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向暖,有女如荼-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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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经过商量之后，老板同意试用一个月，不过要加班到凌晨。

　　　　三人组劝说胡荼其实没必要这么辛苦，他们可以攒钱借给她做路费，可她深知其中的不易，坚决拒绝了。

　　　　看着胡荼冲出教室，叶南得还以为她被气坏了，心里不禁有些动容。

　　　　可当赵沛询问俩人之间的故事时，他又故作高冷，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现在的赵沛竟是带着八卦的心态去看待这对难得糊涂，少了之前跟叶南得较劲儿的心情。

　　　　身后传来林疏的声音，他的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俩人并肩走出校门。

　　　　对于赵沛而言，这个夏天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确定了那个让他开心的人究竟是谁。

第106章　雪上加霜（）　
不知是第一个晚自习大家不适应的缘故，还是暑假的余趣还未尽，大家都聊得很起劲。

　　　　以至于陈老师当晚又颁布新的规定，要班里的前后桌轮换着坐，单数往左换，双数往右换。

　　　　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防止熟识的圈子聚众说话，心思被带偏。

　　　　心病解开，胡荼也能安心进入学习，她目不斜视，尽量找事做，似乎很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下课之后，她匆匆跟安宇和赵沛道别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便利店奔去。

　　　　叶南得的目光顺着她移动，却没有任何反应，留意到周畔的眼神，他假装无所谓的整理书包。

　　　　第一天到岗，三人组自愿留下来陪胡荼一起加班，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跟她交待清楚。

　　　　好在新学期开始学习任务不重，胡荼还有余力尽心尽职的对待这份工作，老板对她的表现也还算满意。

　　　　刚开始一两个周，胡荼还能撑得住，可熬夜伤身体，还不到一个月，她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睡眠不足，胡荼白天犯困严重，一下课就抓紧时间补觉，样子十分疲倦，甚至上课也会打盹分神。

　　　　不知情的人七嘴八舌，说她仗着成绩优秀藐视班规，根本不配当副班长。

　　　　赵沛身为胡荼的同桌，自然看不下去，但他更看不下去的是，她视而不见，转身趴下睡觉，叶南得也不闻不问。

　　　　实在没有过多精力去费心，胡荼将平时的班干工作都拜托给赵沛，让他跟叶南得对接。

　　　　对于这一点，叶南得起初完全不在意，可胡荼越发肆无忌惮，竟连说话也让赵沛传达，他终于忍不住了。

　　　　自上次分别之后，他第一次直面胡荼，质问她，如果无法尽职，最好赶紧让位，别尸位素餐。

　　　　伤心？失落？这些全都没有，此时的胡荼忙到没有心情胡思乱想，她毫不在意的点头同意。

　　　　出于所有人意料的是，胡荼坦然坐下，继而侧脸继续补觉，他们不知道白天的课间休息对她来说有多么难得。

　　　　一个人守着便利店直到凌晨，眼睛整夜不能合上，这种辛苦大概谁也不会懂吧。

　　　　班会课上，胡荼果然主动让贤，反正当初不是她自愿上任，走或留都无所谓。

　　　　更何况，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理班级上的事物，也不想跟叶南得有过多的接触。

　　　　陈老师虽然听到许多关于胡荼最近的表现，但他心中自有判断，没有同意她的让贤。

　　　　无奈之下，胡荼只得继续任职。虽然这一结果正合叶南得心意，但他没有半点欣喜。

　　　　鉴于之前的情况，叶南得一度认为胡荼是为了远离他。这一个月来，她独来独往，一直躲着他，避着他。

　　　　叶南得哪里知道，胡荼没有那么强大，她光是打工就已经累得够呛，怎么还有精力去计较这些。

　　　　早就察觉胡荼不对劲，安宇和赵沛也曾多次追问，但她一直闭口不言。

　　　　所以，到目前为止，全班还没有人知道她在便利店打工的事。

　　　　赵沛还是不放心，只好让林疏去套话，果然，林疏借着找胡荼谈心的理由，成功拿到情报。

　　　　当然，林疏也确有心事想跟胡荼说，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她和赵沛已经确定心意，约定等她高考完之后，俩人才正式在一起。

