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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秦当个美男公务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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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看他患得患失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意,郑重地点了点头,再看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旋即失笑:“大王自己若觉得……奇怪,大可喝些酒。”
同为男子,原没有那些个女子的忸怩。“奇怪”二字落在赵政耳中,怎么听也觉得像是在揶揄自己不敢。浑身气质骤变,抓着他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道:“有什么是寡人不敢的?”
赵高眼含笑意,悠悠致歉:“是臣失言,大王恕罪。”
赵政看他这幅道歉的样子不仅毫无诚意,更显十足的揶揄,赵政直恨得牙痒痒,不过他一口个“臣”与“大王”,此刻听来,非但不会显得二人间生分,反而多了些别样刺激的意味,
一面睨他一眼,一面又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
别看赵高外表温良无害,其实少年时候做的事比谁都狠,撺掇着郭开在赵国折腾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就算如今大了,人沉淀得更加内敛沉稳,但今日仍会用三言两语讽刺得卢生哑口无言。
当然最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还是小时候被他诓骗的那些“惨痛经历”。
想着这些事情,赵政先前的那点顾虑和犹豫果真去了个干净。
他因遇刺情绪反复无常的借口十分好用,此时走出去吩咐所有人退出寝殿四周一丈不许任何人打扰,也不会显得生硬。
所有人听了他的话,根本不敢多想,战战兢兢地退出曲台宫,不仅偏殿的太子被人抱到别处去,就连外殿也不留下一人。
再回来时,见赵高安静地站在榻前等他,赵政突然觉得很安心。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四目相对,对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却都异常清晰。
此刻的赵高凝神注视着赵政,眉宇间全然是一片宁和。
赵政将他揽在怀里,下一刻吻便落在了他的唇瓣上,他也配合着缓缓合上了双眼。
唇齿交缠间,二人的衣衫一件件萎地。
然而他脖颈和锁骨处刺目的痕迹却让赵政生生愣在原地,半晌喉结微动,咽下口水,不确定地问道:“难道昨晚……”
他的目光实在有些灼人,赵高别开视线,一时没敢看他,却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赵政方才恍然,原来昨晚的便宜……真给占上了,他自己却毫无知觉,若不是今日……他怕是永远不会知道。
“到哪一步了?赵政暧昧地贴过去套话。
赵高因他的动作心跳不已,却还是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睨他一眼反问:“你喝太多,能到哪一步?”
某人得意的笑容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不着调的样子调笑道:“这次我们就做个彻底。”
饶是先前赵高再怎么平和,眼下二人间再无一丝一毫的阻隔,被他压在床榻上,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他还是变得局促起来。澄明的眸子因此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色,呼吸也有些不稳。
端方中好似又藏着些不易察觉的诱惑,这样的赵高平白让赵政看失了魂。
其实赵高看着赵政又何尝没有心动?能这样看他的情况少之又少,便只是这么一次两次反倒能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赵政不仅生得俊朗,而且还有一身苍松劲柏的好气质。英气的眉,精神的眸,眼下没了周身外溢的霸气,这些好倒是愈发明显了起来。
赵政感受到身下某处的异样,低下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看回他:“老师,你对学生动囧欲了。”
“嗯。”赵高点点头,承认得十分自然。
赵政见他承认得如此大方,反倒愣住了。
他微微一笑道:“臣也是男人,面对喜欢的人怎可能不动囧欲?只是……眼下尚且还有些不适应罢了。”
赵高说这些话的时候抬起手,想要抚上赵政的脸。他刚一抬手,就被赵政察觉了意图,幽深的眸光一漾,主动将自己的脸凑过去,任由他抚摸。有感于二人间的默契,他不禁灿然一笑。
那笑容似三月春阳一般,直晃得赵政一阵眼花,周身燥热不已:“你别笑。”赵政的声音已然嘶哑。
赵高含笑敷衍:“好。”嗓音同样有些低沉。
鉴于赵高如此“恶劣”的行为,赵政哪里还能容他再有机会这般悠然,遂将人紧紧拥在怀里,吻向他的脖子。落点在他说过的“颈动脉”之上,唇瓣压在上面感受着那里强有力的跳动。
如此,眼下发生的这一切就显得尤为真切。此时此刻,赵政的心才算是完完全全地实了:从今往后这人就真的是他的了。
舔一舔觉得不过瘾,赵政甚至还想张口咬一咬,但还没施力又突然回过神来:万一失了轻重真咬破了呢?如此一想,惊出一身冷汗。
但又不甘心这么放过他,只好改为吮吸,然后左移半寸咬在他微微滑动的喉结上,无论如何还是得将咬人的事情进行到底。
“你这是想吃了我?”赵高虽然被他撩拨得目光熏然,却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不用低头看,他的一举一动仍能感受得清清楚楚,这才好气又好笑地出此一问。
赵政抬起头看着他,用性感的嗓音说:“如果可以,连皮带骨也不错。”
赵高没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赵政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高,杀气腾腾地挑眉问:“你不信?”
