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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别丢下为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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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持缰扶着他的两个侍卫自然知道这个蠢货就是郡公,闻言都一起望向他,脸『色』古怪。
第39章 蛮族少主贺兰缺(4)()
却见郡公一张小脸红也不红一下,义正词严道:“景大哥说得是,总有坏事的人,咱们不理他,你只说,眼下如何是好?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我绝无二话!”
景迟道:“我说话士兵不肯听从,郡公乃是致果都尉,景迟可否借郡公名头一用?”
“好说好说!名头又不是人头,咱俩那么熟了,还客气什么?尽管拿去用!”赖三将胸脯拍得很响。
景迟心急火燎,哪里去管他说的是什么,得到允许之后,气运丹田,不断在前方奔跑的士兵队伍里兜圈子,边跑边喝:“致果都尉有令,前方士兵停步,原地待命!”
他的声音洪亮浑厚,他的马匹也神骏非常,赖三跟是别指望能跟上的,只能眼看着他前奔后跑,一路上的士兵也有听他话的,也有不听的,但致果都尉毕竟比他一个典正管用得多,还是有一些人迟疑停下,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景迟才喊了两声赖三便忍不住唉声叹气,他一推自己身边那两个精选出来骑术极佳的侍卫道:“不用管我了,快快追上景迟,让他别兜圈子,该上哪儿就上哪儿去,你们这么叫——郡公有令!大伙儿加把劲,跟上来!斩断退路,活捉贺兰缺啊!”
这两个侍卫得令,舍了赖三,飞奔而去,他们骑术可以做到单手持缰在山路上奔驰,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很快便追上兜圈子的景迟,按照赖三吩咐的内容大喊起来。
要说景迟行兵布阵的本事赖三根本半点没有,但鼓动人心的本事却是景迟这种情
商有点问题的人拍马难及。响应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约莫有百人上下,景迟这才有了把握,并不和晨曦里隐约可见的红马方向一致,而是带人斜刺下了山梁,从右边究了过去。
贺兰缺骑着“烈风”,往山上不断迂回,直觉得痛快淋漓,全没将身后的追兵放在眼里。他也是经过无数次大阵仗出来的,只需看上几眼,见后面追兵被他带得越来越散,就知道定西官军这次怕是白跑一趟了。
然而待得顺着山势划过一个圆弧,将到山顶时,因为地势高,他却见到远远一队人马无论他怎么跑都不靠近,而是不住吸收士兵,形成一个漂亮的包围墙,缓步向自己这边压过来。这让他感到不快,意欲从这个方向大开杀戒冲开。但待他稍稍靠近,箭支便落雨一般『射』过来,又见身边小有已经跟得气喘吁吁,十分勉强,怕是自己无碍,却也难以保全了他。
贺兰缺略一想,便避开锋芒,向这队人另一个方向奔去。
“好了!”景迟远远望见,长长嘘了一口气,转过这道山梁,虎口涧己经近在眼前,这贺兰缺,终于还是被他困住了!
“不要慌!不要急!慢慢压上去,他已经无路可走了!”景迟气运丹田,声音远远传出,不需要传令兵,他带着这一队上上下下人便都听清了。
跑了这些时候,士兵们已经对这个临时指挥官感到佩服,齐齐答应一声,声震山冈。
远处贺兰缺听到,嘴边『露』出淡淡笑意,此刻他已绕过山梁,看到了前面无路,与对面山垭口之间有一道万丈深渊相隔。
只需一眼间,他便大致估出两山的距离。掂量了一下,他回手一拍马『臀』,笑道:“(烈风’,看看,这些汉人便是想用一条沟困住你我。”
“烈风”像是听得懂一般长嘶一声,它早已跑得兴致勃发,四蹄直如御风一般,越来越快,到得崖边,它根本不需主人命令,没有丝毫犹豫便腾身而起,如一道红『色』的利箭划过长空,随即稳稳地落到对面。
贺兰缺提气将自己浑身肌肉绷紧,虽然骑在马背上,却如羽『毛』般轻盈,并不为爱马增加一分重量。等“烈风”脚踏实地,他怀中飞起一道黑『色』长索直扑对面,早等在崖边的小有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半空中捞到那索子的一端,顺着贺兰缺一带之势,便如一只黑『色』的燕子般飞越断崖,与贺兰缺只差分毫时间,便一前一后站立于山崖另一端。
两人一马迎风而立,不走不避,充满挑衅地望向对岸。
后面定西的追兵都是定西军中千中选一的精锐,可以说个个心高气傲,可此刻追到崖边,却只得纷纷勒住战马,谁都没有把握能如贺兰缺一般越过这么远的距离。一时间,场面竟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郡公大人因为不需要迂回包抄,径直跟上就好,倒比景迟更快一步赶上来,眼见前头人人相叠,皆站着不动,挡得他什么也看不见,忍不住高声问道,“抓到贺兰缺没有?快让开让我看看!”
