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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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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夏侯炳感到咳嗽消退,便多写了一会儿批注,可是到了最后竟然有些渐渐看不清楚正文了。毕竟他年纪大了,视力下降也乃情理之中。
林菀帮着外祖父墨墨,见到外祖父揉眼睛,便忍不住提议帮忙批注。
夏侯炳抱着试试的心态让林菀试试,林菀接过小号毛笔,写出一手娟秀小楷,夏侯炳心下一动,仔细一看,自己的外孙女竟然写得一手好字。而这字居然和当年自己最疼爱的付姨娘十分相似,他不禁十分感动。
浑然未知的林菀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水能覆舟。外祖父,这句话我读过,我记得是意指事物用之得当则有利,反之必有弊害。比喻民心向背决定生死存亡,对吗?”
满脸天真的稚子抬头仰望夏侯炳,发现夏侯炳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林菀顿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刚想起身致歉,却听夏侯炳激动道:“菀儿,你念过书?”
“是的,外祖父,我从小跟随寺庙一位高僧学习雕刻,并读过一些史书,例如《老子》《史记》等……”
“原来如此,莞儿,你知道吗,你方才一番注解全对。真是太让外祖父我意外了。”夏侯炳内心有熊熊火焰燃烧,他四个孙女,只知学习那些花哨的东西,而没有一个人像林菀这样愿意攻读史书,这立刻让他做出一个决定,那便是要好好培养林菀。
接连几日夏侯炳亲自为林菀授课,林菀表现十分优异,很多问题对答如流,且领悟力超强,很多新学内容那是一点即通。
这一来,发现瑰宝的夏侯炳大为高兴,整日留下林菀在书房学习。
这在林菀的印象中,是第一次见到夏侯炳露出发自会心的笑容。于是她愈加认真学习,终于消除了之前在外祖父眼中不好的印象,成为夏侯府邸最值得夏侯炳肯定的三代。
林菀终于得到了外祖父欢心,这夜她决定拿出自己从《指尖流光》上学的修补秘法修好了的那只茶杯来到书房中。
夏侯炳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到来,慌忙招呼她过来看一段自己新作的批改,林菀细心的看过,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最后与外祖父达成一致意见,夏侯炳高兴之余,便招呼书童拿来吃食。
“过来休息一下,随外祖父吃些点心吧。”
林菀却站在当场不动。
“你有什么话要对外祖父说吗?”
夏侯炳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深知这位外孙女性子直率,做事情有条有理,绝对不会无缘故如此纠结,他端了一杯茶盏,两眼微眯的注视着林菀。
林菀微有些紧张,但是此刻她也顾不得太多,从挂在身上的一个随身小香包里掏出一只青瓷茶杯来。
这青瓷茶杯,夏侯炳共有两只,一只还在他的手中,另一只被他那日摔坏掉了,天下绝无仅有第三只。
看着这只青瓷茶杯,透着莹润温柔的光泽,越发熟悉至极,可正不是之前那只被他狠心摔碎的青瓷茶杯吗?
夏侯炳十分不解的问道:“这是?”
林菀举着茶杯慎重的跪在夏侯炳跟前,从容淡定的说道:“外祖父,我记得你老人家曾在摔碎此杯之时对莞儿说过,你与我娘父女情同此杯难以瓦全,永不可恢复父女关系。但是如今此杯已经被我修复如新,证明一切皆有可能,那么……你是不是该承诺你说过的话,也在心底原谅我娘当年的过错了呢?”
烛火摇动,林菀抬起笼罩在朦胧光线中温润纯真的面容,充满期待的望着自己的外祖父。
夏侯炳接过林菀手中的青瓷,看着这只几乎找不出裂纹的青瓷,心底充满了震撼——这外孙女居然在短时间内便修复好了如此贵重的瓷器,她是如何做到的?
“这青瓷杯是被你亲手修复的?”
第36章 一愿难偿3()
夏侯炳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外孙女有如此手艺。
“禀外祖父,外孙女六岁之时便随同寺庙方丈师父学习雕刻,自然这些修补秘法也是能够接触到的,再则由于家贫,家中器皿摔坏无钱再买,林菀便研究各种修补办法,修补好家中那些器皿,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修补器物的本事。但是,修补外祖父你这绝世的青瓷十分不易,外孙女实验了无数次,这才成功,请外祖父看在外孙女的不容易上,就原谅我娘当日作为,出面重新为我娘下葬吧。”
一口气说完,林菀低头跪倒在外祖父面前。
那赤诚模样,宛如叩拜神佛。
夏侯炳久久凝视着林菀的头顶,想她从小吃尽苦头,而那夏侯薇定是活得极其不容易,照理说她人已死,早已经可抵消以往一切了。
只是……
他的心为什么就那么痛?
