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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神相贾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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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声和婴啼声,国师,我推测那神秘谷中必然存在某种血食魔怪,现如今叶宏舟已经打草惊蛇,为防那些女子转移魔怪咱们最好现在就动身伏魔。”
“好。”贾琏轻轻放下钓竿,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抬脚就朝魏文羡走去。
魏文羡郑重道:“快马和人手我都安排好了,疾驰三日可至。”
贾琏点头。
魏文羡打着伞走在贾琏身畔又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国师可带上趁手的伏魔法器,从叶宏舟带回来的消息里我推测那魔怪不好对付。”
“不必。”贾琏轻抬压了眉眼的斗笠,望着绵绵雨幕,一声轻笑,“我本身便是降妖伏魔最好的法器。”
魏文羡点头,嘴上没有言语,心里却十分认同和信任。
——
自从皇陵被妖魔利用仁懿太子的怨尸毁坏之后,永安帝意识到妖魔对人世间的威胁已经到了必须斩草除根的地步,对伏魔一事便尤其上心,为此特命义忠亲王为伏魔大将军,统领了一个万人的军队,便是后世史书上所载赫赫有名的伏魔军。
魏文羡的发现是重大的,说不得便是警幻的老巢也未可知,因此贾琏请了伏魔军随行。
一时在叶宏舟的带领下,贾琏并伏魔军到了那个地点,却始终没看到所谓的神秘谷,叶宏舟登时就流下了冷汗,慌张道:“不应该是这样,我上次来时记得这里有一片竹林,竹林中间有一条小路,我跟着那拐子头目压着拐卖来的人口顺利进入了神秘谷,我真的看见两个美貌女子往井里填命,我确确实实听见了咀嚼声和婴啼声,谷中还有一座山庄,那山庄几乎被紫藤花覆盖,我还闻到了浓郁的香气,我不可能看错。”
叶宏舟怕贾琏和义忠亲王治他一个谎报之罪,咬着牙,满心铿锵的诉说自己当时所见所听,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看错没有听错。
贾琏笑着拍拍叶宏舟的肩,道:“叶捕头莫要慌张,此处被布下了障眼法,若无特定入谷之钥,凡尘之眼是看不见的。”
话落贾琏从袖中拿出一张黄表纸就开始折叠。
叶宏舟满含希冀的望着贾琏手里的动作,屏息凝神,“国师是看见神秘谷了吗?”
不一会儿贾琏就折出了一只纸鹤,闻言一笑,抬手就把纸鹤扔了出去,纸鹤划过长空,刹那就活了,一声清唳的啼鸣,拖着黄金点点的长尾往前飞翔,所过之处空旷的山野灌木寸寸变为了龙吟细细的翠竹。
“是、就是这片竹林,神秘谷就在这片竹林后面。”叶宏舟激动的紧握腰刀,一马当先,沿着浮现的小路就冲了上去。
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符文戎装,白发飒飒的义忠亲王笑道:“国师的玄法越发精进了。”
贾琏翻身上马,和义忠亲王并辔前行,慨然笑道:“是啊。”
马蹄哒哒行在薄烟缭绕的竹林里,义忠亲王道:“此处倒是隐居的绝佳之地,可惜了。”
贾琏道:“那警幻本就是灵妖,诞生于洞天福地,此处虽仙逸非凡却还够不上‘洞天福地’四字,定然不是那警幻的老巢,想要找出她还要费一番功夫。”
竹林小路蜿蜒曲折深不见底,贾琏和义忠亲王不再闲话,打马疾行。
约莫行进了四五里众人蓦地就听见了婴啼声,贾琏也是有孩子的父亲,自然听出这啼哭声是小婴儿饿了时发出的,心下怪异,又怀疑警幻豢养婴儿做邪恶之事,连忙疾驰行出了竹林。
视野蓦地就开阔了,目之所及鲜花灿烂,碧草如丝,最让人眼前一叹的是依山傍水而建的那一座紫藤山庄,香气扑面,让人不自觉就沉浸在眼前的如画美景中。
而在此刻,紫藤山庄的门开了,几个美貌窈窕的女子牵出了一串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眼神呆滞都像失了魂的木偶,但见他们穿着的衣裳有粗布麻衣也有细绸锦缎,有穿着草鞋的老乞丐也有穿着鹿皮锦靴的少年公子,分明就是那些被拐卖而失踪的人口。
义忠亲王眼见那持鞭的女人要把那少年公子往一口大井里推登时暴怒,“尔敢!给我拿下!”
