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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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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您吩咐的口信已经托到了。”款冬回话的口气中,多出抹难以察觉的生疏感。“朗弘他没说什么,应该是应下了。”

    或许她心中,仍对那日苑西荷所说的话耿耿于怀吧。

    她始终记得:

    那天苑西荷穿着素白的苏绸裙子,像不染红尘的纯洁仙子,明明那么美好。

    可她问她害怕吗?

    她说,皇兄不是她杀的,款冬才是罪魁祸首。

    她还说,她是在替自己担罪过,日夜不得眠。

    在替她还命债。

    大抵是那日苑西荷情绪失控,她就对她说过那一次。

    后来就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苑西荷还是以前那个待她极好、极信任她的公主。

    此刻,她脸上含着恬静的笑,侧颜的线条柔美多娇。

    苑西荷低头摆弄桌上琉璃茶杯的盖子,上面清新淡雅的雕花。清新淡雅,就像她心头的人一般。

    她相思成疾,即使看上去并无二样。

    但款冬知道,她也不再是当年那样纯真无瑕了。

    “嗯——”苑西荷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声。

    “安美人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她的询问,显得有点老气横秋。

    就像是在宫中呆了几十年的深宫妇人。

    苑西荷回来之后,宣帝对外声称她重病在卧。

    为掩人耳目,御医按照圣旨,时常会去陶然居为苑西荷诊脉,款冬自然也要出入厨房给她煎药。

    一日傍晚,款冬无意中发现安美人的婢女春梢,行色鬼祟地将一捧药渣埋在了厨房边的花坛。

    什么药渣,这么见不得人。

    款冬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知道事有古怪。

    她悄悄在旁,牢牢记住药渣埋藏的位置。

    等到入夜后,才将其偷偷挖出来,带回陶然居给苑西荷说了。

    “回禀公主,奴婢命人查问过,药渣中都有人参、黄芪、炒白术、炙甘草、炙升麻、阿胶、菟丝子几味药材。这方子。。。。。。是固气安胎用的。”

    款冬当时听闻结果,也是心头一惊。

    若真是安美人安胎用的,只怕她腹中这个孩儿,活不长了。

    宫中侍寝之事,有专门的公公在打点。

    安沁如这类分位不高的宫妃,不是想怀就能怀。

    而现在不同,父皇年事已高,膝下子嗣单薄。

    要是知道有哪个妃子怀上龙种,不会这样不闻不问。

    苑西荷回宫到现在,她也怀疑过。

    安沁如是个坐不住爱出头的,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修身养性,除了问安都不出户。

    她没听闻后宫有人怀孕。

    而安沁如主仆行为如此鬼祟,其中必有文章。

    “你去晚香阁邀安美人来我这里坐坐,若她推阻,就说本公主的病已大体痊愈。许久未见安美人,心里想念得紧。”苑西荷说着,坐到了梳妆台前,用水蘸湿螺子黛细细描起眉来。

    “另外,你告诉枳实,喊厨房拿点新鲜的雪球山楂过来。”

    她还指了指桌上,“还有,这个拿去倒掉,重新沏壶浓茶过来。”

    苑西荷小时候曾听母妃讲,她刚怀上自己的时候,御医提醒过,怀孕忌口的甚多。

    其中,就有这浓茶和酸口开胃的山楂。

    款冬默默应了。

    眼下多事之秋,其他人巴不得老实点,偏偏自家公主要挑事情。

    她年纪小的时候听老宫人说过,知道得越多,下场多半越不得好。

    压制着内心的想法,她心事重重地退下去。

    不一会儿,枳实就端着烫金花边的小盏儿踏进来。

    见苑西荷正对着菱花镜梳妆,她由衷露出笑容。

    近日公主的胃口不仅渐渐好起来,也开始收拾打扮。

    甚至她觉得自己在公主心中的分量似乎也多了些。

    柔德公主以前鲜少安排自己做事,最近却经常命她近身侍奉。

    枳实心里一边乐呵,一边将果盘子,摆在茶几上。

    苑西荷见枳实进来,描好眉后,就从妆匣里拿出根和田玉簪,柔声冲她说:“过来替我梳下头发。”

    平日里,更多的都是款冬姐姐替公主打理这些。

    现在枳实听闻,更觉得是应了心里想法。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仔细为公主梳理起来。

