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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上良人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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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卢松青的选择()
第二日天气转晴了,已经褪去了暑气,转凉了,很是秋高气爽。
沈月芽一早就起来了,先去看沈月芬,她脸色苍白,昨晚肯定是流泪了,眼圈发肿,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雷劈木的缘故,那婴灵的颜色已经极浅,它甚至发不出声音来了,好像随时都会散去了。
想到弥生,再看看这个婴灵,沈月芽叹了口气,就让她来当这个刽子手,早点终结阿姐的执念吧,她的阿姐是活生生的人,无法将魂魄拿来滋养这个婴灵,她应该要有正常的生活。
而且沈月芽有些恨恨的想,阿姐也不需要与卢松青的这个孩子,这个念头一产生,她顿了一下。
那弥生呢?她如果是明月的话,为什么宁可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也一定要生下弥生?
姬无拘他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他留下孩子吗?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姬无拘也没有出来干扰她,她还是将那黑漆漆的雷劈木串珠箍在沈月芬手腕上,果然就见这婴灵无法靠近她,颜色更淡,消失不见了。
沈月芬的精神不好,不过也下了床,满屋子的找事做。
沈月芽也跟着她忙的团团转,将菱角米都剥了出来,严氏拿了两大碗去跟一只老母鸡一起炖了。
莲子心也全部剔出来放在院子里晾着。
菜园子里还剩下最后一茬豆角也都摘了,全部泡进了酸菜坛子里。
这样一晃就到了中午,沈大福几人也没有回来,从小粮埠过来的渡船也来了一趟,严氏特意去渡口等消息,他们也没有让人传信来。
沈月芽心猜他们多半是上了公堂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处理结果,她既想看卢松青和伍柳儿鸡飞蛋打,对薄公堂,替阿姐出气。
一面心里又理智的觉得以卢家人的脾气,肯定不会做得这么绝对,不会将伍家得罪死了,多半就是撤诉。
但是无缘无故撤诉,浪费了县太爷的时间,也是会将原告打板子的,这样的话,卢松青就会被打一顿,他这么无能也是他活该了。
最主要的是,谁信不是卢松青告的?以后就算是他跟伍柳儿真的成了亲,两人之间的嫌隙也已经很大了,估计是和好无望。
沈月芽又仔细想了一遍,才将这些弯弯绕绕都想通了,只觉得昨天临时突发奇想也算是一招好计,反正是鬼作案,没有落下什么痕迹,不会牵连到沈家人,总算是报了仇了。
不过到底也是第一回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她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母女三人都是心事重重,倒是无人察觉她的异样,除了姬无拘。
他今天十分沉默,也没有添乱,安安静静的,倒是沈月芽还觉得耳边过于安静了,有些不太习惯,还纳闷的喊他一声。
这让姬无拘十分高兴:“我在。”
等到了下晌,沈大福几个才终于回来了,除了沈家四人,还跟了一个江水笙,他是沈家村里少有的外姓人,他自小逃荒到了沈家村,就留了下来,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以前沈大福还没有买乌篷船的时候,除了种地,平时就在芦苇荡养鸭子,请了江水笙帮忙照看,现在沈家鸭子的数量减少了,也就是养些自家吃。江水笙将这门手艺接了过去,也算是沈大福的徒弟了,跟沈家三姐弟都是极熟悉的。
不过五人进门时候的神色都不太好,气氛有些沉闷。
严氏想问情况,又怕刺激到沈月芬,拉了沈大福一边去说话去了。
沈小郎的愤怒就不会掩饰了,等长辈一走开,他就开始抱怨:“那个卢家真是气死人了,原以为姐夫会为大姐出头,想不到也是个怂包,我们村里再也不去卢家买任何东西了,这样的人……”
跟沈月芽猜想的差不多,卢松青被传唤到衙门的时候酒还没有醒来,一听说他状告伍柳儿,状子都呈到衙门去了,他就醒了,沉默了一会,梁氏一开口否认并大骂,他就跟着否认了。