“什么人!”持鞭的紫裙女人蓦地望来,满目怒色。
“妖孽,要你命的人!”义忠亲王一马当先冲到跟前,一马鞭就挥了下去。
紫裙女子冷笑,不躲不避,当马鞭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就化为了一地紫藤花。
“少司主!”粉裙少女惊慌呼唤。
“点香!”
“是!”
彼时井下传来的婴啼声越来越密,便见整座紫藤山庄动了,从里头探出无数藤条,一部分攻击伏魔军、义忠亲王和贾琏一部分则卷起最靠近井边的锦衣少年往井里扔。
贾琏见状,展扇如刀横斜里切了过去,藤条断裂紫血迸溅,锦衣少年猛的摔到了地上,许是因为疼痛又或是迷人心智的药效散了,少年清醒过来,乍见那般美丽的紫藤花杀人顿时吓的面无人色。
井下婴啼声转厉,紫藤攻击人时忽然就暴躁凛冽起来。
漫天紫藤花纷飞,美景如画,贾琏叹息一声,原地站住不再抵挡,蓦地就被一根藤刺入了肋下,金液流出,紫藤像是被火灼烧了,从山庄里发出一声惨叫,藤条想抽出,贾琏含笑攥住,“我的血滋味如何?”
“你是谁!”整座山庄拔地而起,一株巨大的紫藤站立了起来。
“我是谁?”贾琏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职责。”
金液沿着藤条蔓延去了紫藤的主根,紫藤剧颤,惊慌大叫,“不!”
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金液灿烂如阳,光芒耀目,一刹那的辉煌之后,紫藤枯萎成粉,漫天飞灰。
婴啼声越来越凄厉,就在这时从井中探出一根触手,像蛇一样缠住一个老乞丐就往井下拉扯,近旁的伏魔军眼疾手快蓦地抱住了老乞丐的双腿,“国师!”
就在这一息的功夫,贾琏到了跟前,一双功德金光手蓦地拽住那根触手就往上扯。
井下婴啼声转为凄厉,登时又窜出数根触手,触手上长了吸盘极似八爪鱼,根根缠上了贾琏的脖子。
“国师!”义忠亲王挥剑便砍,可那在人世间来说不可多得的锋利宝剑,在碰到触手的那一刻就崩断成了无数片。
义忠亲王看着手里光秃秃的剑柄,震惊不已。
“王爷后退,这怪物了不得。”
而在贾琏对抗井下怪物的时候,空中浮现了一朵类似龙头的红花,这花和在孟家点燃那根引“仙”香出现的花一模一样。
贾琏整个人散发金光,怡然不惧勒在脖子上的触手,这一刻他仿佛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
“后退三里!”贾琏大喝。
接着井口寸寸龟裂,贾琏拽出了一颗灯笼那么大的眼睛,再然后贾琏一跺脚腾空飞起,连带拔出了井下的巨型怪物。
婴啼声直冲碧空,贾琏猛然就把这长了一颗龙头无数条触手的怪物扔了出去。
怪物撞在山峰上,山峰崩碎,又反弹回来,滚落草地。
它委屈极了,嘤嘤啼哭。
它闻到了人肉味儿,张开血盆大口,粘液滴答,血红的舌头一一舔过尖锐的牙齿,猛然朝贾琏这边滚来。
贾琏张开由功德金光凝聚而成的五指,五指弹射出五条金光丝,忽然朝肉球奔跑而去。
此怪吃了太多的人,满身冤孽,他周身除了一颗头颅早已是由功德金光凝聚而成,他是一件对付这样的怪物最好的法器。
“贾琏住手!”
伏魔军闻声看去就见天上降下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衣袂翩然,却是怒目金刚之状。
然而已经晚了,贾琏跑到了肉团前面,撑开的金光丝收敛了起来,而那肉团停止了啼哭,在警幻落地的刹那被切割成了肉片,乍然散开,坍塌。
“我的儿——”警幻痛哭。
“杀我儿子,贾琏,我和你不死不休!”
警幻暴起,人身化成了一颗龙头红花,惨烈嚎啕。
嚎声如真龙暴怒之音波,震的伏魔军当场炸成了血雾。
唯剩下义忠亲王,因自身修行凝练的真龙之气挡去了龙暴攻击,却也因肉身的虚弱而晕厥倒地。
贾琏亦受到了波及,有血从两耳流出。
龙暴之音令此秘境山崩地裂,贾琏堪堪站稳之后,闭目慈悲,双手合十就吼出了一个佛门六字真言中的第一个字——唵
——嘛
——呢
——叭
——咪
——吽
当六字真言皆吼出,佛文在功德金光中流转,一字生千字,字字化飓风,警幻的本体龙头花在飓风中崩溃,警幻吐血摔落,饮恨大哭,“天道不公啊!”
