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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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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锦和夫人的墓地在城西一处山上,薛锦活着的时候就看中了这块宝地,早早就买了下来,谁知道竟也早早的用到了。
带着碧竹和碧桃,一路乘马车西行,出了门前的巷子,进入热闹的街道,如琳偶尔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观察窗外,熟悉的场景却因如今的心境不同,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熙攘的人群里,叫卖声、吵闹声、欢笑声,声声都是那么生动鲜活,他们中不见得每个人的日子都过的如意,但他们的生活充满‘人’的味道。
马车驶出了城门,一路往目的地而去,官道两旁杨柳茵茵,田地一望无际。
用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地方。
守着这座山的一家人是薛家的老仆人,当年薛锦买下这座山后,正好这位老仆人福伯到了荣养的年纪,就把他派到了这里来,这么多年来,福伯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
山下玩的小孙子跑回来说看到有人上山了,还是女眷,他就提前在外面等着,想着怕是现在的薛老爷薛云的太太,又觉得有点怀疑,她从来没单独来给已过世多年的公婆上香。那会是谁呢?难道是过路的?可这僻静地方,谁会路过这里呢?
我的天!他看到了谁!马车上下来的是大小姐吗?福伯擦了擦昏花的老眼,仔细看了看,真的是大小姐啊!他在这里守了十几年也没见大小姐来过一回。
一番寒暄感概过后,福伯让自己的小孙子带这如琳主仆三人上山。
半山腰上一处较为平整的空地上用石头砌了两座挨着的坟墓,如琳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热泪止不住的滑下。让碧竹碧桃在原地等她。
接过二人手里带的东西,如琳独自上前,把带的食物摆好,分别点燃了香和黄纸。忙完了这一系列,如琳才稍稍止了泪,跪坐在父亲母亲的墓前。
“爹,今天是您的生辰,不孝的女儿给您带了你最爱喝的酒,您多饮几口吧。娘,现在我也是别人的娘了,我的孩子都长大了……爹、娘,你们在那里应该能看到我的生活吧,我知道的,你们肯定是能看到,所以才来提醒我,让我不要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去发现一切……”
如琳絮絮叨叨的和父亲母亲说着话,时不时的想起什么就哭一场,哭完了继续说,好像要把十几年没说的话全说了一样。
起风了,山里的风来的急,风儿吹过树叶草叶带来的沙沙声,就像父亲母亲在安抚着她一样,让她不要哭,向前看。
“太太,有人上来了!”碧桃眼尖,远远的就看到山路上上来一个陌生人,赶紧出声提醒如琳。
第十一章()
谁会也选在今天来看望父亲呢?如琳想不出会有谁来,应该是父亲的故?13??好友吧。
她无心与来客见面,就起身准备带两个丫鬟先回避一下。
三人决定顺着小路再往山上走一小段,找个平坦的地方稍作休息,碧竹碧桃收拾起地上的空竹蓝和酒具。就跟在如琳后面抬步迈上台阶,女子的速度慢,刚走了不出十个台阶,身后就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来人是个男子,后面跟着个小厮,今天他特意很早就过来,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看着袅袅婷婷上山的女子,他不打算出声打扰,也许是这附近庄子上的姑娘媳妇吧。
如琳到底心里多少有些好奇,行至一个转角处,她不经意的扭头看过去一眼,这一眼!让她浑身僵硬,血液逆流。
是徐景升!
十四年了,时光匆匆,人生竟已别了这么久。她成亲后就再也未与他见过面,母亲去世后,他还想办法陆续往府里送了几封信,但那时候的如琳心中已经做好了苦守一生的决定,宁沐非她所爱,徐景升不该爱。几封无缘拆封的信被全部付之一炬。
只一眼的瞬间,她就看出他有了很大的变化,身上穿的是精致暗纹哑光的白色袍子,身形纤瘦,浑身散发的气质更显高华。一直以来他给人的印象都是这样的,沉稳谦和,一度如琳以为,他能做出和她私相授受这种事可能真的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才让那样的徐景升也热烈的喜欢着她。现在看来,也许有可能是人特意的安排吧。
说起来时间长,其实也就只一下子的时间而已,如琳本能的更想快点避开,偏偏这一个转身也让徐景升看见了她。
“夫人,请问你是如琳表妹吗?”徐景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又怎么会认不出呢?
