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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秦当个美男公务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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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赵高离秦前,赵政问:一旦触及了根本,小高你就是这么想我的?看着他难受赵高自己何尝好过。那么多年的小心翼翼,就因为他的一句话,烟消云散。那之后呢?
那之后赵政没有来送他,表面上赵高好像是没有在意,或者说连他自己也以为没有在意。
然而,如今细细想来,当时无非是:
不敢多想,害怕深想。
再后来重伤昏迷,赵高醒来第一眼见到赵政,心里就觉得很暖,目光凝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仅仅是个背影,赵高越看心中也越是喜欢。
后来赵政翻找玉印看着墙上的投影问像不像夫妻,那时候赵高心里就已经有异常了。
而今再看,这些或许只是很不起眼的小事,但是无数个这样不起眼的小事堆积起来,如今在心中竟也成了巍然不可撼动的山岳,山岳下炽热的岩浆就在那天爆发了个彻底。
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前一世,赵高从来没有这样清楚肯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
喜欢便是喜欢,逃不开抹不掉,不必自欺欺人。赵高不会劳神费心地去否认。
可是时至今日他仍然有许多疑虑,让他不得不在意,这让他辗转反侧。也因为这样,他只能又一次逼迫自己暂时不要多想,从明日醒来再一件件理清。
翌日,小阿邯揉着朦胧睡眼从自己房里出来,看到赵高正要出去便奶声奶气地问他:“阿父昨日才回来,一大早又要出去?”
刚把话说完,她发现赵高涂了药水,忍不住“咦”了一声。因为她知道自家阿父往脸上抹药水的时候一般都是为了便宜行事,肯定不是去上朝或者去官署办公。
想到自己今日要去什么地方,赵高在女儿面前竟也有些心虚,干咳一声果断截了她打算要说的话,蹲下身去,将食指竖起来放在唇边,神神秘秘地诱哄道:“嘘,公事,秘密。庖夫把朝食做好了,快去吃些,阿父回来给你带包子。”
小阿邯听说有包子吃,那迷蒙的小眼神立马变得亮亮的。
赵高那颗老心让她给萌化得只剩一汪春水,揉毛捏脸下手毫不含糊,然而揉捏到中途想起当年和赵政那娃娃相处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这么一来又愣在当场,半晌才无奈地在心里浩叹一声:如今真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啊,做什么都能想到他。
告别女儿,赵高径自去了咸阳最大的一家……咳咳……倡馆。
然而……可是……
“看着你这客人斯斯文文的,怎地这般猴急,咱忙活一晚上,这会儿天刚亮,都好不容易睡下,你倒是来了。头一次来吧,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地方午后开门的规矩?”那管事的妇人看着赵高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得,现下倡馆大堂里除了洒扫的伙计和眼前这个管事的,再无一人。向来脸皮最厚的赵令丞被这么一洗涮,站在空荡荡冷清清的大堂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华华丽丽地窘了。
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他情绪极少外露,始终是一派宁定之色,恁是没让对方瞧出半点异状来。
他终于悲催地发现,冷静自持并不能在所有时候起作用,至少现下,沾上赵政的事情,什么都乱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失策至此,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考虑清楚,这一大早地出来……
就在赵高出神的时候那妇人又道:“不过……瞧客人这定力倒也不像,有什么吩咐但讲无妨,咱们能办的尽量。”
赵高闻言定一定神对她说道:“不用了,我晚些时候再来。”
到了午后,赵高站在倡馆前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哟,是早上那位客人,还真来了,快请快请!”原本有今早那一出,赵高就该知道是这反应,只是为了效果更好,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就劳烦管事的看着挑罢,给我个安静些的房间就行。”赵高话音刚落就有机灵的伙计和那管事的妇人对视一眼,立马上前将他往楼上引。
赵高跟着伙计进到房间,房里浓郁的熏香让他微不可查地蹙了眉,看着屋内的陈设,更是觉得眼花,如此只好挑了个最素净的位置坐下。
他坐下后,不多时两个女子就盈盈走了进来。这里到底是最好的倡馆,她们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材赵高瞧着都还顺眼,如此,便向她们微微颔了个首,然后波澜不惊地说道:“我来只想确定些事情。”
姐妹两一见他就觉得今晚定然是遇到位极有雅趣的清俊君子,喜不自胜,不觉收去几分囧身上矫揉的装束之态,连行礼也行得像世族女子那般端淑,细声细语地问:“君子且说。”
“让我动欲。”赵高言简意赅地说道,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金放在面前的案上,顿一顿又补充:“只有一样,无论你们用什么法子,都不要近我的身。”
她们同来这里的客人什么花样没玩过?可是眼前这位君子提出来的点子倒是新鲜,竟真是个懂情识趣的。况且一金可不算小数目,这么一来姐妹两巴巴看着眼前模样清秀的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赵高只往她们脸上淡淡一扫就知道她们定是想岔了,不过他也浑不在意,懒得多解释什么,温言道:“你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其中一个女子突然露出妩媚的笑容,身子一低,隔着案几斜坐在赵高对面,以手支颐,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调侃道:“君子不让我们姐妹碰,我们姐妹们怎么知道君子行不行?”
