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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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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呼吸扫在她耳边,苑九思忍不住轻轻往后缩一下,莹白的耳朵也红透了。
悄声咽下唾沫,她视线落在公皙堇的肩上。
想来他的伤应该是好彻底了,不然怎么会忘记之前的疼。
忽地苑九思突然想起花笺走了已经有好一阵子,狐疑地回头一张望。
照算计着的时间,一个来回都该足够,可还是迟迟不见人影子。
也没要她开口做那些不关痛痒的呵责。
公皙堇就像将她戏弄够了,见好就收地松开人,站直身子:“怎么公主难得和微臣相处片刻,就想走了?”
看苑九思还挂念着身后,他好心地替她解答:“花笺应该被青麓安顿好了,至于公主——恐怕还是得麻烦微臣护送您回去。”
“青麓?”念着这个名字,苑九思不由把名字安在那张脸上。
她气得咬牙,难怪他会那么好心地任由花笺去搬救兵,于是果断地怒声拒绝:“要你假好心!”
“不要微臣的假好心,难不成公主想被山里的野兽吃得骨头都不剩?”
“天黑了,公主留意着看看,指不定周围会冲过来什么将人叼走的东西。花笺知道臣与您留在一块儿,若最后公主人不见了,微臣怕才是真要掉脑袋。公主还是乖巧些,好好听话。”
比山里猛兽还要可怕的就是你吧?苑九思心中冷哼,侍卫小哥不来,她也没得心思和他继续浪费唇舌,冷着脸转身就要走。
大概她这副模样反让他误会成是默许,公皙堇亦没说什么,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
·
来时苑九思就觉得山上的路不好走,眼下天黑了,更是行动不便。
周围的风都阴嗖嗖的,加上公皙堇方才危言耸听的一席话,她更觉着周围像随时会有猛兽冲过来吃人。于是放缓步子小心地靠近他几分。
路上细碎的石子多,看不见路的时候踩上去硌得人的脚生疼。苑九思觉着自己足底肯定都被磨破了,但又不敢说,只能把步子越拖越慢。
她倔强地不吭声,公皙堇虽看在眼里却也做不知,仅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不让人走丢。
良久,眼见路都走了大半苑九思还闷声。公皙堇眉头越锁越深,也不犹豫,径直就踢了一颗石子到她脚下。
一不留神,苑九思脚底踩滑差点就要绊倒,身形不稳,趔趔趄趄着就往后摔去。
这时候她才终于想起身后好像还有个可以用的人,也不顾什么有别不有别,生怕摔疼摔坏,手忙脚乱地就攀过去。
公皙堇正好倾下身来,便顺势将人揽在怀里。
香味余韵有些清苦辛烈,接着便是她柔弱无骨的娇。躯。
惊魂未定地倚在他怀中,因是背对着,苑九思也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脸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
本以为她站稳了就会如往常般立即跳起来,恨不能离他三丈远,但公皙堇等了半晌都没见她挣扎。
心下意外,他手臂不由得收紧几分。
偷偷将脸埋在她已经松散的鬓间,在她身后他哑着声问:“公主是在想着用哪根簪子扎我么?”
