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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秦当个美男公务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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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阿母,齐国真的比邯郸还要有趣呢。”
“嘘,子归,你记住,没有什么齐国了。”
我的孩子很懂事,缩了缩毛茸茸的小脑袋,腮帮子鼓鼓地吹了一口气,冲我笑:“阿母,子归错了。”
我摇摇头,揉揉他有些干黄的头发道:“子归好乖,不过阿翁不在临淄,听好心大夫说在桑海。”
我又骗了子归。
其实临淄气候也很适宜,只是我的钱不够我们母子在这里生活,毕竟这里是齐国的旧都呵。
“好,那就……那就不留在这里了,阿母我们快赶路罢。”
几天后。
桑海虽然没有临淄商贾往来,行人如织的盛况,却也算是个富庶的小城。
报了名姓查完户籍,入城不久就听到好多人在说:“快快快,张良先生和颜路先生在城东,再不去可就失了一睹两位风姿的机会啊。”
这两个人的名字我在邯郸是听人说起过的,和他们一起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叫伏念。
他们说儒家三当家风流玉树,二当家仪神隽秀,而掌门则风骨浩浩,都是世上少有的好男儿。可是在我心中,最赏心悦目的还是夫君俊美英朗的姿容。
夫君是死士,身姿萧萧肃肃,面容爽朗清举。庄严肃穆时如雪覆苍山,对我笑时似当空朗月。
听说他杀过很多人,可是我不害怕,他也从来没有让我害怕过。
我们是在渚水旁相遇的,他瞧上我,我看上他,我们便去滚了岸边的芦苇荡。
再后来夫君找来良媒,又以六礼相迎将我娶回了家。其实决定和他滚芦苇荡的时候,我没有奢望可以嫁作他妇……
我牵着子归往城东赶去,子归时不时被赶去看热闹的小妹们撞到,我怕他受伤,就把他护在怀里。我们去城东倒不是为了看风流俊俏的齐鲁三杰,而是我存下的钱只够住十天的逆旅。
适才我问一个小哥桑海最价廉的逆旅在哪里,小哥睨了我和子归一眼,许久还是不耐烦地告诉了我,他说沿着这条路直走,走到城东海边,那里有个破房子,住一晚比逆旅还便宜。
“子归,再忍忍,到了城东我们就有地方落脚了。”
“阿母别担心,子归没事。”我的孩子抓着我的手,煞有介事地反过来安慰我,看着他苍白的小脸,我心里一阵抽痛。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交了些钱给店家,店家就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小木屋,虽然比在邯郸住的逼仄很多,但是想到能顺利找到这么便宜的地方住下来,我就很满足了。
我让子归好好休息,自己却不敢耽误,还要入城去寻生计顺带给子归买些热食。那孩子已经跟着我吃了很久的干粮了,虽然没有对我抱怨过,但是我知道他不喜欢。
“我看到张良先生了,看到张良先生了,就在那边!”
“还有颜路先生,真俊啊……”
我无奈地摇摇头,艰难地拨开人群往城里赶去。
好不容易穿出人群,没走两步却愣住了。
要是子归在这里看到我这样一定会急急拉着我的衣服说:“阿母,阿母,你怎么了?阿母,你别难过,哪里痛子归给你呼呼。”
我惊愕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枚玉佩,全身不争气地颤抖了起来,周遭一切响动都听不到了。
好不容易艰难地弯下腰,将那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拾起来,我拿在手中一遍一遍地翻看,因为激动几次差点让它掉下去。
是夫君送我的玉,是纳采的时候夫君送我的玉!
“夫人识得这玉?”
“啊,张良先生和那个丑妇说话了!”
要是子归在这里肯定急得团团转,然后笨笨地替我解释:“阿母不丑,阿母是为了……是为了……”那孩子每次说到“为了”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气鼓鼓地看着人家再没后文。
“看她脸上的疤,多吓人,哎呀呀,怎么张良先生就愿意和她说话呢?一定是可怜她。”
我平静下来,看向她们说的张良先生,正想说什么,却听到自另一边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子房?”我寻声看过去,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师兄,你丢的东西良替你找到了,不过……”张良沉吟着以目光示意他的师兄颜路看向我。
回过神来,我藏在袖子下的手还是有些颤抖,满心期待地看着夫君,盼他会感到惊喜,未料他却问我:“这位夫人识得此物?”
