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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上良人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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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重新开始,我不再是那个亡国昏君,也不想再当那‘寡人’,也不会再给你带来痛苦,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姬无拘,好不好?”

    沈月芽似在梦中,想着,她的影子都被他吃了,命魂难道不是被他吃了吗?

    没有命魂,她是人还是鬼呢?

    什么精气,什么镇魂?

    “睡吧。。。。。。”

第13章 被退回来了() 
沈月芽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大亮了,严氏早就不在身边了。

    她用力的摆了摆头,又伸展了一下四肢,绷着脸,左右翻滚了一下,愤怒的蹬了蹬脚,明明什么也没有,她却像跟人在打架一样,憋得满面通红。

    一个声音幽幽的在她耳边道:“月芽儿,我只是需要一点精气,不是故意要欺负你。”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声音又道:“你真的要看我魂飞魄散吗?”

    沈月芽摸了摸有些麻的唇,恼怒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道:“你魂飞魄散给我看啊!”

    说完之后,没有听见回应,她瞪了一眼那地面上的影子,又愤愤的下了床,麻溜的梳了头出来。

    拉开门出来,就听见前院传来二婶许氏的大嗓门。

    “……大嫂,你是没有看到,的确是邪门的很,那天跟月芽一起丢下去的牲畜祭品,都被水冲回岸上来了,大贵一早上就去看了,说没错,就是丢进去的那些,连果子都不少,那头大肥猪得有百多斤了吧,都给冲上来了。”

    “灵山县找来的那个神算子指天发誓的赌咒,说要是不祭河神,就不得安宁,有的闹呢,还给看了卦象,每次都是极煞,这次是非得逼死周家闺女了……”

    沈月芽探出身来,严氏正对着门口,看见她起来了,手上继续掐着蕹菜,冲她努了努嘴:“月芽,灶台上给你留了早饭,吃了把药喝了。”

    沈月芽点点头,又冲许氏喊了一声:“二婶。”

    许氏神情古怪的看着她一眼,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各种矛盾的心情纠结在一起,这眼神看得沈月芽都心里毛毛的。

    “月芽,你阿娘说你昨晚做噩梦了?你这丫头放宽心,没事了啊,那天跟你一起祭河神的嫁妆都被送回来了,河神不要你,没人再找你麻烦,这个劫啊算是过去了,一会我喊月芹来跟你玩,免得闷在家里瞎想。”

    沈月芽“哦”了一声,下意识的看向地面的黑影。

    这会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十分安分,没有再作怪,也没有回答沈月芽的疑问,她本来以为这事是黑影做的。

    他不来烦自己,沈月芽既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能够看见影子,但是身侧却没有察觉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凉意。

    她耸耸肩,收回了视线,有本事你就永远也别烦我。

    许氏冲她挥了挥手,“快去吃饭。”

    沈月芽转身,许氏又跟严氏说起别的来。

    沈月芽吃了饭,喝了药,又回来的时候,听许氏正说着:“那河神不要月芽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严氏心里当然认为河神不要自家闺女是好事,可到底也涉及到“神”,这话她不敢乱说,只哼了一声。

    沈月芽拿了刚用过的饭碗,又凑过来打水洗碗,问严氏:“阿爹和小郎呢?”

    严氏忧心忡忡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道:“他们一早去郑家去了,月芽,这亲事的事你别多想,晋阳这孩子,我看是个明白人,这些年他对你……”

    严氏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在院子里瞎转悠的一只花冠公鸡,突然咯咯咯叫了起来,扑腾过来,落在严氏的肩膀上,严氏被这花公鸡的翅膀扫到嘴,“呸”一声,吐出一口鸡毛,那了笤帚要去教训这只鸡。

    刚才要说的话也被岔开了。

    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堂妹月芹在院子外气喘吁吁的喊话:“大伯娘,刚才我在河边洗衣裳,水笙哥说大伯和小郎哥跟郑家人打起来了,郑晋阳攀上高枝了!”

