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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爱如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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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榭蓦地攥紧了拳头,腾身站起来,这么定定地看了倚在床边的女人好半晌才一甩喜袍长袖转身出去。

    “素铃。”

    苏瑭又懒懒地叫了一声,不等对方进来就继续吩咐,“让那几个不听话的丫头出去,我这里用不着。”

    竟是当着曹榭的面赶曹家给的陪房丫鬟!

    要赶人,她是公主没人敢多说一句,但明明可以趁先前他不在的时候赶,她偏不,偏要等男主人在的时候

    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脸是什么!

    “是。”素铃在外头又冷静地回了一句,转身带着自己的人朝向曹家几个家生子。

    那几个本来都是曹夫人亲自挑选出来放到儿子房里的。

    今后虽然不可能明面上被抬成妾室,但少爷的床却是爬得的,一旦得宠,日子不一定就比天潢贵胄的公主过得差。

    现在却在第一晚就被新嫁进来的主母给赶出了房!

    大家都清楚,曹家公子尚公主其实就是“娶”公主,很多作为驸马的限制对于曹榭都形同虚设。

    只因为那蘇瑭公主不知为何一颗芳心都系在了曹榭身上,曹家不愿意葬送儿子大好仕途尚主,婚事一直拖着。

    还是蘇瑭公主自己去求今上特别开恩,允许曹榭娶了公主还能保留官位。

    而且明明出嫁公主都有公主府,赵蘇瑭却为了讨好心爱的男人主动提出在曹家完婚。

    还答应今后都跟着驸马住在曹府

    可谓是当朝有史以来,最没骨气的公主了。

    外面都说曹榭好福气,白捡了个公主,还是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倾城美人。

    然而这位窝囊公主,却在一夜之间大变样,仿佛从前的百依百顺都是曹榭自己的幻觉。

    “公子!”

    “公子!”

    那几个丫鬟还不愿走,一声娇过一声地朝走出来的曹榭求情。

    “吵,掌嘴。”

    里间又轻飘飘传出来一声,素铃为首的宫女都不是吃素的,立即一个架一个,“啪啪”就往在主子面前乱吠的奴才脸上招呼。

    “都下去吧”

    曹榭看得叹了口气,难道真能为了房里几个丫头说公主的不是?

    之前他能“不守规矩”都是因为蘇瑭的喜欢,但人家毕竟是先帝留下的唯一血脉,正儿八经的龙女,血统比今上也是高贵的。

    她真要“认真”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轻易忤逆。

    当初也奈何她算是孤女一个,才会被他几句花言巧语轻轻松松骗了去。

    曹榭心想,今晚肯定是哪里得罪她了,等她先冷静冷静,睡一觉起来哄哄再看。

    于是忍气吞声,在外间临时铺在榻上的窄床上睡了。

    苏瑭在里间重新躺回去。

    幸好穿过来的时间点在新婚洞房之前,不然这副身子的初夜要给曹榭这种贱人,她肯定会恶心得吃不下饭。

    赵蘇瑭也是个可怜人。

    “赵”是本朝皇姓,她的亲爹是上一任皇帝,因为箭伤死在了御驾亲征得胜归来的路上。

    先帝正值壮年,是个戎马皇帝。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子嗣缘,后宫不少却只有皇后生下的嫡女,就是赵蘇瑭。

    皇帝突然驾崩,赵家没有皇子,也没有王爷。

    大臣商量之后在皇后的主持之下为先帝从赵家旁支过继了一个儿子继承皇位,就是如今的皇帝,赵攸。

    后来皇后也因病去世,皇家正统其实就剩下一个蘇瑭公主。

    蘇瑭,蘇是芳草,瑭为美玉。

    可见先帝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有多喜爱。

    可惜接连失怙丧母,饶是贵为公主也有诸多无奈无助。

    赵攸跟赵蘇瑭名义上兄妹,其实算起来在赵攸他亲爹那辈就已经出了五服,血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了皇帝之后这么些年,能有多看重这个妹妹?

    不过明面上供着,实际还不是拿来巩固朝纲了。

    赵蘇瑭还真以为是她苦苦相求,赵攸才答应她下嫁曹榭?不过都是政治联姻罢了。

    当初曹榭一个外臣怎么有机会在皇家赏花宴上偷偷摸到正值芳龄的公主面前花言巧语?

