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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别丢下为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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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兵你让薛据去,就说我不用管了。练兵你让景迟去,也说我不用管了。联系那些大官,一直是你和陈定雷奔走,我也不用管了。如果连『射』这一箭都用不着我,我还管什么用?”赖三眉眼间并没什么激动,只是很认真地看着越天意。
“我能帮上你的,让我试试好不好?”
见越天意沉默不答,赖三又道:“真的,我感觉我已经『摸』出点门道了,已经越来越有感觉了。我力气不小,能扛动两个大麻包,我准头也可以啊,小时候拿石头打鸟,打下来过不少呢。『射』箭又不是练武,我问了那些会『射』箭的士兵,都说学一个月就成了!他们一个月,我白天晚上都练,半个月准成,天意,你信不信,只要加把劲儿,三哥一定能成的。”
他热切地看着越天意,却觉得越天意看他的目光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歉疚,又似乎是不忍,那是一种很消沉的感觉,总之不像有信心的样子。
“天意……怎么了?你不信我?”他干笑一声,“你认识的能耐人多了,可能觉得我没用,但其实我一点也不笨,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赖三……你怎么不问我拿你做幌子要干什么?你怎么不问我了呢?那张底牌,我告诉了许多人,只是没有告诉你,你不想知道吗?”
赖三个子稍稍偏矮,越天意只比他矮一点点,目光几乎可以和他平视。赖三只觉黑夜中一双眼睛明亮如雪盯着自己,让他无法挪开眼。
“你告诉别人的,应该是假的。”赖三轻轻道,“你不想骗我,所以没和我说。”
越天意看上去似悲似喜,这人哪里笨了?他真的很聪明。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刀刃上走,稍稍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骗这个小混子,甚至愿意冒一点风险也不愿意骗他。
从家人遭难开始,从发现了是穆延陵勾结蛮族害了她家人开始,她一直在尽力挣扎,好累好苦好难!远比死了要困难得多,那么多次她好想去死,死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情!她真的,无数次,好想死!哪怕不能报仇,哪怕没本事同归于尽。只要让她失败而死,那就是老天可怜她的辛苦了!
从什么时候死这个念头从她的脑海里淡却了呢?从眼前这个人喂她吃面条的时候开始。他被人打得已经变了形,难看得要命,还哄着她,把面条吹凉了,用他那张歪歪扭扭的脸唱着歌哄她吃。那一次她听着歌流泪,是父王死后,她第一次流出眼泪。
这么长时间,哪里有一个人能帮助她呢?这个小流氓更没本事帮她,但是她就是不愿意骗他。
大概是她看着他时间久了,赖三眼睛里的温柔几乎能溢出来,越天意下意识地转开脸。
“天意,今儿我特高兴!真的。”赖三轻轻道,“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肯定也知道我是什么心思。咱俩……”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越天意皱起眉头。
“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会儿肯定没那想法。”赖三道,“我就是想说,你信我,杀了我我也不会害你!我就想试试,我想让你瞧着我好,不过这事勉强不了,二以后你要瞧见哪个你喜欢的了,我不讹你,也不赖你!但试试你总得让我试试吧?别人都当你是我媳『妇』了,我心里也……我……反正,我就想着,这事咱不一定能活下来,要是不能活,我和你一起死也挺好的!”
“你!”
“呵呵呵……急了急了!小傻子别生气!这头打住咱不想了!说眼前的事,我知道你还有底牌,但你不能和穆延陵撕破脸皮摊牌。他要是急了,你挡不住是不是?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知道这支队伍不是真的用来和穆延陵对抗的,这只是幌子,只要能顶一阵就行。可是如果不能成军,你拿什么去顶一阵呢?”
“你真的要学『射』箭?”过了半晌,越天意才问。
“要学!”赖三十分肯定地回答。
“那你跟我来。”越天意看他一眼,“我来教你怎么『射』箭!”
