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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神相贾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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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宠宝玉你是不是以为我有心把爵位弄来给宝玉袭了?”

    王夫人蓦地看向老太太,眼睛里有一丝光芒绽出。

    “实话告诉你,哪怕琏儿再不争气,我也从没想过把爵位弄给宝玉,让两房死斗的蠢事我做不出来。我宠宝玉,一则是因为他玉雪可爱,心思纯净,肖似你公公,二则是因为我那个红眼的大儿子把宝玉生来带玉的消息扩散的满京皆知。”

    王夫人登时咬牙切齿,“我就猜到是”

    老太太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冷着脸接着道:“虞舜、项羽重瞳,刘备、司马炎双臂过膝,黄巢赤线穿眉,自古便有天生异相的人都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宝玉生来带玉,玉是什么,比那些重瞳长臂的就更了不得了,宝玉还读什么书,不读书调脂弄粉的混在女人堆里才能保命呢。”

    王夫人听的两眼发懵,怔怔的看着老太太。

    “我真见不得你这副蠢样儿。你祖上,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夫妇,都是有能为的人物,尤其是县伯夫人,那也是个巾帼女英雄,王朝定鼎之后,武将虽式微,不让女孩儿们舞刀弄棒没有什么不对,可怎么就矫枉过正,信了文人‘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连书都不让你们读了。

    我虽时常对家中女孩儿们说‘些许认得几个字便是了’,可你看看咱们家算上元春在里头,元春擅琴、迎春擅棋、探春擅书、惜春擅画,哪一个不是张口就能说出典故来的,我不过是压着她们不让她们显摆,防着她们起了轻浮的心罢了。”

    王夫人捻着佛珠的手颤抖了起来,嘴唇也微微张开着,满目悔恨。

    “老太太,我看错了你了。”王夫人泣道。

    老太太冷笑,“看错了我的岂止一个你。琏儿没起来之前,族中上下没有一个男儿能顶天立地的,我一个内宅的老妇人,手伸的再长也只在内宅罢了,我心中纵有万千抱负也无用,便想着安享晚年罢了,三个丫头在家里耳濡目染,从教养嬷嬷那里学到的东西也尽够她们出门子以后用的了。可眼看着琏儿死而复生本事了得了,我便知道该改改了,从探春丫头开始,要学的东西便不能只有那点子从奴才那里学来的了。

    我单独叫你留下,一是让你重新开眼,安分守己的意思,二则是问问你,元春丫头你想怎么样,是继续让她留在宫里还是想法儿弄回家里来,依我的意思最好还是弄回家里来,宫廷虽好,却是个见不得亲人的地方,琏儿的前程才刚开始呢,往后怎样我也看不到头,回家嫁人日子过的才自在,你说呢?”

    王夫人垂着眼皮想了足足有一碗茶的功夫,才低声道:“少不得要沾琏儿的光了。”

    “我便猜着你是这个想法儿,究竟意难平不是?罢了,你去吧。”

秦可卿跪求救生父() 
贾琏是在老圣上那里挂了号的;阖府上下皆知;一飞冲天指日可待;那一颗富贵心两只体面眼的奴才们就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大房来谋差事;这可忙坏了平儿;如今王熙凤有孕;贾琏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她操劳;多少事情就都落在了她身上。

    既要顾着玉容堂那边又要应付荣国府里那些有脸的管事媳妇嬷嬷们,一时间她恨不能生出八双手八条腿来。

    渐渐的就把封氏、麝月、小红、天香显出来了。

    自从甄英莲被林黛玉接去相伴,身边没有可爱护之人;封氏就把心思都用在了给人做美容上,她曾是姑苏望族甄士隐之嫡妻,性情贤淑婉约;稳重妥帖;又读了些书在腹内,因此和那些贵妇人打交道时也能听明白她们用上的典故;还能插上话;慢慢的竟被那些贵妇人们接受了;还和其中一二夫人成了手帕交;故此有她坐镇在那里;王熙凤有时不去应酬也不要紧。

    天香的脸已经完全好了;用贾琏的话说就是,有她这样的美人立在玉容堂上就是最活色生香的广告。她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静默少言;却是技术最好的;大部分贵妇人都单单指名让她做脸才放心。

