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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爱如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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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苏瑭忽然撑着他的肌肉直起来,却被吕闫蓦地拉住手腕。

    “去哪儿?”

    他眼睛仍然紧闭,怕一睁眼见到她雨后春荷般的娇态就会忍不住心软。

    “我渴了,侯爷要水么?”

    她声音柔媚中隐约带着些沙哑,听起来更加惑人。

    但苏瑭此时看着男人的眼神却是十分冷淡。

    他存了什么心思当她不知道?

    此时还没退出来呢,就在琢磨怎么用另一柄剑将她对穿么?

    苏瑭心里冷哼,在对方犹豫着松手之后才慢慢坐起来下榻。

    空气中响起轻微的“啵儿”的一声很快消弭于无形,吕闫眉心拧得更紧。

    他听着女人踱步到矮几边的声音,她拎起陶壶的声音,水流砸入陶杯的声音

    “侯爷”

    苏瑭坐回来,手里是两个杯子。

    吕闫终于睁眼,起身时视线不断在她的脸上和手上来回扫。

    撑在一侧的左手已经按住了解下的腰带,那里别着他的佩剑。

    女人原本妩媚的神色中倏尔带上些苦涩。

    她把其中一只杯子塞进男人手中。

    “侯爷,在送我上路前,陪我喝了这杯”

    说着不管对方猛然瞪大的眼睛,执拗地伸出手腕绕过他的,竟是要跟他交杯。

    她知道,知道明明上一刻还抵死缠绵的男人下一刻就要让她香消玉殒!

    吕闫怔怔地顺着她的姿势凑过去。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喝干了那杯水。

    苏瑭忽然就笑了,那红潮未褪的颜色比三月春花还娇俏可人。

    然而吕闫却渐渐迷离了双眼,一字未能吐出已经软倒在一旁。

    啧,夏苏氏的祭司简直就是草药天才。

    苏瑭一边佩服族人配出来的好药,一边踢了踢男人庞大的身躯,果然见他已经毫无知觉才慢条斯理地起身擦洗穿衣。

    “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会像你这么绝情”

    她最后才拍了拍他的俊脸。

    “下次见面可别太惊讶,我的侯爷。”

    不杀吕闫当然是为了留着跟申伯夷斗,苏瑭心里有一盘棋,一个棋子都不能少。

    天明时分,吕闫在额角一阵钝痛中苏醒。

    他双眼睁开的刹那就腾身而起,手边宝剑犹在,他一夜都没变过姿势。

    只是身旁哪里还有那个带着苦涩笑意跟他交杯合卺的女人!

    吕闫怒目瞪向窗口,一缕红纱挑衅似的挂在窗台上飘摇。

    她已经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来人!”

    门外侍卫苦守一夜,这才被主人雷霆般的怒吼召唤进来,就见他们的侯爷脸色比锅底还黑,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一字一顿。

    “封城!捉拿红姬!把司崇给我找出来!”

    “嗯”

    这时房间里却突兀地响起一声娇吟。

    侍卫们面面相觑,吕闫脸色一沉到底。

    “嘎吱”

    “噗”

    柜门被从里面推开,一坨影子滚了出来,“唉哟”

    还带音效的。

    红姬一身狼狈,滚了两圈正好停在吕闫脚边,脖子上的淤青明显,抬首一张妆容糊了的脸格外滑稽。

    “你、你们是谁!”

    那粘腻的嗓子,才是女支寨头牌该有的腔调。

    吕闫还有什么不明白?

    恐怕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红姬。

    红姬在这里,那么——

    她,是谁?

    此时在王都郊外一辆马车上,苏瑭正翘着脚歪在一侧软垫上盯着对面一脸苦涩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掳走我,我们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司崇大概已经反复问了同样的话无数次,此时嗓子都哑了。

    也不给口水喝,他委屈死了。

    “你们大王?”

