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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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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薛如琳大梦初醒,虽未重生也恍如隔世。夫君还是那个可恶的夫君,可是为了孩子们,为了自己,她决心好好与他相处。咦?怎么还越看越爱了呢?宁沐心如死灰,想着这辈子八成是得不到薛如琳的青眼了。哎…他怎么这么贱?人家稍微有点改变,他的防线就全线崩塌。薛如琳就呵呵了,你的防线?几乎没有。这是大龄丞相夫妇恋爱手册,一口血一口糖那种。(每日两更,早8点一更,下午3点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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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碧竹!碧竹!”雕刻着各式花卉及百子千孙的楠木拔步床里一个年轻?13??人嚯的惊醒。
碧竹吓了一跳,即便是做了噩梦也从没见过太太如此惊慌失态,慌忙拿起几子上温茶,快步走了进去。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做了梦吧,喝杯枸杞红枣茶缓缓吧,这梦啊,都是反的。”碧竹是薛如林十分信任的大丫鬟,因此说起话来也不甚拘束。
反的吗?梦里那一幕幕如此真实又清晰,让她如何相信那些让她鲜血淋漓的画面是反的,几度她强迫自己醒过来都不能,冥冥中她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拖着硬生生的看了个完整。
梦中,早已经过世的父母容颜未改,仿佛永远停留在她美好的青春少女时光里。看到她们的那一刻,她好像忘记了心中的怨,就像她也还在那青春里,身边有慈爱的父母,有心心念念倾慕的表哥。
她努力和父亲母亲说话,他们却只是对她笑着,不说话,母亲像对待孩童时的她一样招了招手,她不及多想,就泪眼婆娑的奔了过去。却掉进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场景。
虚弱的父亲躺在床上,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急恨极的喝道“是你!你这个畜生!徐景升!我薛锦一家待你如亲子!教你养你!你这头养不熟的狼!”大咳几声之后急速地喘息,已是强弩之末。
徐景升俊朗非凡的脸上一片淡漠,“亲子?始终不如吧。。。我的好姨夫,你是个好姨夫,却不是一个好老师,我才是你最优秀的学生,你却要把《心术纪要》传给宁沐,虽然我对我那蠢呆呆的表妹不甚喜欢,可和她成亲的话,能给我增加多大的助力!姨夫,我的老师,为什么您不愿意帮我?一切都是宁沐的,秘术典籍是他的!表妹是他的!助力都是他的!我不服!”
徐景升再保持不住伪装的淡漠,眼眶发红,身体轻微颤抖,也是,心理明明在乎的要死的人,如何真的淡漠呢?
沉默一几息,他稳定了一下情绪,俯身道,“老师,您老了,就放心的去吧,《心术纪要》在您手上就是死物,流传出去也是要命的东西,不如就让弟子把它的威力发扬光大吧,您没什么遗憾了,我就是你最完美的传承人。一碗药让您现在退位,弟子也算是帮您在最富盛名的时候流传千古了。”
“你!你。。。”床上的人使出最后一口力气举起手臂怒指徐景升,双目圆睁。
徐景升伸手弯回那人颤抖的食指,把他的手臂收回到体侧。床上之人再无力使出任何动作,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这么去了。
薛如琳惊在原地,她无法分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欲大哭,欲质问,却都无能为力,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痛到无法呼吸。
母亲还是站在远处,冲她微笑着,招招手让她过去。
她来不及悲痛,想这梦快醒来,又怕再也见不到母亲,薛如林别无选择的向母亲走去,才移动了半步,场地瞬变。这里是薛家的祠堂,小时候她和弟弟调皮捣蛋了都会被罚跪祠堂几个时辰,每次总会有丫鬟婆子给她们送些吃的或别的小玩意儿。
