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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箭战纪-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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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的须发极长,花花白白地干枯一片,毫无生气地披散在脸上,一张污秽的瘦脸仿佛只能看得见那双有些无神的眼睛。
看见东关旅,那双眼睛透现出来的,却是某种颇为熟悉的温暖眼神。
这样的眼神,东关旅是记忆极深的,当初他仍年少的时候曾经被倪负羁在九死一生的关头搭救,从死里逃生之后,印象最深的便是这样一付眼神。
还有,当年告诉他东海龙族中有着他的骨肉之时,也是这样的宽容谅解眼神。
“倪负羁前辈!”东关旅失声叫道。“您真的是倪负羁前辈!”
他与倪负羁向来友好,对他也是礼重有加,这一大叫之后,心中虽然不能说有什么不喜,却也忍不住有着几分失落之感。
因为这一次虽然救出了倪负羁,但是却仍然找不到虎儿的踪迹。
一念及此,他的脸上便不自觉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倪负羁乏力地倚着东关旅的臂膀,仿佛只要他一松手,整个人便要衰弱地仆跌在地,这名奇人本来也是个神通广大的异士,打从他一出来,夷羊玄羿便看出这个衰弱的中年男子一样也有着元神的能力,身后的力场虚浮地两柄耀眼的光剑,那便是他元神的精髓所在。
倪负羁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抬起头来打量四周,东关旅众人之中,他与桑羊冰柔、养擎玄都见过面,对他们有些印象。
眼神挪移一旁,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白发老者,看清楚他的长相之后,倪负羁的眼睛突地睁大不禁失声大呼。
“夷羊老师!”
夷羊玄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间仿佛淡然不在乎,眼神中却有着很深的关切之情。
“哼!”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原来是你这小鬼头。”
原来倪负羁在年少的时候,也曾经在碧落门中学艺,他的元神“光剑”便是夷羊玄羿指点之下练成的。
要知道夷羊玄羿虽然看似严肃,但是他的天性却是无私宽大,只要是遇上了资质异于常人的少年,常常对他们提拔指点不遗余力,从倪负羁、桑羊颉、东关旅、虎儿以降,也不晓得训练出了多少奇才异能之士。
更有趣的是,这些少年即使日后成长了,步入了中年,有的人还成为一方的大豪霸主,但是在这个年岁近百的老人眼中,每个人却都仍然是当年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鬼头。
倪负羁喘了几口气,转过头来对东关旅说道。“你……你们在找虎儿,是吗?”
东关旅大喜,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我们此番前来就是要找他的。前辈知道虎儿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倪负羁想了一下,点点头。“我应该知道,因为当时我远远见过他。”
“既是如此,你就带路吧!”夷羊玄羿说道。“你还能走路吗?”
“可以。”
第七部(英雄相残) 第十二章 无法承受的真相
众人随着倪负羁的指点,缓步走到了石牢的最深处,只见在那儿有着层层叠叠的几排石壁,走到石壁的尽头,便看见了一个仅供弯腰走入的小洞。
“从那小洞走进去,可以通往地底的另一个监牢,”倪负羁喘息地说道。“我想虎儿大约便关在那里。”
夷羊玄羿想了一下,便嘱咐养擎玄和桑羊冰柔留在洞外随时注意楚兵的动静,而倪负羁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便让他卧在一旁的角落休息。
桑羊冰柔心中悬念虎儿,本来坚持也要一同进入,但是夷羊玄羿却是斩钉截铁地不准她进去。
这位老者的威严向来便让众人敬畏有加,既然他如此坚持,桑羊冰柔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眼泪汪汪地目送两人爬进石洞。
“你一定要将虎儿救出来,”临走之前,她拉着东关旅的袖子,哭泣地说道。“我……总之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救他出来。”