    苏瑭先前怎么都不开口,就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他表演,此时终于出声。

    “他高兴还来不及”

    他乡遇故知,这可是人生一大喜。

    司崇是个识时务的人,脑子也灵活,知道现在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半点不硬气。

    一听她终于开口,立即顺杆爬。

    要不是现在不知道中了什么药浑身无力,还被绑着,现在定然要亲亲热热地凑过去。

    “小美人,哥哥往日里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哥哥今后再也不敢了”

    他哭丧着脸,“咱们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一晚还好,要是失踪数日再回去,吕闫估计得当庭一剑刺死他。

    “打住”苏瑭一脚过去堵住他的嘴,“什么哥哥妹妹的,我可担不起。”

    司崇半点没嫌弃嘴边的脚丫子。

    还拿脸去蹭了蹭,“说错了说错了,是小弟,阿姊饶了我罢”

    苏瑭嫌弃地撇撇嘴,“放心,吕闫杀不了你,今后跟了我,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只要你用心办事。”

    司崇一愣。

    所以美人使出美人计把他绑来,不是要捉弄他或者是要教训他,而是要招安?

    “敢问美人阿姊”是何方神圣?山头何处开啊?

    难道是申伯夷把妹妹也派出来挖墙脚了?

    他司崇竟然已经声名远播到敌酋不惜派出此等绝色也要收服的地步?

    苏瑭对他肚子里那点小九九清楚得很,此时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舒服一点。

    “不该问的别问,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

    说着她眼神忽然眯起,看得司崇没来由一哆嗦。

    在一个柔弱的女人面前,他第一次这么怂。

    “要是让你做的你不会或是不尽心”苏瑭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柄匕首在掌心翻转,未尽之意也不用多说。

    司崇脖子缩了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匕首竟然是石头磨的。

    他忽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

    美人应该不是申伯夷的妹妹

    两日后他们一行弃车改为步行上山,司崇眼睛被黑布蒙着,只能踉踉跄跄被两个大汉牵着走。

    又行一日,黑布被猛地扯掉,眼前一派春暖花开好景美不胜收。

    “这是桃源么”

    “首领!”

    若木远远就嗅到了谷口的动静,此时飞奔而来,多日不见的女人愈加意气风发,那张脸似乎又美了三分。

    他克制地在三步外单膝下跪,余光瞥了一眼此时已经被松绑的司崇。

    “他是谁?”

    苏瑭抬手让他起来,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我们的军师。”

    不仅是若木,就连司崇都瞪大了眼。

    这样的展开,给他一百个脑袋也预料不到啊!

    若木本能地就不喜欢突然多出来的外男,再看对方的眼神就有点阴恻恻。

    司崇怕苏瑭,但却不怕别人,迎着对方的目光一挑眉,发现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心里就踏实了。

    然而

    “轩辕青丘呢?”

    苏瑭下一句紧接着就冒出来,不等若木撇嘴,一巨大阴影忽然从天而降。

始夏迷情08() 
司崇目瞪口呆地看着一魁梧英俊的男人如猎豹般停稳在女人跟前。

    原来是轩辕青丘从树冠上跳了下来。

    他看也不看新来的;满眼只有面前的女人;见她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似的。

    “你回来了。”

    声音竟然说着说着就暗哑起来。

    这么多天不见;无论身心都是思念成城;他从不屑于掩饰什么。

    “怎么?”

    苏瑭却看出来男人蠢蠢欲动中暗藏的一丝别样的情绪;笑着朝他挑眉。

    轩辕青丘薄唇抿着不答;只若有若无地朝山寨方向看。

    这个闷葫芦。

    “不说?那我先来给你介绍我们新来的军师。”

    苏瑭兀自好笑;直接拉起他的手,边说边领着一行人往寨中走去。

    要“被介绍”的人却被遗弃在了后面

    司崇呆视数息,忽然心头涌起复杂难言的细微苦涩。

    首领?

    看来美人阿姊地位不一般爱慕者也不少;他应该是没戏了。

    苏瑭走出谷口就知道轩辕青丘是个什么意思了。

    只见原本就层层叠叠气势巍峨的山寨旁侧一座山头短短十数日已经被夷为平地。

    被砍伐的树木剔剥干净正分类堆放在一侧,高低错落的木屋草屋已经基本搭建起来。

    多余的木料树叶晒干后可以作为冶炼的燃料,这些都是苏瑭出发前叮嘱过的。

    轩辕青丘一丝不苟;事情做得漂漂亮亮。

    最令人振奋的一幕是——

    男人立在高处手指凑到唇边一声响彻云霄的呼哨之后;对面平地上或劳作或在屋内歇息的男女老少全都走了出来。

    乌压压足有上千人,全都翘首以盼;望向他们的首领。

    都是这几日逐渐从轩辕氏迁徙过来的生力军!