他不认识我了……
就连气质也变了。
独独没有变的是他的容貌和声音,包括那双好看的眸。
我张了张口,多么迫切地想要告诉他:我知道。可是他的眸子里只有对生人客气与温和,再无它物。
“怎么连颜路先生也和她说话了,这丑妇拿着人家的东西还不还?”
是了,我是丑妇,自己划了自己的脸,虽然我从前不在意,可是眼下夫……夫君他穿一身华丽的蓝白儒服,就这么好看端方地站在我面前,我却开始在意起来。
他是那么干净,而我……
我开始庆幸适才出门我没有带子归,因为那孩子和他的父亲长得实在太像,要是他在,怎么也瞒不过去罢?
“不……不认识。”我匆匆抓过他的手,把玉塞回他的手里,留下忡怔的他夺路而逃。
失魂落魄地在桑海城寻找了许久,但是也没能找到一处要女工的地方,无奈我买了些热食无功而返。
“阿母,你说阿翁真地在桑海吗?”
没想到我无心哄骗子归的话竟真的成为现实。可是我嗫嚅了半晌还是无法告诉他,他的父亲已经不记得我们母子了。
“在的。”不想让他失望,我还是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这天晚上,我想夫君想得睡不着。
其实我已经很久不这样了,那时候怀着子归,我怕影响子归的身体,一直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悲伤,更不要太过想他,再后来生了子归我便全心全意照顾他,很少有时间想别的。
第二天,我换了一身件粗布曲裾,这是我最好看的一身衣服。
我一个人爬上山,去了小圣贤庄。
敲开侧门,我问那个对我不屑的儒家弟子:“请问这位先生,你们还缺做饭的么?”
“啧啧,做饭,就你这样?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小圣贤庄的吃食是从哪里来的。知道有间客栈吗?三位当家的吃食都是那里的丁掌柜亲手做了拿上来的,就连我们寻常弟子吃的也都由他手下伙计精心烹制。”
“那别的活计呢?”
“不要不要。”
原想我就在小圣贤庄安安静静地做工,远远看着夫君就好,可是没有想到小圣贤庄是这样气派的一个地方,其实走到大门口我就知道期待注定会落空,只是不甘心,想再问问罢了。
后来我去有间客栈看过,的确,丁掌柜的手艺我此生也望尘莫及。
不过确定夫君如今过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幸运的是我在东街一个小酒肆找到了活做。
小圣贤庄就在东街后面的山上,能这样守着夫君似乎也不错。
“丑妇,上酒上鱼。”
“客人稍等,就来。”
我开始了每天的劳作。而且利用挣来的工钱,我终于可以给子归找大夫了。
“丑妇,你这脸虽然不能看,但嗓音倒是不差,快给大爷们唱首歌。”
这些客人其实没有恶意,但就喜欢这么作弄我,店主也催促道:“客人要你唱你就唱。”
我想不过是一首歌,唱也就唱罢。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我唱的就是齐地名歌,讲的是妻子思念出征的丈夫。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第77章 书生心最黑()
地动那日,赵高身受重伤,原本他安排郭开三天后动手,却在昏迷前便下令:派人通知郭开计划有变即刻动手,并告诉他地动是个掩人耳目的好机会。
人是郭开鼓动赵王迁杀的,赵高却瞒着郭开留了后手,动手的人里不动声色地混进了内应,内应刻意留了条线索。待时机成熟,赵高只需让事情“真相大白”,赵王迁定然会惹上一身腥,从头到尾却跟秦国一星半点的干系也没有。
一开始安排此事的时候,赵高只问情况,不掺和其中,还真不是郭开以为的“赵高对他能力完全放心所以放手让他折腾”那么简单,赵高包括赵高带去的人不直接参与,其实是在刻意避嫌。
毕竟公子嘉贤名在外,又自幼与李牧交好,这么杀了,事情一旦败露,又被发现是秦国从中做的手脚,名声上定是过不去的。赵高还等着李牧降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假借赵王迁之手杀掉公子嘉,彻底绝了这笔账被算在秦国头上的可能。郭开因为他的“信任”感动得稀里哗啦,赵高也不去戳破,乐得让他误会。
