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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箭战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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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熊侣现在已经贵为楚王,所以虎儿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机会向熊侣说去。
然而事有凑巧,那一天熊侣不晓得为什么,找了几个随从便在大街上喝酒聊天,又碰上了虎儿。
熊侣大约是喝得极醉,看见虎儿就无论如何要他留下来陪他喝酒,虎儿拗不过他,便只好勉强留下来和他一起喝酒。
那天夜里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虎儿属下其实也不清楚,只知道虎儿和熊侣两人喝得非常不痛快,也不晓得为了什么缘故,熊侣突然发起性子来,开始大骂虎儿。
刚开始的时候,虎儿还算忍得住,但是后来熊侣便开始破口大骂所有人,用最肮脏下流的字眼骂遍他们两人认识的旧友,听说还扯到了我的身上……”
说到此处,桑羊冰柔的眼眶一红,眼泪又掉了来。
“听说那天夜里场面极为难看,最后听说熊侣还拔出楚王配剑,胡乱砍伤了几个人。
虎儿大约是要抵挡,也可能是气不过,于是便动了手。
你知道虎儿的身手是非常了得的,当日熊侣的身旁又只有几名卫士,根本挡他不住,听说虎儿三两下便将熊侣的楚王配剑打落,而且还一巴掌把熊侣打倒在地……”
听见桑羊冰柔的叙述,东关旅简直有些目瞪口呆,一颗心却不住地往下沉……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夷羊玄羿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那么,虎儿就这样被熊侣抓走了吗?”他盘着双手,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不管虎儿和熊侣有过什么样的交情,熊侣终究是楚国之主,不用说打他一巴掌,就算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只怕也可能是身首易处的下场。”
“没有,”桑羊冰柔摇摇头。“因为那嬷嬷说,听见几个属下说这件事的时候,大约已经是事故发生后的好些天了,那一阵子虎儿出现过几次,只是后来才无声无息不见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外头没有什么人知道,要不是这个嬷嬷不小心听到了,只怕我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发生过这样惊人的大事。”她说到这儿,脸上的悲凄更为深切。“东关大哥、夷羊前辈,虎儿已经死了,对不对?他一定是被熊侣抓去杀死了,对不对?”
夷羊玄羿闭着眼睛思索良久,过了一会,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虎儿已经死了,这个推断也许还太早。
熊侣是楚国之主,任何楚国人的性命在他的手下都只是蝼蚁虫蛄,便是十个八个,也是说杀就杀。
以虎儿冒犯到熊侣的严重程度,熊侣大可用千百种罪名将他处死,看是用通敌、谋反、犯上,每个罪名都可以让他死个十次八次,甚至还可以诛灭全族。
现在虎儿只是无声无息地的消失,以我的推测,应该是监禁起来的成分居多。”
听见夷羊玄羿这样的分析,东关旅的心中总算略为放下心来,勉强笑道。
“如果是这样,那当然就好太多了。
我也认为熊侣不会不念旧情的,毕竟我们都是曾经同生共死过的伙伴!”
夷羊玄羿皱了皱眉,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我只说虎儿可能没死,只是被监禁起来,但我可没说是因为熊侣顾虑旧情才会这样处置,”看见东关旅困惑的神情,夷羊玄羿忍不住喟然而叹。“小旅啊小旅,你这些年来多逢奇遇,智识早已超越一般的凡夫俗子,怎么对人情事故依旧是这样天真无知?”
“天真无知?”东关旅奇道。“我又怎样天真无知了?”
夷羊玄羿若有深意地看了看东关旅年轻的脸庞,神色庄重,静静地说道。
“人世之间,只要是提到这君王国家的大事,就再也没有这‘情’字可言了,知道吗?王位争夺之事,那是要杀尽多少生灵才能完成的刀兵之事,便是父子、父母、兄弟,只要是对王者至尊之位有碍,那也是一刀杀了个干干净净,哪还有什么亲情、人情可言?
没有错,过去你们二人和熊侣的交情不浅,而且对于他的继任之路也大有功劳。
只是这并不表示熊侣的心中对你们有任何的感谢。
不,更可怕的是,也许他在心中对你们有所感谢,甚至感激涕零。
一个平常人对于自己感谢的人,也许是买些礼物相赠,也许是找到对方,说些感谢的言语,即使是真正的大恩大德,也总有方式可以表达感激。
只是对一个君王来说,如果是真正的大恩情,一个君王不能只送点礼物作数吧?即使是说些感谢的言语,也可能大失人君的应有礼节。
如果是真正没有办法报答的大恩,而你又是个一国之君王,你会怎样处理?”