　　　　但林疏担心赵沛等不了一年，毕竟变数太多，她没有足够的自信面对未知的日子。

　　　　胡荼由衷的替林疏感到开心，并宽慰她要相信赵沛，珍惜当下在一起的时刻，不要庸人自扰。

　　　　在胡荼的宽慰下，林疏想通了很多事，直言感谢有她做朋友真好。

　　　　当周畔问及叶南得时，胡荼坦言迫于妈妈的压力，她只能避开。

　　　　隔天，林疏将打探的消息告知赵沛，但只是提及胡荼在便利店打工，关于叶南得的事并没有透露。

　　　　鉴于平时叶南得冷漠如冰，赵沛只拉着贺迪和林疏去一探究竟，果然看见胡荼在便利店值夜班。

　　　　赵沛此时才恍然大悟胡荼白天的疲倦事出有因，心里不禁有些难受，他暗下心意，以后多关照她些。

　　　　说到做到，赵沛处处让着胡荼，课间也不吵她休息，偶尔还给她带早饭。

　　　　这让叶南得心生不爽，他觉得胡荼变了，她对谁都笑脸相迎，除了他。

　　　　在他的眼里，她正在一步步往下沉，现在的样子与从前判若两人，他甚至有些厌恶眼前的她。

　　　　直到那晚在校门口撞见三人组，他才了解情况，及时收回之前的想法。

　　　　他本想跟过去看看胡荼的情况，可顾虑到身旁的周畔，便故作冷淡的回去了。

　　　　周畔以为叶南得的毫不在意暗示他瞧不起胡荼的做法，周末去做客时便故意在何莉面前提起这件事。

　　　　没想到，何莉竟无比心疼胡荼，让叶南得趁着不上课的空闲去问问她为什么要去打工，是不是生活费不够用什么的。

　　　　何莉还想着去找江澜了解一下情况，但考虑一个人去不太好，打算等叶文卓回来，再一起过去。

　　　　叶南得心里想去，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下何莉发话，一切都刚刚好。

　　　　见何莉对胡荼关心有加，周畔自然不乐意，但嚷着也跟在叶南得身后往便利店走去。

　　　　街角处，叶南得看见胡荼正在吃力的卸着货，重重的箱子把她压得满脸通红。

　　　　隔着橱窗，叶南得看见胡荼放下箱子，挺挺腰，熟练的往货架上摆放零食。

　　　　然后，看了一眼成果，她满意的拍拍手，便快步走向收银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叶南得大概不会相信，这一连串动作竟出自胡荼。

　　　　周畔斜眼看着玻璃窗里的胡荼，预备好好嘲讽一番，让她在叶南得面前丢尽脸面。

　　　　正在专注整理收银台里的纸币，胡荼察觉眼前有人，下意识的喊出结账时常用的口语，抬头的瞬间却僵住了。

　　　　突然，胡荼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无处安放，她手足无措的眨着眼睛躲闪。

　　　　周畔的嘴角掠过一丝不屑，故作姿态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胡同学啊。”

　　　　出于对顾客的礼貌，也出于自尊的骄傲，胡荼淡然一笑，“欢迎光临。”

　　　　见叶南得没有任何反应，周畔暗自得意，她高傲的瞅了一眼四周。

　　　　回头的瞬间，她就转而对胡荼说，“应该很辛苦吧，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语义明显，胡荼转移视线，继续手里的动作，气势不输的回道，“不劳费心，还行。”

　　　　看着胡荼一副倔强的神情，周畔不屑的说道，“你别想太多了，要不是阿姨让南得过来，我才懒得”

　　　　似乎意识到不应该过分表露心迹，周畔及时收住嘴边未说完的话语。

　　　　胡荼了然于心，周畔话语所要强调的无非是叶南得被迫出现，显出他对她的不在意。

　　　　大概是处于冷战时期，叶南得竟默许周畔出口伤人，而她仗着他不过问，也更加有恃无恐。

　　　　顾不上之前在叶南得心中的淑女形象，周畔公然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对胡荼的嚣张。

　　　　手里的动作迟疑了一秒，但胡荼没有抬头看向叶南得，只是静静的等待他说些什么。

　　　　接过周畔的话语，叶南得漠不关心的说道，“是啊，我妈让我来看一下。”

　　　　他本想说来关心一下胡荼，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神情依然冷淡如初。

　　　　仗着叶南得语气并不友善，周畔得寸进尺的附和道，“阿姨说了，要是你缺生活费，我们可以借给你。”

