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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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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到了,我的存在只会给您带来无尽地麻烦,从您认我以后,你就日日殚精竭虑,那夜你差点死在宫外,您就该信长天真的是一个不详之人。”长天曲下双腿,笔直地跪在那里,语调淡淡,却含着她无尽的悲凉,这几日她想的愈发明白。
“母亲,祁欢会回来,您等着就好。”
谷梁好似明白了什么,最不愿地事情还是在她眼下发生了,她半握着长天的手腕,涩然惆怅,深深凝视着长天眼中莫大的绝望,脑袋却是愈发晕眩,无力支撑着坐姿,再次问道:“你在茶中放了什么,长天,你想做什么?事情并非你想得那样,”最后换上了恳求的语气,“长天,听话,别做傻事,答应母亲可好。”
“母亲,”长天轻轻唤了一句,冰凉的泪水滑落脸颊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泪水落在那里愈发晶莹剔透,她不断地摇头,只说道:“我不会伤害您,我也不该留在这里。”
谷梁费尽周身力气才保持着头脑地半分清晰,她猛然摇了摇脑袋,长天的相貌在眼睛化为一团浓雾,她看向殿外渴望有人在此刻会进来,可长天好似明白了她的话,说道:“我让方姑姑带着人退到宫外了,暂时不会有人进来。”
谷梁悠之松开双手,凭着异于常人的毅力以手撑着桌沿站了起来,可不过几息间霍然倒了下来,长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可笑的是自己的身体都在不住地发颤,她将人扶到了床榻上,拆散发髻,尽可能让她舒服些。
自己跪坐榻前,指尖第一次抚过谷梁的脸颊,可惜的是指尖上尽是汗意,竟没有触感,她笑了笑,唇角弯得很深很深,眸中泪水却无停歇之势,方才的镇定已花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下她瘫坐在那里,颓唐地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犹记得她二人第一次相见时,她不过十四岁的年龄,徒步走在官道上,那时不过是一个穷困之人,一人一包袱犹如天地间孤独的行者。夏季暴雨天说来就来毫无预兆,没有落脚的地方,她只好加快脚步往帝京城内赶去。
风驰雨骤,『迷』『乱』了眼睛,吹得她连睁眼地时间都没有,却也顾不得这些只能向前跑着。耳畔马蹄声响,虽然看不清可她好像明白了眼前的庞然大物。可她已然失去了后退的机会,再者脚力怎快得过骏马。
比夏季空中雨势更快更凌厉的劲风迎面扫向她,马蹄腾空踏着她的脑门而来,她望着突如其来的一切忘记了闭眼,只隐约看到人影闪过,一双手拉着她躲到了一旁,马也倒向了一边,动作快如流星,如何发生的她不未曾看明白。
只知道身旁站了一身黑『色』衣裙地女子,与她一样浑身湿透,只是身如巧燕的风姿让她惊叹,可还未细细打量到她的相貌,眼前人就已经离开了,原以为就此结束。可半盏茶后,女子骑着马又回来了,眉眼高贵清华却又带着几分凌厉,声『色』却是极是好听,“你去哪儿?”
