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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佞臣洗白指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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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的,朕一件都不会少。除此之外,朕还会加倍的还给你。”

    苏瑾清的心底有点疑『惑』。那他现在会做什么?

    顾容谨抬眸,对着旁侧的人道了句:“将今日呈上来的折子分好,送到这位公子跟前去。御笔朱批的一应笔墨,也都备着吧。”

    “这……”那内侍听得两股战战,脸『色』都白了一大圈。这位少公子来历不明,就这么把御用的笔墨文书送过去,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岂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新帝毕竟是从民间而来,皇城的许多遗传下来的规矩心中都没有数。即使陛下不说什么,被内庭司的上头的人知道了,他们今夜不小心撞上了的,也是百死难辞其咎啊……

    “陛下……!”想到这儿,站得近的几个机灵点的随即跪下,嘴唇轻轻颤抖,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您这是……请陛下三思,奏折牵涉到政事,您才刚刚即位,到底不符合规矩。”

    顾容谨看了他们一眼,脸『色』亦是淡淡的,“有什么不符规矩的?他是谁,日后你们就明白了。”

    内侍心中的疑虑却变得更重,身子却半晌迟迟不敢动。

    从上三代皇帝开始,为防宦官宠臣篡夺、影响皇权,宫中便定了一条规矩。但凡皇帝有让非朝中之人牵涉政权的行为,若是做奴才的不能规劝主上,则随侍的太监也有『性』命之虞。

    这些规矩,可都是有杀人的先例的。

    苏瑾清大抵猜到顾容谨要做什么,淡淡的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陛下不必为了一个人,影响自己的威望。”

    顾容谨倒也没有再管那些太监的反应,微倾下身,亲自御笔放到苏瑾清的手中。

    温和如墨玉的眸子垂落到桌案上那些国书奏折上,唇畔刚好抵到苏瑾清的耳垂,他的嘴唇动了动,淡然的低声说:“在你跟前,朕还要规矩做什么?你若不信朕,这一次的法案,朕可全都交给你批阅。如何?”

    苏瑾清一怔,问:“这是为什么。”

    顾容谨直起身来,移开了目光,“还记得朕答应过你的话么,朕答应过会亲手教你,如何做一个祸水。原本,这件事的前提,是你应当继续答应那些约定。可如今,我不会再『逼』你了。”

    他掩在衣袍下的手指轻微一僵,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所以,你若不愿意,就算了吧。”

    他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真正的关切是,一个人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她的确没有心。

    但是苏瑾清现在也大概明白,顾容谨已经知道她做那些事的目的了。

    她通过翰林院大学士渗透进入朝局,就是为了从他手中分权。而他现在可以,就在金銮殿的御案上,光明正大的将权势送给她。

    御笔朱批,全天下都只有一个人能用。若是旁的任何人动了,便是一个“死”字。

    也难怪那些内侍如此惊慌失措了,他们可能是第一个丢掉『性』命的。这……岂止是一份厚礼啊,简直就是要她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祸『乱』君王的祸水!

    如若不是知晓顾容谨的『性』情,她几乎会以为他在选择捧杀她的手段。

    顾容谨似乎已看出了她心中的迟疑,蓦然间顿了一下,温声说:“曾经你也不会这么胆小,这些本应当是你最熟悉的,你怕什么?不管你做了什么,朕都会亲自把关的。这一年中,你到底怎样了?”

    苏瑾清也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些凌『乱』的折子,平静的说:“那日我还是丞相,如今已什么都不是了,如今陛下准许我做这些,是恩宠。而我自己祸『乱』朝纲,就是另一道罪责罢了。”

    顾容谨没有立时接过她的话来,眼眸却是敛着的,眼底的情绪深邃、而晦暗不明。

    “恩宠?”他的声音有点哑,轻声道:“苏瑾清,即使在从前的时候,你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来。”

    苏瑾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面对的是君王,此刻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她毕竟也是侍奉在君侧这么多年的人。不能适应这种转变的人,只不过是顾容谨自己而已。

