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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佞臣洗白指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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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郎君,然后应怎么做?”他有些急。

    顾容谨挪开视线,淡淡道:“你放心,一旦离开金陵,便江湖之地。有蜀山的倚仗,无人敢动你分毫。”

    “我明白了。”越渐离握了握拳,下定了决心:“我会离开金陵。只是……属下护卫丞相多年。公子体弱,日后……还请郎君多加照应了。”

    他跪下,叩头行了一礼。

    “你不必担心。”骤然间,顾容谨眼底漾起一丝波澜。站起身来,淡淡打断了他。

    牢狱的烛火映着顾容谨的侧脸,浓黑狭长的眼睑又点着些许细碎的光。此刻他唇线紧绷,目光深深,引得人几乎快要陷进去。

    “——苏瑾清是我的弟子,我自能看护好她,你就不必费心了。”过了许久,他轻声开了口。

第22章() 
事实上,在顾容谨将越渐离秘密送出诏狱时,丞相府便已得知了消息。

    能瞒着锦衣卫闯入诏狱,公然带走刑犯,放眼整个金陵城,除了一人,还有谁能做得出。

    苏瑾清嘱咐人交一笔钱财给越渐离,叫他忘记金陵城中的事情。越渐离并无家眷,这笔钱财已能保证他后半生荣华富贵。

    将越渐离交给蜀山门的人后,已是深夜,再没有哪一户百姓敢出来。所以顾容谨在顾宅看见弟子时,不免觉得有些突兀,总觉得自己看错了。

    “你没有回去?”他问。

    “师父,”苏瑾清的嘴唇张了张,目光转到那两只小猫身上,“弟子想来看看这些猫。”

    008:“……”

    “……嗯。”顾容谨握着的手松开,喉结微微一动,“外面冷,进来吧。”

    苏瑾清就跟在后面。

    尽管表面如此,她仍然感受到了师父的变化。

    从北镇抚司出来后,顾容谨身上总有一种刻意为之的疏离,还有浸在骨子里的失望。即使那日她重回蜀山去认错,也不见顾容谨如此。

    “我带越渐离出来了。”顾容谨将供词交给苏瑾清,言语仍旧温柔:“有了这份供词,长公主势必倾颓,卫梓俞亦不敢再提及今夜之事。”

    苏瑾清指尖抵住下颌,注目凝视着越渐离的手书,倒有些像小姑娘,顾容谨目光微凝。只见她十指微微收拢:“弟子明白了。”

    “越渐离还托我转告,谢谢你。”执起茶盏送至唇畔,顾容谨的双眸不知望着窗外何处,语气平静极了:“他说,当年丞相大人出手相救的恩情,即使他不在金陵,也永远不会忘的。”

    “忠诚的人,用起来的确顺手,”苏瑾清淡淡道:“这样的结局,对他也很好。”

    顾容谨看了她一眼:“你真这么想?”

    “是。”

    暗夜之中,月『色』盈满内室,顾容谨生来淡『色』的瞳孔变得更加清冷,面上数年如一日的无波无澜,眼底的暗涌却藏不住了。

    “师父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她补充道。

    苏瑾清垂下眸,去抱跟着进来的小猫儿。

    有只小猫儿是好动的那个,四处翻了个身,滚进了顾容谨的怀里。它伸伸爪子,一双透亮的瞳孔就圆滚滚的望着他。而顾容谨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思有些游离,一时竟毫无反应。

    那张清隽俊秀的面庞无波无澜,宛如谪仙,又宛如雕塑。

    苏瑾清轻轻笑了一下,身子微微前倾,将猫儿抱回来。

    她的额头恰好抵住顾容谨的下颌,而嘴唇则停到了他的耳畔。

    “师父,您还记得您同弟子说过,您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么?”她低声说。

    顾容谨微微一愣,垂下眸去:“圣位。”

    他其实并没有说完。

    “弟子答应您,无论结果是什么,从今日起,都会竭尽全力帮助师尊。”苏瑾清淡淡道,“您的三年师恩,弟子本应如此偿清的。”

    那层淡青『色』的袍服下,精致纤瘦的脖颈若隐若现。身子却如此弱不禁风,连细长的腰线都清晰可见。顾容谨指尖紧扣茶盏,指尖发白,目光垂落到别处。

    苏瑾清支起身子,声音哑了哑:“师父,所以您不要再生气了。”

