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愔姬-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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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魔两界之人也有善恶之分,那些恶人前来进犯,一来是一直忌惮着风隐门的力量,二来呢,也是觊觎一件风隐门世代传袭的法宝——扶摇铃。

    夏沧海在里面接应着那些恶人,一时之间,风隐门内血流成河,当时的掌门,夏沧海的师兄,也就是向问歌还有贺兰明山的师父,提着最后一口气将师兄弟两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后,才不甘心地咽了气。

    毕竟是夏沧海自己理亏,她辩不过贺兰明山,忽然手一抬,越过贺兰明山指向我:“小山,你让开,我今天来,就是想杀了愔姬这个贱人。”

    “师叔说笑了,愔姬公主是我的主子,我怎么能弃她的死活不顾呢?”

    “休得多言。”夏沧海眉眼里闪现了凌厉的神色。

    我当初也曾见过她这个样子,那时候她是因为给平玉帝姬立威,开罪于我,那时候我还曾笑话她蠢如草莽,如今想来,真正不聪明的人是我啊。

    “你速速离去,把这个孽障交出来,不然,只怕会连累到你。”

    贺兰明山却全然不在意,摆好了迎敌的架势。

    我轻咳嗽了一声,示意贺兰明山让开,我自己来面对夏沧海。

    “公主!”秋安十分不放心,在一旁担心地喊了我一声。

    贺兰明山也颇为不安,低声说着,“公主还是小心为上。”

    我低声嗯了一下,还是上前几步,丝毫不畏惧地看着夏沧海问:“夏染女官,或者说是夏沧海前辈,别来无恙啊!”

    夏沧海哼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敢出来,我以为你一直要躲在后面,让小山保护你呢。”

    “事到如今,我有问题想问你。”

    “好,”夏沧海痛快地答应,“只当送你上路了,让你少几个遗憾也好。”

    “你为何要杀我?”

    “为了平玉帝姬。”

    “可以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修为,无论是于人帝,或者于前朝,都可占据一席之地,为何还对平玉帝姬如此忠心耿耿呢?”

    “帝姬她救过我的性命。”

第204章 夏沧海死了!() 
夜里起风,夏沧海背对着青玄殿的门,站在风口里,如同乡野村夫家的婆娘话家常一般,就说起了平玉帝姬的恩,以及平日里的万千诸般好。

    贺兰明山气不过,声音高了许多:“帝姬她不过在你落魄的时候帮了你,救你一命,可据我所知,你也是在大雪天被人扔在风隐门前院,再加上那么多年的疼爱和养育之恩,这些难道抵不上帝姬对你的好么?”

    “这不一样。”

    夏沧海竟然被一个自己同门的晚辈问得有些拘谨,看着贺兰明山的眼中,始终带着冷冷的神采,但算不上什么恨意。

    “哪里不一样?”

    夏沧海不再回答,指着又护在我前面的贺兰明山,“你赶快让开,这里没你的事,是我和你所谓的主子之间恩怨,和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你也不要多管闲事。”

    “恩怨?”我听着夏沧海的微言,“前辈就算是想要个杀我的理由,也别太过于随便了。”

    夏沧海话说完,也不管别人反应,一个不注意她就到了近前,贺兰明山帮我挡住了她。

    贺兰明山自知抵不了太长时间,对着我和秋安喊到:“这里有我,姑姑,你先带着公主走,快!”

    秋安想过来扶我,我没肯先走,一是不放在贺兰明山,而是还有些话,必须亲自问过夏沧海,我自己才能心安。

    “玉岛山的父女,是你找人杀的吧?”

    “那些看犯人的侍卫,女官,还有天隐者,没有一个不草包的,都看不到我的影子,我在那牢里来去自如,杀个玉岛山父女两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为何?”

    “什么?”

