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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佞臣洗白指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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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容谨颔首:“好。”

    “师父此番为何出世,又为何前来金陵?若师父真的只是为了继承金陵城中的司『药』舫,又为何会将线人布在朝中各司?”

    苏瑾清的指尖捏着司『药』舫的线人名单,直视着师父。她并没有将此事声张,但被自己的师尊隐瞒这么多日,任谁心中都会生出芥蒂的。

    虽然宁樱清楚前因后果,但她想顾容谨亲口对着弟子说出答案来,想亲眼看着如在云端的师尊承认,破除师徒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弟子斗胆,能请您给弟子一个解释吗。”

    “师父,”她缓缓靠近了一步,小声道:“难道您与那些谋士一般,都想在大周的『乱』局中分一杯羹。或是……您的眼界,并不止于江湖,更在于庙堂。”

    前来金陵的那一日,便已料到弟子会这么问,顾容谨淡声道:“为师不能告知于你。”

    他转过了身去:“若你知晓实情,对你并无半分好处。反倒,还有可能招致祸患。”

    “那弟子到底该做什么,才能换师父的一句真话呢。”宁樱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弟子想像小时候师父保护弟子那样,替您分忧解难。即使您有什么不能做的,弟子替您就好了。即使您偷学歪门邪道……”

    淡淡的雪光掠过苏瑾清的鼻尖,勾勒出一道精致的弧度。清透的眸子里映着翻腾的海水,碎光潋滟,叫人挪不开眼。

    那种异样、却强烈的感觉再度在顾容谨的脑海中升起——

    他的这个弟子,实在太像女孩子了。

    “谨清,”牙根咬了咬,顾容谨道:“为师不会怎样,三日后,再书信告知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宁樱舒了一口气,掩住暗暗的喜意:“好。”

    看着弟子隐隐欢喜的面庞,顾容谨的心没由来的一跳。如果弟子真的是女孩子……也许会有些不同。

    但顾容谨很快遏制住了这种荒诞的想法,并且觉得尤为讽刺。

    苏瑾清在蜀山上待了三年,他是什么『性』情,难道自己还不分明么。

    “砰——”骤然间,远处发出一声闷响。

    这不是轮船鸣笛的声音。

    苏瑾清抬眼望去,只见海滨的天空绽放出一抹刺目的烟火,其震慑力又远强于寻常火。『药』,似乎昭示着某种特定的信号,将整座城城市映得发亮。

    苏瑾清立即派人前去查看。

    “丞相大人,恐怕太极殿有变!”不一会儿,便有人前来回禀。“方才出现异动的,是锦衣卫镇抚司的信号。”

    这内侍苏瑾清认得,早年收买下来留在圣上跟前侍奉,这些年极为忠心。如今趁着宫中生『乱』,宁大人速派他给丞相府报个信儿。

    “今日下午,正在陛下准备处置伯恩候府时,锦衣卫北镇抚司就出事了。”他的脸『色』发白,“还望丞相大人速速拿个主意!”

    苏瑾清眸『色』微动:“锦衣卫怎么了?”

    内侍的声音压了压:“就在一个时辰前,北镇抚司骤然受到暗袭,据卫大人所言,竟像是江湖人士作为。”

    锦衣卫身为帝国的特务中枢,被君王视作手中的利剑,在帝都王土向来无孔不入,坚不可摧。却恰逢此时受到袭击,不能不细想其中深意。

    ——恐怕……是有人欲借锦衣卫遇刺一事,转移圣上的注意力。

    宁樱在心里面吐槽了一句,这个卫梓俞一出关就找麻烦,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与此同时的北镇抚司,仍旧是那个不辨天日,不分昼夜的铁通,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骚』『乱』到了何种地步。

    “大人,这是您派遣属下去查看的旧档,请大人过目。”身着飞鱼袍的锦衣卫立于男子身前,言语间透着几分臣服与恭谨。

    卫梓俞淡淡“嗯”了一声。属下不敢逗留,忙从书房中退出了。

    缓缓拆开封册,卫梓俞细细看起来,眸『色』却不由倏然一动。

    国子监每年的监生名单保管在太学中,他也是留心过的。

    只是几年前,有一个名叫苏瑾清的少公子,虽出身寒门,身体病弱,却得了先帝的青眼,破例录入了监生名单。还在国子监中结识了还是皇子的新帝,继而一路受到新帝恩宠,位居丞相,一手『操』纵朝政。

