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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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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咬紧嘴唇,双眼流露出感伤和无奈的情绪,静待外祖父消了怒气。
夏侯炳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喝下一大口茶,瞧见林菀默默坐在一旁倔强不理会他,想到她娘虽然有万般不是,但是好歹养大了林菀,便道:“莞儿,后宫小妾不比侯门小妾,依你的资质,将来做成贵妃也不在话下,何苦学你娘,苦了自己一生,将来也苦了自己的孩子呢?”
听着外祖父这番为自己将来担忧的话,林菀终于明白他这是隔代爱,是因为太过担忧自己的将来,这才不惜敦敦教诲,想将自己托付给自己最喜爱的学生三皇子。
感念外祖父的一片心意,林菀忍下心中那点不适,委婉道:“外祖父,今日你说的话实在是太过超前了,莞儿离及笄还有两年时间,此刻与莞儿谈论婚嫁大事,有些让莞儿难以接受。请给莞儿多一些时间,思考你说的话吧。”
“好。你回去考虑考虑吧。”还穿着朝服的夏侯炳也有疲乏了,放下茶杯,叮嘱林菀:“关于太子那番话你可千万别乱与别人说去,那是国之最高机密,一个不好,会连累自身的。”
林菀点头应答:“莞儿谨记!”
“去吧。”夏侯炳为林菀打开了门,唤来书童护送二人回晨芳苑,而他再次走回了书房,择了屏风后一张小床,躺了下去。
明明灭灭的烛火中,他再次想起了当年的心间人。
“静菀,炳会补偿你的,炳一定要为你的后人择一门好亲事。”
正在林菀处在对夏侯炳的教导里有些云里雾里之际,距离上次征集粮草几月未见的三皇子来信了。
这封信是让夏侯炳转给夏侯俊的,夏侯炳让林菀先看信。林菀在疑惑中展开信来,只见这是一封推荐信,信中三皇子推荐了自己所认识的一位老师给夏侯俊,让夏侯俊跟随这位老师备课,准备接下来的科举考试。
至于对林菀,三皇子只字未提,这让林菀如释负重。
“外祖父,莞儿这就去告知俊表弟这个好消息。”
“嗯,你帮着他打点打点拜师之事,不要辜负三皇子的一片好意。”
“是,外祖父。”林菀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夏侯炳的书房,夏侯炳望着林菀离去的背影提笔给三皇子回信——
殿下:
展信见殿下一片热忱之心,莞儿与老夫都感激至极,望殿下早日回归,待殿下回归之日定当摆酒迎接。另,莞儿年幼,待来日解开心结,方亲自回复三皇子殿下……
林菀当然不知夏侯炳在回信中刻意提及她,她倒是十分欣喜夏侯俊有了这封来自于三皇子的推荐信,能够得一位好的老师教导,而不是只依靠府中这位教习闺学的老师教导,要艰难去走那苦读之路。
林菀和裴氏两人齐心为夏侯俊准备新衣,在数套衣服中挑选一套月白衣裳,头上冠以林菀亲手雕刻的玉质发冠及玉簪,整个人顿时有种玉树临风之感。
“别看我儿年纪小小,如今已经气质俱佳,不输于那些王公贵族。”裴氏怜爱的看着夏侯俊,当着林菀夸赞起自己的儿子来。
林菀极是赞同裴氏这番话的,夏侯俊一天较一天长得俊美,加之考取秀才后日益增加自信气质,无论在何处自有一番光芒。
“真是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竟然会得到三皇子如此支持,俊儿,来日定要好好谢谢那位三皇子。”
“这是自然的。”夏侯俊接过话来,颇有深意地看向林菀道:“也要谢谢莞儿表姐,如果不是莞儿表姐的关系,我也不能认识那位三皇子殿下。”
林菀呵呵一笑,颇有几分尴尬:“俊表弟,你千万别误会,这次你真的要感谢祖父,如若不是他老人家的关系,那三皇子定然不会如此竭力帮你。”
夏侯俊面有疑惑:“是吗?”