贾琏披散了长发,走至警幻跟前,“芸芸众生谁都能说一句天道不公,唯独你不配。你生在洞天福地,有成千上万栽的寿命,既不用发愁生计又不怕天灾人祸,你本可以逍遥一生。”
“若没有相守一生的爱人给我长生又有何滋味!”
“贾琏,你是天道眷顾之人,你可尝到过眼睁睁看着挚爱失去生机的痛苦?”
“你不懂,你有娇妻爱子,你怎会懂得我的恐慌!”
“你的挚爱是孟氏第三代家主孟修是吗?”
“是!”警幻仿佛豁出去了,再也不隐瞒。
“当日,阿修得了不治之症,我给他服用了太虚幻境的灵草仙葩亦救不活,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就那么抱着他,痛不欲生,我便想着既让我遇见了他为何不让我们生生世世的相守下去,可是阿修还是死了,我抱着阿修死死不撒手可还是等来了拘魂的鬼差,那些鬼差真的太无情了,不管我怎么求他们都是冷冰冰的模样,我恨,在那一刻我恨意滔天,我连老天爷也深深的痛恨,我便想着,逆了这老天!
呵呵,原来流传在我们灵妖一族的传说是真的,我生了逆天之心,本体龙首花中结出了逆天功法,我助阿修修行,杀死鬼差,我们逃脱了轮回,我们终于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贾琏见她脸上出现苦涩之意,心中有所猜测,便道:“他负了你?”
警幻瘫在地上,浑身淌血,望着天空道:“他没有负我,几百年来他只有我一个,可是渐渐的他变了,他着了魔的想要长生,不愿意在黑暗之中苟且偷生我爱他,我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凡是他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他,哪怕杀尽天下人,我只在乎他、只在乎他”
贾琏冷笑,“你在乎他,他在乎你吗,他知道你来这里救你们的儿子吗?如今你快要死了,他会来救你吗?”
警幻痛苦的瞪着贾琏,“你闭嘴!他是爱我的,他真的爱我!”
“也许吧,可现在的孟修早已经不是做人时的孟修,他现在是个蛇尾焦尸的怪物对吗?”
“等他和阴人完全融合到一起他就能重新做人了,等把你熬死了,掏取你儿子的七窍玲珑心,遮蔽天机登上帝位,做一世治国救民的好皇帝,他就真真正正是有大造化的人了,如此再做八世的帝王,帝王龙气层层加身,九九归一之后他便可为帝龙神,破碎虚空得长生,也好,这样也好,他欢喜我便欢喜了。”
至此,贾琏忽然明白灵妖一族的弱点所在,它们不是人,痴情太过。
怪不得夭夭鼓励万仙谷的妖滥情,灵妖怎能专情,专情便痴情,痴情太过便生出执念来,执念一起,本体就会生出逆天功法,而这些逆天功法想来都是以芸芸众生的生命为代价才能完成的。
怪不得夭夭说,它们若痴情便会给众生带来灾难。
“这么说来,使得女子怀上鬼胎,那九九归一逆天吞婴功法便是你的本体中结出来的?”
“不是,我的龙首花中结出的是九九归一帝龙神功,九九归一逆天吞婴功法那是太虚幻境中早已坐化了的灵妖祖辈留下来的,我们灵妖一族,寿命有千栽万年,却是被诅咒了的,岁月长河之中像我这样生出逆天想法的不止一个,我们的藏经阁中记载了那些前辈的悲惨下场,让我们引以为戒,可情出于心,万般无奈。”
“都是害人的功法,都该烧了了事!”
“你既和我坦白,想来良心未泯,说出太虚幻境所在和孟修的藏身之处,我捉来孟修让你们合葬。”
警幻转头望向贾琏,笑颜如花,“我和你坦白是因为你终究是人,寿命有限,阿修只要躲在太虚幻境把你熬死了他便可达成所愿。你这人,更是不懂爱,我爱他,怎么会出卖他呢,可笑你竟以让我们合葬来引诱我,我如此爱他,唯愿他安好我便是欢喜的。”
猝然显露本体,龙首花枯萎化灰,贾琏想要伸手去抓,唯抓来了一手灰烬。
不求回报的爱,兴许是最上乘的爱情,可放在警幻和孟修身上就让人作呕了。
爱一个人到了助纣为虐,残杀无辜,失去自我的地步,只是感动了自己罢了,人人得而诛之。
义忠亲王醒来,扶着头疼欲裂的头走向贾琏,“那怪物被你杀死了?”
