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愔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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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我看着冷凝远去的身影,由衷地说了声。
冷凝听我道谢,极为不自然,身子扭了一下,冷冷地对我说一句:“真肉麻!”
我和苏寒烟相视一笑,各自回了房。
这一日河睢宫里的众位公主嫡女分别来看我,我心中诧异,秋安告诉我:“宫里接连两位女官出事,河睢宫里人心惶惶,帝姬为了安抚众人,先停了一切教习事宜。”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姜浅尘仍和往常一样,面上做尽亲密之态,只是不知道那关怀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最累,根本猜不透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翩若同千木一同前来探望,面上还是一脸无辜可怜,眼泪啪哒啪哒地往下掉,带着哭腔和我道歉:“姐姐,我那日当真不是故意的,一时嘴快,没想到连累了姐姐遭罪,妹妹真是罪该万死。”
我看着翩若情真意切的眼泪,若是初次见她,必会十分不舍。
秋安在一旁冷笑着,和我相视一眼,心下明了。
千木虽同情我的遭遇,但眼前翩若哭的这么可怜,她俩又在一殿里住着,便对我说:“翩若妹妹也不是有意的,你也没事,不如原谅了她吧!”
“好啊!”翩若哭得梨花带雨,我看着略有些心疼的千木,痛快的答应。
她二人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痛快,千木眼里带着诧异,翩若哭声说停就停,小脸挂着泪痕,可怜巴巴地问:“真的么?”
这时候院里又有了脚步声,秋安出门迎接,我便拉着翩若的手,真切地说:“当然了,你还小,难免有言语不当的地方,姐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多谢姐姐!”翩若露出了笑容,映着泪痕,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千木看我的眼里浮现出赞赏的神色,我脸上也同翩若一样,挂着释然的笑。
我和翩若的手始终未松开,自小在水宫里长大,蛟族的人血凉,只是不知怎地,今日碰到翩若的手,觉得更冷些,带着阴寒,直传到心里,这样好的天,太阳升高了也无济于事。
第39章 青鸟变青凰()
这一日从地牢里出来,时辰正早,加上河睢宫里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来,我便没得空休息。
秋安等无人时告诉我,人帝因我被送进地牢动了怒,平玉帝姬这次也没护短,惩罚了夏染,骂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忘了自己身份,折辱公主们。
我心想若没有青青给我的那个人情,只怕我和夏染的梁子便要结下了。
其他灵女来看我的时候一般都走走过场,倒是乌真来的时候有些怪异。
其他殿的灵女们都是结伴儿来看我,乌真所在的长生殿,幽紫因与我已经见过,便只剩乌真和洛灵,而乌真和洛灵一向针锋相对,这一点倒有点像我和冷凝。
因此,洛灵和乌真是分开来的,乌真来的有些晚,而且在我这里整个人显得十分不自然,眼神看我时候有些闪躲。
等她走后,秋安检查下院里没人后,在我身边小声说:“公主,这乌真有些怪异,会不会”
我看了下院子里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起了很小的风,只有看那树叶的摆动才能发觉。
“不会是她,”我对秋安摇摇头,肯定地同她讲:“她我也说不上来,但我相信不是她。”
秋安没再说话,走到一旁,倒了杯水给我拿过来,看我的神色无异,仍旧关切地问道:“灵女来了大半,公主已经乏了吧?”
我摇摇头,对她说:“等午膳过了再歇息吧。”
秋安点点头,不再说话,在一旁把青鸟和玄月佩放得近了些。
我回永安殿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青鸟和玄月佩放在一起,帝城里宫规森严,不许公主们使用术法灵力,自然也是不许养青鸟这般灵物的,所以并不能找医女。
青鸟这时候小身体温热了些,呼吸也渐渐正常,只是仍旧醒不过来,被胖嬷嬷烧的那里,羽毛烧焦变成黑色,边上还有血渍。
秋安此时算得上与我同心同德,大部分的事自不会瞒着她。
院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对秋安说:“去看看吧,应该是丹凰公主来了。”
秋安神情疑惑地看我一眼,我笑笑不语,服了隐灵丸,我们这些女子脚步越发笨重,能这般轻巧,只有翼族的丹凰和灵蝶族的翩若二人了。
等秋安推开门,看到院里走进来的正是丹凰,秋安惊奇地行了一礼,丹凰客气地说声:“起来吧!”