那么恨?
“你的外祖母人都已经死了,你将这瓷器修补得再好,又有何意义?”
夏侯炳微微闭上双眼,一丝银发下,皱纹重生的脸庞,显现出一副林菀看不太懂却感觉尤为巨大的悲伤。
这悲伤如此沉痛,仿佛穿越时光,汹涌而来。
林菀被这悲伤压迫得绝望重重,几近窒息!
“莞儿你知外祖父我喜欢你,但是你若因为你娘的事情要与我力争到底,那便是真的太自私了,你有你的娘要守护,我有我心爱的娘子要守护,如果厚葬害死我心爱娘子的仇人,那么我岂不是……枉为人了吗?”
“即便那个仇人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林菀不甘心,瞪大双眼,望向他,请求他给出一份发自内心深处最真切的答案。
“如若当年一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宁愿自己从来未曾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来!”
“外祖父……”林菀惨白了脸,再也找不出一句应答之词。
她再次失败了……即便竭尽所能,冒着要被赶出府的决心,依然失败了。
这次挫败几乎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绝望之中,而她也第一次窥见了外祖父的恨意,她思索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打开这心结。
关上假寐的外祖父的房门,林菀退出了书房。
忍冬急忙上前扶起一脸伤心绝望的林菀,唤她道:“小娘子,小娘子,你说说话,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
“外祖父他老人家对我那嫡亲外祖母的感情实在太深了,恐怕终其一生也难打开内心的心结。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弥补我娘对他的伤害,好好的照顾他,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会争取到他的原谅,让他了解到我娘的好的。”
“可是小娘子你为你娘受尽委屈,夏侯大老爷他也不理解你,我怕你还会吃很多苦啊!”
林菀勉力一笑,拉拉忍冬的手:“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相信我,只要能够留在府中,总是有机会的。”
“总是有机会的?”不远处角落里传来一阵嘲讽之声,夏侯老夫人被青儿扶着,站在书房一角,刚好听到林菀对忍冬说的这番话,一想到方才林菀说出夏侯外祖父对付氏感情很深这番话来,夏侯老夫人内心深处再也控制不了生出一股嫉恨之情。
“林菀看来你是诚心想要留下来用你那些手段分裂老身与你外祖父的感情了,这样,老身还能容你继续留在府中吗?”身着华丽宝蓝锦衣,头戴金镶红黄碧玺花簪,本一脸温柔慈眉模样的夏侯老夫人,突然变得如料峭寒风,充满盛大的怒意。
青儿眼看夏侯老夫人真的动怒,将手中的端着的一锅微补鱼汤递给身后一个丫鬟,挽过夫人的手劝道:“老夫人你可千万别这小贱人气着了,既然她不给你面子,咱们也不给她客气。前两次本对她留了一手,想给她她个教训,想不到她却这样不识趣,诚心破坏你和老爷的感情。说句不好听的话,她这一次两次成不了事,长期以往留下来可就说不准了,你也知道老爷对这付氏的心结太重了,我们得快刀斩乱麻啊!”