形容枯槁的母亲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在薛如琳的记忆里,自父亲走后她就常年跪在这里。此刻她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地上放着精致温热的饭菜,自小伺候母亲的奶娘孙嬷嬷跪着旁边双目含泪,苦口婆心的劝着“太太您多少吃点吧,老爷去了三年了,可您还有小姐和少爷,她们还都是孩子啊,离不得母亲,您得保重身子啊太太!”说完孙嬷嬷实在难以抑制难受的情绪,拭了拭流下的泪水,发出呜呜的哭声。
母亲直愣愣的跪在那里,不为所动。
好像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母亲终于开口了“琳儿的嫁妆都收拾妥了吧。”
“回太太的话,都打点好了,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外加庄子铺子都在装点好了。”孙嬷嬷似心有所感,哀戚的回道。
“离婚期没有几日了,琳儿还是闹脾气吗?”母亲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女儿的婚事。
“自表少爷离府,小姐和宁少爷的婚期又定下来,小姐就失去了欢笑。太太。。。”
“嬷嬷,不用说了,此事早就定下了。让丫鬟们看好她,好好地把她嫁出去,是死是活,这已是我和她父亲能够给她做的最好的安排了。至于云儿,他是男子,总归要比女子承担的要多些,全凭造化吧。”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不进不出。
突然,薛如琳眼前的所有画面全部消失,回归漆黑的一片,只有耳中回荡的一声声撕人心肠的嚎哭“娘!你不要走!娘!为什么!娘。。。”
惊醒的薛如琳冷汗横流,大喘着粗气,碧竹赶紧上前去给她嘴里送了一口温茶,并上下抚触着她的后背。
“夫人您做了什么梦啊,把您吓成这样,不然您和奴婢说说,兴许就不害怕了呢。”
“我做了一个想让人重活一场的梦。”
当朝朝廷分立左右二丞相来辅佐朝政,宁府现任的掌舵人宁沐便是其中之一的右丞相,在朝中以严苛自律著称,颇有威望。虽才刚过而立有三,但已是国家栋梁人物,其人外貌偏又相当俊朗儒雅,深受各年龄段妇女的追捧,魅力不减当年。
本朝民风开放,寡妇再嫁,典妾寻欢实属平常。这宁丞相算其中相当洁身自好之人了,除了家中有一妻三妾之外,从不在外寻花问柳。下辈人中除了正妻所出的一子一女外再无其他,和其他官僚富商比起来算的上非常干净了。
虽是这样,丞相夫妇之间的关系却非常的冷淡,丞相老爷八百年也不进一次夫人的屋子,偶进一次也多半会气冲冲的出来。丞相夫人日常只管种种花写写字养养心,儿女由丈夫管教,嫁妆有得力的丫鬟管着,必要的场合由的丫鬟打扮好出席一下,多的事从来不管。至于丞相老爷晚上睡哪这种问题更是从不在意,巴不得永远不进她的门才好呢。
这京中贵族夫人小姐人人夸她贤良有气度,其实暗地里哪个不嫉妒她,却哪个不嘲讽她活的如傻子一般。
今日里却和往常不一样,一个时辰了手里捧着的让人淡泊宁静的书薛如琳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痛吗?当然痛,十几年了,突然打破心中坚守的假象,是人能不痛吗?但是毕竟已经过了十年了,纵然她脑子仍然没有什么长进,但为人妻人母多年,总还算勉强可以对待。脑中不断盘旋着梦中父亲临终的脸,徐景升的脸,母亲的脸,一切的细微处都是那么的真实,而且这梦并没有随着醒来而有丝毫变淡,反倒是越想越清晰起来。
第二章()
那些画面是真实的吗?父亲真的是被谦谨温良的表哥害死?她实在不愿?13??相信她心中恋慕挂牵了小半辈子的人竟是杀害父亲的凶手。这让她如何面对自己,死后如何面对父亲母亲,一颗心既痛恨又羞愧,无处安放。
那么母亲呢,母亲明明是自杀的,吊死在她和父亲的屋子里,可是她是那么爱自己姐弟二人,即使是父亲不在了,可为什么就能那么狠心离开了人世,选择了自己出嫁的第二日,甚至多一日都不愿意活下去。难道母亲的死也是徐景升动的手脚?
更有甚者,难道她坚守着固执了这么多年的执念也全都是错的吗?徐景升是个坏的,那宁沐呢?难道她是个瞎的,竟从来都没看透这个世间吗?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那么自己这些年来的种种是多么的愚蠢可笑,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思恋着杀父仇人。。。想到这里薛如琳的手脚不禁发寒。浑身僵硬着,一动不动的歪倒在榻上。
自从早晨碧竹离开屋子到再回这屋子发现太太始终保持着这一个姿势。“太太,碧琴过来禀告,小姐和隔壁刺史家的少爷小姐玩的时候,被刺史家的小少爷捉的毛毛虫吓着了,啼哭不止,奶娘也哄不住。碧琴吓的不得了,求太太责罚!”
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个机灵儿,薛如琳才回道“请了大夫吗?”