第14章 你的影子有怪味() 
沈月芹这一嗓子,顿时嚷得大半个村子都惊动了。

    听见一阵鸡飞狗跳,好多人家都凑出来打听,小姑娘又是气愤,又有些不好意思,小脸憋得红红的。

    怎么说这也不算是光彩的事,见堂姐并未怪她,才松了一口气。

    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水笙哥说让大伯带话来,叫大伯娘将郑家的聘礼捎上,水笙哥划船回来了,在渡口等着。”

    沈大福为人稳重,可聘礼都要退还回去了,可见问题十分严重。

    严氏绷着脸收拾东西的时候,嘱咐沈月芽:“把郑晋阳买的东西都包好,不稀罕他的!”

    又安慰她:“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就是个秀才就攀高枝,看清楚了他一家子也好,免得真嫁过去了受罪,月芽,阿娘一定给你说个更好的!”

    沈月芽点点头。

    严氏叹了口气,别看她嘴上说的狠,心里却又愁又恨,赶紧收拾东西去了。

    沈月芽订亲的时候年纪小,没有什么感受,现在她年纪大了,却依旧懵懵懂懂,分不清楚自己是难受还是失望。

    郑家的家境比她家里好,从郑晋阳年纪轻轻中了秀才,才学越来越高之后,郑李氏就对她多有挑剔和不满,很多人也觉得像是她捡了便宜一样,可郑晋阳一直待她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闹到退亲的地步。

    要是昨天那女鬼没骗她的话,郑晋阳的高枝是平安公主?

    要说郑氏夫妻会因为平安公主的关系而要跟自己退亲,她是相信的。

    只是,郑晋阳呢?他也愿意吗?

    要是他们退了亲,郑晋阳还会有她的阳气吗?

    那个假公主会不会不要他了?

    脑子里刚有这个念头,她桌子上刚收拾好了一半的包袱就落在地上了,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全部散开了。

    芦苇编织的帽子,一把很好看的美人团扇,一盒没有用过的脂粉,还有一根钗……

    那个竹娃娃断成了两截。

    一张人形剪纸着了火。

    沈月芽赶紧伸出脚去踩灭了火,那纸人嘴角明明是上翘的,现在却垂着。

    那断了头的娃娃,瞪着眼睛哀怨的看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又怕又怒。

    散了一地的脂粉,被她一脚过去,飞溅的到处都是,空气里都是沫子,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地面上除了她的脚印,还出来几个符号。

    沈月芽跟着小郎学过识字,简单的字她是认得的,只是看着这鬼画符一样的似字非字,她不认识。

    她直起腰来,她的毛笔正在美人团扇上乱画,那美人被画的面目全非。

    她简直要疯了。

    这些都是郑晋阳送给她的,她收拾了要还回去的!

    现在坏了,岂不是要拿钱来代替?

    她攒了这么多年零花钱,桌子上的一个粗瓷罐子里也只有两百六十文而已,也就够那盒脂粉钱。

    “你住手!”沈月芽心里咆哮,看着那作乱的影子气不打一处来。

    那影子顿了一下,哼了一声,将毛笔甩在桌子上了。

    沈月芽眼皮直跳,她刚要发脾气,严氏在门口叫她,推开门进来。

    严氏已经收拾完了,聘礼送来没多久,严氏跟给月芽的嫁妆收在一起,打算让她带回去的,要收拾并不麻烦,只是有些东西,像是喜饼和肉类都已经吃了,她得算算账。

    这些年三节的节礼都得折成钱还回去,也算上,沈家给郑家的自然也得都回想回想,一丁点也不落下,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

    看着地上、桌子上一片狼藉的东西,又看沈月芽脸上发红,满是愤怒,严氏反而安慰道:“这些东西烧了坏了也装起来还给他,我月芽不要让他也用不成,阿娘拿钱还给他。”

    说完就扭身出去了,想了想又拿了一吊钱添了进去,跟沈月芽说了一声,就出去喊人去了,这些东西她也搬不动。

    房间里,沈月芽捏着拳头,默默的平息自己的心情,突然一个幽怨的声音道:“月芽儿,我很伤心,想要点精气才能平静。”

    话落,她便被扣住了后脑勺,又紧紧的被箍住了,动弹不得,等她惊呼一声,已经被勾住了唇舌。

    这是一个不容她拒绝的亲吻,带着狂躁和掠夺,从唇到齿到舌,让她几乎要冻得发抖起来,又羞愧又害怕,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解除了束缚。

    沈月芽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嘴巴有些发酸,下巴似乎脱了力,膝盖发软的蹲在地上。

    他伤心?他伤哪门子的心,她才伤心,她家因为他要多赔一吊钱,她得划两个月的船才能赚回来……他想欺负她就欺负她,她毫无还手之力。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你说让我魂飞魄散,却为别人担心。”

    她愤怒的想:“就算以前我们认识,可是现在我已经转世了吧?我喝了孟婆汤,我不认识你,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姬无拘,我的名字,现在认识了。”

    “不认识!”