“嗯。”贾琏望向那头被他切成了肉片的怪物,心想,原来夭夭和莲妖说的人妖不能生子是这个意思。
人妖不是不能生子,而是生下来的孩子是喜食人肉的怪物。
荒山避雨始得传承()
来诛魔时浩浩荡荡;回时仅剩贾琏和义忠亲王两人。
倏忽;暴雨倾盆;遍身湿透;贾琏和义忠亲王不得已寻了一座破庙躲避。
这破庙不知是哪年修建哪年破败;门窗房梁早已被拆卸的干干净净;唯剩片瓦遮身;亦看不出这里曾经供奉了哪位神灵哪位地仙。
贾琏和义忠亲王并肩站在一处,望着逐渐黑沉下来的大雨天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这次出来带了两千兄弟,谁曾想都化成了血雾。他们的家眷我自然会倾力照顾;可心里头仍旧愧疚的厉害。”
贾琏沉默了片刻道:“生死寿夭,本就寻常,我若说我已看透生死;王爷可会怨我冷漠薄情?”
义忠亲王看向贾琏微微蹙眉;“你自己可有察觉,你越发不像个人了。”
怕贾琏误会义忠亲王又连忙道:“不像凡人;仿佛七情六欲俱灭不食人间烟火。”
贾琏笑了笑;任凭风把微凉的雨水吹在脸上;“我给王爷看个好玩的。”
说罢抬起手;这是一双纤长玉白的手;说句怕贾琏羞恼的话;比女子的手还要美妙。
“是一双妙手。”义忠亲王皱着眉勉强夸了一句。
“王爷认真看。”
眨眼之间,玉白的肌肤像蛛网一样分裂,义忠亲王登时骇然。
刹那的功夫;贾琏的一只手没了;却又在眨眼之间凭空出现了金光星点,这些星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在义忠亲王眼前形成了一只金光手。
贾琏把袖子往上撸了撸,便见金光寸寸吞噬肌骨直抵肩膀、脖颈,堪堪在下巴那处停止。
“这、这”义忠亲王目瞪口呆,“你要成仙了不成?”
贾琏放下袖子笑道:“我要死了。”
这是他们贾氏一族的特点,当功德金光蔓延全身便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能降妖伏魔,其实倚仗的便是这些功德金光。”
一时之间义忠亲王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有疼痛、有怅然,还有对即将失去贾琏这个小友的不舍。
“我若有不测,还请王爷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多多看顾家小。”
义忠亲王只觉心口发赌,缓和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不用你说。”
贾琏含笑点头。
轰隆一声巨响,天上劈下一道闪电,远处山崩树毁,因着此番震动,端坐在庙堂中央台子上的泥胎摔了下来。
贾琏回身看去,便见泥胎摔的四分五裂,摔出了一柄折扇,那折扇平平无奇,灰不溜丢却引起了贾琏的兴趣。
贾琏走过去,弯腰捡拾,在打开的刹那扇面朝着雨夜射出了一道瀑布金光。
贾琏惊诧,寻光望去,顷刻就僵在原地,双目旋转阴阳,终被金光覆盖。
义忠亲王随之望去,便看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金光中浮现光影,一个白衣男子正在大战一条龙,不不不,义忠亲王定睛细看发现那东西只有一只角,便惊呼起来,“是蛟!”
白衣男子手持白扇,一扇暴雨梨花,一扇飓风咆哮,扇扇金光刺目,而那蛟龙搅动天地,兴风作浪,舞电为盾,口吐雷光,一人一蛟争斗的山崩地裂,倏忽,白衣男子稍占上风,以扇为刀劈在了蛟龙的头顶,蛟龙从眉心开始出现一条血线,血线顷刻剥落,蛟龙皮被掀飞了一片,露出了这条蛟龙的本来面目,却是一张剥了皮的血脸。
义忠亲王心头大惊,这是什么怪物!
