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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佞臣洗白指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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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当初宁樱扮演反派时可是兢兢业业的,她亲口奉劝圣上处置宁王,还带圣旨去抄了宁王府。当时少年眼中的恨『色』连它简直一辈子都忘不了。
毕竟宁樱也想不到,现在居然还能来这么一出!!
可惜唯一的方法,就是等。
等到冬雪落尽,开春的时候,是最易染上时疫的时节。京都也是如此,不知何处吹来的时疫来势汹汹,弄得几乎人心惶惶。
即使是皇宫也没有逃过,宫女的尸体一具具从深宫运出来,甚至祸及了后妃宦侍。周文帝察觉事情不妙,严加隔绝后,下令严办。
不过几日,苏瑾清听庭尉诏狱的人说,宁王世子也不幸染上了疫病,也不知是不是门阀世族暗中动的手脚。
顾元珏被带进丞相府时,浑身还带着污血。与去年见时相比,少年瘦了大半,唯一没变的是眼中的倔『色』。
苏瑾清坐在桌案旁看书,安静的垂着眼睫,没有说出一个字。
“……佞臣。”少年的唇齿艰难吐出这个几个字:“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瑾清抬眸,轻轻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睑:“还记得,当日我去你府上,你说的也不过这些话。如今连宁王府都没了,世子殿下却连丝毫进步都没有。”
提及旧事,少年眼眶微红:“『奸』相,那你今日又有什么打算?你记住,你今日做的事情,早晚都会遭报应的!”
“我等着。”苏瑾清放下书册,端起了热茶,才缓缓道:“近日金陵城中时疫肆虐,连太医院都无计可施。我只是来找你试『药』的,世子殿下。”
苏瑾清漆黑的瞳孔中丝毫波澜都没有,在阳光的映衬下,却又似乎晕开些许漂亮的碎光。顾元珏先是一怔,继而冷笑起来:“难道丞相大人也染了时疫,那还真是大周的大幸。”
越渐离一脚踹向少年:“公子,这人也太过放肆!”
苏瑾清抿唇:“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说实话,连008都不明白,明知顾元珏将来会成为顾容谨的心腹之臣,这个女人居然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虐顾元珏。她该不会是气坏了脑子,想破罐子破摔吧?!
宁樱顿时觉得很难保持微笑了:【……不让ooc的不是你吗??】
008已经研究出了一个新的『药』方。如果她直接将『药』方给他,强行洗白,就会违反原主的意志。
所以她才打算通过试『药』,将『药』方传递给宁王世子。在眼下,这已经是能让文帝赦免宁王世子最好的筹码了。
“越渐离,叫医丞来。”苏瑾清吩咐道。
“滚!唔……”少年的嘶喊却越来越模糊。
顾元珏不甘心,若不是被越渐离看押,他一定会杀死那个佞臣!
008顿时感觉浑身一抖。
对上那双纯粹得只剩下仇恨的眼眸,宁樱只能淡定的挪开视线。
少年在王府庇护下长成,出身高贵,心思却太过纯粹,现在家破人亡,就立即用尽全部的感情来恨自己。现在说什么也肯定听不进去的。
既然如此,就只能再等等了。
医官蒙上了顾元珏的眼,在世子的六识处缓缓推入银针。半晌后,才俯身禀报:“丞相大人,这方子是否有用,还得容下官再做观察。”
苏瑾清的指尖抵住下颌,语调不高,却无端生出几分压迫感:“傅医官,从即刻起,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顾元珏的掌心紧紧攥成拳,几乎掐出血印子来。医官两股战战,措辞许久,才小心翼翼道:“是,下官……必以丞相大人马首是瞻。”
待到太医院的人带走宁王世子,医官预备告退时,苏瑾清却又叫住他。
“傅大人,若是那『药』方成功了,还拜托大人将『药』方的秘密留给宁王世子。——给大人的是最后一份,丞相府已没有了。”
傅医官一怔,显然有些犹疑,“可就算如此,这方子中有一味兰芝草,唯有北疆生长,这些年却早已绝迹。恐怕……这『药』是配不出来的。”
苏瑾清摇头,金陵城中有一家司『药』舫,几乎囊尽了世间所有珍稀的『药』材,不过一味兰芝草,必定是有的。
