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孟家长女-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着直乐也就没那般郁闷了,这酒是越喝越兴头。

    长兴伯谢家与荣王母妃的外家杨氏,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时而会串个门子,谢仁是个藏不住事多话的,跟众人聊娶亲之时,就提到荣王妃的位置可能要落在兵部左侍郎的女儿身上。

    谢仁完全是当八卦来说的,但众人可是当政事来听的。

    在皇长子荣王领兵对抗北方外族屡屡得胜之际,兵部吃空饷的事也被揭『露』,兵部尚书被革职,兵部左侍郎暂代兵部事务,升上尚书指日可待。

    原兵部尚书本是三皇子瑞王一派,如今下了台,若是兵部左侍郎的女儿嫁给荣王,等同于瑞王党断一臂膀,给荣王接上了。

    从前荣王最大的优势在于言官,朝政中连圣上都怕的就是言官了。他们多数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严守礼教,所以在皇长子和三皇子之间,他们向来是支持无嫡立长,对于外戚窦氏嗤之以鼻,屡屡弹劾。刚好,吏部尚书就是杨家的人,又兼大学士身在内阁。吏部作为六部之首,专管官员选拨等,言官本就是靠的一骂成名,有了吏部尚书作后盾,骂窦氏也不带贬官的,更是肆无忌惮,把瑞王党骂的苦不堪言。

    真正比起来,从前荣王的势力略逊瑞王,毕竟有窦太后在,窦家在朝政之上积累的时日更长。而杨家却是后起之秀,若有了兵部,荣王与瑞王就更难分伯仲了。

    桌上的几人再听到谢仁放出的这个八卦后,皆想到了此处,但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一笑而过。未免直肠子的谢仁多疑,二少爷薛明礼还转移了话题道:“荣王若娶了亲,可不就轮着宁王殿下了。”

    谢仁立马就起哄凑趣,“殿下若没有心仪的姑娘,我的堂妹才貌双全,如今还待字闺中呢。”

    薛明逸笑道:“你怎地就知道殿下没有心仪的姑娘?”

    “这还用问吗?”谢仁信誓旦旦地道,“宁王殿下不是跟着你们这群爷们厮混,就是在家养花种草的,有心上人了才不会这样。”

    “定要学你借酒消愁才算是有心上人吗?”孟晟笑道。

    谢仁一噎,深深叹了口气,又将一杯酒下肚。

    孟晟立马意识到提了不该提的,连忙歉意道:“又勾起了谢兄的伤心事,我自罚一杯。”说着,也将酒饮尽。

    谢仁转而大笑道:“好!够意思!”

    正在兴起之际,倏尔雅间外传来几下摔碗声,接着是一阵阵人群的惊叫和凌『乱』的步伐声。

    “外面发生何事?”宁王问道。

    谢仁掀开帘子,向外看了几眼,眉头立马皱起,遂将帘子放下,气愤道:“窦家的小祖宗来了,正派着家奴驱逐客人。”

    众人闻言,皆阴了脸,真是出门不利,碰上这个人渣。

    来醉霄楼的这位正是德庆侯的幺子,窦怀祖,因为在京城为非作歹,兼是窦家人,无人敢管,是京城一小霸王,因名字里有个祖字,都称他为窦家的小祖宗。

    谢仁向来就爱打抱不平,现下又喝了酒不太清醒,见窦怀祖如此行事,下意识就起身要去给窦怀祖一点教训。

    薛明礼赶紧将他拦了下来,劝道:“谢兄,不要冲动。”

    “老子还怕他不成!”谢仁忿忿不平道。

    孟晟语气慎重道:“宁王殿下一直赋闲在家,如今我们齐聚不过是饮酒闲谈罢了,但如今朝堂上纷争不断,难保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确如孟晟可言,若往深里说他们此举就可以是结党营私了,宁王虽不受宠,但还是皇子,无嫡无太子,是个皇子都有登上大宝的可能。若以结党营私之名传出去,宁王的处境可就更加艰难了。

    孟晟说得略加直白,即便是一根筋的谢仁也听懂了此话的意思。他那一股脑的冲劲顿时散了大半,重又坐回到原位,带着歉意道:“都怪我不该喊你们来陪我喝酒的。”

    宁王笑着打趣:“看你们担心的,我这堂堂亲王,难道还罩不住你们几个?”宁王饮了一口酒,宽慰众人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喝我们的酒,与窦家各自不相犯便是。”

