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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佞臣洗白指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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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清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师尊,却发现他的面『色』毫无波动,眼底蕴着清淡的凉意,仿佛这里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丝竹声响起,层层水袖铺落在地面上,和着华贵璀璨的灯火烛影,曼妙得叫人挪不开眼。
周文帝眯了眯眸子,果然在她身上见到了高敏妃的影子。懿阳长公主察觉到圣上满意的神情,唇角不由一扬。
面纱已掉落,女子精致的脸庞在灯火中清晰可见,偏偏又大胆的很,抬眸看了圣上一眼。
周文帝暗啧一声,叫停了音乐,召舞姬上前来见。
陛下是个什么意思,内侍监难道还不清楚么?那女姬还未下拜,便给内侍监笑呵呵扶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周文帝立时来了兴趣。
舞姬两颊嫣红,垂下眸去:“回陛下,小女长安人氏。”
“方才的兰陵王破阵曲是你所写么?”
舞姬莞尔一笑:“正是。”
惯常的赏赐后,周文帝圣心大悦,对长公主的赞许之意也就更进了一层。懿阳长公主不轻不重的看了那舞姬一眼,收起了唇角的笑意。
舞姬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周文帝眉心一挑:“你有话要说么。”
舞姬目光扫过在场一众权贵,屏住了呼吸。过了许久,才俯下了身去:“小女第一次面圣,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陛下恕罪。”
周文帝颔首:“好。”
得到首肯后,那舞姬也再也无所顾忌,跪在地上,向周文帝行了一个大礼。
“——小女身负一件重案,还请陛下为小女讨回公道!”
此语一出,满座皆是哗然。
皇帝虽面无表情,眉心却微微蹙起。内侍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陛下的脸『色』,赶紧斥责:“你在说些什么呢!你可知这是什么场合,不要命了吗!”
谁也不敢再说话,敛气屏息,暗中观察着圣上的反应。
正待静默之际,只有懿阳长公主柔声劝道:“下面的谏言向来难以上达天听,今夜皇兄好不容易来了公主府,听听也无妨,不是么。”
皇帝面『色』阴沉,指着那舞姬,问:“懿阳,难道这人与你有关?”
“——朝政素来有苏丞相把关,你既然说难以上达天听,难道是他将内阁的文书奏本给扣押下来!是他不准你们来见朕?!”
懿阳脸『色』稍变:“臣妹不敢。”
皇帝按了按眉心,片刻后,不耐的瞥了舞姬一眼:“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说完自己滚回去!”
那舞姬倒也不惧圣驾威仪,轻轻抿了抿唇:“小女自长安来,其实是因长安无家可归,所幸托长公主之恩,今日得以面圣陈情。一年前,小女家中的私产土地全为一商帮占用,求告无门,巡抚,知州皆从未回应。”
皇帝打断了她:“土地侵占自有知府定夺,你又有什么大的冤屈,非要到朕这儿来说?”
苏瑾清呼吸顿时有些凝滞,只听她声音发颤道:“陛下,只因这商帮势力太大,便是知府也不能压制一二!”
官府控制不了的商帮,除了大周第一商帮司『药』舫,还有什么?皇帝挑了挑眉。
“而小女自长安前来金陵,沿途千里,才知商帮侵占土地已成常例,陛下您难道不知么?”
“大胆!”
皇帝脸『色』霎时白的犹如一张纸。
土地经济事关国祚,若是官宦侵地,这倒也不是不常见。而顾容谨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坐大的商帮势力罢,也敢如此放肆。
难道是苏丞相素日里对司『药』舫太过纵容,才会导致今日局面。
而苏瑾清也终于明白伯恩候为什么要在顾容谨的酒中添加『迷』『药』。
他们并不知师尊的内力足以压制『药』力,若是师尊真的中了『药』,便任由他们摆布,一旦认下侵地之罪,司『药』舫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毕竟司『药』舫的势力一手遮天,又与丞相府来往甚密,显然已破坏了伯恩候与长公主原本的格局。不管顾容谨身份是什么,为何与苏瑾清相识。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便必定是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而司『药』舫有任何罪,最终都会清算到丞相府头上。
懿阳长公主的这一盘棋,下得的确不小。
彼时察觉到圣颜动怒,内侍们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面面相觑,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咳咳……”镇国候拧了拧眉,率先打破了沉默:“陛下,此女所言还未证实,也请陛下先行明察,再做决断啊。”
皇帝神情复杂的看了看顾容谨,“恰好你也在,对她说的话,有什么解释么?”