    顾容谨下意识抿了一下唇,牙根咬了咬,复又松开,才沉声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薄薄的汗滴从光洁如玉的手掌浸出,顾容谨的气息微不可察的有些凌『乱』。

    关于丞相府夜袭锦衣卫的传言很快传遍了朝堂。

    皇帝自然不信,锦衣卫、丞相府皆是他的左膀右臂,苏瑾清这样高傲的『性』子,又怎会屈尊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加上,苏瑾清也没有道理啊。丞相要去锦衣卫,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卫梓俞亲来诏狱提人时,才发现越渐离不见了。

    敢于夜闯锦衣卫的人,整个金陵城,一个手掌便能数的过来。

    请罪的人跪了一地,他却莫名有些烦躁。

    再加上,此时宫里面传来消息,说越渐离离开时留下一封手书,将所有事情栽赃给了公主府。皇帝已拿到这份手书,传命让长公主入宫陈情。

    苏瑾清接到圣旨,穿过蜿蜒的宫。,内侍监却被人支开,四下独留她一人。

    正在她生疑时,忽然发现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是卫梓俞。

    华贵的飞鱼袍,还有精致冷凌的刀鞘,四下无人,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这儿可是大内宫廷!

    毕竟敢构陷锦衣卫的臣子,放眼整个金陵,或许就只有丞相府。他该是有多恨她。

    “卫大人,别来无恙。”苏瑾清顿住脚步,眼睑微垂。“你能来此挡住我,为何不多去关心懿阳长公主。她多年为你助力,现下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长公主与我有什么关系,”卫梓俞一笑,眸间浸出些冷意:“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如今陛下已不再信任她,于锦衣卫半分价值都没有了。”

    “越渐离的事情,陛下若信我了。你怎么想?”苏瑾清嘴唇动了动。

    “——卫大人是不是想即刻杀了我!”她的语气沉了下去。

    卫梓俞没有急着回答,反倒微微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去,摘下了鬼面的面具。

    这是苏建第一次看见锦衣卫指挥使的真容,阳光穿过竹林,落到他的侧脸上,衬得眉眼极为英俊,颇有些灼灼耀耀的意味。

    宁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锦衣卫从不以真容示于人前。卫梓俞这是什么意思!

    “丞相大人,这个问题,我已回答过了。”卫梓俞抿唇,轻轻笑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悦耳:“若是没有苏大人,我一人独霸朝纲,那该是有多无趣。”

    他停在她的额上,气息泛着温热:“我来这儿,就是想要告诉大人——我要祝大人万寿无疆,把丞相这个位子,稳稳的坐下去。”

    苏瑾清紧绷着唇,终于淡淡一笑:“你放心。”

    卫梓俞就斜靠在宫城上,看着她,唇角懒洋洋带着笑。

    不过只有宁樱心里明白,他现在有多想将苏瑾清给踩在脚底!

    前面内侍监急匆匆赶来,见到二人,终于行了一礼,“苏大人,卫大人,可快些吧,陛下早已等不及了。而且……”他喘了口气,低声道:“皇上把那位顾公子也给请进宫了,看样子情况并不简单啊。”

第23章() 
大殿内的气氛寂静得叫人胆寒。

    一应内侍都被遣散了,守在大殿的都是整装待发的羽林卫。

    每人都紧攥着刀柄,空气中的气氛如一根紧绷的弦,似乎下一刻便要迸发出来。

    苏瑾清与师尊四目相对片刻,无声的转向了周文帝,宫门在他身后静悄悄的阖上。

    “懿阳,”皇帝让长公主读越渐离的手书。指尖扣了扣桌案,口气冷冰冰的,“这份供词,你当如何解释?”

    手书上所写,无非是懿阳长公主收买丞相府亲卫,夜闯镇抚司,最终嫁祸于苏丞相的供词。

    长公主目光掠过,淡淡一笑:“越渐离乃丞相府亲卫,他擅闯北镇抚司,为何成了臣妹指使。皇兄,难道您从未深究么。”

    她顿了顿,复又抬起下颌,言语间带着天生的傲然:“若臣妹当真有意收买,那侍卫又为何会临时反水?越渐离又现在何处?皇兄难道凭借一纸胡编『乱』造,便要定臣妹的罪!”

    皇帝有些不自然,却见苏瑾清的神情仍旧冷淡,连眸子都不抬一下,仿佛这件事真的与他毫无关系。

    不错,此事的确疑点太多。像苏丞相这样,什么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为何会掺和到锦衣卫的事情中去?

