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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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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朗弘步下轿子,行色匆匆径直去宣帝的寝宫,然而并未见到宣帝。
他正欲转身,询问御乾宫的太监,就见高禄迎面走来。
“高公公,臣有要事欲启奏陛下。公公可否告知老臣,陛下身在何处?”朗弘微微躬身,作揖询问道。
“今儿个倒也巧。刚才上卿大人才来面见陛下,也说有要事禀报。陛下就与他去了宣政殿中。”高禄手持拂尘,笑着回应道。陛下近日身子见好,也常去宣政殿处理政务。
朗弘心中忽然觉得不妙。
公皙堇为何不偏不倚选择今日?陇北的冻雨灾害他已处理,除此之外,又有什么事能让他清早就入宫?
不好——
要坏事!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朗弘如坐针毡,手心中冷汗涔涔。
高禄是陛下心腹,在他跟前,他万不能失仪。
勉力维持着面上的风轻云淡,朗弘点点头:“陛下龙体看来好转许多,那真是江山社稷百姓之福啊!老臣就先去宣政殿面见陛下,高公公,告辞。”
二人就地分别,他急步往宣政殿走去。
“启禀陛下,英国公求见。”守在门外的太监大声地通传。
宣政殿中只有公皙堇与宣帝二人。
公皙堇听到通报,仍伫立在宣帝下首不动,只是眼中像有莫名的情绪划过。
“让他进来吧。”宣帝端坐于鎏金盘龙椅上,上头的雕刻栩栩如生,金龙踏云,绕着座上嵌的明珠盘旋而上,似直入云霄。
冕旒半遮着枯槁的龙颜,他俯视着下面,淡淡说道。
第74章 初愈()
“回陛下; 老臣有要事启奏。”朗弘俯身跪于殿前,行着臣下礼。
他的胡须微颤; 说着; 边用余光扫了眼身旁的公皙堇。
宣帝若有所思; 朗弘今日过来要禀报的事多半关于聂贵妃。
只是眼下公皙堇也在; 不大方便。
扬扬手让朗弘免礼,宣帝吩咐道:“英国公你也一起,陪朕听听上卿大人所奏之事。”
朗弘正想着先声夺人,听闻宣帝这般吩咐; 心中一慌; 功亏于溃的感觉不由袭上心头。
不顾陛下意思,执意地回道:“陛下交予老臣的事; 老臣已经——”
不等他把话说完,宣帝便瞪目怒视。
即使他现在面容憔悴; 威严仍在。
朗弘有如芒刺在背,刚出口说到一半的话,不得不强行隐忍下来。
深吸口气; 他慢慢走到殿旁,只是眼睛死死看着公皙堇。眼下只能静观其变。
“爱卿继续说。”不再看朗弘; 宣帝挥手向公皙堇示意。
“启禀陛下。昨日傍晚城门将闭时,臣的属下告知臣,有辆马车急想出城。一路上遇人也不避让,举止颇有异常,便留了个心眼。”
“待马车出城后; 下人询问了看守城门的侍卫,侍卫称马车中人乃御史台新来的司务。”公皙堇从容不迫地说道,只是提到御史台,他略微一顿。
朗弘感觉脚下似有寒意上涌,他害怕来的果然来了,想要辩解:“陛下,是老臣。。。。。。”
听闻是御史台出事,宣帝面色更加阴沉,不耐烦地打断他:“住口,听上卿把话说完。”
公皙堇长身鹤立地站于殿前,言辞凿凿,满面正色:“臣的属下,也同跟出城。只见马车往城郊的树林驶去,车上的人察觉有人跟着,二话不说,便与臣的人交起手来。”
“最终,臣的下属拼死将贼人全部击杀。。。。。。只是白司务不幸,在混乱中逃跑时,心口撞到地上的枯桩,摔死了。”公皙堇描绘得有声有色。
朗弘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手掌几次三番握成拳后又松开。摔死了?他身子微微抖动,好似就快按耐不住。此等荒谬的说法不就是在讽刺他?
