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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记之晨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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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注视着阿希雷姆愕然的双目,昔拉有些哭笑不得:“父亲,你在怀疑我这张脸经过了精心伪装?有人想要冒名顶替我嫁去埃及?”
洁白如雪的皮肤上,指甲大小的青印显得格外醒目,那是女儿自出生时便带有的胎记,阿希雷姆双眸目光重新缓和,对自己之前的荒唐猜忌表现出愧疚。
“没想到温顺如你,骨血中竟还深藏着这般不屈的傲气。是我太不了解你,昔拉,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不仅无法给予女儿幸福,连自己孩子的性情也一无所知。”
“父亲不必自责,都说经历过生死的人会脱胎换骨,那时我病情严重,每天都面对着死亡的威胁,如今侥幸活过来,多多少少淡化了恐惧的感觉。”
拉好衣服,昔拉原谅了父亲的鲁莽,虽然因为记忆混乱造成她对他的疏陌,心里始终没能找回半分父女之情,但即使是陌生人,她也无法忍心责怪一个脸上爬满皱纹的悲痛老者。
“也好,我原本还有些担心,现在的你或许能够更好地适应埃及王宫的生活。”阿希雷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多加小心,愿梅尔卡尔神护佑你平安。”
离开父亲的怀抱,昔拉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朝他绽放出最绚烂的笑颜:“也请您注意保重身体,照顾好母亲,一定要过得幸福快乐,这样才能充分体现我出嫁的意义。”
一想到从小倍加呵护的宝贝女儿成为政治牺牲品,即将远赴异国独自应对接踵而来的种种危险,阿希雷姆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他低下头擦拭眼泪,昔拉欠身施礼,静静地退出殿堂。
“公主,和王道过别了?”
侧眼瞄向埃莉萨,她低垂着脸,仿佛不愿被人看到此刻的脸。
背靠宫墙,仰首遥望蔚蓝的大海,停泊在水面的迎亲船队随着波浪微微起伏,埃及人正于海港前等待她的出现。收回视线,转头看了一眼养育自己十五年的国家,消失多日的对故土的眷恋忽然在临行的一刻涌回了她的体内。
“走吧,去埃及。”
默然片刻,昔拉压下萦绕心里的淡淡的离别惆怅,迈步走向港口。
再见了,推罗,再见了,闪耀的腓尼基明珠……
第4章 黑暗中的涌动()
(埃及首都·拉美西斯城)
被黑夜笼罩的殿堂一片死寂,宛若亡者的国度,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金色的木制凉鞋踏在花岗岩铺成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响,少女马不停蹄地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幽深走廊,一刻都不敢歇息。汗水浸湿了亚麻薄衫,疲软的双腿累得几乎快要瘫倒,她坚持着不让脚步停下,然而眼前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纵使她跑得精疲力竭,却始终见不到一丝光芒。
视线越来越模糊,发尖的汗水滴进眼睛,一眨眼,不慎踩到裙摆狠狠摔倒在地,强撑着支起身,可体内的力气被消耗贻尽,她已经连站立也办不到。
“凯美王妃,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不过……捉迷藏的游戏结束了。”
鬼魅般的声音骤然响起,刺骨的恶寒气息冷得她的牙齿“咯咯”作响,僵硬地扭身向后,她渐渐看清了走出黑暗之人的真实面目。
短暂的惊讶之后,极度的愤怒压制了支配灵魂的恐惧,她狠狠地瞪着他,厉声质问:“是你?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我命令你!立刻放我回去!”
低低的笑声回荡柱廊,装模作样地朝她弯身行礼,这位不速之客带着戏弄嘲笑道:“很抱歉,我们尊贵的王妃,费尽心思将你带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最终送你回去。”
“你要杀了我?和那些女人一样?!”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眼眶,每一颗都夹杂着她的绝望与愤怒,鼓起勇气,凯美用颤抖的声音维护最后的尊严,“我不会求饶的!你记住!我是塞伊斯1执政官之女!王所宠爱的妃子!拉美西斯陛下一定会查出……”
铁箍一样坚硬的手掌猛地扼住她细嫩的颈脖,一把将她提到半空,无法再出声,她只得睁圆双目怒瞪对方,表明死也不屈服的决心。
“我当然知道,深受法老宠爱的王妃殿下,这正是掳你到此地的原因!”男人扬起森冷的笑容,逐渐加重力道,“好漂亮……现在盯着我的这双倔强的眼睛,与她多么地相似,难怪拉美西斯无法抗拒你。”
悬空的双脚无助乱蹬,挣扎着掰弄他掐住自己咽喉的右手,可不论如何努力也无法促使他放开,凯美大口大口地艰难喘气,呼吸越来越微弱。
“勇敢的王妃啊,展现给我看看吧,把那个隐藏在你皮囊下的灵魂让我好好地看清楚!”
