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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佞臣洗白指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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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梓俞顿了一下,含笑道:“丞相大人为何如此确定下官想保伯恩侯府?”

    “若长公主的势力岿然崩塌,丞相府一家独大。”苏瑾清挪开视线,唇角动了动:“卫大人,你觉得锦衣卫在京都的优势还存在么。听闻你的庶妹被伯恩候留在府中,制衡之术,你玩的倒是比陛下更好。”

    “下官不敢。”卫梓俞欠首微微一礼,眼底浮起笑意:“提起玩弄权术,比起苏相大人,下官还远远不及。”

    顿了顿,他上前一步,停在了苏瑾清的耳畔,“苏大人,你放心,今日我什么都没见过。”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见她细密的眼睫微微翘起的弧度。而眼睫覆着的那张精致的脸,却冷得有如化不开的霜雪。

    ……外界传闻的清冷如玉、出身寒门的少臣,就全都是苏瑾清。

    宁樱绕开了他,径直离去。她不清楚卫梓俞知道了些什么,如果她再多留一会让,也许会『露』出更多的破绽来。

    第三个任务是在侵地案里证明自己的清白,加上把伯恩候打入无法翻身的地步。现在出现了卫梓俞,就没这么容易了。

    想进入下一个环节,可以选择支线任务代替。宁樱觉得伯恩侯已经不是威胁,他最多也只是强弩之末,所以换成支线任务也没什么。

    008翻了一下手册,支线任务是将顾容谨的好感度提升10点,而目前顾容谨的好感度为68点,都是之前宿主的种种“努力”攒下来的。还有一点,查清楚锦衣卫暗袭的真相,以此当做制衡卫梓俞的把柄。

    其实宁樱有点不明白,就算她把顾容谨的好感度都刷爆了,也不能改变他们是师徒的事实,这样对八方不动的师尊有意义?

    可见008傲娇的样子,她还是倒过去循循善诱了一下。【虽然伯恩候的势力没有被拔除,但皇帝没这么信任他,以后解决起来很容易了,对不对?】

    008不听,还是表示不开心。

    宁樱:【……00。玻璃心。8  】

    星子生辉,月『色』微冷,帝都的夜里却总不太平。

    雪地里的背影修长如玉,他微微侧眸,眸子里的颜『色』在夜『色』中晕染开来,仿佛使能寒冰乍破,明月生辉。

    “卫大人这是有话要对在下说么。”顾容谨顿住脚步,声音清冷。“为何不光明正大的问,反倒如此鬼鬼祟祟,掩人耳目?”

    “尊驾果然是内力深厚,我距尊驾尚有距离,没想到尊驾也能察觉。”卫梓俞的唇角仍旧噙着笑意,斜倚在庙宇前,默然打量着他。

    “什么事?”顾容谨淡淡道。

    卫梓俞:“锦衣卫,查案。”

    顾容谨垂眸,平静道:“若是因为镇抚司遇袭之案,卫大人可回了,此事与司『药』舫毫无关系。”

    卫梓俞摇头,笑了笑:“可顾舫主是蜀山掌门,江湖中人,到底难逃嫌疑。”

    当年他师从墨家,也曾听闻过蜀山赫赫有名的掌门人。浩浩江湖,无一人不希望拜于他的门下,一睹名门最昌盛时的风采。只是没想到,今日见他真容,竟然是这种情形。

    顾容谨竟然也牵涉进了朝局,还站在了佞臣苏瑾清那边。

    “那在下敢问一句,顾掌门来金陵,究竟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因为你的弟子苏瑾清吧?”

    后面的话,是他随口加的。

第17章() 
卫梓俞停顿了一下,银面面具折『射』出的雪白的光,在月『色』有些刺目。

    “金陵城是天子脚下,我是圣上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顾掌门觉得,我能问这个问题吗?”

    与往常的漫不经心不同,他的语调慢慢冷了下来:“放眼这个金陵,能与锦衣卫相抗衡的,也唯有司『药』布下的情报网了。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一直在金陵。”

    顾容谨微微抬眼:“你想做什么?”