    “月芽儿,我比郑晋阳长得俊,比他好多了,我还能给你当影子,我以后天天陪着你。”

    沈月芽无力的垂着头,“哼”了一声:“你不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不是欺负你,我是需要从元神上吸取精气。”十分理直气壮。

    沈月芽想到他吃了自己的影子,又放在自己体内的元神,又哼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吃我的影子?好吃吗?你不吃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不好吃,你的影子上有怪味。”

    沈月芽气的不想理他了,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

    姬无拘也没有再说话,想到把那死敌的神识给吞了,他也觉得有些恶心,不过,他姬无拘的妻子他自己守,不需要别人多管闲事。

    不多时,严氏就回来了,沈月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东西都让人抬出去了,在村头的渡口上船去郑家所在的大湾村。

    临出门,突然想起什么来,她拍了拍头,带着沈月芽去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香案前,香案上有一个神龛,打理的很干净,半点灰尘也没有。

    神龛里有一个男人的瓷像,只有姬无拘的巴掌大小。

    做工很精细,五官柔和,面容和善,嘴角噙笑,一袭白衣,腰缠玉带,身体微微前倾,一臂朝前微微抬起,手中捏着个一串铜钱,像是要递给谁,一臂背在身后。

    姬无拘盯着那瓷人,目光危险的眯了起来,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难怪……

    沈家母女可不知道姬无拘的反应,严氏点了三炷香供在香炉里,又拉着沈月芽冲着那陶人跪了下来,十分虔诚的双手合十。

    “楚公保佑,这次月芽无事回来,可事情太多了,忘了给你上柱香说一声,恕罪恕罪,那道士说你会护着月芽,这亲事的事求你保佑月芽少受些罪……”

    姬无拘面上阴晴不定,他伸手拿起那个瓷人,范子霁。

    楚公?

    呵!

    严氏就见那神像突然变成了粉末,簌簌的在她面前落了一地。

第15章 楚公神像() 
这神像突然在眼前化成灰飞,严氏顿时石化,半响说不出话来,沈月芽推了她一把,她才猛然惊醒,浑身颤抖如筛糠。

    “月芽……这楚公像怎么……”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严氏话都说不清楚了,脸色苍白。

    沈月芽在心里暗骂了姬无拘几句,可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这小房间在沈月芽房间后方,光线暗淡,又看不清楚影子。

    她想,若姬无拘是鬼怪,可这是神像啊,还是很多人家都供奉了的财神楚公。尤其在这灵水县所属的留仙府一带,几乎家家都供奉楚公。

    沈家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沈月芽出生后不久,有个游方道士给她批命,说她先天阳气旺,得财神庇佑,沈家对楚公更是敬畏虔诚,专门收拾了一小间屋子来供奉。

    据说楚公是一千多年前的一个大官,后来辞官经商,成为天下第一首富,但是他将手中财富全部用来资助百姓。后来又称为首富,再资助百姓……是个大善人,感天动地得以入道成神。

    传说毕竟是传说,真假无人得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香火很旺的神明,就算姬无拘是再厉害的鬼怪,应该也不能随意碾碎他的像……吧?

    这么一想,沈月芽本来笃定是姬无拘捣鬼,可现在也不那么确定了。

    可不是他,怎么会突然就碎成了沫子?

    不管是不是他所为,都让沈月芽惊出一身冷汗。

    “姬无拘……”她又默念了几声他的名字。

    好一会才听他道:“月芽儿,不能连名带姓的喊夫君的名字。”声音里又恢复了先前的一本正经的调侃,又似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她抿唇,一边安慰连连念佛号的阿娘,心里问:“刚才是不是你?”