“嗯……”
“啊。”
赖三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一声出口之后,后面再想忍就不容易了。为了忍住右臂越来越强烈的剧痛,他只能拼命咬住嘴唇,但细碎的痛哼还是从牙齿缝里陆陆续续漏了出来。
他被越天意用一根带子挂在树上快一个时辰了,带子另一头只绑在右手手腕上,其余身子都是悬空的。可怜的右臂支撑他整个体重,早已不堪重负。
“天意。”他满头大汗地问,“为什么……要这样?”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似乎能听见腕骨在呻『吟』。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就是,不许问!”越天意冷冷道。
“那……这样还要多久?”
“这就忍不住了?那你说你不学了,你说,我马上放你下来。”越天意在树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看你说的。”赖三咧嘴一笑,“我七叔常说,懒人爱哼哼。以前给人干活的时候,干一会儿就哼哼,主家就不好意思往死里使唤你。我这不是习惯了吗?没事!没事!绝对忍得住!一点事也没有!瞧好吧你!”他笑得和平时没啥两样,自己并不知道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一张嘴笑,下嘴唇殷红一片。
说完,他果然不再哼哼,而是居高临下,笑眯眯看着越天意:“喂,天意,大晚上的,你一直陪着我,会不会闷?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越天意忍不住望了望他,正好看见一滴血顺着他的嘴唇淌下来,挂在下巴上。
这大概让他觉得有些痒,歪过头在自己衣服肩膀上蹭了一下,血迹就变成一片胡子样的东西,再配合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好笑。
“你想听什么?”他柔声问,声音里还有点颤抖。
“我什么也不想听。”
“没事,我……”
“闭嘴!我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
“好好……我闭嘴。那个,天意……”
“说了让你闭嘴!”
“说完这句话我就闭嘴!”赖三吃力道,“你去校场那边拿我脱下来的披风,垫着坐一会儿吧,别累着了。”
越天意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你能扛得动麻包那是蛮力,『射』箭需要的是手腕、肩膀、腰腿配合的力气,你现在有力气足够『射』箭用了,只是你不懂得怎么用手腕发出这股力气,懂了吗?”
她本不想和这小流饭解释,但不知道怎么就开了口。
“懂……了!”赖三咬着牙道。
“那就别叫别说话!安安静静待着。发声泄气,对你没有好处!”越天意冷着脸道。
赖三于是咬住嘴唇,强忍着一声也不出,一双眼睛却凝在她身上,目光中皆是柔和之『色』。
“你自己在这里吧,过一会儿我再来。”越天意说完,转身就走,她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唉唉,你……”
“再说一遍,发声会泄气!你要想学『射』箭就闭嘴!”
赖三只好闭上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的身影融入黑暗中,不知道是时间长了己经到了极限还是怎么的,刚才疼是疼,却还能忍受,此刻留下他自己一个人,却觉得痛彻心扉,这条手臂给他的感觉,还不如一刀砍掉了好。一刀砍掉剧痛只是那一下,如今却好像有人一刀一刀不停地砍在他手臂上的感觉,万分难受。
再过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了,身子向上无意识地挺,用以缓解手臂剧痛。挺了几下,又咬牙强忍安静下来。过一会儿实在受不住,又挺了几下。也不知这样几次,等他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全身乏力,即将虚脱。
“停下来干什么?继续用力向上挺身!”越天意面无表情道。
“你回来了?”赖三惊喜地叫道。
“我说别停下,继续!”越天意道。
赖三看到她,似乎从天地之间给他灌注了一股力量般,一动不动,大声道:“你不说要练习腕力吗?我得忍住!”
“光是练习腕力,你和人掰手腕就好了,我何必费力气把你挂起来?你就这样继续向上挺!”越天意冷冷道,“有些事,说是说不出来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继续挺,自己体会挺身的时候,那股力气是怎么把腰、肩膀和手腕连在一起的!”
