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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主是我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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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金色眼睛蓦然撞进她的视野里。不像其他同族眼底充斥着嗜血的狂热,他冷冷地注视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和情绪。
金色眼睛在龙族中并不罕见。然而但九还是在这一瞬间记起了这双眼睛的主人曾经多么温柔忠诚地拥抱过她。
他说,让我抱抱你,一会就好。
她不由自主地停止挣扎,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海水漫过头顶模糊了他的脸,她安静阖上眼睛。
戴纳作为梦境的宿主当然不会死。所以六年前的但九清醒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是戴纳在哪,而不是戴纳是否还活着。她心知求和无望却仍是答应了,其实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想过来再看他一眼罢了。
即便他明显是恨着她的,她也觉得满足了。
她也曾想过再见到他时,一定要跟他好好解释当年那件事她是毫不知情的。可是后来她又想,国王和士兵总归是她带来的,她虽然不知情,却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临到末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但九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却触碰到因为干燥缺水而裂开的血口。她疼得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已经进入夏季。随着日头升高,阳光越发灼热起来。空气凝滞得像是被胶水粘连在了一起,连星点风丝儿都没有。但九看了看脚下波光粼粼的大海,又歪了头去看头顶上方。
她被绑住手,吊在了一棵长在悬崖边上的歪脖树上。手腕处已经磨出青紫的瘀痕。
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烈阳烤得生疼。有衣服遮掩的地方也不好受,热气和汗水都被闷在衣服里散不出去,但九不由地生出自己很快就会被蒸熟的错觉。尤其是双手已经被勒得充~血发紫,她试着活动了下手腕,最后又是咬着牙才忍住了那一阵刺痛。
日头升升落落来回了三次,她也被吊在悬崖下整三天,同时重复了好几次昏迷清醒再昏迷。每到她觉得自己挺不住下一刻要挂的时候,就会有龙飞过来,或是送些吃的,或是喂她些水喝。量都是掐好的,刚好够保住她的性命。
但九想,果然龙族不会让她太轻松地死。
它们把她吊在这里,让她受着风吹日晒雨淋,却又在她实在撑不住的时候送些刚好维持她性命的吃食过来。
如果她没生过那场大病,应该还能再扛个十天半月的。
然而现状却是只不过三天而已,她就喝不下龙送来的淡水,甚至喉头一甜,张嘴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大概龙族还不解气,还想再折腾她一段时间,当晚就有龙飞过来把她拖回了龙岛。
龙岛的入口处已经聚集了大堆变成~人形的龙族。虽然面貌各异,看向但九的眼神却都是统一的厌恶和憎恨。一小部分龙族握紧了拳头,似乎分分钟就会冲过来把她撕碎。
但九倚着山壁艰难呼吸。她抬起眼睛茫然环视着将她包围起来的龙族,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包围圈起了点骚~动,身形壮硕如山的汉子拨开其余的龙族走到但九面前。他毫不客气地打量着但九,嘴角的笑意~淫~邪肆意。像是逗弄着小玩物般,粗~壮的大手顺着她的长发滑到了她的肩膀,再贴着衣服继续下滑。
本来面无表情倚在山壁旁,像是个木头娃娃般的但九突然扬起手,甩了汉子极响亮的一巴掌。
包围圈再次骚~动起来。
回过神的汉子反手就是一掌。但九被打得偏过头。