士兵们羞愧低头,将郡公引到崖边。贺兰缺并不急着走,气定神闲地隔崖相望,以一人当千人,气势竟然更胜一筹!
“啊?他怎么过去的?”赖三惊讶万分,忍不住指着对岸脱口问出声。
这断崖飞越甚难,但相隔距离并不至于声音不闻。他这边一bq,贺兰缺便听见了。“老大老大的大官,我又见到你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接着!”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划破长空直奔赖三飞来,却是他在路上抢来的那把长柄战
此刀为定西一名裨将所有,用料也算不得太出奇,只因有一个长柄,身材高大的贺兰缺冲阵时见了,就顺手抢过来。刚刚在路上划断绊马索的就是此物,如今越过断崖,拿着有些累赘,便隔着悬崖投过来了。
他使力扔过来的,速度何输闪电?这边千军万马护着一个郡公,竟无人来得及挡上一下,眼看刀光落在郡公身上,无数张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齐齐的惊呼。长刀撞到赖三佩剑的剑柄之上。
这样大的力量撞过来,赖三整条胳膊一下就如同给人撕下来一般剧痛,哪里还握得住剑柄,手一松,那宝剑猛然坠地,在石头上揸得大响一声。
那么长的刀,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小又是紧紧靠在身边的剑,贺兰缺手头准得惊人,他的目标便是赖三腰间佩剑,这一掷毫不费力将佩剑撞落,竟没有伤到赖三一根毫『毛』。
宝剑落地撞出那么大一声,赖三从马背上几乎是摔落下来,赶紧抓起剑来查看。郡公无恙,定西那些刚刚认为郡公死定了的官兵齐齐松了一口气,欢呼起来。
也不是个个人眼神都好使,因为速度实在太快,很少有人能看清楚这是贺兰缺主动扔偏的,而更多人是认为郡公身手灵活,自己躲过了必杀一击。
随即郡公的表现更让士兵提气,只见他抓起剑来立即迎着日光拔出长剑,剑刃直指对岸贺兰缺。
宝剑出鞘那一声龙『吟』真的响亮无比,半边天地的气势都似乎被这没有生命的凶物所夺。太阳刚刚『露』头,那剑身本就如同含着一道光般,平时出鞘都闪烁不定,此刻在初阳日照下更是光芒耀眼,真如蚊龙欲扑一般。
郡公如此战意昂扬,刚刚因贺兰缺惊世一跃打压下的士气猛然高涨,士兵们顿觉气壮,冲着对面呼喝起来。只有离得近的士兵才能听见郡公紧盯着宝剑连声道:“吓老子一跳,还好没摔坏!”
赖三这一所为让贺兰缺骤然爆出长笑,声音畅快无比,竟是由衷的那种畅快。
定西这边士兵不肯示弱,也跟着大声呼喝,跳是跳不过去,比比谁的声音大也好啊!
景迟赶到的时候,贺兰缺已经不笑了,只剩自己这边的人还在干笑大喝地威胁。
景迟勒住马匹,咬着嘴唇望向对面,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没料到这样的绝二路,贺兰缺竟然不当回事,一跃而过。如此看来,他是有理由大笑的,他有越过山崖的本事,自己诸多布置,可不就是一场笑话吗?
景迟呼吸沉重,初升骄阳之下,贺兰缺身长如山岳,气势如猛虎。无数尸体在景迟眼前显现,就是对面这个人,屠了固原附近几个村落,老幼『妇』孺,无一放过!
就是这个人!他现在看着这边万马千军,如同看着一群鼠蚁。
景迟心中一热,对身后跟着来的士兵道:“麻烦让一让。”
大家全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退回去,然后再冲过来,最后纵马跳过去。
一个晚上被支使得大为不满的士兵此刻竟如心意相通,拦在他身后身前寸步不让,齐声道:“大人三思!”
