就得死。那一日,臣妾发现窦婕妤跟前的人在偷听我们说话,就故意讲林美人之死和窦婕妤有关,是想万一有天窦婕妤出事了,臣妾能够有法子自保。之前,窦婕妤日渐瘦弱,臣妾就担心她是闻了‘兰泽香’,几次问她,她却叫臣妾不要打听,还让她的宫女到宫外给林美人建观音堂,臣妾猜想,只怕她自知死期已近,借林美人的名目,给自个儿寻退路呢。哪知道,她到底还是没有来得及”
听香美人讲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孙清扬几个,只觉得后背凉意遍体,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宫里,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她们,有多少毒手准备随时扑向她们?
赵瑶影怜悯地问:“你说出这样的事情,不怕没有解药,要受那万蚁噬心之苦吗?”
香美人哀戚地看着她们:“臣妾如何不怕!只是看林美人和窦婕妤的下场,情知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力一搏,或还能有一线生机。好在,这个月才服了解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娘娘们或能为臣妾想出法子。臣妾也是前日里偶然听说,皇贵妃的母亲董夫人是解毒高手,所以今日才敢这样胆大,说出事情的真相。”
“你来,有没有其他人看到?”
听了孙清扬的问话,香美人大喜过望,知道这是有救她的意思了,连忙跪下磕头:“没有,臣妾知道干系重大,特别小心。皇贵妃,臣妾所说句句是真,不信,等窦婕妤醒了,您可以再问问她。”
刘维看了看孙清扬的脸色:“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先悄悄回去。皇贵妃因为昨儿个的事情,受的惊吓不轻,若是花婕妤找你打探消息,除了你方才所说的,其他尽可照实情告诉她,还要告诉她,皇贵妃听了你说林美人的亡魂找窦婕妤报仇之事,吓得魂不附体,当场变了脸色,大汗淋漓。本宫真想好好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待香美人千恩万谢地离去,孙清扬说:“林美人之死,还可以说是未完成任务,遭了皇上的厌弃,成了废子,不得不死,杀窦婕妤却是为何,难道只是想恐吓本宫吗?”
想了半天,刘维和赵瑶影也找不到原因。
“咱们就静观其变吧,燕枝,扶本宫回去,请人到太医院里请藿医女,记得,要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但人前却要故意遮掩,让人以为本宫不想别人知道,是受了惊吓生的病。”
赵瑶影笑道:“皇贵妃您这指令下的,好不为难人啊。”
燕枝在一旁应道:“皇贵妃娘娘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就是要勾起那些人的好奇心,故意找人打探,然后奴婢再让人不小心漏点口风。”
听了燕枝的回答,赵瑶影叹道:“难怪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得你家主子如此倚重,果然是个伶俐的。”
孙清扬抬了抬眼眸,唇角向上勾了勾,笑道:“可不是,这多半年来,长宁宫里多赖她帮着苏嬷嬷和庄静姑姑打点,才没出什么乱子。”
燕枝笑嘻嘻道:“奴婢当不起皇贵妃这样的夸奖,都是分内的事情罢了。”
见燕枝出去,赵瑶影看着有些神色黯然的孙清扬:“看着她,是不是常想起云实?”
孙清扬微微颔首。
前几日的圆月这一晚已经有些缺,清清冷冷高挂在紫禁城上空。
一条人影在长宁宫的后院里闪了一下,旋即没入楼阁的阴影之中。
“嘡——”,三更梆响,远处依稀传来敲更内侍略带苍凉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
合着更梆的节拍,那人影从阴影里纵出,向前疾走几步冲进密密匝匝的花丛中,动作轻得好似一阵夜风掠过叶梢,了无痕迹。
如果有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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