“请过了,方子也开了,其他土法子也用了,还是哭。”碧竹心疼坏了。太太心淡,对少爷小姐不经心,但小姐可是大家的心头肉啊。少爷宁绍今年十三岁了,白日里都在青山书院里上学,晚上不是练习武艺就是温习功课,也如太太一般,冷着一张脸,不太好接近。
小姐可不一样!小姐大名咚咚二字,是老太爷给取的名字,今年才五岁,果然生的如名字一般,圆润可爱,活泼淘气,母亲不乐意陪她,没关系啊,她还有宠爱她的父亲、祖父、祖母。就这样,宁咚咚小姐横行整个宁府,没有几个不宠她疼她的。
“走吧,去看看。”薛如琳把手里一上午也没看的书丢在一边。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来,回到了现实世界一般。
带着碧竹碧琴去往女儿的闺房,离得老远就听到宁咚咚不要命的嚎啕大哭,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饶是薛如琳平日里再不愿意接近姓宁的,一时也慌了,快步掀了门口的帘子,一眼就看到胖嘟嘟的女儿坐在床沿,一张肖似其父的小脸哭的涕泪横流,小嘴没形象的大张着,若近一些估计可以看到内里的小舌头,旁边围着手足无措的几个丫鬟和奶娘。
宁咚咚皮实,自出生起都是笑嘻嘻的,很少这么哭,薛如琳怎么说也是亲娘,看到这样自然是心疼的,使劲儿抱起女儿,拍着女儿的肉肉的小脊背,嘴里不住的安慰她,“不哭不哭,娘来了,不哭了”。
正哭得不要不要的宁咚咚突然被日常高冷的母亲一抱,小身体一僵,一时竟忘了哭,要知道母亲可是极少极少抱她的呀,少到她都记不得。平常都是爹爹抱着她的,还是爹爹好,抱她,和她玩,从来不训斥她。所以母亲突然这样,和被虫子吓了一跳对比起来,更让她感到不安。
她吓得不敢哭了,小声的抽噎着。薛如琳把女儿的细微举动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宁咚咚长得更像宁沐,她讨厌看到宁沐的脸,顺带着对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意多见。孩子得和她陌生惧怕到何种程度,才会连哭泣都要死死的控制住,恐怕惹得母亲不高兴。
回想小时候母亲待自己真真如手掌上的明珠,才让自己有个美好的少女时代,同时也养成了别人没有的任性与天真。
薛如琳这一天受到的冲击太多,一个稍微剧烈的情绪波动都容易使她崩溃,努力定了定心神。”咚咚,乖,不怕,到娘那里,陪娘玩好不好?娘那里有好玩的玩具,还有好吃的点心,要不要来吃?”
毕竟是小小的孩子,虽然心内狐疑,但到底忍不住和生身母亲亲热的诱惑,碧琴脆巧顺子还有小伙伴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羡慕他们被母亲搂在怀里揉阿揉的,可是她的母亲从来没有这样过,爷爷奶奶爹爹再好也不是母亲。“要吃,我要吃很多很多,还要娘和我一起玩儿。”弱弱的环住母亲的脖子,轻微的扭动着,在母亲怀里真的很难忍住不撒娇呀。
“小丫头,咱们这就过去。”薛如琳对咚咚的热情回应很开心,女儿温暖的话语此刻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救赎。盘桓在心里多年的对父母的怨,其实即便过了再多年也敌不过对父母的爱和眷恋。她是不是个好妻子另说,首先,她是个失败至极的母亲!
路上,碧竹怕她累着,提出要换换手,自己抱咚咚,薛如琳不肯,难得自己想开了,女儿又愿意接纳她,她不想刚有点好的开始就破坏掉它。
“咚咚,娘之前不是说过不让你出府去玩的吗?今天你怎么又去了柯家?”
咚咚小身体一下子绷直了,抿着嘴巴不敢说话。
“娘没责怪你,娘只是想知道我们咚咚是怎么想的?娘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咚咚姑娘板着小肉爪子纠结了一下下,很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那娘可不许骂我!”
“不骂不骂!只要咚咚乖乖的,娘就再也不骂你。”薛如琳赶紧保证。
“都是爹的主意!他说府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子,不利于我的成长,有次他去柯柔柔家和她爹喝酒就带着我去了,之后他就让我总去玩儿。”
“哦,这样啊,那你们好好玩沙包、丢帕子、画画多好,怎么玩起了虫子呢?”