    而小红,她能言善辩,机敏聪慧,说话清脆又有趣,竟成了玉容堂上贵妇们的开心果了,玉容堂上那么多人就她得到的打赏最多。她也极会攀附,时至今日已认下两个干娘一个干姐姐了,小嘴巴巴的,哄的人都觉得她好。难得的是,这丫头却没有骄傲轻狂,原本凭一张嘴就尽够用了却也没放下手上的功夫,玉容堂上除了天香封氏就是她的手艺最好了。

    至于麝月,王熙凤都夸她比平儿的心更细致,难得的是依旧能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平儿丰儿遇上事儿要寻她帮忙吵架时,她二话不说就上,嘴巴利索吵架时常常能以理服人,吵完就忘,和她吵架的人还不记恨她,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因此哪怕是张牙舞爪偶尔打压下头小丫头的丰儿听说要提麝月做一等丫头也举双手双脚的赞同,如此她便成了王熙凤又一条得力的臂膀。

    因此当王熙凤来到书房,看见贾琏正握着笔在书案上写东西,麝月在一旁安静的研墨时也不会往暧昧里想。

    因为她练字时也喜欢叫麝月来研墨,她研出来的墨细腻均匀,色泽鲜亮,写出来的字都更喜人。

    “大爷,在写什么?”王熙凤扶起行礼的麝月,亲热的替她揉弄手腕子,“你也是个傻的,都磨了一砚池了也不知歇会儿,他又用不完。”

    麝月笑道:“磨着磨着就走神了,不知不觉就弄了这么些,大爷不嫌我糟蹋墨条就好了。”

    “三妹妹的喜事,老太太怎么说?”贾琏抬头笑看了王熙凤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写。

    “说要大办,下帖子请亲戚们过来耍一日,让珠大嫂子承头,鸳鸯平儿辅助。”

    “都是有能为的,老太太/安排的极妥帖。”

    “你先别忙,珍大哥的秦氏要见你,我看她那模样,似有所求。今儿在荣庆堂见到她时,我便觉她神情恹恹,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了的样子,也不知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我和她投缘,处的极好,能帮你就帮一把。”

    “人在哪儿?”

    “就在外头等着呢。”

    “快请进来吧。”

    麝月听罢,抬脚走到门口就掀开了帘子,王熙凤也走到门口笑着对外头的秦可卿招手。

    不一会儿秦可卿莲步走了进来,她穿了一件五彩缂丝胭脂红锦掐腰褙子,下边配了一条横枝海棠明黄曳地裙,腰上系着蝴蝶结子红黄两色宫绦,点缀着一个明黄粉珠流苏香囊。

    明黄色,那是直系皇族才能用的颜色,今儿她偏偏穿成这样过来,所求定然不小。

    贾琏从那明黄的香囊上挪开目光,虽眉眼带笑却没有开口。

    秦可卿似乎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书房中的气氛一时凝固起来。

    王熙凤在贾琏的要求下,得空便会听彩明念大庆律,这本律书上专一有一块是说皇族的,其中便有关于明黄色的使用法,她顺着贾琏的目光看向秦可卿明黄的曳地裙、明黄的宫绦、明黄的香囊,这才猛然惊觉。虽然对于秦可卿的身世她早有耳闻,但那并不在明面上,今儿她这样大咧咧的穿戴起来是想做什么?

    “你”

    谁知秦可卿突然跪下了,“求叔叔救我父亲。”

    秦可卿虽然不在皇家玉牒上,可她终究有那个血脉在,连老太太都不让她跪,何况别人,这一跪可了不得了。

    “你这是做什么,他如何受得住你这一跪,快起来,折煞我们了。”王熙凤吓的不轻,连忙去扶她的手臂。

    秦可卿却落泪道:“我哪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个生母出身低贱的野孩子罢了。”

    见秦可卿一跪,麝月早悄悄退避了出去,并关上了门,安静的守在了外头。

    “有话起来说。”贾琏坐在椅子上没动,反而从抽屉里摸出三个铜钱来摆弄。

    “凤丫头,咱们两个相好一场,我不瞒你了,我母亲是花魁,虽是清清白白跟了我父亲却仍改不了这个事实。”

    贾琏道:“曾经八大胡同出过一个花王,名为柳清斋,她就是你母亲吧。”

    秦可卿神情一窒,“叔叔怎知?”