还有栽培起来的手下十余人,竟都遭。。。。。。
朗弘此刻的表情比吞了苍蝇还要难看。
他明知道真相并不是这样,包括那公皙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刚才自己有些莽撞,几次三番的失态已经惹恼陛下。朗弘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贼人尸首,臣已派人安置。白亦然的包袱中的钱财,臣皆命人一并带回。”
说着,公皙堇提高几分音量:“来人啊!将白司务的东西呈上来。”
绫罗上沾染的斑斑血迹已经发黑。太监将包裹打开,不止金银,当中还有各色珍奇珠宝。
绿水结绿玉,白圭璀璨,件件都是佳品。
这些东西摆放在宣政殿光滑可鉴的地上,格外刺人眼。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不知当。。。。。。”
宣帝面色不善:“说!”
“微臣连夜查探,倒是查出些白司务的往事。此人前几月方入宫,以前是个抛妻弃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之人。”他声音如晨钟暮鼓,回荡于殿堂中,一声一声地敲击在朗弘心上。
终于,公皙堇若有所指看朗弘一眼:“微臣不知何时开始,御史台用人也不问出处,差事还如此肥美,使得白司务短短几月就挣得这般殷实的身家?”
宣帝素来痛恨官员搜刮民脂民膏。他二十岁登基,在坐稳皇位的第三年,便着手整治贪官污吏,搞得当时人人自危。
这才过去多久?!一个小小司务,就如此贪得无厌了。
尤其这种不学无术之人,还能够入朝为官。必是御史台有人卖官鬻爵。
“微臣知英国公素来清正廉明,怎么会纵容手下如此?臣以为多是白司务私下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后想要逃离皇城。”
公皙堇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道:“为谋一己之利,滥用职权迫害百姓;重则将危害江山社稷,毁了陛下圣明。微臣恳请陛下彻查!”
“竟有此事?”宣帝转向朗弘,面上喜怒不明,只是轻而缓地问他。
“陛下,公皙上卿既然是这说法,想必证据确凿。是老臣失职,臣一定亲自配合上卿大人,将真相查的水落石出。倘真有人敢做出这等腐败之事,老臣定将其亲自拿下,好好是问!”
朗弘声音沙哑,目光闪烁,心烦意乱。
是他太过大意,不料想公皙堇年纪轻轻行事就如此狠辣。
他自诩在朝堂上德高望重,为人又圆滑,从未得罪过同僚。
哪知这年轻小儿,开口就要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极是赞同地点点头,公皙堇道:“那再好不过。臣早前从贵公子处听闻,云麾使屈陵曾向御史台引荐过一名司务。不若就从此人入手?”
听他这话,朗弘微怔,朗月歌怎会告诉他?
宣帝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朗弘,他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他眼里。“英国公,朕派上卿协助你查明此事。”
自己虽老了,可眼还不瞎。
朗弘汗颜,头回觉得站在这殿堂上,他没有半点底气。“老臣遵旨!”
屈少使颇得朗弘重用,朝堂中里知道的人也不少。
垂头理理自己微褶皱的袖口,公皙堇甚是轻松地玩笑道:“英国公这般大义灭亲,实乃我夏夷之福。”
朗弘已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暗暗道苦。
昨夜朗月歌就与他道要小心公皙堇,没想到今天就遭人如此戏弄,还不敢有半点怨言。
他一时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眼下,公皙堇明着他的面表明帮定聂如扇。
白亦然背后的事,他们俩谁手上都不干净。
如果盛怒之下,在陛下面前对簿公堂,无疑是自伤一千损敌八百,还不到。
深深吸口气,朗弘使得自己不要抖如筛糠。
公皙堇见他气得不轻,也寻思见好就收,拱手向宣帝说:“那微臣先告退,去解决此事。”
念在朗弘还要与自己说聂贵妃的事。
宣帝也准允公皙堇,示意他退下。
宣政殿的大门正敞开,外头的天光依稀洒进来一些,是冬日中难得的暖意。
公皙堇转身后,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
和朗弘擦身而过时,他低声道:“伤了青韵,这就作为代价。。。。。。”
朗弘一头雾水,心中狐疑,咂摸着不对:“青韵是谁?”
“英国公,前日你已经说有些许眉目。今日进宫,是否已经查出什么?”
