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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妖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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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她琢磨着用词,“又对俗物不甚了解,想来如果再找个人来商量商量不是更好?”
边说还得边瞧着那十九王子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乐意,破罐破摔,功劳不要了,林江月也不管了,让她自生自灭。
观察着他脸色尚可,没有不悦,还耐着性子听完了自己的话。
“我那晚见殿下身边有一位少年英雄,英勇果敢,使箭弩甚是精妙,不知是何人,可否一起来商议?”
秦方泊这时面有难色,倒不是嫌弃林江月出的是馊主意,她所说的那人正是阿季,是自己贴身的心腹,从小玩到大的伴随,平时什么事情都会叫起来一同商量的。
而是,他已在来找林江月和阿季商量过了。
那日,秦方泊对七殿下亲口说出是自己击毙了歹徒,阿季当面没吭声,到了私底下就急了。
“殿下啊,你糊涂!那七殿下是什么人呐,我素闻他仔细谨慎,办事周全,又是皇后嫡出之子,为陛下看重。听说他此次担任辖灵军的队长就是陛下的考验,卸任后就能封为亲王。你在他面前谎报功劳,万一事情败露,如何是好?”
说完这七殿下如何了得,阿季还不停下:“我劝殿下还是早些认错,只说自己是年少无知,立功心切,一时鬼迷心窍才说了谎。”
秦方泊当然恼了,当即就呵斥了他,只说自己好不容易得来此次立功的机会,又给他展示了自己的伤痕,那青脸男子的青蓝色火焰特别邪性,伤口不禁灼烧还有轻微的腐烂。
吃了这么多苦头,若只有保护王姐一条不轻不痒的功劳,不是太不划算了!
阿季也不过十四、五岁,脾性也是年少人都有的急躁,两个人又从来兄弟一般,难得被秦方泊这么一训斥,当时就翻了脸子,一宿再没说话。
“阿季他反对我这么做。”
秦方泊单刀直入,直接一句话,倒把林江月给撂倒了。
自己该怎么回答,她犯起了难。
拍马屁说阿季以下犯上,坚决支持秦方泊撒谎邀功的行为?
义正言辞说阿季说得对啊,就是该城市,那自己就别指望秦方泊替自己遮掩一、二了,要杀要剐都随着那批辖灵军也不能够。
琢磨着还是自己个的小命重要。
林江月也不觉得秦方泊还能说出更好的供词,算了,说谎讲究个九真一假,将自己的思路告诉了这位面色尴尬的小王子。
“殿下,你且这般。”
她的想法如下:
第一,自己不是废柴,照实说,那日在马场和陈安清比斗射箭,赵家器重自己,秦方泊很欣赏自己。
第二,为什么自己个进来的,还是照实说,灵壁缺一口子,只能自己这个小女子能进来看看情况。
第三,重点来了,秦方泊眼看情况危急,就想了个险招,自己是救主心切才同意舍身犯险。
第四,这雷击符是自己个施放的,是因为秦方泊腾不开手,还有个原因,让自己施放还能起到迷惑敌人、攻其不备的作用。
她这段话,半真半假,却贴合情理,先前自己是没人帮忙编的话当然漏洞百出,这次只要秦方泊肯配合自己,肯定能蒙混过关!
十九王子听了,也双眼放亮,连连点头。
第49章 推着走()
“妙啊!”
秦方泊一拍大腿,美少年乐呵起来那叫一个光彩照人,无需多言就俩字,好看!
林江月也满意,有人帮着圆谎那就是舒坦,那发挥余地,无须赘述就俩个字,宽敞!
两个人这边厢在沿着林江月定的框架继续把细节给添加上,互相在叙述一遍,让对方给找找漏洞,如此两遍下来,都很满意。
“嘿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嘻。”
狼狈为奸。
秦方泊心心念念想立功,这功劳就给他。
林江月只希望遮掩过雷击符,再得些赏钱,回头找赵云深解了身上这麻烦的附骨液的毒,那自己就插上了愉快的小翅膀,飞咯。
正乐呵着,她往下摸自己大腿,那还吊着本书和几只箭支呢。伸手一探,她面色大变,不好,空空如也,一点没剩,再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一身衣裳,水蓝色的外套白色的里衣藕荷色的裙子,绣着几朵粉嫩的杏花,都是上好的料子上好的绣工,干净妥帖又舒服,哪里有一丝昨夜大战泥里滚火里烧的脏劲?