    贺兰明山情绪不好,对着夏沧海没好气地说道:“公主在问你,没有旨意为何要杀了苏寒烟还有她爹。”

    夏沧海还是坚定地说:“为了帝姬。”

    “可是玉岛山一向和平玉帝姬过从甚密,你怎么还忍得下手。”

    夏沧海眼底起的浮现出一起怪异,皮笑肉不笑地说:“公主,正是过从甚密,所以才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贺兰明山额头上冒了许多汗,看得出他已经拿出全部实力,却还是仍旧如同被排山倒海般地气势压在那里,让他动弹不得。

    眼看贺兰大人有如强弩之末,马上坚持不住,秋安在一旁看不下去,便要上前帮助贺兰明山。

    我想止住秋安,却来不及,秋安上到贺兰明山大人的近前,想渡给他一些修为,没想到刚碰到贺兰明山,一股看不见的灵力就如狂风里卷着刀刃一般,将秋安弹出了好远。

    也幸亏秋安机灵,感觉到不对劲后,顺势跳了一下,便借力站住脚跟。

    夏沧海轻笑一声,极为得意地说了句:“不自量力。”

    秋安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走到我身边,我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秋安随即回复了正常的脸色,“公主,我我没事,无需担心。”

    “那就好。”

    我又面对着夏沧海,问道:“那为何你要杀了巫公大人,他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老家伙死了,哈哈哈,只要和帝姬有仇的,我都会视作仇敌。”

    夏沧海的脸上变得有些狰狞,极为放肆地在那里大笑,人前她是平玉帝姬手下最为得力的女官,人后确是个极为恐怖的对手,甚至可以说在帝城之内几乎没有敌手。

    但我又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楚。

    这时候,夏沧海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狰狞还僵在那里,忽然就没了动静。

    贺兰明山觉得怀疑,试探性得用了些力,没想到夏沧海身子往后一躺,就此不省人事。

    秋安上前查看,嘘了口气对我说道:“公主,没气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总算又逃过一劫。

    贺兰明山盯着夏沧海的尸身不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我也冷静下来,赶忙朝着青玄殿外面的方向看去。

    青玄殿内原本除了夏沧海以外,只剩我,秋安还有贺兰明山以外,再无旁人。

    而夏沧海之前一直大意,她要是想杀人灭口,早早得手离去,也许就没了后面的转折。

    可救下我的,究竟是谁呢?

    外面空无一人,秋安还有贺兰明山也都察觉到夏沧海怪异的死法,显然是糟了别人的暗算。

    正当我们几个一筹莫展之时,院落上空传来一阵极为熟悉的鸟鸣。

    “是青凰!”

    我有些惊喜地说了一声,秋安眼中也尽是喜色。

    青凰从高处落到了我的怀里,才一会儿功夫不见,就想我想得厉害。

    “多谢你啦,小家伙,要不是你,我只怕今天会交代在这儿了,没想到你这个小青凰还挺厉害。”

    我这时候激动地有些词穷,毕竟是个绝顶的高手,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被杀了。

    只是单凭青凰之力,我还真有些不太敢确定,我从没想到青凰能有这般本事,虽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以我所知道的在帝城里的人,还真没有夏沧海的对手。

    夏沧海对平玉帝姬忠心耿耿,如今平玉帝姬身陷囹圄,夏沧海自然想到的是忠心护主,并且为自己的主子报仇。

    只是果真如此么?

    玉岛山的父女两个,当年就和平玉帝姬勾结在一起,而巫公大人告诉过我,玉岛山的苏大人当年是害死我爹妈的元凶之一,若是这样,平玉帝姬是不是也算我的仇人?

    夏沧海跟着平玉帝姬,向问歌是她的师侄,那我爹娘的死,与风隐门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愔姬公主!”

    青玄殿在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我看向门口,却是敬康。

    敬康身后旁边还站着一人,是庄绍大人。

    他俩走到我身边,行了一礼。

    起来以后,敬康眼睛直看着我,而庄绍,却总偷偷地看着秋安。

    “刚才是你们俩杀了夏染女官么?”

