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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秦当个美男公务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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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区域记录在册,从何而来,卖往何处,桩桩件件必须写明,变官销为官控,杜绝细作之害。”
赵高直接将利害点出,又说了解决的法子,许由虽然不尽然同意,但一时也总算勉强点了头。这时冯去疾又站出来问道:“再敢问客卿,若允许商贾自行买卖,时日久了盐价难保时高时低,商贾若是坐地起价,亦或是为打压对手强行压低盐价,此种情况又当如何控制?”
这也是赵高一早考虑过的事情,于是缓缓道:“老丞相问的确是关节所在,赵高的想法是这样:首先,盐引的发放是有定额的。然后,按目下市价来算,若是盐价一斤不到三十钱,就敛而不发,直到盐价上涨;若超过三十五钱,便大发库盐,以抑制商贾谋取暴利。”
治粟内史白恒【1】手下有太仓、平准、都内、籍田等令丞属官,其中平准便是掌物价之官,赵高这么一说,他便比冯去疾反应还要快,知道这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所以当下对赵政拱手道:“大王,臣以为客卿之法可行。”赵高向他一礼:“多谢内史。”
冯去疾突然笑道:“倒是老臣多虑了,这原是内史执掌的范围,他更清楚,既是他都点头了,那老臣自然无话可说。”旁听了这些天,赵高知道冯去疾待人接物不似王绾庄严持重,是喜欢直来直去不兜圈子的性子,当下也笑道:“冯老丞相也是忠心谋国,多虑些总是好的,不妨事。”
那之后诸人商议了许久,反复敲定了其中的细节,等告一段落已经过了饭点,赵政索性在宫内设宴款待。在场不过十余人,却都是秦国的股肱,赵政没有假手他人,酒皆由他手赐。众人有感于他的褒忠优厚,当下没说,也暗暗记在了心里。秦人实在,作为秦臣就更要实在。眼下多言无用,能报答他的只有往后更为尽心地替他分忧。
今日上的都是滤过酒糟的清酒,此种酒最为精贵,宫外很难喝到。尉缭啃着牛肉端着酒爵,自顾想起了昔年怀才不遇投国无门的情形来,对比当下感慨万千。不自觉地看向赵高,赵高瞧他神色有异,猜到了端倪,遥遥向他举杯,和着酒将心中那些事,一饮而尽。
“寡人私库中的清酒大多都入了老国尉的肚子,可惜蒙师傅在外领兵,连这最后的几坛也没能尝到。他回来要是知道寡人今日设宴全用完了,老国尉你猜他和不和你急?”适才尉缭和赵高的小动作可没有逃过赵政的眼睛,怕他又把赵高给灌醉了,赵政只好转移他二人的注意力。
果然话一出口,冯去疾就扬声笑道:“蒙都卫上回‘杀’进国尉府的事臣等都还记着,听说他二人当时喝了大半夜最终打了个平手。下次定要再分个高低的,国尉到时候可要派人知会一声,我等都来凑个热闹呐。”
众人就这么放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等到宴会散去,天已是全黑,赵政派人送走几个老臣,剩下年轻的就放他们自行散去。赵高图方便没有跟着尉缭回去,便径直回了太史府的临时住所,谁知走到半道,被赵政轻声唤住:“小高。”
赵高下意识回头,见他一身黑衣从阴影下走出,不由问道:“大王怎的还不去休息?”赵政摇摇头:“近来国事繁忙,几次想找机会和你说说话,都不行,今日正好。”此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赵政让周武提前支开了周围的守卫,所以赵政就没有任何顾虑地和赵高并肩走在了一起。
“大王想说什么?”瞧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还有适才与群臣谈笑风生的君王气度,赵高心中有些无奈。“听说小高最近在寻宅子?”赵政这么一问,赵高就知道自己被尉缭卖了,于是淡淡“嗯”了一声。
“要不我……”赵政不用说完赵高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当下摇摇头道:“地方臣已经找到了,是个魏国商贾用过的旧宅子,但因里面出过点事情,许多人觉得不吉利,一直没卖出去,臣倒是无所谓,就低价买了回来,这些日子正请人在收拾。”