赵高嘴角挂着昭昭笑意:“自然是……信的。”说话的语调生生拐了个弯,显得有些暧昧不明,顿一顿,他把眼睛一闭,大大方方让自己躺得更放松,然后温言道:“都给你。”
赵政脑子里嗡了一声,将人按住预备开吃。
赵高突然又睁开眼睛笑了:“有没有觉得两个大老爷们儿挺腻歪?”
赵政得意地瞪他:“寡人高兴。”
赵高噎住,认真地想了想道:“好像臣也很高兴。”
赵政又挑眉瞪他:“那不就是了。嗯?你别打岔!”
从拥抱,到亲吻,到接下来赵政所有的动作,赵高都以最坦然的心一一接受,甚至是主动回应。
赵政拉着他不倦不疲地好一阵折腾,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步,二人浑身都紧张得汗涔涔的,却突然停了下来,有些不忍地看着他。
此时,赵政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视线,影影绰绰间他只能看到一点赵政的神情,心中却顿时了然,此时身子早已动了情,又被他缠得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连说话也有些困难。
赵高闭上眼睛哑着嗓子低声道:“左右痛的不是你,要做便做,别腻歪。”这话的声音竟是颤抖不已。
赵政低下头,切切深情地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沉声道完“好”之后,果真再无半点犹豫……
片刻后,赵高闭着眼睛咬着唇苦苦隐忍,身上全是润泽的水光,屋子里安静一片,却突然听赵政有些难为情地小声说道:“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有些……咳……”
好不容易从那痛苦中缓过一点劲来,赵高听到这句话,脑子里“嗡”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僵住。
“嘶……”这回却是赵政皱着眉倒吸一口凉气。
那之后,殿外融融的阳光钻过竹间的缝隙照进来,给寝殿镀上了一层旖旎的颜色。或有秋风拂过,殿外的竹影落在地上,也会随之暧昧款摆,直羞煞了枝上的倦鸟……
第109章 君臣对账本()
翌日赵高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本以为出了那么多汗身上会黏腻得难受;但这会儿周身清清爽爽,竟没有半点那种不适的感觉。不过透到骨子里的酸乏不仅半点未退;昏睡了一觉醒来反而更甚了。
他想要挣扎着动一动,换个姿势,却发现自己腰间环着一双手;身后贴着一个人。
“醒了?”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细沙从指尖漏下的触感飘然入耳;没来由让赵高屏住了呼吸。
“怎么不说话?”赵政将他环得更紧;手在他劲窄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描摹,尤其是在腰间的线条上和小腹的肌肉纹理间流连再三,并又一次哑声问道。
赵高被他的手撩拨得有些受不了,难耐地动了动;终是喉结微震;发出一个应答的“嗯”声。
“小高;我很高兴。”赵政抱着他,在他后背上不安分地蹭了又蹭,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快和满足。
赵高又是柔柔地“嗯”了一声;谁知“嗯”到一半被耳垂上传来的异样激得气息不稳;尾音也跟着颤了一颤。
竟是赵政将他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吮吸,末了还恶作剧般地轻咬了一口。
“大王属狗的?”赵高缓过劲来,哭笑不得地问道。
赵政闷声闷气地说道:“是老师一直不说话,学生只有出此下策。”
昨天情迷意乱之时尚不觉得,此时头脑清醒,听他贴在耳畔唤这么一声“老师”,赵高禁不住浑身酥软,甚至还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定一定神,许久之后他才坦然道:“觉得大王说话好听,不过是想引大王多说几句。”
赵政一愣旋即笑开了,顿了顿又收拾好情绪佯怒道:“如此看来,老师也觊觎寡人很久了,该当何罪?”