    宁王的语气轻松,但他的脸『色』还是略带凝重的。

    这时,雅间的帘子猛地被掀开,出现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长得还算俊俏,可惜脸上一派猥琐的神情,让人顿生嫌恶之感。他咧开嘴角,带着些嘲讽地笑意,大声说道:“没想到宁王殿下居然在此,失敬,失敬。”他不怀好意地环顾了一圈众人,又道:“宁王殿下好生厉害,在这隐蔽的雅间,将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哥都聚了个齐。”

    窦怀祖像是有备而来,话语里处处透出结党营私的意味。

    宁王从容笑道:“本王也不知德庆候的公子也会来这醉霄楼,不然定是会下拜帖相邀一起的。”

    “请我,我也不敢来阿,”窦怀祖感慨道,“我可不想妄论朝政之事。”

    “你!”谢仁激动地要起身打人,被薛明礼拉住了。

    “怎么,被我捅破了好事就要杀人灭口吗?”窦怀祖挑着眉讽刺道。

    话里话外摆明了窦怀祖就是来栽赃的,没有结党营私也要整出来个。

    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宁王诸人正在想着应对之策,突然一阵女孩的哭声传来。

    在场的公子哥们皆怔了怔,随后循声望去,才发现是一直躲在孟晟身后的晴初哭了起来。

    因着晴初身量小,被孟晟挡住,又默默在一旁不说话,基本都被大家忽略了,刚来的窦怀祖压根就没看着雅间里居然还坐着个女娃娃。

    孟晟见晴初大哭也手忙脚『乱』,急急问道:“晴初,怎么了?”

    晴初抹了抹眼泪,满脸的怨气,对着孟晟说道:“哥哥坏,讲的鬼故事这么吓人,把晴初都吓哭了,晚上回去肯定要做噩梦!”

    此言出,众人一时都未反应过来,尤其是孟晟最委屈,他何时讲过鬼故事来着……

    接着,晴初又转了身子,拉住宁王的袖子使劲儿撒娇,甜如蜜糖般笑道:“我要秦哥哥讲笑话,要比方才讲过的更好笑!”

    对于秦哥哥这个称呼,宁王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晴初的用意,皇家本就姓秦,若晴初根本就不知晓他是宁王,那么叫秦哥哥一点也没错。宁王的心里充满讶异,这女娃娃才七岁,撒起谎来真真是厉害。

    当然,也令他生出敬佩,此女何其聪慧阿……

    宁王顺着晴初的话,笑着安抚道:“晴初不哭,那秦哥哥给你再讲个笑话,让你晚上保准不会做噩梦。”

    晴初一派纯真的点着脑袋,拍手道:“太好了!”

    宁王绘声绘『色』地讲起了笑话,在场的一干人等,包括窦怀祖都没有出言干扰。

    晴初始终都状似认真听着,直至笑话讲完,突然破涕为笑,用着稚嫩的嗓音赞道:“还是秦哥哥厉害。”

    宁王道:“会讲笑话就算厉害了?”

    “当然,”晴初十分肯定地说道,“我哥讲的笑话就不好笑,他只会讲吓人的鬼故事。”

    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就连窦怀祖在一旁也光顾着听去了,末了还忍不住笑了几声。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肚子里没多少墨,脑子也不怎么灵光,来醉霄楼纯粹是受了家里人指派来抓宁王小辫子的。虽然中途被个小女娃搅和了,但他自认为该说的该做的他都照着家里人的指示完成了,差不多就行了,想着今日花朝节,怡春院里的柳烟姑娘还在等着他,于是带着家奴就自行离开了。

第十四回 血脉相连() 
窦怀祖走后,雅间的气氛顿时一松。

    谢仁骂了几句荤话,喝了一大口酒,说道:“若不是荣王去了北方领兵,窦怀祖哪敢这么张狂,荣王在京城时,可把窦怀祖治了好几回。”

    孟晟调侃道:“京城第一霸不在,自然是第二霸往上顶。”

    宁王自是知晓荣王就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霸,笑道:“看来我大哥的名号更甚。”宁王徐徐回忆:“从前有一次大哥非要在这繁闹的德胜街玩骑马打仗,还得带上我一起,我之后被吓得整整病了半个月……”宁王说起大皇子荣王的种种,心上微微一暖,荣王是出了名的霸道张狂,但对他这个弟弟却是极好的。宁王幼时最深的记忆,就是荣王骑在马上,扬鞭驰骋的模样,那般放肆不羁,天地都为之失『色』。随即,宁王的眸子暗了暗,“往后,大哥这京城第一霸的名号当是要让人了。”

    荣王要争太子之位,需得谨言慎行,再不可能随意闯祸,污损名声了。

    在场的诸位也都心知肚明,薛明礼见宁王脸『色』有郁,便转开话题道:“晴初妹妹方才为何哭泣?”