手掌使劲收紧,年轻的生命转瞬间香消玉殒,转动眼珠环视四周,闪动诡异眸光的双瞳定格于掩面咽呜的新生死灵。
冷哼一声,丢开尚留有余温的尸体,行凶者迈开脚步,同来时一般,泰然自若地转身融入延伸至长廊尽头的幽暗。
此时,遥远的地中海上,光洁如明镜的水面清晰地映照出晴空醉人的色彩,洁白的帆篷被海风吹得鼓胀,水手们摇动船桨,加快驶往埃及的速度。
法老的妃子被残忍杀害的消息尚未从王城抵达这里,一切都显得平静有序。昔拉坐在甲板,专心致志地阅读平铺在膝盖上的书卷,良久,脖子弯得酸涩,伸了个懒腰,放眼眺望辽阔的蔚蓝海洋,以放松有些疲劳的眼睛。
海面传来清脆的鸣叫,起身走到船缘垂头俯视,成群结队的海豚从水面探出头,一个接着一个翻转跳跃。手托香腮,唇边浮起浅浅笑意,活泼可爱的海洋生物多少带给了她一些乐趣。
“公主。”埃莉萨端来一个托盘,她微低着头双手奉上,里面放着斟有葡萄酒的杯子,供昔拉饮用解渴。
“谢谢。”习惯性地道谢后,拿起杯子喝了几口,然后递还给她,坐回椅子接着看书。
埃莉萨没有离开,犹豫了片刻,她突然小声说道:“公主您……有点变了。”
“改变是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定律。”昔拉淡淡应答。
不满地微皱起眉,她在跟她说话时连目光都没看过来,明显是在随口应付。
“以前您不爱看书,就是本国历史也不太清楚的,没想到对别国的却那么熟悉。”
埃莉萨的语气带着一点儿埋怨,昔拉仍旧没有抬头,视线一直盯着书卷,心不在焉地继续敷衍:“父王的主意,要适应埃及的生活总得学一点儿他们的东西。”
她在撒谎!埃莉萨的双眉皱得更深,阿希雷姆王告诉过她,宫廷教师们只教授了昔拉一些埃及王室的礼仪而已。
“公主,你在隐瞒什么?”
从书卷里抬起头,看向一脸狐疑的贴身女官,她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过暂时没有坦白的打算。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询问我,埃莉萨?有谁拜托了你务必摸清我的一举一动?”
惊觉自己的逾矩,埃莉萨急忙垂首道歉:“请原谅我的失言,公主殿下。埃及王宫危机重重,我担心您的安全,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对您无礼。”
“听说睡眠不足最容易导致情绪烦躁,我认为你应该去安心睡一觉,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言毕,昔拉埋头接着阅读书卷,不再说话,见她下达了驱逐令,埃莉萨自觉地退回女官的房间。
关门声传入耳内,昔拉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这个公主当得实在没地位,一名小小的侍女竟公然质问她,还是说……她拥有别人所不知道的敢于冒犯一国公主的条件和底气?
隐瞒吗?
双目微敛,她的确撒了谎,不过……她该怎么回答?教她的是一个只存在于她的脑海,她甚至不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模糊身影?
