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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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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他玩得开心的时候,耳边来一个冷冷地声音:“小子,玩够了没?咱们两个,聊聊成不?”

    “谁?”沙老三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扭头,却是什么人也没看到。

    “傻小子,别找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是鬼?上了我的身?”沙老三虽然已经有过一次“死亡”的经验,但对鬼神的畏惧却是与生俱来的,声音发颤。

    “鬼?随你怎么说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反正也与我们接下来要商议的事情没有多大关系。”

    沙老三稳稳神:“你想和我,商议什么?”

    “当然是”,对方咳了一下,“你这副臭皮囊的控制权了。难得重生,你展大爷心情好,尊重你这个原主人一次,每天的头四个时辰,子丑寅卯,就给你好了。当然,如果我哪一天在亥时做着的事,还没有完成的话,你还得让出点时间来”

    沙老三一听,好么,让我上“常夜班”啊,这不是强盗么。

    他忍住心中怒火,决定还是先多掌握点信息再说,于是他问:“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为何来到小弟身上?”

    “你以为我想上你身啊,一无是处的家伙!小子,记好了,你家大爷姓展名跖,乃是鲁国的贵族。你听说过我的大名吧!”

    沙老三摇摇头,鲁国春秋时期了,那么久远的年代,谁会记得他一个狗屁贵族。

    展跖却不死心,继续提醒:“我有个哥哥,是鲁国大夫,叫展禽,很有声望的。”

    沙老三继续摇头,展擒,听起来像是个一个武将的称号啊,怎么会去做文职的大夫,还很有名能多有名,比得上鲁班、孔子么?

    “哦,对了”,展跖好像突然想起一事,笑着又说,“我想起来了,我哥哥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柳下惠!”

    沙老三愣住了,这个名字,还真不陌生,“坐怀不乱”的鼻祖啊。

    问题是,他哥哥贤而有名,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想到自己生活的这个时代,已经被任人唯亲的裙带关系搞得乌烟瘴气,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喜反怒:“我知道柳下惠是个好人,但这又与我有何?身体是我自己的,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你哥哥亲自来,我也不会把控制权交出去,一秒钟都不行!”

    “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展跖发出阴笑,“既然你不答应,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一股很强烈的灼烧感,从指间传来,疼得沙老三差点晕了过去。他下意识地把手拿到眼前观看,却差点把脸也烫伤了。

    这个该死的展跖,居然把他刚刚还引以为耀的神奇手指给点着了!

    红果果的威胁啊!

    沙老三的倔劲也上来了,牙关紧闭,强忍着,不说话、不求饶。越是这样,他越不会答应,大不了再死一回。

    “救兵”很快到了,却也是来自体内。

    两股清凉的气流,迅速流向两手指间,将温度降了下去。

    只是,按下葫芦起了瓢,手指的火刚灭,膝盖处又开始发热了,随后又出现了新的“救火”寒流沙老三终于明白过来,昨晚的“冰火两重天”并非梦境,也仍未终结。

    就像古往今来所有的战争一样,休战的时候,便是谈判的开始。

    沙老三当然还是不肯把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完整地交出去。但为了以后的长治久安,他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在展跖痛哭流涕地恳求下,沙老三把左手的控制权,分给了他;在不给自己找麻烦的前提下,可以允许他偶尔做点小偷小摸的勾当,打发无聊时光。

    后来,沙老三上网查了以后才知道,这位展跖,还有个称呼叫盗跖,是小偷这个行当的鼻祖,臭名昭著的大盗。一只可以灵活变化的左手,已经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即便沙老三不曾把眼睛看到的信息“共享”出来,但展跖却用自己的方式,对左手进行了改造,能够感知或者看到靠近的猎物。