    “对啊,我早就想问了,”谢仁也说道,“阿晟哪讲过劳什子鬼故事。”

    晴初撇了撇嘴,无辜道:“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凶神恶煞的,我经不住吓就哭了,哥哥当着那人的面问我怎么了,我可不敢说出原因,就随便扯了个谎说是哥哥讲的鬼故事。”末了,晴初还邀赏般满脸自豪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妹妹当然聪明。”孟晟爱怜地夸赞道。

    宁王却心生狐疑,他以为晴初此举是因为窦怀祖给他扣上结党营私的名头才为之。因为若真是结党营私,哪会带上个女娃娃,说出去别人也不信。且女娃娃童言稚语,说的是他们在讲鬼故事和笑话,而非妄论朝政,就已经驳了窦怀祖想要栽赃的目的。如此,晴初可谓聪慧之至。

    但是,晴初现下解释的说法,倒成了她所为的种种不过是孩童之举,能解围纯属巧合罢了。

    于是,宁王试探『性』问道:“晴初,又怎知本王姓秦?”

    “都知道当今圣上姓秦,宁王殿下自然也姓秦,这我也知道啊。”谢仁说道。

    晴初腹诽着这位仁兄,真是傻得天真又可爱,面上却并未显出,反而一派懵懂不明的样子,“什么姓秦不姓秦,我说的是情哥哥。”晴初瞟了瞟宁王,略带着羞涩,解释道:“宁王殿下不是说要娶我吗,那我就是宁王殿下未来的夫人,戏文里唱的,未来丈夫都是叫情哥哥。”

    “噗”的一声,谢仁一口酒都喷了出来。随即,响起了他的震天大笑。

    就连孟晟也忍俊不禁,嘴里编排道:“看你们都把我妹妹带坏了,什么情哥哥的,晴初下回不能这么叫了。”

    晴初嘟了嘟嘴,看看孟晟,又看看宁王,叹了口气,“既然哥哥不允,我就不嫁宁王便是了。”

    谢仁快要笑翻过去了,“哎哟,阿晟你这妹妹太有意思了。”

    晴初松了口气,她的怪异之举算是蒙混过去。不经意间,她的目光扫过二少爷薛明礼。

    只见他嘴角也带着笑,却笑得格外意味深长。晴初募得觉得心中发冷,就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一般。

    宁王想了想也释然,这女娃不过是七岁,怕是连结党营私都不懂,又怎会临场解围。不过,这女娃倒是她的福星。他笑着对晴初道:“不是阿晟不同意,是晴初还太小,阿晟还想多给晴初挑挑情哥哥。”

    “原来是这样,”晴初笑道,“哥哥对我真好。”

    孟晟『摸』了『摸』晴初的头,哭笑不得,这丫头片子满脑子都是情哥哥,真不知是好是坏。

    众人又闲扯了几句,就打算回府。

    先送了宁王离开,薛明逸、薛明礼骑马,孟晟带着晴初,单独坐了一辆马车,都是朝薛府的方向前行。

    孟晟坐在晴初对面,静静盯着她看了良久。

    晴初知晓孟晟可能是有话要说,也不出声,等着他先开口。

    车外的喧哗似乎都无法干扰车里的静谧。

    “晴初在薛府过得怎样?”孟晟募得问道。

    晴初使劲点点头,笑道:“外祖母对我可好了。”

    孟晟沉默了一下,久久才“恩”了一声,又道:“二太太、煜儿,还有许姨娘,都很想念你。”

    这些人晴初一个都没见过,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回应道:“我也很想念他们。”

    孟晟的眸子微微亮了亮,“我瞧着晴姗和晴嫣都没有晴初好看。”

    孟晴嫣是孟老爷与继母吕采湘所出,孟晴珊是吕采湘的陪嫁丫头抬得赵姨娘所出。

    晴初噗嗤一声笑出来,丝毫不谦逊道:“那是自然,我娘亲长得美。”

    孟晟赞同道:“我与许姨娘也是如此想的。”

    许姨娘就是孟晟的生母。

    晴初并不了解许姨娘的为人,但由传闻与孟晟的种种表现,这位许姨娘当是与薛菱玉极好的,不然薛菱玉不会如此对孟晟,孟晟也不会如此对晴初,想来是一份因一份果罢。

    “我会努力考取功名,”孟晟忽而慎重道,“有我在,孟家就是晴初的娘家。”

    晴初猛得抬眼望着孟晟,只见他半隐在阴影下,衬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神『色』显得明暗不定,唯有那眼里的坚持,让晴初的心上泛出一阵阵暖意,有一种源于血缘的亲近在体内蔓延,泪水几乎要盈眶而出。