寂静的夜里,她的后背就贴在他心口的位置,急促的心跳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苑九思眼色晦暗不明,她身子有些僵硬。远处的密林丛丛,一枝枝灰褐色树干在浓墨似地夜色中颜色格外分明。
夜里有点凉,那双修长如璧的手就交覆在自己的腰间。
缄默良久,苑九思徐徐转过头去,两人贴得极近。她的鼻尖都依稀能触得他的侧脸,距离近在咫尺。
两人的呼吸变得极为缓慢,她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身上。
苑九思垂眼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不免觉得好笑,她伸出手指好奇地刮了一下。像有什么在他心头若有若无地挠过,引人战栗。
见他没什么反应,苑九思才静静地去看他的眼睛,声音轻得不可闻。
“你也会紧张吗?公皙堇,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49章 风情月债()
苑西荷将关系撇得干净,季六儿也不急与她争辩。
再看了苑九思几眼,笑起来,客气而有礼:“奴家也只是认东西罢,眼前这位公子不认得奴家也不足为奇,既是奴家认错了人,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说着又是莲步轻动,虚虚折腰。
眉目缱绻,这样的美人,怎么可能不让人心动。
见苑九思等人都不再做声,季六儿低敛眉目。表过歉意后便不再停留,带着婢女徐徐步出殿中,款款离去。
旁边看热闹的人是一头雾水,但苑九思听得分明得很。
这季六儿分明就晓得她不是朗家的人,还偏居心叵测,故作不知地提起。
·
苑九思本不信鬼神,经此一闹也失了求签的兴致,怏怏不乐地就要回屋去。
反倒是苑西荷拉住她,半真半假地骂:“你这人也是,莳花馆中的姐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以前那些机灵劲儿都哪去了?你那可怜的朗哥哥身在南平,恐什么都还不知就稀里糊涂地被你定罪。”
苑九思眼盯着地上,没做声。见她似有松动,苑西荷继续道:“再者,就算两人认识,也不代表有什么呀!同窗数载,他的几分品性咱们都看得真切不是?还是待人回来好好盘查番再治他罪也不晚。”
想了想,苑九思觉得这倒是大实话。
所谓关心则乱,自己被季六儿那么一气确实有些自乱阵脚。越是紧要她该愈要端住。
“知道了。”悻悻地点头,虽知其道理,但她心里还是不怎么高兴。
彼时已临近午时,热闹也退了,殿中的人顿时散去不少。
看她神情低落,苑西荷突生出不忍。
拉着妹妹的手臂,温声劝着往菩萨面前的蒲团带,“方才那位师父不是说了吗?心诚则灵,既然都走到这儿不求一签怎么也说不过去。说不准就真问准你想要的呢?”
约莫是长期来求的人多,蒲草编制的团已被磨得光亮柔软。
“皇姐你平时不怎么说话,怎么安慰我起来道理一套又一套的。”苑九思抬头看她,见她面上写满关切,心中十分感动。
知她好了,苑西荷没好气地笑笑:“感情哄你还是姐姐做错了。”
伸手替她拿过扇子,又将案上的签筒递过去,“喏,想问什么便在心间念着,菩萨会告诉你。”
既然苑西荷都这样说,苑九思也不好再扫她的意。
毕竟还是自己软磨硬泡将她拉出来的,遂收敛嬉笑的神色,难得地肃下脸,带着几分诚挚跪在蒲团上。
拾起木桶里掉出的签去换了签文,苑九思一面端详,一边喃喃自语:“谁寄锦书?‘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1这是什么意思?”
手头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其实她隐约知道这意味什么,却又不敢信,只缄默着反复诵读签文解说的那句诗文。
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头顶的观音像,观音面容和善,眼却像能洞悉一切微尘。
苑九思心中不由一惊,赶紧收回目光,当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容人亵渎。
苑西荷见她求得的是这个,也不由信得三分。
按说依苑九思的性子,若是签文没说到她心坎儿里去,她定要嚷嚷出来才罢休。且二人方才才议论了朗月歌呢,她要求这个也不稀奇。
不自觉地,苑西荷看向观音像的目光都多了些许祈求。
虽命数已被人定下,可她无时不刻不求一分转机。这两日祭祖回宫后,父皇的旨意应就快下来,皇城距南平路途遥远,但有圣旨、南平的情况再好转些,迎亲的使者就会来接她。
南平虽地广人稀兵力单薄,但胜在矿藏丰富。
南平王恪尽职守,每年都会向朝中进贡一批极大的银财。
就算宣帝之前还尚有犹豫顾虑不想将柔徳嫁过去,可此月前的震灾南平伤亡惨重,也让帝王不得不做出决定安抚人心。
虔诚地跪下,苑西荷恭敬地拜了三拜后,才拾起苑九思方才放下的签筒。
“砰砰”地闷响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响,一根有些陈旧的桃木签“啪”地掉在地上。
听见签落的声音,苑西荷心乱如麻,木头上的字她看不清楚。
苑西荷突然害怕起来,怕这是最后的定数。她的手隐隐颤抖,正想抓起来将它塞回筒里去。
但苑九思见她摇出来后半晌都不动,干脆就去替她捡。
“皇。。。。。。姐姐,你一直跪着做什么?我去替你拿签文。”弯身将她扶起来,苑九思便热络地去替她换解文。
苑西荷看她拿走,也不阻拦,只低低叹了口气。
在一旁默默目睹,花笺神色复杂,她实在说不清楚苑西荷对苑九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那边苑九思替她取回东西,也没偷看直接递给她:“姐姐,师父说你这根签叫‘仙人指路’。”
接过那张纸,苑西荷迟疑一下,还是打开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切莫营谋。”
“诗解:‘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2”
“必有路?”苑西荷定定看着手上的黄纸,似要将纸看穿,神色晦暗莫测。
一时说不清心里是喜是忧,她温柔如水的眼里笑中含愁。
“要去的路是什么样?来时的路,又有人记得吗?”