贺兰缺看了一会儿,知道有人过来了,长笑一声,拨马便走。对面一片肃然,上千兵马看着对面两人骑在红马上,如同一簇火焰,顺着绮兰围场无尽的山峦一层层燃烧过去,直到没入茫茫临海,消失无踪。
在已经看不到定西士兵的山那边,“烈风”逐渐放慢速度,小有在马背后轻轻哼着一首歌。
我最尊敬的朋友,我将我族的圣物交到你的手中,向你说出我的真诚!
这是上天赐予我族的神物,没有它,厄塞奈将六畜不旺,人口凋零。
恶魔会盘踞在我们的肩头,族人会任由欺压,流离贫穷。
哦,我最尊敬的朋友……
这是厄塞奈一族流传很久的一首长诗,长诗所讲的那个关于民族的故事,也是人人都清楚的。讲的是某一代族长,为了留下一个与厄塞奈敌对民族的精英,而将圣物交予他手,从而将这个敌族的战神留在厄塞奈族的事情。
他的气魄曾让厄塞奈一族成了蛮族百族的大头领,但他未曾想过,许多许多年以后,英雄不在,族中圣物会被定西崛起的越氏家族麾下一个将军缴获,厄塞奈人拼着一族之力只杀了那个将军,却没能将圣物夺回,从此圣物不知所终。他们一代一代的人,从小就会被大人教着记下圣物的样子,剑柄刻着的那只代表厄塞奈起源的独角鎮兽,没有一个厄塞奈人不知道它的模样。
小有轻轻哼着歌,和贺兰缺目光一样,遥望着山冈。
第40章 不可能完成的饪务(1)()
定西这次对贺兰缺的围捕,在携带了大量箭支、又有一个晚上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以千人对一人,仍旧不免失败,士兵们的心情可想而知。从虎口涧往回走那几十里路,整个队伍一直颇为沉默。
士兵们出动,文官是留在安全的后方的。穆延陵虽然具备不弱的身手,但他也没有去阵前。他站在帐篷外面,看着天『色』从黑到白。他负手而立,身躯挺拔不动,从外表并不能看出他是否紧张,但如果有人贴着他的脸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一夜,他的眼角一直在轻微抽搐。
直到一个人影幽灵般来到他面前,他才低声问:“怎么样?”
那人低声道:“逃了。”
穆延陵明显精神一振:“说什么了没有?”
“大人放心,士兵追捕甚急,贺兰缺纵马越过虎口涧而去,并没有说什么。”穆延陵微微放松,随即怒气又上来了:“去警告一下贺兰缺,问他还要不要那几百族人的『性』命!”
自己已经提前几日通知他撤走,有了这么充足的准备时间,他竟然还留在绮兰围场!以贺兰缺来去如风的机动能力,显然他是故意留下的,不然早就该走了。
蛮子就是蛮子,各种诱『惑』手段都没用处,穆延陵心中杀意顿起,多少高官显贵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岂容你一个蛮子不听话?他在心中暗自打算。
贺兰缺,凭你什么样的英雄,也不过只有不到两千的人马!等我腾出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快了………决了……
穆延陵率领一众文官早在一旁等候多时,早习惯了武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
文人,听到这整齐如一的军歌都有些震撼。似乎真的有一种武人才有的力量,让他=们感受到了。
那是赖三见士气低『迷』,想方设法让大家唱唱军歌好鼓舞士气,热血男儿谁不想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取那蛮族贺兰缺的首级。军歌最是提起士气,军歌反复被唱得响亮,也重新激起战士们的斗志。
定西地域高寒,蛮汉杂居,战事不休,所以定西三省比起中原地区,民风始终彪焊,军人的素质也始终高了不止一筹。昔日定西王可以凭借两万轻骑战无不胜,让拥有几十万兵马的大兴高祖皇帝也要冒险和他和谈,那是何等威风!