闭上眼眸,小心翼翼地走进混沌不清的记忆画面,不出所料,弥漫于空气中的白色迷雾又一次遮蔽了她的视线,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浓雾的另一边隐约传来浑厚的宣誓声。
“我会驱逐你的噩梦,收起你虚伪的面具,从现在开始,分享我的喜乐和荣耀,用你的眼睛见证我缔造出盛世埃及,这将成为你生命的全部意义,我的名字叫做……”
心跳骤然加速,猛地睁开眼睛,抬起右手紧抓衣襟,同时迅速调整呼吸以减缓险些使她窒息的疼痛。
又来了……每次只要一进行到这里心口就疼得要命,剧烈的痛感扰乱了她的注意力,令她无法集中精神看清那个人的脸。
“没事吧?公主殿下。”
慢慢地仰起头,看向为她挡住刺眼阳光的高大身影,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的陌生男人英姿挺拔,刚毅的脸部线条,性感的薄唇,挺立的鹰钩鼻,五官轮廓生得立体而俊美。
他裹着白头巾,下身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缠腰布,但与之不匹配的是,那肌肉结实的胳膊套有一个黄金打制的眼镜蛇臂环。
只有上流阶层的人才能佩戴黄金饰物,再加上自他身上散发出的,那极具压倒性的威严气势,昔拉立刻做出判断,这个男人是身处金字塔顶端的支配者,他的权势远高于这次出使推罗的最高负责人哈纳特。
“大家都在看着你,”唇角上扬,他低头朝她微笑,深邃的黑眸犹如雄鹰的双目一般锐利,“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不行,拿出公主的气魄来,就像那时你威胁埃及使者一样。”
第5章 攀谈()
“我不过是稍微向使者抗议一下,”合上书卷,不紧不慢地开口否认“威胁”的说法,“由于埃赫那吞的政治错误所引致的后果不应该由推罗来承担。”
“未来的埃及王妃在指责埃及?”拉美西斯直起身,墨黑的眼瞳掠过狡黠的微光,“公主殿下,容许我提醒你一下,在你念念不忘推罗国王之女这个身份的同时,也要牢记自己即将成为法老的妃子,将来你要效忠的国家是埃及不是推罗。”
“我指责的是埃赫那吞的混乱统治而非埃及。”昔拉保持着礼貌的浅笑,巧妙地绕开对方的语言陷阱,“听说乌塞尔玛拉陛下在阿拜多斯1修建了一座宏伟的庙宇,用来纪念自己父亲--伟大的蒙玛阿特拉2。从开国君主那尔迈至前代国王塞提陛下,他在这座神殿的墙壁上铭刻了共计76位法老的名字,而这份迄今为止最完整的王名表上,却没有阿玛尔纳的统治者及其后裔。这不得不引人猜测,埃赫那吞、斯门卡拉、图坦卡蒙以及埃耶,他们被除名的理由会不会是因为法老觉得这些人不配为埃及王?于是,作为即将成为法老王妃子的我,当然得与丈夫保持步调一致。”
“令人惊讶的心思,难怪哈纳特会在你面前手足无措。”
“不是我的心思令人惊讶,而是你们的法老根本没有将推罗放在眼里。遇上那样一点状况就慌得六神无主,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外交经验吧?估计连外交官的身份也是为了应付我们这个并不被重视的国家临时委任的。”
细细端详推罗公主小巧精致的脸庞,她勇敢地直视着他,湛蓝的眼睛犹如一泓澄净的泉水,清澈得似乎能够清楚地映照出人的内心。
“既然公主认为法老不够重视推罗,为什么仍然愿意嫁往埃及?听说你的父亲也有意送你去赫梯和亚述。”
“没办法,”耸了耸肩膀,昔拉的表情有些无奈,“我讨厌留胡子的男人,无论是在赫梯还是亚述,身份越是尊贵的男子胡子便留得越多,你想想,一大把又长又浓密的黑胡子,吃饭喝水难免会沾染上去,光看就觉得好恶心,还得亲近他们,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接受不了。”
“所以你选择嫁给法老的原因是他没有胡子?”抱臂扬了扬眉,对于她给出的答案有些意外。
“干干净净的男人更容易俘获女人的好感,又不是只有胡子才能彰显硬汉的阳刚味道,”昔拉说着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赞同自己的结论,“对于我而言,如果要与一个人长久地相处下去,他的脸看起来赏心悦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伸手撂起昔拉一缕光洁的发丝,纯净的白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你总是这样,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令人没有办法分辨此刻出口的究竟是实话抑或谎言?”
“您透过我看到了谁?”昔拉笑着提醒他,“另外,您如此放肆的原因是我还没有进行过正式仪式吗?身为埃及人您应该知道,无论您担当的是一个多么位高权重的角色,有资格碰触我的只有法老而已。”
笑容可掬的脸和讥讽的言语使拉美西斯从愣怔中回过神,他竟然在把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孔与记忆中淡忘已久的容貌重叠?