而赵王迁,从头到尾他都以为自己利用地动的便宜隐藏弑兄的行径,做得是□□无缝,却不料动手的人中早出了内应,已经留好了关于他的重要线索。
眼下赵国几乎所有百姓都以为仁心仁德的代郡郡守公子嘉死于地动,包括分身乏术不能回去祭奠的李牧也不疑有他,可见赵高安排伪装并让消息隐而不传的效果还不错。
等到时机成熟,赵王换将的诏书送到李牧的幕府,赵高会择时机让人拿出证据,放出赵王迁诛杀公子嘉的消息。
事情慢慢发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所有的事情凑到一起集中爆发,自己侍奉的君王对自己不信任欲临阵换将、为了一己之私剪除异己、不顾百姓死活横征暴敛并且骄奢淫逸……如果这些接二连三让李牧得知,试问他会作何感想?
赵高要的,是李牧对赵王的彻底心寒,是李牧的彻底绝望。
从前,人说柔弱书生空谈误国,杨端和深以为然,觉得这些人文文弱弱,又假仁假义的,这个杀不得,那个违拗不得,当真没个鸟用。
可遇到眼前这位……
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大致推测了一下,杨端和竟也替李牧感到后背发凉。虽然赵高瞧着温温和和,有礼有节,身上确实有股子儒生的尔雅之气。不过这人啊,外表看似一派端方纯良,实则“心狠手黑”。
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发现赵高居然能做到:狠得大方,黑得坦荡。
想到到这里,他又一次腹诽:心狠手黑的书生,果然惹不得!
至此,杨端和总算感到放心些了,心道:这么看来,大王过来确实不是来监察军政,只是等着时机成熟去劝降的。眼下不过提前了几日过来,倒是自己太过敏感,束手束脚,反令他难做。
正事谈完,他们的目光方才齐齐落到百将身上。赵政倒是不急,先扶着赵高在不远处的竹垫上坐好,接着才是……
百将眼睁睁看着赵政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心中恐惧万分。赵政每向前走一步,他便觉得自己心里的恐惧又加上一分,一分一分缓慢地压下来,不给他痛快,却能时刻让他感受着无比清晰的煎熬。
他觉得自己喉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气息越发不顺,连话也说不出来,时间一久,竟然产生想要快些结束的想法。
就在赵政离他还有三两步的距离时,他已经被这样的气场压制得近乎崩溃,想要往后挪一挪,却发现浑身瘫软,半分力气也用不上来。
赵政冷眼看着百将,语气平和地说道:“原本你不用死,可是现下……”
适才赵政一走,百将冷静下来想了许久,本已准备好说辞,但此时惊惧之下,话也说不周正了:“就……就算是大王,你……你也不能无故动用私刑!”
原以为他会求饶,这样一来赵政倒是有些意外,不觉挑眉轻笑幽幽问他:“是么?”不等他回答,赵政眸中锋芒乍现,不可逼视:“按秦律:犀首【1】以下受金则诛。单凭寡人随身之印被你搜去,你打算私藏这一条便足够杀你。况且身为百将你蔽善饰非,伪诈欺隐,岂能容你?”
听他如此说,百将只觉耳中“嗡”了一声,最后那根救命稻草骤然断掉,整个人都蔫儿了下来,面如死灰地看着赵政,浑身不可抑制地震颤着。
慵慵懒懒地从百将背后绕过去走到另一侧,赵政哂笑道:“而且……”他有意拉长尾音,目光瞟向不远处的赵高引百将看过去。
若说先前沦为阶下囚,那个人外表狼狈荏弱让人印象深刻,那么现下,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梳理妥当,身上更是多出种神如清水,骨若温玉的韵味。便是如今这般危境,看着那个人,百将依然会口干舌燥。
赵政没有错过他灼热的眼神,用力将他的头拧回来,然后低下头,用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无视他惨白的脸和骤然放大的瞳孔,一面发力一面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小声道:“连寡人都舍不得唐突的人,觊觎他甚至对他动手动脚,你当还能活命?”
