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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主是我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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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就是不见了。
屋子里清清静静,只有一丝不可察觉的腥风缓慢拂过。
最终但九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东宫。身体和精神都受了重创,她已经无法站稳,索性顺势躺在弥章身旁。那个孩子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发光,她不敢再看,沉默地伸手,给他一个满怀歉意的拥抱。
盛妃就在这晚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后来但九翻遍了整座皇宫,也没寻到任何关于她的线索。十几年过去了,她终于灰心丧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盛妃,似乎是真的不在人世了。
她当年的救,似乎和不救并没有什么不同。
……
“如果当时你在场,那么盛妃……”但九激动得语不成句。
蛟得意地点头:“是,我吃了她。”她注视着但九,等待着她脸上出现或悲愤或痛苦的表情。
站在她面前的女子却在惊愕后,苍白的脸晕了两坨红,嘴角逐渐扩大,上翘,最后凝成一个大大的笑脸。
蛟还没反应过来,女子已经啪地捧住她的脸,嘬起嘴巴用力亲了上去。
“干得漂亮!”
第33章 霸道皇帝【10】()
“我在盛妃身上施了‘护’,你吃不了她的。快告诉我,你把她藏哪儿去了!”但九大喜过望。有‘护’的力量在,蛟就伤害不了盛妃。宫里既然没有盛妃的踪迹,那么她一定是被蛟带到某处藏起来了。
蛟没好气地擦擦脸,手心却蹭到什么粘稠的东西。她低头,一个形状繁复的符号印在她手心,隐约散发出血液的腥甜味。她直觉不好,想抬手抹掉。然而红光一闪,那个符号隐入她的掌心皮肤,迅速消失了。
蛟捂住手,气得直磨牙:“你做了什么?”
但九捧着脸,歪着脑袋乐呵呵一笑:“你先告诉我盛妃在哪儿。”
“知道也没用啊。反正你都要死了。”蛟瞪着幽绿的竖瞳,怒极反笑。大团黑雾从她身体里漫出,又逐渐聚拢,将她的身体包裹其中。强光乍现,蛟巨大的真身盘旋在半空中。
屋顶被掀开,墙倒屋塌的轰隆声不绝于耳。
“啧啧,好小一条,长得还没我壮实嘛。”但九眯着眼笑。从满地废砖破瓦里拣出一根桌子腿,横竖左右瞧了瞧觉得不满意,索性丢了,赤手空拳向半空跃去。黑雾包围住整个乾西宫。半空中翻滚着连绵的乌云,像是不断搅动的巨大漩涡。电闪雷鸣不绝,偶尔可见巨物黑影一闪而过。
天现异象,内侍立即去报弥章,末了抖抖索索加了一句:“麟姑娘持着令牌进入乾西宫后,再没有出来。”话音未落,年轻的皇帝倏然起身,匆匆绕过还跪在地告禀边疆战事的大臣,几乎是不顾仪态,大步奔向乾西宫。
乾西宫上空轰响震天,飓风卷起残枝石屑,体积不断扩大。侍卫们早撤离到远处,瞧见弥章往这边来了,忙惶恐跪下。弥章并不看他们,脚步不停,直接去推紧闭的宫门。内侍在他身后哀哀劝阻,他只作不闻。
飓风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逐渐有将整个乾西宫拔地而起的趋势。但九身在半空,勉力架过一击,瞥眼看到那个不顾一切要破门而入的身影,心下大急,连忙驱出一个保护罡。
松口气的同时,后胸传来一阵剧痛。蛟尖锐的利爪不断转动,搅得伤口血肉模糊。但九疼得直抽气,咬牙抱住它硕大的脑袋,气咻咻笑道:“咱们如今可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你可不能让我死。”蛟咂摸她这话里的意思,攻势不由得一顿。但九趁机扳过它的脑袋,向着飓风的中心直冲过去。
巨大的压力使得坚硬的石墙急速膨胀,轰的一声巨响,乾西宫整个爆裂开来,撼动大地的冲击波携着熊熊大火,所过之处,皆被烧成灰烬。
距离爆炸点距离极近的弥章却丝毫没有受伤。硕大的液态球体把他周全护在其中。承受过这一波强大的冲击,整个气罡裂开数条细缝。球体碎裂成无数闪着晶莹光泽的碎片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拼成一个红衣女子的幻象。
她微笑着,脸上还是惯常的懒洋洋和一抹小狡黠。弥章伸出手,极小心地拥她入怀里。女子的幻象像是夏夜的萤火,一点点散开,终至不见。
她护着他,直到最后。
自登基后,从未流露出任何情绪的年轻皇帝,此刻站在废墟之中,神情渐渐松动,像是覆在脸上的面具在缓慢剥离。内侍抹掉口鼻出的血,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走得近了,听见一声极压抑极哀痛的呜咽。
……
老宫人每每跟新进宫的小徒弟说起宫中事,总要提及乾西宫的那场大爆炸。小徒弟听得入了神,插嘴提问:“那个女子是谁?师父是真真看见她凭空消失了?”
