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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别丢下为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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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仿佛当真有魂随箭去,成千上万人的广场上,突然静得如同死寂,连呼吸声都闻不见一点。只见一点银光过去,那辕门上小小的红『色』砰然而碎!
这红『色』小球是精制的霹雳焰火,箭尖『射』中撞击迸发的火星立即将它点燃,里面的火『药』迅速膨胀,炸开了一朵笼罩整个辕门的巨大金花,然后那金花化成无数细密的金星,在细雨打荷叶般密集的声音中四下散开,缓缓消失。
“中。”越天意平静地默念出这个字。
广场上沸腾一片。以往的辕门『射』彩并没有这般漂亮,彩球『射』中后也只是掉下来了事,哪有这样半个天空笼罩无数金星的彩头?
好一个!辕门『射』彩!
章末猛然站起,过度兴奋让他声音都尖厉难听了:“长安郡公!果然了得!长安郡公!果然了得!”
越天意向着章末微微一笑,如同致谢,表现得十分得体。同时也向身边的穆延陵点头示意,同样很是真诚地笑了笑,似乎这个人还是她可以依仗的重臣和忠臣一般。
广场上此刻已经沸腾成了一片,那些痞子兵兴奋地大声号叫,连景迟也激动不已,控制他们守纪律已经没有必要了,荣誉感同样是一支军队灵魂的表现。
穆延陵的目光骤然缩紧,脸『色』阴沉得简直可以拧出水来。
今天的事情太过于出乎他的意料,他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被这两个人一一化解。尤其出乎意料的是,赖三竟然能『射』中这个今天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把握能『射』中的彩球!有如神助!难道真的有神灵相助吗?
这还不是最最让他怨怒之事,他更怒的是,越天意公开出来了!她再也不做任何掩饰,公开出来和他作对了!并且是当着朝廷使者的面,公开出来让所有的人看到,她脑子没有任何『毛』病!
越天意公开出现,岂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第58章 征战沙场好儿郎(4)()
越天意当然知道他现在是暴怒中的,这两人彼此之间已经无须掩饰,他们的目的都是让对方去死,这个基本点无法改变,其他的什么都是小节。所以穆延陵低低地冷笑了一声,望向越天意的目光已经带着刀锋一样的寒意。
此刻,整个广场都沉浸在辕门『射』彩之后的热烈气氛中,欢呼声不绝于耳,哪怕看台上,官员们喝彩的也着实不少,章末便在他们两个耳边用尖厉的声音大声叫着“长安郡公,果然了得!”穆延陵和越天意挨在一起,没什么动作,只不过冷笑了一声而已,而且声音又低,不会被人发现。
谁知越天意竟高声问了一句:“穆叔叔,你说什么?”
她坐在看台中央,对于看热闹的百姓,此刻赖三是焦点,但对于一众官员来说,她却是焦点。这样大声一问,穆延陵一怔,恨得牙齿痒痒,他其实什么话也没说,却也只能躬身站起,道:“臣是说,长安郡公威武过人,当真是出人意料,微臣钦佩万分。”
“哦。”越天意笑容满面,道,“穆大人过奖了,他原本不擅长『射』箭的,特意为了这件事,学了半个月才学会!倒也下了几分功夫。”
“啊?”坐在越天意右手边的礼部侍郎周瑾大吃一惊,脱口问道,“长安郡公这等神『射』,是半个月学会的?”
“是。”越天意点点头,“我家仪宾别的尚可,这『射』术确实涉猎得晚了些,这件事穆大人是知道的,还是他帮着仪宾安排去校场学了学,此事还要多谢穆叔叔帮他『操』持。”
章末周瑾顿时都吃惊地望向穆延陵,穆延陵只得点头称是。
章末叹道:“只不过学了半个月的『射』术,竟能辕门『射』彩,真是天纵之才!真是天纵之才!”这一刻他心中哪里还有什么长安郡公不学无术之想,只等回去之后,要好生向三皇子说说,这个人,必须抓住了!
此刻,他心中那个天纵之才『射』出这支箭之后才睁开双眼,一见漫天金星,还当自己头昏了呢。片刻才从欢呼声中知道自己瞎猫蒙中了死耗子,他押上了那么多,如今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发出霹雳般的一声大喝:“至尊宝,通杀!”
