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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向暖,有女如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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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微红，心里同样难受的江澜暗自愧疚，“别怪妈妈，妈妈这也是为你好。”
终于忍不住了，胡荼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愣愣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变形的星星。
泪水吧嗒滴在手背，她泪眼婆娑的打开星星，尝试着将它折成原形。
长长的折纸摊开，赫然在目的是一句疑问，“难得糊涂，这是命运么？”
停止啜泣，胡荼抓起手边的星星，一一打开，果真，每一颗上面都写了一句话。
那些言语，像是叶南得的心情，像是他想对胡荼想说的话。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的出人意料。
心痛不止，胡荼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了解他的心情，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也许是哭得太久，胡荼觉得眼睛有些苦涩发疼，她无精打采的坐在窗前，突然被门外的呼喊声惊醒。
走出房门，只见叶南得站在门外朝里张望，而妈妈正在残忍拒绝，让他离开。
看见胡荼出来的瞬间，他的脸上浮现久违的笑容，上扬的嘴角甜进她的心里，却让她痛苦不堪。
顾不上旁边的江澜，叶南得兴奋的大喊道，“胡荼，我我来看你了。”
走近院子，胡荼收敛朦胧泪眼，视线与妈妈相对之后，她决定狠心。
明显察觉到胡荼的眼神不对劲，但叶南得还是故意装出不知情的样子，“走，我带你去看日落。”
胡荼强忍难过，语气哽咽着回道，“我不去，以后也不会去。”
似乎对于胡荼的表现很满意，江澜急着赶走叶南得，“叶同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荼荼了。”
尽管胡荼的语气冷漠，但叶南得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迫不得已，他预备跟江澜讨个说法。
“江阿姨，您和我爸妈有恩怨，那是你们上一辈的事，与我们无关，为什么不让我们往来？”
眼神躲闪之后，江澜故作冷静的回道，“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你，自然不希望胡荼和你交朋友。”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叶南得不服气的追问道，“您为什么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姓叶？还是因为我妈是何莉？”
一连串的问题直逼江澜的心理防线，她有些招架不住，索性直接把话语权交给胡荼，“最好一次说清楚，省得以后纠缠不清。”
在江澜的意识里，胡荼和叶南得已经不只是单纯的朋友往来，她决不能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
简单说来，她不能让他们在一起。最好是连朋友都做不成，天涯一方，这辈子不再相见。
余光扫过妈妈的视线，胡荼果断决绝的说道，“你回去吧，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收起刚才那般誓不罢休的较真劲儿，叶南得一副气恼不已的模样，应声回道，“好，反正我也不稀罕。”
就在叶南得转身离开的瞬间，胡荼从妈妈的眼里看到欣慰，而她却难掩悲伤，泪水决堤般涌出来。
尽管心病用这样残酷的方式切除，但江澜多少有些欣慰，她如无其事的说道，“回去学习吧。”
失魂般点头附和，胡荼愣愣的往房间走去。原来，失去的心情是如此糟糕。
等到妈妈房间里的灯熄灭，胡荼才踏出房间，她坐在院子里发呆，突然被扔在脚边的石子惊醒。
扭头往大门看去，原来是叶南得。“他怎么还没走？不会是来质问我的吧？”胡荼惊喜之余，还有些手足无措。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妈妈的房间，胡荼犹豫着朝叶南得走去，她咬着嘴唇，不知如何面对他。