老宫人忙捂住他的嘴:“那女子可是宫中的大忌讳,是万不能议论的。你可仔细自己的皮,别在别人跟前说漏了嘴!”
废墟的旧地上重建了一座宫殿,仿着原乾西宫的样式。不过庭院内外都植了葱葱郁郁的草木,相较于从前,添了许多生机。弥章搬进来,批改奏折和睡觉一应都在这里解决。除了早朝和不可缺的国宴,他大部分时间都流连在此地。
他大概是本朝最无聊的皇帝了。但凡有点闲暇时间,或是侍弄庭院里的草木,或是捧一杯清茶,活得像是个清心寡欲的老头子。朝官百姓对他的印象仍然停留在逼宫夺位的那段时间里,虽对他不娶后纳妃颇有微词和疑问,却始终不敢在这方面多嘴半句。
安奴伺候弥章许多年,当然看过许多弥章不显露于人前的一面。他在落花如雪的深夜里沉默独立的样子,还有在听到麟字音的时候,蓦然抬起眼睛,仓皇寻找的样子。眼神湿润又柔软,和当年那个隐忍不哭的孩子并无不同。
当年弥章获罪入狱之后,老皇帝曾向太子妃示意,若能出面举证太子早有祸心,就可饶她一命。这个聪明的女子当即冷冷一笑:“早知太子有祸心却不如实禀告,罪同欺君,按理也该斩。臣女虽愚钝,鸟尽弓藏的道理还是懂的。”她仅用称呼就向皇帝划分清楚立场,“太子为人中直,于臣女有大恩,臣女断不能为了苟活,辱他污名。”说罢,以头撞柱,气绝而亡。
老皇帝没想到这女子如此性烈,倒退两步,气哼哼甩袖走了。安奴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不由心酸落泪。
弥章登基后,给这孩子取名幼兰,养在自己跟前。幼兰随了自己母亲的聪明沉静,不似同年龄的孩子好动好玩,才六岁的年纪,已经在翻厚厚的性理纲目和古文渊鉴之类的古籍。
弥章也时常在旁指导,有一次刮着她小鼻子笑道:“我儿实在有做本朝第一任女皇的资质呢。”
幼兰合上书,小大人的深沉模样:“幼兰做了女皇后,父皇做什么呢?”
弥章低头,垂眸浅笑:“那时父皇的责任已经尽完,父皇就会去一个地方,寻一个人。”
“父皇要去哪里?幼兰也要去。”
弥章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在膝盖上,轻抚她柔软的发:“幼兰还小,还要过很多年才会去那个地方。”顿了顿又叮嘱道,“幼兰且记得,若哪日不想做皇帝了,大可寻个合适的人交托国事。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还是按着自己心意来才好。”
转眼又到严冬。下头递了折子来,说是西北游牧者滋扰边陲小村的事件又频发,已经发生好些次流血冲突。弥章早先担心的事情果然成真,不过几年,游牧者卷土重来。这次显然更严重。他本来想圈个文官去谈和,转瞬又改了主意。
当年只做一半的事情,还是他亲自去完结比较好。
他做了决定,百官自然不敢拦。由他简单交代好诸事,隔日再点好一万精兵,如此便出了京城。行了十日左右到达西北,当即派人送了信给游牧者首领。等待回复的时间里,弥章也没有闲着,让当地的总兵官领路,去查看那些被游牧者洗劫过的村子。
本来就是荒凉之地,村落也是稀稀拉拉的,少见人烟。穿得短薄的小孩把门拉开一条缝,好奇看着驾马行过的军人。总兵官在前方引路,紧张得直结巴:“禀皇上,前、前面的只十来户人家。是这次唯一没、没有被劫掠的村子。”
“哦?为何?”
