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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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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涎笑着推开房门,隐隐见春。宫屏风后坐着一人。
饿虎扑狼地冲过去,看清坐着的那人后,白亦然显然有些傻眼。南风馆的哥儿怎会到此处来了?他又没有龙阳之好。
败了兴,他又惊又怒,桌子一拍喊到:“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房中?六姐儿呢?”
青崇缓缓抬起眸子看他,示意他坐下来。“白司务不必惊慌,先喝口茶。”若不是朗弘派了耳目跟着白亦然,他也不会费周折来此。
说着,他沏了一杯茶,向白亦然推过去。“你今日的损失,我会加倍补偿你。”
白亦然满怀戒备,站在那一动不动,就连茶水,生怕是下了毒的。
见青崇一直坐着不动,他也不想在此虚耗时间,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刚要拔腿走人,膝盖处却像被什么东西打中。白亦然吃痛,顺势就跌坐在青崇对面的梨花木凳上。
“白司务何不听我将事情说完再走?”青崇缓缓道:“我眼下有件肥美差事,不知道白司务有没有兴趣?”
打不过也逃不走,白亦然只得认命。
肥差二字也勾起了他的心思,干脆问道:“什么事?大人不妨说来听听,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下官都有兴趣。”
青崇修长的手指正灵活地把玩着茶杯,边说道:“听闻朗弘给了你些小钱,让你替他做事。现在我给你双倍。”
“你离开这儿不再回来,就这么简单。”
心中一惊,白亦然有些惶恐地辩道:“英国公并不认识下官,下官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事情如果认了,自己的命肯定不保。
“无妨,多是白司务记错了,我可以等,等到你想起来为止。”青崇漫不经心地将杯子放下。
只见那杯盏刚在桌上放稳,下一秒便听得声清脆的响,均匀地碎成了几块。
“可是。。。。。。我。。。。。。”白亦然艰难地咽口唾沫,心思其实刹时活络起来。
有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自从宫里回来,他心中就惴惴不安。自己虽吃喝嫖。赌,在青。楼赌坊见惯那些亡命之徒。
可他怕死,一旦死了,这些福都没有了。如果自己背叛朗弘,怕不是丧尸荒野那么简单。
见他犹豫不决,青崇面带讥讽地掏出一面令牌,摆在他面前。
令牌通体由玄铁打造,冰冷而坚硬,打磨得光滑的牌面散发着古朴的幽光。不过手掌大小,面上仅简单篆刻着一个“堇”字。
单那厚重沧桑之感,就是旁人怎么也仿造不出来的。还未入皇城,白亦然便听说有位大名鼎鼎的公皙大人,单名一个“堇”字,那是个比朗弘更加让他得罪不起的人。
白亦然突然腿脚发软,浑身止不住哆嗦起来。
“认得么?”
“不必害怕。只要答应我,我便保你性命无虞,锦衣玉食。”青崇信誓旦旦承诺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馥郁沉沉、五号的地雷
炮二的地雷和手榴弹
还有订阅的小仙女们~爱你们 比心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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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胖友告诉我,六二在杭州话里是白痴的意思 伐开心╮ ̄n ̄╭
大家晚安哟 么么哒
第72章 东风()
青崇声音不大; 却仿佛有某种魔力,暗暗引诱着他。
上回是自己疏忽; 以为朗弘真会像承诺的那样。那日他没将事情办成; 上头的人没少给他脸色看。且御史台中有几个知情人; 晓得他是如何谋来的这份差事。
种种不如意。。。。。。若不是为那些金子; 谁愿来干这差事?吃力不讨好!