    我出声问道。

    敬康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庄绍在一旁解释道,帝巫宫的芷蔓巫女因为巫公大人的死,对她来说打击极大,便去人帝陛下那里请了旨意,要彻查她师父的死因。

    芷蔓在人帝陛下那里还说了,夏染是个极为可疑之人,人帝陛下便让庄绍还有敬康前来捉拿,没想到河睢宫里找不到夏染女官的踪影。

    正当他二人犹豫之间,刚好看到凤仪宫上面青凰焦躁不安,这才来了凤仪宫。

第205章 又是人帝的轿撵() 
青玄殿内,只剩了我和敬康二人。

    我嫌夜明珠刺眼,前几日让她给我房内换了烛火,我想来喜欢凡世的烛火,不为世俗,但为心安。

    庄绍大人回到人帝陛下那里复命,原本敬康应该和他走的,但是敬康说不放心凤仪宫的安危,想与贺兰明山交代着琐事,便让庄绍一个人先回了朝安宫。

    “又是你救了我。”

    敬康上前拉着我的手,我对他有些感触地说道。

    “愔儿,愔儿。”他嘴里喃喃地喊着我的名字,“我好担心你。”

    “贺兰大人将凤仪宫保护的很好,秋安也”

    我的话还没说完,敬康一把抱住了我,他的怀抱仍旧滚烫,我在他怀里听到他咚咚地心跳。

    我并没有推开他,而是顺从着也迎合着他。

    “愔儿,真的是急坏我了,我知道夏染女官的真实身份后,都吓死了,生怕自己来的不及时,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一定会下落九泉陪着你。”

    我赶忙伸手堵着他的嘴,“呸呸呸,不许乱说傻话。”

    敬康双手扶着我的肩,眼中燃起星火:“我说过要保护你,可你每每有事,我都不在你身边,你可怪我?”

    “你啊,怎么总说那些傻话,我在帝城里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每每想到你,我就觉得这颗心还在温热地跳着。”

    敬康又把我仅仅搂在怀里,“我只想着早一日带你出了帝城,带你游历天下山河,再无拘束,也许谋略,那该有多好。”

    “我也想有那一日的逍遥快活。”我在敬康的怀里有些动容地说道,忽然心中又变得难过,在敬康的怀里叹了一口气,“我在帝城没有太多的遗憾,那么巫公大人的死便算是一件,他对我那么好,我却一直误会他别有用心,如今天人相隔,再没解释和报恩的机会了。”

    我躲在敬康的怀里,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我隐约感觉到他似乎怔了一下,继而悄悄地叹了口气。

    “愔儿,你很恨夏沧海?”

    我点点头,“我只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能够亲手杀了她。”

    “只因为她杀了巫公大人么?”

    我站直了身子,微微仰起头,看着敬康一脸的严肃,问他:“你怎么了?”

    他忽然轻松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许久没见你,想知道你的心里都在想着什么。”

    我心中又安定下来,忽然有些想念水宫之内的大巫,对着敬康说:“只是人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未来和意味哪个会先来到,我们都知道珍取眼前人事的道理,可人不活一身,仍旧是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敬康亲了一下我的眼睛,“今天的感慨真多,好了,我们忘掉那些烦心的事,好不好。”

    他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宠溺,半开着的门缝里吹尽几缕风丝,敬康背对着门外,风吹起他的长衣,在我青玄殿内,此时没了外人,敬康恢复了他翩翩公子的俊俏模样。

    飞白的样子和敬康本来的样子相比,实在过于普通了些。

    “敬康,你会不会骗我?”

    “会!”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但我也确实不想听到假话——“不会”,我继续问了他:“为何?”

    “若是有一天我骗了你,那并非是我想诚心期满你,而是为了保护你。”

    敬康的眼睛闪闪发亮,我却似懂非懂,继而又问他:“那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么?”

    敬康有一刹那的发呆,眼睛发空,直直地盯着我身后的方向。

    我心里盼望着他的回答,所以也不急,就在那儿站着,慢慢地等。

    许久,他坚定地回答了我一个字,“会!”