·
求过签后两人随意转了转就觉得困乏,便延原路回去。
中午歇息一阵过后,苑九思醒来觉得腹中有些饿。
“花笺?兰猗?”她揉揉眼叫了声,却半天没见人回应。
桌上的茶壶水盅都没见着,想来该是去为她掺水。庙子里头用度简朴,事事麻烦一些也不奇怪。
苑九思也不等她们,径自寻着路出门,想在后头找着膳堂拿些吃食。
普陀寺的禅房都傍山而建,地势也不大平,一路寻出去不免爬坡上坎,十分耗力气。
她亦不认得路,干脆存着侥幸,巡两旁盛开白色花儿的道走。
弯了好几个弯,苑九思终看得一间房外头堆满柴垛,这当是庖厨吧?她摸摸肚子,觉得自己一路找来甚是辛苦不易。
院子头的槐花几乎全开了,只有零星的槐米仍含苞待放。
丛丛枝叶掩映下,苑九思依稀见得一个身穿青色粗布衫的光头和尚。那和尚正在专注地摘槐花,边摘还时不时尝一尝。
苑九思没想到这树上的东西能吃,不免觉得稀奇。
等她眯细眼去看,发现那和尚还恰好是之前把她赶下楼的那个。冤家路窄啊。
“好啊!”
看他采花采得专注,苑九思就起了满肚子坏水。脑筋一转就冲着他的背影叫:“花和尚!”
听得有人讲话,清玄先是一怔,转过身来见是她,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
这个词似是不讨他喜欢。怒气虽不见得,但清玄极是吝惜面上的表情,一板一眼地问道:“女施主何出此言?”
苑九思摆摆手:“摘花的和尚,不就是花和尚么?”
本生了一张冷清妩媚的美人脸,可杏子般的圆眼却藏着与之不符的狡黠光。她捂着嘴巴偷笑,话说得理所当然。
“施主这说法未免过去牵强。”清玄板着脸不苟言笑,也不继续和她耗。兀自往干净的竹编篓子丢采新下来的槐花。
苑九思起先见他吃那白色的花,早就跃跃欲试,于是也踮脚伸手摘了一朵。
花瓣雪白柔柔嫩嫩,她小心翼翼打量片刻后,也学着清玄的样子把花塞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没料到味道格外清甜。
“和尚?清玄小师父?”苑九思瞧着他的表情,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向他扬扬手头那一拎盛开的槐花,她有点讨好地道:“我以前没见过这东西,竟甜丝丝的,这样好吃。”
没有什么感□□彩地“嗯”了一声,清玄继续自己的事。
但一阵过后他瞥见她贪嘴还吃个不停,就开始担心她吃坏肚子会不舒服。遂勉强带上一丝友情冷声提示:“槐花性凉,不可多食。施主还是莫要贪嘴。”
“那你摘这么多是做什么?”察觉他的善意,苑九思话也多了。
清玄掂掂手头篓子的分量,估计着差不多后就转身走进那间外头堆满柴的屋里。熟练地支锅生火烧水,然后麻利地将采摘下来的槐花倒在碗里散开。
见苑九思一直守在旁边他也没撵人。
“这水是山涧的泉水,若是渴了施主自己取一勺饮吧。”许是看她唇上龟裂,清玄再一回友情提醒。
沥干洗净的槐花后,清玄又在碗中加上澄面和糯米粉子仔细和起来。瞧他动作娴熟,应当是常做这些。苑九思窃以为会做吃的的人最是能干,遂看他的目光不由变得崇拜起来。
第五十章()
两个太监被拖下去时哀嚎一片。拉人的侍卫早已经见惯这些濒死时的挣扎,干脆利落地从他们身上的衣裳撕下布片,迅速地将人嘴巴堵上。
用刑杖把太监的腿给打折,侍卫们拖着半死不活的人就往山里走去。山中豺狼最喜这些没死却又没气力反抗的东西。
出猎前猎鹰莫名其妙死了委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盯着地上已经僵硬的鹰隼尸体,李贺思量起来。