    卫梓俞言简意赅:“离开金陵。”

    顾容谨淡淡的笑了笑:“是否若司『药』舫不离开,今日锦衣卫暗袭之事,便会成为司『药』舫所为?  ”

    卫梓俞下颌线收紧,没有立即回答。一种锋利的沉默缓缓晕开,即使萧策隐隐在暗处,他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氛紧张的犹如紧绷的弦。

    “不错。”半晌后,卫梓俞沉声答道:“不过我似乎不想与你为敌。”

    庙堂之外,江湖之大,锦衣卫的确没有能力与整个蜀山抗衡。更何况,顾容谨这个名字,还代表着百家诸子。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顾容谨上前一步,他没有动手,却已扼住卫梓俞的脉。

    卫梓俞能感受到顾容谨身上强烈的内息,能电光火石间置人于死地。但他没有下杀手,也许这只是顾容谨的警告。

    没有人能威胁他,因为即使在天子脚下金陵城,势力、武功、人心,无人在他之上。

    怪不得……连苏丞相那样冷心冷情的人,都愿意视他为自己的尊长。

    卫梓俞脸不变『色』,笑了笑:“真的吗。”

    飞鱼袍的烫金袖口中『露』出一张素帛来,上面隐约写着些许字迹。

    顾容谨淡淡道:“这是什么?”

    “司『药』舫的线人遍布金陵,即使锦衣卫找不到他们,找到他们的家人还是很容易的。你应当明白,在锦衣卫的情报网里面,不会拿不到这些。”

    他顿了顿,故意开口试探:“——听闻顾掌门素来是端方君子,蜀山风骨便是江湖道义,不知掌门可会那拿这些人的『性』命作为代价。”

    “我不会。”顾容谨喉结微微一动,挪开视线:“只不过,我也想问你一事。”

    他面『色』淡然,毫无被胁迫的窘然,“嘉元十年,前指挥使金大人为何被赐死,他根本就未曾行谋逆之事,卫大人该不会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如此看来,我与卫大人的筹码,到底是谁大,也许还未可知。”

    “这原本是镇抚司的机密,没想到顾掌门也清楚。”卫梓俞脸『色』稍变,冷冷的笑了笑:“原来你在锦衣卫里也安『插』了线人。”

    这个顾容谨的内息越来越重,即使是想要杀人,也不失风雅。那张苍白俊美的面容仍旧毫无变『色』。似乎今夜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沉寂最后,松口的是卫梓俞。

    “我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顾容谨眼都没抬。

    “这些人不过都是棋子,你如此力保,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卫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言语很淡,又很轻,几乎随时消融在积雪中,但一字一句皆是惊心动魄:“我与你不同,你费尽心血,踩着无辜者的『性』命,才得到了如今的高位。而我庇护他们,庇护司『药』舫,不过举手之力罢了。”

    卫梓俞从这话中听出淡淡的讽刺之意,倒也不在意,随意的笑了笑:“可你不也在庇护你的弟子苏瑾清,他的名声可不这么好的。说到底,顾容谨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我自己的弟子,就不劳烦旁人『操』心了。”顾容谨收回内息,语意间添了些冷凌之意:“卫大人,记得我的筹码,告辞。”

    自从卫梓俞知道了苏瑾清的身世以后,他就有些无法直视这对师徒了。顾容谨身为正道的掌门人,却如此护着一个背叛师门的女弟子,似乎全然不顾及旁人会猜出他们之间什难以直视的关系般。

    但顾容谨已经走远了,白衣若雪,淡如明月,他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月『色』渐染,顾宅早已完全隐匿在黑暗中。

    苏瑾清站在廊前,怀中抱着两只灰白『色』的小猫。周身的碎雪一层一层落下来,浑然是冰雕玉琢出的,看样子已地等了不少时间了。

    顾容谨抬眸,微微一怔:“你为何在这儿?”

