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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上良人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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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过沈月芽怀里的包袱,就甩在桌子上,冷声道:“月芽用了的也不能给别人用,都坏了,这些东西也不值当一吊钱,赔给你。”
郑晋阳见到沈月芽就站了起来,站的太急,差点带翻了椅子,他脸上有些肿,像是被人揍了,唇角也破了皮,上了一层药膏,张了张嘴,满面的欲言又止。
严氏将沈月芽挡在身后,她瞥了眼郑晋阳,又冲李氏道:“月芽给做的每年三节衣裳鞋袜,你们家送了节礼,我们也是有回礼的,也都一并还来。”
郑晋阳上前两步,呐呐的道:“月芽,大娘,我不想退。”
姬无拘闻言心中无比烦躁,他从来都没有穿过月芽做的衣裳,这磨磨唧唧的小白脸居然穿过了!
若非他现在没有元神,精气又不足,不能聚形,郑晋阳又不像月芽缺少魂魄不全,他拿活人没办法,他早就将这厮拍死了。
他扯着沈月芽的袖子,道:“我也要你做的衣裳。”
沈月芽绷着脸,尽量保持没有表情,她倒是想把她现在的影子打扮的跟她自己一模一样,就算块头大一点她也不计较了。
她连听郑晋阳说话的心情都不能集中,被这样一只鬼缠身,她的确不能嫁给任何人。
平安公主倒是听了郑晋阳的话,她的眸子暗了一下,闪过不悦,只是看向郑晋阳又缓和下来,她就是喜欢这个人,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她心里也清楚,他对自己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一个村姑而已,她自有办法治她。
郑有良喝道:“晋阳!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严氏哼道:“你们烦不烦,这亲事不是你们退的,是我们退的,第二呢,就是赶紧把钱还了,庚帖还了!”
郑有良去催李氏拿钱:“拿五吊。”他故意要比沈家人要多一吊钱。
郑晋阳满面涨红。
沈小郎忍无可忍,一早上开始郑晋阳就只会说这一句,他揍了人也不解恨,愤怒又嘲弄的道:“郑晋阳,你有完没完!你既然已经吃了槽里的,就别想上桌吃人吃的,你就别想了。”
平安公主冷厉的眸子扫向沈小郎,什么叫槽里?当她是什么!
她今早刚过来郑家,就被戳破了女子身份,此时也不遮掩了,道:“一个大字不识,心底恶毒的粗鄙村姑跟我相比,你也未免自视甚高。”
女鬼下意识的看了眼沈月芽身边的姬无拘,见他面目森寒,她心里巴不得这孤鬼再刺沈月芽几句,等她被打得魂飞魄散之后自己就能回去了。
沈小郎心里对平安公主嗤之以鼻,也不看她,跟沈家人一起,横眉竖眼盯着郑晋阳。
郑晋阳在一群人愤怒的注视下,有些狼狈和难堪。
平安公主又道:“晋阳,我也有我的骄傲,只要你说一句,我不会缠着你。我以为我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郑晋阳心烦意乱看向她,见她满面苍白,目光忐忑的看着自己,他目光躲闪,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她是这么想的吗。
他张了张嘴,也不想辜负这个他高不可攀的姑娘,他想他何德何能呢?