一听提起虫子,小姑娘心有余悸,赶紧答道“是爹爹说的!我们要多认识动物和花草,长长见识,虫子也是动物啊,有的虫子那么漂亮,虽然有的也丑。。。。”一提起自己擅长的又滔滔不绝。
“这么喜欢,那刚才被吓哭的是谁啊?”
“那。。。那只是个意外!都怪那个柯建康,把虫子埋进点心里,害我差点吃掉。。。”说着说着看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娘亲脸色越来越精彩,小姑娘果断选择了住嘴。
“娘亲。。。你生气啦?咚咚错了,咚咚再也不。。。”
“咚咚没错,娘没生咚咚气。”娘是在生你爹气,果然虽然年纪上去了,外表再怎么正经,内心也还是和当年一样是个讨厌的捣蛋精。当年一起长大的那些年,哪月不被他气哭吓哭几次,黄连味的茶水,睡梦中被剪掉一边的辫子,罪行数不胜数,偏偏每次都在父亲母亲那里装的乖顺,人又长得整齐聪慧,因此她小时候多数时候都讨不到‘公道’。
丫鬟碧桃性子跳脱一些,年纪也小一些,薛如琳带着她陪女儿玩了一下午的拼图、画鼻子之类的小孩子的游戏,总算让她摆脱了虫子的阴影,母女间的感情也突飞猛进,待到傍晚的时候咚咚已经一步都不想离开母亲了。万一她一放开了母亲,母亲又变回了之前那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办呢?她不要!
估计这时候咚咚也该饿了,薛如琳吩咐碧竹叫饭,让厨房挑着做几个平日女儿爱吃的菜。
碧竹应是,又问可还有其他吩咐。
薛如琳顿了顿,“去兰苑看看少爷下学回来没有了,若下学了,就让他来着吃饭吧。”
碧竹虽然口里答应着,心里可谓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太太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亲近起少爷小姐了?要说别家的父母亲近自己孩子不是人之常情吗?可是搁在咱们太太身上只让人疑惑。不过不管太太怎么想,肯这样转变了总是好的。
碧竹心里也为太太捏了一把汗,小姐年纪小,性子又好,自然好哄,可少爷。。。
第三章()
要让碧竹来选府里谁是最冷漠难接近的人,太太还真不能排第一,太太?13??直接躲起来不管不问那种冷漠,要论真冷漠少爷得排第一名。一张酷似太太的清俊小脸整日里端着,除了读书和长辈问话之外轻易不开口说话。
还特别讨厌丫鬟,伺候在身边的一律用小厮,思明思安两个也和他们主子一样,从不在府里乱走动,也不多话。
谁家女孩子要是多看少爷一眼,他不是视而不见就是极冷淡的一眼瞥过去,就这个不知羞恼哭了多少青葱小少女,为这个,上个月老太太还专门去侍郎府上找她的老姐妹叙旧,其实还不就是道歉嘛。
太太若想哄回少爷,让母子亲密起来,在碧竹看起来,难!
很快碧竹就回来了,少爷倒是答应过来了,毕竟父母之命难为。
碧竹去的时候宁绍正在默写一篇文章,听明来意,他手中的笔略微停了停,好看舒朗的眉头轻微的皱起了一瞬,就重新续写起了文章的最后段落。
碧竹低头屏息,不敢吱声,默默的等着答话。
待一篇文章彻底写得,宁绍才不紧不慢的撂下了毛笔,一边慢慢的归置桌子上的文房四宝,一边淡淡的问道:“母亲今日可有事?”
碧竹斟酌了一下,回道“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昨儿个夜里太太做了噩梦,惊着了,今儿白天小姐又受了惊吓,此时小姐在太太处,已经恢复了。”一句话说的明明白白。
宁绍对别人都不亲近,可是对这个小了自己八岁的小妹妹却非常疼爱,也许是内心觉得自己从小得到的爱有缺失,就不想让和自己同父同母的孩子也一样。
“你先回吧,我换身衣服就过去。”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快了一些。
约两刻钟时间,宁绍进了内堂,俯身给薛如琳请了个安,就站了起来,面对着她,却不和她对视,一副根本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看着眼前清瘦的儿子,薛如琳回忆脑中关于他的影像,却很难与眼前这个与她一般高的少年完整的联系起来,因她那自私的怨恨一直忽视的孩子。
“……今日进学可劳累?”
