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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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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苑九思看着他,平日习武演兵严谨刻苦,不苟言笑。

    在自己面前,仍显得像个孩子。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这个自小与她不对付的皇弟,也长大了。。。。。。

    初冬已至,天黑的比平日早许多。

    申时刚过一点儿,就已经见不着太阳。

    二人来到天牢门口。

    苑九思换了身太监的衣裳跟在苑淮南身后。苑淮南颇费了番口舌,才从看守的将领那儿为她挣得半盏茶探访时间。

    “快去!小心点。”苑淮南朝着她挤眼睛。

    说着他侧身守在天牢大门后,为她留意着外面的动向。

    苑九思见状,紧紧提着手上的食盒,跟在狱卒的身后。

    快步向潮湿阴暗的天牢内走去。

第77章 交易() 
苑九思余光不断扫过牢房两侧中关押的罪犯。

    她自小锦衣玉食; 含着金汤匙出生,是头回来这样的地方。

    肮脏、恶臭、粗鄙。这里关押的一个个; 都是不顾律法的穷凶恶煞之徒。

    好阵子后; 狱卒终于在一扇牢门前停住脚步。

    “就这里了; 赶紧着些。”狱卒瞥了她一眼; 抑制住心中的不耐烦。里头是单独关押的重犯,若是被陛下知道他带人进来探望,恐怕罪责难逃。

    若不是五皇子要求,他断不会答应。

    天牢的壁上灯火昏暗; 苑九思借着微弱的灯光定睛细看。

    只见有个身形佝偻的和尚正倚靠着铁栏上; 单薄的粗布衫褴褛破旧,浑身血迹斑斑; 已然被刑法折磨得没了人样。

    “清玄!”苑九思快步行至门前,低声叫他。

    听闻有人在叫自己; 清玄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他有些吃力地睁开眼,依稀看清楚外头站着的人。

    “施主。”清玄还记得她,有些吃力地冲她笑笑。

    即使身处这样阴潮污秽的地方; 他仍无怨言,一身凌然正气; 宛如堕入凡尘的救世佛陀。

    被关的人真真是清玄。

    苑九思声音微颤,她蹲在栏边急切地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被父皇押入天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所有人只道他重罪,不日就要处斩。

    可到底是犯的什么事,要这样折磨他; 甚至还要夺去性命。

    即使亲眼所见,苑九思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

    “福祸相依,是非相伴。贫僧业障未清,自然在这。”清玄眸色幽深,受尽经书教导洗涤,他说话也风轻云淡。

    只是因许久未进食,声音沙哑。

    苑九思听罢也不语。

    “我不通佛理,但也知做人要感恩。”她低头将手中雕漆食盒打开,拿出盛着槐花糕的小碟子,又为他拿了杯水递进去。

    看着清玄龟裂的唇,苑九思有些心酸。

    她缓缓劝道:“喝点水吧,虽比不上普陀山的甘泉,但也能解渴。”

    清玄伸过手来。

    原本干净好看的手指,沾满灰尘,指甲缝里都是干涸的血迹。

    用过些吃食,清玄脸色似乎好看了些。

    “我在宫中长大,除了皇姐和弟弟,便没有其他朋友。若不是寒食到普陀寺,也不会认识你。我今日到这里来,就是还将你当做我的朋友,所以要问个究竟。”苑九思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清玄,你也曾应过我。明年我还去普陀寺找你,你给我做槐花糕。还有经书,我说要送你书做报酬。才半年多过去,莫不就赖账忘了?”

    清玄似想起些往事,看那碟子还带着点余温的槐花糕,微微出神。

    渐渐,他唇畔染上点点笑意,好似柔煦。

    “诸佛妙理,非关文字。施主何必偏要计较这些文字,来求一个所谓的真相?”清玄正色,不紧不慢地向着苑九思说道。

    “真相。有人愿意相信,它就是真相,若不愿意相信,那它又是什么?”