    看到这些时,他还觉得奇怪,这个苏瑾清的来路太莫明。

    ……而他寻访多年,终于在寻阳城找到了苏家的旧档。

    十几年前,也就是建元四十三年,寻阳城根本没听说过什么苏家少年。有的,只是苏府的小姑娘。再后来,苏瑾清却忽然在寻阳城中消失了。听当地的百姓说,小姑娘是去了蜀山,成为了赫赫有名的蜀山掌门人唯一的弟子。

    难怪……

    难怪提及苏瑾清,人们最先想到的是,便是她出众的容貌!

    却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寻阳城的苏瑾清,其实是个女孩子。

    封册渐渐在火舌的『舔』舐中化为灰烬,面具下的神情晦暗不明。卫梓俞唇角弯了弯,看上去似乎愈发的感兴趣了。

    谁又能想到,这样煊赫,无上的盛世图景,背后藏着的,却是一个充斥着衰微,面临着黄昏日落的国度。

    “听闻伯恩侯上了几道折子要求面圣,都被你指使内阁拦下来了。”顾容谨肃容道。

    灯塔的灯火,和着天幕的雪光,角落里的明亮,似乎都落到她的身上了。

    像苏瑾清那样,宁樱对着顾容谨行了一个礼。其实说起这件事,如果不是长公主自己先动了歪心思,用一个长安舞姬诬陷她,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上了自己的圈套呀。

    但苏瑾清在顾容谨面前向来是极恭谨的,所以绝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来。

    “师父是否觉得弟子这么做,有违道义。”调整成淡淡的神情,宁樱开口道:“师父从小教导弟子,身承蜀山一脉,道义重于『性』命。即使弟子远走江湖,至今也不敢忘记分毫。师父若不高兴,就请惩戒弟子吧。”

    顾容谨唇角微微一抿,摇了摇头:“为师并无此意,你虽是为师一手教养,可如今毕竟也已长大。”

    他转过身来,握了握弟子的手,如同在蜀山上指导剑法那般,带着几分安抚。

    其实顾容谨原本想说的是,你的『性』命,比虚无的道义更重要。然而这话没能说出口,最终变成了淡淡的告诫:“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保全好自己。”

    苏瑾清眨了一下眼,“其实弟子也有一个疑问,想请教师父。”

    顾容谨颔首:“好。”

    “师父此番为何出世,又为何前来金陵?若师父真的只是为了继承金陵城中的司『药』舫,又为何会将线人布在朝中各司?”

    苏瑾清的指尖捏着司『药』舫的线人名单,直视着师父。她并没有将此事声张,但被自己的师尊隐瞒这么多日,任谁心中都会生出芥蒂的。

    虽然宁樱清楚前因后果,但她想顾容谨亲口对着弟子说出答案来,想亲眼看着如在云端的师尊承认,破除师徒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弟子斗胆,能请您给弟子一个解释吗。”

    “师父,”她缓缓靠近了一步,小声道:“难道您与那些谋士一般,都想在大周的『乱』局中分一杯羹。或是……您的眼界,并不止于江湖,更在于庙堂。”

    前来金陵的那一日,便已料到弟子会这么问,顾容谨淡声道:“为师不能告知于你。”

    他转过了身去:“若你知晓实情,对你并无半分好处。反倒,还有可能招致祸患。”

    “那弟子到底该做什么,才能换师父的一句真话呢。”宁樱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弟子想像小时候师父保护弟子那样,替您分忧解难。即使您有什么不能做的,弟子替您就好了。即使您偷学歪门邪道……”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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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早已安排好了; 京城司『药』舫的老舫主前些日告老离京,只等着殿下回来。”

    顾容谨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让他起身。

    司『药』舫他是听闻过的; 是王府一早布下的产业。父王去世后几经流转; 又到了蜀山门的手中。

    作为掩饰之所; 司『药』舫经营的并非是常见的货物; 而是士族难得一见的珍稀之物; 包括『药』材,玉石,运往南疆或边陲。即使御用; 也难以与之相较。常人见不到; 自然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而据下头人回报,如今只算是明面上的账目; 也可算是富可敌国。税款巨大,即使是官员来了; 也免不了毕恭毕敬。