    如果不是赵攸暗中默许,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而在赵蘇瑭下嫁曹家的同一天,曹府也嫁出去一个女儿。

    这是为什么那些宾客打趣曹榭说他是一门双喜。

    因为作为亲密的政治盟友,当然要有你来我往,皇帝赵攸今天也为自己后宫新迎了一位妃子。

    就是曹家的表小姐,曹榭亲娘的侄女,从小养在曹府的许飞燕。

    苏瑭都不用细看剧情就知道,曹榭肯定是跟那个许飞燕婊哥婊妹一家亲咯。

    不过看过之后则是更为赵蘇瑭叹息。

    曹榭跟许飞燕两情相悦不假,更是早就商量好,娶公主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们借着赵蘇瑭公主身份的掩护频繁在宫中私会,后来许飞燕怀孕,明明是曹家的野种却充作皇嗣,仗着皇帝宠爱为曹家当卧底。

    后来曹家愈发势大,后宫被许飞燕把持,前朝也被他们掏空。

    赵氏江山没多久就改姓了曹。

    赵蘇瑭嫁给曹榭后先后两次怀孕都莫名流产,后来曹家司马昭之心已经毫不遮掩,她就被曹榭彻底“打入冷宫”。

    曹家举事成功,曹相称帝,许飞燕于是成了太子妃。

    原剧情的最后,许飞燕找到在曹府阴寒角落里明明才双十年华却貌若老妪的赵蘇瑭。

    因为嫉恨她曾经明媒正娶嫁给好婊哥,许飞燕让人挖去了她的双眼,斩断四肢

    苏瑭都不愿看下去!

    所以这次在洞房花烛夜醒过来,她当然不会让曹榭碰到她一根汗毛。

    她是堂堂先帝嫡长公主,一旦没有了无聊的爱情猪油蒙了眼,她可以活得比谁都肆意!

    今晚只是让他睡下人睡的地方。

    以后有得他受!

艳妻02() 
“驸马、驸马爷”

    睡在榻上的男人烦躁地翻了个身;手掌在耳边无意识地扇了扇;嘴里嘟囔;“别吵!”

    “驸马昨夜定是酒后睡得不好;还不快给他醒醒。”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素铃蹲身称是;转身从矮几上端起一盏昨夜的冷茶;毫不犹豫就朝曹榭脸上泼去。

    顿时冰凉的茶水混着已经发黄的茶叶沾了男人一脸。

    “啊切”

    曹榭被冷水激醒;鼻孔又被茶叶杆儿糊住,蓦地翻身起来,弯腰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

    “总算是醒了;还不伺候驸马梳洗更衣。”

    苏瑭端坐在旁边,正端起热茶刮去茶沫子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造反了!”

    曹榭一手抹去脸上的狼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挥手就要扇素铃一耳光;却被对方早早察觉;退后一步躲到了苏瑭身侧。

    “驸马好大的火气。”

    苏瑭“砰”地放下茶盏,“造反?这相府谁敢造皇兄的反?”

    曹榭蓦地一凛;心知失言;顿时就有些底气不足。

    “蘇瑭;你到底怎么了?”说着视线扫到柜子上的更漏;语气又暴躁起来。

    “这才寅时七刻!”

    曹相大公子娶公主;皇帝特别给了一旬的假期;他不用去任职的吏部点卯,也不用上朝。

    苏瑭知道他什么意思,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驸马得了假;曹相可还是要去早朝的。”

    说着示意素铃让人赶快给男人收拾收拾;别一副落汤鸡似的样子碍眼。

    曹榭听着这话,嘴里咂摸咂摸。

    她这是要去给公婆请安的意思?

    对呀,他昨晚心烦又睡在窄床上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这是脑子睡糊涂了。

    可不是么,新妇可不是该去给长辈请安!

    于是心里似乎又舒坦一些,暂且不计较刚被冷茶破脸这出,伸出胳膊仰着脸,任由丫鬟们给他收拾。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

    “瑭瑭,这几日让为夫好好陪陪你”

    曹榭梳洗完,又变成了那个玉树临风,成为多少京城才女闺怨的曹公子。

    “为夫知道你乍然离宫必定是不习惯,改日为夫请从江南过来的戏班子来府里专门为你唱几折可好?”

