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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祸水:不做帝王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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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风后面,那个穿着粗布短衫,头发花白随意散在背后的老者,正坐在书桌后,眯着眼睛看着奏折。

    他听见郑寒进门,却依旧头也不抬。

    郑寒只好站着。

    “咳咳”又是一炷香之后,李光贵终于抬起了他高贵的头颅,眯着眼看了看郑寒。

    然后他往屏风后面的塌下扬了扬下巴。

    郑寒心中哀嚎,果然还是躲不过!

    “是。”郑寒为自己即将承受悲惨命运的膝盖鞠了一把同情泪,而后挪着脚步往塌边走去。她弓下腰,扶着塌沿,伸手从塌下摸出来一块毯子。

    然后,她将这毯子拿在手里,拖着步子又走到书桌旁边,将毯子往地上一铺,直直跪了下去。

    当郑寒的膝盖触到毯子的那一瞬间,她的脸隐隐扭曲了一下——这个毯子,是李光贵特制的。

    毯子里,缝了密密麻麻上百颗小珠子,这些铁珠子还不是圆的,它们是有棱有角的多边形。

    郑寒跪在上面,膝盖仿佛被钢刷刺着,可却不见伤不见血

    只是疼,却疼得让人牙酸。

第147章 一个惩罚(三)() 
郑寒跪着,李广贵坐着。两人相隔不到十尺,却一个晒着太阳,一个受着疼。

    李广贵看着奏折,一会儿骂,一会儿笑,似乎完全忘记了郑寒这个人。他瘦小的身子窝在椅子里,完全不顾及形象,看着奏折,似乎在看着什么有意思的话本一般。

    郑寒不敢动,可膝盖上的疼痛愈发加剧,一点一点刻入骨头——这滋味相当不好受,她以前只有在背不出李光贵让她背的东西时,才受过这种罪。

    这两年里,郑寒住在藏拙府,也并不是就那么的舒服。上至天文地理八卦五行布阵兵法,下至朝中京内人士关系甚至他人后宅阴私郑寒日日都要学,什么都要背。有时候李广贵丢给她一本书,不用想郑寒就知道,她得将这本破玩意给背下来。

    可那些都是啥啊!郑寒觉得自己学的东西,都足够她成为变形金刚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让如今的郑寒造反,她都有足够的理论知识作为支撑

    这两年里,李广贵无时无刻不在打磨着郑寒,甚至从她的行为举止上,都对她有着极为严苛的规定。久而久之,郑寒几乎觉得,似乎她天生就是如此——笑里藏刀。

    她算终于知道,程锦那副阴阳怪气的调调,是哪里来的了。

    “唔天儿不早了啊。”

    郑寒正胡思乱想着,李广贵的声音响了起来。郑寒精神一紧,背绷得直直的。

    李广贵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而后晃荡着转了一圈。

    “知道为什么要跪么?”

    “知道。”

    “那说说。”

    郑寒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小心翼翼开口道:“不该与万昌泰有正面冲突。”

    她话音一落,背上突然被鞭子抽了个准。郑寒猛地倒吸一口气,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妈了个蛋的,老家伙啥时候拿出鞭子来的!?

    “再说。”

    “不该冲动,让和春班的人贸然行事。”

    又一鞭子落在了郑寒背上,郑寒欲哭无泪,强撑着背脊,让自己不倒下去。

    “错喽”

    错了?

    郑寒死死咬着牙,才将那些呻吟强压下去。她头上渗出冷汗,背上疼得发抖,却依旧挺直。

    “孩儿不知,请义父指教。”郑寒咬牙切齿憋出来一句。

    李广贵手里的鞭子不停甩动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笑:“你知道规矩的,别怪老头子我不讲理”

    郑寒自然是知道规矩,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啪”鞭子一下一下落在郑寒的背上,郑寒咬着牙数着。

    十下。

    是她不知道答案的惩罚。

    李广贵的力气控制得很好,这十鞭子其实并不重,并不会让郑寒真正受到什么伤害,可是,疼痛却是少不了的。

    十鞭子抽完,郑寒忍不住长长舒出一口气。

    “我问你,如今你所依仗的,是什么?”