汉子站起来,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行了数米。然后他冲着前方说了几句但九听不懂的龙族语言。
然后一个她熟悉万分的声音说:“随便你。”
四周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喝彩和口哨。有两个青年向着汉子走过来。他们似乎是相熟的,嘀嘀咕咕低语了几句后,三个人淫~笑着,抱着但九进了就近的一个洞~穴。
第105章 一颗蛋【13】()
洞~穴里不再是铺陈了一地的金块和宝石,但九的手臂和膝盖被突起的粗粝沙石磨出许多道纵横的伤口。尤其刚才被汉子扇了巴掌又揪住头发拖行了一路,鲜血混着泥土覆住她大半张脸,看起来相当狼狈。
洞~穴里光线很弱。三个塔似的壮汉站在她身前,但九不用睁眼也知道他们现在肯定用着一种看砧板上的肉的眼神打量着她。她知道这三个人只是开始,之后会有更多的龙族想出更龌蹉的方法来折磨她。
反正他们让她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体却在听见那个声音后仍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听他没有任何犹豫语气冰冷地说出“随便你”,她在刹那的愣怔之后,只能抿了唇苦笑。
呲啦一声,长袖被粗~鲁地撕开。汉子已经没了在外面时的耐心,直接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但九状似不经意般地挪动了下~身体。她的手悄悄探到裙兜里,握住了藏在里面的,刃口极其锋利的匕首。
只要汉子再靠近一点,她有把握能一刀割开他的喉管。
一对三当然不可能。解决完汉子后就轮到她自己。至于她死后龙族的人会怎么处理她的尸体,梦境会不会因此出现错差,那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汉子的手已经伸向她的胸衣。但九屏住呼吸,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
积聚全身的力气要向前挥出那一刀的前一瞬,洞口出现了一个人。他用龙族语言跟三个汉子说了句什么,汉子们锁紧眉毛,嘴巴里嘀咕了几个单词,语气里满满的扫兴意味。不过到底是收回了游移在但九身上的手,转身跟着来者出了洞~穴。
这一走,三人在入了夜后都没有再出现。
即便看不清四周物事但九还是努力睁大眼睛,匕首也没有片刻离开她手心。在黑暗中等待随时可能发生的折辱其实是非常折磨人的事情,但九一度觉得崩溃,甚至想就此了结自己。
却又觉得不甘心。好歹也得拉上一个和自己一同上路。王后是这样,壮汉当然也别想逃。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她,她势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之前也不是吃不起亏的性子,这点从离尤老是克扣她的工钱而她一再选择忍气吞声就能看出。但是自从进入这个梦境后,她的心态有了明显的变化。别人亏了她她或许表面上还笑嘻嘻的,其实心里已经在暗搓搓计划怎么让这个人彻底消失。
她有时也会惊讶于自己想法中的戾气。分明是她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她自己却觉得陌生。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但九想,自己是不是要变得和九凤一样分裂出多重人格了。
精神保持高度紧张其实非常消耗体力。尤其但九本就体弱带伤,在努力坚持到半夜后,她还是忍不住睡着了。梦里面依旧兵荒马乱,一会是她揪着离尤的袖子哭诉再也不要帮别人圆梦了,一会是汉子狰狞满是淫~欲的脸。他撕开她的裙子和胸衣,臭烘烘的大嘴随即贴了上来。
但九猛然惊醒。
心脏还在突突狂跳的时候,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冰凉干燥,沿着她的轮廓缓慢移动。
这个动作让但九瞬间想起了壮汉在人前对她做的。后背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待到来人的指尖停在她唇角的时候,她猛地扬起手中的匕首,向着前方狠狠刺了下去。
伴着一声极低的闷~哼,洞~穴内的空气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腥气。