    “越渐离现在何处?”皇帝转向卫梓俞。

    卫梓俞紧绷着唇,淡淡禀道:“微臣失职,越渐离暗中被人所劫。拒微臣推断,来人……必定深不可测,且势力广布,大内高手竟无一能敌。”

    锦衣卫都拦不住的人,且根基深厚。

    卫梓俞这字字句句间,暗示的不正是顾容谨么?

    苏瑾清心底微微一沉。

    他们当日达成的只是守住她身世的秘密,而顾容谨的下场,却不在卫梓俞的关心范围内。

    “你这么说,朕倒听锦衣卫说起过一人——蜀山的掌门人,前几日也来了金陵城。”皇帝目光掠过顾容谨,冷声道:“你能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么?”

    顾容谨眸『色』微动,唇角抿了抿。即使这样的境况,他的言语仍旧从容且温和:“陛下,据我所知,金陵城中江湖势力众多。即使锦衣卫的卫大人,也师从墨家,身怀独门武功,不是么?”

    皇帝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当真如此?”

    “陛下,”苏瑾清径直接过话来:“此事与公子无关,请陛下明察秋毫。”这句话,师尊不方便说,但她可以堂而皇之讲出来。

    卫梓俞唇角微微一抽。

    “你信他?”皇帝眯了眯眸子,语意轻缓。

    苏瑾清:“是。”

    皇帝摩挲了一下扳指,不再回答了。

    没人知道皇帝的想法,偌大的殿内,骤然陷入令人不安的沉寂中。

    皇帝才收到锦衣卫密报,说的是丞相与蜀山掌门有三年的师徒情深,这让他无端生出忌惮来。

    即使他们真的曾有什么师徒的关系,那也不是苏丞相一而再、再而三袒护他的理由!他现在可是大周的丞相,不再那个人的弟子!

    内殿中寂静了一会儿。

    “苏卿,”皇帝按了按太阳『穴』,轻叹了口气:“上前来,为朕执笔吧。”

    苏瑾清微微一愣,连卫梓俞眉心也不由一挑。

    陛下已将内阁大权交于苏丞相,御史台便上谏丞相祸『乱』朝纲、独掌朝政,如今让他代为御笔,不知圣上有什么用意。

    要么是捧杀,要么,便是以大权大恩困住他,一年半载,丞相必定难以脱离朝堂。

    狼毫笔慢慢浸润在浓黑的墨『液』中,衬得执笔的手指细长而白皙,垂落的束发如漆。

    因为体弱,那双手并不有力,却不气虚,轻微的动作间,浸出几分少公子的冷淡、清雅。

    皇帝的眼神慢慢的凝住了。就在咫尺之间,第一次这么近,少年臣子那副冷淡、干净的皮囊完完全全展现在他的眼前。

    像是什么?

    像是瓷器。

    雪白,清透,且易碎。

    他的后宫里这么多女人,每个人都在迎合君王,居然没人比得上一个少臣的淡雅精致。

    难怪金陵城中会有传言,最好的颜『色』,其实在他的朝堂上!

    皇帝微微蹙眉,没来由的,腹中蓦然升起一股燥火来,一时间连眼都挪不开了。

    “陛下在做什么?”苏瑾清没有抬眼,无波无澜的问。

    皇帝没想好怎么回答。

    反正苏瑾清是他的臣子,他也不必忌讳什么。

    但在面具下面,连卫梓俞都闪过些不自在的神『色』。

    按锦衣卫敏锐的观察力,他发现顾容谨的手腕凸出青筋。因为用力,指尖青白得过分。而他的身子也紧绷起来,像是忍耐着什么。

    即使他仍敛着眸,脸上一如既往的温雅如玉,仿若画卷。

    这个反应让卫梓俞忽然觉得有些深意了。

    他忍不住出声提醒:“陛下,臣以为,如今仍以长公主之案为重。”

    苏瑾清似是毫无察觉,淡淡道:“长公主想要公平,陛下想要真相,何不将此事交予刑部与大理寺调查。微臣空口无凭,又如何能给陛下真相呢。”

    长公主气得嘴唇发颤,“谁不知道,大理寺和刑部都是丞相府的人,你劝陛下下放此案,难道就是想暗箱『操』作,扣本宫一个不实的罪名!”