　　　　也许是心知胡荼对这个说法敏感，叶南得抬眼看了一眼，隐约感觉出她眼里的介意。

　　　　听着周畔语气里的傲慢和轻视，胡荼只觉可笑至极，难道他们周末跑来这里，只是为了羞辱她？

　　　　没有掩饰心境的打算，胡荼冷笑道，“谢谢，不用了。”

　　　　周畔自作聪明的认为胡荼是在故作坚强，神态变得愈发轻蔑，“你千万别不好意思，我们很乐意帮助弱者。”

　　　　听着周畔再次强调“我们”，胡荼竟有些难以自控，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词，但那代表了周畔与叶南得之间的关系。

　　　　不过，此刻让胡荼更加难以接受的是，从周畔的嘴里吐出的“弱者”二字。

　　　　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胡荼都绝不会承认这一点。她不屑的抬眼看着周畔，“有钱就是强者，那也与你无关。”

　　　　叶南得立即会意胡荼的暗意，没有搭话，只觉周畔说话过分，自讨没趣而已。

　　　　没有直接恶语伤人，胡荼自认已经给周畔留足了面子，但她却得理不饶人。

　　　　被胡荼的强势回应堵得说不出来话，周畔气急败坏的指责道，“你这是仇富。”

　　　　非得要逼人加重语气，胡荼也懒得退让了，她冷漠的回道，“对，我是仇富，但仇的是你的父母，不是你。”

　　　　这下，周畔是真被胡荼气晕了，看着叶南得看戏似的站在一旁，她尴尬着走向货架。

　　　　第一次见胡荼理直气壮的反抗，周畔竟有些招架不住，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人。

　　　　待周畔走开，胡荼预感叶南得准备开口，便抢先一步说道，“要是怕她哭，最好趁早带她离开。”

　　　　没想到，叶南得却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妈让你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胡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本以为，此情此景，叶南得应该会替周畔主持公道吧。

　　　　想起刚才的冲动，胡荼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视线相对的瞬间，叶南得掩饰，“你别误会，我只是传达我妈的意思而已。”

　　　　沉默着移开视线，胡荼没有开口。听见周畔走近的脚步声，叶南得转移目光。

　　　　也许是为了证明些什么，周畔从货架上拿了许多零食，结账时摆出一副大方的模样。

　　　　像对待其他顾客那样无差别，胡荼熟练的完成结账的过程，在旁的叶南得对此诧异不已。

　　　　不知为什么，叶南得觉得胡荼改变了很多，大概是这段时间跟他相处过少的缘故吧。

　　　　三人组从仓库出来，欢喜的与叶南得打招呼，留意到在旁的周畔，秦海向他使眼神道，“这就是上次说的你的女神吧。”