她这一下刺得极深。刀刃几乎尽数刺入来人的体内,她握着刀柄的手甚至抵在了他的衣服上。
一击得中后但九信心大增。她再次扬手,举刀再刺。
来人却伸手握住了刀刃。
匕首再不能前进分毫。
但九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沿着刀刃流到刀柄上,再蜿蜒着爬满了她手背。
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但九咬牙,用力推开来人。她自己旋即站起来,奋力向着洞外跑去。不同于洞内的伸手不见五指,外面却是明亮得很。
正中涌动不息的熔浆将上方的圆廓形的海岛内部映照得通明如白昼。
但九脚步不停,没有丝毫犹豫地纵身跳入龙岛底部。
初次见到这样大面积的岩浆时,她就有过掉下去肯定一秒成渣的想法。没成想今天真要亲身体验一把了。
热气扑面而来,灼得她几乎没办法睁眼。这时候她听到了一声惊怒交加的咆哮。像是近在耳畔,又像是从远方传来。被浓烟和热气裹住,很快就湮灭不可闻。
但九已经阖上的眼皮抖了抖。她最终还是没睁开眼睛。
……
古堡三面临水,通往城池内部的木质吊桥前方是长长的林荫密道。古堡显然经历过许多次战火的浩劫,古老而坚固的城墙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炮眼和枪眼。庞大的建筑物内部也如迷宫般曲折复杂,角角落落里随处可见岁月的沉淀与痕迹,每件摆设似乎都在诉说一个古老神秘的故事。
临近的村落已经被大火焚烧成焦黑的荒地,唯独这座古堡安然无恙地保存下来,且环绕城堡周围的湖水和草木没被破坏分毫。
但九第一眼看见这座古堡的时候就觉得眼熟,直觉像是在哪见过。后来有一天她终于记起来,当初她和西德尼因为种植园的选址问题有来过这里,而她在看见这座古堡的第一眼就生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座古堡始建于一百年多前,是一位名叫唐纳德的公爵的资产。据说后来公爵家道中落,他的孙子自作主张将祖父的这处产业卖了。于是古堡兜兜转转经了几个人的手,最近又被转手卖给了他人。
古堡内只有年迈的老管家和口不能言的青年男仆。得到允许后但九进入古堡大略参观了一番,更是为它已成了别人的所有物而惋惜不已。即便后来回到皇宫,也恋恋不忘地念叨了好几天。
但九没想到自己不管不顾地跳进海岛底部后,不仅没被岩浆溶成渣,反而到了曾经失之交臂的古堡里。
而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一星半点都记不起来。只知道睁开眼睛后,自己已经躺在了厚软的天鹅绒被褥里。她茫然环顾着头顶和四周,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一日三餐都是哑巴男仆送进她房间来。年迈的老管家也出现过几次,问她住处可舒适,有没有旁的需要的。城堡里虽只有他们两个,两人的穿着却是一丝不苟,老管家的黑色正装更是平整得不见一丝褶皱。且他们举手投足间的做派,显然是出身于老式贵族家里的。这让但九对城堡主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等过几天她能下床了,他们也不束着她,任由她在古堡各处走动。城堡里有座小小的尖顶教堂,是但九最喜欢的去处。金色光线穿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教堂,风无声穿过寂静的走道,连时间都变得缓慢平和起来。但九兴致好的时候也会摆~弄一下教堂里的那架竖琴。流畅旋律叮叮咚咚如行云流水,但九大为满意,觉得自己的琴艺似乎又进步了。
听到教堂内部反复响起的世界名曲“两只老虎”,老管家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的肃穆,镇定如常地去准备午餐。
城堡内部并没有留下明显的属于新主人的痕迹。老管家的说话方式也是相当具有技巧性,表面上是周全回答了但九的问题,其实透露的信息相当有限。但九只知道这座古堡是在七年前被现在的主人买下的。新主人很少回来,古堡全靠着一老一哑打理。
她一面留存着对古堡主人的好奇心,一面安心住了下来。将客人独留家中并不是待客之道,但九相信古堡主人迟早会出现的。
然而身体却不允她继续等了。
虽然在那场大病中侥幸保住了性命,可到底是损了根本,六年间全靠着多拉保拉的悉心照料和每日都会递到她手里的那碗苦药,她才勉强撑到现在。即便是乘船来龙岛的那几日,她也不间断地服着药。及至之后被吊在悬崖下,药被迫停了,身体受不住日晒雨淋,在吐出那口血的时候,她就心知不妙。