顾容谨停顿片刻,面对舞姬的指控,竟毫无一丝一毫的窘迫。他神情安然,凝神注目着陛下。过了许久,才徐徐道:“ 陛下,我无话可说。”
“只是陛下,在无确凿证据前,还请陛下网开一面。”他凤眸微掀,缓缓的道:“看在司『药』舫通贸九州,也曾为大周留有功劳的份上。”
此语貌似请求,实则暗含要挟。
看师尊神情笃定,丝毫没有慌『乱』,苏瑾清心里便很清楚了——这件事情,一定是在顾容谨的把控之中。甚至说伯恩侯与长公主,也被师尊算计了。
只不过朝局深不可测,师尊又长在江湖名门。论起周旋朝中这些大臣,还是自己更拿手一些。
苏瑾清起身,平静的开了口,“陛下,臣有一言。”
那道病弱的身影在烛火中显得尤为单薄,似乎随时用一双手都能拧断她的腰身。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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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不可。”顾容谨答。他的神情极淡,没有丝毫表情; “卫大人,请回吧。”
“在下不明白,”卫梓俞颇有深意的挑了一下眉; 言语凌厉了些:“朝臣相见; 与顾舫主你又有何关系?”
顾容谨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宁樱知道顾容谨只是担心弟子,然而今夜锦衣卫中的事情; 必须有个了结。既然卫梓俞已经察觉一切,不若将话说个明白。
“师尊。”她眼睫轻轻眨了下; 低声道:“您请先离开吧,卫梓俞不敢为难弟子。”
见卫梓俞唇角笑意渐深的模样; 顾容谨掩在衣袍下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才颔首道:“好,为师等你。”
“什么事?”一见卫梓俞; 苏瑾清下颌微扬; 挪开视线; “难道卫大人是想找我讨要东西?”
卫梓俞淡淡一笑,“可这东西; 原本便应当是下官的。”
“若是卫大人担心我向圣上告发; 这便不必了; ”苏瑾清低下声来,径直道:“我拿到大人的证据,未曾打算禀明陛下。只要你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不透『露』我的身世。锦衣卫为何遇袭,便永远是个秘密。”
反正这件任务也已完成,将来的事情,锦衣卫也一定会付出等同的代价。
她不想同他多说,直接拈重点道。
卫梓俞微微一怔,才缓过神来,“丞相大人果真是聪明之人。”
“下官提醒大人,定要保重自身——”卫梓俞的话说得随意散漫,颇有一些漫不经心的意味,“若下官少了大人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岂不是无趣许多?”
清冷的月光点缀在苏瑾清的眼睫,将那张脸衬得如玉一般。然而面上冰冷的神情,却像永远都化不开似的。
“卫大人,可你的『性』命,也还在我的手上。”
她一眼没有看他,言语更是淡淡:“不必废话。若是无事,我先回去了。”
卫梓俞淡淡笑着,行了一礼。
当她转过去望向师尊的时候,却发现顾容谨脸『色』雪白,虽在不远处,淡『色』的眸子却落往了别处。
待到他们走远,埋伏着的弓箭手才纷纷现身。
“你们知道他是谁么?”卫梓俞目光扫过他们,语意有些冰冷,“顾容谨是蜀山掌门,苏丞相修习阴阳术。区区几柄箭矢,如何挡得住他们!”
“可……”属下牙根紧咬,可见到指挥使发白的侧脸,将话生生咽了回去。
“没想到他们会破解机关。属下看管不力,还请大人责罚!”他干净利落的跪下。
“不必,看好那个叫越渐离的侍卫就行了。”卫梓俞眼都不眨一下,淡声开口:“若想对付丞相府,记得,锦衣卫必须攥有更多的筹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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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忍不住,又冒出一句话来,“这个苏丞相,本就是个病秧子。为何连锦衣卫都敢不放在眼中?”
朝中从未有哪一个臣子,有如此胆量。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少臣。
苍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密函,卫梓俞收回视线,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丞相得到圣上这么多年的宠信,你们以为靠的是什么,当真是世人所说的皮相么?”他言语深深。
自然不是,苏瑾清冷心冷情的『性』子,连背叛蜀山都敢做。想要稳住锦衣卫的地位,就必须要折了丞相府,否则——有朝一日,必成威胁!
但凡是胸怀野心的仕人,骨子里透着天生的征服欲。更何况他向来活在暗处,从不必计较什么光明磊落。
所以不得不承认,自从知晓苏丞相的真实身份。他想要再往上走,赢过她,与她平视。这种意志就一直萦绕在脑海中,且越来越强烈。
叫他一刻也心神不能宁。
从锦衣卫中出来,苏瑾清发现师尊一路沉默无言。而这种状态与往常的顾容谨大有不同。
即使师尊素来宽和,若真的生气了,也会罚她。绝不是像今日这般,将所有的情绪藏起来。不言不语之间,透着一种寒入骨髓的失望。
看着顾容谨这幅模样,让宁樱也心里面也有些不安啊。
“此事已结。”穿行过几座宅邸,顾容谨止住脚步,终于开了口:“你先回去吧。”
苏瑾清疑『惑』:“难道师父还有事?”