    但长在蜀山; 顾容谨不会亲自打点这些; 不过是用这个地方来掩饰自己的身份罢了。

    沈长攸带顾容谨上了马车。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车帘,借着稀疏的月『色』; 顾容谨向外看了看。

    是一座华贵府邸。

    周遭侍卫无数; 封锁得密不透风; 不难瞧出主人地位如何尊贵,且恩宠深重。

    喉结上下滚了滚,顾容谨怔然道:“想必这便是陛下的宠臣,苏丞相了。”

    沈长攸的脸上却全是愤恨之『色』:“不错,一个佞臣罢了,留下的全是祸名。这些年皇帝只听他的,在他的挑唆下,竟将朝野上的事情都交给了他。”

    顾容谨面『色』微微一僵,无意道:“可我听闻他年少入朝,一身病骨,走到今日,想必也极为辛苦。”

    沈长攸冷哼一声:“那不过咎由自取。丞相时常挑唆陛下处置重臣,他是皇帝的人,舫主行事,必要避开苏丞相。”

    顾容谨敛下车帘:“我心中自有打算。”

    只是真没有想到,他的府邸竟与丞相府相差不远,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隔着窗框,便能远远看见丞相府中的灯火。

    随从见顾容谨神情怔住,不由低声问:“殿下怎么了,可是这宅子不妥?”

    顾容谨摇摇头,复又吩咐下去,将金陵城中的人事档案取过来。

    苏瑾清从周文帝那儿离开以后,却半分没有将顾元珏从诏狱带出来的意思,大家都觉得,这下宁王世子彻底完蛋了。

    系统也觉得宁樱太淡定了一点,【宿主不要忘记了,你的生命值可是和任务息息相关的呀~】

    宁樱看了看数值为0 的进度条,眨了眨眼:【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反正我都已经得罪过他了,也不用……急这一时了吧。】

    008顿时觉得细思极恐……

    不错,当初宁樱扮演反派时可是兢兢业业的,她亲口奉劝圣上处置宁王,还带圣旨去抄了宁王府。当时少年眼中的恨『色』连它简直一辈子都忘不了。

    毕竟宁樱也想不到,现在居然还能来这么一出!!

    可惜唯一的方法,就是等。

    等到冬雪落尽,开春的时候,是最易染上时疫的时节。京都也是如此,不知何处吹来的时疫来势汹汹,弄得几乎人心惶惶。

    即使是皇宫也没有逃过,宫女的尸体一具具从深宫运出来,甚至祸及了后妃宦侍。周文帝察觉事情不妙,严加隔绝后,下令严办。

    不过几日,苏瑾清听庭尉诏狱的人说,宁王世子也不幸染上了疫病,也不知是不是门阀世族暗中动的手脚。

    顾元珏被带进丞相府时,浑身还带着污血。与去年见时相比,少年瘦了大半,唯一没变的是眼中的倔『色』。

    苏瑾清坐在桌案旁看书,安静的垂着眼睫,没有说出一个字。

    “……佞臣。”少年的唇齿艰难吐出这个几个字:“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瑾清抬眸,轻轻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睑:“还记得,当日我去你府上,你说的也不过这些话。如今连宁王府都没了,世子殿下却连丝毫进步都没有。”

    提及旧事,少年眼眶微红:“『奸』相,那你今日又有什么打算?你记住,你今日做的事情,早晚都会遭报应的!”

    “我等着。”苏瑾清放下书册,端起了热茶,才缓缓道:“近日金陵城中时疫肆虐,连太医院都无计可施。我只是来找你试『药』的,世子殿下。”

    苏瑾清漆黑的瞳孔中丝毫波澜都没有,在阳光的映衬下,却又似乎晕开些许漂亮的碎光。顾元珏先是一怔,继而冷笑起来:“难道丞相大人也染了时疫,那还真是大周的大幸。”

    越渐离一脚踹向少年:“公子,这人也太过放肆!”

    苏瑾清抿唇:“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说实话,连008都不明白,明知顾元珏将来会成为顾容谨的心腹之臣,这个女人居然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虐顾元珏。她该不会是气坏了脑子,想破罐子破摔吧?!