    而另一侧;夏苏氏族人也闻声而动;一时间整个山谷人山人海;竟然不比苏瑭这段时日在王都见到的姜吕氏大军势弱。

    这个时代本来就不如后世历朝历代;一开战动辄数万数十万大军。

    但夏苏氏和轩辕氏男女皆兵!

    他们都是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旦点通关窍,拉上战场不说以一敌十,但绝对有自保之力。

    轩辕青丘刚刚果然是在朝她献宝邀功呢!

    “司崇。”

    苏瑭忽然喊了一声;跟在后面的原姜吕氏大车正浑身一凛。

    他刚刚就已经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得魂不守舍;此时被女人不怒自威的语气一喊,顿时跪倒在地。

    “首、首领!”

    果然是聪明人,见风使舵的功夫怕是已经臻入化境,这会儿已经知道乖觉地改口了。

    “三月之内,我要他们人人皆兵。”

    说完又一指山谷另一侧已经被砍去植被的秃山,“你可认得?”

    经过轩辕青丘带人清理,矿山最外层已经暴露出来,跟寻常红土或是黑土不同,那处山石呈暗红深黄交替的斑驳亮色。

    司崇当然认得,先前只被人头攒动吸引过去,没注意到这边山头的端倪。

    “这是”他讷讷张口,“铜矿!”

    那些亮眼的矿砂折射着白日天光,简直可爱得想让人把自己整个埋进去!

    作为曾经一代奴隶王朝的军事头目,他自然明白坐拥一座铜矿矿山意味着什么。

    心里不由得激荡不已。

    “人手木柴管够,我要我的士兵人人皆有利器在手。”

    苏瑭说着从腰侧抽出那把曾经用来恐吓过他的石刀丢过去。

    “军师,你可以上任了。”

    随着石刀而来的是两道目光犹如长空疾电。

    那眼神里带着无数暗示和警告,司崇立马小心翼翼地把“定情信物”收好,同时俯首。

    “司崇,定不负所托!”

    这回轩辕青丘跟若木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视线都在石刀飞出去的时候随之转移。

    那是首领的武器!

    她竟然把佩刀送给了这个小白脸!

    二人心里所想异曲同工。

    只不过一个什么都挂在脸上,另一个稍微内敛一点脸上不怎么明显。

    但还是被苏瑭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撩眼看了看轩辕青丘腮帮子上咬紧的肌肉,蓦地笑了出来。

    “以后送你一柄铜刃。”

    先前那吕郑,还有王都见到的吕闫腰间都是青铜宝剑。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能送你更好的,比如铁器,比如精钢?

    得了上任礼物的司崇不知道,那把石刀来历非凡。

    他的前任主子的一世英名就是毁在了这把不起眼的小小钝器之上。

    是夜,司崇刚刚适应了自己新分到的一间小竹楼,就被人敲响了房门。

    他现在身上药效没过,但美人首领似乎是让人给他换了一种配方或是剂量,比先前手软脚软的时候好多了。

    除了不能恢复往日的身手,基本生活和工作还是没有影响。

    他赶紧起身开门,万一是美人首领宣召呢!

    但很可惜,门外站着那个同样对美人倾心的年轻侍卫。

    “跟我来!”若木对任何首领身边的陌生男人都没有好脸色,开口十分冷淡。

    司崇不解,“可是首领”

    “少废话!”

    若木学苏瑭可是学得一板一眼,但气势却完全不对,司崇心里不屑,脸上只仍是低眉顺目。

    “随你去就是”

    这样的小年轻,不堪大用。

    就在这山野蛮荒还好,以后美人首领若是真的成了大事,他性子还不知道收敛一点,怕是会不得善终。

    因此司崇也留了个心眼儿,虽然没力气,但袖子里却紧紧捏住了那把石刀。

    万一这个年轻侍卫胆敢违抗首领的意思因为“嫉妒成狂”把他带去哪里偷偷解决了怎么办?