    由此,我心里阴霾散尽,又多了些许的希望和盼头。

    敬康看着外面,对我说:“时辰不早了,我得需要去朝安宫回去复命了。”

    “也好。”我也不多留。

    原本想着让秋安送一送他,但敬康强行要自己一个人走,我看出来,他对秋安似乎有那么一丝的忌讳,也不知道真假。

    若是早些,我想和敬康一起去一趟朝安宫,但这时候天色太晚,一切只等明日再说。

    我对人帝无情,人帝对我,也没有一丝的真心实意,但难得这一次想到了一起。

    第二日晨间,人帝的轿撵又不约而至地停在了凤仪宫的门口。

    那时候我正在用早膳,青青放心不下芷蔓,天刚亮就过来和我说她先去陪芷蔓,因此早间用膳只剩了我一个人。

    这次除了抬轿的内侍,乌北寒也来了。

    贺兰明山带着乌北寒进了青玄殿,乌北寒和我行礼之后,恭敬地说道:“人帝传旨,请公主前往朝安宫一叙。”

    我站起来,对秋安轻声说道:“帮我整理下妆容。”

    我又歉意地对乌北寒一笑,“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和大人前去。”

    乌北寒有些不自然,赶忙拦我,“愔姬公主无需着急,人帝陛下并不急这杯盏茶的功夫,公主安心用膳即可。”

    乌北寒的话并不是虚以委蛇,带着真心,但我此时也没了心思。

    “乌大人无需多心,之前已经吃得差不多饱了。”

    说话间秋安帮我整理好了衣服和头饰,我对乌北寒说:“可以走了。”

    乌北寒恭敬地说了声“是!”却并不着急,和我保持着几步之远。

    走到凤仪宫前院的时候,我悄悄问了一句:“乌大人可知,人帝今日传我所为何事?”

    乌北寒摇摇头,“不知道,人帝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下人能猜到的。”

    他说完又看了我一眼,声音又低了几分,对我说道:“看陛下今日的样子,倒不像是什么坏事。”

    他虽然也只是猜测,但毕竟是御前多年的人了,他的话像是一剂宽心丸,让我心里好受许多。

    “最近这段时间并不能常看到你,乌大人一切还好吧?”

    乌北寒愣了一下,继而又轻松地说:“有劳公主记挂,属下一切都好。”

    “乌真可传过信给你?”

    我心里时不时地会想起乌真,因此也记挂着她和云书的安危,但这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妥,毕竟乌真二人现在久居魔界极阴之地,要想传信回人界,并非易事。

第206章 来啊人帝,说个情话吧!() 
提到乌真,秋安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丝波动,我知道她又想起了云书,但也只是片刻的事,显然她也已经看开。

    果然时间是道良药,新人也是。

    乌北寒也愣了一下,但又回答我说道:“没有。”

    我叹了口气,“希望她出去后能过的好一些。”

    转眼到了凤仪宫门口,乌北寒不经意间又和我离得远了几步。

    如今我又高坐在话里的轿撵之上,虽高不过宫墙,高不过树柳,却高过了帝城之内的十之八九的宫人。

    只是如今宫里物是人非,争的,不争的,已经不剩了几人,我在轿撵之上并不需要顾虑着还有谁多心会因此妒恨我。

    朝安宫里仍旧一切依旧,前朝瞬息万变,有人落,也有人补了空位从低处起,就像一场秋风,它刮的时候,你看到万物或长或消,但等到风停的时候,一切回归表面的平静,看不到一点风里的痕迹。

    几日不见,人帝仿佛老了好几岁。

    他本就比我大,算算年龄,其实和蛟王大巫一样的年纪,但他高高在上,修为高深,也保养得体,因此看着也就是比我大个几岁而已,又因为气度不凡,容颜俊俏,所以也算得人界有名的美男子。

    但此时一看,他却只留下了那一分王者的气度。

    “臣女愔姬,参见人帝陛下。”

    “起来吧。”

    “多谢陛下。”

    我站起身后,发现他坐在帝座之上向我看过来,眼神有些苍凉,和他孤寂的身影有些相称。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人帝每次传我来帝巫宫来,并不喜欢多说话,不管有没有别人在,他变得很喜欢凝望着我。

    因为君臣的位份之别,最终还是他开了口。

    “帝巫宫里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话幽幽道来,说不尽有多少愁丝,我心里却生出了许多酸楚。

    “回陛下,帝巫宫内的人,一些遵照着圣旨办事,秘不发丧,也许人痛哭哀嚎,还请陛下放心。”

    我心里清楚,人帝想问的,并非我所回答的。

    “想来巫公大人的弟子们,也和你一样,心中憋了许多的怨气吧。”

    我不说话,权当默认。

    “他们怪我,那么愔儿你呢?”