    再以后,沙老三用他的“神眼”,无意中看到,这个展跖,把所有偷来的东西,都藏在了自己身上。只是,他虽然看得见,但却摸不着,真的是盗亦有“道”,门道的道。

    邪灵和人类不同,一旦与宿主达成协议,任何一方,都不能反悔;而另行签订协议的前提,只能是其中的一方消亡,。这个规矩,是沙老三体内那不会说话的雪灵(他自己起的称呼),在“学习”了汉字后,用拼字的方式,转告给他的,应该不会错。

    另外,雪灵告诉他。展跖的火性很大,却被封印在怕火的木钱中,可不是一件好事。幸亏沙老三是在冰天雪地里完成的吸收转化,否则可能早已被取代。为了保持当前的均衡态势,沙老三最好经常去给自己降降温,冷库、冰柜、冰箱都可以。

    沙老三也问过雪灵,它从哪里来,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助完成的心愿,但它始终不肯回答,也只好做罢。

    因为他的“死去活来”和几位外国友人的“失踪”,沙老三身体康复后,又在当地逗留了大半年。没办法,在国内,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欺骗警察就是大逆不道。如果他不帮忙圆谎,赵勇这辈子恐怕都得搭进去。

    他的这个经历虽然离奇,但对我来说却不算什么。所以,我并没有鼓励他继续讲下去,而是问他,为什么突发善心,收养了那么多孩子。就因为,玉龙雪山赋予了他二次生命么?

    沙老三听完一笑:“这雪山或许真的是神山,但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救我一个外地人,我知道是那枚鬼脸钱让我活下来的。至于,这些孩子,却不是我一开始就收养的。是一位朋友,放在我这里,托我帮忙照顾的。”

    他的这个答案并不能让我满意,我只好再问:“我看你那房间的布置与装修,可不像是临时用的。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你花血本去帮忙啊?”

    “朋友的事,既然答应了,自然要尽量做好”,说着,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何况,我的这位朋友已经死了。”

    “死了?”我故意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同时心中鄙夷。收养流浪儿是件好事,不想说就不说呗,干嘛咒人死呢。

    “嗯,前不久的事”,沙老三脸上突然涌现的痛苦表情,却不似作伪,“他那天,从北京机场给我打电话,说是在昆明有了新发现,让我等他的好消息。”

    北京,机场,昆明难道是?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那朋友,是不是因为飞机失事?飞机刚起飞,就掉下来的那架,北京到昆明!”

    “是啊!”沙老三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激动。那次的空难,影响很大,不知道的人很少,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意外,即便我猜中了他的朋友死于那场意外。

    我想起朱大宝对我说的话,那次的空难发生后,国家安全部专门派出的人,就接管了现场,外面得到的消息都是审查、处理过的,未必是真实的。

    何况,我这边就有一个实例,我的舅姥爷不就“假死”了一回么。

    看着他那伤痛欲绝的样子,我真想跟他说,他的朋友未必死了,说不定正在哪个安全的地方,被人保护着呢,过得比我们都滋润。

    同时,我也很好奇。那架飞机上,到底都有些什么乘客,值得国家如此大动干戈、神神秘秘。

    如果飞机上真的有秘密的话,可以肯定,那次空难,不是一场意外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说:“照顾那些孩子们,也挺辛苦的。”

    谁知,这句话,却又刺到了沙老三的痛处。

    他居然鼻子一抽,掉下泪来:“现在,就算我再想辛苦也做不到了。警察说我身上的伤,有可能是参与黑社会活动留下的,而你这个把我送到医院的人,又公然袭警,在医院杀了他们的两位同事。所以,即便他们现在没有证据抓我,我也不能再照顾那些孩子们了。他们都被转移到了县里的福利院。”

    “县里的福利院?”我对这个机构没啥概念,但总觉得规模和资金不会比他更雄厚,于是皱起了眉头,“他们能有这个实力,一下子增收那么多的孩子,还大多是”

    残疾人,这三个多少带有歧视的字,我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坐在我眼前的这位,是他们的“阿爸”。

    “是啊,所以,我把那房子和所有的资产,也都捐给福利院了,他们只要派人过来就成。”

    “那你呢?”