赵高不躲不避,大方地回视过去,眼角眉梢都是撩动人心的情致,自如地接了她的话调笑道:“你瞧我行不行?”身处这样的地方,他的神态依旧不染半分玩亵之气,问出这话一派镇定,但尾音上扬,又的确带了几分迷惑心神的味道。
反观两姐妹倒是被他那似笑非笑的微妙目光看得脸红心跳,浑身酥软,有若刚及笄的少女,其中一个不禁痴痴看着他羞赧地说道:“自……自然。”
难得遇到这样让她们动心的人,这么一来她们哪里愿意放过机会,当下就极尽所能在赵高面前使出各种缠磨的本事。
起初姐妹二人对他说的话太过露骨,却发现他无论听到什么,都没有半点动情的样子,只是平静地坐着,至始至终眸正神清。
后来姐妹俩便换了种雅致从容的法子,收了那些个艳俗的言语,意尽缱绻地看着他,抚琴唱曲,或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衣衫半褪,酥胸半露。
片刻之后,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赵高悠然一笑:“好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
第92章 凌乱的赵高()
“穿上衣服罢;去请你们管事的过来。”
原本那两姐妹听他说她们目的达到的时候十分惊喜,然而下一刻他的话却又像一盆冷水,向她们兜头泼下,姐妹二人当即花容失色地问:“君子……是不是我们姐妹二人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唐突了君子?”
赵高摇摇头温言道:“不;你们没错;我的确动欲了。”
“既然这样,不如就让我们姐妹服侍君子?”姐妹俩上前两步;一个轻抬素手想搭在他的肩上;一个想去拉他的手,都没有留神自己已经破了赵高规矩。
赵高微微侧身,慢条斯理地避开,温言道:“今日的确多谢两位姝子。不过适才便说过;我来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并没有此意。这一金你们自己留着,我会再付一成给你们管事;让你们今晚好生休息不用再接客。所以……去罢;请你们管事的过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每个人也都有每个的活法;赵高不留下她们并不是因为看轻她们。只有他自己知道;眼下他一动欲,满脑子就会不合时宜地浮印出赵政的影子,搅得他心烦意乱,就算留她们下来,只怕他也做不了什么。
何况只为身体上片刻的欢愉,在没有半点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就轻易放纵自己,显然也不符合他的脾性。
“君子以后会不会……”姐妹俩抱着最后的希望,期待地看着他。
赵高却神色淡淡,干脆而肯定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那之后赵高又让管事的找来一个男倡,同样的法子,却是没有半点作用。
他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啊……此时他神情恍惚地走在街道上,无奈地想着。
如今连他自己也糊涂了,对女人有感觉,对男人没感觉,很明显,这说明他的性取向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可是独独对赵政……这点好像并不成立。
或许……只是喜欢他这个人么?