　　　　虽然看不上对方的装扮，甚至觉得他的语气轻浮，但这句话却让周畔心情大好。

　　　　叶南得生怕胡荼误会，没有多做解释便转身往门口走去。周畔得意的望了她一眼，急忙跟过去。

　　　　俩人才刚出门，就在门口遇见贺迪，赵沛，林疏，还有安宇。四人有说有笑，心情不错的样子。

　　　　叶南得最近与他们有些生疏，只是点头招呼，没有言语问候。

　　　　安宇天真的冲着周畔微笑，却没有收到对等的回应。

　　　　四人走进便利店，三人组显得有些意外，叶南得扭头，看见玻璃窗里的场面格外热闹。

　　　　回去告知了何莉胡荼的情况，叶南得想了很多，傍晚时分，他独自来到便利店，她不在。

　　　　看见景平在柜台，叶南得轻声走近，似乎有话想问。

　　　　不过，在了解胡荼赚钱的真实意图之后，叶南得却难以接受，心里憋着一股闷气。

　　　　看见她辛苦疲惫的样子，他很心疼，但她挣钱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要去找胡聪。

　　　　这样的动机让叶南得心生怨气，他不仅做不到同情，甚至咒念她活该。

　　　　偏偏这时，轮到叶南得坐胡荼后面，最怕尴尬的她简直想退学。

　　　　不知是因为追赶上了叶南得，还是因为敢在他面前撒野，胡荼少了之前在他面前保持形象的顾虑。

　　　　平时该补觉她还是照样趴下，只是这样的行为传入陈老师的耳朵后，她还是被叫进了办公室。

　　　　顶着副班长的头衔，胡荼只好收敛，既然不能趴下睡，那坐着睡总可以吧。

　　　　胡荼平时会把书立起来，偷着补觉，每次看她担惊受怕的样子，身后的叶南得都会忍不住想笑。

　　　　明明看见她时，他没那么生气，但平时却总是故作冷漠，有事也不叫名字，只管用笔戳她。

　　　　尤其是在看见胡荼奔向便利店时，叶南得的心瞬间跌入尘埃，胡聪只是她的哥哥么？他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问着。

　　　　身后坐着不想靠近的两个人，胡荼平时连回头都懒得动，总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神情。

　　　　对于胡荼的行为，周畔哪里受得了，所以总是故意刁难她。

　　　　比如，课间大声说话，吵得胡荼无法安宁；上课一直提问，吸引老师的注意力，让她没法偷懒。

第107章　捉迷藏（）　
课上，陈老师让班干组织秋季运动会报名，碍于冷战，胡荼应声答应，却没有与叶南得沟通，就像她并不参与其中。

　　　　打扫卫生的时候，胡荼看见板报上去年叶南得拍摄的运动照片，心里一阵羡慕。

　　　　她一直很想学摄影，想用胶卷记下那些精彩瞬间，本来还指望向他请教，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是没什么机会了。

　　　　在周畔和叶南得去过便利店之后，一中的很多同学都陆续去参观了一番，他们像是在围观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打量着胡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家还像之前一样对胡荼在便利店的事评头论足，倒也不奇怪，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这种事大抵不会触及，至少现在是这样。

　　　　对于他们的表现，胡荼多少有些替他们感到悲哀，他们的眼里尽是蔑视，却偏要体验她能带来的服务，面对货架上的零食，越是昂贵，他们就越是慷慨。

　　　　有一句话说，一个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是想要去炫耀，胡荼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竟表现得如此幼稚可笑。

　　　　凭着早已习以为常和毫不在意的心态，胡荼应付自如，甚至对于他们的“大方”还心存了点点感激，因为增加了便利店的销量。

　　　　目前，在还能承受的情况下，胡荼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好，只要她坚持下去，心愿成真指日可待。

　　　　直到那天晚上，意外突然降临，一切都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像往常一样，胡荼晚自习结束后去便利店值夜班，四人其乐融融，就在聊得高兴之时，有一个长相凶恶的男生闯入，眼神示意了三人组，他们便出去了。

　　　　诧异之余，胡荼心有惶恐地走近，只见三人被一群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人群围困。眼见对方预备动手，胡荼情急之下便冲了过去，她故作镇定地警告对方说，刚才已经打电话给一中老师。

　　　　对方看胡荼不怕不慌，在不了解事实的情况下，竟真信了她的话，心虚着离开了，但扬言日后会找她算账。

　　　　听了三人的陈述，胡荼才知道，都是以前在网吧打游戏时结下的恩怨。

　　　　对方偶然撞见三人，见不惯他们现在过着安稳的日子，心有不甘，故意挑起事端。

　　　　四人刚结束对话，贺迪突然出现，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而胡荼也没有提及刚才的事。

　　　　说不害怕是假话，胡荼本来不想得罪任何人，但她做不到视而不见，虽然成功解围，但是对方临别时的警告让她忐忑不安。

　　　　果然，两天之后，公告栏上贴出了一张举报信，信上的内容句句谴责，字字带刺。最后还附带说了一句，后期会用铁证说话。

　　　　由于传播迅速，全校都在议论。胡荼被再次叫进办公室，陈老师细读了上面记录的情形，劝解她交代全部事实。

　　　　清楚记得当晚的警告，胡荼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她疑惑，难道这就是对方的报复？

　　　　习惯了被旁人指点，胡荼勉强能支撑住，只是她担心这件事闹大，如果传到妈妈的耳朵里，后果会很严重。

　　　　陈老师对胡荼表示失望，毕竟这关乎一班声誉，陈老师希望她能及时坦然承认错误，早点平息事件。

　　　　面对质疑，胡荼满心的不服气，她认为，即便信上言之凿凿，但事实却不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胡荼理解陈老师对这件事担忧的心情，但陈老师明显没有表现出对她的信任，这也让她有点失落。如果胡聪在的话，他一定会相信她。