    “配合警察,立功赎罪呗!”沙老三突然笑了,开心地望着我。

    立功赎罪?这话听起来好官僚。

    我刚想追问,却发觉眼前一片模糊,然后,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五、“请”我去偷客人行李() 
沙老三算计错了人。

    他只知道我“擅长”隐身,却不晓得我和他一样,一个躯壳上,装了好几个独立自主的灵魂,而且,相处融洽。

    有他们三个在,我自然很快“醒”了过来,只是眼皮抬不起来,是一个“闭眼醒”。

    我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把我替下来了,心生感动。

    可,真相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或者说,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主动”将我换出来的是虫子,原因却是它不愿陪西施玩“斗地主”。

    而这个斗地主怎么玩呢?

    我们三个都处于意识状态,交流尚可,抓牌打牌貌似不能。

    西施却自有办法。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的,我居然又多了三双镜像手,专门用来打牌的镜像手。造孽啊,是谁教会这个老妖婆打扑克的,还让她上了瘾。

    西施把其中一双手的控制屏转给了我,然后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起了斗地主的规矩。当然了,和她玩斗地主,是要下注的,筹码就是我身体的控制权,一个时辰为一个基本单位。

    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当年日俄在中国大连进行的那场战争。

    不过也好,像她这种新手,牌技肯定不如我,说不定我能多赢回点儿控制权来,然后借此与他们讨价还价,增进彼此感情。

    我想的虽美,却没有那份手气,甚至连牌技,好像也远不如西施。她对我们的算计,精确到了每一张牌,让我输得是心服口服。

    我不是赌徒,见“不好”自然就想撤,西施自然不肯,开始用“你一会运气就上来了”、“输了更要赢回来啊”、“怎么不敢跟女人打牌啊”等话来“挽留”,俨然成了一个赌棍。

    我还等着回去后享受人生呢,可不想欠一屁股债,就改变策略,不再直接说自己不想玩了,而是用“牌技一流”、“打遍天下无敌手”、“斗地主之王”等高帽子,一顶、一顶的往她头上戴,准备用糖衣炮弹把她搞定。

    西施没啥表示,范蠡却已是受不了,在一旁哇哇大叫。

    看来,这恶心人的奉承话听多了,贤人也扛不住啊。

    范蠡却不是来封我的嘴,而是来揭西施的短,指出她作弊,一人看三家牌,不厚道。

    我自然选择相信范蠡的话,他这么正直,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说谎的,更何况,他说这么在理,有理由拒,还对我有利。

    西施却发了飙:“我说范老头,咱做这几双手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么,绝不拆台,也不告密。而且,这赢回来的时间,我也是要跟你对半分的,你干嘛胳膊肘向外拐。”

    “对半分?谁信啊”,范蠡却也加大了音量,“你要真有心分我,为什么不让我也赢两把?万一你吃进去,却不吐出来了怎么办?”

    他们的内讧还在继续,我插不上嘴,也不想说话。

    现在我理解,为什么虫子宁肯去那没有反应的身体里睡大觉,也不愿意和这两个家伙打扑克了,还是它比我聪明。

    对了,既然西施作弊,那我刚刚输掉的时辰,是不是就可以不算数了呢。

    另外,既然有控制屏,我们为什么不把其中一双手,拿到外面去,看看如今我们身处何地呢?