等丹凰进我房里来,秋安在后面看我的眼里带着佩服之色。
“妹妹好些了吧?”丹凰进门的第一句话和其他女子无异。
这句话我虽然今日已听了好多遍,但丹凰面上诚恳,我并不厌烦,笑笑说:“好多了,多谢姐姐挂怀。”
她上前拉着我的手,关切的看着我,说了一些担心之话,眼角的余光在我的房里四处瞄着。
我心里猜到几分,她应该是在找青鸟,我又抬头看向秋安,她冲我点头,示意已经把青鸟和玄月佩藏好。
丹凰四下看去无果,眉头紧锁上,双眼里写着一些失望,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出来。
“怎么了?”我问她,其实也是想知道她为何对青鸟这般好奇。
丹凰眉头仍旧皱着,咬咬牙,鼓足勇气还是告诉了我:“妹妹能否把青鸟唤出来,让我瞧个一二。”
见我没说话,丹凰继续解释:“那青鸟,应该是我们翼族的神祖血脉,我在族里的宗典中看到过它的画像。”
原来如此,我示意一下秋安,她便捧了青鸟拿过来。
“怎么会这样?”丹凰看到青鸟伤损的身体,眼泪掉了下来,不甘心地问:“谁的心如此狠,怎么能下的去手?”
与青鸟缔结灵约的虽然是我,但看到丹凰这样子,想到青鸟和翼族的渊源,我不免对丹凰有些惭愧。
丹凰脸上哀色加重,话里也开始指责我:“妹妹也是,青鸟在帝城里本就不灵便,为何没好好护着它呢?”
我一时语塞,真不知道如何回她。
倒是秋安眼里起了不悦之色,看着丹凰的眼光有些清冷。
丹凰身后的婢女捅了下她家公主,丹凰反应过来,但神色仍旧有些责怪于我:“是我失言了,妹妹去地牢里走那么一遭,想来也是受了不少罪,能护得自己周全也是不易,只是姐姐实在心疼这小青鸟。”
我点头,只道:“无妨!”
我知道丹凰并没有恶意,青鸟这个样子,我心里只怕比她更难受。
丹凰不再说什么,从裙边的锦袋里拿出个小药瓶,又接过青鸟,并没有与我说什么。
“这”我有些搞不懂她的举动,也不知这药是否真的对青鸟有用,我房内的灵药也不少,只是不知对青鸟是否合适,便一直犹豫着没敢用。
秋安见丹凰这般无礼,眼神里更加厌恶,眼看就要发作。
丹凰却始终拿我和秋安当空无之物,眼里此时只有青鸟,她身后的婢女对我行了一礼,看着秋安的眼里也带着歉意,嘴上友善地说到:“愔姬公主,秋安姐姐,我家公主并非无礼,只是心痛青鸟,这药和一般灵药不同,可治世上大部分仙宠生灵。”
我恍然大悟,转身拉了拉秋安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秋安性子一向沉稳,见我不生气,她也静静站在一旁,和我一起看丹凰给手里的青鸟上药。
那灵药确非凡物,上在青鸟的伤口处,转眼就去净了伤口烧焦的羽毛,伤口边围的腐肉也被除尽。
我看得惊奇,欣喜之余又想到去腐生肌自然是药好,但这般疼痛连我都很难忍住,更何况青鸟。
只是青鸟现在没了意识,紧闭着眼,我仍旧心疼不已。
忽然青鸟的伤口处闪出白光,有灵气在那里涌现,却并不消散,而且那灵气逐渐变得纯白浓郁。
我以为青鸟见好,便瞥了眼丹凰,她面上也挂着喜色,但还有一分怪异,不知与她所料想的是否相同。
青鸟逐渐有了知觉,头开始转动起来,眼睛虽还没有睁开,伤口处的灵光愈发变多。
丹凰在我这儿等了好久,也没见青鸟有其他的变化,不免着急,这时有长生殿的女官来传话,请丹凰回去说事,丹凰无奈,只得带着婢女离开我这里,走前嘱咐我说:“妹妹,青鸟若有什么异常,还请告知与我。”
我点点头,因对她心存感激,便说:“那是自然。”
“拜托了!”丹凰留下这句,便随那来传话的女官回了长生殿。
这一日我都守着青鸟,茶饭不思,也无心其他事,让秋安关上院门,若再有人前来,便说我已经歇下了,秋安点头照做。
这样直到晚间,秋安送来了晚饭我并没吃,心里担心青鸟,想着它护我受伤,还有以前替我传信,在水宫还有帝城陪我度过的那些闲暇时光,我不免心生悲痛,眼泪掉了下来,落在青鸟的伤口里。
我非玉蛟氏的嫡女,没有蛟后和白容姐姐滴泪成珠的本事,赶忙伸手要擦去掉在青鸟伤口上的眼泪。
没想到那眼泪像一颗玉石扔在平静的大湖里一般,平静中起了波澜,那团灵气大涨,光芒四射,我被照的睁不开眼。
等光芒小些的时候,我模糊中看到青鸟展开双翅,身体比从前大了些,但眼睛仍旧闭着。