    ·

    娴吟宫,晚香阁。

    “美人,柔德公主差款冬来邀您去陶然居小坐会儿。”春梢从外头匆匆进来,向安沁如转达口信。

    安美人近几日呆在寝宫中,哪儿也不去。

    宫中风雨飘摇,长久积累下的水坑已积累成潭。

    而这潭,水深的很呐。

    万一自己没注意,落下个万劫不复,只怕连累肚中的。。。。。。

    “哦?陶然居不是有侍卫守着吗?连婕妤娘娘都不得探望,这何时轮得到我去?”安美人秀眉微蹙,倒是疑惑。

    春梢看着自家主子,近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有差人去探听点消息。

    遂解释道:“回美人的话,陛下是担心柔德公主重病才严加看管,如今款冬告诉奴婢,柔德公主的病已大抵痊愈。若再不准见见人,一直憋着,就算病好了,都会再给憋坏。”

    安沁如心中隐隐有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也罢,再过几日她也该嫁去南平。临走之前,去看看也无妨。”

    她身子已两个多月,现在外人还看不出来,就是龙种矜贵,要小心着些。

    说罢,安沁如撑着双膝,缓缓站起来。

    春梢连忙上前,要将其搀住。

    只见安美人甩了甩手,将她的手推开来。

    ——“我会小心着,莫要被人瞧出端倪。”

    一炷香刚过。春梢与安沁如便来到陶然居前。

    款冬见人来了,笑脸迎上去将人迎去偏厅。

    “姐姐来了啊,快坐。”苑西荷已等了小半会儿。

    她仔细注意看了看安沁如的脸庞,只见她脸颊是有丰腴一些。

    于是笑意更浓:“枳实、款冬,你俩去安排厨房做些晚膳。本公主许久不见安美人,今日要好好和姐姐叙旧一番。”

    二人听了吩咐就退出去,顺带将门拢了个紧实。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身子,安沁如心思愈发多起来。

    见苑西荷将人支了出去,微微压抑的氛围,让她心中微微感觉不安。

    为了缓和气氛,安沁如寻了个话头,笑道:“看公主面色,想必如款冬所说,已经大好。我这个做姐姐的,看着心里也是欢喜。”

    将面前的刚沏的茶向前推去,苑西荷勾唇浅笑:“我俩私下既已姐妹相称,自然没什么好顾忌的。美人来尝尝我刚沏的茶。”

    她眼带笑意,和蔼可亲。

    安美人见茶色十分浓,本想拒绝,但苑西荷又眼神殷切地看着她。

    不饮倒不是了。于是端起茶杯,朱唇微启,稍稍抿了小口。

    “好苦——”安沁如下意识地皱着眉,好像吃了黄连一般,说话都不大顺畅。

    “很苦么?”苑西荷故作讶异。

    “大概是近日生病时感劳累,精神有点恍惚。款冬那丫头故意将茶叶倒多些,想给我提神吧。”

    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苑西荷才将旁边的小碟子雪球山楂推到她跟前:“这些日子,我胃口不好,就爱吃山楂。这些山楂酸甜可口,姐姐不若尝尝,解解口中的苦味?”

    安沁如怀孕了本就嗜酸,见到眼前鲜艳饱满可口的山楂,她觉着口中苦味更加泛滥,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拿。

    春梢略懂医术,见状赶紧扯了扯她的衣摆。俯身悄声道:“美人不可!”

    闻言,安美人忽地就将半空中的手停住。

    此时她拿也不是,若不拿,又恐此时收回,会引得苑西荷怀疑。甚是尴尬。

    春梢见自家主子犹豫不决,不好得罪苑西荷。

    灵机一动,俏皮地口快道:“公主,我家美人这些日,牙疼得紧。御医叮嘱过不可再吃这些酸甜的食物了。若再吃,疼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见春梢及时帮自己解围,安沁如暗暗松口气。

    她适宜地揉揉脸颊,仿佛真被牙疼折磨了好些时日。安沁如看着苑西荷轻轻叹道:“若不是春梢提醒,我都忘记这毛病了。我这人真是,贪起嘴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晚些时候又该疼了。”

    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苑西荷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去正厅用晚膳吧,想必过这么会儿,也该准备好了。”

    看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地推脱,苑西荷心中暗暗定下主意。

    或许是苑西荷隐藏得甚好,让人觉得与平常无异。

    不过是一盘子山楂,安美人猜想自己的事应该没有被察觉,但生怕晚膳中又有些什么忌口的,只好拒绝了下来。

    于是她捂着左脸“哎哟”一声。

    苑西荷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公主,今日怕是不行了。嫔妾这牙疼真真说来就来,想必是被那口热茶给冲撞了,这疼起来甚是恼人啊!”