“人都赔给大王了,大王还要臣如何?”赵高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一声钟鸣。
二人挨得极近,赵高能清楚地察觉到赵政情绪的细微变化,故蔼声问:“是不是该上朝了?”
赵政没有动,只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他这反应,惹得赵高一阵好笑,忍着身上酸麻的感觉和身下那处的疼痛转过身去温言劝道:“去罢。”
赵政看他脸色有些苍白,脸一黑,顿时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别乱动,我去就是了。”
顿一顿觉得不放心他又嘱咐道:“昨天虽然给你上过药,只怕一时半刻好不了,这两天都会很难受。不过我都安排好了,这两天就在这里住着,保证没人会说你半句不是。”
赵高睨他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还不都是你害的。
本是个玩笑,不想赵政看他脸色苍白,心里愧疚不已,穿戴之余赶紧端正态度道个歉:“昨天有些失控,是我不好。”
不提还好,这一提赵高想起昨天他在自己身上那股子折腾劲,就直恨得牙根痒,不觉扬起调子加重语气重复了他话中的两个字:“有些?”
说话间,赵政已经套好了中衣,弯下腰既歉疚又认真地凝眸对他说道:“你若想,下回我让你……”
赵高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既感意外又觉感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竟会如此在意。
一想到从今往后自己有他相伴,赵政目光不自觉地就柔了下来,跪在榻前,双手珍重地捧着他的头,在他眼角处印下一个吻,郑重地解释道:“本也没把你当女人看,既要在一起,我自该有这个准备。”
昨天赵高心甘情愿地放下所有矜持,由得他折腾那么久,至始至终未有只言片语的抱怨,他一直默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若连这点觉悟也没有,倒真不配赵高这么毫无保留地待他。
温热又略带濡湿的触感很快在赵高眼角消失,赵政起身带起来的风吹在同一处,竟有些许清爽的凉意。赵高心中动容,哑声道:“有大王这句话臣就很高兴了,至于旁的臣……”
说着,他见赵政套上外袍立即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嘴角一抽,话锋一转,突然幽幽问道:“大王平日里也是不穿护甲的?”
赵政正穿着衣服,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接了句“是啊”,等回过味来,悔之晚矣。
方才二人间的那点温馨气氛尽扫,赵高给他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以后,老神在在地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昨天囧朝会前周武来报,说他发现有刺客潜入王宫没有打草惊蛇,让我示下。我让他按兵不动,然后就……”虚虚实实有了那么一出,最终成了那个结果。当然,为赵高挡那么一下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精神,赵政也没敢有任何隐瞒。
赵政说话时,赵内史他老人家心里的小账本记得是“沙沙”直响。等赵政说完仍是拿澄明的眸子瞧着他,意思是:这就说完了?
“前天阿姑的话让我有些慌,所以……”与其让赵高和别的女人先好上,不如赶紧下手为强。“不过……你以后如果想正经娶一房妻室,我……可以帮你挑。”最后赵政有些不情愿地补充道。
“大王不会吃醋?”赵高瞧见赵政那满眼藏也藏不住的醋意,故意问道。
赵政把心一横沉沉抑抑地说道:“我也有过家室,总不能太自私把你拘着。”
听完,赵高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弄得赵政一头雾水,这究竟是说以后会娶还是……
然而,这个问题赵内史他老人家打算暂时揭过,再画出一个新的重点让赵政自己来领会:“齐备六礼,明媒正……娶。”
那个“娶”字用在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身上,总是有点难出口。不过赵内史他老人家向来能屈能伸,最后咬咬牙还是给含含混混地说了出来,并暗自心想:谁娶谁也还不一定,此时大不了吃些亏就是。
果然赵政不负所望,对此心领神会,赶紧解释:“那雁算纳采,对不对?”