因身边有碧竹碧桃,如琳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镇定,扶着碧竹的手慢慢的下了台阶,步履轻缓的走到了徐景升面前,“见过徐大人。”
近看还是当年的那张脸,岁月的沉淀无损于它的风采,徐景升和宁沐都是难得的好相貌,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宁沐的轮廓更坚毅立体,眼睛更亮更狡黠,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把这种凌厉适当的压制了下来,形成了得心应手的无形的武器。而徐景升相对来说,则更为白皙,五官更柔和,没有宁沐的攻击性,而这些年来,他也把这种亲和无害的气息修炼的越发自然了。单凭外貌来说,徐景升是很容易虏获大多数女子芳心的类型。
在徐景升的眼中,如琳也有了一定的变化,她和当年比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当年还是少女的她活泼灵动,天真烂漫,身材纤细,神采飞扬!而眼前的她,五官和身体已经完全长开了,是一个相当美丽动人的少妇,沉静婉约,却不是徐景升认识的当年的那个薛如琳了。呵呵,姨夫姨母,这就是你们的好安排吗?
“……如琳表妹,多年未见了,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在这里,十四年了,你过的好吗?”
如琳表面维持着平静,内心却如何能够做到不起波澜?实际上早已风起云涌,分不清那些是爱还是执念的情绪,在岁月的鞭挞下已依稀模糊。此刻,父母就躺着自己身边,最大的嫌疑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笑着问候你还好吗?她好吗?
从前是坏是好已无所谓了,但以后的她一定是好的,这句话她等着将来问候回他。
“回徐大人,我过的很好。”如琳明显的想要拉开距离。
徐景升显露出很伤心的样子,“表妹,你我之间需要这么生疏吗?你我之间……你不能再以表哥称呼我吗?”
“徐大人说笑了,那都是小孩子时候的事了,如今表哥二字我已无法再叫出口了,我们许久未见,就不要与我计较这些了。”如琳无不伤感的说道,面向父母的墓碑,侧身对着徐景升。
她再不开口唤他表哥,不是因为避嫌,不是因为仇恨,而是‘表哥’是她记忆中一个美好的符号,是一个最美好的梦幻。曾经她彻底抹去了这个符号,就再也无法画出来了。
徐景升看她好看的侧脸迎着风微扬,咽下了心中的话。
如琳不想身处这种说不清的沉默,就主动问道,“徐大人身居户部尚书,事务繁忙,怎么选择今日来上山来看望家父家母?”
“我还记得今日是姨夫的生辰,以前每当此日一大早他都会带着我和宁沐来这里走一趟,过了这个山坡,谷里有一条溪流,他就亲自下河带我们抓鱼,溪流的鱼肥,抓满了一筐天刚大亮,再带着我们赶回去,正赶上厨子准备中午的饭。”徐景升目光望向薛锦的墓碑,缓缓的形容着当年的往事,往事如浮光掠影,仿佛还能听到溪水中师徒三人灿烂的笑声。
徐景升说的这些如琳有印象,却不知道这是他们几个每年都有的节目,她是一个女孩,弟弟年纪又小,父亲和两个徒弟相伴的时间比对两个亲生子女还要多。
心中一旦生了刺,就越是觉得这些美好的事情听不下去。一经确认,曾经越是美好就越是让人受不了,更让人难以面对。
尖尖的指甲扎进了手心里,如琳却不觉得疼,没有什么比她的心更疼,她的父亲,放佛不知人间忧愁的父亲,总是带着他们在学习之余,把幸福和欢乐带给他们,他老人家在地底下,是否知道现在是这样的结果?