总兵官毕恭毕敬的脸上现出点笑意:“那里住着个美丽女子,最是热心和善。不论是村里人还是外族,都或多或少受过她的恩惠。游牧者也感念她的好,称呼她拉姆,从不踏足她住的地方。”
弥章也点头笑了:“能在此处守得一方净土,也算是奇人了。朕想见见这位拉姆。”
总兵官引着他来到两间瓦房前。正要隔着篱笆唤人,就有人从里头推开木门,走了出来。
弥章只望了一眼,立即惊慌失措地从马上跃了下来。
那人听到动静,也扭头看了过来。眼睛略带了丝疑惑,神情却是从容的。
两人之间不过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弥章已经由先前的震□□作满腔的百感交集,强忍住喉头的酸涩,他缓步向她走去。
她的眉眼和记忆中一般,温和慈蔼。
他扑通一声跪下,颤巍巍拉住她的手。身体的每个关节似乎都在格格打颤,他哑着嗓子,哽咽唤道:“母妃。”
第34章 霸道皇帝【11】()
“这家伙头上的肉瘤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恶心。”
“就是。浑身黑不溜秋的,牙齿也没了。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现下这季节也不好找吃的。不如……”
几条反鼻蛇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打算在进入冬眠之前打个猎,好好饱餐一顿。吞食同类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眼前这个丑兮兮的小巴蛇似乎也完全不想反抗,只静静伏在枯草中,始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蛇信吞吐的嘶嘶声更加明显了,反鼻蛇扭着细长的身子,毫无顾忌地滑向目标物。
小巴蛇终于睁开了眼睛。
幽绿的,寒光四射的竖瞳。安静地打量着它们,眼光里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和慵懒。
反鼻蛇瑟缩了一下,互相使个眼色,已经有些迟疑。
“都围在这里干嘛呢!媳妇儿它们是不是欺负你了?”一条体型颇大的尖吻蝮急匆匆滑了过来,不待反鼻蛇做出表示,扬起大尾巴横扫过去。反鼻蛇被这股蛮力撞得蜷缩成一团。看傻大个努着眼睛又要冲过来,赶紧扭过蛇头慌不迭地逃命去了。
尖吻蝮盯着它们走远,才折身回到小巴蛇身边:“媳妇儿你看啊,天是越来越冷了,咱们也寻个树洞过冬吧。”它滑行到刚刚出现的地方,衔起几只被咬死的地鼠,“今天运气好,让我寻到一个鼠洞……”
它把猎物放到小巴蛇的跟前,支楞着脑袋,等待自家媳妇的夸奖。
先前对着那些反鼻蛇还一脸淡定的小巴蛇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张嘴就去咬尖吻蝮的脑袋:“老娘是蛟!蛟!老娘才不要冬眠!老娘才不要吃这些脏兮兮的老鼠!你叫谁媳妇呢!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撕了你!”
可惜她的四颗大尖牙都让人给拔了,这一口下去,不仅没丝毫威慑力,那个傻傻的尖吻蝮还得寸进尺地把脑袋靠了过来:“是是,媳妇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它蹭了蹭蛟头上的小肉瘤,语气依然憨憨的,“我只要一只就够了。媳妇你多吃点。”
蛟:“……”
自家媳妇儿接近崩溃地开始暴走。尖吻蝮习以为常地叼了只个头瘦小的地鼠,开始午餐时间。
蛟一鼓作气滑到湖边。湖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寒风呼啸而过,卷得一些个小石子骨碌碌滚动。身穿厚厚皮袍,头戴金花帽的年轻女子站在湖边,指导几个汉子在湖面凿开一个个圆洞,布网捕鱼。
湖面结了冰,鱼儿困在水底不得呼吸。乍看到光亮,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钻出水面。汉子们大喜,手忙脚乱地去捉。
女子看得得趣,也想顺着斜坡滑下去捉鱼。身后却传来一个凉飕飕的声音:“这么冷的天气,你不顾忌自己的身子,我还想着活命呢。”
但九闻言一顿,抓抓帽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回头看到蛟盘在枯树上,便上前去捉了它放在手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和你相公吵架了吗?”
蛟一听到“相公”两字又开始炸毛:“呸!它才不是我相公!我可是要做皇后的!”