“小郎,这状子不是我写的,我如何能认?这是当众撒谎,在公堂上欺骗的事被揭穿了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这是乱纪知法犯法。”
“伍柳儿将孩子撞没有了,我也心烦,可我之前已经原谅她了,我是个生意人,不会做这样出尔反尔的事。”
“事已至此,就算是将伍柳儿罪名坐实了,我和月芬的孩子也是没了,而伍柳儿这辈子就毁了,以她的性子要她坐牢,肯定是死路一条,伍捕头又如何肯依,到时候闹起来……”
这是沈家众人事后去问卢松青的时候,他的解释。
沈小郎气得半死,见沈月芬精神恍惚,他又住了嘴,有些悻悻,以手握拳,砸了砸自己的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大姐。
江水笙闷闷的道,“月芬,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你这么好,以后肯定能够找到更好的。就让他跟伍柳儿两个瘸子凑一对,这事闹开了,伍柳儿也别想好过。”
说到伍柳儿的时候,他目光里闪过的怒意,语气中的厌恶更是掩饰不住。
沈小郎听江水笙这么说,也颇解气的道:“阿姐,姐夫……呸,卢松青今天撤状子被打了二十板子,那伍柳儿不知道在哪里摔断了腿,还满头满脸包,你没有看见他们的样子……”
沈月芬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只是摇了摇头,并未接话。
院子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江水笙有些局促的将手上提着的篓子递给沈月芽:“月芽,这是我从河滩上摸的,你拿去清水养着……”
沈月芽接过来看了看,大半篓子的河蚌,还有五六根野篙巴。
这些河蚌要用水泡着吐沙,不吐干净了,就是弄熟了也有一嘴的沙。
江水笙说完,冲沈月芽使眼色,沈月芽“哎”了一声,她也想骂卢松青,可现在显然阿姐并不想听这些,她拉沈月芬:“阿姐,你教教我怎么让这些河蚌赶紧吐沙了,还有这些野篙巴,那些黑汁能不能去掉啊,我晚上就想吃,以后阿姐再也不用在卢家受苦了,我们要庆祝一下,我早就想阿姐跟我一起住在家里了,小郎也跟我一样,是不是?”
沈小郎赶紧应是:“我才舍不得姐姐们在别人家里受苦呢,还要看人眼色,伺候人,一辈子待在家里,我也养得起。”
沈月芬被沈月芽摇晃得头昏眼花,却也舍不得苛责她,本想教训沈月芽姐弟“哪有大姑娘一辈子待在家里的”,到底还是咽了回去,只道:“你们两个就是想要我伺候……走吧,去准备做饭。”
沈小郎赶紧谄媚道:“大姐,你做菜最好吃,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菜了。以前大姐回来那都是当客人,现在是主人了……现在鸭子要产蛋的时节呢,水笙哥好不容易回村来,这次也有口福了。”
江水笙见状也松了一口气,沈小郎又唤他过去帮忙杀鱼去了。
饭后,沈小郎将沈月芽拉出去嘀嘀咕咕,十分神秘:“阿姐,那状子我知道不是姐夫……”没说完,他往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不是卢松青写的,他哪有那么好的字,他在公堂上就说不是他写的,字迹确实对不上。”
沈月芽目光一闪:“哦?还有这事?”
“你就不好奇是谁写的吗?”
“你知道?”
沈小郎笑得意味深长,“我当然知道。”拖了个悠长的尾音,才道:“是姐夫写的,二姐夫。”
沈月芽一愣,“谁告诉你的?”
“我看到那状子上的字了,上次二姐夫来咱们家纳釆之礼,我见过礼单。”
沈月芽“切”了一声:“你有那眼力劲?”
沈小郎急道:“阿姐你还别不信,我虽然作诗写文章不行,考不上秀才,但是看字还是会看的,就是二姐夫写的,二姐夫人真好,除了他还有谁帮我们呢,纳釆之礼都过去一天了,他什么时候再来啊。”
言语之间十分想念姬无拘。
姬无拘万分得意,沈月芽忍不住腹诽,却听沈小郎道:“字写的不错,就是那状子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哎,还不如我呢,不过人无完人……”
他刚说完,突然后脑勺一痛。
第65章 小舅子()
沈小郎后脑勺挨了一记,先是不满看向沈月芽,刚要问:“阿姐,你干嘛打我?我又没有说错。。。。。。”
然,忽而灵光一闪,看向昏暗的夜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姐夫?二姐夫?”