医官虽不懂得丞相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却也不会跑来打听,逃也似的离开了府上。趁着时辰尚早,想起圣上前些日子将疫病的事全交给了她,苏瑾清打算出去看看。
如今这个时节也是极冷的,雨水夹杂着雪水下了好几场,一层层铺在地上,人走在路上,咯吱咯吱的响。
时疫肆虐,城中早已人影稀疏,都回家躲了起来。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也蒙着面巾行『色』匆匆。
骤然间,马车“吱呀”一声停下,越渐离喝道:“什么人挡路,可知这是丞相府的马车。”
苏瑾清让人挑起车帘,车外春雨淅沥,虽已用冠帽遮住大半脸庞,她仍一眼就认出他了。
即使浸在小雨中,顾容谨也丝毫没有改变固而有之的温雅,清远,眼睑微垂,却仍觉得他似天山之雪,如在云巅。
“我等不曾见到大人的车驾,无意冒犯,还请大人不要见怪。”他这样道。
顾容谨的府邸是她暗中安排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出山。看来师尊的谋划要开始了,苏瑾清一顿,从马车上下来了。
“见到丞相,却不行礼?”越渐离忍不住出声斥责。
在他停住的那一瞬,苏瑾清却忽然捏住了顾容谨的手,在掌心轻轻划了一下。
示意他不必在意越渐离所说的话。
一根鸦羽掠过,泛着一丝痒疼。似是小孩子的举动,既给他心安,又当他是师父。
“既是无心,也就罢了。”苏瑾清难得一笑。
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停止,无人会注意。苏瑾清抽回手,重新掩在厚重的大氅下。
——她却觉得顾容谨的手明显一僵,脸上素来的温雅也慢慢消失,抿紧了唇,神情变得变幻莫测起来。
……目无尊长,行为放肆。这个苏瑾清,又想做些什么?
顾容谨面『色』泛白。
苏瑾清转过身去:“时疫肆虐,出行却不带伞具。越渐离,将丞相府的给他们吧。”
“是。”
既然顾容谨不想暴『露』他们的关系,宁樱也不会为难他。
但那些随从皆是一脸茫然,他们郎君素来是最淡然沉静的,为何不过面见丞相而已,他竟会有些微怔。
而那个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丞相大人,又为什么会对他们郎君这么体贴入微?
第6章()
倏然间,苏瑾清又转过身来:“看郎君似是无事,既然比邻而居,那郎君可否愿与我走一走呢?”
顾容谨神思抽离回来,唇角衔起一抹淡笑。
“可惜如今外面太危险,丞相大人身子弱,还是呆在府上的好。”他颇有深意的说。
细长白皙的手指抓住车帘,苏瑾清略略回眸,这才发现顾容谨身后跟着的,都是司『药』舫的医者。毕恭毕敬,训练有素,看样子竟是前去疫区义诊的。
“既然郎君尚且会去,我身为朝臣受陛下爱重,应当于百姓有德,自然更应该去,不是么?”她眸光浅浅,毫不避讳的看着师尊。
顾容谨动作微微有些凝滞,“好。”
谁也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端倪。
马车内尚且宽敞,放着炭盆和手炉,比外头不知暖和多少。
待到马车起行,苏瑾清眼睫却重重颤了一下:“师尊,方才外人在此,弟子不得不对师尊无礼,请师尊责罚。”
苏瑾清向顾容谨跪下。
左右皆已退避,她也再也不避讳些什么了,“金陵城中暗波汹涌,您又从未离开蜀山,弟子担心您的安危。”
顾容谨目光微凝,摇了摇头:“无妨。”
“——为师既已出山,便有万全之策。”
然而弟子清远的目光却不知看着自己身上的何处,似是凝神望着些什么。
顾容谨不由微微一怔。
“师尊,您的头发上有雪。”
苏瑾清自然而然伸手,去整理师尊的束发。
言语恰好停到了顾容谨耳畔,热气都恰巧拂进他脸颊的每一寸皮肤,挠人的很,像是猫的爪子抓过似的。
弟子离得太近,顾容谨下意识扣住了苏瑾清的手腕。却发现他的脉息轻若游丝,竟连丝毫的反抗之力都无。
被自己这么一握,指尖泛出青白,细白的腕上甚至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分明被压制得动弹不得,隐隐有些痛苦之意。而他的神情还是如此淡然。仿佛还是那个清冷如玉,淡如冰雪的金陵少臣。
顾容谨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至苏瑾清面『色』惨白,骤然咳了几声。
顾容谨浑身一僵:“苏瑾清,自练习阴阳剑法,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按时服『药』?”