宣帝倚靠着龙椅,手扶着额头问道。
大病初愈,头上的冕旒又沉重,从晨起后坐到现在,他已经显出些许疲态。
闻声后,朗弘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公皙堇临时的一出戏,已然把自己的安排全数捣乱。
如今白亦然死了,他安排的宫女也不得不处置。。。。。。重重阻挠,他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如今漏洞百出。
已到强弩之末了啊!
功败垂成,自己赔掉夫人又折兵。
若再强行行事,必然全军覆没。
“回禀陛下,臣连日清查,发现是几个太监宫女间,以讹传讹。”朗弘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窥探宣帝的脸色。
后宫争宠的伎俩宣帝也是知道的,得知真相,长舒口气:“倒是委屈贵妃了。”他就相信扇儿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既然如此,安排人处置妥当即可。朕也不想再听闻这类流言蜚语。”
宣帝心中大石头落下,因身子乏累,也不顾朗弘,便回寝宫歇息。
朗弘退出宣政殿外时。
彼时太阳已经出来,明媚的阳光扎得他睁不开眼。
他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就觉得天旋地转。
不仅几个月的筹谋毁于一旦,自己的手下还接二连三被铲除。
连同云麾使也将难逃官职罢免的命运。
他扶着朱栏,笑着推却了小太监的搀扶。
若不是半路杀出个公皙堇。此等良机,他完全可以将聂如扇除之后快。
淑仪。。。。。。好你个苑九思。
朗弘对于苑九思的怨恨,蔓延开来。
想不到平日看似人畜无害的女人,竟有这般心机。
先是蛊惑自己的儿子,朗月歌至今都还为她说话开脱。后来又水性杨花勾搭上上卿。
那公皙堇与自己明明无冤无仇啊,也甘心被她使唤教唆。
是自己大意!
忽然,朗弘对自己曾推荐她为储君之事,开始生出悔意。
他太过自信,以为能一举扳倒聂如扇。。。。。。
朗弘咬牙切齿地想。
***
瑰延宫。
“娘娘,有人先咱们一步。那日冲撞淑仪公主的阮华已经被杀了。”川穹事情来龙去脉讲述给聂贵妃,把早晨朗弘与公皙堇去宣政殿的事说了。
凤目微抬,聂如扇若有所思地道:“这两人倒是巧,眼见陛下身子方好些,便迫不及待。”
“至于朗弘,为自己脱身,倒真下得去狠手。”她嗤笑一声。
“可不是么?好不容易栽培起来的手下,说杀就杀。”毕竟安插人手到宫中,并非易事。
除去两人,那老贼该好好心疼了。
摇摇头,聂如扇叮嘱:“你也别掉以轻心,他既有本事安插两个,说不准还有更多。不要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他爱怎么折腾本宫都奉陪。只是九儿,万不能趟这般浑水。”
聂贵妃沉思着,缓缓与川穹道:“如是机缘巧合无妨,倘若有人在暗中指点她——”
正当聂贵妃深思时,川穹不由想到听闻前阵苑九思去东林校场。便不合时宜的嘀咕了一句:“奴婢听闻淑仪公主与上卿大人近乎得很。”
“公皙堇?”口中反复念叨着这名字,聂贵妃突然恍然大悟。
九儿为何会出现在斜阳居附近、公皙堇又为何莫名帮她。。。。。。
白皙如玉的五指,用力攥着座椅的扶手,尖利的护指都嵌入进去些。
聂如扇脸色刹时变得难看至极:“好个公皙堇啊!若九儿牵扯进来被朗弘盯上,本宫定饶不了你。”
川穹只是无意间多嘴一句,没料聂如扇会如此气愤。
她记得以前娘娘是叮嘱过公主,叫她莫与朝臣往来过甚,担心她遭人利用。公主那时分明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拂娘娘的意?