她有些费力地扬起脖子,怯懦道:“我……我去帝京。”
女子眸光冷冽,沉『吟』了会,才向她伸出白玉无瑕的手,清冷的声线:“上马,我带你一程。”
如此转折地情景让她一时间无措地站在那里,痴呆般捏住了手中的包袱不敢当真伸出手。女子看出了她的无措,加大了声音,带着些许不悦,道:“若是不愿,那你一人接着走。”
“不,”她自是不愿,眼前人若有歹意,也必然不会救她,何必多此一举。她走上前,伸出手握住了温热地指尖,女子轻轻一拉,便将她拉上马背。
驰骋在官道上,纵然是雨天也有着说不尽地快意,踏马而行,快如疾风,风声过耳,树影不断往后,让她第一次如此畅快,可惜快乐的时间终究短暂,半个时辰后到了帝京城内,女子便将她放在一家客栈前,从身后随从手中拿出一个荷包丢给她,不容拒绝道:“好自为之。”
相逢陌路之人,天地间转瞬即忘。
可在巍峨高耸地含元殿上,抬眸那刻,惊鸿一瞥,女子的容貌刻在心中,原来素不相识顺手搭救之人竟是大齐最尊贵的帝王,殿试中她犹如踏在云雾之中,连试题是什么都记不清楚,只知道浑浑噩噩间就出了含元殿。
如今,一场浮华一场梦。
烛火噼啪一声响,惊得长天猛地回首向后看去,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站身子坐在床榻上,缓缓俯下身子,眼中盛载着谷梁恬静地睡颜,唇角落在她的额头,恰巧,一滴水落在她的眼角边,长天抬手轻轻拭去,弯起了眉眼,犹如今夜上弦的月牙,轻轻道:“母亲,”顿了顿,忆起什么,笑颜如稚子,软绵如童语:“阿娘,阿娘,长天要走了,关外一行,愿您多保重,祁欢会回来的。”
香冷金猊,灯下凄楚。
她将脑袋埋在谷梁胸前,哭的泣不成声,她想将这不该存在的感情藏在心中,可今日已然再也掩不住了,姑姑教她不要轻易将软弱示于人前,可此刻方知软弱二字都赋予在了谷梁身上,她从不是感『性』之人,可她仍被谷梁渐渐感动。
她是帝王,可她却能够奋不顾身地出宫救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存的不过是一颗慈母之心。
而她自己虽相信不详之说的言论,可眼前的景象让她不敢去赌。若真的爱她敬她,便离她远远的,寒泉之思,抛之脑后。
旬祁欢回来后,说不定谷梁就会忘了她。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殿外,方仪见百里长天只身出了寝宫,趋步迎了上去,长天捂住她的嘴拉到旁边,轻轻说道:“方姑姑,陛下累了便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方仪见她眼眶红红地,心中生起狐疑的种子,可又见她精神奕奕地模样,也信了她的话,先下去休息。
待人走远后,长天才稍稍吐出一口气,朝着外间喊道:“青鸾,出来。”
暗卫守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是身后突然冒出了她的身形,长天惊得捂住了胸口,回瞪了一眼,也未曾说什么,只是吩咐道:“陛下在殿内休息,方姑姑下去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先回云霄阁了。”
“为什么我守着,没有守夜的宫人吗?”殿外无人,令青鸾愈加的疑『惑』不解。
长天理了理身上褶皱的衣裳,力图镇定,淡淡道:“守夜的宫人没有你来的让人放心,有什么动静你再唤守夜的宫人,或者宫外有禁卫军都可,只是陛下今日累了,就不要让人进去打扰了。”
青鸾看着守卫了数年的好友缓步走向宫外,背影在月光下有些萧瑟有些苍郁,还有她看不明白的伤感。
帝京城门下,一匹骏马在城门下遽然停下,守城的将领执着灯火才瞧清楚来人的相貌,当即俯身行礼,直言道:“原来是百里大人,不知您深夜来此有何要事,此时城门已关怕是出不去了,要不您等明日。”
百里长天自怀中掏出出城的令牌,丢于眼前人的手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冷冷道:“陛下着我此刻出京,这是通行的令牌,你看可好了。”