“既然宅子的事你不要我插手,我派人接阿姑他们入秦你总不能拒绝罢?”眼下赵高也是刚在秦国安定下来,一时也找不到个熟人,若随便雇人去接,念及赵国至秦国沿途流寇盗贼猖狂又不怎么放心,赵政这么一提,赵高想了想,出于安全考虑也没再拒绝:“那臣就多谢大王了。”
“小高又同我客气。”赵政有些埋怨地看着赵高,赵高被他那么瞧啊瞧的,总算是心软了,拍拍他的手背宽慰道:“大王待臣的心意臣明白的。届时宅子打理出来,大王也来瞧瞧?”得了赵高主动邀请,他先前什么别扭都去了个干净,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翌日,赵政便下诏将盐引法推行全国。作为提出新法的人,赵高也在治粟内史手下做了个令丞,总领全国大小盐务。而先前管理盐务的令丞,则被提到治粟内史左右做了副手。
到任的第一天,赵高没有急着和几个下手商议如何推行新法,而是打算先把官署的大小事务熟悉一遍。眼下他提到从前盐务方面的卷宗,底下几个盐吏便开始吞吞吐吐了。
其中最机灵的是陈白,他先一步接了赵高的话道:“令丞,这……卷宗数量繁多内容庞杂,若是都给您【2】一一过目,只怕得要个十天八天,不如您有什么问题下官直接为您解答。”
赵高手里拿了卷官署名录,平静地跪坐在案前许久没有说话。陈白原本看他年纪和面相还以为他年轻温和很好糊弄,所以这才敢站出来,谁知说完许久赵高也只是凝神盯着手里的名单恍若未闻。
眼下已是深秋,官署内虽然烧了炭火,但其实放在往日,还是有些清冷,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就觉得今日的炭火烧得也忒旺,不觉竟是有些热得受不了,反观自己的上司,那一派悠然的神情,怎么瞧怎么都觉得他不是来办公事的,而是来踏青赏花的。这一看之下,他就更难受了,难受到竟产生连时间也慢了下来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赵高放下手中的名录,慢条斯理地将其整理好放在原处,这才抬起头来,肃了神情幽幽问:“你是陈白,掌盐运?”那盐吏见他气质变了,心中一凛,忙道:“下官……下官是。”接着赵高点点头,又看向他下手的另一人问:“你是赵孟,管盐役?”
那人被点到名字也不敢怠慢,也叠手道:“回令丞,下官是。”赵高再点点头,如此他按照位次一个一个问过去,连问十几个人也没叫错一个人的名字,记错一个人的职责。那些人终于发现,那名录怕是已经被他全数背了下来,也不敢再怠慢。
兜了一圈,赵高又回归正题道:“我不怕麻烦,半个时辰之后我要看到官署的所有卷宗。”他刻意加重了“所有”两个字的语气,那些人如何听不出来,站起来向他拱手行了礼,纷纷退了出去。
陈白没走几步就被赵孟等人唤住:“陈兄,你瞧这事怎么办?”陈白往屋内看一眼,转过头来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怎么办?给他呗。”赵孟等人心中一惊,接着就懵了:“真给啊?”陈白睨他一眼,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肯定不能这么给啊。你们听我说……”
第55章 令丞很磨人()
等陈白他们都去取卷宗了,赵高左右没事做,便叫上一旁候命的小厮,让他带着在官署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这官署是治粟内史府独出来的一个地方,外面一墙之隔就是街市,离赵高新购置的宅子也近,就是离现在住的国尉府远了些,每日打个来回也得小半个时辰。
其实盐务相关的职位一直是个肥缺,所以这边的官署也比治粟内史手所辖其他官署气派得多,赵高走了好半晌也没能把每一个地方走完。不过来之前赵高也有个心理准备,越是肥缺里面的猫腻就越多,今日他要个卷宗底下那些人就那样吞吞吐吐,料想拿来看了也是一团糟。
不过有些东西也不能因为乱就不看,毕竟要很好地推行盐引法,由上至下牵扯甚广,只有把从前的结构弄得清清楚楚,届时真动起来才有方向,也有地方着力。
时间一到,赵高就施施然回了正厅。此时众人已经将东西堆到了那张黑漆大案上。晃眼一瞧,桌上那些卷宗倒是堆放得整整齐齐,赵高道了一句“辛苦诸位了,都坐”,便走到位置上跪坐下来,拿起了右手边的第一卷看了起来,他翻得极快,不多时连看了两三卷,就不再往下翻阅了。