缄口不敢多言,川穹乖乖待在旁边。
良久,聂如扇闭眼道:“派两个信得过的人盯着上卿府,若是发现什么,速来回报。”
于她而言,九儿的安危远大过一切。
·
在那日之后,谣言确实突然平息下来。
散播言论之人该处置的都被依法处置,后宫眼看渐渐恢复安宁,只是宫中各人仍心怀鬼胎。
宣帝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略旧的折扇。
扇子的纸边儿微微泛黄,但分毫无损,应当被人极是爱惜地收着。
扇面上杏花锦簇,十里春风,娇艳动人。
旁边提了首艳。诗,想来是哪个大胆的女儿家是赠给意中人的。
宣帝枯瘦的手轻触那些字。
那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
娴吟宫,陶然居。
自打苑西荷从普陀寺回宫,就将自己深锁于房间里。只道是重病在床,连其生母婕妤娘娘都不得随意探望。
虽然足不出户,宫中近来发生的事,苑西荷却件件了于心。
“本公主将这么好的把柄交由他,没想到还是被搞砸了。”她眯细眼,目光中的早些的温柔已荡然无存。轻抚着自己的指尖,苑西荷满面惋惜。
屋子里溢满一股沉闷的药味。
苑西荷虽素颜朝天,其实气色也算尚可,哪有半分重病的样。
若不是不想脏污自己的手,她何必将事顺势推给朗弘。
只是这个人真驽钝不堪。
虽不屑与朗弘为伍,但苑西荷也需要人帮她解下燃眉之急——保下正被关押在天牢里的清玄。
她答应过他,会让父皇留下他的性命。
牢中那些人对他施以重刑,她何尝不知,何尝不想帮?
“公主别生气,凭公主的才智,聂如扇和苑九思哪是您的对手。”款冬边说边替她斟茶,清秀的脸庞看上去十分温婉。
苑西荷闻言,不免觉得好笑。
自款冬跟她回宫以后,就越发乖顺,说话都学起谄媚来了。
似想到什么,苑西荷豁然开朗,她本就没病,更何况病总是有好的时候。
“款冬,喊枳实吩咐厨房做些小点心的来。”款冬正要出门,她又叫住她,稍微顿了顿,继续道:“你今日偷偷去躺英国公府,和朗弘说,本公主答应他。”
“是。”款冬垂着头,叫人看不清她面上神情。
她领命后退下。
不一会儿,枳实就端着碟精致可口的糕点进来。
第75章 试探()
听闻柔德公主竟主动要求送吃的过来; 枳实也是十分诧异。
自从普陀寺回宫后,苑西荷一直茶不思饭不想; 就算送去她以往喜欢的菜色; 也不会动几筷子。
枳实不知她究竟是什么重病; 连款冬和御医皆缄口不言。
只见主子整日心事重重; 枳实也心急如焚。
今日她好不容易有点胃口,想必是病况有好转。
如此一天天好起来便好,枳实心中十分欣喜。
“公主,您回来后就一病不起; 除了款冬姐姐和御医; 不准任何人接见。枳实不能在您身旁服侍您,甚是想念。”她小心地说着; 边将点心放在苑西荷手边的位置。
“公主若觉得身子好些有精神,奴婢不如前去禀报婕妤娘娘。婕妤娘娘也是担心您担心得紧呐。三天两头都要来门口看一看; 若不是门口有执勤的人阻拦,婕妤娘娘早就进来了。”不知不觉间,枳实的眼圈儿就开始发红。
算算日子; 南平使者到皇城的时间就在眼前,婚嫁时间不能再耽搁。
如果公主还病得如此厉害; 哪经得起迢迢千里的长途跋涉。
听她提到自己母妃,苑西荷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停了下来。
不说倒忘了,若是将母妃牵扯其中,恐怕日后会害了她。
苑西荷自恃聪明。可眼下步步凶险; 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何况母妃每日前来,对她所密谋的事也有约束。
此时的苑西荷自己也没有察觉。
她脑子里所谓的计划,竟然比生她养她的母亲还要重要上几分。
“不必,本公主身子还没好透,万一再让她担心便不好。待本公主身子大好后,我自然会去请安。”苑西荷淡淡说着,面上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仓皇的微笑。
末了,她又朝枳实补充道:“还有,此事不得张扬,本公主还想一个人安生地静养阵子。”
听着她吩咐,枳实也没用心细想,软软糯糯地回了声“是”就退下。
***
英国公府。
朗弘得知苑西荷现在才答应,不禁又怒又笑:“什么,柔德公主她答应了?”