    却只听着顾容谨语气低沉,继续道:“与林萧然接触这么久,朕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样处心积虑想要的,应当正是如今这一封文书。苏瑾清,难道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只要你想要,我立即就给你。从头到尾,你根本就不需要通过林萧然他们。”

    苏瑾清站在御案旁,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其实是不想坐上御案的,这样大的把柄,她不想当着一众内侍的面儿落下。但顾容谨将她抱住的时候,浑身的力道都是虚浮的,自然而然就被带了过去。

    已经整整一年没有看到他这样,但是他又出乎意料的克制。贴过来,只是从眼睫往下,落下一串细碎温和的吻痕。

    “……师父。”

    意识朦胧到深处的时候,苏瑾清下意识呢喃了一句。

    顾容谨的动作顿住,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只是手指收拢,将她往自己这边抱紧了一些。

    “现在你知道了,”他微微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夹杂着些许温柔:“内阁的,还有那些权势,不过是你唾手可得的东西。你要什么,就和我说,这样不好掌控么?用尽了手腕,我本应当生气,却还是这么舍不得你。是不是看着我这样,你就高兴了?”

    苏瑾清还在思考之间,来不及回答什么,唇便已经被堵住。或许顾容谨其实并不想听,她只是觉得忽然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如果顾容谨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但是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填满了她的心绪,让这一年中都是空落落的,让她甚至失去了本应当有的满足感。

    但是方才顾容谨说什么都愿意给的时候,质问她是不是喜欢看着他这样。她居然有下意识主动迎合他的冲动,然后回答他,其实并不是。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

    顾容谨早已清楚她的冷淡态度,也并不抱希望她会回应自己。

    顾容谨的气息很深,俯在她的颈窝间,继续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想要权势,我都可以给你。你大可不必一直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这句话我曾经已经问过你了。今日再问你一次,不要想着做丞相了,做皇后怎么样?”

    因为顾容谨有些用力,苏瑾清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桌案上的文书,捏成已经皱了的纸团。

    外头有声音传来,应当是朝臣觐见的通传。看见这一幕,不小心闯进来的宦官却是吓得半死。恨不得立即跪在地上,将头给埋下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容谨的动作忽然止住,握住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将苏瑾清挡在了身后。

    与刚才的温柔完全不同,顾容谨的声音仍旧很冷淡,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若冰霜。

    他不喜欢旁人看见苏瑾清这副模样,就算是一年多未见也从未变过。

    内侍都是有眼力的,跪在地上,连半个眼神都不敢向这边递过来。

    “——陛下,您今夜是宣了丞相严大人前来议政的。听闻您现下不得空,现如今严大人已在外候着多时,您看您要不要……”

    顾容谨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让他先进来吧,正好,朕也有事找他。”

    内侍赶紧出去传旨。

    ……严默。

    苏瑾清心底微微一沉,她没有想到他居然现在也在外面。

第82章() 
严默进来的时候; 外头应当是落了雨水。一层一层的铺落到身上; 严默深『色』的大氅上还沾着细密的雨滴; 全都浸润在干净通透的地板上。

    苏瑾清正在犹豫是否要离开的时候; 顾容谨让苏瑾清就留在殿内; 再等一等。

    但严默看上去应当是侯着一段时间了,眼睫根处都依稀可见层层水雾; 模糊了人的视线。进来以后也顾不得擦拭; 见到顾容谨便行了礼; “参见陛下。”

    新帝即位以后,对待政事即为勤勉; 所以时常找他深夜议政。他一直觉得今日应当是同往常一般无二,没有什么区别的。所以也没有多做准备; 只是带了几封有不错谏言的内阁文书。

    直到他看清了大殿后顾容谨护着的那个人,他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即使一年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那日在书馆也只是匆匆一瞥; 但他还是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清透如玉的面容在大殿的烛火中显得别样的纯粹; 眉眼间还是隽秀精雅,给人一种从月『色』中走出来的错觉。

    是消失了一年的; 前丞相苏瑾清。

    但他的注意力仍然并没有在她的容貌身上,因为顾容就站在她的跟前; 那样保护欲的姿势实在太过明显。

    顾容谨是帝王,这一年中; 臣子奉上的女眷也不在少数。但无不被暗中送还府中。

    但是从头至尾; 不管对哪一个女子; 顾容谨都从未如此保护过。

    严默后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做,勉力移开了双眼,目光垂落到地板一角,温声道:“臣以为陛下商议的是政事,故而没有多加准备。今日一见,才知或许并非如此。所以,不知今日陛下深夜召见,所谓的是什么事呢?”

