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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渣文终结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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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是虎子妈。
自从虎子死了,虎子妈就变得疯疯癫癫,也不上工,还去队里的高粱地放火,被抓到后,关了几个月才放出来。出来后,这几件破屋就开始闹鬼,经常半夜传出凄厉的惨叫,虎子妈渐渐疯得更厉害了。
没想到,这次她居然把自己给烧死了。
公社领导嫌恶地皱眉,让人就近刨个坑把尸体埋了,然后摆摆手,叫大家各自散了。
傅致远挑水挑得气喘吁吁,他抬手擦了把额头的热汗,正要和萧姝离开,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鬼!有鬼啊!”那人抱着头,将脑袋缩在膝盖下,慌乱地朝后退着。
是老黄的女儿黄丫。
黄丫的模样实在太滑稽,老乡们朝她指指点点,发出一阵阵哄笑。
没有人会把一个弱智的话当真。
“有鬼,是真的!鬼。。。鬼烧了屋子,杀了。。。屋里的。。。人,鬼后脑壳上。。。全是血,啊啊啊啊啊!”黄丫不停地晃着脑袋,神经兮兮朝四周张望,语气十分激动。
“在那儿,就在那儿。”黄丫瞪大双眼,指头颤抖着,指向后头黑黢黢的树林。
老乡们笑不出来了,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死去的曾晓萍。
曾晓萍死的时候,脑袋下面流了一大滩血,死状可怖,而她的尸体,就丢在那个林子里。
夜风拂过,带来一种无端的阴森感,隐隐夹杂着野兽的嘶鸣声。
所有人汗毛倒竖,有个女人看了萧姝一眼,低声嘟哝着:”曾晓萍啊。。。”
声音很轻,可现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公社领导抬了抬僵硬的脖子,瞪了眼那女人,重咳一声,将吓傻的黄丫拽住,厉声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黄丫睁大空洞的双眼,露出无比惊惧的表情,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着重复“鬼!鬼!鬼!”,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斥责。
妈的!公社领导又气又怕,简直想打人,巴掌还没举起来,老黄急匆匆赶过来了。
“丫头,你怎么在这会儿?赶紧跟我回家。”老黄将黄丫一把拉过来,紧张地看着她。
公社领导脖子一梗,瓮声瓮气地说:“老黄,你管好你这个傻女儿,刚才居然到处嚷嚷有鬼!像什么话?”
老黄立刻低声下气地赔罪,黄丫躲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公社领导哼了一声,将手背在身后,神气地走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散掉,脸色都不大好看,有的甚至交头咬耳猜测着,是不是曾晓萍回来复仇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姝总觉得黄丫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很怪,让她不大舒服。
那一眼目光清明,她甚至能感觉到灼烧似的敌意,可等她细细望过去时,分明又什么都没有了。
她正皱眉沉思着,傅致远抬起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熏出来的黑灰。
萧姝抬头看他,见他鼻尖上有团黑,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脸色严肃,薄唇紧抿着,衬得鼻尖那团黑不但不恶心,反而透出几分俏皮,有种意外的反差萌。
她轻轻捏住他的脸颊,在他鼻尖擦了下,笑眯眯着说:“回家,可不能让鬼捉走我的小花猫。”
傅致远被撩得耳朵有点红,一路却闷闷的不说话,等到家合上门栓,萧姝在他面前晃了晃,轻笑着问:“你这是怎么了?被鬼吓丢了魂?”顿了下,叹着气说:“就算曾晓萍变成鬼,该报复的人也是我,和你没关系,说不定哪天我就。。。”
傅致远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她,捂紧了她的嘴,语声里透着点怒意,“不许你说胡话。”
萧姝在他脸上“啪嗒”亲了下,“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傅致远忽然流露出受伤的神色,沉默片刻后,轻轻问了句,“你不想。。。和我生孩子吗?”
萧姝微愣,终于回过味儿来,这人在抽什么风?