    他伸手想要搂着女人肩膀以示亲近。

    却被苏瑭一个眼神制止,只能虚扶在身侧,二人一起往外走,

    “不必,宫里我随时可以回去,要消遣也自有法子,驸马无需操心。”

    苏瑭穿了一身黑底绣金牡丹的朝服,看起来格外隆重,但却不是新妇该有的打扮。

    曹榭因为睁眼就被泼了茶,一直没怎么留意。

    他被素铃带人伺候着穿了一身时下京城流行的曳撒,只不过颜色颇为粉嫩,倒是符合风流公子哥儿的品位。

    只不过这样粉粉嫩嫩地落后半步伴在一身黑金皇家气派浑然天成的苏瑭身畔

    就完全不像是新婚夫君!

    倒像是宫里去势后被皇女留在身边逗乐的宠物。

    “瑭瑭,这不是去荣春院的路。”

    曹榭走着走着发现妻子走的方向不对,这个时候父亲是歇在母亲院子里,请安应该去曹夫人的正院才对。

    “谁说我要去荣春院?”

    苏瑭丢给他眼尾一撇,“驸马,这是要去宣紫堂。”

    那是曹家办大宴或是迎贵客的正堂。

    曹榭这才回过味儿来,这架势不对,媳妇哪里是要去给公婆请安!

    “蘇瑭,我愈发不懂你了,到底为夫哪里做得不好?有什么事都过去了,怎么过了一宿,还在跟为夫闹脾气?”

    他这次不管不顾,伸手拽住了苏瑭手腕。

    虽然不知道她去宣紫堂是要干什么,但必须停下来先说清楚。

    “松手。”

    苏瑭出声警告。

    曹榭脸色发白,被那身粉嫩衣袍衬得愈发小白脸儿,他瞪着面前的女人,明显是要跟她怼上了。

    “呵”

    随即就听女人冷笑一声,前方迎面过来好些人

    曹榭讶然转脸,就见一队穿着侍卫服的高大汉子从宣紫堂的方向冲过来,为首一个爆喝一声,“大胆!”

    就拔刀横劈。

    “啊!”

    幸好对方还是有分寸,拿刀背在他拽着女人的手臂上重重一敲。

    曹榭立即抱着上臂松开手,被吓得连退三步。

    “你们是什么人!谁放你们进来的!”

    “公主,人都带到了。”侍卫统领单膝下跪朝苏瑭汇报,半点不理曹榭气急败坏的嚷嚷。

    “这就过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素铃立即站上来,替掉先前曹榭的位置扶着主人往前走。

    曹榭这才看到侍卫统领缀在身上的腰牌——长公主府。

    那是蘇瑭公主大婚时,皇帝循例赐给公主的亲卫队。

    先时赵蘇瑭下定决心要跟夫君举案齐眉住在曹府,自然不会把亲卫队带过来。

    但昨晚苏瑭醒来之后,就让心腹丫鬟传令去公主府叫人。

    趁着天还没亮,亲卫队统领就拿着御赐金牌进了曹府,只有曹榭睡在下人榻上浑然不知罢了。

    他被老婆的侍卫打了,这会儿犟着不肯走。

    于是两个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曹榭的胳膊把人提起来就跟上去。

    苏瑭一身华服出现在宣紫堂前的时候,曹家公婆已经“候着”了。

    他们两口子昨夜还商量着今早要喝先帝嫡公主亲手奉的媳妇茶得意洋洋呢。

    早晨起来,却被公主手下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侍卫给“请”到了宣紫堂。

    “曹相,夫人,这么早?”

    苏瑭不叫公婆而是端足了公主架子,寒暄一声就径直往前,坐到了上首主位。

    而曹榭也被架着过去,站在旁边。

    “公主,这是”

    曹相简直气极,但脸上还装得满是惶恐。

    “曹相,驸马虽然入赘皇家,但毕竟是曹家的儿子,本宫特地准许在曹府完婚,昨夜曹家好不风光,算是全了他做儿子对父母的孝道。”

    苏瑭在脑子里回想着这个世界的规则。

    “循本朝礼制,一会儿本宫要带驸马进宫给皇兄请安,便先过来跟二位知会一声”

    寻常新妇有三朝回门,而驸马入赘,则是要跟着公主回宫谢皇的。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扫一眼曹家夫妇,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本宫与驸马情分不比寻常,二位既是驸马的父母,君臣之礼就免了吧。”

    曹榭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她、这女人居然是还想要他父母朝她行礼么?!

