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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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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余地。”

    “在国庸监的时候本公主就一直在思索。手么,怕只有从考官身上动。”

    花笺一听,霎时吓得花容失色,张口就否决,“公主,此事万万不可!”

    白了她一眼斥责她大惊小怪,苑九思并不理她,继续独自分析下去:“考官也是人,管他再怎么刚正不阿,照说总会有敌不过的诱惑。以往失败的、说他正直得很的,恐怕都是没把好处开得使他心动。”

    兰猗也是没想到她真要打这种馊主意,可又不敢明着反驳。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公主您是讲。。。。。。咱们要投其所好?可是,咱们能给他什么啊?”

    分外嫌弃地摆摆手,苑九思打断:“你不听后宫嬷嬷的八卦吗?男人嘛,不都是爱权爱钱财爱美色的吗?”

    说着她一条脚往前一点,她拍了拍自己的腿:“本公主勉强可以给他一条大腿抱。”

    “。。。。。。”

    另二人皆杵在原地垂着头不说话,苑九思见衣带终于系好,便拨开花笺打算继续走。

    这一拨,她才看见一个人正从她前方不远处走过,还是个男人。

    男子身形颀长,身着一袭工整的绀紫官袍,长发束冠固以玉簪。

    贵气袭人,巍峨如玉山。

    花笺看清几步远处的人,惊得合不拢嘴,抓住苑九思的袖子,手莫名地直发抖。“公主,公主!那人是。。。。。。”

    “你慌什么!”苑九思轻啐,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人来。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形貌甚是昳丽。不禁让她已成长为少女的心又失了一下节奏。

    皮囊美人,她所欲也。

    只微微一滞,她回过神就凑住花笺耳畔小声发表议论:“待本公主到及笄之年,就要尝一尝那样好滋味的。”

    花笺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下意识地接口:“那朗公子呢?”

    想起那个清朗少年,苑九思面上罕见地浮起一抹羞态,别别扭扭地扭道:“哼,谁管他呢!”

    ·

    “微臣公皙堇,见过淑仪公主。”既然撞上了,公皙堇也就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音微低,低沉而醇厚,有如潺潺流水在耳边淌过。

    面前的少女身着公主华服,头簪三头凤钗,秋水剪瞳珠玉缀面,端得一副高贵不识烟火的姿态。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刚才她说那些话,公皙堇决计不能把二者之间联系起来。淑仪公主,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听清他自报的姓名后,苑九思神情逐渐变得古怪。她不敢置信地别过头,压低声音问花笺:“他便是我们说的那个公皙堇?殿考那个?”

    “嗯!”花笺头点得如鸡啄米,生怕她再讲出什么不该讲的话。

    苑九思有点无语,这种状况她也是第一会遇到,处理经验还不丰富。

    不知怎么回事,只是莫名就觉今日风雪有点渗人骨头。太傅教得对,真是不能随意在背后议论别人,说不定就撞上了,分外尴尬。

    “咳,”苑九思绷住脸清了清嗓,十分严肃地打量他。

    顾不得客套,也顾不得再欣赏男色,她作不经意状询问他:“公皙上卿,你可有听到本公主刚才说的什么?”

    兹事体大,她委实想知道自己和花笺兰猗说的话有没有被听见。。。。。。倘若不幸被听去,又究竟被听到一分还是十分?

    闻声公皙堇缓缓抬起头,但仍躬着身,礼数上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一举一动,优雅如淡墨写意,只是那狭长的凤眼中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佻达。

    “回公主的话。若是没错,该听见的都听见了,而不该的——”他声调微微拖长,甚至有些戏谑。

    “也听到了。”在苑九思满含期待的目光中,他缓缓道。

    他自小长于军中。视听之力,极佳。

    苑九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此人真真是!耿直。

    强自镇定下来,她一声冷笑,为他十分不耻:“没料到公皙大人竟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心中不悦,她锋芒逼人地道:“既然事情都知道了,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大人要什么条件,都说出来吧。”语毕,头微微一扬,神态十分倨傲。

    苑九思也不知自己是哪来的自信敢这样同他说话,她分明已经黔驴技穷,心头慌得很。

    万一他不接受她的邀约,转身就去父皇处告她一状,说她欲行贿收买考官。。。。。。

    她就卒了。

    虽心头忐忑万分,但不能在气势上输掉。越到窘迫时越要稳住,在最坏的情况下努力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苑九思沉默着等着他回话。可公皙堇并不言语,就淡淡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若古潭老水,嘴边还噙着一抹笑。有暖黄的日光映着他,为他镀上一层金色,恍若九天神祇,流芳隽美。