    “以后不许再跪拜他。”

    这就是承认了。

    沈月芽再问,他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这时屋外有人喊:“大伯娘!东西都搬到船上去了。”是堂兄沈保平。

    严氏猛然回过神来,她这才想起她来给楚公上香是因为要去闺女退亲,想让她少些难过,以后求个好姻缘。

    大声朝门外应了一声“就来”,又小声嘀咕道:“是不是今天的事情不吉,楚公给的警示?”

    她没有要沈月芽回头,已经平静下来,心里已经直接认为肯定是闺女的亲事生变,这是楚公的警示。

    严氏又冲沈月芽道:“你今天就待在家里。”

    沈月芽想要跟着,她不觉得自己有错,要退亲也是她退亲,郑家人凭什么退她?

    郑家肯定不会让“郑晋阳攀高枝”这样的理由传出来,这对郑晋阳的名声也很不好,可要是郑晋阳尚公主,这就不一样了,这么高的枝别人也不敢嚼舌根,一定是平安公主出面了。

    那平安公主针对她,她不想让父母去受她的气,自己却躲在家里,要真是那女鬼说的那样,她就去往她面前凑,将她赶出来,免得看见她就烦。

    可严氏坚决不答应,沈月芽缠着她去了渡口,沈保平已经先一步上了船,这会水面飘着三条船,一条是月芽家的乌篷船,一大早小郎划去了娘娘庙,现在水笙哥又给划回来了。

    船上装着几只箱子,还站了十几个嗷嗷叫着的青年,都是沈家村保字辈的,沈月芽的族兄弟,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这是要去撑场面的,要是打架也不至于落了下乘。

    还有两条放鸭子的梭子船,每条船上立了两个人,都是跟沈大福一个辈的,沉稳的多,四伯沈大有冲船上吼了一句,这才安静下来。

    这时水面上一条双层大船靠近了,有人冲着他们喊话,“让沈月芽速速前去大湾村郑家!我们主子有话要问!”

    有人认出来这是那天晚上到沈家的那个贵人身边的护卫。

第16章 凑成一整个() 
从沈家湾到大湾村顺着月亮湾划船往下得一个时辰。

    在娘娘庙渡口再过去两刻钟就是大湾村渡口,从这里上去到郑家没有几步路。

    本朝开国皇帝的元皇后马氏曾经在大湾村躲过追兵,受过村里人的帮助,在此住过一段时间,在她仙逝之后,朝廷就派人在这里建了个娘娘庙,还分了主持和一些尼姑过来。

    娘娘庙建成也才五年,不过一直香火鼎盛,大湾村也就慢慢的形成了附近十里八乡的集市,说是村,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镇子了。

    可远远的看见娘娘庙渡口空荡荡的,水面无船,附近的岸边洗衣石上也没人,就连河边柳树下以前老歇在这的水牛都牵走了,更平常大相径庭,还是烈日盛夏,居然透着几分萧瑟。

    严氏搂着沈月芽,心有余悸的叹道:“这才几天就萧条成这样了,都是那祭河神闹的,神明保佑这事赶紧过去吧。”

    听严氏一说,几个青年又小声说起祭河神的事来,跟许氏说的差不多,不过内容更加详实一些。

    “灵山县本打算将周家娘子给祭河神了的,可被那贵人给压下来了,还将那个神算子给下了大狱,斥责他装神弄鬼,那些跟着起哄的也都抓起来了。”

    “这娘娘庙里的香火气都压不住吗,以前月亮湾上也没有出过大事啊。”

    众青少年们谈得热火朝天,又好奇又神秘恐惧。

    沈月芽在心里问姬无拘,“这月亮湾的河神是你吗?”

    姬无拘反问她:“你说呢?我不是神月芽儿会不会很失望?”他的声音有些缓,低低叹道:“比起鬼,月芽儿更喜欢神吗?”