    顾容谨让他平身,苍白修长的手指屈起,他张了张嘴,别有深意的说:“的确不是政事。丞相前几日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丞相说的是,朕暂无后室,难以立国,无以服众。内阁中的事情尚且有许多,爱卿都考虑到朕的家世身上,丞相的确辛苦了。”

    顾容谨的话音落下,顿时间,严默心里有些发紧,就像是被什么抓住。

    前几日他呈上来那封折子的时候,其实已经察觉到了苏瑾清的存在了,所以他还存在着这么一丝的私心,让顾容谨册立后宫。

    只要顾容谨还不知道苏瑾清的真实情况,他就有可能放弃她的。他没有将她还活着的消息及时禀报上去,这的确有欺君的嫌疑。

    但是,其实从新帝登基开始,已有很多关于新帝后室的谏言,甚至都有无数关于新帝的身体天『性』冷淡的流言蜚语。

    他最开始不懂得为何如今顾容谨一直避讳此事,但身为丞相,他一直存的忠君的心思,才将忠臣们的良言都禀报上去。

    后来才知道,顾容谨一直觉得,苏瑾清或许并不是找真的死了。

    那封折子上面说的,无非是治国安天下,后室子嗣焉能不重的通理。难道以顾容谨的『性』情,就要用这件事情来对他定罪么?

    想至此,严默只是停顿了一下,冷淡的回道:“陛下方才所言,臣实在愧不敢当。只是身为臣子,提醒陛下的□□孕育后嗣,乃臣之义务罢了。”

    顾容谨的眼底仍旧温和如月『色』,看上去,并无半分生气的迹象。他的唇角翘起一道弧度,淡声道:“为朕『操』心到这个份上,所以朕才说你辛苦了。不对么?”

    “——朕只是忽然想到一事。”顾容谨下颌紧绷着,淡淡的,继续道:“现如今,丞相也已过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为朝廷如此『操』劳。朕却忘记了关照你的家务事,倒是朕的不对了。

    严默垂着头,牙根下意识的咬了一下。手中的奏折也随之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凌『乱』的几声响应,触目惊心。

    “丞相可有意中人?”他静默的问道。

    严默一时没有回答,苏瑾清也只安静的垂着眸,其实她已经大抵明白了现下的情形。

    严默揣度错了君心,或者……还犯下了欺君隐瞒不报的大错,作为回应,顾容谨不会罚他,但会赐给他一个家室。

    这样的恩宠,也不知严默能不能承担的的起啊……

    顾容谨的指节在御案上敲打几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平静的看着严默,径直开口:“——严爱卿,你看南安县主如何?”

    “……南安县主?”严默下意识呢喃一句,心底却全充斥着惊愕。这位南安县主他曾有一面之缘,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其中的缘由,不过就是因为南安县主与苏瑾清实在极为肖像,即使他一眼就看出她们的不同。

    在这一年中,新帝一直冷待南安侯府,连一直颇得圣心的麒麟军少帅顾元珏遭到贬斥那件事,都与他们府邸有关,难道她还真的得宠不成?

    可是究竟出于什么原因,顾容谨要当着苏瑾清的面,将一个陌生的县主许配给他!

    “陛下!”严默急忙躬身一礼,郑重道:“微臣已是有婚约之人,当年才出长公主府便已缔结,还请陛下恩准。虽说南安县主在京都素有佳名,只可惜与微臣并无良缘。”

    顾容谨挑了一下眉:“哦?”

    为了拒绝这门赐婚,严默已经慌不择言,所以才搬出这样一个不存在的婚事出来。

    顾容谨不愿意见到南安县主那样的高仿品,难道他就愿意么?!