只有骰子开盅后看到三个红彤彤的六点才和他此刻心情相符,所以他根本没有第二句能表达心情的话语了。
谁知这一句大喝声音实在太大了些,他手底下那三千士兵正在用热烈的目光看着他,听到这一句,足足有一半的人心痒难耐,竟有上百人同时应声喝了一句:“至尊宝,通杀!”
看热闹的百姓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好些人忍不住爆出轰然叫好的声音!你要说什么“扬我国威,振我士气”之类,官员是记得住了,但要士兵和百姓们挂在嘴边那就不大可能,但这一句当真喜闻乐见,朗朗上口,片刻就传遍整个广场。
“至尊宝,通杀!”很长一段时间,成了泾州百姓为自己鼓劲很爱说的话,也成了这支偏军战场上的军令。
等在旁边已经很长时间的司礼衙门官员此刻在雄壮的“至尊宝,通杀!”大喝声中,用力吹响了号角。
然后他把号角从嘴里拔出来,声撕力竭地大声喝道:“辕门『射』彩,壮我军魂!致果都尉麾下第一军,癸酉年腊月二十六,泾州得胜门外,成军!”
这支军队日后的名称在定西所有的军中都显得很特别,和此军成军后第一战很特别有关,和这个只有在赌场才能听到的军队口号也有关。
随着司礼衙门官员三声喝过,这支军队便算组建成功了。
章末和周瑾仔细地看着,体会定西和大兴不同的风俗。若是在大兴,一军成立阅兵之后,应该是给军中内定好的各级军官封官的仪式,除了主将外,尚有偏将、禆将、牙将、什长、伍长等各等级。
章末『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了一句,穆延陵挨得他近,只好详细给他解释,定西成军仪式只是一个部分,要等之后第一仗得胜,给这支军队命了名,之后才能有军旗和若干编制之类,若是没打胜,这支军队便会就地解散,各个军衔都没了用处,军旗当然也用不着了。
他在看台上转身,冲着三皇子让他观察后预备拉拢的目标,脸上早已经堆满了笑容:“长安郡主,咱家一向倾慕定西越家,只是无缘得见老王爷一面,而今见了长安郡公如此英武,咱家就好像看到了老王爷昔日风采。这老天也是,怎么就那么等不得,急着将老王爷招到天宫去享福了呢。”说到这里,这太监做戏做惯了的,眼泪扑扑就下来了。
越天意微笑着听着,说的是她父亲,但她却并没有和章末预想的那样,和他一起落泪。真正的悲哀他见过吗?
“老王爷啊!您老人家怎么就不多留留,看看今儿,您的佳儿多让人羡慕。你去了天上享福,留下郡主一个人,咱家一想起这事,可就……呜呜呜。”章末判断失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只好越说越动情,越天意始终微笑看着他。穆延陵见章末没办法下台,心里将越天意骂个狗血淋头,却也只能上前劝解,并且跟着章末拭泪呜咽。
赖三『射』中彩球,喜不自胜地脱口说出“通杀!”之后,勉强等待各种仪式完成,兜马便向看台冲过去,他还是小人物心理,干了一件漂亮事,最想显摆的人便是心爱的女人。
谁知到了看台,却见看台最中央哭声一片,看台两侧的官员也只能跟着做出一副悲戚的表情,整个看台上跟个灵堂一样,只有最中间的越天意面『露』微笑,看上去十分诡异。
“天意’你们在说什么?这是怎么了?”赖三奇怪地问。
“你回来得正好,穆叔叔最听你的话,来帮我劝劝他,他病得那么重,可不能这么伤心的。”越天意用有些焦急的声音对赖三说,就仿佛真的很关心穆延陵一般。
“啊?噢!”赖三只是一愣,立即踏上看台,来到穆延陵身边,深情地道,“穆大人,快别哭了!七情六欲伤身伤心啊!你前两天还病得起不了炕,这才好一点,就这么哭,这可不好。”
周瑾奇道:“穆大人前两日身体有恙吗?却是没看出来。”前两天穆延陵设宴宴请他们二人,没什么有病的样子。
“穆叔叔事务繁杂,病也是累病的。”越天意声音低柔地说,“原本事情该是郡公管理,就是为了这个成军,将好些事都推给了穆叔叔,害他生了病,天意真是有些难以心安呢。”
穆延陵只得站起,拱手回答:“劳主上关心,微臣无碍。”
“好在郡公了结了成军的事情,泾州城城防,可以交回给他管了。穆叔叔你可要好生歇歇,千万保重身体。”越天意柔柔地说道。
穆延陵霍然抬头,泾州城防!她居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要泾州城防的管理!泾州城防说起来官不大,职责却是极重。不光因为泾州是定西的首府,还关系到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起事之时,这径州的城防在谁手中,关键时刻,甚至能扭转乾坤!