郑晋阳听到沈小郎的嗤笑声,他又回过神来。
这时,李氏已经进屋拿了钱并几件衣裳绞了,衣裳里包了沈月芽的庚帖,钱她都不心疼,就是有些舍不得这庚帖,当初订亲过了庚帖之后,郑晋阳的身体的确是越来越好了。
严氏没给她多想的机会,一把夺了回来,就招呼家人要走。
从头到尾沈月芽没有跟郑晋阳说一个字,见那属于沈月芽的庚帖被要了回去,他顿时觉得好像心里空得慌。
第18章 狗改不了吃屎()
郑晋阳脑袋里有一瞬的茫然,他只知道不能让月芽走了,他不能失去她,失去这门亲事,除了失去月芽,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他承受不起。
他也不想让她收回那张庚帖,他是真的不想退亲。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沈月芽的面前,这时他不光心里空,身上也像是什么东西要脱体而出一样,被拉扯的疼,脚步都有些发晃。
严氏也来不及挡住郑晋阳,他已经跟沈月芽面对面了。
沈月芽正看着门槛上,在日光下的半截影子。
她知道姬无拘就站在郑晋阳的身后。
她心里喊:“姬无拘。”
姬无拘没有理她。
她又想:“我已经退亲了,我不会嫁给他,你别滥杀无辜。”
不见回应,又焦急姬无拘会对郑晋阳做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真的退亲,不想嫁给他了,今天我还赚了一吊钱,又没有吃亏,就随他们去吧。”
姬无拘闻言唇角勾了勾,得寸进尺的道:“月芽儿,你叫我夫君我就收手。”
沈月芽冷哼一声,他又循循善诱道:“反正只是在心里喊,除了我没人知道的。”
她正要骂他,这时郑晋阳凝视着她,道:“月芽……不要退亲,再过三个月我们就成亲了。”
沈月芽刚收回视线,严氏已经将郑晋阳一把推开了。
见这少年脚步踉跄,又很快站稳了,一脸的失魂落魄,严氏啐了一口,“明明已经订亲了还不知检点,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退亲?你想纳那个贵女做妾?你死了这条心吧!不会把月芽嫁给你的!”
平安公主看不上严氏粗鄙的样子,不与她计较,只淡淡的冲郑晋阳道:“晋阳,我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郑晋阳回头看了一眼平安公主,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难以抉择,都不想辜负。
沈月芽好奇的问他:“她跟你情投意合,你舍得她吗?”
见郑晋阳不说话,她反倒是笑了,郑晋阳以往待她好,她也不是嘲笑他,她笑着道:
“晋阳哥,每次我去集市,看见糖葫芦想吃,看见豆腐脑也想吃,还想吃桂花糕,双酿团子,不过阿娘只让我选一样,我也很痛苦,我能够理解你。”
郑晋阳怔怔的看着她,他想反驳:“这能够一样吗?下次可以再换,你要是都想吃我买给你吃。”
他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沈月芽继续传授经验,“有一次我吃了糖葫芦,小郎买了桂花糕,他让给我吃,后来我了不消化,肚子难受了两天,你也只能选一个,不然也会不消化,要是糖葫芦卖完了,我吃别的也可以,你看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沈小郎瞅了她一眼,觉得他阿姐满嘴谎话。
每次大姐回来,她都是骗着大姐四种都给她买,都吃了,回家她还能吃两碗饭,也不见她消化不良。
不过看郑晋阳呆呆愣愣的样子,他白眼一翻,招呼沈家人离开。
见她说走就走,就像真的只是少吃了一碗双酿团子,神色严肃,却并没有多少伤心难过。
郑晋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心中一面觉得本该如此,她没有对自己动心,她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他清润的眸子里划过暗色,不知道这念头从何而起,他就是这么笃定。
可想到她没有对自己动心,他顿时又像是被无边的失落包裹住了。
沈月芽又喊姬无拘,这次姬无拘应她了:“也叫我无拘哥哥。”
她偏不,喊他:“老色鬼。”
姬无拘笑了笑,目光依旧落在郑晋阳身上,摸了摸下巴,狭长的眸子眯起来。
他突然双掌一翻,掌心里多了一把别人看不见的剑气,只有飘在平安公主身边的女鬼神色大变,下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他将剑往上方一挥,在郑晋阳头顶上方两寸处立住了,尖端正对着他,猛然往下一刺,从他发髻中没入,只有剑柄还露在发髻外。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剑柄,虽然他想让郑晋阳死,可他暂时不能动活人。
他原本也只打算将郑晋阳身上,因为跟月芽之间的姻缘而渡过去的阳气吸收掉,虽然退亲之后,两人红线一断,这些阳气最终会散去,但是他见不得他们身上有一样的东西。
第一次见到郑晋阳,他就看出来他身上的阳气极弱,是靠着月芽才支撑着,若是吸收掉郑晋阳身上的这些阳气,他的身体就会很快的衰败下去。
他的月芽儿不知何故,跟郑晋阳之间的牵扯很深,气运纠缠,若姻缘不是他们双方中一方主动切断,甚至不能强行分开,所以那天他才那么生气。
现在已经断了红线,他本以为吸收阳气这样简单的事情,做起来不会有什么难度,现在他突然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看见从剑柄上冒出的那一缕神识,刚冒出头又迅速的消失,他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加深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哈哈大笑起来,听见沈月芽问他,他才收了笑,道:“有些狗就是改不了吃屎……”
沈月芽再问,他却不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范子霁,不用告诉她。
他看着那神识完全没入剑里,心情极好:跟我争,你永远会输!