住在古堡的这几天很大程度上延缓了病征,但九也刻意忽视了身体出现的各种小不适。然而该来的总归要来,和六年前一样,连着几日高烧不退后,但九渐渐陷入半昏迷状态。
好容易在夜里清醒了一回。模糊瞧见立在她床边的高大人影,她以为是管家或者男仆,下意识却又觉得不像。他们都没有眼前人的身材高大挺拔。她当下一惊,心想莫不是这座古堡的主人回来了。
她挣扎着要起身,人影却是又向她走近了些。原本拢在黑暗里的脸显出了些大致的轮廓。
但九又是一愣。
她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然而鼻头一酸,嘴巴里先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是的。她早就该想到了。
第106章 一颗蛋【14】()
“周围都被夷成荒地,只有古堡安然无恙,我只想着那位神秘的主人大概和龙族颇有渊源,”但九忍下心中酸楚,勉强冲他一笑,“却始终没敢想是你。”
戴纳默然不语。表情冷冽如雪覆,如同他身上散出来的威压,锋锐得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想来这六年,彼此应该都不好过。但九原本是个最懒的,装疯卖傻过一日算一日。那时的她根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疲于奔波的生意人,成天地和账本打交道,偶尔把苦得令人发指的药汤偷偷倒进花盆里,再偶尔给王后穿穿小鞋。戴纳原先也不是这样的。虽然话少不爱笑,其实个性里还保留着些孩童时期的执拗和害羞,尤其是看着她的眼神,总是明亮又温暖的。
然而现在的戴纳,面容深沉眼神幽暗,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冷厉决断。
是了。猥琐汉子也是得了他的应允后,才拖了她进洞~穴的。可见他在龙族中的地位颇高。从轻信人类暴露了龙岛位置的罪人,到坐稳现在的位置,但九不敢想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她等了等,见他没否认,于是向他点点头:“我在这里住得很好。谢谢你。”刻意收敛了情绪,语气里的客套也盖过了喜悦和感慨。
戴纳面上仍不露喜怒。他向后退了一步,脸重新埋进黑暗里。但九以为他要走,他却开口了:“管家告诉我,你病得很重。”
嗓音比之从前更低沉了些。
但九顿了顿,然后轻轻摇头:“老人家说得夸张了。不过是夜里忘关窗户,受了点凉而已。躺几天就好了。”
戴纳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门咔擦一声带上。但九嘴角笑意顿消,捂住嘴巴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温热粘~稠的液体濡~湿~了掌心,她赶紧拿手帕擦干净了。喉咙火烧火燎,每呼吸一回胸腔都隐隐作痛,但九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心想真特么受罪啊。
虽然说了没事,第三天还是有医生过来替她诊治。听说是老管家担心她的病情,特意让男仆赶了一天的马车去接的。医生看起来年纪挺大了,拿着药箱的手都在微微发着颤。听但九说了症状,撑起她的眼皮细看了片刻,皱纹遍布的老脸上渐渐显出棘手的表情。
他表示要找老管家商讨一下她的病情。但九伸手阻止了他。她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些话在以往的六年时间里她已经听了很多次。她抬起眼睛看着年迈的医生,问他有没有方法暂缓她的病痛。
医生给但九放了血,又收了她的宝石项链,答应在老管家问起的时候帮她隐瞒病情。
第四天的时候但九能坐起来喝点温汤了。咳嗽也不像前两日那么频繁,她从饭后安安稳稳地睡到日暮时才醒。想要拉铃让男仆送些吃的进来,余光却瞧见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站在她床头。
小男孩长得很漂亮。衬衫扣得整整齐齐,怀里抱着只灰扑扑的兔子娃娃,大而清澈的金色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身后的墙壁。但九有一瞬间的恍神。要不是小孩顶着一头蜷曲的红发,她几乎以为幼年时期的戴纳站在她面前了。
“你是谁?”但九向他招招手,“你~妈妈呢?”