苏瑾清隐隐蹙了蹙眉,气息有些凌『乱』:“……师尊,您离得太近了。”
顾容谨猝然松手,俊美的面容染上一层淡淡的霜『色』:“胡言『乱』语。”
苏瑾清这才抽出手来,屈指抵住了自己的唇角。发出的咳嗽声隐忍、短促,很快就掩盖在窗外的风雪中。
“……弟子知错了。”她咳得涨红了脸。
顾容谨眼睫低垂,忽然不能解释他对弟子的责难是为什么,只道:“瑾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明白了么。”
“是,弟子明白。”苏瑾清注目凝视着师尊的侧脸,顺从答道。
顾容谨张了张嘴,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喉结上下滚了滚,淡淡转向了窗外。
马车还没有停下来,遍已经传来浓重的『药』味,看来距离重灾区也快近了。
“丞相大人,有人拦马车!”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外传来官兵的呵斥,还混杂着『妇』人尖利的啼哭声。
苏瑾清挑开车帘,只见一『妇』人跪在路上。说家中染病者已有三,苦苦哀求官兵赐些『药』材给她。
那官兵却是满脸横气:“滚!治病的『药』材本就不多,若是都给你了,那京中的大人们怎么办?!”
苏瑾清不由心口发冷,这些『药』材由太医院与京兆尹府统一分发,百姓怎么会分不到呢。
眼下缓解疫症的『药』材极为难得,时疫爆发后,民间的许多医馆都已歇业。朝廷只能将『药』材集中在一起,统一分发给金陵城的百姓。这一点苏瑾清很清楚,户部亲自督办,可从未听说过什么『药』材短缺的情况。
除非……是有人故意拦截。
顾容谨看了看他,淡淡道:“舫中早有人传言,说朝中的官宦人家暗自将『药』材截下,高价贩卖。而真正应当分发到百姓手中的,则换做了次品。”
师尊会这么说,说也许他已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苏瑾清瞳孔一缩,目光轻轻掠过了百姓,“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顾容谨知道他要说什么,颔首道:“好,可先用司『药』舫的『药』材替上。”
苏瑾清下了马车,见整整两条街都是不曾回家的百姓,他们都还没有染上疫病,家中有病人,却分不到『药』材,早已是无处可去。百姓求官无门,又『骚』『乱』不断,最终只会酿成一桩祸事。
顾容谨找到蜀山门的人,将命令吩咐下去,随从立即恭谨答道:“郎君放心,司『药』舫的医馆与『药』材都已调过来了,东街,还有西街也都有我们的人手。”
顾容谨颔首。
即便如此,治病的『药』材也实在太少了。疫病汹涌,这些『药』物尚且不能救命,只能缓一缓,却也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对于朝官宦尚且短缺,更何况是普通百姓呢。
苏瑾清不由握了握拳,转向疫病的重灾区走去。
顾容谨忽然止住了她。
“师尊是要阻止弟子么。”她抬起眸来。
顾容谨摇摇头,指尖捏着一张干净的面巾,“为师与你一同去,拿去吧。”
苏瑾清敛下眸,唇角难得轻轻弯了弯:“谢谢师尊。”浅浅的绯红一寸寸染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偏偏清透的瞳孔又认真得不得了。
顾容谨的指尖倏然一紧。
几年前那种常有的、熟悉的感觉满上心头。
通过一番暗中探查,如苏瑾清所料,京中朝廷下放的『药』材早已不足量,其中甚至很多腐坏,百姓只得通过黑市购买。
而在黑市中,『药』材的价格早已炒到了一株千金的地步。背后『操』纵的人更是趁机中饱私囊,暗中垄断了朝廷的下放渠道。
但尽管这样,却也从未有一人上报过朝廷『药』材不足的事情。
苏瑾清心里暗惊,控制疫病一事皇帝让她亲自督办。也许背后的那人除却为了发国难财,更多是为了将矛头指向自己办事不力。
一箭双雕……!