百年来文贵武贱消磨了武人太多锐气,但上千年凝固下来的精髓,却是一百年的时间难以完全抹杀的,定西男儿骨子里那种勇悍之气,经过激发,十分里哪怕只剩一分,也一样能耀亮人的眼睛。
慢慢地,队伍接近过来,郡公骑着神骏非常的骏马玉花骢,后面跟着一千个士气激昂的队伍,大步而来。这一刻,便是这个赖小三,也似乎沾染了睥晚众生的定西武人之魂。
时间接近中午了,阳光亮得让穆延陵有些刺眼,那小赖子似乎可以和他平等对战的错觉也让他心中不快。他脱离身后站立的文臣阵营,驱马上前,唇边含着一丝看着绝无讽刺的笑,说:“郡公意气风发,定是得胜归来了吧!”
“这个……嘿嘿。”赖三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见他一脸阴狠的表情,便知此人想必又要出什么阴招,便开口道,“嘿嘿……这个嘛……太史大人,你猜呢?”
穆延陵嘴角一勾,道:“军歌嘹亮,士气昂扬,自然是打了胜仗了。”
“呵呵呵……你再猜。”
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穆延陵那样的探子暗卫,无数等待确切消息的官员脖子都抻长了,闻言顿时只觉气噎。
任何一个人和这种人打交道都会觉得手痒想抽人,穆延陵现在也不例外,他忍不住磨了磨牙才道:“郡公如此开怀,总不会是打了败仗吧?”
这个事情根本没有隐瞒的可能,贺兰缺是当着一千个人的面跳过山崖的,他上哪去变一个贺兰缺出来?赖三眼珠子转几转,才道:“太史大人再猜猜,难道除了胜和败,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穆延陵脸上的笑容转为冷笑,说:“恕我孤陋寡闻,战场上除了胜败还有什么结果?”
赖三一拍大腿,道:“太史大人,可见你实在是没玩过几次骰子,还有和局啊!自然还有和局!比如咱俩都扔骰子,杂六对杂六,那就是和局。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是庄,点子一样的时候,不是庄吃不了闲,各人押的钱各人拿回去,这就是和局!”
穆延陵不由得冷笑:“郡公的意思,可是我定西一千儿郎和那贼子打成了和局?报告说那贼子是一行两人,依郡公之言,可是我军损失二人,将贺兰缺抓获了?那微臣可要恭喜郡公、贺喜郡公了!”
赖三拉着他的袖子拽了拽:“穆大人,你看待问题太过于简单,不妨想得复杂那么一点点,事实上是,我们兄弟没有损伤,贺兰缺那两个也没个『毛』事,两下都还好,和局!哈哈,和局!”
穆延陵阴沉着脸说:“郡公,那贼子孤身一人,我们出动千人围捕,却还是让他给逃了,这似乎应该叫彻底失败吧?”
一众士兵听了不由得都有些气馁,景迟更是垂下头来,一个晚上的围捕毫无建树,自然是彻底失败。
这么多人看着,动郡公是不可能的。便是没人看着,现在动这个大好招牌也不符合他自身的利益。但是赖三身边的人是可以动一动的。穆延陵其实早就看到赖三身后容『色』晦暗的景迟了,也知道就是这个人识破蛮族动向,差点将他害了。于是他含着冷笑问道:“郡公,你身后那位就是典正景迟吗?既是他指挥的这次围捕,我们就问问他怎么说。”
景迟下马施礼,垂头道:“回大人,这次都是卑职……”
赖三见状暗道不妙,这穆延陵是要拿景迟开刀啊!他兀自从马背上直接蹦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可惜落地的时候是躺着落地的,死猪一样摔在景迟旁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景迟正在说:“这次都是卑职……”赖三估计自己的手如果没上来,下两个字就是“……的错”了。
错是不能轻易承认的,尤其是在关系到脑袋的情况下,甭管怎么样,能拖就拖。穆延陵弯腰扶起赖三:“郡公伤到没有?”后面一众官员都跟上来,纷纷询
赖三龇牙咧嘴地往起爬,叫道:“哎哟我的腿!哎哟我的腰!哎哟哟……”一边叫一边急速想着主意。
“郡公受伤了吗?不妨叫随军医官好生看一下,这里交给下官吧。”穆延陵道。交给你?等我回来景迟就没命了。赖三忙将腰杆一挺:“没事没事,我已经好了!”
“既然无事,那郡公就留着一起看看吧。”穆延陵道。说罢不再和赖三胡搅蛮缠,直接脸一沉,问景迟:“景典正!你以典正之职越级指挥军队,曾发出大言定然抓住贺兰缺,现在结果如何?”