她拉起他的手,叹了口气,“致远,我不是不想和你生孩子,是我上次检查,医生说我很可能生不出孩子,我怕你失望,一直没敢说,要是你接受不了,咱们离婚也行。。。”
“离什么婚?”他突然拔高了音量,看起来生气极了,说完似乎又怕吓着她,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那就不要孩子,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
萧姝目露迟疑,“可你是傅家的独苗,你父亲那边。。。。。。”
“他要是追问,我会告诉他,是我不行。。。”傅致远的声音越来越轻。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10%。
萧姝眼眶泛红,她咬着唇,紧紧抱住他的背,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三个月后,夫妻俩收到一个好消息:傅尧樘得到批准,很快将返回北京官复原职。
两人高兴了好几天,更多的好消息接踵而至。
一批又一批批准令下来,连烧锅炉的老黄都要调回北京了,傅致远的批准还会远吗?
按捺住心底的喜悦,夫妻俩面上都装得很淡定,生怕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再出什么岔子。
这天萧姝正在学校锅炉房打水,正好黄丫进来了。
自从老黄接到批准令,几乎所有人对这父女俩的态度都变了,也没人再敢捉弄黄丫,她现在变得干净许多,两条辫子梳得也算整齐,连眼神看着都没那么痴傻了。
萧姝打完开水正要走,黄丫突然“啊”的叫了声,焦急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她俯身一看,原来是黄丫的暖瓶塞子卡得死死,压根拧不出来。
“帮。。。。。。帮我。”黄丫急得口舌不清。
萧姝弯下腰,握起暖瓶塞,使出吃奶的劲儿,想将它拔。出来。
锅炉房里水雾氤氲,滚烫的热浪自龙头下一圈圈漾开。
黄丫站在萧姝身后,低垂着双手,目光游移在龙头和萧姝的脸之间,眼底迅疾迸射出怨毒和狠戾。。。。。。
第23章()
”萧姝;有人找你,北京过来的!”外头的老师叫道。
萧姝目光一亮;应了一声;忽然站起来,千钧一发之际,黄丫飞快地将她朝前一推。
萧姝一个轻巧地转身,避开了她的手,从她身边擦了过去;而她刚刚迈出的脚;磕到地上的热水瓶,脚底打滑;一个趔趄,直直朝滚烫的龙头下倒了下去。
水雾飞溅;黄丫左半边脸立刻被烫得通红,烫出了透亮的大水泡,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黄丫疼得缩成一团,五官扭曲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恰好外头喊萧姝的老师进来,乍看到黄丫这惨不忍睹的模样,满脸惊诧地问:“黄丫这是怎么了?”
“哎呀;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烫成这样子,得赶紧去卫生所看看。”萧姝着急地说;莹莹眸光里满是怜惜和担忧;她俯身扶起了黄丫。
黄丫半边眼睛已经睁不开;另外那只眼被刘海挡住,只隐隐漏出些光,看起来渗人得很,她张了张嘴正要反驳,萧姝在她耳边一晃,幽幽地说:“你觉得她们是会信我,还是信你,嗯,一个傻子?”
黄丫顿时僵滞住,气得双肩都在微微发抖。
老师一把拉住黄丫,拽着她往外走,边走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不能长点记性?走,赶紧去卫生所看看,小姑娘家家的,本来就傻,毁容了可怎么办?”
两人离开后,萧姝眸底涌出深深的冷意。
早在她弯腰的时候,她就一直留意着黄丫,眼角余光也窥到她推她的那个动作,即使没有外头那声呼唤,她也会躲开黄丫的推搡。
暖水瓶是她故意挪到黄丫脚边的,她原本只想给她个小教训,让她绊倒摔上一跤,没想到她脚底打滑,竟然磕在了水龙头下面。
想害人,结果反而把自己害了。
这黄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装成傻子?她和自己又是什么仇什么怨?竟要下这样的狠手?