最终,穿着蛟龙皮的血脸口吐雷光剑把白衣男子射杀,白衣男子化作金光消散,手持的白扇跌落一座破败的无常殿中,悄然藏入无常泥胎,经年累月之后,写着“无常殿”三个字的木匾、门窗都被路过此地的樵夫拆走去卖。
岁月无情,匆匆百年,雷雨过后房顶坍塌,那些支撑屋脊的木梁、椽子也被人搬了去。
画面到此结束,贾琏也醒了过来。
“你看到了吗?”义忠亲王忙忙询问,“我刚才看见”
“我看见了。”贾琏把玩着手中褪去污秽回归素白的折扇,无奈一笑。
“天地生鬼差,鬼差有定数,鬼差亦可死。”
“你是说,那位和蛟龙血脸争斗的白衣男子是鬼差?”义忠亲王愣愣道。
“若从习俗神话里来算,那是白无常。”
义忠亲王惊愕。
贾琏以素扇轻敲自己的眉心,眉心蓦地张开一条金光眼,一页金光纸便飞了出来乖乖的躺在了贾琏的手心。
义忠亲王再次惊愕。
贾琏主动解释,“这是一页生死簿。我接受了白无常的传承,就必须履行白无常未完成的捕鬼任务。”
“孟修,死于三百年前,果然是他。”
“你、你现在是鬼差了?”义忠亲王难以置信,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鬼差了呢。
贾琏微微一笑,“我早该想到自己的结局的,以前种种早有预示。”
便在此时,狂风裹挟着雨水吹进了破庙,义忠亲王和贾琏都下意识的以袖遮面,风骤去,漆黑的夜幕之上划过一道闪电,借着闪电的光贾琏乍然看见义忠亲王满身是血。
贾琏不动声色,当又一道闪电划过,义忠亲王大叫,“血!”
贾琏此时也看见了自己满身是血。
“王爷莫慌。”
电闪雷鸣之际,贾琏最终确认,“天上下血雨了。”
“什么?!”
“当万灵遭难之时才会有此警示。”
贾琏离开遮雨的瓦檐,走至院子中间,借着闪电的光往东方一看顿时道:“王爷,京城出事了,我们该走了。”
话落,展扇一挥,一辆青铜古战车出现在血雨中,和牛头鬼差的青铜战车相比,贾琏的青铜车更宽敞,还多了挡雨的伞盖,刻画着彼岸花,而拉车的是两匹雄姿矫健的战马。
义忠亲王手忙脚乱的爬上青铜车,着急道:“莫非有鬼魔袭击京城?”
“是。”
贾琏以白扇轻敲了一下战马的屁股,两匹战马便腾空飞起,顷刻便是穿山越岭,万水千峰。
——
是夜,赤目焦身的恶鬼袭击京城,这些恶鬼个个身高九尺,利爪如铁钩,口吐腐蚀性黑液,见了男人生撕,见了女人蹂躏,见了孩童摔成烂泥,见了老人踩成肉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永安帝出动了防卫京城的禁军,可是生而为人便拥有恐惧之心,大部分禁军都是普通人,一见了那巨人般的恶鬼就都吓破了胆子,崩溃哭嚎的有,当场晕厥的有,吓出shi尿来的更比比皆是,一时之间,便连防卫紫禁城的禁军也逃的逃,散的散,仅剩寥寥一小撮胆子奇大,心存正气,性情坚毅,真正的勇士。
城中处处可见火光,哭嚎求救声令人绝望。
当恶鬼袭击皇城时,整座皇城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一条正气凛然的黄龙腾空翱翔,龙吟阵阵。
恶鬼被震慑,转而袭击世家豪门,如日中天的国师府首当其冲,当恶鬼挠门,国师府上空突现贾琏的金光虚身,而其他豪门,那些曾经花费重金请贾琏布下护宅大阵的家族上空亦出现相应的金光结界。
庶民见状纷纷涌来求救,哭声震天,可正值如此危险境地哪家敢开门收留,登时就急命家奴死死抵住大门小门。
国师府门墙之外同样聚集了一群这样绝望的人,贾家众人此刻都聚在荣禧堂,因为荣禧堂是国师府中最安全的院落,一众子孙便请贾母拿主意,外头那些人是救还是不救。
贾母两手拄着兽头拐杖,皱纹密布的嘴紧紧抿着,思忖良久道:“我还记得你们父亲在世时给我讲的一则见闻,某地大旱,灾民饥寒交迫,易子而食,挖尸果腹,还有的瘦骨嶙峋的人饿红了眼,埋伏起来,捕人为食,我说这些就是想说,当人们濒临绝望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咱们家家奴再多能多得过外头那些绝望的人吗?咱们家的门再结实,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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