　　　　面对陈老师的询问，胡荼执言只是撒谎驱散聚众的混混而已，并没有带头闹事，但她的回答似乎与陈老师的期望不符，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失望。

　　　　回到教室，赵沛关切的询问胡荼情况，她并不觉得惊奇。是啊，公告栏是什么地方，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他应该也早已听到风声了吧。

　　　　不知道是为什么，从赵沛的话语里，胡荼隐约感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包括林疏也是一样。

　　　　匿名者胡编乱造地将胡荼的行为说得极其恶劣，她俨然成了一个典型的坏学生。为了不影响身边的人，她尽量避开跟贺迪他们几个接触。

　　　　舆论的力量迫使学校必须对她做出严肃处理，无论她之前有多么优秀，都没办法逃脱。至于到底是作检讨还是开除，学校还没有决定。

　　　　三人组不知从那里了解情况后，急着赶去学校澄清事实，却没想到坐实了他们与胡荼关系不一般的说法，反而帮了倒忙，更是解释不清。关于她的议论，有增无减。

　　　　隔天，胡荼打开书本时，看见书页里夹着几张残缺的照片以及一张纸条，所见的部分照片确实是当晚的事件现场。

　　　　而附带的纸条则是威胁，对方要求她把照片亲手贴上公告栏，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对方将会把另一半照片公布，到时候，她一定会后悔。

　　　　打量了一下教室里的同学，胡荼推论，对方既然能把照片轻易放在她的书本里，大概对她多少有些了解。

　　　　之前，由于警告，胡荼觉得举报信有可能是那群人。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分析，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不可能是校外的人，因为每一个外来者都必须在保安室登记。

　　　　猜不透对方想要干些什么，胡荼打算陪他玩一局。当然，她也害怕对方并非故弄玄虚，到时候，她可能真的会后悔。

　　　　当晚，胡荼如实按照对方的要求，将残缺的照片贴上公告栏。

　　　　铁证如约出现，没有人在意照片缺失的部分，只是议论照片上所见的一切坐实了胡荼种种“罪名”，她避无可避地成了全校同学眼中的坏学生。

　　　　举报信上写着胡荼跟三人组打工鬼混，夜生活丰富，大家见字生义很正常，她根本百口莫辩。

　　　　照片上，一群痞气十足的混混围着胡荼和三人组，任谁都会觉得她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三人组的出现，照片铁证，举报陈述，这一切都辩无可辩地证实了胡荼的“恶行”。陈老师对她失望至极，命令请家长。

　　　　现在的胡荼又成了过街老鼠，谁也不待见他，叶南得虽然了解情况，但始终没有任何行动，哪怕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不知是谁在便利店老板面前唠叨，再值班时，胡荼收到结算的工资，失业了。

　　　　捏着手里的一千块，胡荼失落与欣喜并存。路过旁边的电话亭，她想给江澜打电话，却没有勇气，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胡荼迟迟没有打电话，陈老师便直接打电话给江澜，她赶到学校了解事件后，如她所预感的那样，妈妈表现出该有的惊讶和愤怒。

　　　　妈妈当着校长的面质问胡荼，明明给了她足够的生活费，为什么还要去打工。甚至厉声指责她不学无术，竟然出去鬼混，让人失望不已。

　　　　面对满耳的质疑，胡荼委屈不已，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但她看着妈妈憔悴的模样，心里阵阵难受，反正百口莫辩，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别再惹怒妈妈了。

　　　　叶南得借口去找陈老师，敲开了办公室的门，他虽没有为胡荼辩解半句，却也莫名地激怒了江澜。

　　　　见到叶南得的那一刻，江澜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情绪激动的她竟当面提出让学校开除胡荼。

　　　　没有地方发泄内心的情绪，江澜只好转向胡荼，她怒不可遏的指责胡荼，既然没有心思在学习上，那就干脆直接回去，别在学校丢人现眼。

　　　　校长室里，大概只有胡荼能听懂妈妈语气里的两层意思吧，一来是指责她和叶南得的关系，二来是指这次的事件。

　　　　听见开除二字，叶南得瞬间就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而且江澜主动提出的要求也根本不在他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