“臣记得那时候大王说就当是臣送的。”赵高显然不太认同。
“可是学生赢了一局,老师你只是平了三局。应当算学生的罢?再说,后来学生可是又养了近一年。”事关娶妻大事,赵政也摆出副锱铢必较的架势。
赵内史额头上的青筋一跳,悔不当初,无奈这点上自己确实有点理亏,只能点点头,勉强算他过了。
“问名,小时候问了,对么?”赵政笑着问他。
若真是正娶,单同姓不婚这条拘着他俩就没戏,更不用说不仅同姓,这还同性……既然都已经惊世骇俗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于是赵高点点头,又算他过了。
赵政继续往后分析:“纳吉,嗯……昨天那厮说什么‘下星犯御座’,就当卜过了。不吉,所以我们遇刺了。”赵政大言不惭地说道。
赵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以为该是‘归卜于庙,得吉兆,复使使者往告’。”
赵政颇为自信地解释:“寡人认为,我们君臣……嗯……也是师徒……终究应该和别人不一样。”
“是挺不一样的。”赵高意味深长地附和了一句。
“纳征,国府库都归你管了,寡人还是挺大方的。”赵政笑得很是狡黠。
赵高若有所思地提醒:“大王还有私库。”
赵政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只是一瞬,马上又揶揄道:“老师若想辛苦些把少府的职给一起承了,寡人也不介意。”
“算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赵内史从来不做。
赵政微笑着继续道:“至于请期和亲迎两条,上步辇前我问过你罢?你把手递给我了。之后一直抬到筑鸿台,礼成了。”
原来这家伙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赵高郁闷地想,昨日他还奇怪,既然到筑鸿台就把仪仗遣散了,那去筑鸿台前又何必坐步辇,本也不算远,坐步辇又麻烦又慢,拖时间也不是这么拖的。
但赵高显然不是这么好蒙混的,敲着榻沿道:“良媒呢?”
赵政凤眸熠熠生辉,笑得十分狡诈:“那刺客是我放过来的,你也说原本没打算答应我,但你看,有他们这事就成了。”
这桩桩件件被赵政强行解释得这么“条理分明”,赵高这种素来脸皮最厚的妖孽也无言以对了,只好把心头的那个小账本暂时合上,就当自己吃了这次亏。
然而他如何也没有想到,打小骗大的短腿包如今深得真传,竟也在心里私藏了个小账本,眼下突然撑在榻沿上,低头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瓣上讨个便宜,然后大大咧咧地翻开小账本挑眉看着他道:“寡人昨天发现,老师这技巧不错嘛。”那样子大有种我们今天不说清楚没完的架势。
猝不及防被他占了个便宜,心头微荡的赵内史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恍然。应该是上回在邯郸,他以为自己不会换气,所以昨天回应他时忽然来个质的飞跃,显然有点说不过去。
“大王应该记得,臣前世有个……呃……上回在邯郸臣有点不知所措,所以让大王误会了。”难得赵内史说话会顾左右欲言他。
赵政心里那个酸,不觉把凤眸危险地一眯,又问:“那为何阿姑……哦不,外姑会说你喜欢冯御史家的长女?”从“阿姨”改口改到“丈母娘”赵政倒是改得挺顺。
可赵内史老人家并不满意,幽幽道:“我认为你应该称‘君姑’。”这“丈母娘”和“婆婆”的区别关系到内史老人家的位置,绝不能含糊。
“嗯嗯,君姑。”赵政随口敷衍了一下,显然还在等方才的答案。
也知道那事让赵政误会了不好,于是顿一顿赵高又继续道:“那回母亲催臣娶妻,臣就真真假假对她说臣喜欢上了一个人,但身份地位悬殊没有法子。”
“那时候你想的可是我?”赵政醋意未消,眼神仍然不太“和善”。
赵高大大方方“嗯”了一声,承认了,然后看着赵政身上的朝服幽幽笑问:“再问下去,大王这朝还上不上了?”