令胡荼惊讶的是，叶南得似乎没有生气，更没有要质疑她的神情，反而一脸欣喜。
俩人背靠着墙壁，胡荼沉默的玩弄着手指，最后还是叶南得先开口了。
他像个单纯的孩子，侧头望着低头不语的胡荼，“我下午演得怎么样？”
一副意料之外的胡荼抬头看着叶南得，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没有生气？”
叶南得的眼神里有些心疼，微笑着说道，“生什么气啊？我知道你有苦衷，不怪你。”
“为了让你妈妈相信，我只好假装特别生气。不然，她肯定还会逼你。”
“特别”两个字叶南得着重强调，他在暗示胡荼不要当真。偷笑着抿嘴，她心头的乌云终于散去了。
从来没有谁像叶南得这样设身处地的为胡荼着想过，她微微一笑，“你倒还挺有哥哥的样子。”
俩人相视一笑，似乎之前的恩怨都一笔勾销。
突然，看着叶南得脸上的笑容淡去，胡荼脸上的笑容也僵住，心跳加速，她急忙移开视线。
抬头望着天空的繁星，胡荼转移话题道，“这么晚，你快回去休息吧。”
看了一眼天空，叶南得一本正经的回道，“我没地方可去。”
察觉到胡荼眼神里的诧异，叶南得解释道，“他们不知道我来找你。”
听到这里，胡荼似乎想起些什么，不自觉的发问，“你一下午都在外面？”
沉默了一会儿，叶南得敞开心扉，“本来我想跟我叔叔一起来，可他去外地了。”
“我等不了他，就自己跑过来了，她们不知道。”
“等不了？是急着来见我么？”想到这里，胡荼的心里生出一阵欢喜。
她语气不解的说道，“希茜姐和沨哥哥肯定欢迎你”
还没等胡荼把后面的话说完，叶南得就直接打断，“我是来见你的。”
转了转眼珠，胡荼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影子，“那你晚上睡了哪儿呀？”
倒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叶南得淡定自若的回道，“我也不知道。”
完全没有预想到叶南得会说出这样的话，胡荼诧异不止的说道，“不是吧，这么淡定？”
一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样子，叶南得不以为意的说道，“大不了，露宿街头。”
被叶南得的表现震惊了，胡荼瞪着大眼睛望着他，“你一点儿都有不担心啊。”
轻松一笑，叶南得语气真诚的说道，“担心什么？不是有你在么。”
故意装作听不懂叶南得的话，胡荼语气平淡的说道，“关我什么事啊。”
看着眼珠滴溜溜打转的胡荼，叶南得耍赖道，“我不管，我是来找你才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你得对我负责。”
想起白天的事，胡荼垂下头，有些丧气的说道，“我现在自身都难保，那还管得了你。”
“没事，大不了我在这儿睡一晚。”叶南得潇洒的一笑，说着就预备坐下。
一把拉住叶南得的手臂，胡荼无语道，“喂，你说睡就睡呀。”
叶南得低头看了一眼胡荼的动作，故作无奈的回道，“反正我又没地方可去。”
撒开手，胡荼皱着眉，沉思着怎么办才好，她有所顾虑的朝家门口望去。
顺着胡荼的视线看去，只听她絮叨道，“我大概会被我妈打死吧。”
附和着胡荼的心情，叶南得搞怪的说道，“应该会，我还是不要进去了。”
像是下定了决心，胡荼转眼对着叶南得，“你去我房间睡，天亮之前，必须离开。”
明明很得意，叶南得却装出一副为难的神情，“还是算了吧。”
做不到视而不见，这是胡荼的弱点，她无奈的说道，“要是我不知道，才懒得管你，可谁让我偏偏知道呢。”
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胡荼偷偷摸摸的样子让叶南得不自觉发出阵阵笑声，惹得她慌张不止。
难掩笑意的叶南得进屋之后终于忍不住了，胡荼急忙走过去想要捂住他的嘴，却被他躲开了。
无奈之下，胡荼只好妥协，她收起刚下的主人之势，眼神恳求的拜托他不要出声。
嚣张的叶南得得意忘形，瞅着胡荼不服气的小表情，他示意要睡床上，让她打地铺。
胡荼真是后悔帮他一把，现在反倒陷入困境，身不由己。要是妈妈看见此情此景，她真的会与高考无缘。
也罢，忍忍吧，谁让自己心软呢，而且话说回来，坐视不理也违背她的本心。
胡荼认真的打地铺，却被叶南得在垃圾桶里翻起的玻璃碎片干扰，清脆的碰撞声刺耳，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听见叶南得离开的脚步声，胡荼终于起身，“你听我说”
背对着胡荼，叶南得的眼里掠过一丝伤心，他举手示意她不必多做解释，径直离开了。
刚走出房间，叶南得就开始狂奔，胡荼急忙追出去，却早已不见他的人影。
黑夜里，胡荼无措的表情让人心疼，她想大声呼喊，可又不能那样做，她想解释清楚，可又找不到他。