    经今日的事,苑西荷心中已经得到了需要的答案。

    无所谓地笑笑,她爽快地答应下来,让枳实将安美人和春梢送出陶然居。

    目送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苑西荷好似如释重负地叹口气。

    她站起身倚靠在朱门边,天边的余晖印在她的面上,宛若映日的荷花。

    看着远处,她无声地说:“清玄,等我——”

第76章 探望() 
瑰延宫; 允阑轩。

    小金盆里燃烧的银丝碳偶尔“噼啪”一声轻响,珐琅九桃小薰炉冉冉升起的香雾缭绕。

    洒花簇锦软帘、影红垂幔; 半掩着室中若隐若现的人隐。一室暖融融的春。意。

    苑九思蜷腿坐在软榻上; 怀中抱着浣花软枕。

    她一只手里捧着捧香炒的葵花籽; 边嗑边呆呆地出神。

    “花笺; 听说宫里谣言已经消停了。这样,你替本公主捎个话,好好谢谢上卿大人,此次的事多亏了他。”她两眼依旧放空地磕着瓜子; 显然心思已经不在这件事上。

    花笺揉揉耳朵; 生怕听错了。

    她思忖着,放在平日; 公主就算偷摸着也要溜去上卿府,表面上十分抗拒;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

    可如今,竟然将此事这么无所谓地交于她。

    花笺心里默默揣测起来,眼珠滴溜一转:“公主; 您怎么不亲自去感谢上卿大人?何况您那日还对青峦做的那菠萝饼子赞不绝口呢。”

    提到那酥香的小点,苑九思双眸中忽地一闪; 似有动心。

    转眼她赶紧摇摇头,正色道:“不行,我还有正事要做,你代本公主去吧。”

    见花笺像在打什么歪主意,她赶忙道:“你若不想; 我就喊兰猗去啦,顺便让她也尝尝上卿府的糕点。”说罢就准备喊一嗓子。

    花笺见状立马不多问了,点头点得跟捣蒜一般。“这等小事,怎么好麻烦兰猗姐姐,何况兰猗姐姐不认得路。奴婢去!奴婢这就去!”

    “路上小心些,别叫人发现了。还有,上卿他手下有个叫青韵的姑娘,为此事受了伤。一个女孩子,身上受伤留疤就不好了,本公主怪过意不去的,你去瞧瞧她。”苑九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如硬要给公皙堇些什么谢礼,一来他不缺,二来她怕留话柄心里也不乐意。

    “毕竟上卿府里尽是些男子,她换药包扎定不大方便,好好照顾她,顺便带盒子祛疤的玉肤膏,也算是本公主的一点心意。”

    玉肤膏是宫中才有的宝贝,有生肌去腐、抚纹滋养之用。

    送这个去,再合适不过。

    花笺听闻能去上卿府,脑子里满是的新奇小零嘴。

    虽她曾与青麓有小过节,因那人爱捉弄她。

    好在那天她们去的时候,青麓待她态度有好转,言语间十分热忱。

    她自诩宰相肚里能撑船,自然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他从前的不懂事。

    二话不说,花笺应允下来。

    转瞬她内心的谱都安排好了,告退后取盒祛疤药,便偷摸着出宫去上卿府。。。。。。

    “诶!等等,等等——着什么急呀,还没说完呢。”

    斜阳居一事解决后,苑九思心情也大好。

    她斜睨花笺眼,嗔怪道:“平日里也不见得你为我的事情有多上心,眼下这么积极,想必是肚里的馋虫在作祟吧?”