我眼睛慢慢看清面前的一切,不免惊得合不上嘴,所见之物着实让人震撼。
青鸟被一团光晕包着,在青鸟的身边现出轮廓。
这景象我似曾相识,忽然想起青青在狐族大殿之内现九尾法相之时,那多出来的尾巴,也是这样的光晕。
我细看青鸟旁的光晕,忽然想到这是古书里记载的凤凰有些像,但小了很多。
那本古书是我小时候无意中看见,很多东西与万世经有出入,大巫知道后没责罚我,只让我保密。
按照书上所记载,凤凰在这般沉睡之时,若没灵约在身,便需等着九死一生的涅槃,若有灵约在身,便由灵主唤着它的名字,就能醒来。
“青鸟!”想起古书里所记载,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总要一试。
青鸟却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紧闭着眼,但似乎它的神识正在慢慢复苏,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凤凰!”我又试了这个名字。
却也没任何反应,青鸟神识还没刚才那般强烈。
这时候我身体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直冲我的脑海,不知哪里来的灵感,我脱口便出:“青凰!”
我也不知为何说出这个名字,陌生却不知为何又似曾相识,青凰便是把青鸟和凤凰放在一起叫,也许可行。
这时候青鸟神情更渐痛苦,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阻拦着它的神识出来。
我又重复地叫了一声:“青凰!”
青鸟的眼睛突然睁开,迸发出骇人的精光,身边凤凰的光晕轮廓越发清晰,在那白光里,青鸟双翅一阵,房间内响起一声清啸之声。
那叫声和青鸟平时叽叽喳喳不同,如萧如笛,直击人心里。
我记起那本古书里说,凤凰于飞,和鸣锵锵,如箫清响。
第40章 魔界隐鹤()
青鸟变成了小凤凰的形态,“青凰”这两个字从我心底里涌现,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刚才青鸟蜕变的时候,房间内光芒大涨,且还有几声直穿人心的锵锵凤鸣,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开门出去看,见外面并无异常,想来并无人在意,我这才放下心往房内走。
青鸟,现在应该叫青凰了,它从我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中,噌地一下飞出来,包在它身边的光晕被拉的很长,还飘起点点灵光,在这夜里格外耀眼。
我想叫它回去,嘴里不停喊着:“青凰。”没想到它神识复苏后再不理我,径直在院内的上空盘旋,似在试探什么东西。
“青鸟!”我又试着唤它以前的名字,它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精光,可是我又分明感觉到几分疏离,我不禁怀疑,也许它骨血灵脉里的东西被唤起后,便再不记得我,或者就算记得我。可这短短的一阵时光如何与神鸟万千年的峥嵘相比。
帝城上空的结界不弱,但从前的青鸟都能来去自如,更何况现在的神鸟青凰,它在帝城里飞旋翻飞,像在试探,也像在找寻,终于,双翅一振,出了我这永安殿的西房小院。
“罢了,它若无心,我也是留不住。”我手里拿着玄月佩,自己都不知道是对玉在说,还是对院里的大树在说,心里一阵酸楚。
这时候玄月佩发出一阵光,比不得青凰刚才发出的耀眼,但凭空出现了四个字:“凰憩梧桐。”
是三婆的字迹,看来三婆早就知道青鸟的渊源,便在玄月佩里给我留了线索。
“梧桐!”我忽然知道青凰去了哪里。
古书里有一句: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
帝城里的梧桐树不多,在河睢宫一个不起眼的偏殿院里有一棵,上次被人引到翩跹殿去的路上看到过。
我握着玄月佩便出了永安殿,往那条路上走,前面还隐约能看到青凰的白光,路上的侍卫看到我行礼,因不算太晚,只当我同其他灵女一样,在河睢宫四殿之内奔走,并没有太多稀奇。