急得在巷子里打转，却无计可施，胡荼抓着头发，眼泪不停掉下来，只得蹲在墙角无声的哭泣着。
漫无目的奔跑着，叶南得心痛难忍，他难以接受胡荼竟然亲手毁掉礼物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他谈笑。
此时，叶南得觉得，对于胡荼来说，他大概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如果，他在她的心里很重要，她又怎么会因为江澜的话而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
说到底，在她的心里，他还没有重要到要她放弃某些东西去交换，哪怕只是大胆承认她想要与他往来。
第105章 失宠（）
那天晚上之后，叶南得没有出现，整个暑假又恢复了往日的普通。
再见叶希茜时，胡荼从她的口中得知，叶南得消失了一天，急得何莉打电话四处找人，而那晚天快亮的时候，他又精疲力竭的回到了家。
只有胡荼知道，他一定是徒步走完这段路程，直到天亮才赶到家。
出于合理的判断，叶希茜追问胡荼，叶南得是不是来过。但她否认了，故作无所谓的回答不知情。
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担忧，胡荼还是犹豫着了解了叶南得后面的状况，果然，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真的受伤了。
听叶希茜说，后来她好几次打电话过去，叶南得都没有接听，而何莉告诉她，回到家之后，他昏睡了两天两夜，恢复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
好在后来，周畔去找他，才逐渐恢复过来。
虽然有些失落，但听叶希茜说他已经恢复如初，胡荼也就放心了。
而且，这下正好遂了妈妈的心意，胡荼用不着刻意去制造误会，这样倒省了许多精力。叶南得主动远离她，也许对彼此都好。
对于没有未来的人来说，除了自己，他们没有打赌的资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又怎么敢撒手把自己押进去？
未来这个词，在胡荼的世界里，除了高考之外，她暂时没有新的定义。
所以，她只能全力去做好学习这件事，等待时机的到来。
这个夏天，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偶尔，安宇还像从前那样叫上胡荼和他一起上街买菜，也许是直觉，从他的眼里，她读出另一种喜悦。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胡荼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安宇的秘密——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他说，从见她的第一面起，他就被她吸引了。
从安宇口中得知女孩的名字时，胡荼并没有特别惊讶，因为像女神一样存在的人物，招人喜欢是她们与生俱来的一种本领，周畔拥有这个本事。
想起安宇过去的种种表现，胡荼当时只觉得不合乎情理，现在看来，才恍然如明镜般透明。
安宇坦白，刚转学进一中时，作为旧识，他很愿意站在胡荼的立场支持她，可当她的对手是周畔，他便感到左右为难。
后来，他索性早早避开可能看见的一切，不插手胡荼与周畔的事，即便他知道胡荼可能会受委屈，也不再过问。
在安宇的眼睛里，胡荼看见的是迷恋，是欢喜。即使他知道周畔喜欢的是叶南得，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哪怕只是简单的陪在她的身边。
就像当时在叶希茜的喜宴上，为了让周畔摆脱尴尬，安宇带着她四处闲逛；就像在安排座位的时候，为了让她没有那么难看，他主动向她招手示意。
还有成百上千个这样的时刻，他都在为她默默付出，只是周畔从来不知道，她的目光全部聚在叶南得身上，哪怕只是一点余光，也不曾在安宇的身上停留过。
暗恋像是闷热的午后酣畅淋漓的一场大雨，风雨带来的清凉让人贪恋，短暂的贪恋过后是持续的燥热烦闷。
胡荼很羡慕安宇，也很羡慕周畔，因为他们知道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她却一无所知。
上一次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她隐约有点明白了，可现在她又迷糊了。因为她每天想要看见的人是叶南得，可心里思念的人却是胡聪。