    “公主真冤枉死奴婢了!您可是奴婢心尖儿上的人!”花笺意识到自己仓促,忙吐舌头急急喊冤。

    “谁要做你心尖儿上的人。”苑九思啐道。

    知道她其实在憋着笑,并没真的怪自己。

    花笺转眼也笑嘻嘻地凑上去说道:“奴婢的小心思都被公主看穿了,奴婢但凭公主吩咐。”

    看着她滑头的模样,苑九思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贪吃鬼,去把兰猗喊来,我有事交代她。”

    这下,等苑九思的话说完,花笺才转身出门去。

    苑九思打算去见两个人,一个是她弟弟苑淮南,另一个,则是被关押在天牢中的和尚。

    她得知道那是不是清玄。

    清玄是个极正气的和尚,她俩虽谈不上有什么深厚交情,但苑九思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只是天牢,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尤其宣帝还特意吩咐过,严加看管此人。

    近日因母妃的事,她已经频频劳烦过公皙堇。

    苑九思亦觉得自己开始太过依赖他,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苦思冥想一整夜,她叛逆心骤然而起,自己定下主意。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那个宝贝五皇弟沉迷武学演兵。

    从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渐渐成了人人口传有着将才之风的“苑将军”。

    公皙一家本就将门,拜他为师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之事。虽说苑淮南年纪不大,但飞速的长进众人都看在眼里。

    “苑将军”之称就算戏言,也是不得了了。

    皇城内外的兵将,小到侍卫,大到夫长校尉,对之都赞赏有加。

    据闻,他就与皇城中的士兵武将有不错的交情。

    苑九思正出神,不一会儿,兰猗就敲门进来了。

    “兰猗,去让厨房准备些槐花,本公主要做些槐花糕。然后再去拿两个食盒,给我备着。”

    说罢,她拢了拢雪白的狐裘,将纤细的手藏在袖子里起身向小厨房走去。

    也不知是怎的,今年冬天格外地冷。

    这个季节没有槐花。听了她突然的吩咐,兰猗暗暗庆幸。

    今年春天的时候,公主特别爱吃槐花糕,幸好她十分有远见,当时让人腌了些存放起来。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蒸好的糕点热气腾腾。

    苑九思切好后在上面撒了层细细的白糖,才整齐地摆放进雕漆食盒。

    冬天的水冰得刺骨,糕点做好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兰猗在一旁看得心疼,好几次让她去歇息,自己能帮她做,结果都被苑九思拒绝。

    待收拾好后,苑九思赶紧抱上暖手炉,让兰猗将食盒拎上,二人出了瑰延宫。

    ·

    东林校场。

    苑淮南熬过了习武最初的苦后,越发痴迷于这些。

    后来和嫔知道他天天风吹日晒不说,还决心要从军。哭闹地跑宣帝的面前,硬要讨个说法。

    最终,苑淮南是好生哄了明潇小半月,再三保证自己的安全,才使得和嫔勉强应允下来。

    即便是应允,她仍三天两头地去东林校场看望儿子。

    若要从军,她日后哪能日日见他,苑淮南自小又身子弱。。。。。。想着,明潇眼眶就要红了。

    这日也不例外。

    校场边的有处凉亭,因思量着和嫔常坐在那儿,现下道冬天了,就特地给布上帷幔遮风。

    亭中,和嫔、苑淮南的婢女香附、书童胥墨都在。

    香附和胥墨本来听苑淮南的吩咐,不用跟来校场。

    无奈和嫔道刀剑无眼,生怕苑淮南有什么岔子,硬是让二人日日在这儿候着听候差遣。

    现在的苑淮南,不再是之前那个孱弱多病的五殿下。

    他身子健壮了许多,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已慢慢明朗起来。

    看着自己儿子身子日日好起来,明潇何尝不打心底高兴,却又抑制不住心底的担忧。

    “娘娘,淑仪公主来了。”香附微微颌首向明潇道。

    她话音将落,苑九思已带着兰猗身处凉亭前面。

    今日见到和嫔在这儿,她也有些惊讶,但立即笑脸盈盈地过去:“和嫔娘娘。”

    明潇自她小时候就是喜欢她的,奈何淮南与她总处不到一块儿去。

    她牵着苑九思柔弱无骨的手,十分欢喜地细细打量。

    雪白的狐裘,妆容明丽,一颦一笑举止都格外得体。

    “嫔妾好些日子未见到公主。公主长成大姑娘,容色真越发出挑,和贵妃娘娘年轻时候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知不觉中,当初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儿已经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