    这对一个暗藏心思的人而言,才分明才是最能完全断绝人的念想的举动。

    他握紧了拳,已经做好承受顾容谨暴雨的准备,然而顾容谨只是淡淡的说:“你既然已有婚约在身,朕自然不能勉强。婚约结的是哪一家的姑娘,又在何时,全都禀上来吧。朕亦可拟旨,让内庭司替丞相府准备。”

    严默声音有些哽住,甚至有点泄气:“……回陛下,缔结的是山东巡抚家。”

    入京以前,严默的老家在山东,所以就算在此有姻缘,也并无什么不妥。

    反正,顾容谨需要的并不是以一个确切的婚约,而是让他当着苏瑾清的面承认。

    她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跟他没有关系了。

    一个有婚约的丞相,又有什么资格同皇上看中的人走近。便是傻子,也懂得避讳的。更何况,丞相府的身后并无半点世家大族的支持,他是在完完全全的依附于顾容谨。

    “好。”顾容谨眼睑低垂着,眼睫端末下,瞳孔间的一点颜『色』都分辨不出,“朕会让内庭司协助你处理此事的。还有一事,亦是朕专门要同你说的。”

    严默微微抬起了眼眸,望了顾容谨一眼。但是目光却不受控制移向了他身边的苏瑾清。

    她虽然一直在那儿,冷淡的神情,好像对他们之间的争端毫无在意一般。似乎这件事情从头至尾,都与她毫无关系。

    而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御案的那些奏折文书上面。

    顾容谨轻轻咳了一下,将严默的注意力生生抽回:“朕以为,丞相所书的,□□后嗣乃国之根基,也并无什么不对。朕从前忙于政务,这才有所疏忽,但今日,朕已决定娶心仪之人为妻,丞相以为如何?”

    严默的瞳孔骤然收缩,顾容谨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一个天子,要招纳后宫,什么时候会找丞相商量了?自古都没有这样的规矩!

    但他抿了抿唇,还是低声道:“关于此事,臣不知皇上心意如何,从前上书都是臣莽撞了。只是……陛下应当召内庭司的人来见,毕竟,日后他们才应管理陛下的□□。”

    顾容谨走下台阶,缓缓的,停到了严默的耳边。他的喉结上下微动,言语轻缓,而又不疾不徐:“严丞相素来中直勤勉,事必躬亲,朕也不可寒了忠臣的心。此事交由你办也并无不妥。只是,你如今知道,朕想要娶的是谁了么?”

    严默游离的目光扫过御案挡着的苏瑾清,整个身子都僵在原地。

    ……顾容谨说的,除了她,难道还有旁人么。

    所以,今日顾容谨让他前来,并不是强令他娶妻,更重要的是,应当是让他看着他们二人恩爱团圆、久别重逢的场景吧。

    难道他今日,还要当着他的面临幸她么?!

    面对着顾容谨的问题,蓦然间,严默只是冷冷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这个问题,陛下方才已有□□,臣不敢揣度圣心。”

    顾容谨平静的打断了他,说:“丞相,这并非是揣度。你早已清楚了。她既然已见到朕,朕自然不会再让她消失了。所以,朕想交给你亲自去办。”

    严默心中微沉,终于声音微微扬起,甚至有些颤音,故意让苏瑾清也听到。他问:“陛下心中如此笃定,看样子,是又想故伎重施。只不过,那人已经同意陛下了么?”

    严默的身上尚且凝结着冰寒的雨水,润湿了周遭的空气,但他觉得,此时顾容谨骨子里的冰冷必定比他更盛。

    只是,当初苏瑾清还是丞相的时候,顾容谨便能用一纸不存在的约定将她的身体牢牢拴在身边。

    如今,她已经不是丞相了,顾容谨却已贵为天子,难道他这样做,不正是要将这宫城打造成一座新的金丝笼么?!

    大殿中有转瞬的安静,连烛火的晃动的细微幅度,都能尽相落入人的眼中,安静得叫人心悸。

    苏瑾清眼睫微微动了一下,从御案上走下来,轻声问:“陛下在说的是什么?”