回去之后,赵高先洗了个澡,再换身衣服,正打算去用些夕食的时候,家宰带着盐务署的陈白急急忙忙找了进来。
看陈白满脸凝重之色,赵高也知道出事了。
果然,陈白见到他还来不及喘一口气,简单行个拱手礼便焦急地说道:“令丞,栎阳那边出事了!栎阳的盐官被人暗杀。咱们接到消息后,请示了内史又另派一名盐官过去,谁知今日收到传讯,半路又……唉!如此才知道事态严重。听说眼下那边官署里人人自危,只得闭门封篆。”他说到这里,满脸都是悲愤和无奈之色。
赵高听他如此说,也知道情况不妙。盐引法施行不过数月,虽然初步取得了一点好成绩,但根基尚不稳固,加上牵扯甚广,要解决的地方仍然很多。今次一连暗杀两个盐官,只怕是因为坏了一些人的利益,他们恼羞成怒要向新盐法示威。
栎阳是关中枢纽,商贾众多。此外又为秦国旧都,盘踞着不少公族、老牌世族,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有的战功赫赫,有的德高望重,就算是身为秦王的赵政也不敢轻易得罪,要下手阻力绝不会小。
万一这事处理不好,别的郡县也跟着效法,定然会影响盐引法的全盘施行,便是清楚这些,难得一贯平和的赵高也蹙了眉。
下一刻他又听陈白继续说道:“还有,盐商们数日无引可购,在官署前闹将起来,结果双方话不投机,竟大打出手,幸而栎阳令及时赶到,才没有闹出人命。偏偏这当口,内史病重,盐务署无人坐镇,大家心里发慌,听说令丞随大王回来了,属下不敢耽误立即前来禀告。”
赵高听完招呼他跟上,抬腿就往外走,一面走一面道:“我这就进宫,你同我走一段,将你知道的全部情况细细说给我听。”
不多时来到宫门前,陈白也将事情说得差不多了。
赵高看着陈白神情紧张异常,面色比自己还凝重,不由出声安慰道:“你们应对得还不算坏,不必担心。估摸着我随后会去一趟栎阳,既然内史染恙,盐务署就只能靠你们几个打理了。如遇小事你们便自行商议定下,悠关大局拿不定主意的,便直接拿着这个入宫去见大王。”
陈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把入宫的牌子这么放心地交给自己。像他们这样的人,一辈子能有几个机会见得到大王?
赵高看原本挺聪明的一个人眼下木讷地杵在原地,不禁失笑:“能用到这牌子的机会可不多。好了近日来你也辛苦,回去罢。”
眼下已经快到宵禁的时刻,宫门口除了换岗的守卫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出入,进宫的牌子给了陈白,赵高手上没有凭证就只有抱希望试试刷脸,幸好这脸刷得比较成功,守卫都认得他,连盘问也省了,直接放行。
赵高一路走到赵政惯常办公起居的曲台宫,原本要请谒者通报,谁知那谒者看清是他,立即微笑着说不用,然后恭恭敬敬地把他向殿内引。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未诏入宫,从前有诏令,没有通报就让他进去还说得过去,如今不请自来,还不按规矩……
“大王吩咐了,只要是令丞过来,无论何时都不用通报。”那谒者将赵政曾经的吩咐说给他听倒不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而是自然而然地在作解释。
赵高点点头,微笑着道一句“多谢”便缓缓走进殿内。
从前来这里都是有小庭议随众人一起来的,今日独自进来,赵高竟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这才恍然,原来他从前公务缠身,一直没有认真观察过这里。
外殿是可容二三十人的议事厅,殿广顶高,靠十二根黑底金漆纹的楠木大柱支撑。正中是一副巨大的玄鸟俯瞰山河图,由红黑金三色漆绘制。整个殿里虽然点了不少灯火,没人半点人气看着却还是觉得异常幽冷。