萧姝想了许久,慢慢吐出口气,敛了思绪,提着水瓶快步走出锅炉房。
北京来的两个同志等了有一会儿,却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等萧姝和傅致远都到了后,才笑容满面地告诉他们,傅致远的批准令下来了,小俩口再过一个月就能调回北京,同时还转达了些傅尧樘特别嘱咐的话。
谈完后,天色已经开始昏黑,萧姝和傅致远肩并肩,慢慢朝家走,一路上,傅致远一语不发。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傅致远忽然牵起萧姝的手,飞奔进了屋,合上门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他将她高高举起来,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
傅致远畅快地大笑着,眼中的光芒耀眼又炽热,他激动得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将近三年,人生中最珍贵的青春年华,他都蹉跎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最开始的一年多,家不像家,人不像人,他行尸走肉般活着,整天灰头土脸的,看不到半分希望,渐渐生出自己这辈子已经能看到头的念头,直到萧姝的到来。她给了他一个家,也给了他温暖和希望,鼓励他努力地振作起来,相信前路不远处的光明。
哪怕境遇再困顿,生活再艰难,她都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半句怨言都没有。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北京了,他多想告诉她,他会给她他能拥有的最好的一切,他要陪着她白头偕老。
可这样的话太肉麻,他说不出来,他只能抱着她,将她拥得更紧,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萧姝推了推他,娇娇地嗔他一眼,“致远,咱们今晚做桌好吃的庆祝下。”顿了顿,说:“你先去生火、烧锅水。”
傅致远应了声,转身出了屋子,萧姝立刻打开商城,取出各种各样的新鲜食材。
锅里的热油滋滋冒开,萧姝撒了点儿蒜末姜丝,等炸得金黄了,她将一碗虾倒下去,煸炒至微微变色,淋料酒和和各式调料下去,盖上锅盖慢慢地焖,等浓汁慢慢收尽,虾肉熟透,泛着油亮的橙红,最后再放几段青蒜,一盘鲜咸浓醇的油焖大虾就做好了。
傅致远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油焖大虾,蒜香排骨,土豆烧牛肉,香菇菜心。。。还有一瓶他不认识的洋酒。
“吃啊,怎么不吃?”萧姝给他夹了块虾,挑眉轻声问道。
“哪儿。。。哪儿来的啊?”傅致远难以置信地问。
“你说这些菜啊,托人去黑市买的。”萧姝笑了笑,也不管傅致远信不信,低头吃饭。
傅致远其实不怎么信,但他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这个问题就这样过去了,他开始剥虾,却不得其法,壳怎么都剥不干净,肉是没吃到,还沾了一手淋。淋的汁。
萧姝看在眼里,在他额头轻点了下,无奈地轻笑:“你看着,要这样剥才行。”
她举起一只虾剥给他看,她的动作优雅,傅致远还没看清楚,鲜嫩的虾肉就伸到了他嘴边。
萧姝的手指嫩得像葱,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指尖纤细,指甲泛粉,夹着那片虾,煞是好看。
傅致远看得微微失神,连虾的滋味儿都没好好回味。
萧姝起身斟了两杯酒,递到傅致远面前,笑盈盈地说:“我真替你高兴,致远,祝贺你!”
他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两人一杯接着一杯,最后菜没有吃完,酒倒是全喝光了。
傅致远俊脸上染了层酒精的薄红,他歪倒在桌边,慢慢撑起头,睁大眼看着萧姝,渐渐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老婆,你真好看。”他嘿嘿笑着说,伸出手去摸她的脸。
在萧姝被他抱进怀里的那刻,傅致远将头靠在她肩上,一字一字轻声说:“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萧姝按了下他红到发烫的额头,笑了笑,“你现在就很疼我啊。”
傅致远摇了摇头,撒娇似地嘟哝着:“还不够,不够的。”
他语气闷闷的,带着点儿委屈,“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不在我身边,我竟然和曾晓萍结婚了,后来我又离了婚,身体还毁了,房子又被陈慧芬抢走,只能流落到街上,最后我还被陈慧芬害死。你说这个梦荒不荒谬?”
萧姝心口一紧,傅致远这是梦到了原书中他自己的命运?
她压下一瞬的慌乱,柔声安慰他,“致远,那只是个梦而已,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在你身边?相信我,梦里那些事不会发生的。”
傅致远满足地轻嗯了声,然后倒在她身上,安静地睡着了。
萧姝垂眸,抚摸着他垂覆的眼睫,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傻瓜,有我在,陈慧芬怎么可能再害得了你?