    沈月芽就知道那天她就是祭河神的时候,被姬无拘给缠上了,姬无拘不怕阳光,不怕神明雕像,不怕桃木,马神婆都没办法,沈月芽能够想到的法子也都试过了。

    可哪有住在剑里面的神?她记得姬无拘说过他住在剑里一千多年。

    姬无拘又认真的道:“月芽儿,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那你要是不人不鬼呢?半人半鬼呢?”沈月芽就是要挑他的毛病。

    姬无拘闻言笑了起来,“不人不鬼那正好,我们夫妻正好凑成一整个。”

    沈月芽心里呸了他一口,她也不是半个啊。

    想到没有影子这事又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突然隐隐闻到一股腥臭气,她蹙起眉头,抽了抽鼻子,船头上有人道:“这水好臭。”

    “怎么还有死鱼!”

    “早上来的时候就臭得很,听说昨天祭品被退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没看见水面上撒了冥钱吗。”

    前面的大船上,本来奉命阻止别人不许乱说的护卫,最终也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早上主子就听说了娘娘庙这一段水面的古怪,说是“装神弄鬼,明明就是一股死鱼味”,怀疑有人投毒,还派了人来打捞这些鱼,可捞了一早上,还是这么臭,现在也没人继续捞了。

    那些组织祭河神的富户还都在牢房里,按照这位主子的性子,肯定不会做自打脸面事,可这事不祭河神的话,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水中散发一股恶臭,众人不再说话,加速划船,平常要两刻钟才能绕过月亮湾水面最宽,漩涡最多的弧形拐角,今天一刻钟刚过就到了大湾村了,大家这才敢重重的喘气。

第17章 优柔寡断() 
沈月芽下船的时候回头去看娘娘庙,当日她就是在这里被推下河中。

    严氏拉着她转过身来的瞬间,她见水面上有个玉色的影子一晃便消失了。

    等再回头去看,水面上空空荡荡,哪里有半点影子,只怀疑自己看错了。

    姬无拘也回头看了一眼,他目光如炬,直直的看到那黑沉沉的河底,薄唇翘起来,这是第二个。

    一只水鬼也敢称河神?

    从今天开始,他对“神”无比的厌恶。

    沈月芽和严氏、堂哥沈保平,并几个隔房的族兄弟,浩浩荡荡的赶到郑家的时候,郑家门口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看热闹的村邻,不过院子里站着几个护卫,所以没人说话,并不显吵闹。

    平安公主坐在正首,她今日依旧是发丝高束,一身男装,身段玲珑有致。

    见沈家一行人进来,她眉头蹙了一下,神色间带了几分傲然。不过她没有表露身份,也没有人冲她下跪。

    她的目光落在沈月芽身上,对这个村姑说不上是为什么,十分的反感。

    沈月芽则是看向平安公主身边的女鬼,虽然和平安公主的装扮不一样,但是容貌的确是一样的,只是更加苍白虚弱,那天夜里她的胳膊撞到了桃木,胳膊上若隐若现的,颜色浅淡。

    那女鬼看向沈月芽,只一眼就飞快的转移了视线。

    就算是沈月芽浑身的阳气对她的魂体来说,充满诱惑力,就像是一个饥饿的太久的乞丐,突然见到一碗燕窝,明知道会虚不受补,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渴望,她就怕这种渴望被沈月芽身边的男人看见。

    她不知道姬无拘的身份,但是他身上戾气极强,且威压十足,就连靠近他都有种灵魂被割裂之感,让她不由得心生畏惧。

    见姬无拘没有赶她的意思,她才放下心来。在平安公主身边飘着,神色愤愤。

    那公主显然一无所觉,沈月芽再看旁人也无异色,他们也都是瞧不见的。

    沈小郎和沈大福坐在一边,对面是郑家三口,泾渭分明。

    见自家人到了,沈大福绷着脸站了起来,吩咐沈保平:“大郎,将东西抬到郑老头面前,让他们数数。”

    沈保平“嗯”了一声,跟几个青壮年就抬了东西“嘭、嘭”几声,泄愤似的磕在郑有良面前了,粗着嗓子就道:“点点!”

    沈大福又转头问严氏:“聘礼的单子带了没有?那些果子节礼都折成钱,可带了?”

    严氏点头,沈大福努了努下巴,她冷哼一声,将东西塞在李氏怀里了:“这十年每年中秋端午和过年节礼,三吊钱只多不少。”

    又接过沈月芽怀里的包袱,就甩在桌子上,冷声道:“月芽用了的也不能给别人用,都坏了,这些东西也不值当一吊钱,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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