沈月芽闻言眉心跳动,一面狐疑的看向沈小郎,一面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瞎喊什么,这里就我们俩,哪有人?”
一面又想,难道小郎发现了什么?可他这神色不对啊,换了旁人,若是发现身边有鬼,也没有他这么。。。。。。激动的。
沈月芽跟沈小郎打娘胎里就在一处,对他十分了解,现在分明见这个小弟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声音都激动的有些发颤,却并无半点害怕。
她一面在心里喊:“姬无拘。。。。。。你无缘无故打我弟弟做什么,现在他发现了怎么办。”
姬无拘闻言笑答:“月芽儿,他的脑袋比你的圆得多,打起来感觉很好啊。”
沈月芽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阿爹阿娘说过,男头女腰,不能乱碰,过了七岁,她就没用摸过沈小郎的头了。
这会突然想起“男头女腰”的话来,才发现姬无拘又箍着她的腰,她毫无办法,只能聊胜于无的警告:“总之,你不许再露馅,那是我弟弟,你不许打他!以后你欺负我,他得为我出头,只有小舅子打你的份。”
姬无拘不置可否,打他?他不信沈小郎有这个胆量。
沈月芽心里是十分排斥将她身边有鬼,她自己也是鬼的事情告诉家里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怕他们害怕,也怕他们担心,倒不如真像姬无拘说的那样,以后让家里当她出嫁了,偶尔回家看看他们,让他们安心。
沈小郎无法体会沈月芽的担心,沈月芽的一巴掌倒是叫他回过神来,继而想到,阿姐也许不知道姐夫会隐身之法,现在一咋呼是有可能吓到他,这是姐夫信任他,是他才知道的秘密。
沈小郎那天见过姬无拘的影子,跟他在书院的一些传奇话本中得知的“鬼魂无影无脚,不能踩在地面上”的观念都不相符合,他倒不觉得姬无拘是个鬼,那样俊美威武的二姐夫怎么会是个鬼呢,也许他是个捉鬼捉妖的道士,会隐身术也正常。
沈小郎如此想。
对上沈月芽的视线,他赶紧讪笑,又道:“阿姐,你果然想念姐夫了,我就随便喊喊,你看你紧张的,你不会以为姐夫真的在你身边吧,话说回来,过了一天了,不知道姐夫什么时候来纳吉啊。。。。。。”
沈月芽盯着他瞧不出破绽,主要是不信他真的知道,又“哼”了一声,道:“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不用读书不用去书院了,心都野了。”
见她果然岔开了话题,沈小郎忽然觉得自己果然机智无比,对于不去书院这件事他解释道:“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最头疼那些诗词歌赋,考秀才当官肯定不能了,不过,付先生也说过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一定只有读书一条出路,我一定会撑起门户的,付先生借给我一些书,我抄录下来慢慢看。”
他说完,目光飘忽的看着地上在月下呈现的魁梧的男人的影子,这影子发髻高束,宽大的袖口几乎要拖到地面,身上的袍子盖住了膝盖。。。。。。他激动的站不住,姐夫果然来了,赶紧催促沈月芽快走,生恐耽误他跟姐夫叙话的时间。
“阿姐,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睡吧。过几天还得赶制嫁衣呢,你那绣工,不知道几年才能好。。。。。。”
向来只有她嫌弃弟弟的份,想不到这次居然被嫌弃了,沈月芽心中不快,临走垫着脚,拽着沈小郎的耳朵,等他歪着身子,才摸了摸他的头:“果然很圆。”
又敲了一记,听到一声闷响,沈小郎不及抱怨,她又道:“里面装了半罐子的水。”
满罐子不响,半罐子哗哗的响。
沈小郎不跟她计较,他巴巴的等着跟二姐夫说话,可沈月芽一走,姬无拘也跟着走了。
他揉了揉头,也回去睡觉了,直到半夜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个影子好像在哪里见过,祭河神那天,而且阿姐的影子呢?
这超出了沈小郎躺不下去,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沈月芽的房门口,有些踌躇,这大半夜的,将阿姐叫醒了问也不好吧,可不问他想不明白,心里一直悬着。
月光透过屋顶上天窗照进来,在地上有一块朦胧的光影,突然上面黑影一晃,沈小郎心中一跳,压低了声音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姐夫?”