衣服被换了,那么那本手抄本还有手弩到哪里去了。
醒来就光顾着和秦方泊掰扯,连这个都顾忌到。
“怎么了?”秦方泊也看出她的不对劲,连忙问。
林江月刚想和他比划着,让他帮忙找这两样物件,房门就被推开了。
“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么?”秦方泊不悦,这些丫鬟怎么如此不懂事。
“咳咳!十九殿下,林姑娘昨日可是有功之人,你应该注意些礼数。”来人可不是什么不长眼的丫鬟,而是一位风姿俊逸的作书生打扮的男子。
秦方泊回转身来,礼数二字他是听进去了,这才想到自己和林江月虽说年纪不大,可也不小了,别家的孩子这岁数谈婚论嫁都平常。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卧室,还让丫鬟守着门,你想干嘛?
“我我就是来看看林姑娘伤好得怎么样了,哈哈,没别的意思。陈先生,我俩可是清清白白,你别胡乱揣测。”
这心里有事,话就容易说偏,林江月只想遮脸,这说得太引人遐想了。
这位陈先生名唤元答,是七殿下的伴随,今年三十有七,但模样瞧着顶多三十岁还稍稍差一点,儒雅得很。
林江月能感到他行走间隐隐的灵能波动,也是一位修士呢。
自从到了千秋畴,她已经见着了好些个修士,浑然不像升仙山里所说的修士是很少见很珍稀的,只是至今没见一个像话本里所说的来去自如、行侠仗义的飞剑仙,让她有些失望。
没事,以后自己来当一个呗。
“陈先生。”她上前一礼,反正这里出现的人十之八九都比自己地位贵重,礼多人不怪,先行礼。
陈元答笑着接受,开口道:“林姑娘不愧是出自大户人家,太多礼了。伤势可好些了?”
林江月点点头:“好多了。”她本也没什么大的伤,顶多一些擦伤,就是抵御那青脸男子的攻击时候累着了才晕过去,歇息了这么久,目前看来无甚大碍。
“那就好,我是来请姑娘和我一起去七殿下处,他要了解昨日的情况。”这话说得客气,其实就是要提人前去审讯。
果不其然,秦方泊面色不虞:“七王兄,昨个抓了好些人,今天还在刑帐里审问犯人,那地方哪是姑娘家能去的!”
陈元答也不恼:“十九殿下这话说的,刑帐可有好几顶,七殿下那里可是干净整洁得很,丫鬟仆役一应俱全,不会亏待了林姑娘的。”
林江月可不想去,一来她和秦方泊才刚对好说辞,还有不足之处,二是她的古籍和弓弩可都没找到。既然雷击符是禁符,那教授了雷击符画法的书算不上禁书?
万一也是麻烦的东西,自己不是又载进坑里去了?
“陈先生,我觉得自己身体还有些不适,不如”
“林姑娘,我要是你,现在就去见七殿下,你可是有主家的,早生了处理好,早生好归家。”
这一席话说得如此生硬,林江月知道自己没了选择,只好答应。
“只是我现在不能见人,需得梳洗一番。”
她提的要求合情合理,陈先生和秦方泊走出房门。
不一会,两个小丫鬟和一个婆子端着热水提着梳妆匣子进来为林江月梳洗打扮。
绞好的热毛巾敷在她的脸上,趁着这时间赶紧再思量自己等会要说的话。
“林姑娘要梳个什么样的头?”
可得复杂些的,好拖延些时间。
“嬷嬷看着办,但是我待会可要见七殿下,不好太寒酸。”
“那我就给姑娘梳个双垂髻。”
林江月年纪还小,又是丫鬟,梳不了太华丽、复杂的发式,这双垂髻要把头发梳到头顶结成发髻再分成两股分别垂下,已经算复杂的了。
梳好发髻,再用些首饰,金钗宝石肯定不合适,于是就用了几枚玉坠子,再配上几朵堆纱做成的花。这花也有讲究,什么季节带什么时候开的花,如今正是阳春三月,小朵的迎春正是合适。
“林姑娘,如何?”