“你一人吗?是不是有些危险?”收了令牌,他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无妨,一人简装,快开城门即可。”长天握紧了马鞭,有些不耐,守城的将领也不敢再说什么,旋即将令牌还予了她,命人打开了沉重的城门,长天握紧缰绳,丝毫未作停留,扬鞭出了帝京。
明月可谙离恨苦,一轮银辉过万里。
第40章 绿柳山庄()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霜『露』已降,木叶落尽。
山中水声潺潺,叮咚之泉,香炉瀑布。而草茂树繁后却是一座山庄独立,门额上隶书四字;绿柳山庄。门后松柏林立,假山松石,石骨奥巧,曲径环绕。四角屋顶檐角上挂着铜质风铃,风过,清脆的铃声响在庄中。
庄内高阁之中,女子面覆白纱,只余一双秋水剪瞳留在外面,莹白修长的指尖搭在栏杆上,眸光随着雾茫地景『色』也是愈发『迷』蒙,一袭白衣犹如静立的白『色』蝴蝶兰,亭亭玉立,婉如清扬。身后脚步声声,清脆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小姐,人醒了。”
秋水点点头,收回在外的目光,道:“我马上去看看。”
屋内,炭火点起,暖意融融,床上少女撑着身子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柳眉轻蹙,眸光沉沉。思路回到昏『迷』前的一刻,离开帝京后,谷梁必定认为她会去关外,必定会派人去关外找她。想到这一层,她打消了回关外的想法。在帝京十几里外偏僻的小村子做了一名学堂的先生。
学堂上的日子清苦,但看着活泼可爱的孩子,每日活得也算可心。可是一日倾盆大雨之际,学生父母前来学堂找她,说是孩子下学并未归家,二人急的在屋中打转。无奈下,她先安慰人,再与他们分头去寻孩子。
村中后面便是天景山,虽然并不高,可孩子若上去了也并不一定会安然下来,且男孩子多喜往树多的地方跑,因此她脑中第一反应便是天景山。
果不其然,孩子在山中,只是贪玩过头,站在悬崖边上进出不得,她顿时松了口气,只是时间久了冬季适逢大雨,孩子站在那里又冷又乏,看到她便是唤着:“先生,救我。”
一句话将她换软了心,孩子父母若是知晓如此危险,必定也是焦灼难耐,焚心之痛。因此她无法见死不救,小心走过去一步步靠近他,可命运好似与她开玩笑一般,孩子身形瘦小可勉强站在那里。,她站在那里不过须臾的时间,脚上石土松落,顷刻间无了立脚之地,千钧之际,她只好将孩子奋力往前推去,是生是死,她这个做先生的已然尽力了。
而自己,滚落了山崖。
原以为会当真见了阎王,孰料睁开眼却是另一番景象,眼前又乍现白衣女子,看不清面容,只是双眼幽深如潭,遥遥望去,依然能感受到女子身上冷冽的气息,身后跟着婢女,似是相同的年纪,杏眼桃腮。
女子走近,先开口道:“下人采买食材从山脚下路过,看你倒在那里便将你救了回来。只是不知你家在何方,你父母该会着急了。”
一番话不疾不徐,气若幽兰,长天却是打起了精神,警惕了三分,摇头道:“我是山脚下村里的学堂先生,没有父母,我独自一人生活。若是方便,可以送我下山吗?”
“回去也是一个人,再者你伤了腿也不方便,不如在这里养伤吧,伤好后你再离去,”秋水笑了笑,走到桌前独自坐了下来,看着长天发白的脸『色』,笑了笑,惋惜道:“见你一身不凡地气质,原以为你是哪家书香门第的闺阁小姐,谁知竟是孤儿。”
长天漠然地附和,“这般大的人了,是不是孤儿也无妨了,自己能够照顾自己,有没有父母又怎样。”
“亏得你没有父母,若有父母听到这句话,指不定被你气死。”秋水忍不住反驳,深深地看了许久,才解释道:“这里是绿柳山长,我是庄主秋水,你唤我秋水即可,不知你叫什么?”
名字,长天抿紧了嘴唇,目光一颤,百里长天的名字太过惹眼,说出来指不定会有些麻烦。沉『吟』了会,脸上『露』出了完美的笑容,语调轻松地道:“我叫祁安,姓百里。”
“祁安……祁安,”女子低眸轻轻吐出几个字,面『色』带着些许犹豫,凝眉思忖,“你可知前些日子皇帝陛下诏告天下,她与先帝其实还有一个小女儿,名唤旬祁安。而你也唤祁安,我在怀疑你与那个公主殿下是不是同一人。”
诏告天下……长天胸口一闷,袖中的双手又不自主地握紧了,她竟做到了这一步,无视天下人嘲讽她的言语,可她已经走了,又有何用!