    贾琏把铜钱随手往宣纸上一扔,“我带着蔷儿蓉儿宝玉去逛八大胡同给他们长见识时听那里的花姐儿说起过这个名字。我便想着,能被太子殿下看上的女人,只能是花王柳清斋了。”

    秦可卿脸色微白,神情惨淡,“是的,我母亲是最低贱的妓子,而我父亲则是最尊贵的太子,二者有天壤之别,如何能在一起,故此我母亲生下我以后就吞金死了,她把自己最美丽的样子留给了我父亲,那是她身为妓子爱上太子殿下最好的结局了。

    她临死之前留下一封信,祈求太子也替我安排好了结局,在普通人家长大,嫁给普通男子,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完了。”

    “你母亲是极聪明的。”

    “是的,后来我才知母亲的苦心,若入玉牒成为皇女也容易,太子姬妾那样多随意安排一个生母便行了,一时的尊贵也是有的,可我身为太子之女又怎能逃脱蒙古和亲的劫数,那些去了蒙古的公主郡主哪一个长命,更别说我一个没有根基的了。只是,终究是我这副相貌惹了祸事。”

    秦可卿苦笑,“后来父亲便让贾珍娶了我,那时他早已成了被废弃之人,树倒猢狲散,还愿意听他话的,竟只剩一个贾珍了。所以,你们也别拿我当个人,我什么也不是,能在宁国府安家,得贾珍爱护,妯娌嫂子小姑子们尊重,已是我最好的造化了。”

    王熙凤替她感伤不已,拉着她坐到贵妃榻上,紧紧握着她的手无声安慰。

    秦可卿回握王熙凤的手,心中感激,泪光点点。

    “太子殿下什么病?”

    秦可卿忙道:“这便是我要求叔叔救命的事儿了。前儿我求了你珍大哥偷偷去义忠亲王府看望他,又见他自残了,他说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疼,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心想死,这毛病许多年了,更连累的他把太子之位都丢了。”

    秦可卿顿了顿接着道:“他也曾是老圣上最疼爱的太子,如何能让他死,派了人日日夜夜的守着,有时我看他那样痛苦甚至会想就让他死了吧,死了可能就解脱了”

    终究血脉相连,想到前儿所见情景秦可卿的泪就落个不停,哽咽道:“宫中的太医、民间的大夫、清虚观的张道长、相国寺的了空大师,能请的人都请了看诊过,不是身体上的病,也不见邪魔鬼怪作祟,可那病实实在在是存在的,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他,病因又查不到,真真愁死个人,我便想请叔叔去瞧瞧,说不得便能看出什么呢。”

    贾琏看了看铜钱扔出的卦象,笑道:“可。哪日合适登门拜访?”

    秦可卿喜不自禁,忙忙的道:“今儿就是个好日子,越快越好。”

    “既如此,叫上珍大哥,咱们这就可以出门了。”

    ——

    贾府,自从太子被废以后就被排挤出了大庆朝权利中心,贾琏那时还小就更不知道太子被废的始末了。

    于是趁着秦可卿派人去寻贾珍的功夫,贾琏去见了贾赦,从他那里得知了冰山一角。

    义忠亲王,也即是废太子水熙,是元后所出,因元后难产而薨,天圣帝念及和元后夫妻情深,爱屋及乌之下,又加之当时正在和蒙古作战,天圣帝有意御驾亲征,不可不留后以防万一,诸多原因之下当天就下旨封了太子,此后恩宠日盛,无有皇子出其右。

    太子自幼聪慧好学,在诸多名师大儒教导下长成了天圣帝最希望的样子,仁厚爱民,文韬武略,胸怀天下,更有知人善任,领袖群英的本领。

    如果没有那个病,太子的性情没有发生剧变,可能依旧会被废,因为天圣帝尚在壮年,且有长寿之相,那样优秀的太子他的光彩太璀璨了,同一片天空之下也容不得两个太阳。

    因病而变得暴躁易怒,斩杀太监宫女,因有自戕伤人倾向而被废,转而被封为了义忠亲王圈禁在王府中,这样的结局谁也说不准是好还是不好,因为在病变之前太子和天圣帝就出现了多次政见不合,屡有冲突,自从太子得了这个病之后,天圣帝反而又变成了那个慈父,秘密搜寻天下名医、和尚道士、术士给太子治病驱魔。