但九没忍住,扑哧笑了。蛟气得直嘶,甩起小尾巴就要往她脸上招呼。又想到她从昏迷中清醒没几天,不甘心地收了动作,再次叮嘱道:“每到冬天你都会旧伤复发,一睡就是好些日子。可千万别去碰冰水,当心身子受不住。”
“我这伤还不是拜你所赐。当时谁拿爪子在我伤口搅啊搅的,要不然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但九撇撇嘴,眼睛闪过一抹促狭的光,“承蒙您关心,我一定好好养好身子。”
蛟扭过头哼哼:“要不是那该死的血咒,老娘才懒得管你死活。”
当初在乾西宫,它以为那是女子喜极忘形的一吻,不想却是个连接两人生死的血咒。以血为契,以生为盟,一损俱损。从此女子的命便是它的命。它若想活着,得先保她不死。
女子抱着它冲入飓风中心。轰隆一声,几乎能焚尽万物的烧灼感扑面而来。它顾不得甩开她,赶紧划开一个结界,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平野的上空,突然破开一个裂口,衣衫浸血的女子直直摔落在地。她的怀里,躺着条同样奄奄一息的小巴蛇。日光逐渐倾斜,北风平底起。一人着松巴靴,静静停在女子身前。
这次重创后,蛟已经化不成人身,缩成一条丑陋的小巴蛇,连晒个太阳都要防备给老鹰叼了去。但九虽维持着人身,后胸的伤口却一直没长好。每到天寒地冻之际,伤势都要复发,往往要在床上躺好些日子才能下地行走。
……
“哈哈。大家都是兽,你会的我也一样会嘛。”但九拍拍它的脑袋,“我也去捉两条鱼,待会回家喝鱼汤去。你虽然没了牙齿,吃点鱼肉该不成问题。”
“说得好听,不知道当初是谁拔了我的牙。”蛟听说有鱼汤喝,语气瞬时软化下来。但九善熬鱼汤,奶白的汤色,嫩滑的鱼肉,香飘入鼻,勾得人畜都食欲大动。
它卷在女子手臂上,看她小心翼翼贴着陡坡下滑,突然开口道:“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你不想去京城找他么?”
女子动作一滞,嘴角还是抿着漫不经心的笑,神情却有些怅惘。她抬手指了指高空:“咱们在人界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了天上管事的。那帮老头子行事全凭心情。说不定直接给几道天雷,把咱们劈得粉都不剩。”
“既然知道自己随时可能会死,那就没必要去打扰他。他是个可怜人,我不想再让他哭。”
但九说完,继续往湖中心去。那些汉子纷纷拿了最肥美的大鱼往她手里塞。但九捡了两条,和他们招呼一声,折身往家里去。家里空荡荡的,盛妃人不知道哪里去了。但九生了火烧开一锅水,开始忙活起来。
蛟趴在柴火堆上,看着女子熟练地刮鳞切块,再联想起从前在皇宫的风光,不由地有些唏嘘。它吸吸鼻子,闷声问但九:“如今我还有件事没弄明白。在牢房时,你开始还劝阻弥章不要听我的,后来怎的突然不做声了?”
“那时候有人对我说,只能顺其自然,不能插手干预。后来你出现了,我便想到,既然我不能插手,那就让你来好了。事实证明,你干得很好,我很满意。”但九嘿嘿一笑。
敢情她老早就打自己的主意了。蛟气得磨牙。
可惜已经没有牙。
但九熬好鱼汤,盛了一碟子给蛟先吃着,自己拢了衣袖往外去寻盛妃。
西北之地是蛟的老巢。这里纷战不断,死伤者颇多,一直是它最心仪的捕食地点。及至它后来去到皇宫,发现无法吞噬盛妃,便把她掳来了这里。也许是冥冥中因果循环,自有天意。盛妃救下但九,悉心照顾直到她清醒。
女子看着眼前鬓生华发的妇人,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
她无处可去,盛妃便留她同住。盛妃从不提及过去,她也就不问,如此一晃眼就是几年。
但九在村里走了个来回,仍是没寻到盛妃。村里人口本就少,这时天色近黑,各家都已经关门闭户,路上除了她半个行人也没有。她心里不安,想着还是先回家看看,说不定盛妃已经回来了。
正屋坐了一人,正端着碗吸溜鱼汤。听到脚步声,慢腾腾抬了头。
但九看清来人的相貌,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除了脸部线条稍微硬朗,五官简直和她一模一样的男子。
