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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秦当个美男公务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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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声音相互缠绕,仿佛“彻悟”与“混沌”的交锋。赵高朝李斯颔首示意“李长史好反应”,没得到回应,不恼不怒,转而向发出质疑之声的人问道:“那就回到赵高先前主降之议,若是让李牧降秦呢?”
“嗨,不可能!”这回连蒙武都觉得赵高这提议太不靠谱了,连连摇头。接下来的话说得更为粗俗:“我宁愿相信公彘下崽也不信这李牧会降秦。况且李牧降不降秦,干民心底事?”赵政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蒙武,心想自己老师和师傅的性子还真是相去甚远啊。
“赵高是这么想的:其一,利用郭开先杀赵嘉,绝李牧后路;其二,利用郭开离间李牧君臣,制造内忧;其三,须王老将军出面配合攻打赵国,制造外患;其四,散播流言,使赵王民心尽失,秦国坐收渔利;其五,请大王亲自出面,软硬兼施对其劝降。”
他说话的时候难得有如此肃容,此时面对那么多双质疑的眼睛,他的语调疾徐轻重仍然拿捏得很好,吞吐抑扬的掌控也丝毫不乱。紧接着他便一条一条阐明,桩桩件件说得入情入理,入筋入骨,自然也就容易使人信服,不少人听完一阵恍惚。
“别的倒还入理,可让大王入赵亲自劝降,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赵政一抬手,打断道:“诸位可能有所不知,昔年在赵国,李牧曾救寡人一命,后来他作为赵国使臣入秦,寡人私底下也曾对他表露过此意,只是那时时机尚不成熟,他并未答应,也就不了了之了。凡事心诚则灵,老师让寡人出面自然有一定的道理。至于寡人的安危……寡人相信秦国将士。”
赵政将话往众人跟前这么一撂,高帽子也戴了,情理也讲了,倒让人一时无从劝阻。
尉缭略一思忖,便觉得豁然开朗:“妙啊,令丞此计的关键在于,就算劝降不成,再杀李牧也行,无论如何,此人将不再是秦国的威胁。但若成了,数万民心或许可一朝尽得。如此百利无一害,何妨一试?”
第61章 你从未信我()
“可我就不懂了,秦国要他赵国的民心作甚?等到国破,那些不服的一股脑杀了不是干净?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有武将不以为然。李斯听了,眼中流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但是他明智地选择缄口不言,不得罪人。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虽然赵高在这么多武将面前提《孙子兵法》有些班门弄斧,但却是眼下最好的回答。好在那武将说话直,却讲道理,错就是错,听赵高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有些偏激,当下十分汗颜地向赵高抱了抱拳。
赵高见状立即躬身回了长长一礼:“说到底我这个文臣也只是缩在朝中动动嘴皮子,全靠将士们为秦国出生入死保我等安宁,若再受将军之礼,岂非太不识好歹。”
“好了好了,你俩都是秦国臣子,见什么外。”蒙武适时出来打圆场,赵高和那武将也就没有在此纠缠。接下来众人又根据赵高的计策反复推敲了细节,终于定下了对赵策略。
“不过,这话说得倒是好听了,我们派谁入赵同郭开交涉?”
“顿弱,还是姚贾?”