小丫鬟把镜子拿过来,让她照上一照,镜子里的小姑娘模样倒算出色,但面容严肃,气色不大好。
林江月心里可有大事,显在面上自然不好看。
“林姑娘虽然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也很出色,但谁人嫌弃锦上添花不是,依我看,擦点粉和上点胭脂更好看些。”
嬷嬷怕因为她气色不好,责怪一伙人没照顾好人小姑娘,赶紧劝。
“好。”正好趁着这时间再拖延一会。
又是一通忙活,等门推开,门外的陈元答和秦方泊就见着了一个打扮得体的妙龄佳人,都有些吃惊。
要不怎么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秦方泊先前两次见林江月要么是在马场,要么就是黑灯瞎火性命攸关,倒没觉得她长得好看,甚至都没怎么意识到她是和自己不同性别的存在。
如今一见,倒也算是青春可爱。
陈先生斜眼看了秦方泊一眼,内心笑他,到底是少年人爱慕颜色。
“麻烦陈先生领路。”林江月鼓起勇气,决心面对自己的命运。
第50章 七殿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林江月也知道见人下菜的道理,遇上脾气急的不能拖延,遇上慢性子的不能急躁。
这位七殿下是什么脾性?
她慢悠悠跟在陈元答身后,细细思量。
定然不能直接问前面这个人,这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待转过几个楼台,跨过几道门,才发现自己原来住的不是畅园,而是另一座园林。也是,昨夜发生了此等大事,又是火又是水,又是杀人又是逃乱,如何再能住人?
及至两扇厚重的黑漆大门推开,林江月一跨过门槛,抬头所见让她大为震惊。
开阔的平地已经被大大小小的营帐占领,但多而不乱、井井有条,划出来的路上兵士、仆佣、间或几个打扮华贵的人行走其中,目力所及竟无一人懒散,都是行色匆匆。
“七殿下不住园子么?”她一时失神,不禁脱口而问。
陈元答回头对她一笑:“七殿下的意思,他不是小孩子,不住园子,免得抢了孩子们的住处”
哦,这样啊。
千秋大会本来就是一群“孩子”的聚会,俱是白身不说,连修士都少有,而且经过昨日闹的一茬,现在稍远些的驿馆已经不敢住了,都宿到一块儿,房子可有些不够分。
对身居高位、前途远大、颇有修为的七殿下来说,住园子可不是抢孩子住的地方。
看来他是个自矜身份的人,林江月不由得挺起脊背,生怕被看清了去。
兵士见了陈元答就注目行礼,口称“陈先生”,对他身后跟着的林江月只略一瞥。
仆役们也跟着兵士们叫陈先生,只是生疏得很,显然先前不认得,见了林江月虽然认不得是哪家的小姐,但见她妆容齐整、仪态端正,怕不是哪家的贵女,也连忙行礼问好。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大帐前,却见两边布满刑拘,上面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有些未干透的顺着滴落,把地面染出一片暗红。
血腥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林江月没忍住,想干呕,幸好一早并未进食,否则不是难堪。
陈元答还是如此儒雅做派,掀开帐帘,作一个请的姿势。
怎么看,怎么都是请君入瓮。
甫一入帐,一股子混合艾草、香料的诡异味道直蹿鼻内,林江月不禁掩住口鼻,定睛一看,有几个受了刑罚的人被绑在木桩之上,这味道想必就是掩饰。
看来我要小命不保,林江月脸色煞白,第一次感觉性命攸关的重压,此前她不论在何时何地何种处境,总觉得还有办法。
“这些都是昨日从各家的仆役找出来的奸细,都被卸了手脚和下巴,待会等几个长官有空了还得细细审问。”陈元答好似为她答疑解惑,但林江月听着像是恐吓。
“七殿下明辨是非,不放过一个,也不冤枉一个,林姑娘你不用担心。”
“如陈先生所言,我不担心,七殿下自然是英明神武。”
林江月内心惴惴不安,连周边环境都没有来得及观察,就被指引到了一件屋子里。
大帐内别有洞天,竟然有好些分割,并且都听不见其它地方的声音,安静地可怕,想必有施放隔音类的术法。
“林姑娘,七殿下有话要问你。”
帐帘放下,陈元答的身影被遮去,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上好的夜明珠就像蜡烛一样被安排照明的活计,它们的光亮比不起蜡烛,安排工作的人估计也心知肚明,所以加派了人手。
林江月此生从没见过这么多夜明珠。
家具都是上好的木头,看来它们的主子喜好自然而然,没有过多雕琢,只在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清漆。
这简朴而明亮的环境止步于一道木珠子串起来的帘子。
珠帘对面,林江月努力分辨居然还是看不清。
这是我在明,对方在暗。
只听得有人走进,此刻她才看得分明。
借着光,却是一个金冠束发的男子,一双丹凤眼,嘴唇薄而轮廓利落,鼻子又高又尖,面上不带笑意,周身灵能波动没有隐藏,一股子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
“七殿下?”