    我把自己的后一个想法讲了出来。

    西施没有回答,范蠡则轻叹一声:“你以为,打牌的这三双手是刚做出来的,而且在你身上啊?跟你实说了吧,这些控制屏,还是张立本他们的,西施用她的纱线,特意把那三位的尸体碎块,重新缝合了起来。而且,为了打牌不受干扰,这三位,目前还在那个破山洞里面待着呢。”

    对此,我只能说,这憋闷了千年的女人,真是种可怕的动物,远胜女博士。

    我们四个中,方向感最强,也是唯一能在这种状态下还能辨别东西南北的虫子,目前却处于意识的全封闭状态,剩下的也只好干等着了。

    没有了斗地主这种娱乐项目,还真是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总算,我重新睁开了眼睛。

    嗯,这次的确是我,在身体恢复意识的瞬间,虫子就把控制权还给了我。

    衣服是干的,脸上也没有水,我应该是自然醒的。而且,我虽然是躺着的,但手脚都没有被束缚住,这倒是很让我意外。毕竟,以过程来看,我也算是被“绑架”过来的,这待遇也算是高规格了。

    我从小床上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集装箱,或者大些的移动房里?因为,我看到这里的“天地四墙”,都是由质感很强的金属板构建的。

    这是一个密闭空间,看来他们是担心我隐身逃跑啊。

    我心中大乐,原来被别人小瞧了能耐,也是有很多好处的。既然去留随意,我不妨再多呆一会,看看对方想从我这获得点什么,如果好玩呢,就继续。

    “房间”的一面墙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电话机,十分醒目,看来是留给我,用来与外界的他们进行沟通的。

    我站起来,走了过去。

    我的手刚伸出去,电话就响了。不知是凑巧,还是这里安置了其他更隐蔽的监控设备。

    “沙老三?”我决定装糊涂,让对方猜不透我的底细。

    对方果然愣了一下,但随即就笑着说:“丁先生真会开玩笑,差点把我也给骗了。”

    我没有说话。这是从范蠡那学的,对于那些自认为已经占得先机、并打算要挟你的人,沉默是最好的谈判策略。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后,对方又说话了,很直接:“丁先生,这次冒昧请您过来,是想请您帮个忙,去成都的西藏饭店,把一位客人的行李箱拿回来。”

    这

    不是开玩笑吧!如此费尽心思地,把素不相识的我“请”过来,就为了偷人家酒店里客人的行李,他们的脑袋是不是给驴踢了?

    我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满,尽量保持语气平和:“先说说,我帮忙的好处,和不帮忙的后果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丁先生果然爽快”,对方哈哈大笑,“好处不多,只有明天晚上k818的4张软卧车票和两万元现金;这后果么,倒是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说也罢。”

    和我没关系?

    我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他这是话中有话啊。

    没错,他们的确不能把我怎么样,或者说不会因为我不肯“帮忙”,就把我怎么着了。毕竟,他们对我知之甚少,又从来没有什么过节,犯不着结仇。

    可我有没有顾忌呢,在这个地方?

    有!沙老三,以及他照顾的那些孩子们。

    如果知道他们已经或者可能出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是人性中善良一面的弱点,再理性的人,也无法彻底回避。

    他们不明说出来,是不想把这已经等同于威胁的矛盾激化,让双方都下不了台。我刻意表现出来的“睿智”,最终反而坑了我,形成现在心照不宣的局面。

    我没有其他选择,只好轻叹一口气,问道:“会死人么?”

    “不好说”,对方回答得很巧妙,话没说死,威胁却更盛。

    没必要再玩下去了,我已经输了:“哪个房间,什么时间?”

    “8808,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挂上电话的同时,这间“房子”剧烈晃动了一下,然后开始缓缓下降。

    原来,他们不但把我“关”起来了,还悬挂在空中!

    铁门打开,我走了出去,看到外面停着一辆大众,车灯闪烁,看来是为我准备的。我快步上前,看到了坐在后排、仍在熟睡的姬羽,对方果然没有拿“我的人”来威胁我。

    夏启宏处于隐身状态,我看不到他也不便交流,只好先把后车门打开。我在外面站着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夏启宏已经上车了,这才把后车门又重重关上,然后打开前面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先生,去哪?”

    此时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作淡定的嘴脸,决定耍他一下,于是冷冷回了一句:“成都火车站,火车票是在你那么?”