    孟晟这番诺言的含义很深,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又或许是上一代积下的因果,晴初恰恰听懂了。

    孟家若靠孟晟传承,那么孟家就是晴初的娘家。如今,孟老爷也只有孟晟一个儿子。

    晴初深吸口气,抬起手来,伸出小拇指,一板一眼道:“哥哥,拉钩钩,骗人是小狗。”

    孟晟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也伸出小拇指与晴初勾在一起,重重点头道:“骗人是小狗。”

    两人都笑了起来。

    不久后马车就到了薛府,晴初跟孟晟告别,与薛明逸、薛明礼一同进到薛府。

    妙竹并两个小丫头提了灯笼就等在二门外,晴初随她们回了灼华苑。

    灼华苑里的灯还是敞亮的,薛明轩一直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见着晴初来了,就飞跑过来把晴初拉进屋子,又把歪在塌上的薛语芊摇醒,大声道:“可以吃糖葫芦了!”

    桌上的纸包里放着三串糖葫芦,薛明轩拿出来一根,先递给了晴初。

    原来这对龙凤胎这么晚了还在等着跟她一块尝糖葫芦。

    晴初转手将糖葫芦又递给『揉』着眼睛还朦胧发懵的薛语芊,显然她是等晴初等到困极不小心睡着了。

    薛语芊见着糖葫芦,脑袋晃了一下,眼睛里蹦出光芒,睡意也醒了大半,接过糖葫芦,说道:“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说着,就『舔』了几口糖葫芦,满脸幸福,“好甜阿。”

    薛明轩咽了咽口水,又从纸包里拿出一根糖葫芦重又递给晴初。

    晴初笑着接了,说道:“大晚上吃这个,小心拉肚子。”

    “拉肚子也值了。”薛明轩拿出最后一根糖葫芦,将纸包一扔,开始兴致勃勃地吃了起来。

    三个孩子边吃糖葫芦边闲谈,灼华苑里好生欢乐。

    没过几日,就在皇宫之中,御书房内,当今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温贵妃亲自为他添了茶。

    皇上执着的笔募得顿了顿,说道:“有言官上折子弹劾宁王,说他在花朝之日,邀了几个重臣之子在酒楼隐蔽雅间妄论朝政,有结交党羽之嫌。”

    皇上放下笔,抬眼看向温贵妃,眸子里丝毫看不出情绪,又道:“母后也提及,宁王结交党羽,妄论朝政之事还被德庆候的儿子撞了个正着。”

    温贵妃浅浅一笑,娇声道:“臣妾是后宫妃子,也不能妄论朝政,皇上故意说与臣妾听,定是让臣妾多嘴犯错好惩戒罢。”

    皇上大笑几声,“朕不舍得罚你,你说说宁王这事有几分真?”

    温贵妃的神『色』显得波澜不惊,笑道:“可巧了,臣妾前几日身子不适,姨母进宫探望,与我闲话了几句,姨母就提起宁王这事,可把臣妾乐坏了。”

    皇上似乎提起了兴致,“这是何故?”

    温贵妃说道:“姨母是听长兴侯夫人说的,因为花朝那日是长兴侯之子做的东道,邀的宁王一行人边饮酒边讲故事给小姑娘听呢。”

    皇上略生疑问,“讲故事?”

    温贵妃点点头,“因为与宁王一起喝酒的不仅有重臣之子,还有重臣之女,正是孟绍大人仅七岁的闺女。”

    “胡闹!”皇上嗤道,但脸上并无怪罪之『色』。

    “还有更胡闹的,”温贵妃说道,“宁王这群公子哥给小姑娘讲故事时,偏生小姑娘的亲哥哥讲了个鬼故事,硬是把姑娘吓哭了,刚巧德庆候之子就在此时闯了进来,这可好,一群公子哥就眼巴巴地望着小姑娘哭。”说着,温贵妃已是笑了起来。

    皇上也有些忍俊不禁,问道:“然后呢?”