那石洞的地势由高而低,显是向着地底而去。面对这样险恶的通道,夷羊玄羿和东关旅自然不敢大意,夷羊玄羿驱动了元神“至阳”领在前头,而东关旅也暗暗地发动身上的雷态力场,准备一有状况便要立刻反击防御。
大约走了四十余步,只见洞口逐渐加大,洞口处也泛着蒙蒙的微光,不一会儿,只见眼前陡地一亮,却是已经走出了小洞洞口。
但是此处却仍然不见天空,只是进了个更大的石窟。
夷羊玄羿有些讶异地仰头,极目望去只见这洞窟极为深邃巨大,比起星箭荒场来毫不逊色,眼前有一处如刀削切割的断崖,离对面的崖顶大约有十来步的距离。
两座刀削山崖之间,有着一具吊桥联结,探头一看,吊桥下方居然有一条小小的地底河流,河流的速度并不快,只是缓缓地在山谷之间流动。
夷羊玄羿微一沉吟,便对东关旅说道。“我先走过去看看,你在我后方掩护,如果出现什么敌人,不要犹疑,立刻打他妈的。”
他说着说着,便沉稳地跨着脚步,轻盈地从吊桥上走了过去。
那吊桥并不甚长,夷羊玄羿跨了几步便已经到了彼端,他远远地张望了四下环境,便向东关旅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过来。
山崖的彼端是一处阴暗的深壁,两人看了一会,便双双将眼光凝注在不远处的一处石洞之中。
那石洞的洞口像是张着大口的妖魔一般,开着一扇门,门的两边像是挖空的眼窝一般凿出两个窗洞。
从门口、窗口处,还透出隐隐约约的摇曳烛火光芒。
夷羊玄羿和东关旅悄然地向那石洞走近,走到门口,只见那门根本没有门板,只用几块布随随便便地挡着。
两人对望一眼,东关旅深吸一口气,便发动身上的雷态力场,护着头脸冲了进去。
只见在石洞中是个颇为宽敞的所在,正中央点上一根火光摇曳的蜡烛,将室内所有东西映出诡异摇动的黑影。
东关旅屏住气息,约略看了一下石室内的摆设,只见墙上的凹洞之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怪器皿,有一个架子上还挂了满满的各类怪异刀具,有的刀刃形状匪夷所思,有的刀具尺寸极小,但是却泛出邪恶的光芒。
而且,整个石室之中,还泛着一种药草酒类的古怪异味,混着一些说不出名堂的臭气,令人觉得极不舒服。
东关旅好奇地四下张望,而在他的身后,夷羊玄羿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地,走向那些古怪的器皿瓶罐,随手掀了开来。
他的这些动作,东关旅并没有看见,但是突然之间,只听见“叮”的一声清脆响声,跟着便是器皿摔碎的声音。
东关旅大吃一惊,立刻回头,却看见老人像是见到最可怕邪魔一般,脸色白得像雪,一双眼睛睁得极大,仿佛一不留神便要将眼珠子迸了出来。
打从认识这位奇人以来,东关旅从来不曾见过夷羊玄羿有过这样的可怖神情。
就是当日被“冷血”冷怀谦制住,生命危在旦夕之时,夷羊玄羿也没有露出这样子可怕的表情。
东关旅大是好奇,连忙说道。“前辈,您……你还好吧?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没有回答。
只见夷羊玄羿的脸色更是煞白,直着眼睛看着东关旅,完全无法开口,喉头上巨大的喉结像是风中落叶一般不住抖动,“咯咯咯咯”地,就是说不出话来。
看见老人这样的神情,东关旅更是惊疑,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说道。“前辈,您还好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便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东关旅也看见了一具打开盖子的瓦罐,从罐口望进去,却看见一团物事在水液中缓缓沉浮。
等到他看清楚了那是东西之后,整个人的脑门中也“轰”的一声,仿佛在脑子里整个炸了开来。
因为在那瓦罐之中,装的居然是一只人鼻子!
东关旅在震骇之下,只觉两只脚像是灌饱了酸醋一般站立不稳,几乎便要软脚下去。
“这……咯咯……”他的喉咙也像夷羊玄羿一样不住抖动,却连一句话也很难说得出来。“这是……”
夷羊玄羿铁青着脸,脸色依然煞白到骇人的地步,但是他却比东关旅要来得镇定一些,于是伸出手来,出手如风,便掀开了另外几具器皿的外盖。
看见那些器皿中的物事,他更是一连吸了几口长气,脸上的神情更是吓人。
只是此刻要东关旅去看那些器皿中装的是什么东西,却再也没有那样的勇气。
夷羊玄羿铁青着脸,又看了几具器皿之后,手上不住地颤抖。
此时东关旅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软倒在地不住喘气,身形只是微微一动,便听见夷羊玄羿沉声怒道。
“不要过来,不要看!”