    因他不想看着心爱的儿子死,因他还有满腔的父爱没有安放之处,所以太子就一直活着,日日承受万蚁噬骨之痛,生不如死。

    义忠亲王府就在京中,紫禁城旁边,有御前侍卫层层防卫,贾琏本以为他要进去还要经过多重手续,谁知义忠亲王府的门很快就为他打开了,像是谁早已打过招呼似的。

    贾琏心里有数,这个打招呼的人只能是天圣帝本人。

    整个义忠亲王府处处都透着奢华,仿佛天下奇珍异宝尽堆于此。可当秦可卿告诉他,义忠亲王就在前面那座宫殿里时,他却听到了生不如死的嘶吼声,像是剥去了人的皮,变成了野兽,那是彻彻底底的属于野兽的痛苦的嘶吼。

    秦可卿泣泪如雨,“叔叔,我不进去了,心疼的厉害,你去瞧瞧吧,成不成我都感谢叔叔能来这一趟。”

    贾珍低声道:“你听不得这个,就往别处去逛逛,我陪琏兄弟进去。”

    “嗯。”

    贾琏走上前去,淡淡道:“荣国府贾琏。”

    守门的御前侍卫拱手一礼,转身就推开了一扇殿门,“圣上有交待,贾公子请。”

    “多谢。”

    贾琏抬脚迈过门槛,往里面一看就看到了一个被锁链捆住了手脚的白发男人,当他走近,便见他的嘴也是被堵住的。

    贾珍垂着头不敢往上看,低声解释道:“为了防止殿下自尽只能如此,别无他法。”

    而贾琏却在他身上看见了一条皮包骨头盘成山的五爪金龙虚影,这条龙在苟延残喘,龙目中写满了求死的哀求。

    龙气化龙,废太子是真龙命格无疑,可惜了。

    “琏兄弟,你可看出什么了?”贾珍急忙询问。

    “劳烦珍大哥为我找来朱砂金粉和毛笔一支,我为殿下止疼。”

    “果真能止疼?”贾珍顿时激动起来。

    “我试试。”

    “好,琏兄弟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找来。”

    对于废太子的嘶吼他置若罔闻,而是盯着废太子求死的双眼道:“不是身体上的疾病,没有邪祟侵体,真龙虚影却骨瘦如柴,那只有一个可能,和你息息相关的龙脉出了问题,我大胆猜测,有人寻到了你的龙脉,对你的龙脉下手了。”

    嘶吼声有一瞬的卡顿,紧接着又开始了。

    “既然相见便是有缘,我会去寻找你的龙脉,看看究竟那里被做了什么手脚,这是你的一线生机,也可能是我的。”贾琏笑道:“你们水氏皇族很有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贾珍捧着东西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满面希冀的秦可卿。

    贾琏接过东西放在地上,混合了朱砂和金粉然后道:“我会把殿下脱光的。”

    秦可卿一窒,顾不得脸红,急忙转过了身去,却是没有走。

    “珍大哥,帮把手。”

    “好。”

    待脱光了废太子的衣裤,贾琏就开始在他身上画符,每一个字符都像是活的,金光灿灿,四处游曳,所过之处仿佛有万蚁退却之效,当贾琏把字符密密麻麻写满废太子全身时,已是金乌西坠的时候。

    当落下最后一笔,顷刻间便在废太子身上形成了一层金光薄膜,废太子早已不嘶吼了,看了贾琏一眼就那么沉沉睡了过去,他实在没有精力说话了,每日对抗病魔已折磨的他奄奄一息。

    那枯皮龙影也睡了过去,轰然倒地像死了一样。

    “琏兄弟,你立下大功了!”三人从大殿中出来,贾珍大喜过望,拍着贾琏的肩膀道。

    “是呀,立大功了。”贾琏展开随身带的竹骨扇,一边摇一边就往外走,“跟服侍殿下的人说,殿下身上的符文不能洗,洗了就不管用了。”

    秦可卿急忙点头,眉梢眼角都带着感激的笑意。

琏大爷成立办事厅() 
荣国府在二门的交界处有个穿堂;当把两边的木墙卸了;那是又宽敞又明亮;初代荣国公曾在这里点过家将;开过大宴;传到贾代善手里时也常使用;后来贾家转武为文;慢慢的这处穿堂就只被当成了穿堂用。

    当林之孝家的指挥家丁拆卸木墙时,积年的灰都洒落了下来。

    “林之孝家的,这大热的天把我们都聚在这里是做什么?”周瑞家的亲亲热热的上前来挽住林之孝家的手臂;笑模笑样的问。

    林之孝家的三十来岁,是个打扮干净利索的妇女,她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淡笑道:“是琏大爷的令;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指使着丫头婆子们抹擦桌椅板凳和地面。”