“回母亲,儿子今日放假。”
“……”薛如琳一时语塞,面对长子,她想亲近,却有心无力,来日方长吧。
尴尬的默了几秒,“净手开饭吧。”
“大哥!你也来啦?快来陪我玩儿,今天娘陪我玩儿好久呢,大哥也一起!”咚咚玩的正开心,听见帘子外有说话声,咚的一声从塌上跳了下来,趿拉着绣鞋就探出来头看。一看是大哥,心里欢喜极了。
一把抱住哥哥的大腿,晃啊晃得,宁绍被她摇的忍不住微笑起来,一把拎起小胖妞抱在怀里,“听说你今儿被吓着了,要不要哥哥帮你教训那个柯建康?”
“恩,要的,要的!哥哥帮我揍他!让他也哭。”咚咚一听有人给她撑腰,立马士气高涨,想象着柯健康向自己求饶的样子,嘿嘿嘿。
“傻妹妹,打人是最下乘的报复手段,你明目张胆的去打了人,只图一时痛快了,却也让人嘲笑气量狭小,损害名声是不是?”宁绍摇头笑笑,耐心的引导妹妹。
“恩,好像也有道理哦,那大哥说怎么办?”小姑娘纠结了,打人已经是她能想出来最狠的打击报复方式了。
“上次我看到他的小厮偷偷摸摸的上街找了一个摆摊子的小秀才,抄写了一沓的三字经。。。”
宁咚咚眼睛瞪着圆鼓鼓的,就这么惊呆的看着大哥微笑的脸,黑啊,大哥是真黑!柯健康那小子居然敢让人花钱去买罚抄的作业,让他爹知道了还不打死他?她深深的纠结了,她只想让那小子认输,可没想让他被打死啊!
“行啦,吃了饭再想吧。”宁绍拍了怕咚咚道。
薛如琳一直在旁边听着小儿女的对话,升起了一阵担忧,长子……这是长成了?还是长歪了?默默的又想起了一个词,亲生的!
宁沐本质上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腹黑狡诈,不然他如何能够年纪轻轻的就身居如此高位,如何让父母那么喜欢他,甚至不顾亲生女儿的意愿,也要拉他来做女婿。
这么想着,让宁沐来被遗传的锅,似乎就能够压一压心中升起的越来越多的对儿女的愧疚感。
母子三人围坐一桌,碧竹碧桃在旁伺候着,宁绍只吃菜不说话,薛如琳一时想起当个好母亲,可冰冻三尺,不只冰是寒透的,浇冰的人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暖的起来的,所以也没什么话说,干巴巴的又问了几个问题,宁绍都有礼的答了,接着又低头默默吃饭。
屋子里就只有宁咚咚看不出尴尬的气氛了,呼呼的吃的欢快,不时的让碧桃帮自己夹远的菜,小嘴吃着也闲不下来,一会问东问西,一会又评价这个那个的。
此时,外院书房里,端方帮刚归来的宁沐把外套递给小厮,端方是宁沐奶娘的儿子,少年时就是他的伴读,现在是他最亲近的幕僚和兄弟。
“今儿你不在府里,可有件稀奇事儿。”端方眉眼平常,不出众也不难看,长相十分亲和。此时却颇有些揶揄的说道。
“哦?能被你称得上稀奇的我还真猜不出来,看你的表情又不像是坏事,不会是你被哪个丫鬟爬床了吧?”宁沐哈哈笑了几声。
“得得得,丞相大人您如今也就能拿我开涮了,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他们崇敬害怕的大人实际上是这个德行,不定怎么捶胸顿足呢。”端方无奈的冲他丢丢手。
“要说这稀奇事儿,谅你一年也猜不到。你那冰花似的夫人今天主动和咚咚玩了一个下午,晚上还是和两个孩子一起吃的,现在真是饭点。”端方说完就去看宁沐的表情。宁沐是薛如琳父亲的徒弟,端方作为伴读也和他们一起长大,自然认识从前和如今的薛如琳,也知道这些痴男怨女的纠葛。
宁沐正洗着手呢,听了这话,一个急转身,差点带翻了架子上的铁盆,脸上的表情怎么形容呢,饶是端方聪明绝顶,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找不出个恰当的词来形容,惊讶?怀疑?痛苦?反正就是没看出开心来。
“傻站的干什么?不去陪你那冰花夫人还有孩子们合家团聚吗?”端方看宁沐脸色变幻不停,忍不住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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