林菀见他不信,便道:“你仔细想想看,三皇子为了回报自己的恩师,自然是想整个夏侯府邸好的,如若你将来入仕,便有机会重振整个夏侯府邸,他这是助你的同时助整个夏侯府邸,借此回报授业恩师之恩。”
裴氏点点头,端来一盘樱桃推放到林菀面前,面上露出几分赞同道:“莞儿说的这番话有些道理,我看我们就不要纠结这些了,快帮俊儿想想,该在拜师礼上送那位老师什么礼物呢?”
“差点忘记了,在外认师的拜师礼上需送礼物给老师,该送什么礼物好呢?”夏侯俊有几分犯难了。
林菀见到二人终于绕开了三皇子的话题,露出轻松表情,加入了两人的讨论中:“表弟,这位老师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表姐可是有主意了?”夏侯俊急切问道。
林菀见他如此情状,知他是担忧与新老师的关系,便直接告诉他道:“我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认同否。”
“表姐你请直说吧。”夏侯俊声音明亮如清玉,身上领口绣口滚银线的月白色对襟圆领新衣衬托得他愈发光彩闪耀。
林菀静静地看着他,心中预感这位表弟只要有了老师,便会在功课上大有进益,替这位即将有老师的表弟感到高兴的同时,林菀觉得自己应该多少出一点力帮助他解决眼下难题,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看,这件礼物还是交给我亲手来准备吧,一则你温书要紧,此刻拜师关头更不宜落后别人;二则裴夫人身体虽然好了些,但是不宜操劳,我学习雕刻已经上了正轨,闺学又不忙,完全跟得上,我看就由我先去了解这位老师的喜好,接着再来亲自动手准备礼物吧。”
听到林菀的提议,须臾间,夏侯俊眼神越发柔和明亮,像是看着珍宝一般看着自己这位心思细腻善良的表姐,心中那份感情便愈加浓烈,而从内心深处来讲,也为林菀能够为自己想到这一步而感动。当下他不再推迟,感激道:“那便有劳莞儿表姐了。”
夏侯俊是在一个阳光温和的午后行的拜师礼,在那古树垂荫,溪水轻吟之地,在若干贵族子弟的注视下,拜了三鹿书院的一名口碑极好的老师白浦为师,这白浦五十岁上下,性情随和,已经教过百余学生,其学生大多功成名就,有部分在朝为官。
白浦年轻时以状元身份入仕,身负才华,声名满天下,后在胜极之时因为家中老父身亡,回家守孝,待孝期结束后便看穿世事,隐退后自建书院教学。
因其书院在远离繁华西都的一座山间,地处偏僻,虽然有才名,学员较其他书院少一些,但其中却不乏有钱有闲的贵族学生。
白浦相信只要能够静得下心到这三鹿书院来学习的学生便是值得教的学生,所以很多时候是来者不拒的,所以三鹿书院才能在这么一种境况下,能够办得下去。相对的,因为白浦性情温和,其学生很鲜少有穷凶极恶者,但是都养成了一种清高心性,表现出不善结交的感觉。
夏侯俊拜师的时候便已经感受到了大家的不甚热情,他也顾不得许多,先行了拜师礼。
白浦待他倒是一视同仁,待他叩头完毕呈上林菀准备的玉章时,这白浦因为担忧夏侯俊被他弟子们孤僻,养成拘谨性格,本着照顾他的想法,倒是亲自来接的玉章。
白浦早已经看过了旧日学生三皇子的推荐信,以为他不过是同那些贵族子弟呈现的礼物一般只是价值不菲的玉章,但是待他拿到这枚看起来普通玉章的时候,却有一种越看越爱的感觉。
这枚玉章有瑕疵,一抹淡淡的黄晕在最顶端,刻玉章者没有故意用图案去掩饰,留给了人无限的遐想,你可以想象它为红日,为花蕊,甚至是一只蝶……而更为特别的是玉章底部无字无名。
这是一枚一眼看过便知道是玉章的玉章,却处处看来皆不是玉章。
打磨这枚玉章肯定费了不少功夫,才有如此圆润的质感,可又让人怎么看觉得它乃是浑然天成的一枚玉章。
白浦越看越觉得有种喜爱之感,越是喜爱便越是琢磨。以至于到后来,他居然悟出了另一层深意,有些啧啧称奇。
“这枚玉章你在何处购得?”终于,白浦忍不住问道。
“回先生的话,这枚玉章乃是我家表姐林菀亲手雕刻,让我以此枚玉章作为拜师之礼献上。”
“你家表姐?”白浦不觉有了意思,询问道他起来,“你家表姐会雕玉?”