    好看归好看,至于那抹笑意,苑九思并不以为是在传达友好互助,共建美好家园之意。

    他笑得自信、从容、且饶富深意,那种笑容她似曾相识,并不陌生。是每当她做错事被聂贵妃逮住,聂贵妃准备吊打碾压她时,通常就以这样的笑开场。

    想来她和公皙堇不熟,所以不太清楚他会以什么样的角度,什么样的体位吊打她。

    思及此,苑九思背后发凉,一控制不住打个寒噤。就目前来看,情景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同,可以说甚远。

    花笺察觉她在抖,怕她不留神会摔着,下意识就要伸手扶她。苑九思被托了一下后就微笑着看了花笺一眼,手不留痕迹地甩开她。

    人家只笑一下就被吓得站不稳了,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虽然站不稳的是她自己,但她也不要人帮忙。

    不知她丰富的内心活动,花笺真不知晓自己哪里有做错,总之她很是无辜。

    见公皙堇还不答话,苑九思思忖或许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自己凶神恶煞地会吓着人。

    于是干脆利落地又换了另一副嘴脸,改走柔情路线,打一打温情牌。

    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只是刹时,明艳的小脸如簇簇春花在盛开。声气也放柔几分:“公皙大人?你可想好了?”

第4章 狡兔三窟() 
听闻她倏然转得温柔的语气,花笺和兰猗脸皮都不住一抖。

    而后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有拆主子台的嫌疑,又赶紧垂下头,表示不插嘴。

    “这话应该是微臣问公主才是,公主不若明确告诉臣您要什么,下官才知道怎么做。”公皙堇微微笑着,神情不变,言辞朗朗。他似乎并不以为自己在说什么难为情之事。

    赞同地点点头,苑九思面上愈发和煦,心头却对此人嗤之以鼻。

    如此爱贪赂受贿的小人,竟能作为当朝上卿。不知暗地中吃了多少夏夷子民的血汗钱,她捂着心口,那里好痛。

    突然之间苑九思就心怀天下忧心忧民起来,等到恰当时日她一定要为父皇铲除这个奸佞小人。作为当朝公主,她深谙做大事必要事先绸缪,所以此时不能急着表现。一是免打草惊蛇,一是他于自己还有几分用。

    既然清楚公皙堇的秉性。苑九思心头才生出的那丝惧意也不见了,她现在甚是看不起他。

    “本公主听闻年后的殿考是大人做主考官,届时父皇与母后也会在场。但本公主近日学思疲惫,每至念书时都恹恹欲睡,大人可知本公主该如何是好?”

    公皙堇闻言不禁沉吟,剑眉微蹙,像未明白她那层实在的意思,“公主玉体违和实令微臣担忧。可臣并不精通医理。臣以为,公主还是御医开几副清神醒脑的药为好。”他似真真为她紧张一样,友善温和地提点她。

    咀嚼着他的话,苑九思总觉得有点不对味。

    明白过后,她完美的笑靥不受控制地出现些微裂痕。赶紧深吸口气放宽心态,反复叮嘱自己还有求于人,不能随意翻脸。

    勉强按捺下性子,苑九思刻意忽略掉细节里的刺与他好生温言:“本公主的脑子清醒得很,不然怎会站在这里认真同大人说话?本公主以为,大人可与我商榷商榷,殿考的题目是何,以免去我神伤。如大人今日承了本公主的情,往后自有你多多好处。”

    苑九思觉着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日臻佳境,腔调拿得准准的,功力越发炉火纯青。

    “这倒不是难事,可以讲。”他眉眼含笑,使人如沐春风。

    竟然应得这么爽利,苑九思有些意外。盯着那张俊脸,她的心刹时就被人拎起来,到底是年幼,不由就面露期待看着他。

    “历来殿考无非就考《大学》、《尚书》、《通鉴节要》几本,外加几册要史,诗书。公主若好生温习,心思用在正途上,殿考之时心愿定偿。”

    苑九思嘴角一颤,笑忽然就僵在面上。“天朗气清的,大人可是再和我说笑?”这些是所有所学书目,她怎么会不知要考的都在上头。

    “臣不敢逾矩僭越半分。”他谦恭得很,可偏偏说的话叫人那么恨。

    卑鄙无耻的样子,颇有一点她平日的神韵。

    想到白白被人玩耍了,苑九思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那张爱迷惑人的脸。怒极反笑,她连连点头道:“甚好。这全都是你要说的?”