景迟低下头:“卑职无能,让他逃走了。”
“那你可有话说?”
“卑职……”
“哎等等……等等!”赖三叫道,“他当初是怎么说的?是说一定能打败贺兰缺?”
“是抓获!”穆延陵强调一下,“说的是抓获!我定西上下,不知有多少人有事要好生问问贺兰缺,若能抓获,才叫大功一件!”
这大牛叫你吹得,牛都能叫你吹天上去!赖三一阵叫苦,不知怎么办才好。穆延陵冷眼旁观,心中舒畅,向景迟道:“若你能抓住贺兰缺,自然论功行赏,若是抓不住,你也已经说了结果,奖功罚过才能维护军中法度。你既然无话可说,那便照章办事了。来人!”
“且慢!”
“郡公有何高见?”
“嗯……我的高见倒是没有,不过是一点低见。穆大人,我就听过将功补过,你刚才说奖功罚过,是不是太过分了?合着立功就不算,过还是要罚啊。”他嬉皮笑脸地看着穆延陵。
“奖功罚过是指奖惩分明,他以千人围一人还是让那人走脱,敢问功在哪里?”“穆大人,我问问,如果景迟现在直接打死了贺兰缺,那算不算完成任务?”穆延陵一笑:“如果他有那种本领,自然也算完成。”
“那样的话贺兰缺算不算胜利了?”
“他都死了,当然算失败!但贺兰缺死了吗?”
“穆大人别激动,我是说假如。那假如围捕的时候将贺兰缺打成重伤带回来,一句话也没问出来就死了,那算不算胜利?”
穆延陵沉声道:“贺兰缺乃是定西大敌,打死了他,当然是胜利。”
“你的意思是只要死了就成是吧?那要是他死了之后,尸体掉山崖下面没有了,死是死了,但是没能带回尸体来送给你,算不算胜利?”
“本官要尸体做什么?只要打死贺兰缺,那便是天大的胜利!郡公难道要和我说贺兰缺跳过山崖的时候失足摔死了,所以尸体没能带回来?”穆延陵看着他冷笑,心道小人就是小人,竟打算用这种无赖方法赖过去!
“穆大人你消息真灵通!”赖三夸道,“你看我们都没有人告诉你,你就知道贺兰缺是从山崖上跳过去的!差不多,呵呵,差不多,只不过就差那一点而已,他就差一点没摔死,呵呵,呵呵。”
“那他可曾重伤?”
“不承想穆大人你那么关心贺兰缺啊,我替他谢谢你,呵呵,具体不知道,但看上去好像没重伤。”
“那么轻伤呢?”
“好像也没有吧?”
“郡公,以一千人围一人,最后让他毫发无伤地逃走,那自然是我们失败,贺兰缺获胜!关于这一点,郡公无话可说了吧?”穆延陵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赖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东拉西扯,他是在想办法来着,如今凑合凑合,却也想到了一个办法。见穆延陵这样问,于是道:“穆大人,你学问大、见识多,听说过赵云赵子龙吗?”
“自然听过!”
“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杀了个天昏地暗,听过吗?”
那是演义,真实历史事件可没这么精彩,不过穆延陵懒得和赖三解释,只淡淡道:“听过。”
“但是他那么厉害,杀了个七进七出啊!为啥打完了还要跟着刘备逃跑?”“形势如此,刘备兵力零散,已经完全没可能是曹『操』之敌,不跑怎样?赵子龙无论在长坂坡进出几次,终宄还是要退去。”
“那么穆大人你说说,赵子龙算是胜了还是败了?”
“名胜实败。”
“那曹『操』呢?”
“大势悬殊,曹『操』似败实胜!”
“对啊!”赖三一拍大腿,“穆大人你太有学问了!赵子龙在曹『操』百万军中杀了七进七出,杀死无数人。贺兰缺在千人之中一次也没能进出,一个人也没杀成!我们和他大势悬殊!差得很远!贺兰缺只得落荒而逃!所以我们名胜实胜,大胜特胜!”穆延陵身后众官员面面相觑看着自家这位郡公,一时全部无话可说。过了好半天穆延陵脸『色』才由青转为正常,冷笑道:“大胜?”
“太对了!”赖三一拍大腿,“到底还是太史大人,您真是英明啊!只有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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