“不行,迟则生变,二人眼下外派它国,不知何时才能抽身回来,等不了了。”
眼下尘埃即将落定,赵政听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着,想说什么,但是在说之前看向赵高想给他个准备。刹那间,赵高似有感应,也看向赵政,不过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中有些芜杂,连带地,神情也不自觉变得有些不自然。
赵政见状心中一凛,这是他第二次见赵高如此。第一次是他刚提出此计的时候,可那时候毕竟二人都将心思放在了商议之上,赵高多说几句就把异状盖了过去,可眼下群策群力基本已将事情定下,他便在这上面多留了心。只是,还不到说这些私事的时候,赵政能看出他在极力收敛自己的情绪。
在恍惚间,赵高发现赵政正不动声色地用探究的眼神看自己,不过很快就移开目光看向别的大臣笑问道:“此计的关键在郭开,你们可知昔年郭开拿到‘赌圣’之名是谁的手笔?”大王信得过的又在赵国活动如此之久的人,一只手就数过来了——他们的大王和他的老师赵高。
当然,若是大王自己做的,必然不会如此夸耀,剩下的人选只能是赵高,因此,大王的意思是,能打通郭开那边关节的,就只有赵高。
赵高办事,大家有目共睹,所以都没有什么异议,赵政这样一提人就三三两两地附议了,甚至有人见赵高讷讷地没有反应,以为他会推脱,还安慰道:“令丞尽管放心,盐务的事情白内史会帮你盯着。”
好不容易磨到议事完毕,最终秘密使赵的人选落在了赵高身上。他神情恍惚地随众人从曲台宫出来,只是因藏得极好,面色丝毫未改,许多人都没瞧出什么异常。
没走多远,他便被一名寺人唤住。众人只当外派在即大王有事要同老师交代,如此再正常不过,所以三三两两向他道别让他赶紧去。倒是临走前,李斯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刹那间眸光再次清明起来,转过身去回礼赴召。
赵高进去之前,赵政遣散了所有宫人,他二人站在曲台宫里一僵持就是半晌,最终还是赵政先一步开的口:“小高有话要对我说罢?”赵政知道赵高今日如此无非是得了空就去想那些年布局的事。
从一开始,赵高在赵国着手布局的时候就知道会有把话摊开的这一天。他想赵政身为君王,若是突然觉得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还真的能做到全然不在意么?
便是因为这个,他又一次想起赵政问他的话:那个时候小高还是会像这样站在我身边对吧?
第一次说出这话的时候赵政还是个娃娃,虽然那个娃娃早熟实诚,虽然那娃娃坚强懂事得让人心疼,但那时候说出那样的话,又用那样期待的眼神看着赵高,赵高也只当他是小孩心性,作为大人,又怎么忍心将人性的复杂强加于他?
那些成年人的考量赵高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回绝的话分明是卡在喉间,却化成利刃转而在心头刺得生痛。同样的,他也不想骗那个娃娃,用一副看似温柔宠溺实则道貌岸然的样子摸摸他的头,再不负责任地说出往后可能无法兑现的承诺:好啊。
所以,既然左右都是错,赵高便选择沉默。
后来,娃娃长大了,他们再次相遇,他旧事重提,说这些年他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当年的话依旧作数。那时候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那是一种期待到患得患失的期待,也是让人看了会心软的期待。
仿佛他在告诉自己:小高,我现在只有你了。仿佛自己接下来要说出一个“不”字,那期待到患得患失的眼神立刻就能变成无尽的绝望。
可赵高还是不能骗他,所以没有底气地说:大王让我想想。
其实,这些年来,赵高的想法同样从来没有变过:只要他需要自己一天,自己就愿意留下来辅佐他一天。当然,这不全是为了他,甚至为他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因素。毕竟赵高是一个冷静的人,他要活的是他自己,而不是作为谁的附庸为谁而活。
赵高有自己的胸襟和抱负,他希望建立起一个强秦,改变帝国二世而亡的命运。那些五花八门的穿越小说千千万万,里面喜欢折腾的主角估计要占一半。显然,赵高就属于书中所写喜欢折腾的那一半。既然有了这样的条件,便是再自不量力,也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它一改,毕竟有些事情做过了才没有遗憾。
有机会当上赵政的老师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这是计划中出现的巨大变数。这个变数对他来说可能是一条捷径,反之也可能是今后祸源的根本。
起初赵高想了很多,也很谨慎地提醒自己要处处小心,可是当救出那娃娃看他狼狈又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又觉得他们相处起来是那么自然,所以那时他对自己说:就这样对这个孩子罢赵高,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改变,一切照旧。事实上,后来赵高也那么做了,自那之后一直将对他的戒备深埋于心。
今日,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可以说赵高的计策在小庭议上通过得很顺利,但因牵连到了昔年在赵国的种种布局,原本深埋于心的戒备又再一次被挖了起来。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矛盾,赵高不会为了赵政而活,可是换个角度,比起仕途,他更在意的是他们之间的情分。毕竟仕途没了是自己能力不够,只要尽力了就没什么可惋惜的。赵高从来都是这样豁达的一个人,这点他输得起。可若一个人和最珍视的人之间的情分没了,就像赵政和赵姬母子那样,他真的不敢去想。
所以那戒备从心底挖出的刹那,他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所侵蚀。
赵高木然抬头看着赵政,在他面前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小声问他:“大王会不会觉得臣当年太过处心积虑,会不会觉得臣当年教大王也是有……”预谋的。又会不会觉得你我之间或许从无情分?赵高越说越觉得无力,后半句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
果然赵政眼中的怒火以及负气的话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当我们之间早就有了默契,原来默契只是在不触及根本的时候才有,一旦触及了根本,小高就是这么想我的?”