如果早合作,里应外合,白亦然的事情绝不会大费周折,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想到此,朗弘心中不免怨怼。
“如今倒好,看够老夫的笑话后,又来做好人?!”
这个小女娃无非是嘲笑他的无能,来向他道明,缺了她柔德不行么?
“柔德公主之前在普陀寺,不是说得了场大病吗?据说娴吟宫陶然居外守卫森严,连婕妤娘娘都不得探望。为何今日突然。。。。。。”
谢彻万般不解,这个苑西荷的心思也实在难以捉摸,他蹙眉看着朗弘问道。
就前不久的时候,朗弘曾派魏礼去寻过苑西荷。
只是苑西荷极不待见他,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掉。
此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应允,谢彻隐约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宫中的两个公主,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按照苑西荷那脾性,若没有好处,她不会平白无故帮咱们。哼!答应得轻巧,后头怕是有条件的。”
朗弘半眯着眼,精打细算起来,“月歌之前不是查到,前段日子,有个从普陀寺带回来的和尚,被关押到牢里了吗?莫非有什么关联?”
他盘算着,要是苑西荷有什么短处能被他拿捏住,今后的事情也好办好说。
偌大的房间静寂片刻,谢彻点点头。
结合最近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姑父的猜想倒不失为可能。
朗月歌想起自己之前在宫中查到的事,顺势问朗弘道:“父亲,虽说如此。但陶然居重兵把守,出入无门。就算柔德公主答应了,我们又能如何?”
看着朗月歌,朗弘会心一笑,看来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啊。
“她自己的病,她会想办法痊愈。”
终是按捺不住,朗弘道;“谢彻,你加派点人手,时刻观察柔德公主的动静。顺便想办法调查一下天牢里的那个和尚。”
宫中若有人帮忙,成事定会容易许多。
今时不同以往,既然苑西荷敢答应他,那她必然得拿出点儿诚意来。
如此一遭,朗弘本被暂时浇熄的念头,忽地又蠢蠢欲动。
“是!姑父。”谢彻得了吩咐,就朝外走去。
听房门“吱呀”一声关上,谢彻后脚刚离开书房。朗弘的脸就沉了下来。
他看着还站在身旁的朗月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愠声道:“为父进宫面圣,遭公皙堇狠狠摆了一道。他禀告陛下白亦然乃屈少使引荐。”
“而公皙堇说,此事是从你口中得知的?”朗弘目光熠熠地盯着他,语调缓长。
见他垂头,朗弘慢慢从座椅上起身背过去。
心中感到几分无奈,真是不争气啊!
朗月歌听了这话,眉心一跳,已然想到父亲在朝堂上的窘迫。
微微抿唇,朗月歌徐徐开口:“父亲,孩儿已是月余前与上卿大人在宫中相遇。那时候他是试探我的口气,问过白亦然一事,似乎已是查到什么。孩儿便顺着他的话,说白亦然乃屈少使引荐。”
“哼——”朗弘重重地拍上桌子,声音威厉:“朗月歌!既然月余前你便知公皙堇查出眉目,为何不与我说?!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之后你还要承担起整个朗家,假如始终这样鲁莽无知,你让朗家今后如何在皇城中立足?你终日为一个女人魂不守舍,如何对得起你姑姑与死去的兄长?”
连串的问话下,朗月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成整齐的发髻,冠在一个精致的碧玉冠中,身姿挺秀。
半晌,朗月歌有些木然地点点头:“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定不会再鲁莽行事。”
他记得,自己是家中独子,要承担重责。
他不能让父亲失望,不能让朗家蒙羞。
屋内,父亲对儿子的训斥,与其中深深寄予的厚望。
全部一分不差的落入谢彻耳中。
这么多年的努力表现,他还是比不上他啊!
站在书房外的长廊边,谢彻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旁的藕花池中,枯老的残荷早已被修剪干净,此时看上去就像一池死水。
***
娴吟宫,陶然居。
“公主,您吩咐的口信已经托到了。”款冬回话的口气中,多出抹难以察觉的生疏感。“朗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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