再往里走,是个回廊,墙上绘有精美的壁画。赵高从最初的玄鸟殒卵图一路看过去,发现这些壁画竟记载了秦人的起源、发展、兴衰……直至赵政即位戛然而止,秦国几乎所有的重要事件都绘在上面。
回廊里每隔几步就有一对引颈而立的玄鸟铜灯,起照明引路的作用,顺着走出回廊才是赵政批阅奏疏的地方。
只需一眼,赵高就看到身着玄色常服伏在大案上的赵政。他身旁连一个近身服侍的人也没有,唯独留下的沉玉还是远远候在门前的。
沉玉见到他有些惊喜,看看赵政,又转过头来用口型向赵高示意:两个时辰了,令丞快劝劝。
赵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赵政的思绪全神贯注地凝在奏疏上,连有人进来也没有察觉,而一旁他看过的竹简已经堆成了座小山丘,不觉心头一紧,原本想着要行个礼,这会儿想起他定然不喜欢,就暗暗作罢了。
偏巧此时赵政刚看完某卷奏疏,趁往近旁堆放的间隙头也不抬地随口吩咐了句:“沉玉,水。”
他无论何时都把腰背挺得笔直,便是这么坐着也有种劲如苍松,神若翠柏的味道。认真起来的样子冷肃清俊,颇有威仪,竟比平素还要引人侧目三分。可是不知为何,赵高却总觉得他身上透着一种淡淡孤寂之感,与平日里面对自己的样子大相径庭。
见此情景心念微动,赵高不禁偏头看着沉玉,无声对她说了句“我来”,便从沉玉手中接过一盏清水。他注意力都在赵政身上,全然不知自己刚转身,沉玉就捂着嘴偷笑了一声,三两步退出了这间宫室。
绕过厚重的条形描金大案走到赵政身侧,赵高不疾不徐地将清水递过去。
赵政漫不经心地接过去喝了几口又递还给赵高,正要抬笔写字却发现墨水不够。不等他吩咐,身旁的人很自然地就着手里的铜盏倒了点清水在砚台里,拢着袖子拿起墨条缓缓研磨起来。
余光瞥见那只研墨的手不仅不似女子白嫩,反而修长有力,有那么几分熟悉,竟然像……赵政的呼吸就此凝滞,偏过头去看,可不就是自己想到的那个人么?
“小高怎么……”赵政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脸容上,惊喜地喃喃自语。
赵高无奈地说道:“栎阳那边出事了,臣赶过来同大王商量。门外的谒者说臣来不用通报,就直接把臣放了进来。”
“是我吩咐的,走,有什么事过去坐下再说。”赵政看赵高神情凝重也知道必然是大事,于是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腕往一旁走。
被赵政抓着的地方,泛起一阵麻酥,且正以星火燎原的趋势燃遍全身。赵高凝神屏息,强迫自己将心力转移到公事上,才堪堪止住心底涌起的那些绮念。
赵政尚不知自己无心之举竟惹得他心中几起几落,只惦记着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担忧。
二人在一方小几左右各自坐定,赵高也不再耽误,三言两语把情况告诉了他。
第93章 赵政的儿子()
赵政听完叹一口气说道:“你还没去过治粟内史府;应该不知道,就在方才,我接到消息,白恒病殁了。治粟内史一职出缺;正巧你收降李牧有功;我打算让你去做,这样你在栎阳行事也方便些。”
事出突然;赵高听完;也为白恒叹了一口气。
对于赵政加官的决定,他既没有作态推诿,也没有多问什么,仅仅是轻轻颔首;干净爽快地应下:“好。”
之所以如此,其实是他完全清楚赵政的良苦用心。栎阳那边的事情只怕有些棘手,莫说他以盐务署令丞的身份过去;就算成了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只怕也不会轻松。
赵政见他点头;就知道他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又继续道:“事情再急;迟这一时半刻也无妨,明日朝会我下诏了你再走,介时我直接让李斯同你一道过去彻查,另派五百精兵听你调遣。”
交代完这些他又冷哼一声道:“九卿一次去两个,也好让栎阳那些没眼色的知道以身试法的下场!”