    “臣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苑九思的少女心刹时就像被人从高空摔下去般,摔了个粉碎。感情他一直在浪费她的唇舌。她可能真是脑子不清醒才站在这儿与他议论这样久。

    说罢她嫌恶得看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大步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许是她情绪太过激亢致使忘记注意脚下,许是雪天的道有点滑,又许是她把头昂得太高。总之,苑九思走路没留神,当即一个趔趄。

    眼见最后一丝面子都要在他跟前碎掉。她也不顾了旧仇,赶忙伸出一只手攀住人胳膊,鼻尖正嗅到他袖上凌冽的冷香。

    公皙堇臂上微微一使力,勉强托住她立稳。

    “公主,走路小心,遇事心平气和些好。”见她站妥,他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无需你多管闲事!”苑九思唾道。说罢她又回头瞪一眼花笺,不该动的时候乱动,该扶人的时候反杵着不动。

    花笺自知是真错了,赶忙低下头。兰猗赶紧识眼色地跟上。

    见人走远,公皙堇才慢慢挺直脊背,眼中神色莫测。茫茫苍白中,独立孤瘦雪霜姿。掸掸适才被苑九思扶过的袖子后,他才转身扬长而去。

    ***

    回瑰延宫的路上,苑九思忧心忡忡。今日遇上公皙堇真是糟透了,而她选择得罪他更是糟透了。若他在殿考上刻意刁难她。。。。。。就算不刁难,她也过不了。反正现在下学后的心情,比早上去念学时还要忧郁沉重。

    她万不该以为周围无人,就可以随意与花笺她俩讨论那种见不得光的事。

    眼目含愁地回允阑轩更了衣,苑九思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瑰延正宫行去。

    几个美貌宫婢见她来了忙在门口通报。

    ·

    瑰延正宫中。

    层层瑰色罗纱帐,绿釉狻猊炉鼎中正烧着银丝炭,春意融融,哪见半分严寒。殿内正熏着微甜的香,苑九思驻足细品,在即逝的余味中又尝出微微辛涩。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美人榻上坐着的聂如扇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因平日精于保养,看上去仍如二八少女。乌云般的倭堕髻斜插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腰间系着金丝软烟罗。

    打起精神走上前,苑九思走上前乖乖唤她:“母妃。”

    让她在自己身旁坐好,聂如扇笑道:“算着你要回来了,我就命川穹给你蒸了一碟栗子薏仁糕。”说着递了一双银奢给她。“快尝尝。”

    糕点色泽糯白,缀上珍珠般的细糖,气息香甜,入口即化。

    聂贵妃见她吃得高兴十分欣慰,不免在一旁絮絮念叨起来:“再等半月年过了你就十四。近段时日太傅都说你乖巧不少,九儿开始懂事了,知道不叫娘操心。后边时候,你也无需日日过来请安。只管心无旁骛地温习好课业,年后的殿考,可不要叫本宫与你父皇失望。”

    聂如扇是江南水乡生的女子,说话也是柔柔的,如浅唱在耳畔,婉转动听。

    但苑九思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如有雷在轰她。

    口中的栗子薏仁糕吞得急了,一个不慎就被哽住,当即就涨得面红耳赤。

    见她咽着,几个婢子赶忙上来给她抚背顺气。直到灌下聂贵妃给自己倒的桂花露,苑九思才觉得稍微好受了一点。

    “你这孩子真是!在瑰延宫什么能少了你的。喜欢吃明日我命人又蒸碟就是,就算用得急,今日也不可再多食了。”看她缓过来,聂如扇一面替她擦嘴角,一面忍不住嗔怪。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粉腻酥融娇欲滴。看得人心酥。

    苑九思没感受到心酥,心惧倒是有。口中道着无事,她面上干巴巴地笑。

    觉出她今日有几分异样,聂贵妃轻啜一口甘露后,慢慢放下杯子:“九儿,你今日可遇着什么事了?这刚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知女莫若母啊!花笺听着话,面上虽稳住声色,心中却暗暗叹服。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贵妃娘娘的慧眼。