可惜自己树立的政敌实在太多,宁樱也一时想不出到底是谁在下黑手。
苏瑾清传唤京兆尹前来问话。
见到丞相亲临,他也显然吓得不轻,登时便跪了下去。
“张大人,我记得朝廷中分发的木槿皮共有三批,可方才京兆府的官吏说只来了两批,这是怎么回事?”
苏瑾清拈起碎成粉末的『药』材,放在鼻尖闻了闻,秀眉微微蹙起。
京兆尹整个身子都俯在地上,咬牙哆嗦了片刻,才缓缓道:“回大人,朝廷下放的时候的确只有两批。下官不敢欺瞒,这些都是在户部登记在册的,请大人明察。”
苏瑾清眼底淬出些冷意,似是冰雕出的。“那这些木槿皮都已『潮』湿,根本不能入口,你却拿去分发给百姓?张大人,你肯吃么!”
“——大人恕罪!”京兆尹不由脸『色』大变,接连磕了好几个头,“大人恕罪啊!这只是因为近日风雪渐盛,所有的『药』材但凡过夜都会染上『露』水,所以……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下官保管不力,自知有罪,还请大人饶命啊……”
“哗——”的一声,越渐离将那些刺鼻的细碎粉末尽数倒在京兆尹的头上。
他说的哪里是真话,这分明是有意调换的次品!
苏瑾清下颌微敛,静静看着他。
丞相动怒,顿时引起了众人的目光,那些低阶官吏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
虽说这个年轻的丞相大人素来名声不佳,但羞辱下臣……也是从未听说过的。
“张大人,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苏瑾清俯在了京兆尹耳畔,轻轻的开了口:“这保管不力的罪责,的确比私吞『药』材、高价私卖轻得多!只是不知张大人如此费尽苦心,又是要包庇朝中哪位大员?”
见京兆尹不敢回答,苏瑾清挪开视线,言语平淡:“你也知陛下看重时疫之事,如果张大人告诉我实情,这便是件小事,张大人可居首告之功。可若你执意撒谎,即便只是保管不力,你也会保不住『性』命的。”
苏瑾清授意,越渐离将整个京兆尹府暂时看押起来。
系统张大了嘴:【6、6、6、6、6……】
京兆尹府的人简直看得心惊肉跳,大家都是朝臣,品阶高低罢了。可是这个苏丞相果真是手段卑劣的极品佞臣,竟公然威胁要取臣工『性』命!
饶是如此,也没有人站出来,对着苏瑾清说半个“不”字。
第7章()
苏瑾清调金吾卫看住现场,若有下一批『药』材到场,就将运『药』的人暂时拿下。
正当她准备回府时,顾容谨叫住了她,“瑾清。”
“师尊?”
顾容谨抿了抿唇,才道:“你气息极为微弱,为师可助你调息内脉。”
苏瑾清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好。”
弟子竟然没有拒绝,顾容谨有些怔住。顿了顿,才复又道:“但凡是朝廷官吏犯案,皆交由大理寺或刑部处理,你确定要私自将京兆尹大人带回去么?”
苏瑾清神情恭肃:“师尊,可如今已无别的办法,若是『药』材到不了,疫情只能愈加凶险。”
顾容谨微微一顿,“好,司『药』舫的医者都已到了,你不必担心。”
苏瑾清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说实话,虽然苏瑾清不清楚,但宁樱很明白。
顾容谨的线人影响朝局这么多年,他看的比谁都通透,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难道……师尊刚才是在提醒自己规范行为,否则很有肯能被御史台的那些人给参一本?
008咳了一下:【请宿主注意,不能规范行为,不能规范行为,否则将构成ooc。】
宁樱:“……”
被带回丞相府后,还未等苏瑾清再度发问,京兆尹便主动吐『露』了实情。
调换『药』材确有其事,但他的人只负责将朝廷的『药』材运往黑市。连他都不知道幕后之人有哪些,只知道户部尚书何书哲也参与此事。而他能在事成之后分得一些分红,旁的便是一概不知了。
京兆尹跪伏于地,声音微颤:“请苏大人饶命!下官自然知晓这拦截这救命之『药』死罪难逃,可,可这一切都非下官本意,……何大人只说后面的人位高权重,绝不是我一个小官能惹得起的……还请苏大人明鉴!”