    “师父,这是我今日出城的时候捡回来的。”苏瑾清看了看怀中,道:“这几日的金陵城风霜渐盛。师父也出不去,所以弟子就将这两只猫给送来了,给师尊解闷。”

    顾容谨让人阖上门,解下大氅,淡淡问:“你出城做什么。”

    苏瑾清沉默了一会儿,垂眸道:“司『药』舫的名单落入了锦衣卫之手,弟子让人送他们的家人出城,这样师尊便无后顾之忧,对吗。”

    “你都知道了?”顾容谨的指尖僵了一会儿,神情缓过来,才轻声道:“谢谢了。”

    “师父谢什么?”苏瑾清眼睫微微一动。

    小猫伸着爪子四处『乱』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顾容谨目光轻轻放到它们身上,倒也不管。抿了抿唇,才温声道:“此番送他们出城,辛苦你了。”

    “哦。”苏瑾清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了顾容谨一会儿,看得他心头有些发烫。“可在这之前,师父从未这样对弟子说过这样的话。”

    “为师也没想到你会放过这些『妇』孺。”顾容谨捏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低声道:“为师从前,的确误会你了。”

    “原来师父也不相信弟子。”她语意轻缓,却极为坚韧,“弟子是孤儿,师父从前说弟子行事毫无分寸,分不清正邪。师父就是弟子的规矩。”

    “弟子看到那些言官口诛笔伐的时候便会想,若是师父知晓了,该会怎么写。如今弟子才知,师父对弟子的失望,与旁人并无二致。”她神『色』淡淡道。

    “为师并非这个意思。”顾容谨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解释,又觉得不太对。

    当年苏瑾清离开蜀山时,谁的话都不听,就差惹得正道各大门联合通缉。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又哪里有自己这个师尊。

    不过他也没有出口反驳,即使弟子真的从骨子里变了,也比当年不遵师命、盗走兵书的弟子叫人宽心。

    也能叫他再也无所顾忌的站在弟子身旁。

    顾容谨的言语柔和下来:“谨清,你之前问我,来金陵的目的是什么,我今日可告诉你实话。”

    苏瑾清凝神听着。

    顾容谨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交到苏瑾清手中。

    纸上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上面的字迹依存着烛火的高温,才显示出了依稀的轮廓。

    只有两个字。

    ——“圣位”。

    窗外的风声仍然凌厉的很,一点没有放过帝都的意思。宁樱的眼中『露』出了适度的讶然,和疑『惑』,最终又恢复成那个冷冷清清的苏瑾清。细长白皙的手指捏紧,信纸皱成了碎片。

    “瑾清。”顾容谨温声开口,“朝中有谏言说丞相有不臣之心,你这些年的谋划,也是为了这个么。”

    “是,弟子也想要。”宁樱猝然开口。她无所谓,但苏瑾清的设定的确这样。如果真的无心,这些年苏瑾清一步一步掌控朝政,控制三省六部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顾容谨微微垂下眸,掩下了眸中些许异样的颜『色』。

    “那个位子,谁都是趋之若鹜。”苏瑾清抿了抿唇,一字一句,轻轻的开口:“只不过——”

    “与之相较,弟子只是更想要师父罢了。”

    “瑾清!”

    顾容谨心下猛然一动,指尖的茶水都险些泼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错了,弟子所指,绝不是那个意思。可他身为尊长,心中并不坦『荡』,反倒不知如何接过弟子的话来。

    其实宁樱所说的,的确不是顾容谨所想的那个意思。她正在疑『惑』,师尊为何又会这么震怒。难道又是怪她目无尊长,行为放肆?

第18章() 
但奇怪就奇怪在,顾容谨面上虽带着隐隐的愠怒之『色』,好感度却一直在往上爬,已经快要突破10点大关。

    “师父。”苏瑾清嘴唇动了动,声音变软了些:“您为何又生气了?”

    她的眸子黑如墨玉,泛着一层光泽。双颊仍带有病『色』,不知是不是因为内室的地龙烧得过于暖和,苍白中又泛着些许薄红。

    但苏瑾清从前绝不会用这般温软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其中甚至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撒娇的意味。顾容谨唇角不自然绷了一下,轻声道:“无事。”

    好在此时,小猫发出“嗷呜”一声,萧策隐推门而入,化解了室内的沉寂。

    他跪在顾容谨身边,低声道了句:“郎君,元珏殿下暗中回京了。”

    淡如琥珀的眸『色』微微有些变化,顾容谨转向苏瑾清道:“你先去吧。”

    苏瑾清的眼睫缓缓一眨:“那师父也要好好休息。”