东关旅狂喘了几下,点点头,表示他不会贸然过去。
夷羊玄羿像是呼吸困难一般地,长长地深吸几口大气,又像是风箱一般地长吐出来,这样调理了几次之后,总算略为镇定下来。
东关旅有些发抖地坐在地上,过了一会,这才颤抖地问道。
“那些瓶罐之中,也是一样可怕的物事吗?”
夷羊玄羿点点头,脸上的神色依然青白得吓人。
“比起那个鼻子来说,是更可怕的物事,那是一些人身上的器官肢体,有个小罐子之中还装着睾丸。”
东关旅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像是掉进冰水中一般地汗毛全数竖立而起。
然而,在这样可怕的惊骇之中,有股更可怕的念头更在心中逐渐成形。
人鼻子,人的器官肢体。
更骇人的是,瓶罐之中,居然还装着睾丸!
如果这些物事是真的,那么又是谁身上的血肉肢体……
第七部完
第八部(时空勋业) 第一章 残绝人寰
第八部 简介
在交战之中,夷羊玄羿不慎中伏,重伤将死,死前却在蒙眬中见到碧落门中的“真人”带着东关清扬出现……
此时熊侣已经掌握星箭巨像的部份能力,在嬉笑间,他将东关旅和虎儿等人逐渐包抄至星箭荒场,这时候,东关旅才知道熊侣打算以他们都能驾驭的星箭机械人玩一场以天下为赌注的可怕游戏。
逃入星箭荒场的东关旅,集合虎儿的力量,与熊侣率领的星箭兵团发生惨烈的恶战一开始,东关旅和虎儿因为实力悬殊节节败退,但是后来经过碧落门“真人”的安排,月寨中的月牙儿前来,东关旅之子关龙儿也前来,双方战事更为惨烈。
在最后的战事中,东关旅和虎儿因为连手力量较强,便打败了熊侣,但是因为虎儿一念之仁,又让熊侣有反扑的机会,几乎引发玉石俱焚的巨变,千钧一发之际,碧落门真人出现,阻止了熊侣的疯狂行径。
在残破的星箭战场废墟中,碧落门真人出现,说出史赫可星人、星际浪人、星箭族人的真正爱恨情仇,原来一切都是时光引发出来的命运……
决战后,虎儿带着熊侣的躯体,接下了楚王的重责大任,这才成了历史上那位即位前三年荒淫无道,三年后却创下春秋时代伟大功业的五霸之一:楚庄王。
※※※※※
第一章 残绝人寰
一念及此,东关旅不住地狂喘,脸上汗水像是决堤洪水一般地奔流下来。
有滚烫的汗,也有冰冷的汗。
然后他狂声大叫,便连滚带爬地往石室内飞快而去。
夷羊玄羿不及阻止,在他的身后大声叫道。
“不要去!先不要去!”
东关旅又惊又急,有些狂乱地向石室的最深处而去。
在石室的最深处,有着一个以铜栏密密圈住的小室,但是小室的铜门却只是虚掩,东关旅快步起身奔去,“当”的一声便将铜门打开。
只见在那小室之中绝无任何灯光,只能凭外头的微弱烛光照明。
刚进小室的时候,东关旅并没有看见任何物事,在此情此景之下,“没有看见什么”绝对是个令人松一口气的好事,乍见这样空荡荡的斗室,东关旅心中一宽,总算有些平静下来。
但是,呼吸气息略为平复之后,却从耳际传来一阵古怪低沉的声响。
这阵声响虽然极为低微,低到几乎无法听见,但是传进了东关旅的耳中,却让他簌簌簌地发起抖来。
顺着声音望过去,僵直的脖子带领着眼光,只听见一阵低微的“嘶……嘶……嘶……”声不停地发出,便在房间的地上,缓缓地“蠕动”着一团奇怪的东西。
东关旅混身颤抖地蹲下身来,伸出手去摸那团物事。
便在此时,夷羊玄羿也已经静静地走了进来,映着烛火的微光,可以看见老人的脸上带着悲痛的神情,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东关旅伸手出去,碰触到的,却是软绵绵,有些温度的人体肌肤。
这是一只手臂。
只是当他要将手臂拉起来时,却发现那只手臂已经像是软绵绵的面团一般,早已经骨殖寸断。
东关旅大骇,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只觉得身边风声陡起,却是夷羊玄羿已然蹲在他的身旁。
“虎儿,是我们,我们来救你了。”
老人柔声说道,手上微施巧劲,便将那软绵绵的人体抱在怀里。
只是他手法虽然巧妙,那人体却依然像是没有生命一般地软软垂在那儿,仿佛只要手一松,整个人就会碎散开来。
“不要怕,小旅也来了,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
此时东关旅再也忍受不住,终于放声大哭,看着夷羊玄羿将虎儿抱出室外,只见他高大的背影在晦暗的烛光中缓缓蹲下,以最轻柔的手法将虎儿放在地上。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东关旅却完全失去了看虎儿一眼的勇气。
眼见费尽千辛万苦就是救他出来的挚友就在前面,只要跨一步就可以看见,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看他一眼。
便在此时,夷羊玄羿突然全身一震,一反手,便将东关旅的嘴巴捂住,也把他的哭声压了下去。
“别哭!噤声!”