“是的。”
白浦锊了锊胡须,再次看着这枚玉章感叹道:“一名女子,竟然有如此境界,老夫佩服!”
听得白浦如此夸赞一名女子,那些清高的学生来了兴趣,纷纷围拢过来,询问白浦道:“先生,何故如此说啊?”
“这枚玉究竟有何玄妙之处呢?”
白浦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看着众位弟子道:“初看此玉未雕形,未留名,如果放在平时定然无意义,但是此刻在这拜师礼上由夏侯俊呈上,说明什么?这玉章,有瑕疵,但是其黄色瑕疵已经修过,可以随意打磨成各种花纹,意思可随我意去除瑕疵雕成美玉,这也代表夏侯俊身上有不好的地方,可请老师我去除,夏侯俊这个人的优点还请老师我慢慢发掘;此玉章,未留名,暗指这夏侯俊日后名,还得由老师我教授课业亲自雕琢,以待将来赚取功名之意。而玉从古至今,自有君子如玉一说,献玉之人笃定我是君子,也有夸赞之意。所以此玉在为师看来,此小小一枚玉章是颇具深意的一枚玉章。”
“原来如此。那假如老师未看懂这枚玉章呢?”此时有一个学生不解的问道。
第78章 爱慕者2()
白浦温和一笑,细心解释起来:“普通人便会暗自在心底追问这枚玉章为何是如此形态,但是通常之下不会有老师去贸然询问自己的学生,那么此玉章雕刻者又经过了精心打磨,乍看之下,形态特别,颇具空灵气质,兼之这瑕疵形态普通人第一反应都多会视作红日、花朵,有种生命力的姿态,完全可以视为一枚颇为特别的普通的艺术品。两相准备之下,便定然不会有错了。”
众人明白后,纷纷感叹:“这雕玉的女子,竟有如此七巧玲珑心,当真是奇女子一枚。”
而其中有一位身着宝蓝色长衫气质俱佳的公子,更是对这名雕玉女子起了好奇心,当下他便与夏侯俊聊天起来,意中表明自己不久前得了一块玉,正在寻一个师傅雕刻成形,想要劳烦夏侯俊介绍林菀认识。
夏侯俊见对方颇具诚意,便答应了他,尽快问询自己的表姐可否代为雕刻。
周围的人见着这位公子与夏侯俊交好,便都纷纷上前自我介绍,而此时,夏侯俊方才得知,这位公子乃是都督府中公子裴元。此人在这书院中,人缘极好,夏侯俊结交了他,等于在这里站稳了根基。
很快的,因为这块玉的缘故,夏侯俊这个初来乍到的学生便与众人打成了一片。
林菀不是很担心夏侯俊学业之事,另她担忧的是夏侯春。
这日在上完徐老的课后,夏侯春在她回晨芳苑时拦住了她,未免夏侯雪与夏侯烟雨起疑心,林菀只好就近选择,与夏侯春一前一后进了附近桃林避开众人视线。
时值春日,桃花盛放,时而春风拂面,花瓣落入池水中,跟随河水飘忽而去。
夏侯春的心情甚是焦躁,无心欣赏眼前美景,随手折了一枝桃花,捏碎了去,将碎裂的花瓣撒入池水中。
林菀见他如此“粗暴”举动,不敢太过靠前。
“你说的报仇计划何时才能成功?”夏侯春捏完花瓣出气,回转过身,挥舞了一下枝条,冷冷的凝视着林菀,面有愤恨,仿佛林菀是阻止他报仇的人。
林菀从他话语中,明白了他的急切心思,踱步前来,压低声音同他说道:“其实我正想找你商量这件事情,我有个想法,需要你的协助。”
听到林菀如此一说,夏侯春兴奋了起来,凑上前来表示:“只要能够弄倒大房那帮人,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林菀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同他绕弯子,正色缓缓道:“我娘当年便是被她们设计陷害出府,用迷香迷晕了,这才出了事,我想的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等到了夏侯雪定亲之后,对她动手。”
“噢?”夏侯春握紧了桃枝,仿佛听到了一个上好的计划,接过话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也策划一场绑架,绑了夏侯雪,找人羞辱她,达到惩治季氏那个贱人的目的?”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并不羞辱夏侯雪,而是将她藏起来,然后托人送信给季氏,让季氏揭穿夏侯老夫人的恶行,并在外祖父面前承认与夏侯老夫人害你娘,这样才能放人。如此一来,爱女心切的季氏便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恶行,到那个时候,我们便成功了。”
夏侯春点点头,随即又有些不明道:“这样的计划我们随后都可以执行,为何非得等到夏侯雪定亲之后?”
