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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佞臣洗白指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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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也觉得宁樱太淡定了一点,【宿主不要忘记了,你的生命值可是和任务息息相关的呀~】

    宁樱看了看数值为0 的进度条,眨了眨眼:【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反正我都已经得罪过他了,也不用……急这一时了吧。】

    008顿时觉得细思极恐……

    不错,当初宁樱扮演反派时可是兢兢业业的,她亲口奉劝圣上处置宁王,还带圣旨去抄了宁王府。当时少年眼中的恨『色』连它简直一辈子都忘不了。

    毕竟宁樱也想不到,现在居然还能来这么一出!!

    可惜唯一的方法,就是等。

    等到冬雪落尽,开春的时候,是最易染上时疫的时节。京都也是如此,不知何处吹来的时疫来势汹汹,弄得几乎人心惶惶。

    即使是皇宫也没有逃过,宫女的尸体一具具从深宫运出来,甚至祸及了后妃宦侍。周文帝察觉事情不妙,严加隔绝后,下令严办。

    不过几日,苏瑾清听庭尉诏狱的人说,宁王世子也不幸染上了疫病,也不知是不是门阀世族暗中动的手脚。

    顾元珏被带进丞相府时,浑身还带着污血。与去年见时相比,少年瘦了大半,唯一没变的是眼中的倔『色』。

    苏瑾清坐在桌案旁看书,安静的垂着眼睫,没有说出一个字。

    “……佞臣。”少年的唇齿艰难吐出这个几个字:“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瑾清抬眸,轻轻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睑:“还记得,当日我去你府上,你说的也不过这些话。如今连宁王府都没了,世子殿下却连丝毫进步都没有。”

    提及旧事,少年眼眶微红:“『奸』相,那你今日又有什么打算?你记住,你今日做的事情,早晚都会遭报应的!”

    “我等着。”苏瑾清放下书册,端起了热茶,才缓缓道:“近日金陵城中时疫肆虐,连太医院都无计可施。我只是来找你试『药』的,世子殿下。”

    苏瑾清漆黑的瞳孔中丝毫波澜都没有,在阳光的映衬下,却又似乎晕开些许漂亮的碎光。顾元珏先是一怔,继而冷笑起来:“难道丞相大人也染了时疫,那还真是大周的大幸。”

    越渐离一脚踹向少年:“公子,这人也太过放肆!”

    苏瑾清抿唇:“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说实话,连008都不明白,明知顾元珏将来会成为顾容谨的心腹之臣,这个女人居然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虐顾元珏。她该不会是气坏了脑子,想破罐子破摔吧?!

    宁樱顿时觉得很难保持微笑了:【……不让ooc的不是你吗??】

    008已经研究出了一个新的『药』方。如果她直接将『药』方给他,强行洗白,就会违反原主的意志。

    所以她才打算通过试『药』,将『药』方传递给宁王世子。在眼下,这已经是能让文帝赦免宁王世子最好的筹码了。

    “越渐离,叫医丞来。”苏瑾清吩咐道。

    “滚!唔……”少年的嘶喊却越来越模糊。

    顾元珏不甘心,若不是被越渐离看押,他一定会杀死那个佞臣!

    008顿时感觉浑身一抖。

    对上那双纯粹得只剩下仇恨的眼眸,宁樱只能淡定的挪开视线。

    少年在王府庇护下长成,出身高贵,心思却太过纯粹,现在家破人亡,就立即用尽全部的感情来恨自己。现在说什么也肯定听不进去的。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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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机关或许都是卫梓俞的圈套; 他必定猜到自己会来探访。若是越渐离真的留下了; 那丞相府又怎么能脱得了干系。

    顾容谨略一沉『吟』; 低声道:“为今之计; 必须先扰『乱』他们的注意力,烦请你先引开他们。”

    越渐离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即向反方向走去。宁樱抬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师尊。

    只见他环视一顾; 语气微沉:“不用担心; 找到通道; 我可亲自回来接应越侍卫。”

    但凡是机关术布下的密室; 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顾容谨断定这一点,所以才让越渐离引开锦衣卫,争取一点时间。

    这间虚有其表的藏书阁与其它房间并无半点区别,唯一的不同; 就在于墙上的图腾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字符,而是一只凤凰,若是不注意看; 应当不会察觉得到。