林江月试探地问,那人没有反驳,看样子他就是七殿下秦方涌。
她赶忙行礼。
“坐下吧,此处是密谈室,和别处一样,你碰这些珠子”他示范着捏起一颗木珠,“它们会作响,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听见能进来救我?
林江月表示很怀疑,就着这份忐忑的心情,她乖乖坐下。
“十九弟已经和我说了,昨晚你出了大力气。”
七殿下嗓子干哑,尽显疲态,说话的调子慢慢的。
“殿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
“能否上一壶清茶,殿下和我一起边喝边谈。”
秦方泊挤出一个笑容,他的模样看着约摸二十一、二岁,但看着却没有年轻的人的轻浮,反而颇有隐居名士的潇洒。
“你倒有意思,要与我对饮?”
言下之意是你有这个资格吗?
林江月想这个人果然非常看重尊卑之别,连忙挥手补充道:“小的何德何能,既不懂茶道,眼下又不合时宜。只是我自己口渴,要一杯清茶怕只得这么一点,”她掐出小指的指间,“就想要一壶。又爬我喝着,殿下看着,对不好意思。”
秦方涌终于不再皮笑肉不笑:“小姑娘倒也算得上童言无忌,好,就让人喝口茶吧。”
他轻摇珠帘,陈元答进来得了吩咐,不一会儿端上两壶茶,木质的大茶壶给林江月,还配套了一只大大的木杯子。
秦方涌则是一套青瓷茶具。
“给林姑娘喝的是甜茶。”
林江月打开茶盖一看,果然里面是什么红枣、桂圆、葡萄干、桃肉脯,大概还加了两大勺红糖,喝到嘴里甜甜暖暖的,心情不由得愉快起来。
“如何?”秦方涌细品自己的茶,笑着问。
“好喝。”
一早上啥也没吃,现在得了这口热的甜食,可不是感觉舒畅。
“那就说正事吧。”
林江月点点头,正襟危坐,就着这口里的甜,慢慢把已经和秦方泊串号好的说辞一一道来。
没有结结巴巴,没有前后矛盾,一口气说完,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可是自己在明处说得热闹,暗处的秦方涌却指出一个她的致命错误:
“小姑娘,你说的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第51章 千金买骨()
秦方涌和颜悦色,没有一开始的冷漠,但林江月心里如坠冰窟,说辞太完美,人的情绪太平常,确实是纰漏。
也实在不怪林江月思虑不周,实在是秦方涌道高一尺。
她进来的时所见的一切都已在别人精心算计内,包括这间她明对方暗的的密谈室。
更有一点不得不提,他看着只有二十多岁,但实际上已经三十有五了,身为修士用身体贮存灵能,灵能也改变肉体,再配上合理的灵药使用,就能延缓衰老、留住青春。
林江月被他的外表欺骗,以为自己的对手是个青年人,但其实这位在年纪上都能当她爹了。
“你说雷击符是十九殿下给你的?可是那三次雷击的距离和发生的时间都太远了。”
林江月惊讶地抬起头来,这都能被掌握?