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这个人可能还是一个算计了自己多年的人。这些赵高一直都知道。赵政说得不错,在不触及根本的时候,二人一直很有默契,可这件事……赵高拿不准,而且是从一开始布局的时候他就拿不准,有过这样的心理准备。
但是如果真要重来一遭,那些需要算计的,他同样选择去算计,并不后悔。
直至今日,他仍不愿瞒着赵政,当下喃喃坦言:“臣不知道。”说完,便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赵高给出这样让人失望的回答,令赵政心中怒火难消,手抓着膝盖上的衣料极力克制自己胸中激荡的情绪,半晌才失声问道:“你就从未信我。”无论我有多么努力,你从未想过要相信我……
他说得极肯定,是那种哀从中来的肯定。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清冷,单是听之也足令人为之黯然。事实上却远不止如此,连带的,那一刻就连他的身影也变得十分颓丧。
他仍死死地盯着赵高,想听他说一句“我信”。
连平素惯用的“小高”这样的称呼也忘了,这孩子该是怎样的绝望?赵高听了,看了,心头某个地方开始发生了变化。从前告诫自己“这时代君臣有别”的话,似乎正在被另一个声音逐渐压下,并一点点吞噬,而且他预感,或许不久的将来会被完全取代。
从前赵高想到这些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心头钝痛。而眼下,真有这么一天,亲眼看着这孩子意料之外地以这副落寞的姿态看着他,尖锐的痛感便在那一刻汹汹然袭来,并且扩散至整个胸腔。
那些思绪像乱麻一样地缠绕在一起,剪不断,欲理更乱。
如此相顾无言,每一分每一秒竟都成了煎熬。
身体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赵高收回适才的话,可是身体却偏偏与此相违,想要挣扎着动一动,却丝毫动弹不得,就连张一张口也是困难。
“寡人知道了,老师回去休息罢。”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赵政喉间溢出,接着他抛下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内殿。赵高跟着神情一松,终于拿回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讷讷向赵政离开的方向行个礼,紧接着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了曲台宫。
第62章 赵国遇流寇()
赵高这一离宫,他和赵政便半月不曾再见过面。倒不是二人刻意避开,而是他离秦在即,盐务署的事情必须要提前做好交接,并且去赵国也要提前做些准备。而赵政那边也要为王翦出兵和赵高秘密出使的事做很多安排与调度。
好巧不巧,这段时间乐芈病了,吃了药扎了针,反反复复总不见好。赵政成天黑着脸,火气也比往日重。众臣只当他为王后的病情忧虑,却不知令他心烦的另有其事。
不过无论如何,这段时间没人敢触他的霉头。沉玉暂时调到乐芈那边守着了,新调来的随侍宫人不像沉玉,全然摸不准他的想法和习性,起初巴不得贴上去服侍,却被赵政以凌厉的眼神逼退,后来就成天杵在原地过得战战兢兢,就连赵政穿的薄了,吃的短了也没发现,倒是赵政在政务上忙起来也顾不上这些。不过数日,宫中朝中怨声载道。
同样的,盐务署的盐吏们也不好过。一则他们令丞要离开些时日,许事情要提前交接,工作量一下就比往日大了许多;二则,他们令丞有古怪,虽然他看着你还像平时那么笑吧,可总觉得笑意不达眼底,有些敷衍。
许多人在想,是不是最近大家工作量大了,顾头不顾尾,哪里做得不对惹他老人家不满意?这可关系到考核成绩与拿俸禄的事儿。有人按捺不住旁敲侧击地探了口风,得到的回答却是:“做得不错,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回头昼食加菜。”
既然大家伙的工作没问题,那令丞来的这是哪一出?