却并没有抬眼注意到青凰,帝城上空的结界也并没有破裂或者异常,想来青凰厉害些,能自由穿梭,视结界为无物。
等我进了那破败不堪的小殿,果真看到青凰栖息在那棵长势并不好的梧桐树上。
这小殿院内一片破败陈景,杂草丛生,这梧桐树看着也是很久没人大礼,主干直一些,再往上便随意乱长着。
但青凰却并不嫌弃,仿佛对这梧桐有感情,闭着眼似是睡着,身上光芒渐渐褪去,身上的羽毛显现出来,映着月光,看到与从前似有不同,仍旧是青色,却青的圣灵一些。
我上前走到梧桐树下,青凰栖息着的枝干不高,我伸手摩挲着青凰新生的羽毛,心里如同打了五味瓶,说不出喜悲。
青凰慵懒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到是我,又闭了眼。
虽只是很短的一刻,我还是注意到青凰眼里的孤寂,还夹杂着些沧桑。
这时殿外传来了脚步声,我心想也许是河睢宫内的侍卫或者巡更的女官,便抱起青凰想找地方躲起来,青凰睁了眼,眼里尽是柔色,并不排斥。
院内靠墙边上有个假山,我藏身在假山之后,发现这面有个小洞,刚好能容一人进到假山里面去,便想也没想,抱了青凰进去。
听脚步声,外面的人已经进了院里,山洞里正好有个空能看到院里。
只是院内太黑,透过石孔,我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一个高大挺拔些,另一个娇小些,想来是一男一女。
那女子装扮比河睢宫内的女官娇俏些,又不及帝姬的衣着华贵,我心里一惊,她倒像是十二灵女中的一个。
“公主,你是不是没服下隐灵丸?”那男子言语中有些责怪,问着那个女子。
这声音我还算熟悉,是乌北寒,和他说过话的灵女不多,我算一个,再细看那女子身影,我便确认是乌真。
乌真声音里带着焦急,和乌北寒说:“七哥哥,我并不想吃隐灵丸,也不想留在这帝城的宫墙之内。”
我心里一惊,之前乌真神色怪异,秋安曾经怀疑过她,我却说不可能,如今知道乌真没有服下隐灵丸,我仍旧不相信是乌真杀了素娘,只是不确定她是否知情。
显然乌北寒也担心此事乌真脱不了干系,又对乌真说:“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若是被人知晓,想来素娘的死,便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七哥哥,连你也不信我么?我和素娘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她?”乌真的声音愈发焦急。
“我自然信你,可你拿什么堵住帝城里的悠悠众口,再说人帝陛下和帝姬会给你那么多的机会解释么?”
乌北寒这话一说完,院子里便是好一阵的安静,我自然相信乌真是无辜的,却还想听下去。
打破沉静的,是乌真身上飞出的一道光。
“隐鹤!”乌北寒看到那光里的物件之后,不禁一惊。
那隐鹤身形比青凰还要小上许多,周身虽带着光,却不及青凰那样圣洁,相反地看起来十分幽暗污浊。
隐鹤是魔族之物,取浸满百人之血的黄皮纸折叠成鹤形,由主人以自己指尖血每三日喂养一次,催使之时还有施阴魔之法,才能拆迁这不祥之物。
青凰看到隐鹤,眼里闪出冰冷之意,因被我抱着,倒也还安静。
乌真倒是极为慌乱,和乌北寒解释:“七哥哥不你听我说。”
“你不要命了!”乌北寒虽然压低声音,话里却仍旧冰冷,说完还向我这里扫了一眼。
我心惊,怕被他发现,这时候玄月佩在我手里一阵温热,乌北寒也并没有发现异常,我便知是玄月佩的功劳。
“你不要命了么,这可是魔族之物!”乌北寒见乌真不说话,周围也没人,便又加重了语气。
乌真这时候呜呜地哭了起来,摇着头回答乌北寒:“不,七哥哥,这不是我的,你听我说。”
第41章 七哥哥()
夜里有点冷,有风吹到假山的山洞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怀里的青鸟看了我一眼,贴的我更紧了一些。
乌北寒对乌真的态度愈发不好,没有侍卫对公主的尊敬,倒真的像是兄长怒责自己不争气的妹妹一般。
“公主,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沾染这邪物?”