    曹相却压下了怒气、

    按礼制,公主在驸马面前都是君,驸马亲眷见公主的确应该持君臣大礼

    他立即站起来朝前一步,同时朝妻子使眼色,夫妻二人一起跪下,行了个大礼。

    苏瑭这才笑道,“都说免礼了”

    心里却在想,果然是只能屈能伸的老狐狸。

    等他们再站起来,她又继续道:“给皇兄请安回来,本宫就直接带驸马回公主府。”

    曹榭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此时更是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公主!你答应过为夫”

    “驸马,昨晚就想纠正你,在本宫面前,自称臣下就好。”

    苏瑭偏头朝他笑了笑。

    “虽说你我情分不同,但皇兄继承先父皇遗志,时常强调以礼法治国,本宫自然应当以身作则。”

    夫是君,在公主与驸马的关系里面,公主是君。

    皇帝特许的是曹榭可以保留官职,并没有改变公主应有的荣耀和地位。

    别弄反了!

    曹榭后牙槽磨得咔咔响,却无法反驳,他下意识跟堂下的父亲对视一眼,对方朝他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

    公主之前很可能是在扮猪吃老虎。

    曹相心里千回百转,他们以为这是跟皇帝的一场政治交换,也许这背后事实并不如此简单。

    赵攸那小子因为血统不正身份尴尬,一直仰仗着自己才能坐稳皇位,难道在亲近的表象下,这位年轻的皇帝已经开始想要过河拆桥?

    兔死狗烹的事情,历朝历代不要太多!

    苏瑭不知道曹老狐狸在想什么,但她突然跋扈起来,除了想要唯心所欲活得潇洒,还有就是敲山震虎。

    让姓曹的不要事事太过顺当。

    在有些事情上知道忌惮,他们就不敢那么嚣张。

    同时也是要朝外放出一个信号,曹家并不是如想象中那么厉害,让那些今后在曹家谋反过程中偏向他们的墙头草也三思而后行。

    “好了,时辰不早,驸马随我先入宫吧。”

    公主在内城有自己的宫殿,虽然招赘了驸马在外城有公主府,但内城的宫殿却是一直保留着。

    她可以不用皇帝传唤随时进宫。

    而赵攸登基以来一直没有立后,现在后宫里份位高的只有两妃,一个陈妃,一个刘妃。

    曹榭那个婊妹刚刚入宫,能得个什么位子要看昨晚的侍寝和今早皇帝的封赏。

    原著里,同样是这个早晨。

    赵蘇瑭带着丫鬟收拾好的锦盒跟曹榭携手去荣春院给曹家父母请安敬茶。

    堂堂公主,却要红着脸拿带着处子血的锦帕给曹夫人检阅。

    而皇宫中初承君恩的许飞燕却舒服地歇在自己的宫殿,一边喝着悄悄准备的避子汤,一边隔着纱帘听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宣读封妃圣旨。

    从此赵攸的后宫多了个许贵妃。

    这次嘛

    苏瑭进宫的时间早,听御前太监说皇帝还在秀景宫就直接过去了。

    当然,曹榭不能跟着过去,被她留在了曾经赵蘇瑭的宫殿让人看着。

    这座秀景宫目前没有正主,原著里许飞燕因为一夜侍寝博得君宠之后封妃,自然就成了宫殿的主人。

    赵攸还特别叫人换了牌匾,把宫殿的名字改成了燕回宫。

    “公主请稍事等候,皇上已经起了。”

    苏瑭坐在秀景宫正殿里,喝着宫女奉上来的茶,十分耐心地等着。

    半晌,跟侧殿相通的地方传来脚步声,一听就不是宫女太监那样轻浮的动静。

    她放下茶杯偏头看过去。

    就见同样穿着皇家专有的黑金二色皇袍的高大男人器宇轩昂地阔步而来。

    啧,长得倒是十分有料。

艳妻03() 
“皇妹怎么这么早来了?不是说前三日都要陪着夫婿?”

    赵攸声音清朗;一路笑着过来。

    他才及弱冠;面白无须;却身形高大;行走间能依稀从衣摆下分辨出腿上肌肉的轮廓。

    五官隐隐有赵家男人的样子;下颌轮廓阳刚;是个昂扬美男子。

    苏瑭闻言嗔笑;“夫婿怎么比得上皇兄?”

    她跟着站起来,敛目整理裙裾的同时敛去了眼底的嘲讽,“娶”回了家里的怎么比得上别人家的好玩儿?

    你们男人不是都认这个理?