    苏瑾清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苏瑾清,你如此污蔑本宫,难道也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么?!”长公主不依不挠。

    “啪”的一声,长公主的玉珏不小心落到御案。溅起砚台里的墨,滴到苏瑾清的朝服与指间。在一片雪白间,显得有些刺目。

    看来懿阳长公主已气得御前失仪了。

    苏瑾清咽下喉中腥意,低咳了几声。

    “行了,”皇帝扫过懿阳,神情有些不耐。“朕还在呢。”

    他蹙了蹙眉,骤然握住了苏瑾清的手腕。

    顾容谨的身子微微一颤。

    只见天子目含威仪,低沉着声音:“这些年来,辛苦丞相了。将来爱卿在朕的朝堂上,来日方长。”

    这话不轻不重,却谁都能听清。

    顾容谨的指尖攥进了掌心,像是生生嵌进去一般。

    苏瑾清轻声道:“好。”

    他抽出文书,淡笑:“不必批了,朕让太医去丞相府。”

    苏瑾清应了声“是”。

    而卫梓俞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怀疑,他过头去,看得清清楚楚。

    ——顾容谨素来温雅从容、八方不动,方才竟在难以克制的发抖,可想心中的波动有多大!

    虽然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如常。

    苏瑾清途径他身旁,也觉得师尊的呼吸比她更急促。可惜眼睑狭长,瞳孔清冷,看不清其中的任何情绪。

    就在下一刻,骨节分明的十指忽然紧扣住苏瑾清的袍服,阻隔了她的去路。苏瑾清垂眼扫过臂上的那只手,嘴唇不由张了张。

    师门门规森严,师尊一人居于寒山巅的小筑。他以前绝不会主动碰她!

第24章() 
“苏瑾清,不要动了。”他这样温声道。

    苏瑾清的朝服垂落在地板上; 内殿有些闷; 没有一丝风。顾容谨捏着她的臂弯; 力道不重; 苏瑾清能感觉到师尊动作有些僵硬,应当是第一次如此行事。她不能挣脱,因为顾容谨毕竟是她的师父。

    “师父,您有事么?”苏瑾清眼睫缓缓一动; 小声道:“要不要……我求陛下送你回府。”

    “不必。”顾容谨淡声道。

    紧接着; 他的嘴唇有些发颤:“你就留在这儿; 哪儿都不要去了。”

    “行不行。”他补充了一句。

    这样的语气同三年前师门中的训诫不同; 苏瑾清忽然有一种师尊放低了姿态的错觉。

    这儿?

    顾容谨说的这儿应该是指的他身旁的这个位置。

    她顺势站过去; 抬起眼; 看到师尊泛白的指尖,凸出的青筋,还有被薄汗沾湿的雪白脖颈。

    侵占了这个人的高贵、淡雅,第一次让师尊这样的人都显得有些局促难安。

    “师尊,您怎么了。”苏瑾清反抓住他的衣袍; 有些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不舒服?”

    顾容谨摇了摇头; 薄唇紧抿,默然不语。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某种情绪爆发出来,但他始终没有开口。

    苏瑾清淡淡道:“上一次答应师父的话; 弟子没有忘。”

    顾容谨知道弟子所说的是夺位之事。轻轻“嗯”了一声。

    片刻后; 他才收回手; 又恢复成那个淡雅的顾容谨。

    卫梓俞侧目望着,唇角微撇,眸中反倒染几分讥讽笑意。

    “顾公子虽不是朝中大臣,却也是大周子民。丞相大人正一品大员,身份贵重。”他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丞相大人却如此听你的话,顾公子,难道是你施计蛊『惑』苏大人?”

    “卫大人,”苏瑾清语意变冷,抬起那张含若冰霜的脸,平白生出了压迫感:“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的可不是顾舫主!”

    “行了。”

    皇帝脸『色』早已不大好了,目光有些犀利。卫梓俞果然是他的心腹!他所说的话,不正是自己最担心的么。

    他不是仁君,这些日京都发生的太多事情皆与顾容谨有关。或许是出于直觉,他觉得应当拔掉这根刺。

    丞相苏瑾清一向冷淡,可自这个顾容谨出现,竟就这么改变了他。

    或许卫梓俞说的没错,这个顾容谨,就是以美『色』『惑』人!

    顾容谨低垂着眼帘,眼底极为淡漠:“坊间都传锦衣卫镇抚司心狠手毒,行冤狱错案,罪孽深重。甚至祸及陛下,卫大人该作何解释?”