    苑九思不免懊恼起来,这人在生死关头还这么死脑筋,不好好说话,偏要与她讲大道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心里急躁起来。

    “我相信你。”苑九思定定地直视他。

    看苑九思执意要问个明白,清玄也无奈。

    也罢,反正他也无几日可活。

    只是丑闻不仅让普陀寺蒙羞、还连累了方丈和众多师兄。

    那日亲来寻他们的那几个师兄弟已经被。。。。。。

    他亲手造下了杀孽,清玄心中骤痛,全然无法原谅自己。

    半晌过去,他似困倦地阖眼,开口说道:“施主若执意如此,贫僧便多言一句。”

    “花开生两面,佛魔一念间。”

    正当苑九思要开口,问清楚是什么意思。

    苑淮南便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拉起她就匆匆离去。半盏茶的时间已经过去,若再拖延,到了天牢守卫换勤时间,便不好说了。

    苑九思匆促之间回首,只见他已如老僧入定一般。

    回去的路上,苑九思都沉浸在清玄留下的那句话中,苦苦思索。

    苑淮南见苑九思一路任自己拽着,六神无主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多问:“皇姐是如何认识他的?”

    苑九思不答话,他煞有介事地嘱咐:“那和尚是死罪,皇姐莫要和他牵扯上关系。”

    见她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样子,苑淮南提议:“我听闻三皇姐身体已经好转,什么时候我们同去探望她。西荷姐姐打从庙里回来就不见人,都过去好长时间了。”

    “西荷?是荷花么”被苑淮南这么一说,苑九思忽然联想到清玄的话。

    苑西荷在普陀寺呆了个多月,清玄是同她一起被带回来的。

    花开生两面。。。。。。佛魔一念间。

    难不成三皇姐发生了什么?清玄入狱和她有关系,或者她知情?苑九思思绪翻涌,额角发胀。

    可是皇姐那样好的一个人,若是她知道什么隐情,肯定会主动站出来说话的。

    苑九思还在沉思中,不知不觉中已到允阑轩前。

    “皇姐,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苑淮南关切地道。

    他看着苑九思,她自从刚才从天牢回来,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看她如此,苑淮南不免有些担心,万般嘱咐番完才离去。

    苑九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肃杀的冬风中,她陡然发现他的身影高大了许多。以往那个身量还矮她些的弟弟,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

    她神情落寞地回到房里,不知何时自己也能像皇弟一般,努力起来,肩负起她该有的责任。

    她要保护他,保护母妃,要有能力保护所有她想保护的人。

    ***

    翌日一早。

    娴吟宫,陶然居。

    “公主,朗弘昨夜里派人来报,想要与您见一面,商议些事。”款冬说。

    苑西荷嗤笑一声,像是早有料到。果真这英国公的性子,说风就是雨。

    “告诉他,明日午时,本公主会去皇城边的御竹林散心,就定那时见面吧。”

    款冬看着时间所剩不多,便领命退下去安排。

    昨日苑西荷就已去向林夙之请过安。

    林夙之之前得知她大病一场身子不好,也是日夜难安,日渐憔悴。

    奈何陛下不准她亲自去照顾女儿。

    好不容易盼得苑西荷大病初愈,林婕妤甚是欣喜。

    许久不见,林婕妤伸手抚着苑西荷消瘦的脸颊,眼泪簌簌地就滴落下来,十分心疼:“柔德,是母妃没用,即使你在病中也没能来探望你。是母妃不好,不能保护好你。”

    苑西荷下意识微微地闪躲开她的手,朝林婕妤笑道:“是女儿身子弱,染了小病。父皇不准母妃探望,亦是怕这病过人,是在担心母妃呢。”

    “你这孩子,自小就只知道得为别人着想,若是。。。。。。唉。。。。。。”她一言说得林夙之愈发酸楚。

    擦拭净泪痕,林婕妤又一阵嘘寒问暖后。

    母女二人才同往颐心殿去。

    高禄正在颐心殿外站着,远远见着是苑西荷过来,心中也是一惊。

    赶忙规规矩矩地通报,得了应允后,便领着两人进入殿内。

    “参见父皇。”苑西荷仍如以往般,只是神态木然。她看着已经老态毕现的父皇,心中不由计较着,看来都是时日不多了。

    宣帝俯视着她。

    苑西荷自小是他最不操心的孩子,乖巧、懂事早。。。。。。

    说到底,是他对不住这个女儿。

    普陀寺的事,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宣帝本担心她会一蹶不振,如今看着苑西荷面色渐渐恢复,渐渐放宽些心。