    “是义父。”

    “啪”答错了,一鞭子额外附赠。

    郑寒额头上的汗水落在她的睫毛上,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破。

    “是东厂。”

    “啪”

    “是权利!”

    “嗯。是权利。”

    郑寒听到李广贵的声音,忍不住颤抖着咽下一口口水。

第148章 一个惩罚(四)() 
“你握在手里的权利,是谁给的?”

    听见问题又出来了,郑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大脑拼了命的飞快转动着。

    实在是不想再受鞭子了,那滋味真不好受。

    如今的郑寒,是京中众人皆知的东厂二公子,朝中四品官员。但是,仅仅四品而已,在这贵人遍地的京城,其实并不算什么。

    可是,就是她这么一个四品官员,却成为了京中谁都不敢惹的纨绔,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背后是东厂。

    可若是回答,她手里的权利是东厂给的,郑寒很有把握她将再受一鞭子。

    为何如今东厂成为了京中最跋扈的存在?

    当然是因为背后那个老头儿大权在握!皇帝病重,三位皇子除了手握兵权,但偏科到了极点的三皇子外,京中剩下的两位皇子,虽然哪个手中都有自己的势力,可在皇帝老儿还未断气之前,却谁都不敢拿出来显摆。

    毕竟,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病重的时候,还觊觎着他那坐的本就不算太稳当的皇位。

    所以,这大权明面上,算是落在东厂督主手里了。

    可是,郑寒很清楚,皇帝顶多也就撑着过完年,等他一闭眼,京里的这两位皇子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无论是谁上位,第一个要做的,定然是从东厂收回本该属于皇帝的权利。

    “嗯?说话呀。”李广贵的声音响起,郑寒的思路瞬间被打断。她睁开眼睛,开口说道:“是时势。”

    “嗯,是时势。”李广贵总算是饶过郑寒一回,没有将他手中可爱的小鞭子用在郑寒身上。

    “那我问你,”李广贵的声音又起:“那个万昌泰,你讨不讨厌他?”

    这个问题好回答。

    “讨厌。”她郑寒因他离开宝雀镇,因他失去了自由,因他失去了亲爹。

    这不仅仅是讨厌的问题了。

    “既然讨厌,那你为何不趁着时势赐予你权利的时候,干净点干掉他,却非等到他动手时,才想起来耍威风?”

    李广贵声音不大,却击中了郑寒的心。

    郑寒眼睛睁大,心中满满的震惊。

    “万昌泰,那家伙是个小人物而已。过去两年里,我想凭你的小聪明,想法子暗中弄死他,该不是什么难事,可你却没有动作。如今他下了套让你钻,确实,以他那点小能耐,能套住你也是笑话可你却让他这么做了。”李广贵转了一圈,站在了郑寒的面前:“丢脸哟”

    郑寒抬头,看着李广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渐渐变凉。李广贵站在桌前,背后是窗户,他的身影并不高大,可却分外震撼人心。

    “先下手为强,这可不是什么放在嘴上说着玩儿的事情。有些时候,手段其次,结果再次最重要的,是想法。你没有先弄死他的想法,那么就只好等着往后他一次次给你找麻烦吧!”

    李广贵说完,将手里的鞭子往桌上一丢,然后缓缓跨出门去:“回去抄十遍兵书,今儿晚上就少睡点儿吧”

    郑寒被丢下,独自跪在地上。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第149章 一个惩罚(五)() 
可最终,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李广贵离开了书房,可郑寒却依旧跪着。并不是她想跪,而是她站不起来了。

    她弯下腰,将身子蜷缩起来,等了没一会儿,程绣便带着毯子过来了。

    “又得了教训?怎得这样不小心!”程绣匆匆将毯子披在郑寒身上,而后伸手用力一拉,将郑寒从地上扶了起来。

    郑寒双腿疲软,身上大半的力气靠在了程绣身上,她没有说话,就这么低着头,任由程绣扶着她缓缓离开了书房。

    回到自己房里,郑寒往椅子上一坐,低头常常叹了口气。

    程绣匆匆吩咐下人准备热水药膏,而后将门一关,熟门熟路地撩起郑寒的裤子。

    “这么严重这是跪了多久?”程绣看着郑寒淤青了大片的双腿,不禁皱着眉问道。

    郑寒依旧没有说话,她垂着头,似乎还在想些事情。

    程绣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问,只是将帕子浸入热水,沾湿拧干,而后敷在了郑寒的双膝上。她双手力道适中,揉捏在郑寒的双膝上,让她感觉微痛,却更多的是痛快。

    “绣儿,”静了许久,郑寒才迟疑地开口问道:“是不是所有看不顺眼的人,都要先干掉?”