赖三恍然大悟,当手臂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忍不住向上挺身,的确是膝盖、腰腹、肩膀、手腕,这些平时分开运动的地方,此刻却如同被绳子连在一起,力气从一处自动跑到另一处。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天意!你真聪明!”他忍不住大声夸奖。
“我有什么聪明。”越天意淡淡一笑,“这是百年前定西军中神箭手选拔的一项,单手吊能达百次。可惜现在只记载于军中典籍,真正能做到的却没几个了。”“提醒你一下,天亮之前我是不会放你下来的。如果你累得不动了,不用半个时辰,你的右臂就会拉伤,要是你就这么一直到天亮,这条手臂就废了,以后别说麻包,就是一个饭碗你也端不住!”越天意淡淡道,“我不是吓唬你,练习这个拉断手臂经络的例子太多,所以这种训练方法才被罢黜了,现在军中少有人知,只有典籍中才有记载。”
“啊?”赖三吓了一跳。
“天意!天意!我今儿挺了都不止一百下了。咱慢慢来行不行?”
“行啊。”越天意很平静地看着他,“你原本不必学的,只要你说你不学了,我马上放你下来。”
“哈哈哈,我和你开玩笑的。我是谁啊?我还好着呢,没事!没事!”
“那你自己练吧,我走了。”越天意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远。
她走到赖三看不到的地方停下来,默默注视月光下那个小小的黑『色』身影。
树上悬挂的黑『色』剪影动作从僵硬到扭曲,又从扭曲到僵硬,一下又一下,蹬着两条腿,摇晃着空下来的手臂,腰和肚子一挺一挺,努力将身子向上探,就好像被鱼钩挂住一只钳子的鳌虾!
看了一会儿,越天意从怀中拿出第一次离开时取回来的瓷瓶,握在手里想了片刻,向树下走去。
“下来吧。”
绳子一松,赖三像一袋石头一样摔在地上,他挣扎着说:“天还没亮呢,我还能行。”
越天意并不说话,抓住他右臂用力一扯,便将他的衣袖扯了下来。
月『色』下,赖三看到自己的手臂自己都吓了一跳。现在他的右臂比左臂整个粗了一圈,颜『色』也成了紫黑『色』。简直就像中了剧毒一般。
“怎么会这样?”他惊问。
“当然是捂住瘀血了。”越天意将瓶子里清凉的『液』体倒在他手臂上,开始按摩。
“啊!”赖三立即惨叫一声,“哎呀呀疼疼疼……轻点轻点,这儿受不了了!
天意天意,你这手劲也太大了!我的妈呀!疼死了,你千万轻一点!”
“你傻吗?想不到一直用力,你根本受不了?”越天意手下不停,继续『揉』捏。其实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赖三手臂肌肉拉伤,现在就是一张纸落在上面,都会感觉和刀割一样疼。
“这真没想……反正你叫我做,我就……啊!……就做!哎呀!你说什么我都……啊!……会听!”
“我是故意害你呢!没人可以练习到天亮,那根本不可能!”越天意淡淡地道。
“没事……啊!……无所谓!……反正你就是要我的胳膊,我也会给你!”
“我要是要你的命呢?”