    毕竟; 来这儿的人皆是探访密封的文书,谁会注意墙上虚无图腾的变化呢。

    顾容谨安置好苏瑾清; 目光轻轻掠过诡异图腾。这只凤凰的头部、尾部形状怪异; 使得凤凰变得有些丑陋。顾容谨试着将手指搭上去; 运出内力,发现它的尾巴竟发生了微末的移动。

    古书中曾有记载,奇门遁甲之术中,生门和景门的暗喻会用动物的部位代替,或许这只凤凰出现在此处并非是巧合,而暗示了解锁的关键。

    正在此时,锦衣卫的暗哨声接连响起,他们显然已发现了越渐离的踪迹,顾容谨不由握了握拳。

    “师父,”清冷的眸子掠过画壁,苏瑾清轻声开口:“弟子有办法。”

    她让008分析一下。

    因为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其实顾容谨已推演出了大半,但是最后一环,是卫梓俞的阴谋,顾容谨绝不能踏足进去。

    ——若按照卫梓俞的图腾指引,推演出的暗道直接指向锦衣卫诏狱!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环环相扣,引得他们自投罗网。

    “砰——”的一声,暗角的石门缓缓开启。

    前方是一条暗道,不知通往何处,内里阴暗蜿蜒。但已想不了这么多,顾容谨带着苏瑾清没入了暗道中。

    “等等!”

    发现他们的是沈长攸。

    待到看清顾容谨的面容,他脸『色』煞白,下意识张嘴:“郎君,您这是……”

    顾容谨示意他噤声,肃容道:“勿要声张,协助越渐离逃离此处。”

    “是……属下明白。”

    但沈长攸看见苏瑾清后,复又扭过头去看了看顾容谨,一脸怀疑自家殿下是不是被苏丞相挟持了的表情。

    若不是如此,殿下怎么可能如此护着一个佞臣呢?!

    见顾容谨淡淡摇了摇头,沈长攸这才回过神来,立即锁住了密道的出口。

    “沈大人,您可看见有人夜闯锦衣卫?”身后的锦衣卫赶来。

    “这儿没有人。”他下颌收紧,声音扬了扬:“你们……就先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吧!”

    低阶锦衣卫一愣,领了命,立即四散开来,到别处找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逐渐消失,内室才终于寂静下来。藏书阁的宫烛一盏一盏的熄灭,到最后来,只余下了一层薄如丝绸的月『色』。

    “没事了。”顾容谨压住气息,扶稳苏瑾清的肩:“沈长攸会料理好的。”

    “原来师父在锦衣卫也有线人。”苏瑾清收回视线,淡淡的笑了笑:“如此,弟子不用再担心师父了,是不是?”

    “师父呀……”

    顾容谨下意识点了点头,唇角亦不由弯出一道弧度。整整三年,他们师徒之间,竟很少能用这种柔和的语气对话,若不是苏瑾清正在请罚,便是自己在生气。

    其实这样的相处,倒也很好。顾容谨抿了抿唇,眼底柔和之意渐深。

    “我们要赶紧离开这儿。”他道:“如若卫梓俞发现,便不可收拾了。”

    苏瑾清点点头。

    沿着暗道向前走,四周皆是『潮』湿阴暗之地,伸手不见五指。顾容谨通对图腾的纹路来判断暗道的走向,东有三间,西过五格。

    忽然间,顾容谨的指尖生出些凉意,他似乎碰到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极为通透,像是随身之物。

    是苏瑾清方才掉出来的。

    顾容谨的指尖下意识收紧,正准备叫住弟子,却发现已到了暗道的尽头。

    这才是真正藏有秘籍的暗室。

    ……他们没有想到,原来真正的内室,就在灵舒阁的入口,他们方才已经过了数次。墨家的障眼法使得他们没有注意到,而偌大的帝国藏书阁,不过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虚壳罢了。

    借着昏暗的灯火,顾容谨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面,他这才看清,手中捏着的是一枚冷玉扣。

    这冷玉扣通透莹润,其中包含着灵巧的机关,机关中还有精致的花纹,掺杂着些许温暖的余温。

    ——这分明是女子才会用的东西。

    从前在蜀山的时候,却从未看见弟子保存着此物。

    浅淡的眸子里染上些许雾气,顾容谨忽然间想些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不由绷紧了唇角。