    不过事实证明,若木现在还没那个胆子。

    走了没多久,司崇就跟着对方在一处牲口棚似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是”他不解地望向小年轻。

    “首领给你一刻的功夫。”

    若木下巴扬着拉开门闩,又后退半步错身,将火把压低,示意他进去。

    司崇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口朝里面探了探脖子。

    房间里一股臭熏熏的气味,自然是没有点灯,只能借着若木手中火把的光线看清角落里窝着一个体格不小的人。

    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缓缓勾头弯腰举步而入,若木没有走,就手持火把守在门边。

    角落干草堆上的人察觉声响这才动了动。

    “谁!”

    那声音十分沙哑,听起来像是喉咙干涩得数日没有进水似的,但隐隐还有点凌厉气势。

    司崇顿时瞪大了眼,火光影影憧憧,那翻身侧脸看过来的男人

    竟然就是姜吕氏失踪的大王!

    他重重地咽了咽唾沫,此时却没有扑上去口称大王痛哭流涕。

    自己很识时务,美人首领的眼光是很好的。

    司崇电光火石间已经把来龙去脉将捋了清楚。

    这都是美人首领的离间之计,不,吕申二族没什么间可离,她这其实是缓兵之计!

    在利用两王相争为他们的族人拿起武器争取时间!

    “司崇?!”

    然而吕郑却是把昔日臣子认了出来。

    他脸上陡然爬满惊喜,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竟然站起来扑过去就紧紧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们终于找来了!”

    “吕闫呢?他也来了?!”

    司崇汗毛倒竖,猛地把人掀开,这位大王可是性格暴虐杀人不眨眼!

    即便此刻不同往昔,但过去的阴影显然太过强悍。

    然而那个不可一世武力超群的暴君竟然被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一掀就给摔回了草堆上

    他心有余悸地抚着心口,连退三步站到门边。

    怎么回事?

    司崇这才仔细打量。

    原来高大威猛的吕郑,失踪其实也没盈月,但整个人就像是缩水两圈。

    身上肌肉无力,皮肤失去光泽。

    那张曾经让王都贵妇飞蛾扑火的阳刚俊脸此时两颊凹陷,眼窝乌青。

    头发乱糟糟不说,竟然隐隐有了斑驳之相!

    司崇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摆子。

    要是自己先前不识相,是不是也会落得如斯惨状?

    吕郑那瞬间的狂喜之后脑子才渐渐清醒。

    其实主要是这段时间他三日才能得一餐,人不人畜不畜地被关在这方寸之地不见天日。

    一身傲骨犹已岌岌可危。

    脑子实在是已经跟不上身体负荷

    反应过来之后他脸上瞬间又像是衰老了十岁,连大车正都被抓来了,他真的完了吗?

    苏瑭其实白日里就在门口看过他一眼。

    原著里这个男人的滔天罪孽又岂是这一点点的磋磨就可以赎清的?

    吕郑此时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凄惨,却是不知道,她还有更好地安排在等着他呢。

    此时若木捏着火把,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司崇。

    要是这个男人有任何不妥,就可以有借口把他一刀砍了!

    司崇哪里不知道自己现在被虎视眈眈?

    虽是昔日旧主,但他此时半句也不想多说,竟是一个字也没有,转身就走。

    “怎么?不跟你们大王叙叙旧?”

    若木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司崇目不斜视走出门,“大王?什么大王?我眼里只有首领。”

    说完不再理他,径直往自己的竹楼走。

    高处半悬空的木寨,苏瑭立在窗边将南栅的情形看在眼里。

    “他不是好人。”

    这时两条强壮有力的胳膊伸出来将她圈回去,灼热的呼吸就喷薄在耳边。

    苏瑭感受着身后紧贴的汗湿肌肤,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轩辕青丘右手按在她心脏的位置。

    “忠诚。”

    这样言简意赅,也就只有苏瑭能明白,她按着男人手背揉了揉。

    “我不需要他是好人,也不需要他的忠诚”

    轩辕青丘不能理解,只是将自己重新投入到温暖的海洋,掀起滔天巨浪。

    苏瑭素手撑在窗边借力,喉间破碎的轻音还在为他解释。

    “有些聪明人只在绝对的权力前低头,我不需要他们飘忽的忠诚,只要,成为他们的‘绝对’就好”