    赵攸听得微微一愣。

    眼神在女人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展现过的娇艳的笑容上一扫而过。

    转瞬又恢复正常;却是从寻常角度把那话想当然了,原本习惯性装出来的和煦笑容都带上了几分真。

    “你这话可是不能让子谢听到”

    子谢是曹榭的字。

    “他听到又如何?皇兄还会怕么?”

    苏瑭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向前迎了两步停下朝他福身;要行礼的模样。

    赵攸立即快步跨到近前;弯腰伸臂,虚虚托着她的手打断了这一礼。

    “这里没外人;你我兄妹不必见外。”

    他直接跳过了苏瑭的反问;嘴里说着亲近的话。

    却陡觉掌心微凉;是这个皇妹在直起身的时候顺势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借力;他条件反射似的屈指捏紧。

    以往隔得远远的还不觉得。

    这时捏在掌心才发现;她这手还真是小;色比葱根白,肤比凝脂滑,娇娇软软;果然当得上柔荑二字。

    这位先帝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有绝色之名。

    赵攸以前却是不怎么喜欢的。

    这点苏瑭非常清楚,不仅是不怎么喜欢,这男人恐怕还对蘇瑭公主的存在十分忌惮。

    不然也不至于犯蠢把先帝唯一的骨血送给曹榭做政治交易。

    赵攸因为身份问题,面上虽然不表现出来,心底其实很自卑。

    特别是在蘇瑭公主这个天家嫡女面前。

    而原来的公主在失怙之后性格大变,被娇宠出来的活泼外向变成沉闷内敛,除了情窦初开时芳心暗许的曹榭,对旁人都是十分冷淡。

    赵攸被接来京城继承皇位之后的确很想跟这位妹妹多亲近。

    毕竟朝中很多老臣还是只认这个先帝唯一的血脉。

    甚至在“过继”这个方案之前就有人提出为什么不可以立女帝,前朝也不是没有女皇的先例。

    要不是以曹相为首的中坚派力挺,赵攸可能坐不上这个位子。

    所以刚开始他也觉得,如果能跟这位公主搞好关系,对自己的地位稳固肯定大有裨益。

    但人家偏偏不给面子。

    蘇瑭公主瞧不起这个便宜哥哥。

    她在宫中地位超然,说得不好听一点,赵攸这个皇帝都不敢拿她怎样。

    因此赵蘇瑭从来不让赵攸亲近,必要的时候见到了也从来不给好脸色,不说培养兄妹之情,他们就是顶着兄妹名义的陌生人。

    赵攸三番四次示好无果之后也放弃了,对她采取了高高供起的策略。

    还是到了曹榭的事情上,蘇瑭公主才第一次放下身段求到他面前。

    但赵攸从来没见她对自己笑,对自己说好听的话,甚至愿意牵他的手。

    “皇兄说得是,这天下就你我是最亲的人”

    苏瑭扶着男人的手站直之后没有立即收回手,而是指尖勾在他掌心,带着往殿外走。

    她在“最亲”二字上微微加重语气,声音听起来甜丝丝的。

    “的确不必讲那些见外的礼。”

    赵攸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今天对方突然态度大变真的很让人受宠若惊,因此也舍不得松手,就顺着她举步。

    “皇兄这是要直接去早朝吧,瑭瑭陪你走过去可好?”

    从秀景宫到乾坤殿不是很远,慢慢走过去时间刚刚好。

    “好。”赵攸还能说什么?

    走出他女人们的宫殿群,朝前要穿过御花园,他们就一直这么牵着手,身后远远地跟着苏瑭的丫鬟和几个大太监。

    “瑭瑭可是在曹家受欺负了?”

    赵攸寻思着说点什么,女人的不对劲,应该是跟新婚有关。

    但刚刚想要做个贴心好哥哥,此时苏瑭走到晨间还沾着露水的花丛中,却忽然松开了手朝一朵半开的月季探过去。

    “小心花刺!”

    赵攸连忙追上去。

    苏瑭已经轻巧地折断花茎摘下那抹粉色,偏头朝追上来的男人展颜一笑。

    赵攸只觉得女人的笑颜明媚得晃眼。

    他听宫里的老人说,蘇瑭公主从前就是这种活泼性子,还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见到。

    倾城少女二八年华,可不就是跟朝露中的月季一样娇嫩可人?

    “皇兄刚刚说什么?”

    苏瑭转身踮起脚尖,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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