顾容谨抿了抿唇,挪开视线,道:“并非什么大事,你先走吧。”
苏瑾清正准备行礼,却发现师尊的一袭白衣已消失在了街巷的尽头。
师尊一定有心事,否则不会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宁樱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今夜行事,她绝对没有逾越半点规矩。师尊的底线,更是丝毫没有碰。
否则,锦衣卫的镇抚司,也绝不会安然无恙。
顾容谨为何就不高兴了呢。
不远处的锦衣卫诏狱,即使夜深人静的时候,也能叫人不寒而栗。
一道修长如玉的身影步入诏狱,最终消失在深处。而他周遭驻防的锦衣卫,都在无意识中倒下,连半分异动都不曾察觉。
“顾郎君。”越渐离微微睁大了眼:“您竟亲自来了。”
“我答应过谨清,抱歉,未能及时带你离开。”顾容谨屈膝下身,语意温和:“如今前来,是专程带你出去的。”
“公子可曾平安?”越渐离涩声问。
顾容谨垂着眼眸,轻轻“嗯”了一声。
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的牢狱,四处都透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连烛火都显出几分诡谲来。而顾容谨那张淡雅俊美的脸,简直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所以越渐离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顾容谨这样的身份,为何会亲自来这样的肮脏之地。
他凝视着越渐离,一字一句道:“但在此之前,我要你写一份陈情供词。你此番出现在镇抚司,并非是丞相所指使,而是长公主府的栽赃。”
“这……”
转瞬的惊疑后,越渐离终于明白。自己出现在锦衣卫,必定会成为卫梓俞告发公子的铁证。而公主府向来与锦衣卫沆瀣一气,趁机削弱长公主的势力,一箭双雕。
“敢问郎君,然后应怎么做?”他有些急。
顾容谨挪开视线,淡淡道:“你放心,一旦离开金陵,便江湖之地。有蜀山的倚仗,无人敢动你分毫。”
“我明白了。”越渐离握了握拳,下定了决心:“我会离开金陵。只是……属下护卫丞相多年。公子体弱,日后……还请郎君多加照应了。”
他跪下,叩头行了一礼。
“你不必担心。”骤然间,顾容谨眼底漾起一丝波澜。站起身来,淡淡打断了他。
牢狱的烛火映着顾容谨的侧脸,浓黑狭长的眼睑又点着些许细碎的光。此刻他唇线紧绷,目光深深,引得人几乎快要陷进去。
“——苏瑾清是我的弟子,我自能看护好她,你就不必费心了。”过了许久,他轻声开了口。
顾郎君向来待人有礼,可这话怎么听都暗藏机锋。越渐离喉间一哽,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噤声。
顾容谨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无事,让他起身。
司『药』舫他是听闻过的,是王府一早布下的产业。父王去世后几经流转,又到了蜀山门的手中。
作为掩饰之所,司『药』舫经营的并非是常见的货物,而是士族难得一见的珍稀之物,包括『药』材,玉石,运往南疆或边陲。即使御用,也难以与之相较。常人见不到,自然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而据下头人回报,如今只算是明面上的账目,也可算是富可敌国。税款巨大,即使是官员来了,也免不了毕恭毕敬。
但长在蜀山,顾容谨不会亲自打点这些,不过是用这个地方来掩饰自己的身份罢了。
沈长攸带顾容谨上了马车。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车帘,借着稀疏的月『色』,顾容谨向外看了看。
是一座华贵府邸。
周遭侍卫无数,封锁得密不透风,不难瞧出主人地位如何尊贵,且恩宠深重。
喉结上下滚了滚,顾容谨怔然道:“想必这便是陛下的宠臣,苏丞相了。”
沈长攸的脸上却全是愤恨之『色』:“不错,一个佞臣罢了,留下的全是祸名。这些年皇帝只听他的,在他的挑唆下,竟将朝野上的事情都交给了他。”
顾容谨面『色』微微一僵,无意道:“可我听闻他年少入朝,一身病骨,走到今日,想必也极为辛苦。”
沈长攸冷哼一声:“那不过咎由自取。丞相时常挑唆陛下处置重臣,他是皇帝的人,舫主行事,必要避开苏丞相。”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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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内侍都被遣散了; 守在大殿的都是整装待发的羽林卫。
每人都紧攥着刀柄; 空气中的气氛如一根紧绷的弦,似乎下一刻便要迸发出来。
苏瑾清与师尊四目相对片刻; 无声的转向了周文帝,宫门在他身后静悄悄的阖上。
“懿阳,”皇帝让长公主读越渐离的手书。指尖扣了扣桌案,口气冷冰冰的,“这份供词,你当如何解释?”