    程绣一愣,抬头多看了郑寒一眼:“怎么这么问?”

    郑寒叹了口气:“义父下午教训我,说我错在没有赶在万昌泰之前动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无法反驳。”

    程绣摇了摇头:“督主总是对的,但也不是让你非要这么去做。你也别太挂心了。”

    郑寒抬头看向程绣,满眼盛满了迷茫:“不要这么做吗?”

    程绣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手里的帕子丢进水盆中,然后拿过一旁的药膏,将盒子打开,用食指挖出一团放在手心,慢慢搓匀。

    “你知道,我哥与我,是如何被督主收留的吗?”

    郑寒的思绪被打了个岔,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看着程绣不说话。

    程绣将双手覆在郑寒的膝盖上,缓缓揉搓了起来:“我们的爹,原本是刑部的一个小吏,当初掌管案卷存放。权利不大,加上刑部本身就是得罪人的地方,所以家里过得总是很清贫。”

    郑寒听着程绣的声音,看着她无悲无喜地说着自己的往事。

    “后来,爹升了官,去了律例馆,专修律例。这本是个闲差,可却不知为何碍了主事的眼。没过几个月,爹便被牵扯到了一宗案子里,被贬了职。”

    程绣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揉捏着郑寒的膝盖。她揉完一只,便将手放进热水里洗一洗,再继续准备揉另外一只。

    “当时我年纪小,家里的事情并不知道多少。只记得那阵子爹心情很差,日日借酒消愁,对我们与娘十分不好。后来还是我哥说与我听,我才知道。原来我爹无意中知道了主事借着职务之便,单独收了别人的银子”

    程绣说到这里,抬头看了郑寒一眼:“可是我爹什么都没说,当时就当作不知道了。只是主事自己心中有鬼,便事事看我爹不顺眼。”

第150章 一个惩罚(六)() 
“直到后来,我爹被卸了任,他都没有去告发主事,就这么一直忍着。”

    程绣说到这里,郑寒已经猜到她后面即将要说的话了。

    “但是就是这么一忍再忍,却依旧没有让主事放宽心。直到我爹被污蔑入狱,在那样的屈辱之下,他都没有将那些他所看到的说出来。娘病重,爹眼看着要出不来了,我哥才走投无路,跪在大理寺好几日都无人理会直到遇见督主。”

    郑寒心中不忍,几次想开口让程绣不要说了。

    “可是最终,我爹娘还是死了。督主看中我哥,说是能洗刷我们家的冤屈,同样能养着我俩活下去,但是要求就是我哥净身,认他做义父。我哥为了我,便从了。”

    “直到后来,我爹的冤屈被洗白,我哥成了督主的义子,我也在这藏拙府过得很好可那些我爹所知道的内情,却依旧尘封,再无人知晓。”

    程绣说完,抬头看着郑寒笑了笑:“我爹并不是懦弱,他只是求个稳妥。倘若当他刚去了律例馆时,便将主事的事情曝光,那我家后来绝对不可能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爹娘或许现在还尚在人间。”

    郑寒终于伸出手,拍了拍程绣的肩:“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懂了”

    程绣点了点头,轻笑着说:“你跟我爹一样,都是好人。可是有时候,好人总是得不到他们所求的事情。我想大约,今日督主想要让你知道的,便是让你别成为我爹那样的人吧。”

    她说完,将双手放在热水里洗净,而后端着盆站起身来:“你今日也受了累,倘若无事,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郑寒苦笑:“我还有兵书要抄”

    程绣轻笑一声,端着水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帮你,咱俩抄得会快一些咦?外头的笛声又响了”