“……哥?”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麒抱臂打量着自家妹子,咽下嘴里的鱼汤,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不过出了一趟远门,你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打架便也罢了,偏偏让那么多凡人瞧见。你做的好事,却留给个烂摊子让我填补。消除他们的记忆可真是桩苦差事。给我盛一碗鱼汤。”
但九忙狗腿地照办,还特意加了两块鱼肚肉。麒看她肤色苍白,脸颊瘦削,心知她也受了不少苦,语气就不由地软下来:“不知他们会给你什么罚戒。我会在其中尽力周旋,你且放心好了。近来紫微神君喜得麟儿,天上正热闹着,你的事估计要延迟几天才有结果。”
“啊对了……”麒舔舔碗口,“再来一碗。”
蛟看了男子一眼,默默盘起尾巴,护住了自己的小碟子。
第35章 霸道皇帝【完】()
裘袍玉冠的年轻人倒地便跪。盛妃听他唤自己母妃,也是浑身一颤,忙捧着他的脸细看。母子分别已经二十余年,她离开乾西宫时,弥章尚且是个八岁的孩童。盛妃凝着他的眉眼,眼泪也涌了出来,轻声唤他的乳名。
弥章泪流满面,嗓子紧涩得发不出声,只拉着母亲的手不住点头。
母子俩抱头痛哭。总兵官关上栅栏,领一众骑兵在外头把手。他此时脑袋里一团浆糊,有许多事都搞不明白。不是说皇上的生母多年前就离世了么,不是说皇上是顶顶凶残冷酷的么,眼下这一幕……
偷眼去看属下,想不到那帮小子也正眼巴巴望着他,一脸求科普的疑惑表情。总兵官尴尬咳嗽一声,撇过头假装不见。
弥章仍拉着盛妃的手不肯放,哽咽问她:“母妃怎么来了这里?儿臣本以为……”
“说来话长。如今回想起来,倒像做了场梦似的。”盛妃长叹一声,拉他起身,“梦里头出现的人和事,渐渐都记不太清,也不知是真的出现过,还是只是我的臆想。”
她说起往年事。穿红衣裳的小姑娘,头上长着肉瘤的大蛇,还有迷迷糊糊醒来后,自己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西北大地。村民收留了她,给她吃食和住处。这地界虽荒凉,比之宫里的如履薄冰却是好上许多,人心朴实良善,对她的好也是真的好。于是她住下来,如此二十年。
弥章表情怔怔,突然握紧盛妃的手:“母妃可还记得那小姑娘的相貌?”
盛妃略思索,细细说了。末了不解问道:“……你认识她?”
七零八落的小事件联结起来,使得脉络渐渐清晰,使得故事有了开头和结束,转折和欢喜。而扭转了整个故事走向的人却已经不在了。弥章看向远方,缓缓点头。
“嗯。她是儿臣心爱的女子。”他唇角细细颤抖,眼底浮出水光,“从见她第一面,儿臣就喜欢她。”
从过去,到以后,都非常,非常的喜欢。
母子俩相携着回了营帐,正待继续叙话,总兵官却进来告禀,说是游牧者那方的首领来了,表示想和弥章见面,就他提出的建议好好商谈一番。弥章便让盛妃先行用饭休息,自己去到总营房接待客人。行到半路,又停下来,对总兵官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毡帘掀开,几个穿着大襟皮袍的汉子进来了。那头戴毡帽走在最前头的,不待别人招呼,自己寻到位置大喇喇坐下了。一双深凹的鹰眼盯着弥章,目光颇为肆意和挑衅。总兵官正要发作,弥章却向他摆手,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茶盏推了过去:“首领仪态威武,不减当年。”
首领鼻子里出气:“莫要与我提当年。当年我太过轻信你,才会凭白折损了那么多兄弟。”
不要说弥章,连总兵官都察觉到了不对。瞧这语气和姿态,分明就是来索仇的。看来所谓的商谈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弥章淡笑,举杯放在唇边,同时状似不经意地做了一个手势。总兵官和分列两侧的士兵收到指令,本来垂立身侧的手,悄悄按上了腰间的佩刀。几乎是同时间,游牧者这方开始行动了。首领大喝一声,掀翻长桌,掏出襟中匕首就要发难。
那覆着长长布幔的桌子下却是早已藏了几个好身手的士兵,此时跳出来,几下便擒住了首领。往他腿弯猛踢了两脚,首领吃不住痛,扑通一声跪倒。
同行的几人想要过去相救,总兵官亮出寒光闪闪的长刀,气恼道:“幸得皇上神机妙算,早先便让臣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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