东关旅微微一怔,心中隐隐已经知道夷羊玄羿的答案。
而且是个极度令人憎恶的答案。
他这些年来就如同夷羊玄羿所说,已经经历过许多凡人不能及的奇遇,对于这人情事故之事,其实并不如夷羊玄羿所说的那样天真无知。
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太过丑恶,那便是连想也不要去想他就可以了。
“我想,事情还是不会这样糟吧……”东关旅勉强笑道。“我想熊侣应该不会对虎儿太过严苛才是。”
夷羊玄羿长叹一声,慨然说道。“你和虎儿都是心地忠厚之人,甚至连熊侣的本性也并不凶恶。
只是这世上却尽有许多事是身不由己的,只盼你事事小心,有时候也要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这一点我会长记在心,”东关旅由衷地说道,说着说着,脸上又显出担忧的神情。“只是虎儿这件事,却不晓得前辈有没有什么可以指点我的地方。”
“你和虎儿的情谊,我还不知道吗?”夷羊玄羿苦笑道。“若是不让你前去楚国营救,那定然是比要你死去还要更艰难之事……”老人说着说着,突然间豪气陡起,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的几场战役前夕。“好吧!老夫就和你们一起前去楚国营救虎儿便是!”
东关旅和夷羊玄羿两人既然知道虎儿可能已经遭遇凶险,救人如同水火,当然便不再耽搁,连狄孟魂石窟也不回去了,于是立刻和桑羊冰柔一起下山,火速向着楚国而去。
因为情势紧迫,东关旅一行人兼程赶路,不数日便已经来到楚国。
进了郢都城,只觉得这座楚国的南方大城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街道上的行人们人人神情戒慎肃穆,不时还可以见到许多挺胸突肚的楚兵,有时无缘无故将路人拉下盘查,三句两句不合楚兵的意,登时便是将人抓走。
东关旅和夷羊玄羿、桑羊冰柔三人的服色都不是楚国当地人的服色,走在大街上显得与众不同,连一般的行人都为了侧目。
看了看街上的情景,东关旅心中知道不能再这样走下去,如果一旦遇上了盘查的楚兵,要想营救虎儿可就会更加困难了。
于是他便领着夷羊玄羿和桑羊冰柔尽量往小巷子走,远远看见楚兵的身影便避去而行。
走了一会,终究还是在城西附近被一群楚兵盯上,东关旅等人左绕右行,却仍然摆脱不了那群楚兵,一时情急,只见巷子旁有户人家的门虚掩着,于是只好推门进去,悄然地躲在那户人家里面。
等到那群楚兵过去了,东关旅等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转头,本以为空无一人的房子内却是有人的,只见那人坐在榻上,只是不停地喝水,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用阴沉的眼神看着东关旅等人。
这样贸然地闯进别人家中,不论怎样也是无礼的行为,东关旅抓了抓头,有些尴尬地笑笑,正想说几句话化解这样的沉闷气氛,一旁的桑羊冰柔见了这人的长相,突然间大声叫道。
“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位斗家的门客盖夷鹏吗?”
东关旅微微一怔,随即想起自己也见过这个盖夷鹏,当日还曾经和虎儿与这人有过小小冲突。
转念一想,想起这人曾经是侍卫一类的人物,虽然此时斗子玉已经去世多年,但说不定他会对虎儿的事略知一二。
于是他笑了笑,对盖夷鹏说道。
“这位盖兄,我们此次前来是要找虎儿的。您应该还记得虎儿吧?我的这位朋友说近日找不到虎儿的踪影,却不知道您晓不晓得他的下落?”