其实这些卷宗表面看摆放的齐整,细看之下便发现,竟是连门类也不分。底下的人妄图将卷宗打乱了蒙混过关,想等他看烦了自己作罢。然而他也奇怪,的确看了两三卷就不看了,但也没说什么,神情也没有异常,只看似漫不经心地理理衣袖,然后从从容容地站起来。
上司突然站起来,谁还敢坐着,盐吏们都忙不迭地从地上起来,不明就里地看着他。原本官署内供使唤的小厮就在身侧,赵高却没吩咐他,自己缓步走到门前,再亲手把门给合上,然后转身看向众人。
门一关,正厅的光线就暗了下来,赵高的神情越发莫测,众人只能听他好脾气地说道:“自现下起我盐务署封篆,这些东西我们什么时候整理好了,什么时候再开始办公。若是各郡县有东西呈报过来,各位不能及时处理,拖个十天半月的也无妨。反正尽可放心,失职之罪我同各位一起担着就是了。”
失职是大事,谁会放心?谁敢放心?盐吏们怎么也没想到看着和和气气的一个人,竟是这般狠角色。他的话外音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你们既然要懒,那就大家一起懒,公务也别办了,出了事我和你们一起担着,反正谁也别想跑。
果然赵高一说完,众人马上赔笑道:“适才堆放的时候就是不小心,令丞莫怪,我等现下就将卷宗整理好。”赵政缓缓走回座位上坐下,面色一派沉静,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半晌才道:“如此,就辛苦各位了。”
下午,盐吏们处理完一天的事务,离开盐务署前,路过正厅,见他正端坐在案前翻阅卷宗,那一身素淡的白衣和那漆黑的大案形成强烈的反差,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唤了他几声见他都没有察觉,还是小厮忍不住拍了拍他,才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对不住,我瞧东西的时候反应比平素钝些。”赵高神,看着一干盐吏讷讷地看着自己,当即抱歉地说道。盐吏们眼下看着他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若像现在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待人接物温和有礼还好,可偏偏想起适才他威胁人的时候也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直叫人有苦难言。
听他说完不少人连忙赔笑:“令丞以身作则,我等惭愧。”无非是些客套话,赵高也不指望他们说得真心,默了一默又问:“你们还有事么?”那些人巴巴地摇摇头,赵高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于是主动放行:“各位累了一天,都回去休息罢,不用管我。”
不少人出了盐务署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想想今天这一天,过得比上任令丞在的时候还难熬,这么一比较,突然觉得上一任虽然不好说话,脾气火爆,但相处久了摸着他的性子顺着也就是了,而眼前这位,却是完完全全的捉摸不定。
“哎不提了,不提了,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回去用夕食呢,李兄告辞。”
晚上,赵高从盐务署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人了。他突然有些想念郭开送他的那匹马,可惜那马暂时放在了赵国。好在虽然眼下深秋天气清寒,但是风往脸上那么一吹,还是有些提神醒脑的。他在盐务署拘了一天,浑身难受,觉得趁机走走也好。
路上瞧见一人骑着快马从旁经过,看样子是前线有急报送来,再瞧那人焦虑的神情,赵高就知道必然是尉缭那日猜对了。喃喃念出“李牧”两个字,就出起了神来,他这一走便走了整整半个时辰,进了国尉府便被尉缭拉着一顿臭骂。不过尉缭那么骂着骂着,赵高猛然想起两世的亲人,竟也从中嚼出些温情来。
所以他不觉肃了神色,端端正正地向尉缭行了一礼:“有劳前辈挂怀。”尉缭见状一怔,回过神来倒是没有再骂,只不过丢下一句“腻歪,太腻歪了”三两步转过回廊就不见了踪影。那一刻,赵高目送他离去,看着他略显宽大的背影,笑得春阳一般暖人肺腑,直晃了周遭一干婢女的眼。