    毕竟南平使者再过几日便到了,出不得岔子。

    这短短时日内,能弥补的他定尽力弥补。遂苑西荷提明日前去御竹林散心时,他点点头首肯下来。

    看着她母女二人离去的背影,宣帝才向高禄道:“那个和尚是时候处置了。”

    之前杀他,是怕有人提到和尚会引得苑西荷难受。

    如今她渐渐好起来,人自是不能再留了。

    ·

    皇城边有片翠竹,竹林清幽,青砖白墙,格调高雅。

    竹身通体碧玉异常,略有扭曲,好似神龙在空中盘旋之姿。

    最早时宣帝听高僧谏言——此竹林倚皇城而生,享皇宫风水宝地之地利,又受陛下龙气浸染;而翠竹常年碧玉,是为天时。

    宣帝便将这片翠竹林归入皇城,并且绕竹建园,亲自为其题名“御竹林”。

    寓意夏夷国国运常青,疆土无边。

    初冬的太阳,十分柔暖。

    即使正午,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阳光照得人生懒意。

    叫随行的宫人都在园子外头守着,苑西荷只带着款冬,在竹林中散步。

    林中的空气清新,环境幽静,远处还传来钟磬音。两旁翠竹碧玉,也叫人看得心旷神怡。

    委实比宫里死沉沉的气氛好上太多。

    不半盏茶的功夫,朗弘亦只身就来到竹林里。

    本来他一路上都忧心忡忡的。可见到苑西荷,倒是十分利索地换了副嘴脸。

    他笑脸盈盈地迎上去,感叹道:“当日老臣听闻柔德公主重病在床,心中甚是担忧。现如今看到公主面色红润,没有大碍。老臣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呀。”

    苑西荷看着这只老狐狸,不愧是在朝堂中浸淫这么多年的人,饶此时此刻他也笑得出来。

    她亦浅浅一笑,步履轻盈。秀靥艳比花娇,头上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叮咚”作响。

    “英国公言重了,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心里都如明镜似的,何必将官场上的这套搬出来。本公主久病方愈,父皇难得恩准我出宫,可时间经不得这些虚与委蛇的客套。”

    见苑西荷开门见山,朗弘也收敛起笑意,面色一正。

    “哼,既然如此,恕老夫直言。那日公主将白亦然透露于我之后,便抽身而退,冷眼旁观,似乎太不道义了些。”此事在他心中积怨,朗弘还是没忍住。

    心中怒意上涌,语气咄咄逼人。

    “英国公莫要动怒,之前皇兄遭遇不幸,本公主心中甚是悲恸。自然没有心思顾虑其他。”翻脸倒是比翻书还快。

    谈及此事,苑西荷淡淡瞟了款冬眼,说罢深深叹口气。

    款冬见此,心中一跳。公主这是在提醒当日她所犯下过错啊!她不禁想起那日苑西荷所说,心里就跟针扎般难受。

    仿佛夜里都是苑明疆死而不瞑目,来找她索命的影子。

    明明是苑西荷拉着自己躲起来,让太监们把湿了的信号香取走。

    若苑西荷当时与那两个太监说了,文献太子不一定会死。她凭什么把罪都往自己头上推?

    “是啊!我家公主素来最重手足之情,为这事心中难受,公主消沉了好阵子。”她自然懂得苑西荷眼神中蕴含的意思,假意笑道。

    朗弘注意到款冬,不由多看她一眼,款冬见苑西荷也未说话,便识趣地道:“奴婢先去园外候着。”

    见款冬已走开,朗弘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苑西荷就先一步说道:“今日本公主来,是有能让国公爷如愿扳倒贵妃娘娘的法子。”

    提及聂如扇时,她秀丽的面庞上不经意掠过一抹阴毒。

    素闻柔德公主知书达理,最为兰心蕙质。

    听到这话,朗弘心中还是有愕然。

    他深知苑西荷不会如此轻易与自己合作,但情势处于下风的自己,手中已无筹码。

    他不甘心,他有仇未报。

    而正是这一切,才得以使他隐忍在旁,仔细地听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说话。

    就连前些日命谢彻去查办之事,也没有个可靠的结果。

    “英国公只需要答应本公主一个小小的条件。”苑西荷说得极是轻松。几乎让人错觉她要提出的条件,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朗弘岂会被牵着鼻子走,听之任之。

    他阴恻恻一笑,横下心试探道:“想必是为了天牢里的那位吧?”