夏侯老夫人目光愈发阴冷,侧过脸看了一眼青儿:“将这汤给老爷送去后,去找季氏来我屋中。”
“是。”
青儿慌忙领命,招呼丫鬟送汤去了。
夏侯老夫人看着林菀消失的方向,攥紧了手心,于明明灭灭的路灯中,下了狠厉的决心。
林菀与忍冬回到房中,沮丧的坐在椅子上,深深叹息一声。
忍冬为她端了杯茶水来,放在她的面前,安慰她道:“小娘子,你辛苦几日了,今夜早点休息吧。”
“暂时还不能休息,快去看看炉灶上熬的梨汤熬好了没,如果好了,我们这就给夏侯俊和他娘送过去,以感谢他之前冒着暑热给我们送来鸡汤。”
“是,莞儿小姐。”
忍冬得令,很快端了梨汤,和林菀出了门。
夏侯俊和其母亲居住在晨芳苑旁边一处偏辟的院子里,炎炎夏日,得一棵愧荫避暑,不过即便这样,也依然暑热难当。原来这里既没有地窖冰块镇在四周,自然也没有假山池澡流水通风,乃是府中最冷清也最遭晒的一片单独院落。不过好在还算清净,平日里没有人来打扰两人,裴氏养病便不成问题。
这样的日子在屋内根本难以入眠,夏侯俊只得扶了母亲裴氏坐到院中乘凉,待至暑热降下,才到屋内歇息。
今日此时,一向无人问津的地方居然有人敲门,夏侯俊诧异中扔下手中书卷,前去敲门。这一眼就瞧见了林菀与忍冬二人。
“莞儿表姐,你怎么来了?”少年满心喜悦,开心的将两人迎了进来。
“今日跟随外祖父念完书后,突然想起同在府中却从未来过来看望过裴夫人,又想着熬煮了梨汤,所以前来看看。”林菀说着吩咐忍冬:“将送给裴夫人与俊少爷的梨汤放下吧。”
“是。”
忍冬初来乍到,行为举止也比较妥帖,当下放好梨汤,恭敬站在一边。林菀等待着裴夫人发话,也跟着等在一边。
裴氏见了这有礼有序的二人,挣扎着起身问候林菀,林菀得到应允上前,赶紧扶她继续躺在藤椅上,为她仔细牵了一张薄纱掩肚。
“林表姐,这梨汤还热着,我们一起喝些吧。”夏侯俊从屋内拿了碗筷出来,分别乘了梨汤端至林菀与忍冬手中,然后亲自服侍自己的娘喝下。
喝完梨汤裴氏来了精神,一张素颜上透露出几分柔和的病态之美,甚是温柔宁静:“这雪梨汤可真香真浓啊,不知是冬儿还是林姑娘熬的?”
“是我家小姐熬的,她这手艺冬我可赶不上。”忍冬慌替林菀答道。
“小姐居然有如此手艺,裴氏真是自愧不如。”裴氏看在眼中,从内心深处觉得这林菀有几分聪慧能干,露出夸赞笑容。
而林菀当下从心底感叹道这裴氏是一位美人,虽然此刻她看起来病态白皙,不上妆容,却自带芬芳,却正应了那句“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当下也明白了为何夏侯俊生得如此俊朗的缘由。
另一头,想到这梨汤居然是林菀亲手所熬制,夏侯俊突然觉得梨汤更加香浓,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一时间看向林菀的目光更加热烈,好在他此刻低着头,时间比较短暂,外人较看不出来他欢喜的心思。
待到喝完梨汤后,裴氏有了精神便坐起身来,与林菀聊开了,两人自然是从那日林菀受到家法开始聊起。
“莞儿姑娘,裴氏不才,自从来到这夏侯府邸便被老夫人不喜,如今非但生了病,还连累俊儿为老夫人不喜。今日你能光临寒舍,真是我母子莫大的容焉。说起那日你受家法,这俊儿本要上前与老夫人争辩几句,是我拉住了他,希望你能原谅我们母子当日只是旁观你受罚。”
林菀听得此话才知还有此番隐情,顿时感激的看一眼夏侯俊,夏侯俊正在收拾碗筷,此刻见到林菀注视他,冲她露出歉意一笑。
这一笑顿时让林菀释然,她挑拣着言语安慰起这生病的妇人来:“裴夫人你说的这都是哪儿的话啊,我倒是觉得幸而你拉住了夏侯俊,要不我就错得更厉害了,那日本就是我莽撞,一心想争个输赢,现在想来有些后悔,毕竟就是一句道歉求饶的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却弄得差点连累大家……幸好有你当日及时制止我这表弟,要是让我这可爱孝顺的表弟受到牵连,林菀我是说什么也不肯原谅自己的。”
“如此便好,都怪我无能,在这府中也说不上一句两句话,无法帮衬于你。不过……我还算来得早,看着这夏侯老夫人在府中掌管内宅二十年,无人能够与之抗衡。现在她下有季氏与两个孙女帮衬,在这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惧任何一个人。莫说平时下面的丫鬟婆子、杂役家丁,就算是二房也得以她为首是瞻,所以她上次那样公开责罚你,竟无人敢将之传到老爷口中,便是因为她已然是这夏侯府邸最有势力,甚至连夏侯老爷也要依靠的人。