    顾容谨颔首。

    看着弟子离开的背影,顾容谨终于有些明白了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情,大抵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让教养长大的弟子去经历庙堂上的那些口诛笔伐、昏君的猜忌压榨,他希望她永远是跟在自己身后,在掌门师兄庇护中长大的孩子。

    即使整个大周朝无人相信她,她也还能回到师父身边。

    如此而已。

    “郎君,”萧策隐见苏瑾清走远,低声提醒:“属下有一事,前来回禀。”

    顾容谨打开书册,淡声问:“怎么了。”

    “郎君从前一直不明白为何苏丞相『性』情大变,会突然回蜀山向您认错。属下僭越,前几日背着您联系过三省六部的线人……私自查过苏丞相,还请郎君责罚!”

    顾容谨看了看他,“不必了,有什么事,说罢。”

    “他们都说……丞相大人毫无任何指令,且无任何不利于司『药』舫的命令。”萧策隐压低了声音。

    “所以……属下至今也不明白。帮助郎君,到底对丞相府有何好处。”

    顾容谨目光微凝:“他已控制三省六部,深得圣上宠信,实在不必铤而走险,站在我们这边。”

    “或许……”萧策隐忍不住提醒,但他也没有将话说完。

    他想说的是,或许苏丞相这一次是真的在意师徒之情,真心相助郎君。

    指尖抚过案上棋子,顾容谨的动作微微有些凝滞,“我懂你的意思。”

    萧策隐忍不住道:“郎君相信苏丞相,属下明白。只是外间所说的苏丞相『性』情狡猾,也绝不是空『穴』来风,还请郎君多留个心思!毕竟当年丞相抛弃师门,焉知他会不会做出第二次来。”

    顾容谨摇摇头,沉默了很久,终于轻声开口:“我不在意了。”

    萧策隐抬起头,微微一愣:“郎君您这是……”

    顾容谨挪开了视线,望着窗外的积雪,道:“我不在意他会不会再背叛一次了。”

    通透的白子落到棋案上,发出“哒”清脆的一声,和着久不停歇的风霜声,颇有些刺穿人心的意味。

    “事成,他是我的弟子,无人会动他。事败……他是圣上的宠臣,亦无人敢动他。”

    “——如此看来,他的立场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淡声问道。

    萧策隐的声音重重一哽。

    ……殿下早已想到了所有的结果,无论好坏,而这些结果,都不会对苏丞相造成分毫的影响。所以这才是殿下没有反对将他牵扯进来的原因。

    他所猜想的果然不错,殿下心中的“师徒之情”,远比旁人要来的重。

    “可是……”萧策隐欲言又止。

    顾容谨取出琴来,轻轻放在桌案上,嘱咐道:“不必再说了,天冷了,将那两只猫安顿好吧。”

    萧策隐只得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去,憋出一句“是”来。

    说起来真是好巧不巧,苏瑾清一出门就碰到了顾元珏,也不知这少年是不是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

    “数日不见了,苏大人倒也别来无恙。”他止住脚步,目光不善的打量着,语意冰冷。

    宁樱微微顿了一下。

    的确好久不见,少年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溢满了碎冰,恨『色』很快就消失,变成了一种讥讽。

    是,如今顾元珏的确没有什么怕的了。他的身后有顾容谨,还有三万麒麟军。而在他的意识里,自己就是置他父王于死地的人。

    苏瑾清下颌抬起,凝眸看了片刻,才道:“世子如此招摇,也不怕给顾舫主招致祸患么。”

    少年弯了弯唇:“苏丞相,我与你不同,我从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不怕被人撞见。”

    这个人的思维也是有些简单,宁樱开了口,语意平缓:“世子殿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以为若非我有意放你走,你能平平安安的离开金陵么?”

    这话说的随意散漫,落到顾元珏耳中,却无端生出压迫感:“——从前的事情,不过都是你自作自受,旁人救你,你却一无所知。你说说你,与那些蠢笨之徒又有什么区别呢?”

    少年漂亮的瞳孔微微变『色』,十指一根一根攥在一起,连指尖都有些泛白。

    宁樱保证,如果这里不是顾容谨的地盘,顾元珏一定会伸手将自己掐死!