赵政说到要派李斯过去彻查的时候,赵高略有错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定然是李斯已经做了廷尉。这案子要紧,由他亲自去过问再好不过。
果然下一刻赵政反应过来解释道:“对了,只怕你还不知道,上回你离秦不久原廷尉告老,由老丞相保举,我看他在丞相府做得不错,索性就让他顶上了。
赵高点点头道:“如此也好。”顿一顿又说:“既然明日出发,那臣就先回去准备了。”
“你夕食用了没有?”赵政哪里舍得就这么放他走,灵机一动赶紧找借口问了问。
赵高无意识地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赵政当机立断扬声唤道:“沉玉。”
沉玉进来,不用赵政吩咐便笑吟吟地说道:“令丞的夕食也准备好了,大王尽可放心。”
这时候内室传来婴儿洪亮的啼哭声,赵高心念微动,立即就想到这是赵政几个月前添的儿子。
要说别人立太子都是宜迟不宜早,他倒好,孩子刚生下来管他合不合规矩,直接当着王后的面召来任宗正的成蟜、任奉常的孙慎二人,下令即刻把事情办起来。
翌日朝会,众臣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发现他们大王雷厉风行,连册封的日子都选好了,这事显然早已不容任何商议。
赵高还记得,那时候正巧出了昌平君叛秦的事情,竟也没有让赵政册立太子的决心动摇分毫。以赵高对他的了解,知道只有他当真对王后情深义重方才可能做到这般不管不顾。
想过这些,赵高下意识去看赵政,果不出他所料,孩子哭闹惹得赵政变了神色。向来最是平和的赵高如今见此情景也有些滋味莫名。
如此一来,他不禁试探着问道:“太子竟在寝宫偏殿?”从前听说这孩子是由赵政亲自照看的,他还以为是传言,可如今那声音就在咫尺……
“阿乐一去这孩子没了母亲,我就索性接过来多照看了些。”赵政不知他有那些心思,理所当然地说道。
母亲健在却几近于无是何等的凄苦处境,赵政自己已经尝了数载,自然断断不愿再让儿子重蹈类似覆辙……既然乐芈去得早,他便只有多分些神,揽下乐芈的那份对孩子多照看一二。
说完见赵高神情有异,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精力有限,赵政又补充道:“我也不过就是得空了去瞧瞧,平日的起居都有傅母照看他,累不着。”
听赵政说出“阿乐”二字,赵高更觉五味杂陈,一面为王后红颜薄命和赵政失去爱侣而惋惜,一面见他君后二人果真这般情义,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酸苦,变得悯悯恻恻起来。
赵高低着头黯然失神,赵政全无察觉,留神听傅母哄了这么许久,儿子竟还没止住哭声,当下就忧心地站起来。
正要迈开脚步,又想起赵高还没见过自家儿子,他赶紧献宝似的拉着赵高过去,一面走一面道:“竟是忙忘了,你还没见过那孩子罢,这便同我过去瞧瞧。”
刚提过王后赵政会露出这般轻松的反应,连赵高也糊涂了。按理说王后病殁不久,他们又夫妻情深,这会儿怎么也该心情沉重吧?怎的瞧这样子虽然惋惜,似又不那么悲痛……
如此怔怔地沉思,任由赵政拉着站起来,他也没有回神,直到肉肉的娃娃到了手上,下意识把孩子紧紧抱在臂弯里,才彻底回过神来。
他没抱过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自然没有任何经验,这会儿搁怀里居然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满脸求助地看着大方把孩子放自己怀里的赵政。
倒是赵政,抱得多了完全一清二楚,嘴角一勾,耀武扬威地看着赵高,意思是:你老人家也有求我的时候。
赵高睨他一眼无声催促:赶紧的,这可是你儿子。
赵政见他确实有些窘迫,这才收了玩心有板有眼教他该怎么抱才不会伤了孩子。
等赵高抱孩子抱顺手了,赵政得空忍不住神采飞扬地问他:“像不像我?”
此时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对于赵政的提问,赵高显然有些漫不经心,头也不抬地无情打击道:“现下孩子小还没长开,臣可瞧不出来。”他连敷衍的话也懒得回一句,就这么照实说了出来……
说也奇怪,方才还哭闹不休的孩子到了赵高手上,很快就变得安安静静,眨巴着亮闪闪的小眼睛看着他,不哭也不闹了。
赵高这辈子就对两种事物没有抵抗力,一种是毛的,另一种是小的。当初二人在琅环阁初遇之所以那么轻易答应教赵政,便是因为他一下就占了这两样:小胳膊小腿儿的,头上双髻毛茸茸的。
如今几个月大的娃娃落他手里,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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