适才他转到百将身后时百将就觉得后背发凉,后来他掐着百将的脖子低下头毫不避讳地说了这句话,更是吓得百将肝胆俱裂,脸色惨白。
然而,那仅仅是个开头,赵政拿东西堵了他的嘴,从容地拿起他的手,按住其中一根手指,压低声说:“寡人此生惟愿与他一人相伴。”说完指尖微微施力就听“咔”的一声脆响,那百将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上跪了下来,眼里满是惊恐的神情。
赵政不为所动,又按住另一个手指幽幽道:“所以寡人早说了,你会后悔动他。”接着又是一声诡异的脆响百将痛得气提不上来,身体震颤不止,差点昏死过去。
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赵政才嫌恶地丢开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便故意给他留了一口气,懒洋洋地吐出“动手”二字,说完走过去扶起赵高。
路过百将身旁的时候,赵高想起先前赵政被他踹的那两下,心中一阵窒闷,不觉冷下脸,随后突然“不小心”绊了下,同样是一声脆响后,百将的面孔彻底扭曲了。赵高悠然一笑,抱歉地说道:“对不住。”
杨端和见状干咳起来,心道到底怎么惹到这两位了,下手都这么狠。
等到住进杨端和为他二人安排的军帐,左右没人之际,赵政便不客气地将赵高按到榻上,三下五除二将他安置好。
赵高自知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躺下,不过刚一躺下想起适才的事情忍不住问:“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惊讶成那样?”
赵政给他掩被子的手一顿,突然没头没尾问了句:“小高你是不是很讨厌和……唉,算了!没什么。”
其实赵政对今日之事心有余悸,虽说赵高被轻薄时一反宁淡的常态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再正常不过,可是他怕赵高以后也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所以想问赵高:是不是特别厌恶和男子亲热。可话说一半他觉得不妥,便作罢了。
察觉到赵高诧异而茫然的神情,赵政忙压下心中的异样,拿眼尾扫痞痞地扫他一下,又将目光收回去,嘴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显然是想将赵高的问题和他没头没尾的话揭过不提,不打算据实已告了。
那之后,杨端和发现赵政说不干涉军政还真是半点不干涉。头两回,他做了什么还要过来报备一声,后来见自家大王当真甩手,心里突然也实在起来了,再没讲那些个虚礼。
对赵政来说,每每秦国预备兴兵前,要他拿个大局那还使得,具体到已经出兵,带兵打仗的事情就只知道皮毛了,无非看过几本兵书,能纸上谈个兵而已,所以他并没有仗着身份对杨端和指手画脚。
二人知情识趣,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军中一切调度都由杨端和操心,他们只管老老实实窝在杨端和安排的军帐里,对外就宣称正在被杨端和提审。
等到时机成熟了,杨端和独了个营帐出来,装作他二人已经被关押的样子,日日派人在那里守着,倒真像那么回事,很快赵国细作被策反的事情就传遍了军营。
接着他又混上赵政的两个贴身锐士掩人耳目,顺带加上翁仲,将四人安插在大帐附近的小军帐内。
翁仲接到消息的时候,正狼吞虎咽地啃着豆饼。
“你能歘?【2】就知道吃!”伍长在一旁指着翁仲怒骂。
翁仲老老实实地点着头,却丝毫没影响抬手往嘴里送干粮的动作,吃得浑然忘我。
伍长看他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
在军中,每一伍分到干粮的数额都是固定的,一般情况下,每人分到足量的干粮后,还会剩那么一点半点,大多伍长都会将多余的留下,以备一伍作战时的不时之需。然而有那么些油滑的,趁人不备,就把这份给私藏了。
翁仲的食量惊人,要让他吃够,基本就不会有剩余,这伍长摊上了他,只觉倒了了八辈子的血霉,想要藏私都没那机会。
加上细作的事情,分明是报上去了,至今却无任何封赏令下来,他心情着实不好,这才借此机会找翁仲发泄一通。
谁知刚骂完,他便瞧见主帐那边的人亲自过来传令,正暗自窃喜,想着这回能得个什么样的封赏,能不能再晋一级。谁知人家来点名就要翁仲,并不是找他。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翁仲,此时翁仲刚刚抬手摸了一把嘴上的豆饼渣子,反疑惑的看着他,他想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难道上面知道人其实是翁仲抓的?