这一次开学，安宇陪着胡荼一起坐车。上车的时候，司机大叔看见跟在她身后的人不是胡聪，便八卦的问了一句，“换人了？”
胡荼笑而不语，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安宇，只见他一头雾水，就近坐下之后，他疑惑的追问道，“大叔什么意思啊？”
望了一眼大叔，胡荼暗指了脑袋，示意大叔可能脑子不太清楚吧。窗外的景物不停的变换着，她多想再听一次那首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名字的歌。
想起叶南得说要做她哥哥，可现在却什么都不是，胡荼的心里一阵难受。也许是冲动，她突然很想去厦门找胡聪。
可是他换了手机号，就连妈妈也联系不上他。而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除了生活费，手边也没有多余的钱可以用来做路费。
轻微的恶心难受中，胡荼暗下决心要去打零工赚钱，一边再节省点生活费，这样的话，大概一个学期的时间，她就可以凑到足够的路费去找胡聪了。
刚下车，胡荼就急匆匆的和安宇告别，在这里，她能想到的人就是三人组。本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她在网吧门口徘徊着，等待三人组出现。
许是上次买菜记住了胡荼，隔壁卖菜的阿姨好奇的问她是不是在等三人组，她点头答应，阿姨告诉她三人组已经很久没有进出网吧了。
阿姨说，上次她去街角那家便利店，看见他们三人在那里上班，不仅样子精神了许多，也变得有礼貌了。
看着正在往货架上摆放零食的景平，胡荼走近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转身的他一脸惊讶，接着是满脸的笑容。
看了一下手表，快到中午休息的时间了，景平让胡荼在门口等他一会儿，几分钟之后，他将秦海和康启明都叫了出来。
三人一起出现在胡荼的眼前时，她大赞阿姨的描述准确。如果不了解他们过去的故事，她大概也不会觉得意外。
康启明说，自上次跟胡聪聊过之后，他们就下定决心要改变现状，中间换过很多工作，慢慢适应社会环境之后，现在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胡荼告知胡聪离开的事情，三人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惊讶，而是当即沉默。
在她的追问之下，秦海吞吞吐吐的坦白，胡聪离开之前，有来找过他们，拜托他们三个照顾她。
这让胡荼更加不理解，到底是什么事，让胡聪如此介怀，他能抽时间跟三人道别，却不愿意等等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掉。
越是这样，胡荼觉得更应该去找胡聪问个清楚，她更加坚定了要去找兼职打工的想法。
胡荼说明来意之后，三人表示不同意，故意推托没有合适的岗位可供参考。
她哪里会吃这一套，摆出一副勇往直前的神情，嚷着要自己去找。
三人犹豫之下只好妥协，与其让胡荼去冒险吃亏，还不如遂了她的心意，让她在别处受苦，还不如在一处好些。
在学校自然用不着他们来保护，可出了校门，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日后也不好跟胡聪交代，毕竟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她。
三人告诉胡荼，便利店刚走了一个收银员，说是收银员，其实收银，搬货，卸货，上架这些杂七杂八的事都得做。
而且，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这意味着胡荼只能上晚班。
胡荼信心满满的保证能胜任，当天下午就去超市跟老板商量好了。
她兴冲冲的回到出租房，预备在明天开学典礼结束之后就到岗。
刚踏进校门，身后就传来周畔的声音，胡荼犹豫着转身看去，果然，叶南得就在她身边。
视线相对的瞬间，只见他面色平静，目光在胡荼身上停留短暂的几秒之后，便冷漠的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他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看着胡荼被晾在一旁，周畔侧脸望了一眼，眼里满是得意，继而快步跟上叶南得，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贺迪走近胡荼，收回远处的视线，在她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一大早就失魂落魄，这可不太像你啊。”