宁樱心底一沉。
户部的人,的确一直视苏瑾清为眼中钉。她初入朝的时候是户部侍郎,那时得了圣上青眼,成了唯一一个踩着户部往上爬的人。
也不怪事到如今,他们会这么针对自己,尤其是户部尚书何书哲大人。
苏瑾清放下书册,问:“既然张大人说那人位高权重,为何不寻求何书哲尚书的庇护,反倒先在我这儿软了骨头?”
京兆尹不敢答她,额上却泛出细密的冷汗。他心里面清楚得很,现下圣上正被这苏丞相给蒙蔽了双眼,除了她的话,还有谁能够上达天听?
见他不答,苏瑾清也懒得深究:“还有一个问题,朝廷的『药』材运往黑市的时间为何,地点为何?”
京兆尹略一沉『吟』,瑟瑟应道:“……卯时,在城南的驿馆中。驿馆之中金吾卫不敢盘查,所以那个地方最便于交易。”
苏瑾清摇只『揉』『揉』脑袋,轻声道:“张大人,如今你还有一条存活的法子,要听么?”
京兆尹面『色』惨白望着苏瑾清,唇齿战战,连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了。
只听她缓缓道:“既然黑市交易的时间为卯时,我的侍卫会带你前去。你佯装无事,继续收购『药』材。只要越渐离看清了送『药』之人的身份,我便留你『性』命,怎么样?”
京兆尹不由暗暗攥紧了拳,本能的想要感激涕零。但忽觉有些不对,这个苏丞相……分明是一丝退路也不留给他!
一旦东窗事发,何大人也一定知晓出卖他们的是自己,到那个时候,如果不依附于苏丞相,他一个低阶小官,又怎么活命?
再抬眼时,却只见苏瑾清已微微带着笑,少臣的轮廓柔丽沉默,在烛火中显得有些柔和。
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苏瑾清也不催他,垂下眸去,继续翻阅还未读完的书册。
过了许久,京兆尹攥着的拳终于徐徐松开,仿佛认命一般,发出一声模糊的哀叹:“……是,下官……明白了!”
而在不远处的顾府,顾容谨轻轻收回了目光。
“郎君有什么吩咐吗。”萧策隐是一只跟在顾容谨身边的,入内后,便立即恭顺行礼。
顾容谨温声道:“今夜丞相府中会有异动,记得,让我们在锦衣卫中的人也跟着。”
那随从正准备领命退下,忽然见到了桌案上放着的那些残页,声音不由重重哽了哽:“……当年之事,郎君心中已有分明了么。”
顾容谨眼皮只轻轻颤了一下,将批注过的书页放进了火盆中,很快,那些字迹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灰烬。
“当年那件事的宗卷我已看过了,因果轮回,你放心,父王,母亲的夙愿,我都会完成的。”
“属下明白。”
不知是不是萧策隐的错觉,他觉得即使殿下说起这些旧事的时候,神情都是温和、从容的。
经营多年,司『药』舫在金陵的实力足以在暗中影响生杀予夺,但是殿下从未滥用,他生『性』克制淡雅,而非作为正道掌门作出的高华之气。
“可是……”萧策隐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殿下,虽圣上无子,但懿阳长公主身为圣上胞妹,一直妄图涉猎朝局。还有那个苏丞相,虽与您有师徒情分,但最近素来得圣上偏宠,风头日上。恐怕……朝中的情形并不容得乐观啊。”
顾容谨的眸『色』有一瞬的变化,但很快就掩了下去:“他会明白的。”
“咚咚咚”,忽然间,寂静的庭院内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却有人在叫门。关键这个时间点还这么巧,正在他们谈论朝局之时,顾容谨的脸『色』微微变白了些。
门外之人是苏瑾清。
她拥着大氅,小脸在月『色』中苍白得过分。
萧策隐瞳孔骤然收缩:“……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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