盖夷鹏冷然一笑,对东关旅的话仿佛置若未闻,坐在水缸旁边,只是不停地咕嘟嘟地喝水,仿佛那缸水是天下无出其右的上品佳酿。
便在此时,小巷中突然传来了嘈杂的怒喝声音,纷乱的重踏声响中夹杂着“砰砰砰砰”的拍门巨响,由远而近,有时还传出小孩的惊声哭号。
东关旅脸色微微一变,惊疑不定地看着盖夷鹏,只见他枯黄的脸上露出微微的冷笑,“砰”的一声将水瓢掷在地上,战巍巍的起身,却在门旁的墙上一拉,居然拉出来一个暗门。
只见暗门后方黑黝黝地阴暗一片,显是个挖入地底的秘洞,看看大小,大约是一个人出入的宽窄。
门外的怒骂声、拍门声越来越近,盖夷鹏森然地打量着东关旅等三人,一边嗄声说道。
“要不要躲,随你们的便。”
东关旅又惊又疑惑地看看夷羊玄羿,老人深吸一口气,听见那些喝骂声已经越来越近,心念电转,便拉了东关旅和桑羊冰柔一个纵身奔到暗门前,将两人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敏捷地钻进暗洞里。
然后,只见眼前一黑,却是盖夷鹏已经立刻将暗门封上。
几乎是在同一刹那,盖夷鹏的房门也“砰”的一声巨响被人重重喘开,脚步杂沓声中,走进来好几个挺胸突肚的狠恶楚兵。
看看几个楚兵的服色,正是斗氏家族的亲兵。
只见那群兵士中带头之人是个麻脸胖子,肥嘟嘟的身子摇晃晃地走进屋里,尖声叫道。
“这里有没有乱党?”
东关旅和夷羊玄羿、桑羊冰柔藏身在狭小的暗洞之中,只能够凭着暗门上的小洞略为窥视外头。
那暗洞挖入地底大约及胸之深,从狭窄的视线中,只见一众狰狞楚兵的大脚在室内来回走动,从这些腿的间隙中,偶然才有角度看得见盖夷鹏坐在水缸旁的身影。
只见盖夷鹏冷冷地瞪了那带头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有,这里哪有什么乱党?”
那胖子啧啧啧地赞叹几声,突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大事似地,失声大叫。
“咦?”他的声音尖利,传入耳中令人极为不快。“这位是熟人哪!这位不是当年子玉爷麾下的盖夷鹏盖老大吗?”
盖夷鹏冷冷地哼了一声,却并不答话。
那胖子嘻嘻地笑了几声,突然间又大声问道。
“老子问你话,难道你聋了吗?”他怒声地大叫。“我问你这里有没有乱党?”
“没有!”盖夷鹏同样也大声说道。“我说这里没有乱党!”
“有没有乱党,是由大爷我来决定的,”胖子不怀好意地笑道。“咱们弟兄搜了这大半日,也渴了饿了,您老大有没有钱哪?看在子玉爷的份上,拿些钱出来就算你不是乱党!”
盖夷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没有钱。”
“很好,你没有钱,哈哈哈,很好,”胖子干笑了几声,突然间笑容全数消失,怒声大叫。“你们几个狗腿子还没听见吗?这里有乱党,快快给我抓回去审问!”
只听见“砰砰磅磅”几声巨响,显是摔破了几个锅盆,然后又是几声闷哼,人影晃动之中,只见盖夷鹏一脸扭曲,转眼间便被几名如狼似虎的楚兵扭倒在地。
躲在暗洞中的东关旅看见盖夷鹏的惨状,心中不禁热血上涌,身子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只觉得脖子上一紧,却是夷羊玄羿重重地拎住了他的脖子。
“别妄动!”老人低声地说道。“你救不了他的。”
东关旅微微一怔,想起整个郢都城内的戒备森严,一旦和这些人动上了手,即使能够将他们全数打倒,只怕也会惊动了城内的军队。
到那时,想要找到虎儿的机会可就又难上了许多。
一念及此,他只好静静地再次蹲在暗洞之中。
只见盖夷鹏痛苦地趴倒在地,几个楚兵一阵拳打脚踢,那胖子呵呵地干笑几声,便走出了房门。
几个楚兵便将盖夷鹏架了起来,也一哄而散地走出房门。
而自始至终,盖夷鹏完全没有望向东关旅等人藏身的暗洞一眼,因此一众楚兵当然也不知道近在咫尺的距离间,居然藏着三个外来之人。
然后,这阵像是蝗虫般的喝骂吵杂之声才在长巷的彼端逐渐消失远去。
楚兵的吵闹声消失后,东关旅等人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暗洞中走了出来,只见盖夷鹏简陋的小屋之中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地上破了一地的瓦罐水瓶。
“这样的楚兵,这样的强凶霸道,”夷羊玄羿叹道。“我看,熊侣这样的治理国家,只怕要出了莫大的祸事。”
东关旅有些发怔地站在残破的房室之中,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当如何。