    听他提到清玄,苑西荷心里刹时救揪了起来。难不成朗弘已经知晓了些什么?

    甚是不在意地一笑,她徐徐道:“并非如此。那和尚曾救我一命,无奈其中是非曲折,遭父皇打入狱中。救他只是还一份人情罢了。”

    “更重要的是扳聂如扇。对于本公主来说,她倒下后,和亲的自然另有其人。”她面上强装镇定,搬出一个让人不得不信服的理由。

    放于他人面前,别人必然对她此话深信不疑。

    但现在她面对的,是一只老狐狸——朗弘。

    苑西荷的语气和动作,丝毫不落地被朗弘看在眼中。

    想必她还不知道吧,南平的使者最迟后日就要进京了,朗弘不信她能在短短两日内将聂如扇拉下马。

    朗弘觉得她可怜又可笑,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是和尚的事情,似乎真有隐情。

    他暗暗盘算着,若是能拿捏住,后宫里的情况,就清晰可见的摆于他眼前。

    “被打入天牢的和尚,想必并非像公主说的那么简单吧?”

    “何况老臣听闻,后日午时,他便要在午门斩首了。”说到后半句,朗弘着重加强了声调。

    这也是他目前唯一得知的消息。

    听闻这句话,苑西荷“咯噔”就是一下,手竟微微发抖,没想到事情这么紧迫。怎的她在宫中还未听说。

    苑西荷方寸大乱,脸色有些难看,干脆咬牙道:“英国公,救与不救,在您。而聂如扇的事,帮与不帮,在我。本公主既然能信誓旦旦地与你会面说这些,必然有十足把握。”

    她见到情势不妙,只得最后一搏。

    ——十足的把握。

    这对朗弘的诱惑力不小。

    知道苑西荷已经被自己逼得急起来。

    朗弘捋捋胡须,笑道:“怎会不救?老夫会拿出诚意,将他保下来。但老臣也希望公主说到做到。”

    说罢,他微微俯首,作了个揖。

    一句话,一个礼,硬生生地将苑西荷刚才趾高气扬的态度,拉了下来给摔了个粉碎。

    姜是老的辣,一个小小女孩儿竟敢和他叫板,朗弘轻嗤。

    嘴上虽答应了,至于怎么办法保下天牢里的和尚,他其实也没有任何法子和把握。毕竟那是陛下亲自过问的人啊,他哪有那样天大的本事。

    只是苑西荷的提议诱惑太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只能先应允下来,走一步算一步。

    三言两语,苑西荷与朗弘就将此事彻底敲定。

    朗弘出御竹林的时候,看着道旁青青翠竹,眯细了眼。

    都是后宫里的可怜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留言的小天使呀XD

    看见有评论都好开心 么么哒吧唧~

第78章 花明() 
英国公府中; 房屋鳞次栉比。

    熹微晨光中,隐约见得屋顶的灰青砖瓦紧密而工整地排列着。

    房屋两旁所植的冬青愈冷愈显苍翠; 深红的果实密密挂在枝头。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淡香。

    谢彻满头大汗; 急急地奔走于长廊之中; 向着朗弘的书房走去。

    自昨日; 朗弘见过苑西荷之后,便苦苦思索如何保下那个和尚。

    书房的烛火已经燃了整整一夜。

    现在熄灭后,只有烧黑的灯芯上冒出丝丝青烟。

    事情迫在眉睫,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 还没有半点法子; 他比苑西荷还要焦急。

    这苑西荷是宣帝的皇子公主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生母明明是个逆来顺受的深宫妇人,苑西荷自己也不受宠。可从未听闻宫中哪个下人敢轻易作践她。