“呵呵……你要命我就给你命,别的都是假的,其实我真能给你的,也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
第43章 不可能完成的饪务(4)()
越天意闻言手底下停了一下,手心的皮肤突然变得滚烫,过了好久才能继续『揉』起来。
“天意,累不累?我自己来吧。”
“没事。”越天意停了一下,又开始按起来,心里沉甸甸的。
“天意……”这一声又软又甜,叫得颇为缠绵。
越天意抬头,正对上他火热灼灼的眸子,像是有千言万语准备和自己说一样,又像已经说了千言万语。一张脸笑得贼兮兮,就像开了一朵花!不知为什么,越天意莫名其妙地突然心酸了起来,手下不由得猛一用力。
顿时,一连串的惨叫在校场上回『荡』…
王府带出来的,自然都是好东西。涂上『药』之后,赖三手臂上的浮肿很快就消了下去,吓人的青紫『色』也恢复了不少,第二日未时景迟抽空过来看他的时候,只看到他右手包着一块布,胳膊却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只是景迟觉得郡公的心情似是不错,『射』箭的功夫要好了不少,虽说还是常常脱靶,但比前日那是要强上许多。
“咝!”赖三在睡梦中被香烫醒,急忙抽出手来甩。
他最近每个晚上都是不到三更就起床,营房门口的守卫也习惯了,『揉』着眼睛进来,打水给他洗脸。洗脸水是带着冰碴的,甭管多困洗完立马神采奕奕。
赖三洗了脸,用铁箸子从火堆里扒拉出两块黑乎乎的东西,用布一包就兴冲冲地出了门。
那两块东西刚从火盆里拿出来,自然是极烫,赖三不断把布包从左手倒到右手,哪只手也拿不住,烫得连声怪叫。
这位郡公的怪异举动也不少了,守卫就当没看见,由着他自己蹦蹦跳跳猴子一样往外走。
来到校场,赖三想了一下,将自己厚实的棉衣夹衣一起脱下,包成一个包,自
己只穿单衣。和前几天一样,赖三先自己练习一会儿,他现在多了个练习手指的力气,就是不用绳子把手腕捆上,而是只凭手指的力气抓着树枝,还是和以前一样屈伸身体。
手指比手腕力气小了不少,最多做个十几次他就会从树上掉下来,然后再踩着石头跳上去,重复做,直练得大汗淋漓,越天意才走了过来。赖三一见到她立即眉开眼笑:“天意,今儿来得有点晚啊,吃晚饭了吗?有麻烦吗?”
“无妨。”越天意淡淡地道。麻烦当然会有,不过和他说了却没用。
“你怎么穿这么少?想死不如来个痛快的。”她皱眉。夜晚风尤其冷,她穿着大氅戴着风帽都有点冷,这人可以叫找病了。
“呵呵,我没事。”赖三从树上跳下来,从那一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包里掏出小布包递给越天意,“饿不饿?给你这个。”
保暖工作做得好,此刻布包还是热气腾腾,越天意打开看到里面黑乎乎的两块,看了看赖三,皱起眉头。
赖三问她饿不饿,难道这玩意能吃?
赖三七手八脚将衣服穿回去,见她还没开动,跳过来掰开一个黑玩意,『露』出淡黄『色』的肉来,热切地道:“尝尝!很甜的!”
“什么东西?”越天意忍不住问,看着黑乎乎的东西显出一点厌恶之『色』。她自己并没有发觉,面对赖三的时候,她越来越不隐藏本『性』。以前除了鹿脯狸唇不吃的郡主谱又有点『露』头了。
“薯子。”赖三笑道,“我看火盆里的炭温度正合适,昨晚就在灰里埋了两个薯子,估『摸』着等起来正好烤熟!”
薯子?土豆是吧?
越天意看看赖三,看看还冒着热气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个他脱得跟要洗澡似的?眼见赖三目光很是热切,越天意勉强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她第一次吃烤的薯子,是有那么一点甜味,但和赖三说的很甜相距甚远。
“好吃吗?”
“凑合吧。”越天意又咬了一口,在寒冷的黑夜里,一口口将这冒着热气的东西吃下去,其实好吃极了!越天意似乎觉得自己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这个。
越天意其实知道他为什么想起来烤薯子。以前她还装傻的时候,赖三经常给她讲故事聊天,有一次提到他小时候想念母亲,痛哭不休。七叔哄不来他,便烤了薯子给他吃,实在好吃得不得了。当时越天意前途未卜,心中正是最郁闷艰难的时候,即便是装傻,整天对着赖三,也偶尔被他看到一次郁郁寡欢的模样。
赖三便拉着她的手哄她:“小傻子,你怎么不开心了?等我买薯子来给你烤着吃!好吃得不得了,不比肉差呢,吃了你一定就高兴了!”
只是当时越天意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装傻,自然立即岔过这个话头。她心里一直有事,昨晚她偶然间又『露』出郁郁寡欢的模样,定是被赖三看在眼里了。
见她肯吃,赖三喜笑颜开:“半夜三更的,你就是吃了晚饭现在也该饿了。多吃点吧!夜里冷,你又不活动,不吃点热乎东西怎么行?”