    王善保家的这时从另一边围上来;拦住林之孝家的去路;笑呵呵的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你不知道;你家的小红也不知道吗;她现在可是琏大奶奶跟前的红人。”

    “不知。”林之孝家的转脚从后面脱身了出去;“坠儿,这张茶几上还有灰,你拧了干净的布巾再擦一遍;这是琏大爷开始掌家的第一道令;谁都不许偷奸耍滑,一会儿子我是要用白布巾一处一处的查验的,你们都要仔细。”

    王善保家的见林之孝家的不给她面子,一张脸耷拉下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周瑞家的笑眯眯的道:“琏大爷掌家,我还当你能跟着沾光呢,原来还是那样,反被那一对天聋地哑的夫妻捡了便宜去。”

    “那也比你强,从高处落下来的滋味如何,还有人半夜往你家院子里扔好东西吗?”

    “哼!”

    两人相看两相厌,各自扭头在穿堂上寻了个角落站着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子,陆陆续续的满府上下的奴仆都来齐了,那赖大家的身边依旧有人献殷勤。

    “赖大娘,主子们还没到,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子,擦的干净着呢。”

    赖大家的摆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可不敢坐。”

    倒也聪明的没说别的话。

    两三百的人聚集在一处,叽叽呱呱的说话声不绝于耳,如同菜市场一般。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刻钟,穿堂已擦的差不多了,林之孝家的果真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来挨桌挨椅的查验,便是地板也擦了一下子。

    站在外头廊檐下的奴仆们有看见了这一幕的便吆喝道:“我说林嫂子,这也太严苛了吧,往后难道都这样?这不是难为我们洒扫上的人吗?”

    林之孝家的没吱声,收起白绢帕子就道:“你们都外头站着去吧。”

    这时贾琏携着王熙凤的手,由平儿丰儿麝月小红等丫头媳妇们簇拥着走了进来。

    廊下站着的各色人等立时安静了下来,比商量好的还齐整。

    谁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道理,谁都不想被当成杀鸡儆猴那只鸡。

    贾琏背对众人赏看了几眼堂上猛虎下山的巨幅画,转过身来,往紫檀木官帽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就道:“代表了各自主子的都来齐了吗?”

    “荣庆堂,金鸳鸯到了。”

    众奴仆寻声望去,都下意识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我、奴婢在这儿呢。”王善保家的生怕被遗忘了,忙忙的走了上来。

    接着便是二太太的代表周瑞家的。

    “坐。”贾琏抬手示意她们三个代表坐在右边一排椅子上。

    “各处的管事和账房都来齐了吗,这边坐。”贾琏一指左边一排椅子淡淡道。

    赖大作为总管事往前走了几步恭敬应声,“禀大爷,都齐了。”

    “那就坐吧。”

    “是。”赖大一马当先坐在了左边第一张椅子上,随后依次是管各处房田事务兼管银库账房的林之孝,贾赦的心腹王善保,管春秋两季地租子的周瑞,银库房总领吴新登,库房账房钱启,仓上头目戴良,买办钱华,管供给各庙月例银子的余信,厨房掌勺秦显,门子上管事单大良,洒扫上的头头祝老黑。

    十二张椅子片刻间就都坐满了,站在廊下的其余男丁有的满眼羡慕,有的撇嘴不服,还有的滋生了上位的野心。

    “内院的管事媳妇嬷嬷们也来坐吧。”贾琏望向窃窃私语的女人堆笑道。

    赖大家的见状一挑眉,抬脚就在周瑞家的后面坐下了,接着依次是林之孝家的、吴新登家的、钱启家的、戴良家的、钱华家的、余信家的、秦显家的、单大良家的。

    因金鸳鸯代表贾母坐了右边第一张椅子,最末的祝老黑家的就没轮上,但她为了显示自己比廊下站着的那些仆婢高一等,竟站在了单大良家的后面,明晃晃的杵在那里不挪窝。

    “既然人都齐了,那我就开门见山。账本我都翻过了,里头的猫腻我清楚你们心里更清楚,我不打算翻旧账,但从今天开始以前那些贪墨、偷拿、不守规矩的毛病都给我改了,还有库房等处少了的东西我限你们三日内都给我悄悄还回去,还了的我当不知道,没还的,那些以为自己有脸坚决不还的,我也不为难你们,抄了家撵出去了事,如此大家都清净。”

    一时间穿堂内外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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