    “世子殿下!”听闻了这边的动静,萧策隐猝然开口:“丞相大人乃舫主贵客,请世子殿下注意分寸。”

    顾元珏丝毫没有理会他,双目微红,压低了声音:“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到底是谁救了我?”

    宁樱觉得不能直接与这种偏激的人沟通,让008把所有的福利都拿出来展示一下。

    008沉思了一下,宿主现在都没有完成支线任务,按照规矩是不能使用的。

    宁樱循循善诱:【提前预支可以吗??】毕竟她真的很急啊。

    008:【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在所有的福利中,宁樱相中了意识控制机制——即在能在短暂的有限时间中,控制目标人物的意识。

    下一刻,许多破碎的记忆涌进了顾元珏的脑海中,模糊,而且冰冷。

第19章()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大雪,冷得刺骨,烫得灼人。

    他眼前最先浮现的,是父王兄长的死,还有昏君冷得发狠的神情。

    那些尸位素餐的门阀士族控制御史台,陷害整个宁王府以巫蛊之术诅咒圣上。实则,自从父王逝去,府中所有人都变成了朝臣和昏君的案上鱼肉,谁又敢去诅咒皇帝!

    朝野上下都迎合着圣意,变着方儿让皇帝惩治世子。

    那个时候,只有一人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听闻这个人,就是天子近旁的“宠臣”。皇帝暴虐多疑了这么些年,最后也栽在他的手里。

    “如今时疫肆虐,无『药』可医。”他对皇帝上谏:“医官曾断言,世子的血可为『药』引,臣恳请陛下,网开一面。”

    皇帝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放下折子,斜睨着眼道:“爱卿从前从未替谁求过情,今日为了这与你关系不善的世子,为何也破禁了?”

    他微微顿了顿,淡声道:“但凡对陛下有益之事,臣不会隐瞒。”

    云里雾里的,皇帝就准了这人的话,无非只是无权无势的世子而已。一只仰仗他的鼻息才能存活的蝼蚁,哪里值得他去注意呢。

    但是宁王血脉得以保下一条命来,对那位进谏的少臣总归心怀感激。

    顾元珏一直尾随,想赶上他的脚步。借着朦胧的光影,他的视野才终于清晰起来。

    “先生,请留步!”

    他走得很急,身着雪白的大氅,逆着光,墨黑的长发掩住清隽俊秀的脸庞。身子单有些薄,似乎随时都能融化掉。

    穿过了冰凉的重重宫阙,顾元珏才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气若游丝,淡如冰雪。

    就是身负恶名的内阁之首,陛下身边的那位宠臣。

    他正在派人向百姓分发时疫所用的兰芝草,听不见旁的声音。而在丞相府中,御史台告发丞相的文书堆积在桌案上,一叠又一叠,似是永远烧不尽的干烛。

    这样的人,都不像是那个世人口诛笔伐、清君侧的『奸』相了。

    紧接着,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在慢慢消失,又恢复成了顾宅的庭院。

    只有一刻的记忆,却像是把什么都变得通透起来了一般。

    为什么那个昏君忽然手下留情,为什么他能逃出金陵毫无阻拦。

    “苏瑾清。”顾元珏还未完全转圜回来,浑身一僵,猝然开口:“你究竟在玩弄些什么?”

    苏瑾清看了看他,默然不语。顾元珏这才发现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内息,强烈得像是要杀人。

    “难道我得以活下来,是因仰仗苏丞相么?按照苏大人的『性』子,你不是应该斩草除根才对么。”细细回想起刚才不知何处而来的记忆,少年半信半疑,咬着牙问。

    强烈的气息使得苏瑾清忍不住咳嗽几声,退了几步,握紧了身后的木梁,眸中却冷淡得连一丝颜『色』都没有。

    “世子殿下,是我让陛下放了你。”她挪开了眼,“不过我这么做,只因为你还有用罢了。”

    细碎的暮『色』悄悄落满她的脸颊,使冰雕一般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殿下可细想,既然你的『性』命根本不重要,我又有什么理由置你于死地呢?”

    一时间,冷意交织在空气中,两人都不再开口了。

    “你别忘了,我从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可惜这个道理,殿下到现在才明白。”

    唇角旋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苏瑾清重复了一句。

    这一丝淡笑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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