    宁樱顿时觉得很难保持微笑了:【……不让ooc的不是你吗??】

    008已经研究出了一个新的『药』方。如果她直接将『药』方给他,强行洗白,就会违反原主的意志。

    所以她才打算通过试『药』,将『药』方传递给宁王世子。在眼下,这已经是能让文帝赦免宁王世子最好的筹码了。

    “越渐离,叫医丞来。”苏瑾清吩咐道。

    “滚!唔……”少年的嘶喊却越来越模糊。

    顾元珏不甘心,若不是被越渐离看押,他一定会杀死那个佞臣!

    008顿时感觉浑身一抖。

    对上那双纯粹得只剩下仇恨的眼眸,宁樱只能淡定的挪开视线。

    少年在王府庇护下长成,出身高贵,心思却太过纯粹,现在家破人亡,就立即用尽全部的感情来恨自己。现在说什么也肯定听不进去的。

    既然如此,就只能再等等了。

    医官蒙上了顾元珏的眼,在世子的六识处缓缓推入银针。半晌后,才俯身禀报:“丞相大人,这方子是否有用,还得容下官再做观察。”

    苏瑾清的指尖抵住下颌,语调不高,却无端生出几分压迫感:“傅医官,从即刻起,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顾元珏的掌心紧紧攥成拳,几乎掐出血印子来。医官两股战战,措辞许久,才小心翼翼道:“是,下官……必以丞相大人马首是瞻。”

    待到太医院的人带走宁王世子,医官预备告退时,苏瑾清却又叫住他。

    “傅大人,若是那『药』方成功了,还拜托大人将『药』方的秘密留给宁王世子。——给大人的是最后一份,丞相府已没有了。”

    傅医官一怔,显然有些犹疑,“可就算如此,这方子中有一味兰芝草,唯有北疆生长,这些年却早已绝迹。恐怕……这『药』是配不出来的。”

    苏瑾清摇头,金陵城中有一家司『药』舫,几乎囊尽了世间所有珍稀的『药』材,不过一味兰芝草,必定是有的。

    医官虽不懂得丞相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却也不会跑来打听,逃也似的离开了府上。趁着时辰尚早,想起圣上前些日子将疫病的事全交给了她,苏瑾清打算出去看看。

    如今这个时节也是极冷的,雨水夹杂着雪水下了好几场,一层层铺在地上,人走在路上,咯吱咯吱的响。

    时疫肆虐,城中早已人影稀疏,都回家躲了起来。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也蒙着面巾行『色』匆匆。

    骤然间,马车“吱呀”一声停下,越渐离喝道:“什么人挡路,可知这是丞相府的马车。”

    苏瑾清让人挑起车帘,车外春雨淅沥,虽已用冠帽遮住大半脸庞,她仍一眼就认出他了。

    即使浸在小雨中,顾容谨也丝毫没有改变固而有之的温雅,清远,眼睑微垂,却仍觉得他似天山之雪,如在云巅。

    “我等不曾见到大人的车驾,无意冒犯,还请大人不要见怪。”他这样道。

    顾容谨的府邸是她暗中安排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出山。看来师尊的谋划要开始了,苏瑾清一顿,从马车上下来了。

    “见到丞相,却不行礼?”越渐离忍不住出声斥责。

    在他停住的那一瞬,苏瑾清却忽然捏住了顾容谨的手,在掌心轻轻划了一下。

    示意他不必在意越渐离所说的话。

    一根鸦羽掠过,泛着一丝痒疼。似是小孩子的举动,既给他心安,又当他是师父。

    “既是无心,也就罢了。”苏瑾清难得一笑。

    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停止,无人会注意。苏瑾清抽回手,重新掩在厚重的大氅下。

    ——她却觉得顾容谨的手明显一僵,脸上素来的温雅也慢慢消失,抿紧了唇,神情变得变幻莫测起来。

    ……目无尊长,行为放肆。这个苏瑾清,又想做些什么?

    顾容谨面『色』泛白。

    苏瑾清转过身去:“时疫肆虐,出行却不带伞具。越渐离,将丞相府的给他们吧。”

    “是。”

    既然顾容谨不想暴『露』他们的关系,宁樱也不会为难他。

    但那些随从皆是一脸茫然,他们郎君素来是最淡然沉静的,为何不过面见丞相而已,他竟会有些微怔。

    而那个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丞相大人,又为什么会对他们郎君这么体贴入微?