    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甚至与几个兄妹感情都不错,自是有她过人的本事。

    昨天苑西荷是有备而来; 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不定真有极好的法子。

    他现在黔驴技穷,不得不求于她。

    白亦然的那把折扇; 已经到了陛下手里。

    朗弘不信宣帝会真的不在乎,陛下心中已经有了根刺。

    而自己要做的是; 如何推波助澜。

    一事接一事,让这根刺越扎越深。

    朗弘平日在书房批读文书时都不喜有人在旁。

    下人怕冬风吹进屋里会叫他受冷,便将书房的门窗都关了个严严实实。

    为这事一动不动地沉思许久,朗弘感觉有些昏沉。

    于是起身将窗户支起个小口子,只听微微“吱呀”一声响; 凌冽的寒风便拼命地往房里钻来。

    他已经上了岁数,熬了整夜,逐渐感觉身子不支,疲惫感不断上涌。

    风吹在面颊上,阴冷刺骨。

    朗弘的头脑顿时清醒不少。

    他幽幽叹口气,缓步走到书桌前,写起书法。

    砚台的墨汁几近干涸。他润湿笔墨,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以缓解心中那股急躁不安之感。

    “哐——”谢彻破门而入,一声巨响让朗弘觉得恼人。

    他皱着眉头,眼神严厉地愠声道:“何事如此惊慌,天还塌下来了不成?”

    自知莽撞的谢彻,见到姑父的脸色难看,赶忙气喘吁吁地说:“姑父,那个和尚。。。。。。不!是普陀寺的空禅方丈,他,他在宫外跪了整整一夜,想要求见陛下。。。。。。”

    自从谢彻听到姑父讲给朗月歌听的话后,更加急着证明自己。

    既然朗月歌不争气,他就更要将他的忠心与能力都叫朗弘看到。

    这几天,姑父交予他打听的事,什么可靠的头绪都没得到。万一因此使自己在姑父处落下什么话柄,他日思夜想的朗家家主之位,就更遥不可及。

    所以谢彻刚得到消息,觉得其中大有文章,便急急地前来禀报。

    姑父教过他,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多了解宫中动向,不会有错。

    “普陀寺方丈乃当今不世之才,参禅证悟,达到见道位的人。哪怕皇亲国戚,也对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多有敬重。如今他已在宫外跪伏整夜,想必是为了天牢里那个和尚而来的。。。。。。”

    谢彻兴冲冲地向朗弘道。

    听外面的下人说,姑父昨天从御竹林回来后就一直在书房里,没有见任何人。

    他进门也看到朗弘形容憔悴,心里思忖朗弘怕是遇到什么难事,整整一夜未眠。

    门口处冷风不断灌进来,桌上未用镇纸压住的熟宣一下子飞出老远。

    “空禅方丈?”朗弘眼里渐渐有了些神采。

    普陀寺的方丈已数年未出过普陀山山门。

    陛下前几日才口谕定了处斩那个和尚的日子,他就已跪在宫门外苦等一整夜。

    日夜兼程地从普陀山到皇城。。。。。。一定是为了那个小和尚!

    能劳驾老方丈如此为他求情,恐怕那个和尚,来路并不简单。

    朗弘听闻后,也顾不得其他。

    他手掌微微发颤,天无绝人之路,这何尝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打直有些佝偻的背脊,眼睛死死盯住谢彻:“我现在就要进宫面圣,去见一见那位空禅方丈。彻儿,此事你切莫伸张。”

    谢彻看他神情凝重,心中也是一喜,连声答应:“侄儿都听姑父教导。”

    满意地点点头,说罢,朗弘甩手就将手中的毛笔掷出。

    拿起自己的官服,急急地进宫去。

    ***

    冬天天亮得晚。

    此时刚到辰时,天色依旧灰蒙,太阳也仅露出点尖儿。

    朗弘坐在轿子里,老远就看见气势磅礴的宫门前,一抹鲜红格外惹人眼。

    那身金裯袈。裟颜色鲜红,由金色线勾勒,是先帝御赐的宝物。

    普陀寺的方丈极受人敬重,若他跪了一夜,陛下还不愿召见。

    其中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朗弘在远处就从轿子中下来,加快脚步,独自走上前去。

    眼下时间不晚了。若是被其他进宫的臣子捡了先机,那就亏大了。

    他急急地冲上前,欲将方丈扶起。

    眼见两旁侍卫愣在一旁,“你们愣着干什么?空禅方丈跪在此处,也不将他扶起来!”朗弘大声地怒骂道。

    “小的参见英国公。是陛下早就下的旨意,普陀寺来的僧人一概不见。何况方丈昨日来时宫门已落了钥,我等让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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