“表哥你这就糊涂了,如若夏侯雪不定亲,季氏肯定不会乱,她大约会去找夏侯老夫人一起想办法救出夏侯雪,反正她们有的是时间,再则包括报官也是有可能的。加之这封信,会让她们很快猜到是我要针对她们,说不定会反过来抓住我们,逼迫我们交人。
如若定了亲,这就不一样了,亲家人随时注意夏侯雪的动向,稍微有个差池,不仅毁了夏侯雪的亲事,还会累及夏侯雪在西都的名声。到时候我再暗中请刘老夫人推波助澜,帮忙散播谣言离间她二人,如此一来,想要尽快救出夏侯雪的季氏必定考虑夏侯雪名声,出卖夏侯老夫人那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她们开始狗咬狗,你娘的冤案,我娘和我外祖母的冤案,便是有希望了。”
“你分析得十分有道理,要完成这件事情,必须要经过周密的策划,而且还需要一笔银子收买府中人得知她们的动向。”
见到夏侯春冷静下来,林菀便告知他:“我已经买通了夏侯雪身边一个丫鬟。倒是表哥你,可以先去看看附近有什么不易被人察觉的藏匿人的地点。”
“这个你倒是放心,只要夏侯雪落到我手上,我保证任何人都找不出她来。”夏侯春说道此处,狂妄之情油然而生,瞬间折断了手中木棍,面容尽现狠色。
林菀点头,自然对他是信任的。但是考虑到他目标太过显眼,加之季氏又从来都对他留了一手,林菀便耐心劝他:“表哥,我们要报仇,这夏侯雪的定亲之后这段时间便是最好的时机,你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凡事我们有商有量,确保一次性成功才是最好。”
“你放心。我断然不会鲁莽到毁了你的计划。”夏侯春对林菀保证道,随即他恨恨说道,“虽然我这段日子以来,我总是梦见那可怜的娘惨死的情景,恨不得一刀杀了季氏,然后逃离了这夏侯府邸去,但是……这样对她岂不是太轻松了些,我定要好好折磨她,而你方才这计划,便是最好的报复之法。
林菀表妹,倒是你这边,临到复仇那日,你不要心软才是,你可要随时记得你当时被她们陷害得了时疫,却是被她们下了毒药,丢在那无人问津的东山村,差点连命都丢了。何况听说你的老仆还因为救你死了,你可要随时记得你的仇恨可比我的仇大得多啊!”
林菀握紧拳头,站在桃花树下,神情激动万分:“如若忘记此仇,我林菀便是什么人了,她们欺辱我不算,欺辱我娘那股血仇,就算是死十次也不够了。我心软,便是狼心给狗吃了。”
说着林菀从袖笼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夏侯春:“这是我正想让人给你的银票,你拿着钱,扮作你平时那副浪荡子弟的样子,继续花天酒地,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欺瞒众人,躲开夏侯老夫人和季氏的眼线。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够复仇成功的。”
万万想不到林菀会想到这一步,夏侯春觉得自己有些佩服这个小丫头了,他接过钱来,面露欣赏之色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自此,两人无话,便一前一后离开了桃林。
桃林风过,花落,水无声,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夏侯俊从学堂回到家中,便径直来晨芳苑等着林菀。
林菀从桃林出来后找了桃梳又回了桃林流连一阵,未免有人起疑心,林菀特意嘱咐桃梳去折了几枝桃花。如此这般,日落十分,桃梳便捧着两三枝桃花,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林菀回了晨芳苑。
晨芳苑门口,夏侯俊见到两人,迎上前来。
“莞儿表姐,今日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去了桃林玩耍一了会儿,耽搁了。”林菀一双剪剪秋水的眸子,明亮动人,见着夏侯俊,温和言道,随即将他请进了晨芳苑。
春日里黄昏,晨芳苑笼罩在一层如同薄纱般的雾气中,显得有些如梦似幻。
林菀掀开门帘率先走了进去,屋内暖和的气息迎面而来,桃梳已经放好了桃花,端了茶水过来。
“这茶水是温在炉上的,小姐、公子喝些暖暖身子吧。”一如往常,桃梳热情而周到,为两人用小杯倒了茶水。
“谢谢。”嗅着满室的桃花微甜香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夏侯俊觉得胃里暖和不少。
林菀嘱咐桃梳去熬些粥来,和夏侯俊在偏厅说起话来。
“今日的拜师可还顺利?”