小孩偏了偏脑袋,仍定定地看着原来的方向,表情透露出几分茫然。但九看着他毫无神采的眼睛,心思一动,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小孩毫无察觉。
虽然已经猜到,但九当下还是微微吃了一惊。
正要倾了身体去拉他的手,又有人走了进来。
这是但九进入梦境以来,见到的第二个让她觉得惊艳的女人。第一个当然是戴纳的母亲,虽然只是短短的照面,却足以让人牢记她的高贵冷艳。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五官浓丽娇~媚,肤色细白如雪,一袭华美的长裙更是将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比之戴纳母亲,她身上少了些冷傲,多了几分与身俱来的妖~娆惑人的气质。
但九又暗自把她和王后对比了一下。毫无疑问王后再次惨败。年轻时以美貌惊动四方的王后,站在戴纳母亲和这个女人面前,真真是一点都不够看的。
梦境里出现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美。跟她们相比,但九觉得自己就跟癞□□似的。
女人走进来,蓝眸只在但九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旋即转向了歪着脑袋正在侧耳倾听声响的小男孩。她弯下腰,一只手拉住他,另只手动作轻柔地抚摸~他头发:“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但九这才注意到两人都有一头耀目的红发。
小孩听到她的声音,脸上立即绽开大大的笑容:“妈妈。”
两人一问一答,言语神情都是母子之间的温情脉脉。被彻底忽略的但九在旁默默地看着,暗自感慨这家的基因真是强大啊。
女人轻声细语地和儿子交谈了两句,终于再次把视线转向但九。大概是察觉了但九在走神,饱满的红唇微微启开,递送出一个相当养眼的浅笑。
这笑容当中掺杂了些让人琢磨不透的内容。但九不由地愣了愣。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不过很快就有人出现打破了这稍显尴尬的现状。
戴纳像是匆匆赶来的。几缕黑发散落额前,脸色微有些苍白,冲进来的时候带得门咣当一声巨响,把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看到女人和小孩后,戴纳紧绷的表情瞬间缓和下来,一向深沉严肃的脸上竟然难得的显出了几分温情。
他一把抱起小孩:“伊桑。”
小伊桑稚~嫩的脸上满溢着喜悦。他勾住戴纳的脖子,甜甜糯糯地喊了声父亲。
女人在旁含笑看着父子俩的互动。
俊男美女加小正太。这一家三口美好得像是展示在影楼橱窗里的照片。但九在这瞬间明白了女人那个微笑里包含的深意。那是正室面对小三时才会露出的轻蔑和厌恶。
但九摸~摸鼻子,心想这可误会大了。
室内光线逐渐暗下来,黑夜像是眨眼间就来了。但九保持着半倚在床头的姿势许久没动。眼前总是晃过戴纳温情专注的眉眼。原来那些或阴暗的或深沉的都是对着她才会有的表情,原来他也是会笑的。
从突然出现再到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始终没看她一眼。
但九转头去看窗外。外面漆黑一片,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她暗自做了个决定。
这天晚上男仆反常地没有送吃食过来。但九拉铃等了一会仍然不见有人来,她就披衣下了床想去看看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楼梯口没有点灯,黑黢黢的像是什么怪兽的嘴巴。她攀着扶手想要一步步趟下去,下方的拐角处却亮起了影影倬倬的烛火。
男仆举着银烛台在前面引路,间或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一眼身后。戴纳抱着像是已经睡着的小伊桑,侧过脸和女人轻声说着话。三个人的脚步声交叠着,向楼上靠了过来。
但九赶紧转身。怕被他们听见,连关门都刻意放轻了动作,直到脚步声绕过她门前的楼梯继续向上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既然看明白了女人微笑里的含义,她就不得不有所避讳。戴纳把她带到这里,好吃好住地招待着,生病了还有医生上门看诊,这待遇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待仇敌该有的样子。也不怪他的夫人会误会。
外人不知道,她心里却是清楚的。虽然戴纳现在还没有明确表示会把她如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会轻易放过她。让她住在这里不过是变相的半软禁,老管家和男仆表面上不限制她行动,其实看她看得很紧。戴纳偶尔来看她一次,也不过是因为老管家说她病重,他只是来确认她死了没有。
他留着她,或许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当初她答应国王来求和,或许当时怀抱一丝侥幸,想着能见戴纳一面也好。然而也就仅此而已。她没想过要解释什么,更没想过两个人能和好如初然后丢下龙族和人类的烂摊子拍拍屁~股远走高飞。
梦境的设定注定了她和戴纳要成为对立的两方。她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只希望停留在梦境中的戴纳能得偿所愿。所以在亲眼看见戴纳的妻子和孩子后,虽然当下不免有些失落,然而心里更多的是放下的轻松和欣慰。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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