有些事情可以让步,这件事却没得商量,他眼中寒意上涌,身子也拔直了,朗声道:“城防无大事,却又烦琐,微臣恭居高位,自然要为主分忧,主忧臣辱,城防这种小事,怎么能劳郡公费心?”
越天意道:“他迟早也要做些事,我觉得从城防开始倒也合适。”
穆延陵道:“马上就是正月,城防却比以往更加烦琐,郡公实在不必此时接手,做这一件事便占据了全部精力,其他什么也做不成了,郡公若是要做事,不妨做些大事。”
越天意轻轻摇头,柔声道:“穆叔叔,我父王在世的时候,我就当您是长辈。这里都是自己人,您也不用说客气话,郡公毕竟年轻,他哪里能做得了多大的事情?大事还是要靠穆叔叔帮忙,城防这等事琐碎辛苦,只要肯下些功夫,倒还是能做得好的。又正好是都尉分内之事,不交给他做,却让他做什么?”
穆延陵摇头道:“郡主此言差矣,郡公在绮兰围场便带领军队围剿强敌,虽然年少,但定西上下,谁人不知郡公勇武?今日成军,郡主也看见了,郡公深受军队爱戴,郡公年轻,但他丝毫也不浮华,做事踏实、肯吃苦……”
他话没说完,越天意却幽幽叹了一声:“那也就是一介武夫,管不了政事。他是有些勇武,还肯吃些辛苦,所以我才说,他管理城防必能胜任,其他的大事却还是要靠穆叔叔提点。”
他心中冷笑,我特地选了个文不成武不行的东西,特地挑了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你也只能接受,还当他是个救命稻草!小丫头,你当你凭着个出身,就能翻了天吗?
“郡主过谦。”他微微一笑,“人的出身各有不同,能力也各有不同。但是微臣所见之人,机智的人通常做事不认真,勇武的人通常做事不缜密,有些身份的人肯吃苦的,那更是少之又少!认真做事能短时间拿出成效,却又能深受部下爱戴的,更是一个也没见过。郡公机智、勇武、认真、执着一个也不缺,且又深受爱戴,这样的人将来必成大器!他目前年轻,正是学本领的时候,岂能在城防这种琐碎事务中,将他难得的锐气消磨了?”
越天意见此事穆延陵毫不让步,哪怕是当着使臣的面,他也不肯让步,知道城防一事触及他的底线了。
但城防对她却也十分重要,别看泾州有几万驻兵,但真正起事的时候,成败就在一刻,士兵是不会去管这么做为了什么终极目的的,城防官往哪里调兵,他们就往哪里去,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得到了城防调度之权,便是掌握了主动之权。
比如薛据五千兵进入的时候,将城中士兵调离,哪怕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到时候别说几万人,便是几十万也来不及救援穆延陵。反之也是一样,若是调动之权还掌握在穆延陵手中,薛据五千兵马,他只要说一声这是叛『乱』,调兵一栏,那就等于羊入虎口。
所以,这件事,是非得争取不可的。如果当着大兴使臣的面都争不来,私底下更不用考虑了。
越天意笑容满面,柔声道:“真的吗?穆叔叔,他……有那么好?”