白亦然心中暗自思忖,默默盘算起来。
与其身处险境去陷害聂如扇,还不如现在一走了之,不仅可大捞一笔; 还能保性命无忧。
须臾; 他就想通了:“大人所说不无道理,可下官不才; 年近四十,好不容易在皇城混迹得现在这般。如果草草离去; 下官没有每年的俸禄——”
深知白亦然的本性,青崇讥笑:“我家大人早吩咐过,不能怠慢白司务; 这类小事自是不需你操心。清江是个好地方,我已在那儿替你置办好了宅院和美姬。”
这番话直戳白亦然的心坎; 他本寻思买个好宅子还需花不少银子,既然这位公皙大人如此贴心地为自己操办好,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只得却之不恭了。
忙不迭点点头,白亦然热络地道:“那大人可否容下官回去取些金银细软; 再离去?下官这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放在宅子里了。”
如此视财如命,真让人开眼界。
“也罢,莳花馆前面的九曲茶馆,旁边停了辆马车,我在马车上等你。”饶是心中厌恶,青崇面上也没显露半分。
说罢,还不忘叮嘱他要如往常一般行事,莫要惊动朗弘的那几个人。
得知自己的一言一行实际都在朗弘掌控中,白亦然又怒又怕。果真,这个贼老没安好心。
下意识里,他更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皇城这是非之地。
白亦然起身理好衣衫,按往常一般,走出莳花馆。
途中看到秋娘依旧在其他客人面前搔首说笑,少不得狠狠剜了她一眼。
直至莳花馆门口,他忽地回首望了眼身后富丽堂皇的花楼。
不是不可惜,这里面的姐儿,个个绝色。说起来还真有几分不舍呢。
想着,他还是快步走回府邸,牢牢地掩上房间门窗,一个人仔细收拾值钱的东西。
暗中跟随他的人,心中亦是觉得蹊跷。
这白司务平日逛窑子没个两三个时辰,决计不会回府,大多数时候直接在这儿歇息。今日怎的才去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
怕有鬼祟,都不由盯得更紧,生怕出什么纰漏。
***
皇宫中。
因柔德的事,宣帝气得不轻,气血攻心,接连几日都卧病在床。
眼见南平使者就要来皇城迎接公主,谁知临到头却出现这样的岔子。
桩桩事情,没一件让人省心。
那日宣帝晕厥吐血,御医们都吓坏了。太医院上上下下皆跪在寝殿外为陛下等候诊治。
几天下来,看上去像有好转,偶能下床走动。但宣帝依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几日之间就苍老许多。
“让英国公速速进宫见朕。”宣帝倚在龙榻上,无力地扬扬手,用沙哑的声音吩咐高禄。
寝宫之中,朱红柱子上的金龙栩栩如生,瞧上去好不威武。只是宫中焚的淡淡的龙涎香,开始时常夹杂一股子苦涩的药味。
高禄看着他已经斑白的两鬓,心中莫名酸楚。
他自幼就跟在宣帝身边服侍,陛下本就子嗣单薄。这半年间,太子去了,好端端的一个公主竟又被。。。。。。唉。。。。。。
“小的遵命。”高禄抹抹眼角的泪,悄声退下去吩咐小太监办事。
半柱香时间未过,朗弘便速速赶来。
“臣朗弘,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朗弘跪伏厅中说道。
“起来吧。”
闻声后朗弘才徐徐抬起头,颇为关切地问道:“听闻陛下身体抱恙,臣日夜难安,但又不敢贸然进宫求见。陛下身子可大好了?”
宣帝素来威严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与朗弘的精神矍铄相比,他倒更显苍老憔悴几分。
缓缓摇摇头,他问:“朕要你查的事进展得如何?”说话间,宣帝气若游丝,声音倦怠无力。
如今宫中办事,他信得过的人也只有朗弘与公皙堇。
可这毕竟是家事,不便让公皙堇一个外臣来做。
再者,近日陇北冻雨灾害不断,还需交给他办。所以谣言的事,宣帝前几日就私下命令朗弘彻查了。
东风忽来,让朗弘极是得意,甚至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
要帮他除掉这个害死当朝太子和他亲生妹妹的妖妇!