    郑寒一听,立刻偏头仔细去寻——果然,那熟悉的笛声又一次飘入耳中。

    已经两年了,这不知哪里来的笛声,总是会隔三差五地出现。程绣说过,往年从未有过谁听到过这笛声,自从郑寒住进来之后,这笛声才有的。

    笛声悠扬,传入郑寒耳中时,已经有些飘忽渐弱。可是就是这若隐若现的天籁,却在此时平复了郑寒的心情。

    她眉眼渐渐舒缓,唇角轻轻扬起。

    “好吧,我先磨墨,绣儿你一会儿可得帮帮我哎哟!”郑寒扶着椅子扶手猛地站起来,话说到一半,便觉得膝盖刺痛,忍不住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门外传来程绣的轻笑声,郑寒敲了敲膝盖,无奈摇了摇头。

    ===

    月亮将满未满,月光却分外皎洁。

    沈孤城坐在树上,望着月亮升到黑夜正当空,这才终于将手垂下,停止了吹奏。

    他低下头,把玩着手中依旧显得有些旧了的笛子——这笛子,原本是他们六扇门用来传递暗号用的,却被他用来吹奏小曲。

    沈孤城轻笑一声,而后扭头看了一眼墙头那边。

    此刻,他正坐在藏拙府围墙外一棵高大的梧桐上,坐在这里吹笛子,已经是他两年里成为习惯了的一件事。

第151章 一次重逢(一)() 
记忆里,身边好像应该还有个瘦小的身影,颤巍巍坐在树枝上,一边开心一边冻得缩成一团,身子微微向后倾着看着空中的烟花。

    沈孤城轻笑一声,而后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画面甩开。他自树上跳了下来,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郑寒整整抄了一整晚的兵书,直到天光大亮,她的眼皮实在支撑不住,就要耷拉下来的时候,程绣才劝她赶紧睡上一会儿。

    “剩下的不多,我来写完就是了。你还是先睡一会儿吧,免得精神不佳。”程绣说着,将郑寒从椅子上扶起来。

    郑寒勉强站起身,摇晃了一下脑袋:“天都亮了,我还是别睡了我得去瞧瞧三哥他们,也不知昨日大夫看得怎么样。”

    程绣看了眼郑寒的腿,担忧地问道:“要不要喊人将步辇抬来?你能走得动吗?”

    郑寒摆了摆手:“不碍事,走慢些就好了。”

    她说完,起身缓缓走到门口,不远处,一个身影正飞速跑来。

    “郑寒!”

    来人是程锦,郑寒眨了眨眼:“大早上的,你这是叫魂呢!什么事这样急?”

    程锦不理会郑寒的调侃,他看上去确实很着急,人跑到郑寒面前,瞪着眼说道:“你老相好太不是东西!带人进了府里不说,还要带走和春班的人!你快去瞧瞧吧!”

    郑寒一愣。

    “什么老相好?我何时有了老相好我却不知道?”

    “沈孤城!”

    郑寒瞳孔猛然紧缩。

    沈孤城这个名字,已经好久不在她脑海中出现了。

    虽然同在一个京城,可郑寒已经不再是郑小寒,两人再无交集不说,为了避嫌,郑寒甚至连周麟都不敢见。

    更何况沈孤城。

    “他为什么要带走和春班的人?”郑寒有些着急,她快走两步,瞪着眼问道。

    “你不知道?”程锦眉毛一挑。

    “我又要知道什么!”

    “昨晚上万昌泰死了!”程锦恨铁不成钢,指着郑寒的鼻子骂:“亏你还是东厂的人,真丢义父的脸!”

    郑寒微微张了张嘴,昨夜她忙着抄书,也没有注意东厂的动静,谁知竟就这么一个晚上,竟出了这样的事?

    “走!”郑寒一跺脚,就要往外冲。程绣赶忙拉住她,急着递上一块湿帕子:“姑奶奶你倒是先擦擦脸”

    ===

    当沈孤城一大早得到消息时,便立刻吩咐手下,将这个案子归到了自己的手里,不必旁人插手。

    万昌泰死了。

    并且是在自己大寿当晚,死在了自己的家里。周围没有任何人看见他是怎么死的,只是看到他的尸体时,万昌泰已经僵硬了。

    他死在书房里,而书房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被翻找的痕迹。仵作验尸后,告诉沈孤城,死者是在昨夜午时左右死的。