回过神来，胡荼眨了眨眼睛，急忙掩饰道，“没有啊。”贺迪心里明白，并没有继续追问。
胡荼终于如愿站在曾经属于胡聪的位置，她望着台下满场的人影，心里却是一阵失落。
她本该欣喜，可少了一双眼睛的注视，胜利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令人亢奋。
身旁的叶南得冷漠如冰，并肩同列的喜悦早被冻结，胡荼默然静伫，不敢动作。
换教室了，本想孤身回到专属位置的胡荼落空，陈老师还是按照老规矩让大家各自挑选座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胡荼和叶南得还会继续坐同桌时，她就近坐在了第二排，而且距离他隔了整个教室。
赵沛终于如愿挨着胡荼，坐在她的旁边，而周畔也毫不留恋安宇，径直跑去叶南得身边。
没有特别介意，安宇没地方可去，也就近坐在胡荼前排，好歹周围还有个熟人。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陈老师特别表扬了胡荼刻苦学习的表现，提议从今天起，全班七点开始上晚自习，十点结束。
理由是，鉴于胡荼良好的带头作用，要把一班的学习劲儿提上去，全班一起进步。
按照惯例，陈老师虽然看起来是在征求意见，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时，胡荼的心情跟底下窃窃私语的大家一样，她也拒绝提议。
出于打工时间上的考虑，即使知道没有用，胡荼还是犹豫着站起来表明态度，“老师，我反对。”
陈老师自然不理解胡荼的意思，目光锁定在她身上，似乎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底下的同学议论纷纷，有人说胡荼故意卖弄，明明就是因为她，现在却又反对。
总不能直接说要去打工没时间参加晚自修吧，胡荼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呆在原地。
赵沛瞥见陈老师的目光犀利，急忙扯了扯胡荼的袖子，示意她坐下，但她无动于衷。
陈老师目光一转，扫视着底下的其他同学，“还有谁反对？”
胡荼扭头看去，只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叶南得突然站起来，一副代表大家发言的神情，“老师，我赞同提议。”
本来还以为他会应声支援，谁曾想竟然唱反调，胡荼在心里暗自思忖，迎面撞上他的目光时，她莫名有些生气。
同学们纷纷点头，示意跟叶南得站在一个阵营。这种情况，早在胡荼的预料之中。
只是叶南得看人的眼神让她心里寒噤唏嘘，自食其果的滋味到底是不好受啊。
终于，陈老师开口了，他厉声追问胡荼，“全班就你这个带头人反对啊，理由是什么？”
编不出其他理由，胡荼只好坦诚，她吞吞吐吐的说道，“老师，我没有时间。”
还没等老师回答，叶南得就直接插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
安宇和赵沛已然察觉不对劲，俩人目光相对，表示对其中的关系一无所知。
但可以确定的是，叶南得跟胡荼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为什么同桌情谊解除，说话也争锋相对。
胡荼自然心伤，叶南得明显是在报复，他完全可以不用理睬，为什么偏偏要说话伤人。
明明局势好转，可周畔却开心不起来，如果叶南得真的不在乎，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这恰恰说明他始终还是离不开她，目光和心思总是围绕着她转。哪怕恶语伤人，也不想失去她的关注。
被叶南得的话气得堵住了，胡荼无言以对，她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怨气，不再直视他。
僵持的局面陷入沉默，陈老师接过话茬，“刚下我的话还没说完，这个提议是校长率先提出来的。”
“不止是我们班，明天起，全校都将实施，咱们一班只是提前一天落实而已。”
说到这里，胡荼全然明白其中的意义，自知多说无益，也就自觉的坐下了。
结束之后，胡荼急匆匆的跑出教室，直奔超市。
本来跟老板说好下午六点上班，加班到晚上十二点。
现在情况有变，一想到老板可能会拒绝，胡荼的心里就难受。
好在经过商量之后，老板同意试用一个月，不过要加班到凌晨。
三人组劝说胡荼其实没必要这么辛苦，他们可以攒钱借给她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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