第19章 你说可笑不可笑()
高兴的除了姬无拘,还有一个女人。
看见面前的俊逸非常的男人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她笑着差点岔了气:“也不枉我特意赶来看你,子霁,少了一抹神识,滋味怎么样?”
男人霍然睁开眼,顾不得擦拭唇边的血渍,语气满是虚弱,“是谁?”
女人继续笑道:“还能是谁?”
男人他愣了一会,才不确定的问:“你找到他了?是你让他们见面了?”
“子霁,不是你的强扭不来,你跟她的姻缘断了。”
姻缘断了,他自然有感应,男人眼眸深邃幽沉,若不是十分了解他,一定看不出他眼底的懊恼。
偏偏这女子就是最了解他的一个,她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纤细修长的几乎要指着他的鼻子。
“范子霁啊范子霁,你果然也不是非她不可啊,用一抹神识投胎去缠着她,早早的牵了红线,甚至是气运相通,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你占尽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都被你自己毁了。”
男人依旧保持打坐的姿势没有变,不去看女子满是讥讽的脸,干脆闭上了眼睛调息,现在神识被姬无拘毁了,他的本体也受到了损伤。
女子却不肯放过他,她的笑容已经敛去,面上沉凝下来,带了几分凄婉之色。
“你说讽刺不讽刺,当年你在我跟她之间摇摆不定,你说她知你心意,跟你情投意合,舍不下她,现在你又有了一个情投意合,可惜这个情投意合的居然不是明月,她也尝到了我当初的滋味。”
她冷冷的“呵”了一声,又看向面白如纸的男人,范子霁眼皮颤动,显然心中没有面上的镇定自若。
“这么说也不对,她毕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对你动过情,你自己觉得情投意合一头热罢了。”
范子霁赫然睁开眼,目光如炬。
女人道:“恼了?”顿了一下,她继续道:“你是不是又得去追着这一个情投意合不放?范子霁,你真是太可笑了,你说我是说你专情好呢,还是说你多情呢。”
范子霁不说话,她自嘲的笑了笑:“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总之,不会再是你。”
女人脚步一顿,看了看他,她面上沉了下来,旋即,转身离去。
良久,屋内一声苦笑。
******
姬无拘收了剑,郑晋阳身体晃了晃,他突然往下倒去,李氏就站在他身后,慌忙扶他,勉强没有让他摔倒,惊呼出声:“晋阳!”
一面喊郑有良:“他爹,你快来!”
平安公主也站起来,慌忙吩咐护卫去请大夫。
沈家众人见状,倒也不觉得郑晋阳会死,只当他是退亲之后郁郁昏厥,他们顿时觉得因为沈家姑娘被退亲的那股郁闷之气都消散了,沈保平哼道:“遭报应了吧!”