    就一觉醒来,这个世界都好像变了。

    顾容谨动作微微有些凝滞,“好。”

    谁也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端倪。

    马车内尚且宽敞,放着炭盆和手炉,比外头不知暖和多少。

    待到马车起行,苏瑾清眼睫却重重颤了一下:“师尊,方才外人在此,弟子不得不对师尊无礼,请师尊责罚。”

    苏瑾清向顾容谨跪下。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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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沈长攸紧紧攥着剑,见到马上的那人,唇角总算是抑制住颤抖; 恭谨跪了下去。

    “这些年殿下吃了许多苦头; 都是属下护主不利。”

    “……属下早已安排好了,京城司『药』舫的老舫主前些日告老离京; 只等着殿下回来。”

    顾容谨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让他起身。

    司『药』舫他是听闻过的; 是王府一早布下的产业。父王去世后几经流转,又到了蜀山门的手中。

    作为掩饰之所; 司『药』舫经营的并非是常见的货物; 而是士族难得一见的珍稀之物; 包括『药』材,玉石,运往南疆或边陲。即使御用,也难以与之相较。常人见不到; 自然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而据下头人回报,如今只算是明面上的账目; 也可算是富可敌国。税款巨大,即使是官员来了; 也免不了毕恭毕敬。

    但长在蜀山; 顾容谨不会亲自打点这些; 不过是用这个地方来掩饰自己的身份罢了。

    沈长攸带顾容谨上了马车。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车帘,借着稀疏的月『色』,顾容谨向外看了看。

    是一座华贵府邸。

    周遭侍卫无数,封锁得密不透风,不难瞧出主人地位如何尊贵,且恩宠深重。

    喉结上下滚了滚,顾容谨怔然道:“想必这便是陛下的宠臣,苏丞相了。”

    沈长攸的脸上却全是愤恨之『色』:“不错,一个佞臣罢了,留下的全是祸名。这些年皇帝只听他的,在他的挑唆下,竟将朝野上的事情都交给了他。”

    顾容谨面『色』微微一僵,无意道:“可我听闻他年少入朝,一身病骨,走到今日,想必也极为辛苦。”

    沈长攸冷哼一声:“那不过咎由自取。丞相时常挑唆陛下处置重臣,他是皇帝的人,舫主行事,必要避开苏丞相。”

    顾容谨敛下车帘:“我心中自有打算。”

    只是真没有想到,他的府邸竟与丞相府相差不远,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隔着窗框,便能远远看见丞相府中的灯火。

    随从见顾容谨神情怔住,不由低声问:“殿下怎么了,可是这宅子不妥?”

    顾容谨摇摇头,复又吩咐下去,将金陵城中的人事档案取过来。

    苏瑾清从周文帝那儿离开以后,却半分没有将顾元珏从诏狱带出来的意思,大家都觉得,这下宁王世子彻底完蛋了。

    系统也觉得宁樱太淡定了一点,【宿主不要忘记了,你的生命值可是和任务息息相关的呀~】

    宁樱看了看数值为0 的进度条,眨了眨眼:【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反正我都已经得罪过他了,也不用……急这一时了吧。】

    008顿时觉得细思极恐……

    不错,当初宁樱扮演反派时可是兢兢业业的,她亲口奉劝圣上处置宁王,还带圣旨去抄了宁王府。当时少年眼中的恨『色』连它简直一辈子都忘不了。

    毕竟宁樱也想不到,现在居然还能来这么一出!!

    可惜唯一的方法,就是等。

    等到冬雪落尽,开春的时候,是最易染上时疫的时节。京都也是如此,不知何处吹来的时疫来势汹汹,弄得几乎人心惶惶。

    即使是皇宫也没有逃过,宫女的尸体一具具从深宫运出来,甚至祸及了后妃宦侍。周文帝察觉事情不妙,严加隔绝后,下令严办。

    不过几日,苏瑾清听庭尉诏狱的人说,宁王世子也不幸染上了疫病,也不知是不是门阀世族暗中动的手脚。

    顾元珏被带进丞相府时,浑身还带着污血。与去年见时相比,少年瘦了大半,唯一没变的是眼中的倔『色』。

    苏瑾清坐在桌案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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