穆延陵心中冷笑,口中却道:“那是自然,郡公乃是万里挑一的人杰!若是稍加锻炼,将来必成大器。郡主当真慧眼识人。”
越天意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头也微微低下:“我可没想那么多……我,我就是认识他了,我们……”
这和一般小姑娘害羞时表现得差不多,有一些年纪老的官员,比如自小就见过她的成瑞昌,看着如同自己孙女一般年纪的郡主,不由得捻须微笑起来。
“呵呵呵……”穆延陵也笑起来,“天意所属,岂能寻常?自然是做大事的人了!”他这是用越天意的名字“天意”开了个玩笑,指代老天的意思。在场之人自然会意,个个都『露』出善意的微笑。小郡主脸红成一片,羞意动人。
这个场面看上去如此和谐美好,仿佛定西上下一心,坚不可摧一般。但越天意的目的又不是让步,她做出这等样子,只是为了引出下文。
“那么……穆叔叔,你可以好生教教他理政吗?”
“自然!”穆延陵立即道,“说句僭越之言,这是臣分所应当之事,臣定然竭尽全力,辅佐郡公。”
第59章 征战沙场好儿郎(5)()
“那太好了。我一介女流,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替我早逝的父王,谢谢穆大人。”说着她站起身,敛身一礼。
穆延陵慌忙起身,双手抱拳躬身一直到地,道:“郡主何出此言,王爷对臣恩德深重,您是微臣少主,郡公同样也是微臣少主!臣敢不尽心尽力?郡主为此事称谢,岂不是折臣的福寿吗?”
“穆叔叔愿意全力教他?”
“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随时都能教吗?便是休沐时间,也不会打扰到穆叔叔吗?”
“那是自然。”
“太好了,既然这样,请穆叔叔从过了年便开始教给他吧。您也知道,我越家这种情况,他是越早能撑起场面越好。”
穆延陵慨然应允,毫不推托,口中又将忠心表了一番。毕竟是定西人,还没像大兴朝中一般习惯了这种翻来覆去的客套,他对越天意这等做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教赖三学习政事对他来说毫无压力,也不打算隐瞒什么诀窍,难道懂得如何处理政事,便有政事可以给他处理吗?越天意这个小丫头,不能接手城防便退而求其次,想让这个小无赖学政事?她都分不清轻重缓急,此时此刻,什么才是重要的!当然是城防!政事……哼哼!学了你有机会用吗?
“既是如此,穆叔叔的事情可就要靠大家分忧了。”越天意笑着对其他一众官员说道,“不知众位大人,愿不愿意今年辛苦一些呢?”
穆延陵脸『色』铁青,看着越天意,有些拿不准她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就发难与自己翻脸。越天意现在翻脸,他十成把握能弄死她,但之后想掌权便是困难重重。别的不说,明摆着变成了逆臣,定西这边官员能服的可不多。更何况此刻翻脸就得将两个使臣一起杀了,那么朝廷派兵来剿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他没了大义名分,士兵们愿意为他一个人的欲望拼命吗?
难道她觉得无法取胜,所以索『性』一拍两散?
越天意却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些一样,柔声道:“陈大人。”
陈定雷拱手道:“臣在。”
越天意用和穆延陵说话一样的低柔声音道:“城防一事,又多又琐碎。管理这一件事也就不用做别的了。穆叔叔教郡公理政,您帮忙管理一段时间,好吗?”陈定雷沉默片刻,抬头望向穆延陵,穆延陵闻言霍然抬头,一双眼睛带着几乎掩饰不住的寒芒看着越天意。
又是城防!说来说去,她竟然如此坚持,无论如何不肯放弃城防一事。城防交给赖三和交给陈定雷,对她来说是一样的。可是如此一来,穆延陵却没了对赖三那样的借口。
穆延陵看越天意,越天意也静静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越天意一双眼睛幽深如同深潭,丝毫看不出任何波动。穆延陵却因各种猜测衡量而导致目光闪烁不定,竟觉得她的目光仿佛能吸掉人心神一般,只能微微垂目,无法和她对视了。
他冲越天意微微一笑,然后望向赖三,又是微微一笑。越天意也同样看看赖三,之后对他报以一笑。外人看起来,这两人气氛融洽,实际上穆延陵是要告诉她,你即便今日翻脸,我也不会立即事败,别的不说,弄死这个人的时间是足够了。越天意回他一笑,算是表示知道了。
似乎在穆延陵的计划中,赖三只是个棋子。在越天意这里,他也一样只是个棋子,用完了就毫不可惜地舍弃。
赖三见两人都看着他微笑,也咧嘴笑起来,道:“那可累着穆大人了,怎么好意思’我一定会好生用功,片刻不离穆大人身边!城防这种麻烦事,就拜托陈大人您多受累,就算您老包给我的过年红包,我肯定不另外跟您要钱了如何?”