    可一个人,午时左右不在睡觉,却衣衫整齐的站在自己的书房里这不能不让人怀疑。

    大寿当日,东厂二公子带人硬闯万府的事情,不出半日便在京中传开了,沈孤城并没有私心,可却依旧本能地不想让别人插手此事。

    毕竟,这个案子的最大嫌疑人——是她。

第152章 一次重逢(二)() 
沈孤城坐在待客厅中,旁边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着。他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带六扇门的其他捕头来。

    李广贵进了宫,当然沈孤城也不是为了他来的,所以也无所谓。他低着头,看着手边的茶碗有些出神。

    门外渐渐响起脚步声,沈孤城抬起头,心脏不由得跳得愈发激烈。门一响,从屏风往外头看,一个并不算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屏风后面。

    是她

    长高了不少。

    郑寒推门进屋,三两步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坐在待客室中的沈孤城。

    沈孤城没怎么变,这让郑寒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他们中间并没有相隔两年的时间,而是昨日刚刚见过。

    两人相隔只有三四步的距离,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有些诡异,两人谁都没说话,甚至面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只隔着这薄薄的空气,互相望着。

    程锦紧跟着郑寒走了进来,他刚一进屋,便在沈孤城和郑寒之间看了两眼。而后,他轻咳了几声。

    郑寒立刻回过神来。

    她沉了沉眉眼,双手缓缓背到了背后。

    “沈大人。久仰。”郑寒说道。

    她的声音生疏而礼貌,似乎真的第一次见到对方。

    沈孤城表情有了一丝茫然,心思却还在对方微妙变化的表情上。

    ——高是高了,却还是瘦。

    ——东厂不给她吃饱饭么?

    郑寒被看得有一丝不自在,她屈起手指,放在唇边轻了轻嗓子:“沈大人?”

    沈孤城终于回神,而后滚烫的心脏一点一点凉了下去,最终,他的心跳平静如海。

    而后,他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向郑寒抱拳:“郑大人。”

    见两人客气而疏离,程锦反而成了最不自在的一个。他自认为看人奇准,当年第一次见到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便心中笃定二人早晚要成——因为他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理所当然,让人看得心中平静且温暖。

    可是,仅仅两年而已。如今一个是京中六扇门巡察使,一个是东厂二公子。他们身份各自独立,似乎应该再无交集。

    程锦暗中甩了甩头,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丢开,而后率先开口打破这怪异的平静。

    “不知巡察使大人莅临,如今义父进了宫不在府中,有所怠慢,实在抱歉。”他客气地说着,伸手请沈孤城坐下,而后对着他身后存在感极低的丫鬟使了个眼神,让她添茶。

    “在下不请自来,也是失礼。只是有公事在身,不得不上门叨扰”沈孤城硬生生将目光从郑寒身上扯开,转而对程锦开口——果然,对着程锦说话,似乎轻松一些:“不知二位可否听闻,昨夜锦衣卫指挥使万昌泰被人发现在家中被杀。”

    “哦?竟有此事?”程锦一脸惊讶,好像真的不知情一般:“皇城之中,竟会有人如此猖狂?那巡察使大人可有的忙了只是不知,这事与我等有何干系?”

    沈孤城顿了一顿,匆匆看了郑寒一眼,然后沉声说道:“昨日是死者大寿,万府宴请京中官员数十名,据证人称,万府当日所请戏班子藏了刺客,万昌泰曾为此大发雷霆”

第153章 一次重逢(三)() 
沈孤城说着话,郑寒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握了起来。

    “因有人指证,所以那戏班子便有可疑之处。按规矩,我等不得不调查一下那个戏班子。据我所知,那戏班子如今就在贵府”

    郑寒握着拳头,越听这话心里越是不爽。

    “所以,请程大人行个方便,还让我们六扇门好做事。”沈孤城还未说完,便听旁边一声冷笑。

    声音很轻,这冷笑却生生让沈孤城心里打了个突。

    “那个戏班子,沈大人难不成不认识?”当郑寒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将话说出口了。

    这些话本不该说的,可一种古怪的冲动,在她心中压抑不住。

    她抬起头来,挑着眼角蹙着眉,眼神似刀看向沈孤城。

    “共患难过,也能这样生疏。想必沈大人心肝不是肉做的。”

    程锦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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