话说回来,上次那位与你当场对质的丫鬟小湘,是她们一早选好的待出嫁的女子,她们便以她婆家挟持她诬陷你,此刻这小湘早已离府嫁出,唯恐你此生再也见不到她讨回往昔公道。还有,那青儿姑娘原本是夏侯老夫人所捡一个弃女,被夏侯老夫人养大,对夏侯老夫人衷心万分,现在也是夏侯老夫人的第一把帮手,和老张一人管理家丁,一人管理丫鬟婆子,你可不能在言语上得罪她,否则她做起的风浪你防也防不了,毕竟这府中丫鬟婆子几十人,你一人之力,必定胜不了她们。
当然,我说这一番话,主要也是想要劝劝林姑娘,莫要与她作对。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林姑娘想要为娘重新下葬一片孝心,裴氏甚为感动,但是这如果因此要将小娘子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还希望小娘子你慎之又慎,尽量避开这强中之强的夏侯老夫人吧。”
“裴夫人一番好意,林菀必定记在心间。不过,今天还是不想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倒是想问问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林菀知道裴氏说这一番提醒自己十分费心力,便不打算往这方面与她扯,只想与她说些高兴的事情。
裴氏一听此话,便知道林菀意思,只宽心的和她拉些家常。
“我这病不算事,只要吃着药,养养就好了。说来这病也有家族遗传史,从我跑船的祖父一辈便有了,通常是高烧咳嗽这些症状,哎,不说也罢。”
“原来如此,夫人便要多养养了。不过方才夫人说,夫人祖上是跑船的?可否与莞儿说说,这跑船主要是做什么的呢?”
裴夫人想不到林菀会对此有兴趣,当下便道:“说起这跑船之事,多为各个国家的贸易往来,不过现今一直未形成正统制度,多为一些散落商户跑船,主要是以丝绸、茶叶、瓷器换些别国的珠宝、颜料……我祖父就是跟随着一位老板跑船,后来挣了些钱回渔村娶了我祖母,我祖母再生下我爹,我爹成年后也跟着跑船,后来在船上认识了我娘……再后来便是……”
说道这里,裴夫人情绪有几分激动,似乎有什么话不愿意说。
林菀考虑裴氏心情,赶紧转移话题:“大海上是怎样的风景呢?我虽读过一些书,但是未曾听人亲口说过。夫人如果知道一二告知,便再好不过了。”
“哈哈,这大海的风景那可真是瑰丽多变,俗话说世界上再也没有像海洋一样深不可测的风景,莞儿啊,如果有一天你能够亲自到那大海看看那变幻莫测的风景,经历那样的风暴,你便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黑暗可以击败你了……”
说道大海裴氏放开了心情,林菀和忍冬对视一眼,两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聊了两个时辰,林菀携同忍冬两人告辞而去,裴氏关于大海的那番话让林菀充满无限向往,也让林菀有种心胸开阔之感,让她仿佛能够嗅到海风那腥甜的气息,看到欧雀在狂风暴雨中展开翅膀勇敢雷鸣电闪,驰骋翱翔于海平面感受到那样一望无际的自由……
只是自由谈何容易?
林菀的眼神充满忧伤,她心中涌起百转千回的惦念。
“娘……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亲自在你坟前为你上香的。”
第37章 蛇蝎妇人1()
季氏想不到这一次婆婆会将林菀赶出府的重任推到自己身上,她还记得夏侯老夫人说话的那番口吻——
“如今我老了,接下来这府中内宅大权自然是要移交到你手中的,当下赶走林菀便是你治理内宅的最好历练,莫要让我失望才是啊!且记,如果你现在心慈手软,保不定将来你就得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两个女儿屈居于屈屈林菀之下,你得当好这个娘,为自己的女儿树立好榜样,早日让她们学会如何达成目的,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季氏不是傻子,思前想后,就明白上次婆婆已经知道自己有些打草惊蛇,生怕之后会真的触怒公公,这才将处置林菀这个眼中钉之事推到自己的身上。
反正林菀在这里不只是会碍着夏侯老夫人,更会碍着她的两个宝贝女儿的前途,作为心疼女儿的娘来说,她也必须出马。
只是……
她如果去做了这伤人的利器,这万一一旦事发,到时候公公怪罪下来,依她这么多年对于夏侯老夫人的了解,到时候急于撇清的夏侯老夫人真的很有可能不顾婆媳之情,在迫不得已经的情况下拿她两个女儿将来的前途挟制她,将她牺牲掉对公公这边交差也说不定!