东关旅陡然被他的大手蒙住,也是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一时间便像是泥塑木雕地楞在那里。
仔细聆听,却听见了洞外传来了隐约的哼着歌儿的声音。
夷羊玄羿闷哼一声,整个人便“虎”的一声站起来,他拉了拉身上的楚兵服饰,也回过头来示意东关旅载上楚兵的军帽。
“我们出去,”夷羊玄羿低声说道。“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东关旅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泪,便随着夷羊玄羿走出去。
只是一直到了如今这个时刻,他还是没有勇气看虎儿一眼。
两人整了整身上的楚兵衣饰,便巍然地站在前室之中,东关旅不经心地看着四周,看见那几排亮晃晃的奇形刀具,又看见满墙各式器皿,方才的震骇情绪渐渐淡去,继之而起的,却是一股森然的怒意。
只听见石室外的歌声越来越近,到得门前,“刷”的一声轻响,推开布帘进来的,却是一个形貌猥琐的中年汉子。
只见这汉子面色青白,脸上一部鼠须,皮肤干瘪细瘦,看起来却是个貌不惊人的市井汉子。
那中年猥琐汉子乍见东关旅和夷羊玄羿两人也是大吃一惊,继而看见两人的楚兵服色,连忙堆着一脸的笑容,嘿然说道。
“兵爷,兵爷,小人不知道您二位的驾到,无礼无礼。”
东关旅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一旁的夷羊玄羿却站前一步,巧妙地挡在他的眼前。
“没错,我们便是上头派来查你的,看看你是不是有怠惰偷懒之事,也前来看看你是不是没照上司的吩咐办事!”
那中年人惶急地说道。“请兵爷明察,我田囊瓦依照大王的命令办事,那是半点也不能偷懒的,大王吩咐之事,我天天都在做。”
“如此说来,你是大王直接命你在这儿看守要犯的吗?”夷羊玄羿望了东关旅一眼,冷冷地说道。“也不知道你是否照着大王的命令确实办到。”
田囊瓦急道。“我有,我有。大王命我天天切割折辱这个要犯,却不能让他送命死去,如今我已经在他身上划过两百四十八次,却天天拿首乌老蔘喂他,眼下他虽然身上少了好多样东西,可是却神完气足,只怕还能活得比我久哪!”
夷羊玄羿微一皱眉,正要接口问下去,却听见身后的东关旅发出“荷荷”的失控声响,于是反手重重握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真的照大王的话做了吗?这点爷们却是不信,”夷羊玄羿森然说道。“要不你把你对这重犯做过什么都说一次来让爷们听听。”
田囊瓦歪着嘴,露出残缺的牙齿呵然而笑,眼神深处却透现出兴奋的光芒。
“我田囊瓦的手法刀功,是咱们田家传了百年,杀过无数猪羊的真工夫,您老可以不信我的话,却不能不信咱们城西田家的杀猪宰羊真工夫。
大王交待过,说这要犯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又曾经立下大功,罚是要罚的,只是不能让他死,而且还要让他活得好好的。
除了这要犯的脸面不能动之外,大王要我天天折磨他,不管怎样折罚都可以。
一开始我还以为只要割他几刀便行,没想到过了几天几个兵爷来看了看,骂我做事不尽心,便打得我死去活来。
原来大王说要他受苦,是要他受真正的剧痛苦楚。
从此以后,我才用上了心,花了我许多工夫来整治这个要犯,我天天割他切他,用鞭子打他,把他的骨头敲断,接回来,又敲断,总要让他痛得死去活来才让他歇一会。
有回我一个动刀不小心,却将他的手指切了下来,无论怎样都缝不回去,本想这下子完了,一定又会被兵爷打上一顿。
嘿呵!却没想到兵爷们可乐了,还说只要不伤他的性命,说我要切掉他什么都可以。
这下子连我也乐了,老子我这辈子什么畜牲都宰过切过,却没有切过人,这下子来了个这样的好物事,怎能不把握机会?