失望之余,他十分不甘地竖起耳朵仔细听究竟是什么事。
得知他们带来的是一则将翁仲的调离令,不是升迁,不是进爵,只是平调到别处。伍长方暗自窃喜:还好还好。
“谁是孙乙?”
“属下孙乙。”伍长以为他的嘉奖令到了,窃喜顷刻变狂喜。
然而……
“孙乙欺上瞒下隐功谎报,有罪……”
听到欺上瞒下,隐功谎报这几个字,伍长脑子里“嗡”了一声,传令的人后面又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这回伍长和百将一起接受重罚,在军中闹得人尽皆知,杨端和更是以他二人为典型,告诫众将官,秦*中容不得沙子,从今往后当以身作则,否则查到了一概按律论处,绝不姑息。
第78章 睡也睡过了()
再说翁仲,他被抽调到前线作战士兵的队伍里,与赵高他们同什不同伍,周遭其他人不认识赵高、赵政,他可认识,但是在接受安排的时候,并没有大嗓门将此事张扬出去,反倒是私底下没人的时候才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
“壮士想问什么?”赵政换回秦国口音,看着满脸防备的翁仲,懒洋洋地问。
他换口音结结结实实把翁仲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没说话。
赵政有些得意,心想:这小子终于发现自己抓错人了。
谁知翁仲回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问他:“你们赵国细作……如此厉害,秦国口音……竟连秦国口音也模仿得如此像?”
赵政嘴角一僵:“……”
赵高在一旁看着某包子出丑,“极有涵养”地笑了起来。
也没管有没有得到答案,翁仲一个牛高马大的九尺汉子,眼下自顾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喃喃自语:“也学……我也学赵语。”
自言自语之后他又对两人道:“我不知道左将军这样安排……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是我信不过你们,以后要监视你们。”
自那日之后,翁仲除了日常训练,又多了两件事情,一是时时监视着他二人,二是拿细作的事威胁赵高教他学习赵语。
赵高被他威胁以后哭笑不得,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赵政阻止不及,心里那个酸。
赵高看了好笑地揶揄道:“人是你举荐到这里的,我不过是瞧他肯学教他说几句话,倒像要把你逐出门墙似的。”
赵政原本还不满地直哼哼,闻言也没哼了,背着翁仲,一改神色挑眉暧暧昧昧地凑到赵高耳边轻声说道:“身为你的‘入室弟子’,你我一起睡也睡过了,你就舍得?”他故意曲解意思,又将“入室弟子”的“入室”二字咬得极重,说到最后尾音上挑,竟带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说出这话的时候赵政其实有些紧张,说完也认真看着赵高的反应,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处细节。可惜赵高除了乍听时有那么些微的诧异,回过神来只剩哭笑不得的无奈了。
又说赵高,其实赵政说出那话的时候,他心头微荡,某个地方被那话撩拨得隐隐约约泛起一阵难以察觉的酥囧痒。不过他在意着另一桩事儿,到底没把这个放在心里。
自从那日把话说开了,赵政就频频是这样的举动,他们两人亦师亦友,又都是大老爷们儿,相互开点玩笑实属正常,赵高也没真把自己摆在老师的位置上,在他看来朋友、臣子的份量还要重些。况且那次郭开问印章送的是谁,他自己也拿赵政开过涮。
可如今次次被赵政占先机,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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