如果事情真到了哪一步,她岂不是连个伸冤的地方也没有?
表面上夏侯老夫人用整个夏侯府邸将来的内宅大权诱惑她,实则对她留了一手,这是一桩看似各方面很划算的买卖,实则充满着方方面面的算计!
季氏总觉得自己不能亲自动手。
此时,天光将暗,季氏领着两个丫鬟一路沿着夏侯府的荷塘僻静角落散步,以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在走至平时人迹罕至的角落处,听到一阵奇怪的男女之音在廊亭下方浓密植物藤蔓后响起,让人莫名焦躁。
想来平日这个时候,该是到饭点了,自然不会有人前来,如果将此地作为男女私会之地算得上十分保险,可是碰巧今日就恰好被无心用餐的季氏发现了。
季氏正愁心中一股憋屈无处发泄,就瞧见这么一对“野鸳鸯”,这一来,当下示意两个丫鬟一前一后堵住廊亭前后出入口,自己则到了廊亭下方,准备捉人。
两个丫鬟大吼一声,廊亭中两人受惊,急忙分开,各自仓皇逃离。那二八模样的女子,一边将衣服从白皙腿间提上,一面抱着一件外衣向前狂奔而去,奔至前面却被季氏一个丫鬟堵住,吓得急忙掩面,极是狼狈;身后男子因见女子落网,立刻向相反出口跑去,哪知这后面竟然还有一个丫鬟正拿着一只大棒一脸嘲讽的看着自己,男子只得从廊亭上方跳下,这一来,却正巧碰见大主了。
衣衫不整,尚裸露着细胳膊细腿的男子,被早已经叫了一个家丁候着的季氏气定闲神样子吓呆了,任由手中一叠衣服掉落地上,只剩下一条亵裤遮羞,可谓是丑态毕露!
“夏侯春,这花柳街上的姑娘被你玩够了,如今换口味挑上这丧寡的新妇,滋味想必很不错吧。看你这般不管不顾的样子,我实在很佩服你的勇气啊……”季氏挖苦说道,随即冷笑一声,厉色显现,指出道:“你可知按照我朝律法,男子与寡妇私通者,轻则被截除双足,重则与这寡妇一同浸猪笼也不为过……”
宛如第一次听到如此厉害的刑罚,夏侯春整个人宛如被抽去五骨,颓废瘫倒在地。
“只要季夫人肯对此事保密,便是叫夏侯春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夏侯春平日本就十分惧怕这季氏,此刻尤自感觉季氏心情不佳,当下连连磕头求饶起来。
“就凭你?”季氏冷笑一声:“来人啊,给我将这两人带到古氏房中去。”
一听要牵扯到自己的娘,夏侯春慌了神,急得满头大汗的同时一把扑向季氏抱住她的大腿求饶起来:“求求你,季夫人,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娘啊,我娘她会打死我的!”
季氏恍若未闻,丝毫不为所动。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季氏高高在上的享受着古氏奉上的好茶,在她身边站着两个表情略带嘲讽的丫鬟,此刻正随她一同观看一场好戏。
古氏携同着夏侯春齐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恳求着季氏。
“古氏知道这一次是春儿丢尽了大房的脸,古氏也知道对不起老爷一番希望,教出如此一个下作的儿子了,可仍恳亲夫人念在春儿是长房唯一的男丁份上,绕过春儿这一次。只要夫人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古氏愿意为夫人做任何事情。”
季氏十分不屑,将茶重重放在桌面上,一脸嫌弃的看着这长相如同狐媚子般的古氏,心中厌恶之气一并爆发:“想你作为大房小妾,平日里不约束自己的行为,肆意跑道街上茶园去听戏也就罢了,还将儿子教成这样。老爷这些年疏于管教你二人,将你二人下作本性越发惯出,如今竟然猥琐到了如此境地,想那寡妇丈夫新死不过数十日,便搞上手了,真乃丢尽我夏侯府邸脸面。我看得好好调查一下你们二日平时生活习性,看看还有类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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