    苑九思有些受不了聂如扇灼灼的目光,闪烁其词:“今天太傅讲了新课,许是有些累。母妃,孩儿没事。”

    聂如扇浅浅地笑着,笑得意味深长,而后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过花笺,她细长葱白的手指轻抚着杯盏上凹凸不平的纹路。

    好奇怎么没了动静,一抬头苑九思就看到自己娘的神情。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公皙堇。真是如出一辙,她肝胆都在颤。

    瞧着二人满脸紧张,聂贵妃也不愿再追问。

    年纪渐长,她现在什么事都会渐渐有自己的主意,不说也罢。她幽幽地叹气:“本宫也有些乏了。九儿,你先回允阑轩去吧。”

    苑九思虽纳闷母亲怎没寻根究底,但总没至于傻傻问出来。一直以来聂如扇都对自己管教严厉,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她的法眼。

    难得逃过一劫,苑九思心里到底舒了口气,遂乖乖应下后就带着花笺回去。

    ·

    刚进允阑轩,苑九思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又摔一跤。

    正厅的桌上整整齐齐叠着无数本书和竹简,皆厚如砖头。

    鉴于前车之鉴,苑九思警惕地环顾周围一圈,见确实无人后,才蹙着秀眉问兰猗:“兰猗,这是何意思?谁叫你翻出来的?”

    兰猗嗫嗫嚅嚅地回她:“是奴婢。。。。。。奴婢擅做主张,还请公主恕罪。公主,只有半个多月了,您真该。。。。。。”若是殿考一塌糊涂,她们又该如何向贵妃娘娘交代。

    这回苑九思没有像往常一般使小性子。她来回踱着步子,审视那沓堆得如小山高的书本。她只有两个感觉,头,甚疼;心,甚慌。

    紧紧锁着眉头,苑九思难得地表示了赞同:“也对,事情紧迫,本公主确实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

    花笺一喜,以为她要发奋苦读,当即兴奋地讲:“奴婢现在就去为公主磨墨。”

    苑九思却伸手拦住她,须臾,她笑得不怀好意:“殿考么,做过去做过来不就是写篇文章么?本公主就不信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兰猗,你替我去找只圭笔和几方颜色艳丽的丝绢,样式越简单越好。我自有办法。”

第5章 血色东珠() 
宫廷贵族用墨大多都是徽墨中的漆烟,色泽透亮黑润,经久不褪。只有用这样的墨汁书写,待帕子干了后才会不轻易晕。

    光线逐渐昏暗下来,苑九思抬头才发现兰猗早替她掌了灯。

    允阑轩中灯火阑珊,春意融融。精致的红色宫灯中烛焰不断跳跃,暖橙的光映在灯下少女精致的面庞上,散发着柔和的光。

    苑九思的五官与聂贵妃有七分相似,乍眼看过去,只见眼角眉梢都像含着情。

    只是看仔细后才吃透,明明是楚楚动人,潋滟如水的温婉女子,气质中却有不容忽视的凌厉与冷清。美人美矣,但只敢远观。

    一边翻着书一边用笔杆敲脑袋,生疏的书目竟然这样多!苑九思心中急躁,连带着面上神态也生动起来,不再是白日那样端着架子,盛气凌人的样。

    见她杵着笔头犹疑不定,花笺犹疑着替她端来一盏小厨房刚送来的牛乳,上前劝她:“今夜写不完公主就明日再看吧,天色晚了仔细别伤了眼。”

    不说倒不觉得,这么一讲苑九思倒确实觉得双眼有些酸涩。听话地搁下笔,她勉强安慰自己:反正还有半个来月,不急。

    见她停下笔,兰猗才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瞅,只见檀木桌上放着的那方锦帕已被写得满满当当。上头的蝇头小楷方圆兼具,极具赵体的妩媚风流。

    看着锦帕上的字,兰猗瞠目结舌,手都在抖。“公主。。。。。。您这个是。。。。。。要带去殿考的?”

    苑九思一面朝着帕子扇风,想让帕子快点干,一面理所当然地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可是万一。。。。。。”

    兰猗话还未说完,苑九思就不耐烦地拍拍桌子,语重心长地道:“你二人年纪不小了,凡事就该往好的地方想一想。做人,不就该积极向上么?兰猗,你说本公主被那讨厌鬼逮住是几个意思?”