手书上所写; 无非是懿阳长公主收买丞相府亲卫; 夜闯镇抚司,最终嫁祸于苏丞相的供词。
长公主目光掠过; 淡淡一笑:“越渐离乃丞相府亲卫,他擅闯北镇抚司; 为何成了臣妹指使。皇兄,难道您从未深究么。”
她顿了顿,复又抬起下颌,言语间带着天生的傲然:“若臣妹当真有意收买; 那侍卫又为何会临时反水?越渐离又现在何处?皇兄难道凭借一纸胡编『乱』造; 便要定臣妹的罪!”
皇帝有些不自然; 却见苏瑾清的神情仍旧冷淡; 连眸子都不抬一下; 仿佛这件事真的与他毫无关系。
不错,此事的确疑点太多。像苏丞相这样,什么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为何会掺和到锦衣卫的事情中去?
“越渐离现在何处?”皇帝转向卫梓俞。
卫梓俞紧绷着唇,淡淡禀道:“微臣失职,越渐离暗中被人所劫。拒微臣推断,来人……必定深不可测,且势力广布,大内高手竟无一能敌。”
锦衣卫都拦不住的人,且根基深厚。
卫梓俞这字字句句间,暗示的不正是顾容谨么?
苏瑾清心底微微一沉。
他们当日达成的只是守住她身世的秘密,而顾容谨的下场,却不在卫梓俞的关心范围内。
“你这么说,朕倒听锦衣卫说起过一人——蜀山的掌门人,前几日也来了金陵城。”皇帝目光掠过顾容谨,冷声道:“你能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么?”
顾容谨眸『色』微动,唇角抿了抿。即使这样的境况,他的言语仍旧从容且温和:“陛下,据我所知,金陵城中江湖势力众多。即使锦衣卫的卫大人,也师从墨家,身怀独门武功,不是么?”
皇帝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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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苏瑾清径直接过话来:“此事与公子无关,请陛下明察秋毫。”这句话,师尊不方便说,但她可以堂而皇之讲出来。
卫梓俞唇角微微一抽。
“你信他?”皇帝眯了眯眸子,语意轻缓。
苏瑾清:“是。”
皇帝摩挲了一下扳指,不再回答了。
没人知道皇帝的想法,偌大的殿内,骤然陷入令人不安的沉寂中。
皇帝才收到锦衣卫密报,说的是丞相与蜀山掌门有三年的师徒情深,这让他无端生出忌惮来。
即使他们真的曾有什么师徒的关系,那也不是苏丞相一而再、再而三袒护他的理由!他现在可是大周的丞相,不再那个人的弟子!
内殿中寂静了一会儿。
“苏卿,”皇帝按了按太阳『穴』,轻叹了口气:“上前来,为朕执笔吧。”
苏瑾清微微一愣,连卫梓俞眉心也不由一挑。
陛下已将内阁大权交于苏丞相,御史台便上谏丞相祸『乱』朝纲、独掌朝政,如今让他代为御笔,不知圣上有什么用意。
要么是捧杀,要么,便是以大权大恩困住他,一年半载,丞相必定难以脱离朝堂。
狼毫笔慢慢浸润在浓黑的墨『液』中,衬得执笔的手指细长而白皙,垂落的束发如漆。
因为体弱,那双手并不有力,却不气虚,轻微的动作间,浸出几分少公子的冷淡、清雅。
皇帝的眼神慢慢的凝住了。就在咫尺之间,第一次这么近,少年臣子那副冷淡、干净的皮囊完完全全展现在他的眼前。
像是什么?
像是瓷器。
雪白,清透,且易碎。
他的后宫里这么多女人,每个人都在迎合君王,居然没人比得上一个少臣的淡雅精致。
难怪金陵城中会有传言,最好的颜『色』,其实在他的朝堂上!
皇帝微微蹙眉,没来由的,腹中蓦然升起一股燥火来,一时间连眼都挪不开了。
“陛下在做什么?”苏瑾清没有抬眼,无波无澜的问。
皇帝没想好怎么回答。
反正苏瑾清是他的臣子,他也不必忌讳什么。
但在面具下面,连卫梓俞都闪过些不自在的神『色』。
按锦衣卫敏锐的观察力,他发现顾容谨的手腕凸出青筋。因为用力,指尖青白得过分。而他的身子也紧绷起来,像是忍耐着什么。
即使他仍敛着眸,脸上一如既往的温雅如玉,仿若画卷。
这个反应让卫梓俞忽然觉得有些深意了。
他忍不住出声提醒:“陛下,臣以为,如今仍以长公主之案为重。”
苏瑾清似是毫无察觉,淡淡道:“长公主想要公平,陛下想要真相,何不将此事交予刑部与大理寺调查。微臣空口无凭,又如何能给陛下真相呢。”
长公主气得嘴唇发颤,“谁不知道,大理寺和刑部都是丞相府的人,你劝陛下下放此案,难道就是想暗箱『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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