眸色顷刻冰冷,放开昔拉白色的头发,咬牙扶额。
该死!九年了,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足足过去九年!九年的时间,他接任法老王的权杖,继续着父辈们的脚步,逐渐恢复埃赫那吞统治时期丢失的属地!人民赞颂他,诸国皆臣服在他的脚下,附庸国的国王们慑于他的强大,纷纷送上供奉,黄金、白银、宝石、**、陶器以及绝色的女子。他统御广阔富饶的领土,坐拥数不清的昂贵财富,他的妃嫔足以令任何男人眼花缭乱,他拥有世间凡人追求的一切,而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企图毁灭埃及并将他恣意玩弄于股掌间的女人,她的身影早已在这些光辉的照耀下逐渐黯淡,被丢弃进一个他遗忘的黑暗角落。
“喂,你没事吧?”
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昔拉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男人忽地瞪向她的双目闪烁出凶狠和憎恶,惊得她立刻缩回了手。
“有资格碰触你的人只有法老……”喃喃重复了一遍她的警告,哼笑一声,拉美西斯转身扬臂挥手,算是告辞,“希望你能一直到保有这份自觉,公主。”
“麻烦,”对方刚一背身,笑容便从昔拉的脸上消失,“埃及都派了些什么人来啊?要么急躁莽撞,要么喜怒无常。”
“请您原谅他,公主殿下。”
抱怨被人听见,昔拉紧张地扭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名叫“乌诺”的军人站在了她的后。
“他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不过……”
他突然住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昔拉盯回膝盖的书卷,一边翻阅一边接完他未说出口的解释:“只不过他被女人伤害过,而我恰好和伤害他的女人有某个方面的相似?”
乌诺吃了一惊,抬头看向神色淡定的推罗公主:“您知道了?”
“我猜的。一出场就笑嘻嘻的家伙怎么可能被我的几句话给激怒?故事里不是常常都有这一类的狗血情节吗?看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定伤得不轻。”
乌诺打量重新安静下来的昔拉,自从上船后,她经常一个人坐在甲板看书,好多天了,几乎不太开口说话,这也是一直默默观察她言行的王最终按耐不住上前试探的原因。
“您很敏锐,喜爱读书的好习惯果然会带给人智慧。”
“并非什么习惯,只不过打发无聊的时间,”托着下巴对他露出微笑,“恭维的话就免了,有什么事直接说,你完全不必顾忌一个败于埃及人手上的小国公主。”
微微弯身,乌诺恭敬地行了一礼:“王很重视与推罗的关系,对您也是。公主,我请求您,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丢掉您的宽容。”
“你在担心我与那位不知名的大人发生冲突?”垂下脸,低笑出声,“你比哈纳特更有外交官的架势呢,乌诺大人。”
“公主……”
“放心好了,我要嫁的人是法老王,只要他没有那种偏执型人格,其他的人怎样都和我无关。”见对方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昔拉果断起身收拾东西,“我有些疲倦想要休息一会儿,回头见。”
结束谈话,抱着书卷走向房间,路过那个男人的居所,船舱里面隐隐约约地传出撩人的娇吟和粗重的喘息。掩唇笑了笑,被女人伤害的心灵最后还是得由女人来治愈吗?真有趣。
第6章 海盗()
回房关好门,昔拉合衣上床,闭起眼睛,连绵的海浪声是世上最动听的催眠曲,哄她渐渐进入梦境。
“现在开始,由我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我的灵魂会一直跟随你,看着你回到埃及。请记住现在的笑容,不要忘记如何展露你最美丽的表情。”
“我是被诅咒的不详的恶魔,在我身边的人都会一一死去,我不要看你遭遇到任何不幸。”
“连喜欢的女人也无法保护的男人没有资格谈什么守护一个国家!如果你真的是被诅咒的恶魔,我愿意舍弃性命陪你一起堕入地狱。”
“我看你似乎忘记了,这世界还有阳光抵达不了的深海,还有火焰融化不了寒冰。真以为自己能一言而为天下法?那只是你自不量力。如何?游戏好玩吗?”