始夏迷情09() 
由吕闫亲自率领的大军三月前开始朝荆州平原发起猛攻。

    即便申伯夷一方最开始因为幽岭峡湾的突袭尽灭吕郑主力而气势如虹;面对敌人一鼓作气的反击也渐渐开始捉襟见肘。

    吕闫一方是打着为枉死的上千将士报仇同时营救国主的旗号。

    哀兵必胜的道理在这场战争上得到了充分印证。

    苏瑭此时手里正把玩着一柄铜钺;这是最新一批司崇带人赶制出来的重型武器。

    “首领;有战报!”

    若木忽然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块叠起的细麻布。

    原本这个时候书写都是篆刻在龟壳兽骨之上。

    苏瑭嫌这太碍事;教给他们用木炭条在麻布上画符号的方式交流。

    麻布上的炭灰非常好洗;用过之后还可重复利用。

    效率高又不易被发现;即便被发现了,一口血水就能毁掉字迹,用在战场上传讯再合适不过。

    她放下铜钺接过来展开一看;唇边顿时牵起笑意。

    “传令下去,全军整备。”

    吕闫果然是不亚于其兄的军事好手,三月以来连连大胜;如今已经连下数城直逼姜申氏王都。

    信报是半月前奉苏瑭之意带兵绕道潜伏于姜申氏王都后方的轩辕青丘传回来的。

    此时吕闫正将申伯夷围困在了五津渡。

    只要这道天堑一破;敌酋斩获,敌都唾手可得。

    而即便已经被逼到了如斯境地;也没见申伯夷押出吕郑要挟。

    吕闫已经肯定;王兄并不在对方手中。

    不过已经打到了这一步;他当然不会撤退;恐怕王兄已经凶多吉少;唯有一举灭申才能平息心头怒火。

    还有那个女人;他认定是申伯夷派出来的细作。

    那日之后遍寻不得的司崇多半也已经命丧黄泉。

    唯一不解的是,她为什么就那么走了?

    当时明明已经将他迷晕,一剑砍了他岂不是一了百了;哪里还有现在这场对姜申氏来说的人间地狱?

    吕闫百思不得其解;那一夜的香艳回忆始终萦绕于心头。

    而此时申伯夷坐于王帐之中,眉心已经蹙成了崇山峻岭。

    “大王,吕氏又在城外叫阵”

    下首一亲卫哆嗦着低声回禀,不是他胆小,而是敌人太过狡猾。

    自从被打得连连退守的王军被困于此,对方三不五时就要在护城河外纵使兵士敲钺雷斧大声咆哮威吓。

    战马嘶鸣声不断,守城军士时时刻刻胆战心惊。

    大多都是已经数日不得阖眼。

    申伯夷一张俊脸比数月前瘦削不少,下颌胡茬青了一片,显也是心中憋闷烦躁不堪。

    如今形势,这城怕是守不住了。

    但一旦退守,没了这道山水天堑,他的王朝岂不是就此毁于一旦?

    “报!”

    又有士兵急窜而入,迎头就是五体投地,声音惊恐无比。

    “大王!吕氏阵中运来了投石车!”

    申伯夷猛地站起来,面前竹几都被他一掌从中劈断。

    果然是半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给

    他胸膛急促起伏,半晌忽然拔出腰间佩剑,“传令,所有人跟着我杀出去!”

    传信兵当即抖成了筛子。

    “大、大王,这,这不是送死呃”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难以置信地垂眼,就见王剑已经将他捅了个对穿。

    “所有人,跟着我杀出去,敢退半步,杀无赦!”

    申伯夷一字一顿,眼里都是血红。

    坐以待毙?他不是那种孬种。

    也许背水一战还能有一线生机!

    此时五津渡两侧山丘之上,树丛间有人影攒动,那是苏瑭带出来的新军,此时正对着山下虎视眈眈。

    “申伯夷要出城迎战了。”

    她眯着眼睛看吕闫阵中推出来的投石车。

    此时这样的战车还很少见,打了三个多月也是第一次见吕闫把这东西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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