兵爷们,这回我可是用了心办事,花了我好几日的工夫,总算干下了一件漂漂亮亮的大事……”
夷羊玄羿听得这样的可怕言语,整个人几乎要站立不稳,只听见身后东关旅的呼吸声越来越是浊重,就连老人自己也有些晕眩之感。
“什么大事?”夷羊玄羿咬着牙说道。“你又干了什么大事?”
“我听兵爷们说过,说这罪犯冒犯大王的事磬竹难书,连大王的女人他也敢胡搞乱来,”田囊瓦得意地说道。“我就心里头在盘算,这小子既然犯了淫罪,而且还惹到了大王的头上。
人家不是说过吗?千错万错,只错在多了是非根……什么地方不规矩,咱们就从什么地方下手……”
“飕”的一声,夷羊玄羿像是失去性命般地狂吸一口长气,声音响亮到骇人的程度。
“你……你该不会对他……”
“哈哈!这小子既然那里不规矩,老子我就从那里来整治他,”田囊瓦哈哈大笑。“猪睾丸我切过千次百次,却不晓得切了人睾丸是什么滋味……
我细细地切,总要把每条筋,每块肉理得清清楚楚,这辈子再也没干过这样过瘾的事了……”
昏暗的烛光摇曳中,田囊瓦满足地回味那变态可怖的切割人体快感,回味到了极点,还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一闭上眼睛,他便永生再无张开的机会。
只听见仿佛有人连声狂吼,声音凄厉宛如野兽。
接下来,只感到“噗”的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散开来。
没有痛楚,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只觉得手脚仿佛是抽了筋一般,不住地抖动。
这便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个动作。
然后,他的所有意识便在这电光火石一刹那永远离开人间。
因为他说到这儿,东关旅悲愤万分,怒声狂叫,顺手抄起一方硬石,用尽平生最大的力量,便将那硬石掼在田囊瓦的丑脸之上。
这一掼的力量之大,当场便将田囊瓦的头脸打了个稀烂。
但是东关旅此时却像是发了狂一般,混然没有意识到田囊瓦已头脸碎烂,依然跨坐在尸身之上,狂乱地连声嘶叫,没命地将硬石砸在田囊瓦的头脸身上。
夷羊玄羿铁青地脸,看准东关旅的手势一拍一拉,登时便将他从后方紧紧抱住。
“住手!小旅!”他大声叫道。“快住手,他已经死得透了!”
东关旅的个头比起夷羊玄羿要矮上一个头,此时被这高壮的老人从后头擒住,他却仍然不住地挣扎,一边狂声大叫。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他的声音嘶哑,回荡在石室之中,让人陡生不寒而栗的感觉。“我一定要杀了他!”
夷羊玄羿大声说道。
“他已经死了!你已经杀死他了!冷静下来!”
两人僵持了一会,东关旅这才略为平静一些,夷羊玄羿将手臂放开,东关旅却双脚一软,整个人坐倒在地,只是呼呼地喘气。
夷羊玄羿微一皱眉,正要开口劝他几句,却看见东关旅仰起头来望着他,脸上却已是满脸的泪。
“我要杀他!我要杀了他!”他一开口,却仍然只是重覆这样的一句话。“我一定要杀了他!”
夷羊玄羿摇摇头,沉声说道。
“小旅!冷静下来听我说,他已经死了,你已经杀死他了。”
东关旅的脸部扭曲,满脸都是悲泣号哭后的涕泪。
“不!我不是说他,”他固执地大声说道。“我说的是熊侣,我要杀他!我一定要杀死他!”
听见他这样充满怨毒的大喊,夷羊玄羿这才会意过来,这才知道东关旅说要杀的并不是折磨虎儿多日的田囊瓦。
他要杀的,却是当今的楚国庄王:熊侣!
面对这样的情状,夷羊玄羿虽然一生见多识广,但是想起这三名年青男子的恩怨牵缠,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早在东关旅和虎儿年少的时候,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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