    苏瑾清是帝国的丞相,圣上的宠臣,必定无数人想讨好之。这样一位年轻臣子,联姻赐婚是最适宜

    的。即使圣上不做主,也有无数贵女想要入主丞相府。

    也许,这枚冷玉扣便是哪位官宦女眷所有,而苏瑾清则一直带在身边,从不离身。

    他忽然有点失笑,指尖轻轻一颤。内室的烛火氤氲开来,所有的景致都变得模糊起来。

    弟子早已长成人,成家立业,绵延子嗣,难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结果么。

    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师父。”察觉到顾容谨腕上凸出的青筋,苏瑾清眨了眨眼:“您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转眼间,弟子已换上贴身校服,金丝软甲的面罩遮住面庞,看样子是要从锦衣卫的驻防中突围。……他几乎快忘记了,即使是身体落下病根,苏瑾清也是世间甚少能掌控好阴阳术的人,还是当年那个敢于背叛蜀山出走的弟子。

    想至此,顾容谨微微一顿,摇了摇头:“无事。”

    只是那张俊美温雅的脸被烛火映得雪白,叫人挪不开眼,亦分辨不出其中情绪。

    苏瑾清点点头:“好,师父,我先去找证据了。”

    暗室中的密函并不多,关于锦衣卫暗袭一案的通信文书极容易『露』出踪影,而苏瑾清注意到的则是另一封密函。

    这是一桩旧案。

    老王爷当年为何满门覆灭,顾容谨前来金陵,桩桩件件,都写的一清二楚。这些事情的背后,竟都有锦衣卫的影子。

    与往常的清冷平淡不同,苏瑾清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异样的光。

    卫梓俞一手构建的情报系统遍布金陵,是丞相府在朝堂上最大的桎梏,做过的构陷之事并不少,苏瑾清的恶名有一半皆出自卫梓俞之手。可现在不同,总有一日,他还有和他的锦衣卫,都应当付出代价了。

    顾容谨的眸『色』却越来越冷。

    他喘息一口,掩住尾音微微的一颤:“我们快走吧。”

    宁樱觉得今日师尊待她有些不同了,但又说不出哪儿发生了变化。

    若说从前,师尊绝不会待她如此。

    暗室昏黄的光影里面,顾容谨背影孤绝萧瑟,仿若隔世。

    转瞬的静默间,长公主抬了抬下颌,『逼』视着苏瑾清,目光不善。

    周文帝侧目扫过长公主,语气沉了沉:“懿阳,这件事,差不多就得了。”

    嘴角微微一撇,懿阳长公主这才转过身去。皇兄从未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看来这位苏瑾清,分量也是重得很。

    “皇兄说不,就不说了。”面上调整出淡淡的笑容,她缓缓道:“听闻皇兄也曾研谱兰陵王破阵曲,臣妹恰逢求得了一位南方的舞姬善舞。若是皇兄今夜有兴致,便让她们上来助兴,怎样?”

    兰陵王破阵曲失传已久,乃先帝宠妃高敏氏重新谱写,高敏氏死后,先帝下令全国禁封兰陵王破阵曲,违者必斩。

    而周文帝恨毒了这位高敏氏,更不喜先帝偏宠。先帝驾崩后,不仅下令全国歌宴三日不断,甚至专门派人排演,在先帝灵前演奏兰陵王破阵曲。

    这行事虽荒诞,却无一人敢上谏。今日长公主服重新演奏破阵曲,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周文帝眸『色』渐深:“好!若是能把当年那个人比下去,朕必有重赏!”

    而这位高敏妃,便是顾容谨父王的生母,也就是顾容谨从未谋面的祖母。

    今日的兰陵王破阵曲,是皇帝的乐事,也就是往顾容谨心上撕开伤疤来。

    苏瑾清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师尊,却发现他的面『色』毫无波动,眼底蕴着清淡的凉意,仿佛这里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丝竹声响起,层层水袖铺落在地面上,和着华贵璀璨的灯火烛影,曼妙得叫人挪不开眼。

    周文帝眯了眯眸子,果然在她身上见到了高敏妃的影子。懿阳长公主察觉到圣上满意的神情,唇角不由一扬。

    面纱已掉落,女子精致的脸庞在灯火中清晰可见,偏偏又大胆的很,抬眸看了圣上一眼。

    周文帝暗啧一声,叫停了音乐,召舞姬上前来见。

    陛下是个什么意思,内侍监难道还不清楚么?那女姬还未下拜,便给内侍监笑呵呵扶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周文帝立时来了兴趣。

    舞姬两颊嫣红,垂下眸去:“回陛下,小女长安人氏。”

    “方才的兰陵王破阵曲是你所写么?”