当然可以,说来也是她倒霉,廉州鬼军撤得急,留下一地狼藉,他们连自己头子的尸首都来不及收,更不可能处理被林江月击杀的另外两人。
辖灵军的老本行就是针对修士,对各种术法、灵符、法宝、阵法是最熟不过,最先整理的就是这些,你说他们能不能掌握。
秦方涌冷笑:“你的主子派你混进来时候没和你说辖灵军的手段么?”
这是要铁板钉钉她就是奸细么?
“冤枉啊!七殿下!”
这一声冤枉,真叫一个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她要确实是干的杀头买***如造反谋逆什么的,那死也就死了。
关键自己啥也没做啊,是为了救人才暴露了自己的。
更更关键的是自己之前可不知道那什劳子雷击符是禁符,不知者无罪。
“我要是你,就快快招了,省得上西天的路凭白波折。”秦方涌还是不咸不淡。
“七殿下,我说!”
林江月顺了顺气,事到如今还是全说了吧!
她算是看出来,七殿下秦方涌是只老狐狸,如果坦白并且表现的笨拙些,靠着他看不起凡俗的骄傲,还有可能保命!
“那雷击符是我亲手绘制的!是按着一本手抄古籍,书名叫”
秦方涌终于没了耐心,他以为一个能混到冲州王嗣身边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所以才布下此局,可惜这些招才使了个开头就见她开始慌乱,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快些停了吧,你这现编的借口也不怎么高明。”
林江月着急上火。
“七殿下,我这一次可并未说谎!”
秦方涌盯着林江月的眼睛,他自己在暗处,能清晰看到她的每一丝焦急和慌张,她的脖颈向前仰,全身的肌肉紧张。
居高临下,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让他分外愉快。
空气的尘埃拼命争游,而我是主宰。
一个鲜活的生命,令人食指大动。
“真的?”
秦方涌太疲倦了,匆匆赶来,收拾烂摊子,他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林江月好像抓住了一根稻草,她嗅到了这位七殿下的兴致已起,他原本的冷淡好像只是批着的一张皮,皮下是一种乖戾和嗜血。
她不了解冲州王廷,她只能从自己的眼见判断事实,做出选择。
“是真的,殿下如果不信,我可以再绘制一枚一模一样的雷击符。”
符师在任何一个组织都是重要的资源,断没有给敌人送炮弹的道理。
林江月再添一句。
“如果我不能制作出雷击符,愿意受殿下的刑罚。”
一个帐外大大方方摆满刑拘的上位者,除了震慑宵小,何尝没有自己的爱好在其中。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
秦方泊在午饭后才知道林江月被自己的王兄扣押在刑帐之中,他第一想到的是自己的谎言要暴露,但随之而来的是担心林江月的安危。
毕竟一起同生共死,她也算出了个好主意,没拖自己后腿。
最最要紧的是,是他先提的要求,要人家陪他一起说谎挣一份功劳。
他并不在意别人为他死,但不能是这种不光彩、不体面的原因。
十五的少年决定鼓起勇气,向自己的不怎么亲近的七哥哥求一个人情。
阿季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赶在他行动前,给他找到了林江月遗失的那本身心神合一入道书。
“喏,这本书,是林姑娘的书,有个仆妇收了起来,让我给捡到了。”
秦方泊随手揣怀里:“等会还她,免得她着急。”
阿季吞吞口水:“殿下,你真的要为一个丫鬟求情?”
他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玩伴:“昨夜一起抗敌,她就不再是个普通的丫鬟,也是兄弟了,总要做些什么。”
秦方泊说出这话,越来越觉得自己做得对,他从小被送出宫,拜到师傅门下,老老实实习武,学得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也听得许许多多的江湖故事。
人是要讲义气的,人家为你卖命,你送人家去死,算什么义气。
阿季也高兴起来,他是跟着秦方泊一起长大,也爱那些同生共死的故事,同时呢,隐隐在心里希望这些高高在上的殿下能多看重一些他们这些下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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