    卫梓俞淡淡一笑:“胡言『乱』语,造谣生事。”

    “可卫大人为何也要行造谣之事?”顾容谨直视着他,淡淡道:“我虽无事,只是卫大人胡言『乱』语,坏了丞相的名声。”

    好一张厉嘴。皇帝一咬牙,摆手道:“不要再争了。”

    他的目光扫过懿阳:“今日就先将公主府的事情了结。”至于顾容谨,有机会慢慢收拾。

    苏瑾清暗中松一口气,等候的时机终于到了。

    彼时,内侍监前来通禀,说刑部侍郎陈琅求见,已在外等候多时。

    皇帝一愣,摆手让他进来。

    长公主顿时『露』出喜『色』,陈琅,也就是圣上时常称赞、年轻有为的刑部侍郎,其实是公主府安『插』在刑部的人。

    放眼朝中,六部尚书的肥差皆落于丞相府的人手中,所以她暗中挑选身负才名的青年,入主六部各个职责,以此抗衡丞相府的势力。

    而这位陈琅,祖上皆为奴籍,原本也是被当做奴隶卖进公主府的。是她亲手销去陈琅的奴籍,准许他读书,才给了他得意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陈琅来了,他一定是来报恩、偿还公主府的。

    想至此,长公主冷冰冰的看了看苏丞相。

    这人的心『性』深得令她心惊。一旦公主府再重掌朝政的主动权,必定斩草除根,让丞相府再无翻身的机会!

    陈琅入内后,目光掠过苏瑾清,撩袍行了一礼:“臣听闻陛下在查丞相府亲卫一事,特来回禀。”

    皇帝喝了口水,“刑部查出了些什么?”

    沉默片刻,陈琅又磕了一个头,“回陛下,臣提审过公主府侍卫秦昭。他亲口承认,越渐离暗袭当晚,曾出现在东街茶楼,而东街茶楼则是公主府的产业。”

    他的语言很淡,但说出的话却犹如铁石猛烈冲击平静的水面。

    他顿了顿,复呈上了秦昭的供词。

    懿阳长公主瞳孔倏然收缩,直勾勾看着陈琅,然而陈琅并没有看她。

    “陈琅,你放肆!”她语调都变了。

    “懿阳,朕记得这个陈琅,可是你府上出来的。”皇帝读完秦昭供词,脸『色』煞白,指着他道:“连他也告发你行事不端,难道你还要继续诡辩,处心积虑加害丞相!”

    那一瞬,懿阳长公主只觉得手脚冰凉,微微发抖。她跪在了皇帝身前,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陈琅言之凿凿,据算她素日与皇帝再兄妹情深,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辩驳。

    怎么会这样……懿阳长公主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琅的背影。

    难道陈琅已成了苏瑾清的人。

    一定是陈琅背叛了她!

    牙根紧紧咬住,她才明白事到如今,除了求皇帝念及兄妹之情,她已无路可走。

    分明过了这么多时日,她难道还不清楚,苏丞相在皇帝心中是什么位置,恐怕早已不是臣子这么简单了。

    “皇兄……”懿阳口头行了大礼,掐住手骨,低声道:“臣妹知错,辜负了皇兄圣恩,请皇兄恕罪。”

    “长公主殿下,难道您还忘了。”苏瑾清没有看她,平静的开口:“当年时疫之时,前户部尚书何大人受何人指使,调换时疫『药』材嫁祸丞相府。长安舞姬告发侵地一案司马霜,口中却全是假话,又是怎么回事。这桩桩件件,难道长公主真的不知情么!”

    皇帝『揉』『揉』眉心,心中燥郁不安。

    其实懿阳的那些小动作他并非心中没有数,只是念及他们一同长大,懒得同她计较。

    万万没想到,懿阳的野心会变得这么大,连他亲手提拔的丞相都容不得。

    难道有一日还要来对付自己!

    苏瑾清又在这儿,总不能让他寒心。皇帝蹙了蹙眉,冷冰冰道:“懿阳,你回公主府禁足,待到刑部整理好罪证,朕再来亲自处置你!”

    陈琅淡淡领命,“臣先告退了。”

    青年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甚至没有看长公主一眼,径直退出大殿。

    陛下表面上虽极为强硬,但未必会真的处罚公主,到头来又是不痛不痒,但他们的一番筹谋却不能付诸东流。

    苏瑾清叫人来,暗中带一封密信给驸马。

    封闭的大殿终于敞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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