一个个无比解气,招呼着要走。
严氏阴阳怪气的说道:“早说了是借了我们月芽的阳气,过河拆桥,活该刚退亲就应验了。”她虽然气郑晋阳犹豫不决,却并不厌恶这少年,倒也不是要诅咒他,纯粹就是想要膈应李氏。
李氏闻言面上煞白,颤抖着嘴说不出话来,她就是担心这个,怕什么来什么。
沈月芽见郑晋阳面白如纸,她第一个就怀疑姬无拘,他刚才高兴得莫名其妙,她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姬无拘十分坦然:“是。”
沈月芽愤怒的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姬无拘过来牵住她的手,“他死不了,以后就算没有你的阳气,也影响不到他。”
第20章 八识()
沈月芽不信姬无拘会这么好心。
姬无拘也不解释,只语带幽怨的道:“月芽儿,我从未骗过你,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好伤心,想要吸点精气平复……”
沈月芽赶紧一手捂住嘴,被他握住的手篡起,像是想要捏紧他的手,不让他乱来,可什么也没有碰到。
姬无拘被她的动作逗乐了,将她的小拳头密密实实的裹住:“我不会松开你的,月芽儿别急。”
沈月芽气闷的扭过头,这时,郑晋阳已经被郑有良扶在椅子上,李氏方寸大乱的去掐他的人中,他半点反应也没有。
沈月芽被拽着,无法靠近,隔得有些远,见郑晋阳毫无生气的倒下,她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既担心又有些茫然。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嫁给郑晋阳做媳妇,她不排斥这门亲事,因为每个姑娘都会出嫁,她肯定也不会例外的,当亲事生了变故,她也生气,就是她家里的鸭子被人抢走了,她也是要去要回来的,可她却也没有阿爹、阿娘和小郎那么生气。
看到郑晋阳舍不得她,又舍不得平安公主的样子,难以取舍的痛苦和纠结,见平安公主看郑晋阳的那样要沁出水来的眼神,她突然就一点都不气了。
毫无疑问,她是喜欢郑晋阳的,跟他相处的时候也很高兴,可她知道她远比不上平安公主对郑晋阳的情谊深,甚至也比不上郑晋阳对自己的情谊多。出嫁了就要去别人家过日子,比较起来她更愿意不嫁。
她没有付出,当然就没有收获了,她没有理由生气,也不愿意郑晋阳被姬无拘害了。
她捂着嘴问:“你真的没有害他?”
姬无拘探知她的心意,虽然对她担心郑晋阳不满,但得知她根本情窦未开,也是放下心来,又看她捂嘴,只觉得好笑,捂嘴就能挡得住他吗?
等四下无人,他再好好给她个教训。
这会听她问起,姬无拘的语气里毫不心虚的道,“当然没有。”
沈月芽虽然仍有狐疑,却也没有办法去验证,现在沈家人已经在收拾郑家退回来的东西,她在门口等着,想看看一会大夫如何说。
姬无拘扫了一眼已经无声无息的郑晋阳,目光幽暗。
他先前本也只以为郑晋阳魂体太弱,离不开月芽身上的阳气,不然身体衰败。哪知道这根本不是魂体,只是范子霁的一抹神识却幻化成的魂体。
神识乃是众生的心和识,简言之就是性格。人有多面性,神识一般来说有八识,就是八种性格成分,在同一个人身上,这八种个性甚至有时候可以自相矛盾,不同境遇会有一种或两种占支配地位。
范子霁因为有百姓供奉凝聚的信仰之力而得以精魄长存,有了修为,想要将神识剥离幻化也不是难事。
姬无拘对范子霁了解颇深,之前从未将郑晋阳和他联系起来,着实没有想到范子霁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他猜想,这郑晋阳应该是范子霁个性中最温和的一面,毕竟范子霁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郑晋阳虽然温和恭谦,但是优柔寡断。
想到范子霁,姬无拘最先想到的是狡猾奸诈。
昔日,越国将亡,范子霁作为越王谋臣,能够忍受吴人侮辱,暗中谋划,连爱人都能舍得出去,可以说,姬无拘从吴王变成了亡国之君,范子霁是功不可没。
不过,这会明白了,姬无拘倒是记起来范子霁有个恋人,但也曾经对他的月芽儿动过心思。今日之事,也可以说是范子霁当年的重演。
因为只是其中的一抹神识,没有其余七识来调和,所以这种单一个性中的弱点也就格外明显了。
再者,神识化魂,毕竟无法与真魂体相比较,先天阳气不足,需要范子霁自身的精气滋养。
而月芽儿没有命魂,却不知怎么身上有范子霁的信仰之力来镇魂,就连她原先的那条影子也是范子霁以精气幻化而成,月芽身上阳气极旺,也正是因为沾了这些信仰之力之故。
阳气也叫前世的阴德,范子霁受人香火供奉,自然是阴德深厚。
月芽身上就有范子霁的精气,郑晋阳需要本体的精气,范子霁本体不在此,如此,就将月芽和郑晋阳绑在一起,气运相连,牵扯极深。
姬无拘当初在水底巨阙剑中出来,探到月芽的影子是范子霁的精气凝聚都能一口吞了,现在发现这里有范子霁的神识,自然是给暴力毁灭了。
其实,月芽身上范子霁的精气全部吞下,郑晋阳已经没了精气滋养,早晚那神识也会消散,只不过却是回归范子霁的本体之中去,郑晋阳的下场都是一样,失了魂,自然是死,可这就不再姬无拘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不过,以范子霁的为人处世,说不定会再找点什么东西凝聚成魂,让郑家老两口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郑晋阳肯定也是死不了的,不过再想跟月芽儿有什么牵扯却是不可能了。
而对范子霁来说,只是少了一种个性,脾气改变些吧,只不过神识被毁,他肯定得受到影响。姬无拘就等着他露面。
姬无拘心中冷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范子霁做这么多,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个结果,他还满意吗?