    司机的手猛然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不是他意料中的回答。虽然他很快恢复了神色,但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他撇了撇嘴,欲言又止,只好把怒火发泄到车上我系着安全带还好,后面的姬羽可就倒了霉,随着汽车的颠簸,在后面那不大的空间里,四处乱撞。

    如果她被震醒了的话,我不敢相信这司机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司机虽然火气有点大,但车技确实不错,在车流中左抢右插、“自由”穿梭,很快就将我们平安送到,而且用一个炫酷的大漂移,抢占了一个刚刚腾出的停车位。

    跟着飙车虽然过瘾,可我的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我都没敢立刻下车。司机瞥了我一眼,然后笑着递过来一个塑料袋,还有一瓶没开启的矿泉水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刺激司机大哥了,never。

    我走下车,捏着鼻子,把自己的呕吐物扔到附近的一个垃圾桶,又大口呼吸了几口凉飕飕的新鲜空气,这才重新走回车上。

    我问司机,车票和钱什么时候给我,是不是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司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扔给我:“最近的一个通话,就是我的手机号。”

    我拿起一看,却是我从李老板那“骗”来的iphone3,上面还贴着小雪的大头照呢。

    把仍旧人事不省的姬羽,小心翼翼扶下车,我才意识到来火车站是个多么幼稚的决定。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我还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美女

    司机见我没走,把头探了出来,犹豫了一下后,笑着问我:“是不是后悔来这了?那就上车吧,我继续拉你就是。”

    我摇了摇头,刚才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再吐,可就是胆汁啦。

    司机见我不肯上车,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把头也缩了回去,准备发动车子。

    这个时候,没事找事的人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三个小混混,突然出现我面前,摇头晃脑。

    他们年纪都不大,也就十七八岁,个头体型都差不多,而且都是上身黑色皮夹克、下身灰色牛仔裤。唯一的区别,也是最出彩的部分,是他们头顶上的一撮毛,分别被染成了红、黄、绿三种颜色,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交警世家。

    其中,那个染着黄毛的,指着靠在我肩上的莫雨,开始挑衅:“她是你什么人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你该不会是个人口贩子,准备把她拐跑吧?”

    “兄弟,你真是好眼力”,我没把他们当回事,本着找麻烦不嫌事大的原则,先是竖起大拇指给他们点了个赞,随后却是把脸一板,同时用手一指司机,“这是豹哥,听说过吧?识相的,你们就赶紧滚蛋,哪凉快哪待着去!”

    没想到,三个小青年真被我唬住了,盯着司机看了半天,犹疑不定。

    原来只是群不入流的小瘪三!

    我没了兴致,学着影视作品中恶棍的模样,努力酝酿出一口痰来,然后,狠狠地往地上一吐,准备转身离开。

    谁知,恰在这时,平地挂起一股小旋风,将我那刚出锅的清痰,化成了飞沫,尽数送到了这三个小青年的脸上。

    红色一撮毛,脸色立刻就变了,拳头紧握,上来就要跟我拼命,却被绿色一撮毛死死拉住他们两个居然先厮打起来。

    我还是第一见到这么奇葩的事情,一时间也忘记了离开,站在原地看起热闹来。

    黄色一撮毛,原本在劝架,结果看到我在一旁幸灾乐祸,心中无名火起,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向我冲了过来。

    这种小角色,我当然应付得来,只是得掌握好力量,别闹出人命来。

    我做好了准备,先“出手”的却不是我。

    黄色一撮毛的拳头,刚冲到我面前,拳头还没有挥出来,不知怎么醒了的姬羽,突然用力把我横向一推,然后冲着他,狂呕起来。

    那场景,太喜感,我不忍直视。

    黄色一撮毛愣在原地,呆若木鸡。他的两位同伴瞬间停止了争斗,赶过来帮忙把他身上的秽物处理干净。

    闹剧到此结束。我不想事态扩大,连忙扶起释放完毕、一脸轻松的姬羽,准备离开。

    范蠡突然提醒我:“别忙着走,这小伙子脖子上,有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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