鹰的性情孤傲,即便是在要饿死时,也会选择在性命的最后时刻冲向天上悲壮地死。霄影这般的确有蹊跷,可食物饮水都派人查过,并不是毒。杀。
李贺人生得粗犷,体格五大三粗。此时他眉宇紧皱更显面相凶煞,半晌后,他向苑明疆道:“殿下,霄影死了,咱们狩猎之事不如暂且缓缓?亦或先向陛下禀明,如此也能。。。。。。”
苑明疆的脸色难看至极,一时间厅里静得都能听见外头的风声。
这样的情形下,朗月歌不在,屋中只有他敢出声劝言。毕竟苑明疆训鹰、骑射的本领都是跟他学的。
但闻言苑明疆的脸彻底阴下来,如果被宣帝知晓,此次他恐怕连狩猎的机会都没了,更莫说进山猎狐。
他背转身去,一字一句道得铿锵有力:“本殿素来就不信那怪力乱神之说,尔等若是害怕怯惧,大可留在别院。再有,霄影死的事情,若有谁在这几日敢透露出去,休怪本殿不客气!”
***
西山别院格局再大,也无法与皇宫相提并论。
加之几个皇子公主住处皆安排在一处,哪边儿动静稍大些,旁边几座楼中也能隐约听得个大概。
这个天色要晚不晚的,苑淮南与苑九思应当都还在外头贪玩。
至于苑明疆——她这个皇兄这阵子比谁都缄默寡言,按说他该忙着如何趁此次狩猎时讨回父皇欢心,没空理其他才对。
走向窗前看了眼,外头嘈嘈杂杂地还有高阔的树叶挡着,这样望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苑西荷心中总觉着不妥当,便吩咐枳实去瞧瞧究竟。
声音渐渐远了,苑西荷盯着天边的火烧云,等得好一阵子,桌上的茶都已经放凉后,枳实才气喘吁吁地从外间回来。
掩上门,枳实看了眼款冬,拍着胸口边顺气边道:“公主,是替太子饲养鹰隼的那两个小太监犯的事,两人不知怎的把太子殿下的鹰养死了!”
“奴婢刚出去就撞见那只死透的鸟,怪说摹9兰埔裁蝗萌瞬橐裁徊槌龈鲈涤桑酒鹣然箍醇父鍪涛澜蚨贤攘说奶嗤胶蟮牧肿永锿夏兀兰啤
根本不可能有活命了,枳实歇声没说后半截,想起两人腿下蜿蜒一路的血就害怕得直摇头。
“鹰隼?”
苑西荷目光落向窗外,院子里不时有落叶飘下。
那叶子好些都还没黄呢,不知怎的反还先其他已经枯掉的一步,落进土里碾作尘。
她记得苑明疆是宝贝着一只鹰,那鸟儿性情狠戾,据说还伤过不少下人。
闹得最大的一回是生生啄了个太监的眼珠子,血肉模糊,状况惨不忍睹。
发生这样的事,宣帝自然要追究。但最后也不知苑明疆用什么法子圆了过去,鹰隼仍旧养得好好的,照旧有不少太监宫女上前伺候。
东宫还专门建有间宽阔的鹰室,专程供它住。
可怜那瞎掉的太监留着也没多大用,早些年就被打发出宫了,是死是活也不得而知。
“皇兄养的那只鹰可是造下不少孽。真是索命的,你们看这都死了都还不放过两个。”苑西荷悠悠叹道,唏嘘感慨。
父皇处苑明疆还没能扭转个状况呢,平日当宝贝样养的鹰就死了。
太子殿下一定是心急如焚。苑西荷轻勾起唇角,人呐越是急躁,就越容易出岔子。
她笑了笑,“就为这一眼就能瞧明白的事你就出去打探这样久?”苑西荷瞥见额头上都累出汗的枳实,不咸不淡地飘出一句。
许是安美人和她提到,秋狝过后她就该嫁去那个寸草不生的荒蛮地缘故。
这段时日苑西荷性子也变得有点怪异,以往她都是只顾自己,压根不会在意旁边的闲事。可如今身畔稍有风吹草动,她都心神不宁。
以为主子是在责怪自己办事拖沓,枳实忙解释:“北堂那众人都来来往往的,个个忙碌得很。奴婢是瞧着还有太监在给太子殿下送东西去,便留心着多看了几眼,他们像是在给殿下收拾狩猎的事物。”
闻言款冬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扯她袖子低叱:“少见多怪的,来西山不狩猎做什么?”