一天早上下了点雪,几个文吏站在正厅等候的时候瞧见自家令丞卷着风雪形单影只地走进来,看着那同雪色相融的身影清清冷冷萧萧瑟瑟的,有人还忍不住想:这要是换副女子姿容,保不齐还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呸!打住打住,大老爷们儿想什么不好,把自家令丞想成个女子,瞧那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的清俊模样和他那手莫说在盐务署,就算在整个治粟内史府也是无人能敌的箭法,谁像也不能是他像啊。
而且听说不止箭法,剑术在老国尉手下也能走上数十招不落败,绝不是个荏弱可欺的书生,更别提往他身上安个女儿态了。诶,什么跟什么,想远了,想远了……
又过几日,终于迎来了春阳融雪万物复舒的时节,赵高需要比大军先一步出发,便将日子定在了一个春寒料峭的清晨。
虽说他和赵政闹了别扭,但也不能因此耽误国事。赵政早几天就派人传了口信给他,说是要亲自来送他一送并亲口安排点事情的。可临到头了,十几个人围着赵高站在宫门外风里来雨里去的,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也没见着半点人影,有人就开始腹诽起来。
不应该啊,大王最是尊敬这个老师,便是他委屈些先来宫门前候着,对他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会儿都把人酿了许久……怎么想都不应该啊!
赵高凝视着宫门的方向,半晌终是收回了目光。罢了,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步,再不上路就误了时辰。赵高想到这里暗叹一口气,顿了顿从小厮手举的托盘上端起一碗米酒强打起精神道:“多谢各位相送,客套的话赵高就不多说了,先干为敬。”
等到辞别众人,赵高带着一名密卫背着宫门纵马而去。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出咸阳城不久之后,城内响起了一阵钟声,那是王后病殁宫中敲响的丧钟。
赵政之所以没有赶过来,是出门前王后乐芈那边出了大事,被生生绊住脚步。事情还要从乐芈生产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她难产诞下扶苏,身子落下病根,这次越冬又调理不当,便病得一发不可收拾,连侍医也束手无策。
赵政离开时她恰好处在弥留之际,于情于理赵政都应该守着,王后寝殿里乱成一团,赵政看了心中不是滋味,连自己下没下过给赵高带信的口令都忘了,这一糊涂就糊涂到赵高离开,等他再反应过来后悔不迭,但那已经是当天乐芈的事情办完以后的事了。
这次出来,赵高扮作一名齐国的游学儒生,如此他游历诸国的经历就很能派上用场了。为防人多惹眼引人猜忌,明面上只带了一个小厮。当然,赵政派了十来个密卫暗中保护并供他调遣,平日里没事他也不用去管。而赵政手下的张敬近来在赵国活动,等赵高到了赵国,他也会在那里接应他。
有道是庶人着白袍,赵高同样一身白衣不改,在把脸色涂暗些,敛一敛身上的精神气,让自己显得更加柔和,钻到人堆里看起来果然平淡无奇,合适得很。从咸阳出来,那密卫见他突然换了副气质,也不由好奇多看了几眼。
人虽好办,交通工具就麻烦了。你说要是坐个牛车慢慢摇到赵国,贻误战机赵高也就不用出这趟门了。可要换马,正经的匈奴良种马骑着不像个事儿,换次一些的秦国本地土马,脚力又实在堪忧。最终千挑万选,总算让赵高在土马堆里挑出两匹样子不怎么好但是耐力勉强的出来。人骑在上面,果然还是比较相称的。
他们不敢长时间走陆路,那样马吃不消。所以临行前算来算去,总算想起还可以走水路,顺渭水向东再北上又快又妥当,于是头一天便骑马到了码头一起上船,不过一两天由就秦到韩再入魏国,之后弃船走陆路北上,又过一两天就到达了赵魏边境。
那跟随赵高的密卫名叫李旬,进入赵国的时候二人报了假户籍,但一切顺利,很快就过了关口,接着便直奔邯郸而去。赵高原想这一路走来实在太顺了些,没曾想,到了赵国的地界还是遇到点意外。
“都不许动,谁动就砍了谁。”
这赵国酒烈人狂,流寇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出现就更是狂妄了。赵高不过是走到一处节点,顺便在一个小酒肆坐下喝了些水,吃了几口东西,就中了彩。
此处是个岔口,休息的人不少,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商贾带着他的家眷路过,加上酒肆老板和流寇实在是人多眼杂不宜暴露身份。于是赵高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手势,让藏在暗处的密卫不要动手。
不少人被这些流寇吓得魂飞魄散,哀嚎声此起彼伏。“都给老子闭嘴,嚎什么嚎,听了头晕。再嚎就给你们点教训!”那匪首说完,让手底下的兄弟们赶紧绑人,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懒洋洋地说道:“老板,拿酒来。”
赵高蹙眉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李旬压低声音有些期待地询问:“先生不让人动手可是有办法?”