那黑影快速的往屋外去了,他也是头脑一热,居然想也不想的就跟了出来。
正要关上门,突然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道:“老色鬼,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小郎差点被吓得魂不附体,又听姬无拘揶揄道:“弥生,这些话你悄悄的跟爹说就行了,不能这么说出来,吓唬你舅舅,他有童子尿,你得小心一些。”
这一恍惚,沈小郎只觉得自己的魂又回来了,一时也顾不得去理解姬无拘话中的意思,那“童子尿”三个字,让他万分的羞愧,呐呐的道:“姐夫,你真的来了啊。”
再看地上,果然有道清晰的影子,不过刚才说话的小孩儿却并无影子。
沈小郎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姐夫,你是在捉鬼吗?”
弥生闻言冷声一哼,不再多言,又飞快的往前而去了,前方出了大事,他收到鬼差的消息,必须要过去看看。
他本可以不用让人类听见他的话,不过,这次就是纯心吓唬这个呆头呆脑的“舅舅”,他藏在沈月芽的镯子里,这舅舅杀鸡之后,手上沾了血,都没有洗干净,碰到了沈月芽的镯子,让他十分难受。
现在他只是吓唬吓唬他,还算是看在这一成亲戚的份上,怕娘亲担心。
姬无拘看着弥生消失的方向,面上一暗,目光里也闪过锐利,转向沈小郎:“想不想一起去看看?一会童子尿有用武之地。”
沈小郎:“。。。。。。”
第66章 阴兵()
不等沈小郎思考,他已经被提起来了,像是被提溜着在半空疾奔,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滋味,让他因为信任姬无拘,没有害怕,反倒是热血沸腾,那些传奇话本中的侠客,大概就是这样,趁着夜色,劫富济贫的吧?
沈小郎刚要张开嘴说话,初秋半夜微凉的风就呼呼的灌进了肚子里,嗓子凉飕飕的疼,他只能赶紧闭上嘴,心中激动又有些惴惴,这夜晚安静的似乎只有他的心跳声。
突然响起幽冷的声音:“别吓尿了,留着一会尿。”
沈小郎一个哆嗦,顾不得冷风入喉,气弱的抱怨道:“姐夫,我才没有这么胆小,你不能总是拿这件事调侃我。”
姬无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沈小郎突然身体下坠,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又倏地一停,落在地面上了。
刚着地,顿时一股寒意侵入骨髓,他颤抖了一下,用力搓了搓手,冷意丝毫不减,一抬头看清楚面前的境况,沈小郎此时也顾不得冷不冷了。
他正站在一个土丘上,下方不远处是一个大广场,十分开阔,比沈家村的晒谷场还要大两三倍,广场四周站着穿着盔甲的士兵,他们无一不是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长矛,这星星点点的火光如萤,虽然不亮,却也勉强能够让沈小郎看得清楚眼前的境况。
此时广场里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有些嘈杂。
应该有上千的人了吧,沈小郎想,就是不知道这些士兵抓这些人来做什么?没有听说朝廷要拉壮丁啊,何况这些人中可不只是壮丁,还有老弱妇孺呢。
“姐夫。。。。。。”沈小郎一开口,姬无拘就低喝了一声,“闭嘴!”