赵高在咸阳城里购置的那宅子本就是现成的,所以在他担任令丞的第三日就完全打理妥当了。赵高一个大老爷们儿,要搬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除了放在国尉府的衣物,算起来还真没什么。
按说依赵高的性子,宅子是不用买这么大的,可是想到以后要住的人还不少,这个又正好因为是所谓的“凶宅”,地段虽不算好,有些偏,但对他来说无论入宫还在去盐务署都不算远,且价钱压得极低,便没有再犹豫,直接定了下来。
宅子设计奇怪,不是这时期常用的格局。其实就是一个围墙内圈了五个独立的小院子。虽然院子真的都比较小,但住人却是极方便。以后赵高要是接来家眷,他们分住各个院子既能保证独自的*,平日里又可保障彼此间的交流。
小院的外观其实都很朴素,没什么修饰,不过原主人喜欢花草,往里种了不少,加上中间有个十几步宽的小花园,也算给宅子增色许多。
赵高瞧这边离盐务署近,便先一步搬了过来。而尉缭占着偌大的国尉府也不能说搬就搬,还得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所以暂时没动。好在赵高天生淡泊,一个人住个空宅子倒没觉得有什么,安之如素地过了一天。
第二天回去,发现里面已经有个“不速之客”站在院子里等他了。岩岩如松的身姿配上一身干练的黑衣,不是自家大王,又是谁?他下意识唤了一声:“大王?”赵政原本还在打量他宅子里的陈设,没注意他回来了,被他一唤,心念一动,当下便转过头去看他。
“小高又瘦了。”赵政端详了他半晌,有些心痛地说道。不等赵高解释他又说:“明日罢朝,我要不留下来看着你,只怕你又往盐务署钻。”赵高无奈一笑:“臣也是刚接手那边的事情,卷宗看了五六日,还剩一些,总不能放着。”
赵政没好气地上前一步拉着他往里拖,一面走一面道:“寡人命令你明日不准看。”二人只要独处,赵政在赵高面前就常常是小孩子脾气,时不时就炸一回毛,闹一次别扭,往往令他好气又好笑。自知拗不过他,赵高也没在挣扎:“好,臣不看。”
看着赵高累了一天,回来还要自己做吃的,赵政心里不是滋味,想给他打个下手,又怕自己手笨给他添乱,忍不住埋怨道:“你这家里也不找几个下人,要是没钱雇人,我替你找。”
“左右再过几日前辈也要从国尉府搬过来了,届时臣就从他国尉府挑几个顺眼的过来,按月给他们些钱就是了。只是今日不知道大王要过来,家里没准备什么食材,只好委屈大王和臣一起吃碗面条了。”
“面条【1】是什么?”赵政不解地问道。赵高这才想起这时候哪里有面条这说法,又简单解释道:“类似于饼,又不全是,总之大王等等,稍后吃了就知道了。”赵高自己在家里图方便就提前准备了一点面和了发酵好赶出来酿干备着。
晚上吃了饭,赵高想起李牧的事,便主动说道:“大王,此次桓齮对上李牧兵败如山倒,让臣有了个想法。”赵国出了个李牧,赵政也正头痛着,听赵高一提当下也敛了其他的心思正色道:“小高你说。”
“四个字:离间,招降。”赵高说完赵政却有些犹豫:“李牧那性子,当年我是给小高讲过的,纵使离间可成,他也不会为秦所用,逼到了绝路定然宁死不屈,小高……”赵高摇摇头道:“他虽然忠直耿介不惧生死,却有一样致命的弱点……”
就这样,赵高一说就说到了半夜,他和赵政躺在一起,说完李牧,说秦国,直到最后二人都困得不行了,才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翌日,赵政和赵高睡到正午穿戴整齐,又在脸上涂了药水才相邀出门。
第56章 三局三连平()
走在路上听人说:“快快快,秦风楼那边开始了。”说起秦风楼,赵高虽没去过,但是也常听尉缭讲,知道那是整个咸阳最大的一个消遣所在。去那里的人,做的全是些听琴下棋品酒的雅事。
赵政也知道他没去过,所以提议:“小高,我们也去凑凑热闹?”赵高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也不忍拂了他的意,点了点头。二人刚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好!”一旁有人感叹:“这四人已经连胜数十战了,你看,现在整个秦风楼的客人都不敢再轻言挑战。”
一旁有人同样刚来不久,不明所以,问道:“不就是对雁么,怎值得这么多人争抢?”适才感叹的人连连摇头:“俗!要知道秋雁难猎,虽然也的确算不得什么贵重的彩头,但客人们来秦风楼图的不就是个雅趣么?”