确实像他说的一样,她有些饿也有些冷,东西要分在什么时候吃,冷冰冰的夜里吃热薯子,竟是真觉得很是美味。
越天意将薯子黑乎乎的外皮剥下,又大大咬了一口。在这世上,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她才可以将一直掩饰的东西释放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薯子,不值钱,不算甜,但吃得很舒服。
赖三坐在旁边,拿起她剥掉的黑皮填进嘴里,跟着她一起吃起来。他倒是不饿,只是看小郡主剥得重,黑皮上沾着不少肉,扔了很可惜。
“喂,抬头!”赖三愣了愣,越天意又重复一次,“抬头!”
他依言抬起头,一只雪白的素手拿着小手帕伸到他嘴边,将他嘴角乌黑的痕迹擦了去,就和以前住在一起的日子里,赖三做了无数次的动作一般。
可是慢慢地,他感觉有些不对。越天意咬着嘴唇,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擦了一遍又一遍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一双眸子是望着自己的脸的,但是那眼神却是茫然空洞,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
赖三觉得自己的嘴唇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恐怕桌子叫她这样擦,也会掉漆了!“天意,唔……”他躲过手帕,柔声道,“你在想什么呢?有唔难心的事了?说说行不行?你这个样子,三哥看了好心疼!”
越天意眼神恢复焦距,放下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赖三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越天意转过头去,淡淡道,“想起以前一点事情,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别人,没关心过我的父母兄弟。还是看到你,才懂得关心别人。我觉得自己比以前好得多,可惜我的亲人,却一个也看不到了。”
赖三也一时无言,默然道:“天意’以后就别再想着这些难过的事情好不好?难过的事情总是越想就越难过的,真的!只要你不去想,做点别的,慢慢也就过去了。”他凑过来道:“如果我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让你天天都高高兴兴的!我没别的本事,但是身边的朋友都说过,我总是有能耐让人笑起来。”他故意道,“天意,你不是也说了吗?我这个人长得滑稽,一看就想笑。以后不管怎么样,你要是需要我,我就天天让你看,天天让你笑,好不好?”
越天意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突然道:“赖三,你问我底牌是什么。现在问!”
“啊?”赖三一时没听明白,错愕无比。
“你问,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现在问,我就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可你不是说……”赖三结结巴巴道,“你不说不愿意告诉我吗?其实我知不知道都没啥关系的,我也不大想知道,我信你!”他觉得越天意那种目光里,带着摧毁什么的决心,带着点让他说不清为什么感到不安的东西。
“我真的知不知道都没关系的!”他重复。
“没关系吗?”越天意看着他,“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虽然没有摆到明面上,但实际已经和穆延陵撕破脸皮了!很快我们之间就会有一次彻底的战斗,别看现在大家仿佛平安无事,那是因为我们两个都不会轻举妄动,只要一动,那必然是雷霆一击,生死在此一举!多年来勇毅都尉一直就是他的走狗,名义上他虽然不管军队,但定西三省的军队凭他一言就可以调动!你以为凭着你刚当了几个月的致果都尉就可以和他抗衡了吗?他在定西经营二十余年,势力之大根本不是你能理解的。我依仗的只是这个姓氏,越家有能让大兴朝廷也为之忌惮的底牌,这关系到你的『性』命!你连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是不想,但你说了不能说,我……”
“现在我说可以告诉你了!就今晚,就现在!你问!我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只有这一点了。”
赖三觉得越天意眸子里似乎燃烧着一把决绝的烈火,这让他有些别扭,还隐隐有些害怕,于是飞快地摇头:“我不问我不问!”
“赖三,你竟然喜欢我这种人,你多蠢啊!”过了许久,越天意才幽幽一声长叹。
她将手中剩下的半块薯子往地上一扔,冷冷地道:“你走吧,出了泾州城,永远别回来。你的七叔我会在你出城后放他走,你放心,他只是闹起来的时候,被我吓了几次,并没有真受到什么伤害。你马上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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