沈小郎赶紧闭上了嘴巴,可离他们最近的广场一角,有个士兵已经转过头,循声看过来了。
跟这士兵的目光对上,沈小郎只觉得浑身冰冷,头脑顿时有些混沌,下一瞬,这士兵突然伸手指了指他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嘴唇动了动,沈小郎不自觉的抬起脚,就想往下走。
突然肩膀一重,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听姬无拘道:“别到处乱走,别说话,跟着我。”
沈小郎赶紧点头。
姬无拘走在他前面,往那广场靠近,越是靠近,沈小郎越是觉得冷的手脚都没有知觉了,还是继续硬着头皮跟上。
见他们过来了,那士兵才收回了视线,又专注的看着广场中心去了。
姬无拘目光有些沉凝的看着面前的景象,那可不是沈小郎以为的广场,里面也不是抓壮丁,而全部都是鬼魂。
这么大规模的鬼魂集会,虽然在巨阙剑中经常见到,现在出现在这里,姬无拘还是有些惊奇。
这些可都是刚死没有多久的鬼魂,其中绝大多数的鬼,他们的命魂上还有阳气。
灵魂是由三部分组成的,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一主阳,一为阴,命魂则为本源,若无命魂,则无法固定其余两魂,随时可能魂飞魄散,如沈月芽。
若是命魂上阳气耗尽,则大限将至,魂归地府,等到功过计较清楚了,下一次轮回,命魂上才会重新聚集阳气。
换言之,面前的这些鬼魂在地府的生死簿上,阳寿未尽,但是他们的魂却出现在这里了,显然不正常。
这么多的人无缘无故没有到大限却被抓了魂魄,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弥生要调查的事情了。
姬无拘看向广场正中,他的弥生可不就阴沉着脸站在正中跟这广场中的领头人说话么,眼看就要一语不和打起来了,引得士兵们纷纷围观,但是却并未妄动,显然这是一支有纪律的阴兵。
姬无拘并未立即冲上前去帮儿子一起教训人,这些士兵虽然多,但是实力一般,他是被弥生使出浑身解数对待过的,自然知道弥生的实力,此时倒也放心。依旧警惕的探查四周,这么多的鬼魂,有士兵压阵,有兵就有将,他等着那个将领出现。
几个士兵见他们过来,大概是将姬无拘当成了被抓来的鬼魂,也可能是广场上的鬼魂身上多少都有阳气的缘故,他们将沈小郎身上的阳气都忽略了,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又转向广场中央去了,任由他们走进人群去了。
姬无拘一进来就蹙了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广场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只是到底哪里熟悉,在何处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他注视着弥生的方向,这会弥生已经与几个小头目打起来了,个子小小,出手却十分狠辣,直接将两个阴兵打得魂飞魄散了。
沈小郎因为无知,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倒是也不怕,进了广场,见姬无拘居然显出身形来,他反倒是笑呵呵的十分高兴。
不过因为姬无拘的嘱咐,并不敢开口,也跟着看向前方,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居然将几个身披盔甲的官兵打得东倒西歪,不过眨眼功夫,那士兵居然直接不见了。
他眼皮子直跳,揉了揉眼睛,觉得刚才一定是看花了眼,再看过去,那孩子还是在跟士兵打斗,心道果然是看错了。
这时有喊声道:“赶紧将他们都带进去!”
这一声吼出来,广场上的士兵才开始动了,以长矛比着,催促人群往一处灯火处走。
弥生闻言大喝道:“一个都别想带走!”
沈小郎跟着姬无拘也往前走,听这孩子的声音又觉得熟悉,可不就是在自家院子里说话的孩子嘛。不过这孩子实在是不听话啊,谁家里生出这样的娃娃来,也是愁人,跟大人,还是跟士兵打架,啧啧。。。。。。他倒是挺厉害。
想到姬无拘好像叫他“弥生”,还说了什么。。。。。。沈小郎顿时呆若木鸡,姐夫是不是说他是这孩子的舅舅?
那弥生的阿娘是?
沈小郎满肚子的疑问,见姬无拘抿唇不言,他忍了忍还是没有问话,盯着前方的打斗好一会儿,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好在只是这熊孩子捣乱,并未见他吃亏,才又松了一口气。
沈小郎放下心来,又好奇的看着闹哄哄的人群,有士兵盯着往前走,队伍里倒也没有大乱,他特别的想找个人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人群中有人在哭,哭什么呢?到底是要去哪里?
可姬无拘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肃穆,他又不敢开口了,万分纠结。
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在一片哀嚎中的人群里显得十分突兀,旁边几个鬼魂的哀怨声都被他的神色给滞了一下。
正在哭哭啼啼的一个少女恶狠狠的瞪了沈小郎一眼,骂了一句:“傻瓜、蠢货。”
沈小郎谨记姐夫的教诲,没有开口,只是神色一敛,冲这个突然骂人的小姑娘翻了个白眼,以表达自己的不屑。
少女心情不佳,见他没有说话,又继续道:“你是个傻子,活着还得爹娘为你操心,白白浪费米粮,死了也还罢了,呜呜,我不甘心,我还没有嫁人,没有生儿育女呢,我不想死。”
沈小郎闻言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少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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