    舞姬莞尔一笑:“正是。”

    惯常的赏赐后,周文帝圣心大悦,对长公主的赞许之意也就更进了一层。懿阳长公主不轻不重的看了那舞姬一眼,收起了唇角的笑意。

    舞姬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周文帝眉心一挑:“你有话要说么。”

    舞姬目光扫过在场一众权贵,屏住了呼吸。过了许久,才俯下了身去:“小女第一次面圣,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陛下恕罪。”

    周文帝颔首:“好。”

    得到首肯后,那舞姬也再也无所顾忌,跪在地上,向周文帝行了一个大礼。

    “——小女身负一件重案,还请陛下为小女讨回公道!”

    此语一出,满座皆是哗然。

    皇帝虽面无表情,眉心却微微蹙起。内侍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陛下的脸『色』,赶紧斥责:“你在说些什么呢!你可知这是什么场合,不要命了吗!”

第70章() 
防盗章; 请等一下; 或者补齐比例喔~

    “皇兄说不,就不说了。”面上调整出淡淡的笑容,她缓缓道:“听闻皇兄也曾研谱兰陵王破阵曲; 臣妹恰逢求得了一位南方的舞姬善舞。若是皇兄今夜有兴致,便让她们上来助兴,怎样?”

    兰陵王破阵曲失传已久,乃先帝宠妃高敏氏重新谱写; 高敏氏死后; 先帝下令全国禁封兰陵王破阵曲,违者必斩。

    而周文帝恨毒了这位高敏氏; 更不喜先帝偏宠。先帝驾崩后; 不仅下令全国歌宴三日不断,甚至专门派人排演,在先帝灵前演奏兰陵王破阵曲。

    这行事虽荒诞; 却无一人敢上谏。今日长公主服重新演奏破阵曲,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周文帝眸『色』渐深:“好!若是能把当年那个人比下去,朕必有重赏!”

    而这位高敏妃; 便是顾容谨父王的生母; 也就是顾容谨从未谋面的祖母。

    今日的兰陵王破阵曲; 是皇帝的乐事; 也就是往顾容谨心上撕开伤疤来。

    苏瑾清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师尊; 却发现他的面『色』毫无波动; 眼底蕴着清淡的凉意,仿佛这里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丝竹声响起,层层水袖铺落在地面上,和着华贵璀璨的灯火烛影,曼妙得叫人挪不开眼。

    周文帝眯了眯眸子,果然在她身上见到了高敏妃的影子。懿阳长公主察觉到圣上满意的神情,唇角不由一扬。

    面纱已掉落,女子精致的脸庞在灯火中清晰可见,偏偏又大胆的很,抬眸看了圣上一眼。

    周文帝暗啧一声,叫停了音乐,召舞姬上前来见。

    陛下是个什么意思,内侍监难道还不清楚么?那女姬还未下拜,便给内侍监笑呵呵扶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周文帝立时来了兴趣。

    舞姬两颊嫣红,垂下眸去:“回陛下,小女长安人氏。”

    “方才的兰陵王破阵曲是你所写么?”

    舞姬莞尔一笑:“正是。”

    惯常的赏赐后,周文帝圣心大悦,对长公主的赞许之意也就更进了一层。懿阳长公主不轻不重的看了那舞姬一眼,收起了唇角的笑意。

    舞姬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周文帝眉心一挑:“你有话要说么。”

    舞姬目光扫过在场一众权贵,屏住了呼吸。过了许久,才俯下了身去:“小女第一次面圣,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陛下恕罪。”

    周文帝颔首:“好。”

    得到首肯后,那舞姬也再也无所顾忌,跪在地上,向周文帝行了一个大礼。

    “——小女身负一件重案,还请陛下为小女讨回公道!”

    此语一出,满座皆是哗然。

    皇帝虽面无表情,眉心却微微蹙起。内侍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陛下的脸『色』,赶紧斥责:“你在说些什么呢!你可知这是什么场合,不要命了吗!”