“同名罢了,”长天回绝了,笑容浅浅淡淡,好似真的不是同一人,道:“我若有那般好命还会跌落山崖吗,公主殿下可是金枝玉叶,岂是我这个山野村姑可比拟的,庄主莫开玩笑了。”
秋水笑了笑,见她面『色』平常,不像说谎的样子,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随意回道:“开个玩笑罢了,姑娘莫当真。相遇就是有缘,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待伤好后再下山吧。”
若是平常,长天定然会拒绝,可眼前情景让她没有办法再回绝,腿摔下来伤了,她连平常走路都有些困难,又如何下得山,无可置否,她留在了绿柳山庄内。
住了几日才发现,庄内主人就一个,其他都是些洒扫地下人,好似如她一般,孑然孤身一人。长天虽是好奇秋水的身份,奈何她是主,自己是客,更何况隔着救命之恩在其中,如何也张不开嘴去问。
如此住了几日,待到能够下地走路之时,长天选了个艳阳天便起身告辞。
秋水见她走路不太灵活,欲挽留一二,奈何长天去意已绝,如何也不愿待下去,她也不再勉强,吩咐了下人小心将她送回村里。
回到村里后,长天觉得有些疲累,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回屋内,正想去床上躺一躺,这时候竟有人来敲门,无奈下,她只好起身去开了门。
门开了,一个半大的孩子冲进来抱着她,脸上挂着些许泪珠,苦道:“先生,您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
长天有些站不稳,被他这一撞,只好顺着力道靠在了门板上,将怀中爱哭的孩子从自己身上拉出来,安慰道:“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只是你下次且不可再去那种高处,这次我看到了,倘若我没有去,你掉下去了,父母该要多伤心。下次再贪玩时也要有个度。”
孩子用袖子擦擦自己的泪水,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先生,我听您的。”
八九岁的男孩子正是讨喜的时候,闹腾是闹腾,却也知道轻重,见长天脸『色』不太好,就扶着她回了床上。长天拉住她,不忘吩咐他,“你去村里跟大家说下,明日学堂照常开课,让他们不要迟到了。”
“哎,我知道了,先生,我这就去告诉他们。”男孩子一面走,一面应着,临走不忘小心地关上了门。
翌日,千里暮云,近在眼前,北风徘徊,天气愈发肃清。空中刮了大风,学堂外的树枝被刮得在空中打了个旋,又顺着风头落在了村边的湖中。
学堂上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个孩子,都是些男孩子。女孩子估计都被父母留在了家中,在他们眼中,女子识几个字就行了,舞文弄墨还是男子的专长,毕竟男子赶考都一定会中举,更遑论女子。毕竟,百里长天也只有一个。
长天也不再勉强,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找人。等了几刻,确定无人再来后,便命学生打开课本。之乎者也的文字,长天幼时也不喜爱这些,每每夫子都是讲得枯燥无味,下面学子都是打着哈欠。长天只是略略讲了几遍注释,吩咐下去各自背书,毕竟这些都是看各人是否认真勤快了。
下了学,长天照常去关门时,却发现屋外站了一人,纸伞披风,照例的白纱遮面,发丝被风吹的有些散『乱』,见长天发现她的存在后,彬彬一笑,微微俯身,口中玩笑道:“百里先生安好。”
长天愕然,心里一动,外面风大,赶忙将人请进屋内,引入内室。内室摆设极其简单,一张床榻,一张书桌,再者就是二人身旁的一张四方四正的案桌。长天倒了杯热茶予,道:“庄主,今日怎地过来了?”
秋水扫视了一圈,不禁咂舌,“看你大家闺秀,满腹诗书的模样,怎么住的这般简陋,这算不算书中的陋室,也是,山不在高,水不在深,你这才女也该隐居在偏僻的村庄。”
如此玩笑,长天倒是被逗乐了,笑着回她:“庄主玩笑了,我这算什么才女,最多读了几本诗书罢了,若是才女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秋水端起眼前同样简陋的茶杯,晃了晃,清水无瑕,眉眼挑起三分,“天下才女,首者当属户部侍郎百里长天,只是可惜她辞官了。”
百里长天,这个名字好久没有听到了,长天握着茶杯的水抖了一下,随即轻轻啜饮了一口,白水无味,今日入口却有些许苦涩,“百里长天状元之才,人心各有各有的志向,福薄,当不起陛下的厚待。”
秋水见她倦于这个话题,也不再开口,换了话题,道:“今日下山,路过这里,听到郎朗书声,便走近来,一猜便是你,只是你伤未好就这般拼命,是否不太好?”