    “奴婢知道错了,可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怕。。。。。。”兰猗小脸一垮,委委屈屈地嗫嚅。

    苑九思也不是真的恼,只是随口教训几句,没想到那丫头竟吓着了。

    站起来拍拍她的肩头,言语温和许多:“别老一口一个奴婢奴婢,听着怪不舒坦。公皙堇今日的嘴脸你也是看到了,反正呢我会小心行事。”

    说着她灵光乍现,想起一个成语,冷哼:“小人得志。”

    骂这一个词似乎稍嫌单薄,于是她就停不下来了,继续自言自语地数落:“还出言不逊,全然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哼哼,真摆出一副本公主非求他不可的样儿。我之所以写这些,不过是为自己争口气,到时候狠狠扇他面子,打他脸罢。”

    等得她终于歇气,兰猗才插上话,声中带着诧异:“其实奴婢并没有提公皙大人,是公主您自个儿老说他呢。”

    苑九思当即就被她哽一下,细细思索,好像还真是。

    脸上挂不住,她水滟滟的眼鼓得有铜铃般大,嗓门也高了:“就你嘴碎,知晓最多,你再提,今夜本公主就将你赶出去打更守夜!”说罢干脆谁也不再理,摆着腰肢径自朝里间走去。

    后头的花笺听得忧心得很。

    苑九思的犟脾气她二人都一清二楚,只要主意定了任都谁说不会改,不撞南墙不回头那种。殿考这样打的事。。。。。。

    ***

    最近苑九思尚算过得顺畅,一切风平浪静。

    可不知为何,她心头总如有事压着,莫名烦闷,静不下心。

    冬日的太阳是白的,在厚厚的白雪的反射下更加明晃晃刺人眼。聂贵妃怕雪天的日头会灼伤眼,不由仔细叮嘱花笺兰猗多拦着苑九思,让她少出门。

    因此除了去国庸监与请安,苑九思都一直闷闷地呆在允阑轩。本来她就忙着在锦帕上做手脚,压根没出去闲晃的时间。

    可那边聂贵妃见她整日闭门不出又坐不住了,怕人闷坏,所以又差宫女来问究竟。

    川穹得了意思就去问花笺,才晓得苑九思整日下学回来都在温习书卷,常常秉烛夜读,十分刻苦,就求殿考能有个好成绩。

    聂贵妃听闻后甚是欣慰。

    ·

    大年临近,宫中四处张灯结彩。国庸监暂时不用去,苑九思更闲下来。

    清晨去正殿向母妃请安时,她倒没想到今日的瑰延宫难得地热闹非凡。

    后宫无主,聂如扇身为四妃之首暂掌凤权。说到头,她母妃到底是个懒散性子,若无要事,也不爱三天两头就将一众妃子召过来。

    眼不见为净,她们叽叽喳喳吵得自己会头疼。聂贵妃如是对她说。

    苑九思以为这话深有道理,不然她不会才走到门口,听到里头的嘈杂声心头就跳得慌。

    珠帘轻动,衣香鬓影,言笑晏晏。

    候在门口的婢女辛夷轻轻向里头传报一声:“淑仪公主来了。”

    内间的嗔笑、说话声顿时就轻下许多。

    “孩儿来向母亲请安。”迎着一群妃子的目光,苑九思朝着九凤妆缎软榻上的聂贵妃盈盈拜下,恭敬完整地行了一个礼。直到榻上的人点头后她才就着花笺的手徐徐起身。

    “贤妃娘娘,和嫔,林婕妤。”苑九思笑着向两旁的人道。

    身着烟紫色织锦宫袍的贤妃裴氏是大皇子生母,但大皇子先天不足,出生没多久就去了。

    裴令为此事受了不小打击,后来也鲜少再在后宫露面。站在贤妃身旁的和嫔明潇则是她幼弟苑淮南生母。

    林婕妤林夙之是她三姐苑西荷母亲。因苑九思常去娴吟宫找苑西荷,待林婕妤自然比其他妃嫔亲厚些。

    年关时际,夏夷周边列国、各辖地都会向朝中进奉一年来积攒的贡品,有的文武百官也会借此时机献上一些礼品给宫中。

    因昨日宣帝安排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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