小心打量着宣帝的脸色,朗弘谨慎地回应:“陛下圣明,臣已查出些许眉目。贵妃娘娘在入宫前,似乎真有位旧人。只是这些也是臣派去的人在柳城道听途说来的,待臣——”
“那就加紧时间查!休要捕风捉影!不管结果如何,朕不想再听到这些谣言!”宣帝脸上的苍白也遮不住恼意。
描花盘龙榻之上,明黄龙袍中,他枯瘦的手紧握成拳。
倒要看看究竟谁这么猖獗。
“老臣遵命!”朗弘低垂着头,缓步退出去。
从高阶上走下,皇宫中轩楹藻饰精致。琉璃瓦在夕阳下金光熠熠,壮阔、华美无双。
步出宣帝寝宫后,朗弘信步走着,一边盘算着该挑个好时机,将白亦然丢出来了。
仰头看着巍峨的宫门,他脸上露出笑意。
方出宫门,朗弘就见自己的手下正来回踱步,面色十分焦急。
“何事如此慌张?”朗弘看着他,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那人神态仓惶,他行至朗弘身畔,声音极地地回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刚才盯梢的人回报,白亦然。。。。。。他,他跑了!”
朗弘一滞,笑容刹时僵滞在脸上。“那还不赶紧给我去追,加派些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怒意上涌,他重重拂袖,浑身发颤地怒骂:“废物!全是废物!”
他加快脚步,上轿子后急速赶回府邸。
·
夕阳西下,黄昏都近末了。
白亦然收拾了个鼓囊囊的小包袱,来到九曲茶馆前。果不其然有辆马车停在路边等他。
车夫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衣衫,生得结结实实。
他登上马车,车中正坐着青崇、青韵二人。
没料到马车中还有个女子,皮肤白皙,一身利落的劲装打扮将颀长的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
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柔美,青韵生得有几分英气,乍眼虽无惊艳之感,倒也十分耐看。不知不觉地白亦然眼睛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感觉到那道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走的目光,青韵板着脸,语气淡淡:“若再看,我戳瞎你的狗眼。”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那双手上有老茧,是常年拿刀握剑给磨的。青韵有功夫,她身旁的青崇他更见识过。
白亦然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奈何刚才是老毛病犯了,赶紧诺诺连声地赔不是。
紧了紧怀中的财物,他只消守好这些。
这些钱,够他挥霍下半辈子了。
车夫擒着马绳,渐渐地,马车距离官道越来越远。正向不远的一处荒山野地驶去。
“大人莫要唬下官,这路不是去清江的啊?”偷偷掀开帘子一角,白亦然看着外头,惴惴不安地问道。
倒也不是太傻。
青崇笑笑,意味不明地道:“白司务还想走官道,不怕朗弘又将你抓回去?”
朗弘派来盯梢的人,方才他闲得无事解决掉几个。现在用来吓唬吓唬白亦然也还好使。
渐渐地,马车越走越偏僻,除了荒林,再无人烟。
就连脚下的小路也是时断时续。
白亦然想要小解,嬉笑着拜托车夫停下后,几步下了车。这路忒难走了,马车颠簸得他有点不舒服,借着小解顺道下来透透气。
身子轻松后,白亦然长长舒了口气。
也生出闲心环顾环顾四周,这一打量,背脊却发凉。只发现周遭无比荒凉,定睛细看,这哪里是通往清江的方向。
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强烈,意识到形势不妙。他腿脚发软,几乎要瘫软在地上:“这是着了道了!”
抱紧自己的包袱,白亦然转身就朝反方向跑去。只是浑身哆嗦得厉害,他身体一个劲儿地歪斜。
白亦然的一举一动都被青崇看在眼中。
见他想逃,青崇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其反手而扣。“白司务跑什么?不愿去清江了么?”