“还有人应战吗?没有我师兄弟四人可就却之不恭了。”那话说得是嚣张无比,只是底下输棋的人实在不少,一个个全都讪讪不敢开口。就在秦风楼的人要将那对秋雁双手献上的时候,人群后面传来底气十足的阻止声:“慢,我来。”
赵高不知赵政何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但眼瞧着众人已经为他们二人让出了一条路,他只好跟着赵政走上前去。赵政也不废话,惜字如金,只问:“你们谁来?”那四人见他二人模样平平无甚出奇,衣着也朴素得紧,却还敢如此嚣张,生了轻敌之意,便推最小的师弟上前。
赵政看了等在台下的赵高一眼,对方虽然只以微微颔首作为回应,但也足以令他心中一暖。座子既定,执白先行,执黑的赵政落子果断,锋芒外露,子子饱含杀机,直压制得对手喘不过气来。相比四人先前的强势,现下的赵政则更为霸道凌厉。叫好声不绝于耳,尤其是败在四人手下之人,心中端地是解气。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赵政面无表情地说道:“赢了”,便下了高台。另外三人自知不敌,却又不甘心服输,站出来:“等等。”赵政走到赵高面前,闻言转过头去冷笑道:“你待如何?”迫于他的威势,对方心中惴惴,脸色一白,半晌才指了指一旁的赵高:“我要和他下。”
赵政听他要挑战赵高,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更是吓得他说话也不周正了:“你……你们是一起来的,我们师兄弟四人也是一起来的,自然可以……可以……”底下凑热闹的人早已沸腾。先前一直保持着微笑沉默不言的赵高突然看向赵政,为防人多耳杂,改了称呼问道:“你真想要那雁?”
赵政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心道:自然是想要的……
“那好。”说完赵高也不迟疑,转身不紧不慢地踱上了高台,又慢条斯理对着那人拱手一揖道:“开始罢。”
同样是惜字如金,但是在底下凑热闹的人看来,现在上台的人却和先前的人不同。有道是庶人着白袍,他一身不起眼的白衣,蜡黄的面色,再加之身上平和的气息,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十足地温良无害。果子当然要捡软的捏,正因如此,适才那人才选择了毫无锋芒的赵高。
二人相互一揖,周全了礼数便跪坐下来。赵高问是否猜先,对方断然拒绝:“不用,你先。”对此他不置可否,悠悠地拿了白棋径自先行。
对方见他每一子下去都绵软得很,和适才他的同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更生出了轻敌之意。像这样一局无甚特别的棋局自然不太能激起周遭围观者的热情,因此人们看棋之余也攀谈起了别的事情,所以赵高下棋的时候整个秦风楼闹哄哄的。
任周遭如何,他自己倒是全然不在意,面上一派悠然自得的神色,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棋子,右手落子几乎不见半分停顿。黑子一落,白子旋即贴上,每一子看起来都像是随性而为。不少人摇摇头,只道他输定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赵政却不替他着急,与他相处这么久自然了解他的性子。别看他平素温和谦逊待人有礼,遇事总是镇定悠然,然而这样一个人,稍有眼力些便绝不会觉得他软弱可欺,只因这样的人他的从容绝不是平白生出来的。
然而最终的结果……竟是平局,且白棋平得十分勉强,稍有不慎便会输掉。对方如何肯服,心想:若不是自己一个不留神,怎么让这么个棋力不如自己的人钻空子平了这局。自觉与这样普通的人下成平局有些丢人,他愤愤甩袖起身,底下的人同样为黑棋扼腕叹息,赵政看在眼中只是冷笑。
“我来。”那人身后的紫衣师兄见状,只想为自己的师弟挽回这一遗憾,所以站出来挑战赵高。因赵政要那秋雁,赵高对此也就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自然而然地点点头应承下来。“猜先?”赵高再次问道。紫衣男子想了想便也答应了,但结果还是赵高执白先行。
这第二个人棋力相比第一个好了不少,但赵高依旧保持着惯常的微笑面不改色。下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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