他在这里顺着杆子往上爬,预备将这件事敲定。反正能帮忙的时候帮一下越天意,已经是他的本能。
陈定雷眉头一动,目光灼灼地望向穆延陵,没有立即接口,还在观察他的反应。
穆延陵脸『色』阴晴不定,他已经感觉到越天意拿下城防的决心。他此刻不是说不出别的理由,但恐怕无论他说什么,越天意都会反驳,最终还是要让城防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是如今看这个意思,自己不答应城防换人,越天意就要撕破脸,将一切摊开来说了。
穆延陵再次暗叹,越天意真会找时候!
穆延陵抬头迎向陈定雷的目光,笑容满面道:“托付别人本官当真还有些不放心,看来这正月的城防,就得劳烦陈大人了!”
过年的时候该做什么,各地的风俗不尽相同。就是在同一个地方,上层官员富豪人家和普通的老百姓也不完全一样。
辕门『射』彩之后,没有需要任何人催促,章末和周瑾就主动提出尽快给长安郡公封爵。由此可见,赖三那日出『色』的表现,让这二人对他拉拢的心意更加迫切了。
封爵的过程实际上只是接圣旨的过程,如同领了一个什么证件,谢恩接旨之后,接过印信文牒,他就是大兴朝一个二等的公爵了。接完圣旨之后是定西自己举办的仪式和宴会了,又封郡公又成功地成军,赖三这一天可谓出尽了风头,各种仪式一个跟着一个,当然大家还留着分寸,结束之后的庆功宴会上,可就放开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人人都要敬他几杯。赖三没啥借口推托,加之他发达时间不长,酒量还没练出来,很快就被灌了个大醉,怎么回去的压根就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一个晚上吐了又睡,睡了又吐,折腾得死去活来,耳边又不时响起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叽叽喳喳,好生烦躁。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梦中又觉得胃中翻腾不休,他醒来时低低的说话声仍然在继续,他抓着胸口发出难受的呻『吟』。一只微微带着凉意的手伸过来,推着他肩头将他扶起,他刚将头伸出榻外,便有人端着痰盂凑过来给他吐。赖三『迷』『迷』糊糊又吐了几口,满头大汗地倒回榻上。
他听到有个娇柔的声音低低吩咐,让人将痰盂换了去,然后便是那只带着微微凉意的素手,用一块微湿的软布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擦完之后又给他放好枕头,让他躺了下来。
放下他之后,那只手要离开,赖三闭着眼睛抓着不放,哼哼着问:“天意,是你吧?”其实他听出这人声音已经半天了,只是一直贪恋这份温柔,硬是装神志不清而已。
有人在耳边低低笑了一声,很娇媚地说:“不是,你已经被人卖了,明天一早就杀了吃肉!”
赖三眼睛没有睁开,心里却好像被几只小手挠过一般,立即咧嘴笑了:“天意i”
“睡你的觉吧!”越天意轻轻推了他一把。
“天晚了吧?你不用回王府吗?”赖三忍不住问。
“这里就是王府!你这傻子!以为你在哪儿呢?”越天意道,“你都已经受封了,还住军营岂不是让使者看了奇怪?自然是跟我回来了!”
“啊?”赖三愣了愣,他真喝得人事不知了,还以为回营房了呢,谁知竟被人送进王府了。难道这里……是天意的闺房?
他几乎立即便使劲嗔了嗅空气,但也不知道是被他吐过了的缘故,还是越天意并没有什么在屋子里熏香的习惯,反正没有想象中那种女孩儿房间的温暖柔香。
“三哥,你先睡吧,现在我有事,酒醒了我再和你细说啊。”越天意又推了推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话。
赖三已经没那么难受了,美女就在身边,哪里肯睡?舰着脸用力扯过那只手,叫道:“哎哟哟好难受,不行不行我还要吐,好妹妹,快帮我『揉』『揉』胸口。”
“咳。”屋子里传来一声低咳,然后便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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