12月初,北京城落了这个冬天的初雪,到处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医院里,排队的人一个个缩着脖子,将手拢在袖子里,时不时跺着脚,感叹这天儿冻得可真厉害。
萧姝看完医生,傅致远迎上来,看了她几眼,却欲言又止。
半个月前,他已经恢复在京大的工作。趁着今天休息,正好陪她来医院检查下。
萧姝挑了挑眉,轻笑道:“怎么,你在担心我?”
傅致远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很温和,“不行也没关系,我们两个人就挺好的,生不生孩子,其实不重要。”
萧姝挽住他的手臂,仰起脸甜甜一笑,“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现在能生的几率很大。”又眨眨眼,压低了声音,“你可得加把劲儿。”
傅致远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一想到两人晚上那档子事,脸颊便热得越发厉害。
两人准备下楼梯时,正好和一个人擦肩而过,那人走得很急,气喘吁吁的,拐进旁边的病房,压根没注意到小俩口。
“那。。。那不是老黄么?”萧姝回瞥了眼那人,语气里透出点诧异。
随后,病房里猝然响起一声低吼,语气十分压抑,夹杂着极致的愤怒。
“你来干什么?”
是老黄的声音。
萧姝和傅致远脚步一顿,借着半掩的房门,看清了里头的动静。
正对着门的病床上躺着个人,半边脸伤上病恹恹的,另外半边脸用白纱布紧紧包裹着。
竟然是黄丫,看起来她脸上的烫伤不仅没好,反而恶化了。
老黄立在病床边,原本那样温顺的一个老实人,现在却脸色涨红,眼珠暴突着,攥紧的双手在颤抖,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
病床另一头还站着个人,脸被老黄的背影挡住,只能看到脚下的黑色半高跟,是个女人。
那女人身子一哆嗦,往病床边靠了靠,说:“我只是过来看看丫头,和她说完几句话,我就走。。。”
老黄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给我走,马上走!我和丫头都不想再看到你!”
他咆哮着说,陈年旧事浮上脑海,心头那股痛苦怎么都压不下去。
那女人顿了下,柔声道:“老黄,你和我置气没关系,但丫头现在伤成这样,这里治疗环境又不好,我想让她转院,我这边。。。”
“不劳你操心了,你的恩惠我黄某人受不起。”老黄冷声道。
那女人忽然拔高了音量,“可你没照顾好丫头,你凭什么不许我心疼她?”
“心疼?”老黄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一把将她推开,语气嘲弄无比:“当年不是你急着往上爬,去陪别的男人睡觉,把丫头丢到一边,她至于烧傻受这么多苦?”
那女人踉跄了几步,那张被挡住的脸露了出来。
门外的傅致远,对上那女人的脸,脸色微微一变,目中渐渐涌出震惊。
第24章()
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后妈陈慧芬。
傅致远惊讶至极,他从来不知道;陈慧芬以前嫁过人生过孩子;而黄丫竟然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正愣怔着,萧姝拉紧傅致远的手,闪身躲到了隐蔽处。
陈慧芬脸色惨白,眼眶隐隐发红,捂着脸蹬蹬蹬下了楼梯。
傅致远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眼神冷漠中透着不屑。
萧姝望向陈慧芬的背影;强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冲傅致远娇俏一笑;“别多想了,天儿冷;咱赶紧回家,吃火锅涮羊肉,想想就馋了!”