    顾容谨望着她,语气微沉下去,变得温柔了些:“朕只是命严默诏告群臣,朕已有妻子,不会再纳后宫,好堵住群臣的悠悠之口。你这是怎么了?”

    苏瑾清淡淡的抿了抿唇,轻声道:“陛下君臣相见,却把我留在此处。这是什么道理?”

    顾容谨温言道:“一年不见,我不想就这么放你走了。”

    苏瑾清安静了一会儿,有点迟疑,道:“……明日我又不是不会进来。”

    顾容谨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放在她的话上,反倒握住她的手,浸润出丝丝缕缕的凉意,放进了宽大的袖袍中。

    苏瑾清指节微动,却没有抽回去。

    顾容谨声音低沉,轻声说:“朕的东西已能护住你的安稳,日后,不可再随意逞能。”

    说罢,他的指尖抬起苏瑾清的下颌,轻轻在唇上落下一个吻,并没有过激的动作。

    苏瑾清也没有拒绝。

    严默不经意的,就看清了一个东西。

    ……在苏瑾清的手里握着的,是皇帝的腰牌!

    自由出入内宫,无人敢拦着。但凡见着了哪个臣子,还有如天子亲临,无人可以低估她的身份。

    苏瑾清的唇都没有怎么缩回去,通过这样一个轻微的姿势,严默瞬间就明白了,苏瑾清也许并没有拒绝顾容谨。

    而且,他也没有强迫她留在宫中。也许,失去一次以后,他的爱怜已经超出了占有欲。

    至少在严默的眼中,苏瑾清这样清冷的『性』情,他连见到她卸下防备时的资格都没有。

    不知道她最大的接纳,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不拒绝。

第83章() 
严默掌心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语气微沉动了动唇; 打断了他们:“陛下的意思是; 诏告群臣; 对于后位的人选; 您已心有所属么?”

    顾容谨垂眸看她,温声道:“并非是皇后; 她还未答应朕。”

    严默眸『色』有些变化; 眼睑低垂着; 目光刚好落到地板上二人的倒影上。

    嘴唇默了默,最终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苏瑾清道:“我先走了。”

    顾容谨颔首:“好; ”顿了一下,才道:“我让迟毓送你出宫去。”

    迟毓是新任的禁军统领; 本是麒麟军中的人。一直跟在顾容谨的身边,顾容谨很信任他。

    苏瑾清知道他的用意; 也点了点头; 捏着腰牌的手指紧了紧。

    顾容谨压低声音; 看着她,忽然间; 复又说道:“——记得你今日答应过我的话。”

    苏瑾清唇角轻弯了弯:“如今整个金陵城都在您的监视之下,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顾容谨只是说:“我不过是不想再『逼』你。”

    苏瑾清听到这话; 也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在说什么; 便随着那禁军统领离开了。

    待到那道单薄清瘦的背影消失在宫墙下; 过了许久; 严默才终于回过神来,轻声道:“既然她是您的意中人,微臣僭越,想问一句,为何您不留她在宫中。就这样送出去,又怎么能放得下心呢?”

    顾容谨背过了身去,神情极为淡然:“即使她在宫中,朕也不会放下心的。”

    到了如今才觉得,还不若让苏瑾清按照自己想的来。

    至少这样,她就不会忽然就消失不见。

    “朕今日只是想让你明白。”顾容谨淡淡的对他道:“关于后庭,朕的心中已有人选,至于百官那儿,就不必再就此事上书了。”

    严默道:“是。”

    “朕今日交代你的事情,你也早日去办了吧。”他的声音清淡,其中还透着一种凉薄。

    严默没有再说话了。

    圣意指的是什什么,他也再清楚不过了。或许,若是今年不给呈上一个丞相夫人出来,丞相府的日在就太好过。

    与此同时,锦衣卫,北镇抚司。

    一道黑『色』的人影攒动,最终没入镇抚司的南门中。卫梓神情仍旧淡淡的,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夜晚的风很凉,吹拂过他身上的飞鱼袍。

    “大人。”黑面站定后,嗓音很低沉。

    卫梓俞正在一册看案卷,闻言,也只是顿了一下:“怎么了?”

    他低声道:“陛下那边来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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