诚然这时代儒生会点剑术再正常不过,但若真要动手,他们一共十二个人,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正规的训练,但是单凭那一身的悍勇和周全的准备,赵高和李旬二人要应付也无异于飞蛾扑火,并且若周遭的人被牵连至受伤乃至丧命不是赵高乐见的。
“没办法。”赵高答得极诚实,看着李旬的眼神颇有几分无辜的味道。李旬急得一口气没顺上来,顷刻胀红了脸。紧接着他们这些人就都被人拿刀指着开绑了。
这些流寇并不是此处常客,那老板显然也是头一回撞见这种事情,战战兢兢地应了,倒酒的时候手抖得不成样子,惹得那匪首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幸好酒是好酒,酒渣子多,饿了一天比较填肚子,匪首这一喝就满意了,也没再为难他。
赵高原本是一群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儒生,劫财劫色暂时都轮不上他,这会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人家,惹得匪首喝酒的时候被他这么瞧着浑身不自在,放下碗就厉色瞪了回去。谁知目光对上,那匪首竟被他笑得头皮一阵发麻:“笑个鸟?”
这下赵高立即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往脖子上近了几分,顷刻就有血珠子滚下来。伤口其实很浅,但落在白色衣物上触目惊心的样子十分唬人。他自己浑不在意,面不改色始终没有动。
“嘿,问你究竟笑个甚?”
“我瞧你英勇不凡,还当是个非烈酒不饮的豪纵之士。”赵高说话的语气平和,语速也不疾不徐,可这内容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这酒他适才喝过,用来解渴填肚子还使得,用来当酒烈度实在太低,要在后世看来,无非就是一碗醪糟水。当然时代所限,酿酒技术不过关,好酒都送到了贵族手中,普通百姓喝的那些所谓的烈酒,在赵高看来确实都不怎么入眼,更不用说这简直就是最普通的醪糟水。
赵高这么做,自己倒是毫无挑衅人的自觉,笑得那叫一个良善。可怜李旬满脸戒备地瞧着匪首,深怕赵高激怒了人。他犹记得大王派自己出来前那番慎之又慎的交代,眼前这人要是磕了碰了,回去大王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就在李旬心中煎熬的时候,匪首正满眼不信邪地打量着赵高,瞧他既非奴颜婢膝,又非迂腐读书人负隅顽抗,看着竟莫名有几分顺眼,再想到他说自己当饮烈酒才相衬,忍不住问道:“读书人就喜欢耍嘴皮子,你说大爷我喝的酒淡了,要是我给你找一碗烈酒你又敢不敢喝?”
眼下赵高的手被人用绳子绑着背在身后,他身上却不见半点狼狈,从正面看过去,全然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只听他悠悠吐出几个字:“勉力一试。”说完又看向老板道:“老丈,你就把你那两坛果酒拿来。”
那老板听闻赵高要自己酿的果酒,简直后悔适才同他夸耀自己果酒如何的事情了。不过犹豫不决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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