    “谢过和嫔娘娘。今日淑仪也是想到许久未见皇弟,就带上他平日爱吃的糕点来瞧瞧他。”

    说罢,苑九思朝苑淮南的方向看了看。

    和嫔极是欣慰,如今这姐弟俩关系好得很。

    示意苑九思坐下,明潇就命香附斟上盏煮沸的甜酒给她暖身子。

    “南儿,你淑仪皇姐来看你了,快歇息歇息。”

    她向苑淮南的方向,招招手,喊道。

    或许是校场人多,嘶吼练兵的声音震耳欲聋,远处嘈杂盖过她的声音。

    亦或苑淮南醉心练武,充耳不闻。

    胥墨只好跑过去,带话将不远处的苑淮南喊过来。

    “皇姐——”凛冽的冬日里,苑淮南却满头大汗。

    他喊罢,转身便将和嫔递过去的茶水一饮而尽。

    命兰猗将食盒打开,苑九思朝明潇笑道:“娘娘您也尝尝。”

    说着,苑九思那帕子拭了手,拿了块白糯糯的槐花糕向苑淮南递去。

    苑淮南伸手一口就将糕点塞入嘴里,边吃边嘿嘿地笑着:“皇姐做的糕点就是好吃,我统共也就吃过那么两三回,姐姐日后可要多给我做。”

    凉亭中有说有笑。

    苑九思裹着狐裘端坐在和嫔身旁,如出水芙蓉般清甜淡雅。

    好一阵子过去,苑九思看天色不早,和嫔也未要走的意思,便朝着苑淮南眨巴眼睛。

    苑淮南自然懂她是有事相商。

    于是站起身道:“母妃,时候不早了,孩儿喊香附和胥墨送您回南薰殿。我将皇姐送回允阑轩后就回来。”

    明潇似才察觉一般,道:“本宫看见你俩一时高兴,竟忘记了时辰。这么久了也有些神乏。也罢,本宫就先回宫吧。”

    说着她在香附搀扶下站起身,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脖子。

    见母妃与奴婢们走远,苑淮南的目光看向她:“皇姐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我确实遇到件难事。”苑九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会找到他帮忙,也有些不好意思。

    “皇姐,有什么事,只管说来。我现在已经非同往日了!”

    在她跟前,苑淮南还是忍不住孩子气地炫耀。

    苑淮南曾许诺过苑九思,会站在她身边帮她。

    知道苑九思不以为意,没放在心上。可他说过的话,他自己都记得。

    并自那之后,皆付诸行动。

    他本喜欢习武,就寻思着,能从军立下战功,靠自己的本事当上大将。如当年的公皙老将军一般。

    且越长大,他越看不来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在苑淮南心里,行军打仗中累计下来的感情,是生死之交。这些远比官场上装模作样笼络得来的人心,诚实可靠得多。

    在公皙堇的指点下,他吃苦耐劳,不紧拳脚功夫有长进,兵法也日益精进。

    宫里宫外的士兵武将多少都认得他。

    见他脾气上来,苑九思捂嘴偷笑:“知道你本事见长。”

    末了,她徐徐敛下面上的笑,凑近苑淮南耳畔,悄声说了一句:“那你可有什么法子去天牢里头吗。。。。。。”

    苑淮南没料到她会说这个,也愣住:“皇姐去天牢做什么?”

    尤其是那里现在关了个重犯,没有父皇的旨意,要进去怕是难如登天。

    “去见一个人。可惜天牢看管甚严,就算公皙堇他没有口谕也未必能进去。所以我就来寻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苑九思想了想,弱弱地说道。

    一提起公皙堇,她莫名就没什么底气,连说话声量都不敢太大。

    苑淮南面色凝重:“皇姐是要去见那个和尚?”

    “嗯。”苑九思也不瞒他,点点头又道:“若不方便,你不要勉强。。。。。。我也知道眼下要见他不容易。”

    苑淮南得知,皇姐有事不问师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俨然有些得意。

    “包在本殿下身上。如今皇城内外的兵将,不论谁,或多或少都和本殿有几分交情。”他十分威风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满口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苑九思看着他,平日习武演兵严谨刻苦,不苟言笑。

    在自己面前,仍显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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