看了一会,只见盖夷鹏的房子里极为简陋,没有几样东西,但是在墙角处却摆了一付弓箭。
看见这付弓箭,东关旅突然心念一动,登时想起了一个也许问得到消息的人。
“神箭”养擎玄。
第七部(英雄相残) 第十章 神箭世家的不世心法
养擎玄的住处,当然东关旅、虎儿和他交往的时候,是曾经去过几次的,他虽然身怀神箭技艺,但是因为个性并不擅与人交往,因此在工作上向来不甚得志,总是只被安插在一些不痛不痒的所在。
而他所居住的地点,也是郢都城中较为贫穷残破之地,但是天下之事果然并无绝对,此时的楚国因为熊侣的荒淫逸乐,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局面,因此郢都城中最繁华的所在有着相当诡异肃杀的气氛。
但是到了养擎玄所居的穷蔽之地,那种肃杀之气反倒少了许多,一路上的人们神色较为平和,市井上的气氛也似乎较为轻松。
绕过几处菜园、猪圈,便到了一处草木青翠的小径,几株大树宽容地伸出伞盖般的枝叶,却是郢都城中难得一见的清幽之地。
在一株大树的后方有着几栋简陋小屋,这儿便是养擎玄的住所。
三人走过一处沙地,来到其中一栋小屋前方,只见那儿有块空地,却隐隐然传出婴儿的哭泣声音。
东关旅微微一怔,看了看空地上的情景,随即露出会心的微笑。
只见在那片空地之上,有几个小儿蹲在地上玩沙和泥,一方的树荫下却有个女子正抱着婴儿哺乳。
女子的身旁,便坐着养擎玄,此刻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儿,背上又负着一个,正在喂着怀中小儿吃米粥。
看见这位神箭高手如此的模样,东关旅又是惊奇,又是好笑,随即想起有一回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小儿的狼狈模样。
那养擎玄虽然被这群小儿忙了个天昏地暗,但是神箭身手训练出来的警觉毕竟不同凡响,东关旅等人一出现,他登时从眼角余光警觉过来,定睛一看,却双眼圆睁,露出开朗的笑容。
“东关,你回来了?”他欢声地大叫。“这么多年不见,你总算回来了!”
当年东关旅和养擎玄相识于公孙剑妤的水月居,之后还让养擎玄救过性命,两人相见的次数虽然不多,却算得上颇为投缘。
这养擎玄虽然在功业上并不顺利,但是于这生儿育女一事之上却是颇有斩获,只见他抱着一个,牵着两个,背上还负着一个地大笑而来,那股热烈亲切之情,却仍然清晰地令人心头一阵温暖。
言谈之中,东关旅向养擎玄介绍了夷羊玄羿和桑羊冰柔,几句寒暄之后,便谈到了此次前来郢都的正题之上。
东关旅一提及虎儿,只见养擎玄的脸色登时一变,本来是清朗的阳光天际,突然间便像是乌云陡起,整个光芒全数黯淡下来。
东关旅看见他的神情,心中暗自点头,和夷羊玄羿对望一眼,便很急切地问道。[·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虎儿的事,您知道多少?”他有些惶急地拉着养擎玄的手,连声问道。“这位桑羊姑娘打从前一阵子便不曾再见过他,问遍了整个郢都城也不晓得他去了什么地方。”
“别忙,别忙,”养擎玄皱眉说道。“我知道的其实也只是片片断断的皮毛,只是从人家那儿听来的风声。
你们这儿听到的又是什么?好不好说来给我听听。”
东关旅连连点头,于是便将桑羊冰柔所说的情事简单叙述一遍,如何虎儿回到楚国之后,便和熊侣渐渐疏远,熊侣决定和斗晴霜大婚之后,虎儿又是如何地为桑羊冰柔打抱不平。
接着,东关旅也简单叙述了虎儿和熊侣发生过的那次冲突,听见虎儿可能打了熊侣一掌,养擎玄更是愁眉深锁,和东关旅当时听见时的反应极为相似。
“所以,我看虎儿得罪了楚王是毫无疑问的事了,”养擎玄叹道。“在这方圆千里的楚国国境内,你什么人都可以打,便是这楚王你却不能打,打了之后就是有十颗八颗脑袋,只怕也是不够死的。
但是我却赞同这位夷羊前辈的看法,我认为楚王并没有将虎儿杀死,因为大家都知道虎儿在楚王还是世子的时候,为他出过多少力,拼过多少困难艰辛的任务。今天楚王没有让虎儿飞黄腾达也就算了,但是要因为被他打了一掌就杀了他,这事一传出去不仅不好听,而且还会落下一个杀功臣的骂名。
但是身为这样一个大国的君主,突然间被一个属下打了一掌,这口气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去的。
不杀他,但是却又不想放过他,当然就把他抓起来,关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
“如此说来,虎儿真的可能还没有死的,是吗?”东关旅急切地问道。“您还知道什么消息吗?”