她提醒自己要保持足够的清醒,身边站着的真的不是两小无猜的表哥了,而是一个她要重新认识的人。她仍需要与他周旋,既要想办法试探他,摸到他的底,也不能让他产生怀疑。
她要投入一场一个人战斗,无人与她并肩。
“当年你嫁人之后,我给了写了几封信,你收到了吗?”徐景升问道。
“收到了。”碧竹几个在往这里看了,如琳声音更低了一些。
“那为何不给我回信?是不是因为宁沐?”当年他一直没收到的回信,一直以为是送信的事被宁沐发现,信落到了他手里。
“不是,是我觉得再保持藕断丝连已无意义,对你我来说都不好。”这倒是实话。
“这么说那几封信还在你手里?”徐景升的稍显热切。
第十二章()
如琳脑中叮了一声!眉头拧了起来,看在徐景升眼里,还以为她是提起?13??事伤情,倒没有多想其他方面。
凭一般男女有私情都不敢留下什么证物来说,徐景升不该这么问。她再出格,也读过不少诗书,自然知道私相授受留下话柄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在当今这个时代,名声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重要!
而引起如琳怀疑的是徐景升的态度,他似乎更在意的是那几封信,可惜她当年连看都没看过,就把信给烧了个干净,不然她就能知道他到底写了什么?能引起他这么不喜形于色的人的紧张。
如琳快速沉吟,想怎么答合适,要如实说吗?几乎瞬间她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她不能说实话!就算欺骗试探他有风险也要去博一下,也许这正是她靠近真相的突破口。
“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母亲刚刚过世不久,我整日以泪洗面,当时只想与你彻底断了,各自安好的活着,便收了起来,没去在意。这些年我身边丫鬟婆子换了几批了,也不知道那东西收到哪里去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也许早就成了老鼠的粮食了。”如琳面带笑意,好像真的被老鼠吃信的画面惹笑了一样。
“怎么不撕了?既然已经决定彻底了断。”徐景升追问。
“当时想着就放着吧,反正我也不看,就让它在角落里默默的陪伴我吧,对那时候的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
徐默了一下,方回道,“不看也好,那时候毕竟太年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想来也有些可笑。表妹现在是右丞相的夫人,那些信还是要尽快处理掉的好。”徐景升像真诚关心表妹一样叮嘱如琳。
“徐大人说的有理,回去我就好好找找,找到就一把火烧掉它们,留着也是一种隐患。”如琳显出有些害怕的样子,好像刚想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样,有些惊慌的望向徐景升。
“宁沐他,对你好吗?”徐景升没继续在上个问题上打转。
“他对我很好,两个孩子也很优秀。”如琳说着此话,脸上还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要是此刻这话被宁沐听到,必然要对她嗤之以鼻。
徐景升听她这样说,心才放下了一些。
“下午还答应了要陪孩子练琴,就不打扰徐大人了祭拜了,我把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就朝碧竹碧桃走去,带着二人下山去了。
徐景升凝立在原地目送她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表妹,真是和从前不同了,既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样,也不是他后来听到的那样。
确认徐景升再也看不见她了,如琳才站定身子,微微一颤,幸好碧竹及时扶住了她,“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然歇会再走吧。”
“不了,我没事,继续下山吧。”心中一阵阵后怕,福伯是家里的老仆人,自然对徐景升也是极熟悉的,他哪里知道几人之间的纠葛,自然以为都是亲人祭拜碰面了也没什么。幸好自己和父母说的话没被他听了去。
更可怕的是,如果梦里的一切的都是真的,徐景升却连这种不甚重要的小日子都要来祭拜,那这个人心机到底该有多深沉,脸皮该有多厚!
看来她从未了解真正的徐景升,也许她之前喜欢的只是自己幻想中的那个完美的他罢了。
因比计划回到府里的时间提前了不少,回去的时候正是中午吃饭时间。
外出回来了要和老太太报个平安的。小丫鬟进里通报后出来回话,老太太请太太进去回话。
一进屋里就看到老太爷老太太和咚咚三个正在用饭,旁边站着喜梅和碧琴伺候。
咚咚正在和一块排骨作斗争,看到母亲总算回来了就小屁股一抬要跳下凳子来,被老当益壮的老太爷一把摁在了凳子上。大手压着咚咚的肩膀,咚咚在下面怎么也扭不开。“爷爷!快放开我呀!”两条小胖腿怎么踢也没用,屋里的人俱都被她给逗笑了。
老太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儿媳妇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啊,咚咚饭都要少吃一碗,这一上午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呀吃完饭赶紧把她领回去!”