“游戏非常有趣……”
男人好像阳光般温暖的声音骤然冷冽,昔拉睁开双眸,坐起身,抬手触摸冰冷的脸颊,纵然已经清醒,噩梦中的疼痛却一直延续到现实,涌出眼眶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与泌出皮肤的冷汗混杂在一起,浸湿了她的头发。
扶着前额,努力回忆睡梦中的画面,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于双臂间的悲伤感清晰无比,还有……最后说话的,是近来做梦经常能听见的那个声音,每一次,在她几乎快要见到对方的长相时就会功亏一篑,明明近得触手可及,却坑爹地看不清楚最重要的脸!
纷乱的嘈杂透过房门传进屋内,将昔拉的思绪打断,她回过神,摸了摸湿漉漉的刘海,长叹了一口气:“讨厌,又要重新洗头发,在船上洗澡很麻烦的啊。”
又有几声女性的惊叫刺疼耳膜,皱起眉,现在应该是万籁寂静的睡眠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吵?
下床穿好鞋子,缓缓走向门口,也好,刚想拜托谁准备洗澡水来着,倒是省了找人的功夫。
“我想洗……”
一名士兵从眼前腾空飞过,他的躯体重重摔落在甲板,发出“咚”地沉闷声响,粘稠的红色液体淌了满地,僵住昔拉推门的手臂和尚未说出口的请求。
“你跑出来干嘛!快退回去!”
昂起头,顺着焦虑的暴喝望去,哈纳特正举着一个凳子抵挡砍向自己的利剑。扭头环视四周,这里似乎变成了战场,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死尸,背挎利器的彪壮大汉凭借夜色的掩护陆续偷摸上船,与埃及士兵展开激烈厮杀。
乌诺守在船沿,几次击退打算放火烧船的歹徒,一个看似盗贼头领的男人上前纠缠住他,昔拉定睛打量,那人身形健硕,褐发蓝眼,是典型的白种人的外貌特征。
思索片刻,一脸恍然地指向褐发男子:“啊!你们是海盗!”
哈纳特使劲将凳子扔过去砸退敌人,然后趁着空档恶狠狠冲她嚷道:“你躇在那里半天就是为了说一句这种一目了然的话吗!”
“你太天真了!”转向哈纳特,声色俱厉地反驳他的粗心大意,“会抢劫的匪徒可远不止海盗一种,你听说过山贼吗!”
“什么山贼会乘船到地中海上来抢劫!不对!这种场合谁会注意他们是山贼还是海盗啊!”哈纳特咬牙切齿,如果这女人不是推罗的公主,未来的埃及王妃,他真想扔她一句白痴,“傻呆着干什么?快走!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埃及和推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邦交会再度陷入恶化!”
海盗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昔拉,昔拉双手合十,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哈纳特:“使者大人,您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我进行重磅介绍,一定是觉得大家远道而来打劫一趟不容易,不忍心让他们无功而返吧?您太善良了,心肠真好。”
乌诺小声地偷笑了一下,微微一愣,哈纳特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又羞又恼,涨红着脸回应:“要说什么坦白说!用不着拐弯抹角地讽刺我!”
“那好吧!”昔拉换上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质问,“说!你是哪里派来的奸细!泄露我国情报有何企图!”
乌诺拉过准备继续回嘴的哈纳特,将他朝昔拉的方向用力推了一把,同时挡住意欲追击的盗贼:“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抓住那个女人!”
褐发男子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一支锋利的箭矢呼啸而至,昔拉迅速蹲下身,当然也没忘记将蹿至她面前的哈纳特狠狠按倒在地。哈纳特猝不及防,整个面部直接吻上甲板,两道血丝缓缓流出鼻孔,他坐起身,捂住摔得通红的鼻子,钻心的疼痛令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公主,其实你喊一声我自己会躲。”
昔拉一抿唇,绽放出灿烂的微笑:“我有想过提醒你的,只是鉴于你反应比较慢才不得不多手相助,不用太感激我,救命之恩而已。”
“我感激你个……”
“很幽默,要不要我笑两声以鼓励两位的从容不迫?”架上昔拉脖子的冰冷剑刃打断哈纳特险些溜出口的粗野词汇,褐发海盗摆脱乌诺,杀到两人面前,斜向反抗还击的埃及人沉声喝令,“都把武器放下!”
海盗们聚集到头领身后,乌诺指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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