“那正好。”说罢,冰冷的匕首贴上白亦然的脖颈,刀子在夜色中散发着阴森的白光。
突然,几枚银标朝着青崇急射而来,青崇察觉后撤身一躲,恰好避过。
再抬眼,只见不远处十余人倏然冲了出来,将他们围在中间。
“将人交出来。”
为首的人功夫也了得,他目光紧盯着青崇,声音低沉。青崇自是不依。
电光石火间,只听得刀剑相撞的刺耳之音,青韵青崇便与追来的人打了起来。
眼见两方乱战,白亦然趁乱卷曲身子往草木茂盛的地方躲。
虽是冬夜,他的衣襟已经汗湿,这大概是最后能逃走的机会。老天都可怜他遭人如此玩弄,他命不该死。
嗅到厮杀时伤口的血腥味,他脚步趔趄,腿直打颤。
慌乱中,白亦然摸摸脖子,刚才那匕首差点就割破他的脖子,离死就差一步。
他边庆幸,边心有余悸。
渐渐,白亦然也看不大清脚下的路了。
突然他被一块松动的石头一绊,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地上,白亦然的尸。首流血不断。
一截枯桩直直将他心脏的位置插了个通透,刹时殷红的鲜血将前方的枯草染红大片。幽幽的红色在他周身逐渐淌成血泊,在暗中显得诡异而可怖。
白亦然紧紧攥着的包裹已经散开。
他死时双目瞪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染上散落的财物。
金银珠宝撒落一地,在微弱的星茫下,散发着凄凄的光。
第73章 面圣()
青崇自幼拜师于缙云山; 武艺精湛,此时游弋于人群之中绰绰有余。
只是青韵心细; 学的是机关奇巧、骑射之术; 眼下对方人数众多; 她渐渐体力不支; 身上开始有地方挂彩。
刀剑之鸣平息后,夜晚只剩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二人拼尽全力; 将贼人全部击杀。
青崇倒还好; 只是略显疲态。青韵却因被人围攻时,扭身躲避不及。小腿处遭划了道不浅的伤。
见青韵腿上血流不止; 青崇赶忙过去替她查看包扎。
刀口足有三四寸长,深可见骨。破损的衣物紧紧黏在伤口上; 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狰狞。
是自己疏忽,才让青韵受伤。
马车出城门的时候; 自己就应该拦着她,不让她跟来。
青崇默默思索着; 自家大人极护短,回去若见到青韵这般,定不会轻易作罢。
“二哥,白亦然包袱中的钱财咱们将它带回去,说不定有用。还有那些人的尸首; 说不定能搜到什么。”
青韵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腿伤上,她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白亦然的尸。体,到死都还紧紧抱着自己那些金银珠宝。
这人贪心爱财,到头来死得可怜又可笑。
青崇知她心思细腻,听她的不会有错。便起身,将白亦然的包裹打点一番,拾捡起来。
当看到那些自己给白亦然的钱时,青崇心里计较起来。这些钱都是他事先问青岭借的,还打过欠条。
赚钱不容易,于是他蹲下身,将属于自己的金锭一个都不少地放回腰包口袋中。
追来的人他都挨个仔细搜过,身上并没有半点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月黑风高,青崇寻思青韵腿伤严重,若再乘马车,只怕会崩裂得更严重。
遂借着丝丝星辉,将青韵朝上卿府背去。
一路上,青韵听得他口袋里叮咚作响,甚是有些扰人,便问:“二哥,你袋子中装的何物?”
青崇面色赧然,讪讪一笑:“啊。。。。。。这些是我前些时候问青岭借的,自然要拿回来。”
“你可莫给其他人说,这事二哥只告诉你。”
点点头,青韵阖眼不语。
·
已到丑时,处处灯火阑珊。
上卿府里,公皙堇在前厅中,负手而立,明晰的眉眼犹如墨画般,俊美无俦,令人一眼折服。小朝在离他不远处悠悠踱着步子。
青巍拿了件大氅过来:“大人,更深露重,您早些歇息吧。青崇和青韵一个心细一个稳妥,出不了岔子。”
不知怎的,今日他二人去办事,迟迟未归。
青巍知道俩人身手,只是时辰过去这么久,不免有些担心,所以还未睡下。
这时,听得“吱嘎”声响,上卿府大门被推开。
青巍眼里掠过一抹欣喜。迎过去,回来的正是青崇和青韵。
只见青崇背着青韵,身上血迹斑斑。
公皙堇一眼就见得青韵腿上的伤,本是波澜不惊的面上,脸色倏然难堪几分。
他冷着脸向青巍道:“将青峦叫过来。”偌大的府邸中,因青峦什么都会一点儿,他就主动承包下大部分的事。
青峦在他们兄妹几人间惯爱嬉皮笑脸,直到来到前厅看见青韵身上受伤,他刹时笑不出来了。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小药箱,打点着为青韵上药。
“禀告大人,是属下失职,未能照顾好青韵。”见青韵无碍,青崇才回话。
感受着自家大人的怒意,他接着说道:“我们在城郊的林中碰到十余人,身手都不错,他们也是冲着白亦然来的,应该是英国公府人。属下暂时将那些尸首掩盖起来,还把白亦然身上的钱财也尽数带回。这笔钱数目不小,想必是赃款。”
眉宇微微皱了下,“知道了,你俩好生养伤。剩下的事,我自会处理。”公皙堇嗓音有些沉。
待其他人都退下后,他伫立在厅外。看着地上染血的包袱,公皙堇开始思虑青崇所说的话。
古色古香,青砖灰瓦的长廊下,灯火明明灭灭。公皙堇身形颀长,宛如暗夜中绝美的幽魅。
他静静眺望远处,眸光深邃,杳然无底。渐渐地,他嘴角浮上一抹带着邪意的笑。
朗弘,既然你不仁伤我的人在先,就休怪我无义。
·
皇城被浓重夜幕笼罩着,没有往常的皎洁月光,显得异常的静谧。
偏是在这样的夜里,有人夜不能寐。
英国公府。
“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为何还没有半点消息?”朗弘克制着怒意问道,“派出去的人呢?!”