“托你和三皇子的福,一切都很顺利。”夏侯俊接过话来,一只手放在桌几上,凝视着林菀的白皙的面庞,见她沉默着,便忍不住问道,“莞儿,为何每次说起三皇子你都故意回避,是否你对他有什么误会?”
“哪有什么误会,你想太多了。”林菀有些头痛,这夏侯俊突然又提起三皇子的话题,叫她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试问你如果第一次见面便看见对方在你面前打死了人,还不准人掩埋已死之人的尸体,那会对对方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后来,赫连容麒在她面前连杀五人,军营里,对她扔了飞刀。
这些无疑都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赫连容麒本性便有一种狠厉和冷酷,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或有更甚之,那些人的生命在他眼中本就不值得一提!
林菀想过或许是他所处环境造就他这种处事风格,她也想试着接受他,与他成为朋友,可是一想起他那双在杀人时候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就是无法接受。
就让她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偿还他,至于交集,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夏侯俊不知林菀心思,念着三皇子的好,极力帮他正名。只听他下定决心般说道:“有一件关于三皇子的事情,我想告诉你。”
林菀端起温茶喝了一口,感受到了他的认真,也不好表明自己不愿意再多听那人的事,勉强道:“你想说便说吧。”
“你还记得我最后一次去玉石店送货吗?那日,我在城中见到了三皇子。”
“你私下见过三皇子?”
“嗯。”夏侯俊点点头,告诉林菀,“也许就是因为那次见面,三皇子才会推荐老师给我吧。”
“噢?”林菀听他如此说道,顿时有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催促他道:“快说说,你们两人私下见面做了些什么?”
“其实并不是私下见面,而是我无意间在街上见到了他,想要叫他,却见他顺着一条街进了贫民住的街区,这才有了兴趣,尾随他而至那环境脏乱的街区。却见他在一处民房附近停下脚步,推门进去,我因为实在好奇,便去偷看,却见他与一户带着一儿一女的民妇交谈,并给了那民妇一些银子。仔细听来,这才知道这民妇原来是他手下一个叫做木奎的小兵的亲人,因为那木奎在战场上不幸身亡……”
“你说什么?”林菀听到木奎二字便已经记起自己去往锦州路上,自己曾在三皇子的军营中受到那木奎照顾,正感念木奎一片照拂情谊,此刻听得木奎身亡,她心中惊惧难当,便是激动得双手颤抖,差点摔碎了茶杯。
第79章 爱慕者3()
夏侯俊当下明白了什么似的,忙问道:“表姐,你认识这个木奎?”
林菀眼睛瞬间红了,因为哽咽难当,便重重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无意中说漏嘴让你伤心了。”夏侯俊见到林菀露出悲伤表情,慌忙道歉。
林菀摇了摇头,声音打着颤道:“你继续说完。”
夏侯俊帮林菀添了一杯水,安慰她道:“表姐莫要伤心,三皇子将这木奎一家人照顾得很好。原本这木奎一家人并非住在西都,只是因为家乡发大水遭了灾,是三皇子将他们一家人接到西都来,这木奎一家人特别有骨气,非要住到这贫民区去,三皇子每次给的银钱他们也系数退回。三皇子只能打点附近商户,让商户随时给他们一家人送去些他买下的衣服和食物。最近是因为那家人中主力,也就是木奎的爹腿疾发作,不能做活,这才收了三皇子的银钱。殿下表示,以后会继续支持他们,让这妇人无需为生计担忧,好好照顾木奎的爹爹和木奎的兄弟姊妹。”
林菀将茶杯放在桌几上,起身望着窗外景色,窗外一片绿树,显得生机盎然,只是这宛如茁壮树苗的木奎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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