“七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没入魔。”乌真有些上不来气,着急地和乌北寒解释着。
“那这是哪里来的?你别告诉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很明显,乌北寒并不相信。
“”
乌真这时候陷入了沉默,显然光靠否定,是无法打消乌北寒的疑虑,二人又没了声音。
“难道是云书?”乌北寒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语调里压抑着震惊和愤怒。
乌真仍旧不说话,只是哭得愈发厉害,连连摇头,不知道这算否定还是不想承认。
显然乌北寒并不觉得乌真在否认,我隔着这么远的夜色,都感受到他胸中的怒火要烧了这毫无人气的小殿。
“你不要命了吗?对于女子,要是没了名节,那便什么都没有了,何况你还是一族公主!”
乌北寒的怒火到了极限,小院里回荡着他的嘶吼。
“七哥哥!”乌真早就乱了方寸,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
显然乌北寒并没打算就此收声,对着乌真继续吼道:“你不在乎你女儿家的名声,但是族中亲人会在乎,大王一向疼你,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么?再说这事如果被人帝知道,这对帝城来说,算是莫大的耻辱,人帝是世间尊者,若是迁怒于我门山猫族,你让族中人跟着你受牵连么?”
我在山洞里越发听不懂他俩人的对话,假山的山洞里虽不烦闷,但里面没地方坐着,更躺不下,我不免心里无聊。
这时候青凰在我怀里和睡着般一样安详,这种感觉和以前一样,但又稍有不同。
周身萦绕着阴暗气息的隐鹤被乌北寒捏在手里,沾过血的黄皮纸折成的鹤似有神识,在乌北寒的手里吃痛,胡乱挣扎。
“好强的魔气!”乌北寒看着手中隐鹤周遭的黑烟,施法毁了它。
看到乌北寒眼里闪过的冷色,即便在这夜色里,我仍感到不寒而栗。
那隐鹤最后挣扎了几下,之后浑身燃起火光,顷刻变成灰烬,消散在夜幕当中。
乌真心痛地叫了一声,想弯腰去找隐鹤的痕迹,却无处可寻。
乌北寒一把拉起她,又吼道:“你当真是疯子,那云书可是入魔了啊!”
我闻言心里震惊,也大致听明白事情的缘由,乌真并不想入帝城,也不想留在后宫,只是人帝的旨意传到山猫族,违抗不得,再说山猫族的人还指望乌真能给山猫族带来莫大的荣耀。
而山猫早已心有所属,想来就是隐鹤的主人,那位入了魔的云书吧!乌真之所以不服下隐灵丸,想来也是为了留着术法催动术法,和帝城之外的云书互传相思吧。
这世间的人,有几个能万事都了自己的心意呢?
蛟王曾对我说:“愔儿,你若不想入帝城便不入,我自会为你抗了那旨意。”
蛟后说:“愔儿,为娘的只想你好好过这一生,找个自己喜欢的人。”
我知道他们对我好,可是,我若抗了人帝的旨意,不进帝城,恐怕蛟族在人帝那里也不好过。
这般想来,我反而同情起乌真来。
假山的另一侧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乌北寒警觉地转过投来,并和乌真示意,乌真收住哭声,在月色里隐约看到肩膀仍在抖动。
乌北寒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而玄月佩的结界不知什么时候早已不见,而以乌北寒的警觉,这假山的山洞如此简陋想必是藏不住我。
听那脚步声越来愈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乌北寒和乌真会不会因我撞破秘密而下杀手,毕竟我现在连个凡人都不如。
就算我留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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