从加派人手后,到现在,尚未传来任何消息,漫长的等待让人甚是心焦。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废物,连看个人都看不住。
见朗弘正在气头上,谢彻也不敢妄自定夺,犹豫一番,索性咬牙问道:“不如侄儿再去加派点人手,去探探情况究竟如何。”
那些毕竟都是国公府些培养许久的人才,派出去这么久都杳无音信,朗弘心头也是一痛。继续往外差遣也不是个办法。
朗弘额角一跳,面色颓然。
许久后,他长叹口气:“不必,想必是出现什么岔子。再派出去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结果。”
“父亲,孩儿已去宫中探查过。近日宫中人心惶惶,柔德公主像是身子不行。聂如扇暂时没有什么动作,倒是淑仪她——”
朗月歌心中好似被人掐了一下,顿了顿,接着说道:“她与上卿大人最近倒是来往密切许多,孩儿疑心这些事,说不定与上卿脱不了干系。”
就算他缄口不提苑九思,她还是会被父亲查出来。
他心中仍然念着她,不想她成为父亲的目标。
在暗处偷偷护着她,也是朗月歌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
“哦?公皙堇?”就算他父亲见到自己都会礼让三分,他个小儿还敢来找自己的麻烦?位极人臣又怎样,年纪轻轻,不知分寸,仕途怕也不远。
朗弘捋捋胡须,目光划过朗月歌脸上:“为父可是与他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上卿大人何必如此?”
早知道父亲会怀疑,朗月歌不慌不忙道:“孩儿说的句句属实,望父亲明察。”
转念一想,朗弘面色不大好看。
若是真与公皙堇为敌,怕是吃力不讨好。冷哼一声,想必还是因为苑九思。
“聂如扇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平日里装得不谙世事,私下蛊惑男人的手段,倒是得她真传。”他满脸鄙夷与不屑。
虽现状出乎他意料,朗弘心中却也有数。
陛下将此任交付于自己。如果成功,也算报了他妹妹朗歆之仇。若失败,他也可借着陛下的旨意全身而退,不会引起注意。
白亦然虽然不见踪影,但此等良机,不可错失。
“待明日一早,我前去面圣,将这些悉数与陛下道明。”
朗弘沉思着,伸手将书桌上那把泛黄的折扇紧紧握住。不管白亦然是死是活,反正已有更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中。
***
几乎彻夜未眠,翌日清早,朗弘便收拾妥当,起身进宫。
整路上,他忧心忡忡,反复回想自己的安排。虽说一切进行得不是那么顺利,甚至阻碍颇大。
但只要今日面见圣上,将此事来个偷龙转凤。
就说白亦然被自己派去的人误伤,好在最后在尸。体身上搜出这把折扇。
他就不信,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宣帝会不恼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朗弘步下轿子,行色匆匆径直去宣帝的寝宫,然而并未见到宣帝。
他正欲转身,询问御乾宫的太监,就见高禄迎面走来。
“高公公,臣有要事欲启奏陛下。公公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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