沈月芽是半点以前的记忆都没有,姬无拘这会也无从得知,当年他被困在剑中之后,他的月芽儿到底承受了什么,她的命魂又丢在哪里了,竟然会是范子霁帮她。
他愿意以元神为她镇守,可少一条魂,总是不完整,他直觉这件事很重要,必须要去查清楚。
他看向沈月芽,眼神柔软下来,漾着无人察觉的柔情,就连面上的邪气都被软化了,可惜尚未恢复实体,沈月芽也看不见。
不多时,大夫还没有到,沈家人已经都收拾好了,已经跟郑家撕破脸面,也没打算等郑晋阳醒来,严氏已经拉着沈月芽的另一只手要走了。
平安公主突然杀气凌厉道:“站住!”
第21章 再祭一次()
平安公主从来没有喜欢谁像喜欢郑晋阳一样,那种非他不可的感觉来得突然又猛烈,无法自拔,甚至愿意去忍受他的优柔寡断,可她愿意去忍郑晋阳,却掩饰不了那股挥之不去的气闷。
她看向沈月芽,既愤且怒,冷声道:“上次你说河神送你回来的?”
沈月芽目光闪了闪,还是点了点头:“是。”
平安公主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跟河神也算是认识了,也就是你跟他最熟悉,麻烦你再下河去跟他说一声,求个风调雨顺,这不难吧?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好事。”
都说月亮湾不太平,她也知道这群愚昧无知的古人怎么传言的,要不是她这具身体的身份尊贵强势,早有人当面表达对她的满了,当然也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她如何收场。
以为她要么等着她自打脸面,继续祭河神,平息众怒,要么盼着她弄的天怒人怨死扛着?
可她还是会强势打回去。她可不是现在身体的原主那个草包!
不管是真河神还是有人捣鬼,这就是她想的收场的办法。
这些刁民妄想跟她抗衡,简直不知所谓。
西门豹治邺不也是丢了那个说认识河神的巫婆下水吗,她这是异曲同工之妙。
除去了看不顺眼的沈月芽,绝了晋阳的念想,也让辱骂她的沈家受到教训。
另一方面来说,她其实也觉得月亮湾古怪,她这样也是保全面子的祭了河神,平息众怒,可谓是一举多得。
她就挥了挥手,让护卫去拉沈月芽。
屋内气氛陡变,郑家两夫妻闻言也是吓得不轻,虽然亲家做不成,但是也没有想过要沈月芽去死,乡下吵架最凶的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完全没有想到平安公主这一发火竟然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郑有良正想开口调解,李氏扯住了他的袖子,暗中冲平安公主努了努嘴。
郑有良见平安公主脸色难看,与李氏面面相觑,看虚弱的像是没有呼吸的儿子,想想刚才在这里将儿子逼得晕厥的沈家人,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佯作不知,垂下头来。
严氏将她挡在前面,沈月芽冲慌乱无措的严氏摇了摇头,“阿娘,我没事,别跟他们拉扯。”
“贵人……”沈家人正慌乱要开口,平安公主便喝斥道,“大胆!将他们拦住!”
刚才站在院子里的护卫杀气腾腾的进来,将人给拦住了。
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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