傅致远也回过神,笑了笑;包裹住她的小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两人刚离开,老黄坐到黄丫病床边;叹了口气,“丫头;你别怪爸;陈慧芬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她抛弃了咱父女俩,后来听说她和她前夫划清界限,她眼里除了权势,容不下其他东西,和咱不是一路人。”
“前夫?”黄丫轻声问了句。
“她前夫就是傅老师的父亲,傅老师你记得的,高高瘦瘦的,人又斯文,教书又好。。。”
黄丫黯淡的眼眸中陡然掠过一抹厉色,她慢慢重复着三个字:“陈…慧…芬…”,半边唇角悄悄勾起冷笑。
临近年末,萧姝和傅致远都变得异常忙碌,加上风雪天气多,为了省事儿,两人晚上多住在京大职工宿舍,只有周末才回傅家一趟。
这天两人正说说笑笑着,才进傅家大门,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陈慧芬竟然也在,笑盈盈地站在傅尧樘边上,给他倒水的动作,自然中透着几分亲昵。
夫妻俩不由笑脸一淡,傅致远的性子温厚,虽然厌憎陈慧芬划清界限的行为,这会儿当着父亲的面,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声唤了句“陈姨”。
陈慧芬微愣,片刻后调整好脸部表情,欢欢喜喜地迎上来,说了好些动听的恭维话。
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陈慧芬却安之若素,始终笑吟吟的,完全无视了傅致远的冷淡。
萧姝实在看不下去,勾了勾唇,扬起一个热情的笑:“没想到陈姨会过来,真是稀客!您快坐,我去给您倒水,也怪我今天回来的晚,让您一个客人忙来忙去,实在过意不去。”
陈慧芬哎了一声,低眉顺眼地坐下了。
“爸,您饿了!我现在就去做饭,晚上炖个羊肉汤暖暖身子。”萧姝转过头,朝傅尧樘说。
傅尧樘原本和缓的神色,在听到萧姝说话后,变得微微不自然,陈慧芬注意到了,抬起头温婉一笑,“老傅平时不吃羊肉的,嫌那味儿太膻。”
萧姝也笑了笑,“爸爸前两年熬坏了身子,每到下雪下雨关节就疼,得吃羊肉晚上才撑得住。”话音一转,自带几分诧异,“怎么,陈姨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傅尧樘的脸色彻底变了,冷硬中透着几分阴沉,显然萧姝这句话,勾起了他某些晦暗丑陋的过往记忆。
陈慧芬见势不妙,利索地起了身,干巴巴地挤出笑容,客套几句后就走了。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隔三差五的,陈慧芬就会来傅家看望傅尧樘,最初的几次傅尧樘脸色不大好,可陈慧芬只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后来傅尧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过年这天,陈慧芬一大早就来到傅家,见萧姝正在厨房里张罗,立刻主动洗手去帮忙。
傅致远大好的心情瞬间没了,他皱了皱眉,迟疑地看着傅尧樘。
“是我叫她来的。”傅尧樘说。
“爸,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个年不好吗?您让她来做什么?”傅致远竭力压制着心底的怒气,语气中却仍透出了端倪。
“慧芬她现在一个人,过年冷冷清清的,我这才想着让她来吃个饭。”傅尧樘声音很温和。
“她一个人,那也是她自求的,是她当初要和您划清关系,要和您离婚。”傅致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再提了,人这一辈子经历的多了,很多事也没那么重要了,再说你陈姨她也不容易,她现在知道后悔了。”傅尧樘感叹着说。
傅致远简直要被他爸气笑了,他肃了肃脸色,“您是想和她复合?您如果要再找个老伴儿,我和小姝绝对支持您,但是陈慧芬不行,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万一哪天咱家再出个事儿,她是不是又要卷财跑人?”
傅尧樘默了默,说:“致远,其实我和你陈姨还没离婚呢,当年是打了离婚报告,但是却没来得及领离婚证,所以我和她现在还是。。。”
傅致远惊讶地瞪大双眼,久久地说不出话。
他实在想不明白,父亲好不容易回到北京,父子俩的感情一日日好起来,一家人也过上了平安的好日子,可他为什么还要再沾陈慧芬那个女人?他不是早就看清陈慧芬的真面目了吗?
这顿年夜饭吃得索然无味,两口子收拾完回屋,傅致远忍不住叹气。
“怎么?还在为陈慧芬的事不高兴?”萧姝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边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边柔声问。
“那个女人,恐怕很快就要搬进傅家了。”傅致远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眼底涌出浓重的失望和无奈。
“不是迟早的事?你且把心放宽些,她要搬进来就让她来,可别因为这事儿给她留个话柄,再说了,要是你实在不想看到她,咱们搬出去住也行。”萧姝大大方方地宽慰着他。
“搬出去?”傅致远盯着萧姝,露出为难的神色。
总不好一直住京大宿舍?两人刚结婚时是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原主嫌弃那屋又小又破,就单独搬回萧家住了。
“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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