喜梅赶紧吩咐小丫鬟给如琳加了碗筷。
“母亲这话我可不信,看她吃的满嘴都是油,哪里是吃不下饭的样子?”如琳打趣道。抬眼看了碧琴一眼,碧琴又怕又委屈的低下了头,赶紧递上了帕子,要给咚咚擦脸。不是她不想擦啊,老太爷老太太实在是不注意这些啊,她伺候多了,他们就嫌她烦,连夹菜都用不着她。
碧琴手里的帕子还没碰到咚咚的脸,咚咚就抬起手臂,一把蹭在了袖子上,然后笑咪咪看着如琳,“娘,我擦干净了。“如琳脸色就有些变了。碧琴恨不得跪下,她膝盖刚有点发软,碰到太太警告的眼神,就一下子站直了,太太有火怎么可能在老太太这里发,老太太老太爷乡野出身,最是不在意这些,她一跪下,不是帮着太太打他们的脸么?
老太太并非什么都看不出来,“儿媳妇,咚咚还小,慢慢教,呵呵慢慢教,你就不要太严厉啦。”
“母亲说的是,儿媳妇明白,咚咚我会慢慢教她。”咚咚小团子突然感到身上一冷,总感觉逍遥的好日子到头了。
“还有啊,这父亲母亲的,绕的我耳朵疼,在外面这样叫就罢了,在家就叫爹娘,听着多亲切。”老太太又说。
“诶,爹!娘!”如琳称是。
饭后把咚咚领了回去,如琳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身前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长长的睫毛翘翘的,好像是被叫醒的蝴蝶的翅膀。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那么粗鲁了,我以后一定改,娘不要气了好不好?也不要不喜欢我,我以后一定改了。”说着说着有了哭音。
如琳赶紧告诉她自己没生气,把她及时安抚住了。她本来是想教育女儿几句的,可是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她真正该批评的只有她自己,是她这个母亲一直的缺位造成了咚咚这个样子。
缺的她会慢慢补回来,而不是去数落孩子。
“她今天去西山了?”夜晚,书房里,宁沐和端方分析完朝中之事,宁沐问道。
“是,她今天带了两个丫鬟去给父母上坟去了。”这府里的大事小事没有端方不知道的。
“难道说冷血之人真有回温的时候?”宁沐不以为然。
“你猜她今天碰到了谁?”端方猜他打死也猜不到。
“徐景升。”宁沐慢慢吐出来三个字。
端方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难的,他哪年不去了?今天是师傅的生辰,他必然是要去的。”
“他们见着面了,你不生气?”端方很八卦的想探探。
“我生什么气啊,我何时阻止过他们见面?是她自己要断了情,又要把自己锁死。”他当年话虽说的狠绝,却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只不过徐景升手底下的事儿碰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也不介意给他找点麻烦玩玩儿。
“你说徐景升这是什么意思?”端方有点看不透,这每年去祭奠的比亲儿子都勤,而眼前的这位大爷呢,一年也就去一次,还都是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去。
“呵,假仁假义呗,要么就是心里有愧。”说完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看碗里升起的雾气萦绕鼻尖。
第十三章()
宁咚咚的苦日子果然像她预感的那样来了。老太太已经正式把掌家的担?13??交给了如琳。现在如琳除了每天上午固定的管理府内大小事务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修复和儿子的关系,及对小女儿的教育问题。
如琳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是父母对她的教养却是实打实的,该学的一样都没有落下,琴棋书画不求样样精通,至少也要有一两样拿得出手,她比较擅长的是画和棋。
至于规矩方面,从懂事起就被开始灌输,一个贵女一举一动的礼仪该如何都要深深地刻在脑子里,虽然她自认自己也有多项未达到标准,但是在外人面前总体来说是合格的。
像吃完了饭粗鲁的用袖子擦嘴这类行为是会被母亲打手板的。老太太两口子溺爱孩子,宁沐又是个大男人,对女儿虽然疼宠非常,心却没有那么细。在大多数男人看来,大概是儿子长大成才,女儿聪明可爱就够了。