    人帝忽然对我问了这么一句,前几次在人前,他一来不护着我,二来也不叫我愔儿愔儿,我虽知人言可畏,但也知道人帝陛下的另一深意,便是远离了正大光明。

    “臣女感沐圣上恩德,并无怨气。”

    人帝叹了口气,“你说得不是真话。”

    “陛下说它是真话,他就是真话,陛下说他不是真话,那它就是假话,但臣女也想知道,陛下想听什么真话,臣女照着说便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敢说出这些混账话,人帝陛下如果追究起来,随随便便就能定我一个“大不敬”治罪,轻易之间我就能丢了性命。

    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也不清楚,但我心里直觉,人帝并不会迁罪于我,也许诚如芷蔓对着巫公大人尸身说的那句话:“人啊,总是喜欢伤害真心待自己好之人,但这也恰恰是因为真心待自己好之人,给自己任性的底气。”

    “愔儿,你莫要与我生分。”

    堂堂的九五至尊,人界霸主,竟然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和我讲话。

    我一时卡在哪儿,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人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叫我声九兄吧!”

    看他的样子,我也心乱如麻,我知他权倾天下的威风,也知道他高处不胜寒的无奈。

    “也好,九兄,我一直都不信你是个薄情之人,对姬后如此,对平玉帝姬如此,却为何对巫公大人不闻不问,还怕饶了你的良辰吉日?”

    “愔儿,那你信么?”

    “我不信,所以才来问九兄,但毕竟死者为大,有什么比让巫公大人安息更重要的事呢,所以我又不得不怀疑。”

    “很好,”人帝并不生气,“你能实话实说,我很高兴,起码你没有和我实打实的生分起来。”

    我不说话,和他周旋太累,我只想听实话。

    人帝早就让左右闲杂人等退下,此时也不瞒我,和我说着他的实情:“并非是我不想让巫公他安息,他于我如父如兄,亦是我的良师益友,我自然想还他个清白公道。”

    “可是愔儿,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他?”

    “夏沧海。”昨夜才见于她,我自然忘不掉。

    “是,也不是。”

    “”

    “夏沧海当年是串通了何人,灭的风隐门?”

    “我听贺兰明山说,是仙界魔界的歹人。”

    人帝冷哼一下,“歹人,愔儿你想想,若不是高高在上的人许可,再歹毒的仙魔族人,又怎能轻易入我人界呢?”

    他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事我虽略有耳闻,但和自己相隔甚远,所以平时想得也很少。

    毕竟,我不是三婆,也不是大巫,他俩对仙界才是深恶痛绝。

    人帝又冷笑几声,“可是也没说错,歹人,他们本来不就是歹人么,插手无关自己的事,手伸得那么长,可不就是歹人么。”

    “我明白了,九兄的意思是,夏沧海的背后有仙界,所以帝城并不能冒冒然动手。”

    人帝陛下的脸色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否认。

    “可是巫公大人一没得罪仙界,二没得罪平玉帝姬,为何夏沧海对他下了杀手?”

    “因为你。”

    “我?”

    人帝陛下认真地点点头,“的确是因为你,愔儿。”

    我强颜欢笑,“九兄,你可别胡说。”

    “平玉恨你,夏沧海也恨你,夏沧海对平玉忠心,但并没有完全听命于平玉,她在帝城之内难逢敌手,若不是我被人知道了她的弱点,只怕我昨日也没那么容易就让两个侍卫救下你。”

    我想起昨夜之事,赶忙又跪下,“臣女还没谢过陛下救命之恩,请陛下再受我一拜。”

    人帝陛下手一挥,我又轻然起身。

    “敢问陛下,可是暗宫宫主告知陛下,夏沧海的弱点?”

    “正是。”

    “那”

    “愔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向问歌并没有自己回到地上,他是托灵宠传的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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