养擎玄略一沉吟,仿佛正在想着什么难解的事,想了良久,突然之间,他却圆睁双眼,“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他这一大叫,不仅东关旅等人吓了一跳,就连怀中的小儿也被他吓得一震,嘴巴一扁却放声大哭出来。
在小儿的哭声中,养擎玄有些狼狈地不住抚慰,一边对东关旅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几件事。
虎儿和楚王发生的这些事,大概是因为楚王那边刻意压了下来,其实不太有人知道,就连我也只是听人隐隐约约提过虎儿的名字,也听楚王宫里的人说过楚王对虎儿有些不满,可能会去找他大麻烦。
只不过那是蛮久之前的事了,加上说的人又不是很肯定,所以我只把它当成一个谣言看待。
只是现在听你们说虎儿可能出了事,人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两相验证下来,我才想起从前曾经听人说过这回事。
前一阵子,我有几个弟兄跟过几回运送物资到城外的差使,在运送的过程中,仿佛听过那些兵卒在说,说城外的某个隐密之处此刻关了个挺重要的人物,据说还是楚王亲自下的令。
这件事和先前那些话一样,我听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加上这阵子以来,虽然国内乱了一些,倒还没有听见有什么元老重臣突然出了意外或是离奇失踪的事,因此我就当它又是个谣言。
只是现在听说了虎儿的事,算算日子又和那几个兄弟运送物资的时日接近,所以这才恍(书)然(网)大悟地叫了出来。”
东关旅急道。“您这几位弟兄,知道那个监禁人的地方在哪儿吗?”
“这一点,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养擎玄摇摇头。“不过事关重大,我看我得立刻帮你们问去!”
他心念一定,便将手上、怀里、背上的小儿交给妻子,身手矫健地抄起长弓羽箭,抱养小儿的慈父神态一去,又恢复了原先的雄姿英发。
养擎玄迈开大步,毫不迟疑便往外头快步而去,东关旅等人连忙尾随在他的身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众人却没有注意,在他们的身后此时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像是最灵活的小兽一般从大树旁斜斜地溜了出去。
养擎玄领着东关旅等人来到城东,问了几个人之后,便带着东关旅走到一个驼背乞丐的面前。
“这位便是洛猴儿头,”养擎玄简单地介绍说道。“咱们这郢都城内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开他的眼底。”
东关旅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他,想了一下,便轻声问道。
“我们想找人,不晓得你有没有办法?”
洛猴儿头翻着怪眼打量了眼前几个人一眼,便嗄声说道。“只要有钱,什么都有。”
东关旅微微一怔,皱着眉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桑羊冰柔却毫不犹疑褪下颈上的一串珍珠,将它递给了洛猴儿头。
“找人,要找一个名叫虎儿的人。”
洛猴儿头露出没牙的笑容,将珍珠在手上掂了掂,缓缓地说道。
“有钱,就有人,”他纵身而起,一跛一拐地排开东关旅等人,头也不回地说道。“天黑之时,在这儿等我。”
看着洛猴儿头弯着脊骨的身影在人群中逐渐消失,东关旅仰头看了看天空,看看日头,要等到天黑大约还有一个多对时的时间,一时间也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养擎玄想了一下,便领着众人走向一处较为阴凉的地方,走了几步,桑羊冰柔却“咦”了一声。
东关旅转头看她,却看见她的脸上微带诧异神色,指了指一旁的一条小径。
“从刚才我就注意到了,”她指着小径上一个身材瘦小的孩子,诧异地说道。“他从刚才便一直跟在我们的身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
众人好奇地看着那个小孩,只见养擎玄露出惊讶神情,大声叫道。
“基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小孩大约八九岁年纪,但是因为身形瘦小,和一般五六岁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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