宣帝文武并重,这几日狩猎打得猎物的多少、品类都是要计下等最后那日检阅。倘若收益丰厚,自有奖赏。为此一群随行来的人自是削尖脑袋,想多猎得些货物讨得陛下欢心。
苑西荷没搭腔。目光幽幽地垂下,看着杯盏里已经静止不动的茶叶想事情。
款冬不怎么相信鬼神,自然没想到狩猎前猎鹰死了是大不吉利的兆头。
她们这些人刚来西山时就敬过山神。此类近乎于神灵警示的东西,就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苑明疆是一国储君更应该小心,皇恩、地位。。。。。。没一样比性命更重要。毕竟深山野岭的,万一他出现什么差池。。。。。。
这个道理苑明疆不可能不明白,即是如此,他还匆促备行装做什么。
思及此,苑西荷心中蓦然一跳。
拿着茶碗盖的手突地发抖,刹时就想到她在普陀寺求的那支签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倘若苑明疆真出现什么差池,她的事似乎也会有回旋余地,但如果不是呢?
盖碗磕在杯沿上的响声十分尖锐,款冬和枳实都吓得愣住。
“那你可有去问问皇兄是要准备上哪儿去?”意识自己失态,苑西荷笑起来,眼角是温柔的暖意。
那笑容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款冬在旁看着她,软烟色忍冬月裙与轻挽的随云髻衬得人都如仙一般。
她就静静坐在那,身后壁上嵌的梨木正镂雕着月桂图,板仿佛就该是广寒宫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奴婢去问过,可那几个太监不肯告诉我。不过见他们行色匆忙,时候肯定是定得着急。说不定太子殿下就明日或者后日需要呢。”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苑西荷笑意渐渐加深。
侧过头看着还在怔神的款冬,她向她说:“你看枳实这丫头被你教得,越来越机灵了。”
徐徐站起身,苑西荷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道:“我有些乏了,你二人去准备好热水,我还想早些歇息。”
“若是明早能赶上去送皇兄一程也算尽上兄妹之情。”
·
深夜。
公皙堇自从山上回来,心情就一直维持在愉悦的状态。
虽然他面上没显露出来,青麓也能从他的举止之间窥探出一二。也许这就是青巍说的——女。色的魅力,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温柔乡。
看着矗立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的青麓,公皙堇抬眼问他:“那人呢?”
“属下已经将人扔给山里的狼群了。”青麓赶忙道。
他心头有些讶异,本以为大人和淑仪公主打得热火朝天,旁边发生过什么都不晓得呢,没想到他这么清醒。幸好长针眼的事他没敢多看一眼,青麓阵阵后怕。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是东宫的人。”
公皙堇也不奇怪,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顺道问了一句:“那花笺你怎么处置的?”
“嘿嘿”一笑,青麓不好意思地伸手抓了抓头发,想起花笺看着狼吃人时吓得煞白煞白的脸他就觉得有趣,若不是他捂着那张嘴巴,她肯定喉咙都能叫破整座山。
但令人惊奇的是她竟然没有晕,青麓笑眯眯地答道:“她也陪属下看着的,今晚的事,保管她不敢说出去。”
“比起她,我倒是觉得你更易多嘴。”
动手整理好衣衫,公皙堇身子微微向后仰去,以颇是危险的眼神斜睨着青麓。
青麓眼里立即就泪汪汪的,他抬头去看公皙堇就差抱着手臂磨蹭,难道他已经失宠,不得大人的怜惜与眷顾了?
“大人!属下从未与青巍青崇他们八卦过您与淑仪公主的事!天地可鉴!”青麓举手发誓,不停眨着眼试图证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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