这不,咚咚被拘在了母亲屋子里,学习三字经呢,要每天学会写六个大字,还要明白分别都是什么意思。在生活细节中纠正咚咚的一些明显的坏习惯,对咚咚的大丫鬟碧琴、奶娘等人也给予了警告,小姐是主人,但毕竟年纪还小,不能看她往歪了长而视而不见。
咚咚写了几遍大字,就有点发困了,两只眼睛看着纸上的自己写的字,看着有点熟,就是不认识了,娘说呆会儿要带她去花园认识花,她忽然好忙啊,早上还要锻炼减肉肉,嘤嘤嘤……母亲还说要给自己寻个好师傅呢。
咚的一声,小脑袋瓜支撑不住了,一下子磕在了桌子上,嘴里哼唧了两声,竟没醒来!直接睡着了。如琳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看的账册,一看女儿和没事人一样呼呼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
把她手中的毛笔抽了出来,抱到床上去睡了。心疼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什么也不教她才是害了她。
这种闲中有忙的日子,让如琳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很充实,和以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一下子放开自己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也会有不尽如人意,也会有烦心的时候,但这些都要比那些偏执绝望的死气沉沉的日子好很多。
上次徐景升提到的私信的事情始终在她心头,她反复的琢磨着,会是什么内容值得他那么在意呢?当时正是她刚刚嫁给宁沐,而与徐景升的感情正浓的时候,可想而知,里面肯定一些有关情情爱爱,海誓山盟之类的东西。
往最出格了想,男女之间最出格的也不过就是放弃一切一起私奔吧?
之前他们与宁沐已经撕破了脸,就即使有私奔这么大胆的念头,也不会害怕让宁沐知道吧?徐景升当年自己写的东西,有什么可让他自己忌惮的呢?
如琳一时想不通,她回来之后就静下心来思考了一番,也想过里面会不会有关于父亲死亡的线索,后来又自己推翻了这个设想。
他那时若对自己有情,又怎会告诉自己父亲死亡的真相?若对自己无情,直接不再理会自己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真是可惜,当年烧的太彻底了,要是还留着,一定可以发现些什么。可是她倒是没后悔。
那几封曾经存在过的信目前看来最多也就只能起到了一个小小的试探作用。就连一丝灰烬都不曾留下,还是别在这上面下功夫了。
看来只能一方面寄托宁沐那头找到孙嬷嬷,一方面再从其他方面找线索。
如琳在深宅里当活死人当的太久了,她觉得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要从哪里开始?一切还是应该先从最开始的地方开始吧。
自从嫁给宁沐之后,她就极少极少回薛家了,那里埋藏了她太多的快乐和伤痛,在父亲母亲都去世后,那里对她来说,更是一个禁忌。
薛云是她唯一的弟弟,比她小上几岁,她心是也是疼爱他的,她离开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少年。薛如琳虽然终日把自己困在宁府内,但是除了不在身边照顾他之外,对他和对其他人比较起来也算尽了几分心力。
头几年,她时常派素娘去薛府看望他,送去她准备好的应季衣物,每年生辰都会记得送去一份礼物,默默着关注着他。有一次她去不远的庙里上香还看到了他和伙伴们一起,当时她戴了帷帽,因此他没认出她来。
如琳喊住了他,把他拉到了一边,拉下了帷帽,少年的欣喜溢于言表,薛云完全没有继承父亲的睿智,父亲的天赋似乎都传给了他的两个徒弟,而没有分一些给他的儿女。生活的重大变故虽然也影响了薛云,但却并没有给他留下过大的阴影。
他那时候拉着她的衣服和她说想姐姐了,姐姐总也不回家看他,少年的眼里写满了委屈。如琳掏出帕子给他擦拭了泪珠,“都多大了,还掉眼泪?让同伴们笑话。”果然看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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