话语中有些小心有些关心,长天转眸看着屋外的狂风卷起的枯叶,其实她也如枯叶一般任凭风吹,随意漂泊,无有落脚点。
她『摸』了『摸』自己右边膝盖上,“无妨,又不是干什么重活,学生们交了钱财,我已经数日未曾开课,回来了自得教他们,走几步路也当锻炼了。”
“对,总比天天躲在屋中好,”秋水无意间看到了角落中的琴,又看了一眼长天修长干净的双手,再瞅了一眼自己对比上明显稍逊一筹的指尖,摇头,羡慕道:“百里先生可否谈上一曲,洗洗我耳中的尘土,可惜我不会谈,只能干羡慕你了。”
长天闻言,踉跄着起身,自己走过去取下了琴上搁置的灰布,抱着琴往书桌走去。将书桌上摆放的文房四宝取走,再将琴置在上面。
素手一弹,拨起冰弦。琴声如水,温润宁逸,纯粹的静寂中,琴声悠悠扬扬,舒心悦耳,起转承合,华音婉转,不高不低,让人真实中有着虚假,虚假中带着『迷』离,飘渺的云烟中让人放下忧思。
秋水支起了脑袋,微微眯起了眼睛,沉浸其中,一曲未完,门被人撞破,一个孩子喘着粗气,面向百里长天,囔道:“先生,不好了,村里出事了。”
第41章 火烧()
如此大风狂起的天气,一般人都选择留在家中围着炭火,可今日恰恰相反,长天随着学生出来时,村里的百姓都团团围在了这里,远远地听到几声稚嫩的哭泣声,长天快步走近,拨开了围堵的人。
大家一看是村里的先生,倒也很识趣地让开,刚刚请她的那个男孩子也躲在了他的母亲那里,也许在他认为他请来了百里长天,就足够了。
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跪着那里哭,地上倒着一个男子,嘴中吐着几口鲜血,长天隐约识得是女孩子的父亲,孩子母亲好像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几年来家里就父女二人在一起生活。几步外站着几人青杉男子,领头人年龄约莫三四十岁,圆滚滚的肚子,满脸横肉山眯眯的小眼睛。
长天扫了一眼,便上前探上男子的脉搏,可是石沉大海毫无动静,她虽不懂医可也知道没有脉象就没有生命迹象。小女孩子眼睛哭的通红,看着眼前的先生,睁开大大眼睛,抓住她的衣袖,看到了救星,哭道:“先生,你救救阿爹,阿心知道你很厉害的,你救救她,阿心求你了。”
小小的孩子抓住长天不愿放手,哭的撕心裂肺,长天着实不忍,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吸气却未曾吐气,摇摇头,击碎了孩子最后的希望,轻声道:“阿心,我也救不了他,他受伤太重了。”
“不会……先生,村里婶婶都说你从外面来的,见过很多大世面……很厉害的,你救救阿爹,先生,先生……”阿心不愿放弃,或许在她的认知里长天是唯一可以救阿爹的,她秋先生,先生就会答应的,阿爹就会好起来的。
地上的男子突然伸手抓住了长天的手腕,嘴中鲜血如泉般涌出,然后了身下的土地。瞳孔慢慢缩小,涣散地眼神聚集在长天的容颜上,低低恳求道:“先……生,阿心……能否拜托你……照顾,我知道……这个恳求不好……可是我晓得你心地善良……只……只能求你……”
瘦弱无力的手腕上突起筋脉,明明无力偏偏强撑着,男子的眼神满是恳求,小小的孩子不断在哭泣,幼子何辜,长天咬咬唇点头答应,将阿心搂在怀里,安慰道:“我活着一日,便顾她一日。”
得到保证,男子陡然松了手,眼皮也安然阖上,阿心挣开长天的怀抱,无助地小手推着父亲的肩膀,哭嚷道:“阿爹,你醒醒,你不能睡,不能,阿心……不能没有你,阿爹……阿爹……”
相依为命的父亲遽然离开,幼小孩子的软糯哭声如浪水般拍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长天知道安慰不了孩子,只好站起身来,腿未好晃了几步,胸腔中的怒意燃烧,看着矮胖的男子,眸『色』沉凝,声音清亮,“郎朗白日,无故打人致死,你们把大齐律法置于何地?”
男子扬了扬手中白纸,蔑视的目光,脸上肌肉抖动,张扬道:“白纸黑字,赌坊里欠我银子,更何况打了他两下就死了,自己身体不好,关我们何事,还有你们若是没有银子,这个小丫头我可要带走了,指不定能卖上几个银子,回回本。”
身后几个下人听了吩咐上来就要抓走阿心,长天一把将她护在身后,面对不讲道理的人,投去阴沉的目光,扬起了下巴,坚定道:“多少银子,我替她还。”
为首的男子听到这句话眼冒星光,来了一个如此傻的冤大头,当下让下人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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