    谁也不敢再说话,敛气屏息,暗中观察着圣上的反应。

    正待静默之际,只有懿阳长公主柔声劝道:“下面的谏言向来难以上达天听,今夜皇兄好不容易来了公主府,听听也无妨,不是么。”

    皇帝面『色』阴沉,指着那舞姬,问:“懿阳,难道这人与你有关?”

    “——朝政素来有苏丞相把关,你既然说难以上达天听,难道是他将内阁的文书奏本给扣押下来!是他不准你们来见朕?!”

    懿阳脸『色』稍变:“臣妹不敢。”

    皇帝按了按眉心,片刻后,不耐的瞥了舞姬一眼:“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说完自己滚回去!”

    那舞姬倒也不惧圣驾威仪,轻轻抿了抿唇:“小女自长安来,其实是因长安无家可归,所幸托长公主之恩,今日得以面圣陈情。一年前,小女家中的私产土地全为一商帮占用,求告无门,巡抚,知州皆从未回应。”

    皇帝打断了她:“土地侵占自有知府定夺,你又有什么大的冤屈,非要到朕这儿来说?”

    苏瑾清呼吸顿时有些凝滞,只听她声音发颤道:“陛下,只因这商帮势力太大,便是知府也不能压制一二!”

    官府控制不了的商帮,除了大周第一商帮司『药』舫,还有什么?皇帝挑了挑眉。

    “而小女自长安前来金陵,沿途千里,才知商帮侵占土地已成常例,陛下您难道不知么?”

    “大胆!”

    皇帝脸『色』霎时白的犹如一张纸。

    土地经济事关国祚,若是官宦侵地,这倒也不是不常见。而顾容谨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坐大的商帮势力罢,也敢如此放肆。

    难道是苏丞相素日里对司『药』舫太过纵容,才会导致今日局面。

    而苏瑾清也终于明白伯恩候为什么要在顾容谨的酒中添加『迷』『药』。

    他们并不知师尊的内力足以压制『药』力,若是师尊真的中了『药』,便任由他

    们摆布,一旦认下侵地之罪,司『药』舫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毕竟司『药』舫的势力一手遮天,又与丞相府来往甚密,显然已破坏了伯恩候与长公主原本的格局。不管顾容谨身份是什么,为何与苏瑾清相识。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便必定是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而司『药』舫有任何罪,最终都会清算到丞相府头上。

    懿阳长公主的这一盘棋,下得的确不小。

    彼时察觉到圣颜动怒,内侍们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面面相觑,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咳咳……”镇国候拧了拧眉,率先打破了沉默:“陛下,此女所言还未证实,也请陛下先行明察,再做决断啊。”

    皇帝神情复杂的看了看顾容谨,“恰好你也在,对她说的话,有什么解释么?”

    顾容谨停顿片刻,面对舞姬的指控,竟毫无一丝一毫的窘迫。他神情安然,凝神注目着陛下。过了许久,才徐徐道:“ 陛下,我无话可说。”

    “只是陛下,在无确凿证据前,还请陛下网开一面。”他凤眸微掀,缓缓的道:“看在司『药』舫通贸九州,也曾为大周留有功劳的份上。”

    此语貌似请求,实则暗含要挟。

    看师尊神情笃定,丝毫没有慌『乱』,苏瑾清心里便很清楚了——这件事情,一定是在顾容谨的把控之中。甚至说伯恩侯与长公主,也被师尊算计了。

    只不过朝局深不可测,师尊又长在江湖名门。论起周旋朝中这些大臣,还是自己更拿手一些。

    苏瑾清起身,平静的开了口,“陛下,臣有一言。”

    那道病弱的身影在烛火中显得尤为单薄,似乎随时用一双手都能拧断她的腰身。

    “锦衣卫广布南北,陛下也许早已心知肚明,顾舫主的所有事情,臣都有所过问。”她淡淡的道。

    “自始至终,顾舫主从未僭越国法。”

    “丞相信他?”皇帝脸『色』泛白。

    长公主不着痕迹的扬了扬唇,而顾容谨看着弟子的背影,淡『色』的瞳孔不由微微收缩。

    ……这个苏瑾清,又想做什么。

    她的眼睫垂得更深了些,一字一句,缓缓道:“陛下,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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