第110章 羊粥的功效()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乐…文…”赵政说话时漆黑的瞳仁里泛着柔和的光泽;看惯了他冷肃或者意气风发的样子,这会儿看他如此;赵高瞧着竟也有些心跳加速。
“你就这么出去?”赵高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眼前难得的美景。
赵政颇没正形地勾起他的下颔,凑过去低声道:“不想让人瞧见老师这副勾人的样子;只好出去让人服侍寡人梳洗了。”
此时赵高身上只有一件黑色里衣;背后披散着微乱的乌发;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唇瓣余一抹未褪的艳色,眼角也还留着欢好过后的缠绵情致。这番光景多看一眼赵政都觉得无心朝会,哪里又舍得让人白白看了去。
“大王把臣扶起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还是让臣帮你罢。”赵高说着就想坐起来;但身体那处火辣辣痛得厉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赵政见状十分紧张地扶住他:“你身子……”
赵高摇摇头,清潭一般的眸子里满是坚持的神色:“又不是女子,哪里那么娇贵。就是突然想帮大王挽一回;往后怕也难有这样的机会;就让臣来做罢。”
虽然心疼,但见赵高这么坚持,赵政也不忍拒绝,让他等等,自己先去就着冷水洗漱了一番,过来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又拿几个软垫塞到他的腰后、背后,然后自己坐在床榻前尽量调整出一个让他最省力的高度,让他给自己束发。
其实寻常发髻赵政也会挽,平素出门在外就是他自己打理的,可就是这朝会麻烦些,再不喜欢被人近身服侍,这个也须得由人来做。
记得小时候他的头发和赵迁打架打散了也是赵高给他梳的头,可这回意义却是完全的不同,二人心里都有些感慨。
赵政的头发又黑又亮,赵高握在手里觉得十分顺滑,瞧着心情一好,梳得便很是专注。
他手指灵活,很快就将赵政前面的头发从中正中分开,接着自额头两侧起分别编出一条暗辫往后,又从脖子处编一条粗细适中的往上走,然后将所有头发总起来挽在头顶。再扣上九旒冕,最后插上一根细长的金簪加以固定,这才算彻底完成。
其实别看他现在这么顺手,刚来这里时最让他头痛的就是头发。后来图简单,好些年都是只用一根簪子随便挽一挽。私底下更是随意,只拿一根白色的带子将耳朵上面那层头发粗粗绑一绑,其余全由它散着。直到再后来入朝为官时时须上朝,便不能再那么敷衍,就自己跟着母亲学了一下,所以这会儿给赵政挽,手并不显生。
细长的手指穿插在自己发间,赵政觉得有些麻麻痒痒的,微凉的手指间或不小心触到他的额头,必会让他好一阵心猿意马。
“这就好了?”赵政觉得这样安宁闲适的时间过得太快,此时转过头去看着他,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赵高点点头,没有立即垂下手臂,而是借此摸摸九旒冕上微微摇曳的珠子,又随手捻起一串拿在手中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幽幽打趣:“果然是穆穆秦王,有女慕之。”
赵政痞痞地勾起他的下颔,居高临下地迫近并与他对视,笑道:“寡人也不需要旁人倾慕,有美人就够了。”
听到“美人”二字,赵高把玩旒串的手一松,嫌弃地说道:“大王该去主持朝会了。”
赵政把他安顿好,走出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虽然麻烦,但那护甲以后都穿上罢”,脚步蓦然顿住,半晌才想起“嗯”着应一声。
若谁留心一看就会发现,平日无论他怎么走九旒冕上的旒串也整整齐齐,此时却因停下的动作杂乱地晃动着。此番得偿所愿以后赵政的心情有多激动,可想而知。
他走后赵高精神不济,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听闻大王遇刺,臣等忧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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