    “小姑娘就拉着宁王撒娇,左一声右一声的秦哥哥,让宁王给她将笑话,”温贵妃说道,“宁王也挺厉害,逗得小姑娘破涕为笑。”

    “孽子,”皇上叹道,“平日不好好读书,就会在这歪道上下功夫。”

    “皇上可不要小瞧了宁王殿下,”温贵妃不认同道,“宁王殿下不仅将小姑娘逗笑了,就连突然闯进来的德庆候之子也被逗乐了,笑了好几声呢。”

    皇上微怔,沉『吟』了一下,低下头,继续看折子,久久不再言语。

    温贵妃静候在一旁,嘴角噙着笑,眸子深不见底。

第十五回 净尘师太() 
话说慈云庵的净尘师太已表明不再收徒,而在韩嬷嬷的说动下,答应先见晴初一面,若能投了眼缘,资质尚可,愿指点一二。晴初极为高兴,能与名师相见,于她而言倍感幸之。

    出薛府,是韩嬷嬷亲自领着晴初从僻静不惹眼的角门里出去的。门口停着辆马车,深蓝『色』的帷帐,十分之低调。坐在马车最前头的大叔听见了声响,将久搭着的帽檐抬了抬,斜眼一瞅,见是韩嬷嬷与晴初,连忙将身子一正,摆了摆帽子,笑道:“可把韩嬷嬷盼来了。”随即,又他又望向晴初,稍稍怔了一下,道:“小小姐,长这么大了。”

    韩嬷嬷清咳了一下,“是小姐。”

    “对,对,是小姐。”大叔恍惚了一下道。

    晴初微有疑『惑』,这位大叔说着略带恭维的话,语气里却有骨子傲气,身穿着粗布衣裳,却尤有气韵。

    “这位是徐叔,是曾帮夫人打理过几家绸缎庄的掌柜。”韩嬷嬷介绍道。

    晴初观之,徐叔并没有一股子市侩气,反倒还有股读书人的风骨,嘴里带着敬畏喊道:“徐叔叔。”

    徐叔一笑,“我哪还是什么掌柜,如今都是小徐在管。”

    晴初不解,望向韩嬷嬷,这位小徐不知又是何人。

    韩嬷嬷说道:“先上车,我再说与姑娘听。”

    晴初听话的由韩嬷嬷扶上了车,徐叔驾车而行,向慈云庵驶去。

    听韩嬷嬷告知,徐叔是晴初的娘亲薛菱玉的陪房,却并非薛府的家生子,孙老夫人于他有恩,就留下一直在打理着薛菱玉的绸缎铺子。后来薛菱玉将自给的大丫鬟配给了徐叔,可惜生下儿子就死了,这位小徐就是徐叔的独生子,接替了徐叔打理着绸缎庄。

    对于徐叔的来历韩嬷嬷似乎并不愿详说,晴初也就未开口询问。韩嬷嬷更多的是提及与净尘师太有关的事宜。

    关于慈云庵,并非香火鼎盛之地,却常有达官贵人来之,且多为女客。因为此庵的师太多善医术,以医女子难言之症尤胜,应就是现代所说的『妇』科病之类。慈云庵乃佛门之地,又地处僻静,女客可以拜佛上香为由来求医问『药』。

    韩嬷嬷言净尘师太来慈云庵之后也弃舞学医,除了非要出外看诊,基本不出庵门。韩嬷嬷慎之又慎的嘱咐,关于净尘师太的身份莫要泄『露』于任何人。即便被问及为何来慈云庵,人前也只能说是求神拜佛。

    然韩嬷嬷也道,净尘师太其实是个面严心慈之人,让晴初莫要太拘谨。

    及至慈云庵,徐叔驾着马车留在外头,韩嬷嬷与晴初进了大门。慈云庵的香客确实并不多,远远一看基本都是女子。偶尔有零星的男客,也像是陪同女眷前来。

    韩嬷嬷递了牌子给庵堂门一边敲木鱼一边诵经的师太,继而领着晴初上香拜佛。过了一会,就有小尼姑过来,领着她俩绕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到了一处不大的院落。

    小尼姑作请之姿,“净尘师父已在里等候。”

    韩嬷嬷恭敬道:“有劳。”

    小尼姑回道:“不客气。”随即就远远站着静候。

    韩嬷嬷熟门熟路的带着晴初进去,堂里的正门微开着。韩嬷嬷敲了敲门,里头传出沉沉的声音,“进来罢。”

    屋子里光线敞亮,晴初一眼就看见坐在桌边徐徐倒着茶的净尘师太。

    她穿着淡灰『色』衣裳,五官端正却不出众,眼角有一缕缕皱纹,初看很容易忽略过去的相貌。她的神态平静,面上一丝一毫也显不出情绪。

    “净尘师太,我将姑娘领来了。”韩嬷嬷说着,朝晴初使了个眼『色』。

    晴初会意,在马车上之时,韩嬷嬷就交待,净尘师太喜静,也不爱听太过恭维的话,让晴初按礼数而行,将诚意表明即可。

    净尘师太听到了韩嬷嬷的话语,就放下了茶盏,望了过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